帶著舞的力量
隔了兩周再上課,今晚在文山,多少可以感覺出同學練習時,比之前稍微生疏吃力.帶了點練習身體協調性與動作組合變化的部分,也放音樂讓同學練習即興,下課前十分鐘,同學已經練到有些無法動彈,我只好親自下海跳一段即興,把課程填滿.
我即將啟動為回沙漠旅行、寫書的集資計畫,也很大方地跟同學告知這個消息,請大夥兒屆時多多幫忙!跳即興前,我自然提到我對沙漠的愛以及音樂在我靈魂底所能喚醒的印記.短短十分鐘的談話內容,是我用十年以上的熱情與生命所燃燒出來的灰燼,豐富我自己的生命沃土.
很早以前,埃及音樂會讓我在腦中看見一些畫面、意象與故事,現在則是我會在埃及與沙漠音樂中,聽見風吹過沙丘所捲起的沙粒打在棕櫚樹上的聲音.同學說,那是因為我去過沙漠,但我自己知道並不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印記,我活在當中,彷彿那樣的樂音早在我開始跳舞前,就已經預留在我生命底,舞蹈不過是打開記憶寶盒的鑰匙,允許音樂流瀉我一生.理性思維能理解的事很少,但「心」是知道的.當我告訴妳「心」告訴我的事,妳卻用大腦來理解,那麼我們便只能是活在兩個平行的宇宙裡.但我接受並尊重這樣的狀態.
我很少在他人面前跳舞了,我沒有表演的個人需求,尤其當舞蹈是我生命無法分割的一部份,又為什麼需要「舞台」或「他人注視目光」來證明或成就什麼?今晚跳完即興,同學照例很驚豔的樣子,班代芙蓉還說,她們學的,不過是我的千分之一.
基本上,我是不覺得有這麼誇張啦!但我只是覺得,在大家眼前的這個「適任」,對舞本來就小有天分,曾燃燒十年以上生命來擁抱舞,回台灣教舞,可以「屢戰屢敗+鍥而不捨」地堅持只教自己的「心」渴望傳遞的舞中自由,傷痕累累地前往沙漠流浪,還可以煥然一新再爬起來!如此「偏執」的一個人,本來就有點異於常人啊!我很真心地覺得自己最厲害的不是可以選擇心所愛且全然擁抱,而是可以在全然擁抱之後,還能「放下」地走向更能讓自己「打從靈魂裡快樂」起來的事.
雖然有點厚臉皮,但我很真心地跟同學說:「如果妳們在我的舞裡感受到什麼,那樣的力量不是舞蹈或技巧而已,而是來自於這個人的『內在』,舞蹈不過是個語言,是內在力量的外顯而已.」
今晚跳即興,我可以感覺到自己愈來愈坦然、自在、堅定而喜悅,愈來愈享受「跳舞」甚至是「活著」的過程,跳舞本身便已喜樂俱足,「觀者」不過是接收到從我身上流洩出的喜悅能量,但我跳舞不盡然是為著觀者或舞台,就只是放手讓一場舞自然發生並享受在這場舞發生中的每個當下.
當我跟妳說,音樂會跟我說話、我會在音樂裡看見影像,這都是真的!這同樣是為什麼我的舞會長成這樣.
此時,我正帶著舞蹈在我生命裡淬鍊出來的力量,昂然走在返回沙漠的路途上!
對!就素這樣!(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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