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 星期一 絕對音樂】
「當我們期待服務人員拿出專業,提供服務時,我們也應該拿出理性,享受服務。
因為~~穿上制服代表專業和公司門面,但不是意味著卑微和活該受罪。」
SO~~就學著多一些同理心吧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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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這條路沒有GPS,耐心的用你的方式走下去》
無論如何,帖子,都是警鐘。剛開始以自己的名字收帖子,是同輩們的喜帖。
不到二十歲,就收到國中同學的帖子。在我長大的小鎮,二十歲算早婚,但也還沒早到太驚人。
我記得大學二年級時的暑假,開唯一一次的同學會,那一位班上最乖巧的女同學,已經帶著兩個小孩前來,大的那個已經蹦蹦跳跳了。
出社會後,進入了抱怨「薪水還來不及付紅包」的階段,喜帖一張一張飛過來。辦婚禮的人都興高采烈,還找不到理想的伴可以結婚的,心裡難免有怨氣:為什麼就我一個人那麼淒涼,那個「對的人」到底在哪裡?
然後,很快地,第一張白帖,在前中年之前一定翩然而至。
剛開始,是好友的父母,親戚的父執輩。
然後,長輩的狀況越來越多。如果白帖是死神送來的警鐘的話,到了中年之後,這些連續的刺耳聲響,已經讓我們疲憊、習慣到不再驚慌的地步。最刺痛的那一聲來自最親近的人。
我們終究會讓自己明白,這是逃不了的,再怎麼一生平順。
緊接著,另外那種的「第一張」白帖,才能狠狠地扎了我們的心一下。
它竟然來自與自己同年齡的人。
出於事故,或出於疾病。當我們還在為現實生活的種種憂煩時,他悄悄地先行離去,不再困擾了。
有的白帖並沒有具體寄來,但聽一次唏噓一回。
人生邁入下半段之後的同學會,每一次,都會聽到各式各樣的故事:有人告訴我,高中時那個田徑社裡最高亮麗的女孩,訂婚後的第二天,在美國加州發生了車禍,再也聽不到情人的嘆息。
大學時那個笑聲爽朗的隔壁班同學,在歐洲念博士時,某一天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一檢查,原來是骨癌,從此沒能再行走,久久沉睡在異鄉。
念研究所的學長,不過四十二歲,某上市公司財務長,有一回加班晚歸,泡了個澡,過勞的他被發現時已無氣息……
就算我們想要跳過這些故事,不想聽見那一步一步逼緊的警鈴聲,我們都無法忽略,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而憂思難忘。
而中年的我們,多數無法宣洩也無法來得及思考,仍被忙碌與疲倦困住。有一天我忽然悟到:
其實告別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一天我們要想念我們的記憶。
有部得到奧斯卡女主角獎的電影叫《我想念我自己》,說的就是一個明明很聰明的女人,什麼幸福都有,卻要面對自己漸漸失去記憶的故事。
幾個朋友都說,那是一部恐怖片。
因為我們已經開始:忽然會忘記自己剛剛在找什麼?明明要自己記得什麼,如果沒有寫下來,就會變得絞盡腦汁也無可追憶;明明記得自己把它收起來,卻翻箱倒櫃找不到那個東西?更嚴重一點的是,出門忘了自己開瓦斯在煮水之類……
不管我們企圖裝得多麼年輕,而所謂醫美和回春科技如何進步,我們身體中某些過去不被視為重要的功能已漸漸消失,直到它離去我們才發現它還真的很可貴,也只有在它們逐漸遠離之後,我們才想到要再珍惜一會兒。
我不想只強調失去。
失去是必然,強調,未必有意義。
在逐漸失去中我們也逐漸得到。
失去的東西或許很具體,而得到的東西或許很抽象。
最近,與我共事過的一個女生,目前在日本求學,在互通的通訊軟體上PO文:二十五歲,祝我自己生日快樂!感慨良多!雖然我老了一歲,但感謝這一年所獲得的一切!
