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鹹粥,配烏魚子。
昨天整理冷凍庫,列了一張長長的清單,把冷凍庫裡的食材都列出來,要繼續在家待兩週,得隨時掌控有什麼缺什麼。列完清單後覺得我食材實在太多了,到底在緊張什麼呢 ? 完全不補貨應該也沒問題。
大家也可以清點一下庫存,列個表,列完評估一下可以吃多久,若是沒有急在一時,就不要再去市場或大賣場了。我上週二去了一次後,就沒有再去了,改用訂的,因為市場人實在不算少,還是減少接觸比較安全。
晚餐簡單吃,煮一鍋粥就好。湯底是庫存的雞高湯加上燙蛤蜊的湯汁,不煮白米改吃糙米,放了很多配料,雞蓉、金針菇、綠竹筍、新合發的櫻花蝦乾、貢丸,全都切成細絲或小丁塊,方便入口,全煮好米粒開花後才把燙好的蛤蜊肉放進鍋中。
燙一碟油菜,烤烏魚子切盤配蒜苗,雖然沒什麼肉類,但今天比較涼爽,喝點熱粥也是舒服。
油菜花多久開花 在 莊逸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瑣食
個市太靜,客和大佬們全放假,我鮮有的準時放工去了九龍區宅男天地: 深水埗高登找一些童年回憶去。找不到想找的,就落文記吃車仔麵。
比起老銅那些麵檔,文記可謂大件夾抵食。秘製辣醬三餸加飲品不到$50之餘還有我最喜愛的辣菜甫任加。
坐在相對擠擁面對面的長桌,左邊來了一對有點格格不入的中環情侶。他一身西裝打呔,手碗戴著百事圈撈(雖然我也有西裝但因為我吃得辣,早脫下並拉高衫袖。);她一身辦公裙,穿Jimmy Choo和在米蘭站大賣的金橙色H扣腕飾- 其實再正常不過,只有點和這店格格不入。
沒多久另一雙年輕男女在對面坐下,大概是大專年紀。言談之間女的大慨提及因為要平食所以來到文記,沒要飲料雙雙點了最低消費的兩餸麵後,男的高高興興跟女的在討論他今天的日常。
中環男女點了的食物如貫到來:兩杯飲料,那女的一口氣點了八個餸,另加炸魚皮和油菜,男的我沒看見多少但也是挺豐盛的,令本來已經很擠的枱差不多放不下。年輕男女本來不以為意直至那中環男女還點了看起來非常吸引的瑞士雞翼。其實也不是很貴,但他們把人均消費應該是$50的文記吃到豚王的價錢。
「嘩個雞翼好似好好味!」年輕女說。
「不如要一個?」年輕男問並已經向阿姐示意:「加個瑞士雞翼。」
阿姐問:「加餸定加小食?」
「有咩分別?」
「加餸兩隻就$15;加小食五隻,$30一份。」
年輕男明顯覺得每人一隻過過口癮便可,但年輕女很快便說:「小食!」
之後大專女因為吃不了太辣,看到對面中環女大力地吸啜着那冰凍的咸檸七最後也按耐不住要了一杯檸樂。
「又話要慳錢。」大專男好像跟自己說的一句,像火水一樣潑到大專女本來已經很火辣的舌頭上。
單打開始。
「平時叫你早啲起身搭少啲的士。」/ 「慳得個2、30蚊有乜用?你個KKBox唔用又唔cancel?」/「死慳死抵冇出色!叫你學呀強投資,睇吓人哋隻舜宇光學升左成陪!」/ 「依家叫隻雞翼都唔俾?」/「呢張單唔使你俾!」etc。
最後瑞士雞翼吃剩兩隻,檸樂也只喝了半杯。沒有誰對誰錯。隔離飯一向香,為了十零廿蚊搞得一晚吵架。何必呢?
我們往往只看見到眼前別人的的風光,要用最短最即食的方法去得到別人的未來。我寧願年青人J下腦細如何由廢青變傑青,想想如何成為馬化騰,而不只是埋首找下一隻騰訊。
越來越多「想要」而越來越少問「為什麼想要」。很多時候就會錯過了身邊更重要的片段,甚至忘記了現在的自己。有時走得快過頭,到了終點後反而會為自己沒有好好享受過程而後悔。
我真的希望他們只是耍花槍。別說吐氣揚眉這麼誇張,但希望他日他們開花結果後大專男戴著百事圈撈跟她一起回來叫到一枱也是小食,如粵語殘片一般回味一下今天的瑣事。
油菜花多久開花 在 Serrini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青山下俗氣的一片鎘黃
這畫面是挺漂亮的,但是它愈漂亮,我愈感心寒心痛。
我翻上了九龍坑山,就為了看一看那傳說裏的一片鎘黃,在眾青山環抱下會是怎麼一個模樣。那鎘黃確實是突出,出賣了這多年來刻意隱逸的桃園,我想像如果整個沙螺洞甚至平山仔數公頃的高原都是那個顏色,會是怎麼一個景象,但我實在不要想下去。
去年底看到荒田給犁過,最近又在網上看到新聞也看到人家拍的照片,得知沙螺洞張屋「復耕」了,還引進了香港從來沒有人種的油菜花。有人興高采烈的說要去賞要去拍,說它比金鐘的花海「真實」、「自然」,也有人說這農作的萬惡。沙螺洞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地方,所以我必須親眼看個明白。
我從九龍坑山徐徐降到沙螺洞,平常少有訪客的車道,今天泊滿了車輛。平常就算是週末,遊人也是寥寥可數,但今天儘管是週二,路上卻遊人如鯽。我走進肥佬張的士多,跟平常一樣想要一碗豆腐花,怎料剛到中午,莫說豆腐花,就連公仔麵都賣光了,那一片鎘黃為肥佬帶來商機之大,可想而知。一個客人走進士多,大聲的恭喜肥佬:肥佬,打響頭炮,祝你今年風生水起!
