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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顧 • 2019年11月號．已故藝術家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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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21世紀，即便不玩藝術，也必然聽過文森・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這個名字。縱然沒有仔細了解過每幅畫的創作背景，也勢必去過幾間梵高藝術體驗館，喝過幾杯以梵高作品命名的咖啡、茶飲。在世的幾十年寂寂無名，往後的一個多世紀裡，梵高卻成為了後印象派的藝術家代表，更變成屹立不帶的時代符號。那個曾經在世界邊緣痛苦掙扎的孤獨小眾，終究成為了這個時代人人追捧的主流。
2017年，全球首部全手繪油畫動畫電影《情迷梵高》（《Loving Vincent》）正式上映。125位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畫家耗時數年，以梵高的筆觸完成了65000幅手繪油畫，配以嶄新的動畫科技，在95分鐘的電影裡呈現出梵高傳奇的一生。同年，他的名畫《有圍欄的麥田和犁田的人》以8130萬美元的價格拍賣成功。梵高離世至今，至少10件作品以超過3500萬美元成交，其作品的最高拍賣價紀錄仍是1990年以8250萬美元售出的《嘉舍醫生的肖像》。諷刺的是，在他生前多年的創作生涯裡只賣出了一件名為《紅色葡萄園》的作品，出售價僅為1000美元，傳聞那件作品還是身為藝術商人的弟弟提奧（Theodorus van Gogh）委託別人買的。作品依然如故，價值卻截然不同。
這種翻天覆地的改變，未必全然關乎現代人的審美觀，也因為「梵高」這個名字早已變成某種象徵性的存在。早在百年前，他已經看透了人性的滑稽勢利，他說：「總在畫家死後，人們才肯花大價錢購買他的作品。他們總是輕視在世的畫家，他們通過偏向那些去世的人的作品來愚昧地為自己辯護。」一般人印象中的梵高，是介乎天才與瘋子之間的癲狂之人，精神異常又自我毀滅。他在1888年割下自己的左耳，不過兩年光景便舉槍了結了短暫的一生。人們疑惑於他瘋狂的行徑，又對他的死亡充滿好奇。甚至有美國歷史學家出版《梵高傳》一書，考證梵高的割耳事件。此外，電影《情迷梵高》也詣在探究梵高死亡之謎。可是，正如電影裡醫生女兒瑪格麗特（Marguerite）對男主角提出的問題一樣：「你這麼想了解他的死，但你有多了解他的人生？」世人感嘆於梵高的懷才不遇、同情他悲劇的結局，卻甚少真正理解過他孤獨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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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生命是短暫的，而藝術是永恆的。」他還說，「生命只不過是一種播種的季節，收穫不在此地。」梵高離世時才37歲，可是他彷彿已經經歷了一場向死而生的儀式。他的心裡有一團火，一個世紀以來，來來往往的路人只看到了一縷煙。他留下一句「痛苦永存」，便猝然離去。或許，他早已明瞭，不管擁有什麼，我們生來就是孤獨，彼岸之花尚開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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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此地〉
文森・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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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Ash @yuxin_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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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內容載於2019年11月號雜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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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青》現有未來一年訂閱及過往期數訂閱計畫，詳情可參考story high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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