我走到村口,有村民設了桌椅,上面放了簽名冊,大聲喊:請簽名支持環保,反對建骨灰龕!遊人聽到要支持環保,無不蜂擁而至,毫無保留的提筆簽字。
我再走到路旁的高點,那裏能看到整片開了花的「油菜花田」。開了花的部分有大概僅大於一個籃球場的大小,裏面的「油菜花」正在怒放。幾十個遊人,比蜜蜂還要興奮,在裏面亂竄,不是在拍照,就是給別人拍。這田疇跟我所見過的很多農地有着明顯分別,沒有田畦,也沒有田畛,菜就給栽在跟旁邊走道同一水平的泥土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農家這樣處理農作,幾條婉婷走道,隨意地穿過菜田。拍照的人,為求美滿效果,早已把路旁邊的菜糟蹋了不少。
我在田裏走了一圈,仔細的把菜看了一遍,發現裏面有一半是菜心,剩下的可能真的是引進的油菜花。關於這油菜,有人說是來自雲南,有人說是湖南,也有人說是寧夏。我想,哪有農家會這樣同一塊田裏面混種着兩種農作物的呢。有遊人問肥佬:那是不是菜心?肥佬回:有啲係油菜花,有啲係菜心,每樣有啲!遊人又問:還能開多久?肥佬又回:開到三、四月應該冇問題!我想,菜心開花後還要熬兩個月,誰會吃這麼老的菜心。很明顯,眼前的油菜花和菜心,根本不是農作產物,它們只是佈景。
肥佬又跟遊人說:搞起呢塊田,等多啲人嚟,宣揚下環保嘛,起乜鬼嘢骨灰龕吖!有遊人又說:係囉係囉,噉咪好囉!好過之前一堆爛草啦!支持環保!等肥佬走開了,我跟這遊人說:本來爛草裏面,有蛙、蛤、蜻蜓、豆娘、蝴蝶、螢火蟲,現在都沒了,這真叫環保?同一個遊人又回:係囉係囉。
在一片黃裏面,又搭了一個棚,三面開通,裏面安了座椅,鐵皮屋頂上用簡體字寫着:觀鳥居,除了嘈吵的遊人在花海裏尋找機會,我看不到鳥。
然後又聽到肥佬在遠處大喊:癡線㗎規劃處,頭先嚟過啦,話咩要我還原喎!俾我趕走咗啦!私人地方,到你管?!
我走到古道上,古道的另一邊沒有開着黃花,去年尾犁過的田,就那樣裸着閒着,裏面有零星不像樣的油菜和菜心苗,估計肥佬想過要栽種更廣的油菜,卻有心無力。這荒田,也足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在山上碰到的一對父女剛也走過,那父親跟我笑說:幾靚哦?我苦笑說:佈景來說挺漂亮,但是想到本來上面的生物,想到那些農藥化肥要流到後面的SSSI(特殊科學價值地點),不好說。他好奇的問:你......是哪個環保組織的呢?我說我只是個特別喜歡這地方的建築師。他釋懷的說:我是政府規劃師。私人農地,我們做不了甚麼,但他把挖出來的泥土和砍下來的樹堆到CA(Conservation Area)和那邊部份SSSI是違法,我們手足已經在工作,已經給他發了通告,要他還原那些地方。然後他和女兒走了,我心裏說:堆起來的東西可以還原,生態還原不了。
我走到往平山仔的路那裏的一條老木橋,小溪流水汨汨,曾讓我感動不已的野薑猶在,只是不知道它們,和溪裏的蜻蜓幼蟲和魚,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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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是長江流域的品種,廣泛給種於青海、寧夏、江西等地。跟菜心一樣,它們屬十字花科,開花後蟲害嚴重,要保持花而不害,施用人工除蟲劑是不二法門,加上要把菜催生及腰,必須使用大量化肥,最終污染土地、溪流、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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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螺洞在六十年代給棄村前,有水稻田和魚塘,棄村後荒田變成香港唯一、甚至世界少有高原濕地,為多種蜻蜓、豆娘、蝴蝶、淡水魚、林鳥棲息地,極具生態和科學價值。沙螺洞村民早於八十年代把田產房產全數賣了給沙螺洞發展有限公司,公司承諾興建高爾夫場既度假式物業,同時替村民興建新居所,惟計劃於二千年遭城規會否決。及後政府鼓勵公私合營保育項目,公司遂改變計劃,建議興建骨灰龕,及承諾承擔保育及維護沙螺洞其餘綠地生態,並以所得利潤給村民作一筆過金錢補償。但一方面遭包括士多老闆的部份村民大力反對,也在多個環團反對下,環評遲遲未獲通過,目前各方仍在拉鋸角力。士多老闆曾立告示,大力宣傳鼓吹要建立環保度假式農莊,替代發展公司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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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螺洞多條溪流流域在規劃大綱圖裏給劃為SSSI,其餘土地均為‘V’、‘CA’或‘GB’,除了SSSI以外的土地上作農業用途,並無牴觸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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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所見所聞所知,平平白白的道出。肥佬的「復耕」合法,但有智慧的朋友們,你認同這樣的「復耕」嗎,你還會跑到那裏拍照嗎,你真認為那「風景」漂亮嗎,你也想要消費自然嗎,你也要捕獵那花海,成為你另一個相機裏的trophy嗎,如果是的話,去之前請再想想,換那trophy的代價又是多大的呢?
是誰令青山也變,變了俗氣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