這一年,她離開了工作和男友,一個人到日本求學,我常常看到她的活動紀錄。這是她真正離家生活的第一年,一個人在異地打工;有時很想念男友,有時很想念臺灣小吃,有時自顧自說著:前途茫茫,只有自己為自己加油之類的話語。
身為一個「奮鬥過來的長輩」,我常會在她沮喪時留些話,有時鼓勵她,「你好棒!」,有時在她沮喪時砥礪她,「喂!拜託有點出息……」
我悄悄在她的臉書上留言:生日快樂!我感慨也良多。真羨慕你的二十五歲,雖然,我一點也不想活回去……
年輕當然好,但是活回去,想來就累。
二十五歲的時候,我自以為什麼都知道,其實很無知。雖然很努力,但一直在掙扎,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該做什麼工作;我的驕傲裡頭藏著一些自卑,我的自信裡藏著好多茫然,我既反抗卻又想要討好許多規範,擁有很多青春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花用……
我是個很早就在想「這輩子到底是要來完成些什麼」的人,不過,中年以後細數來,自以為聰明,也滿愛裝作聰明的我,在二十歲和三十歲間,做的蠢事還真多,幾乎所有人生的重大決策都沒對過。在感情上也飄移浮沉不定,其實每個選擇都不曾讓我快樂。
二十多歲時的我,在跟自己晴時多雲偶陣雨的個性抗爭,倔強,叛逆但並不堅定和堅強。
是的,我真的不願意回去了,如果要我的腦袋回到那時的混沌和糊塗。就算當時有張沒有皺紋的臉,沒有肥肉的身材。
但是話說回來,現在的我,就算沒有讓自己太滿意,至少,千錘百鍊後比較堅定成熟。現在的我是由許多舊日的錯誤決策改正又改正後的、一個還可以接受的版本。
那些錯過的路還是有意義,雖然……有的意義不大,付出的代價很多。
如果把人生看做是一段旅行,我們的人生還真是找不到GPS。就算當時曾經有人明確給你地圖,也可能在後來發現他根本指錯路。
我唯一可以慶幸的是,走錯的路,跌過的跤都是我自己搞的,我招惹的,怨不了別人。
跌跤是功課,爬起來也是;經驗是成長,教訓也是;勳章是榮光,而巴掌或許也是;疤痕並不美,但必須值得。
大概在十歲之前就開始用自己模糊的小腦袋想:「這輩子到底是要來完成些什麼?」的我,如今再問自己這個問題:這輩子,你到底是要來完成些什麼?
我的回答會比二十多歲時沒出息些。
就是:「該做的,以我能力可以做的,我都做了;日後還將盡力用自己的方式活著,還是做不到的,就算了。」
還做著自己可以期許自己的事情。
中年之後最好的權利就是,可以不要再聽任何「長輩」的期許。長輩,我就是;那些比我們年長的長輩不多,再有控制力也要應付自己的衰頹,不能再當軍師。
一個人究竟能做到什麼呢?
想來其實,很少。如果能活得有點顏色,那也是因為你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你想做變數,還是做常數。
不管你做多少活,覺得自己多偉大,是非功過,都不是你可以下定論的。
怎麼說呢?讓我們想想中國歷史上所有女性中最大的一個變數吧,比如武則天。(這個聯想是因為最近看完連續劇《武媚娘傳奇》。)念研究所時上唐代文學,碰巧專程為她寫過「新舊唐書關於武則天記載」的研究報告,《新唐書》比《舊唐書》多說了她許多壞話,比如加了自己弄死女兒來陷害皇后之類。
她統治過一個廣大王朝五十年,她睥睨了所有男人的聰明才智,壓倒了所有女人的心機鬥爭,她對傳統的看法不屑一顧……六十多歲後,她當了皇帝,在那個封建時代裡,完全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只要得到了一分權利就實踐自己夢想的大大驚嘆號,在古代的女人裡也算是「外星人」等級。
去世後,不過留下一個無字碑。無字碑,很有意思,姑且不論歷史學家怎麼推論,最可愛的一個解釋就是:
「我不想自己說些什麼了,反正你們會一直說我,管你們怎麼說我,我根本不在乎,本人這一輩子的是非功過,隨便你們眾說紛紜,去、去……」
我喜歡這個解釋。
其實所有人一生的碑銘,不管上面刻多少字、寫得多誇張,都是一面無字碑。你有你的觀點,別人自有別人的看法。
你還管那麼多人說你?其實你並不重要,再顯達也不過是別人嘴裡的巷議街談一條。
她已是歷史中如跨年煙火般的絢爛人物,我們,再亮眼也是小沖天泡一支。
那-這輩子到底要完成什麼?
中年之後,我還是偶爾會想想這個問題。心裡很明白,看似我完成了很多,其實完成的很少。所完成的事都沒什麼太了不起的,再怎麼燃燒自己,也是無月之夜中一點微小螢火,轉眼熄了。
我最近比較容易為小事而感動。
來說說一位八十歲左右的老先生吧。他出現在我常出現的地方,我看他看了一年多。看過他很多次了,在我家裡附近小學練跑的操場上。
他一跛一跛拄著杖往前,和我一樣繞圈子。走得很吃力,看這光景,我馬上明白,他應該在不久前中風過,有一條腿不太能動。
他一個人在復健。
走累了,他會在司令台旁的階梯坐下,聽廣播。老人家耳背,廣播開得很大聲,聽得出主持人說話腔調和本地大不同,應該是北京中央電台的廣播節目。
光憑這一點,大致可以推算,他應該是當年來臺的老兵,已在本地落地生根,娛樂是聽聽老家來的聲音。他這一生,兵荒馬亂的艱苦應該少不了。
他只是一個很常見的孤獨老人,不同的是,他就是不肯讓自己被中風一路摧枯拉朽地擊潰,他還想要回復「靠自己」的功能。
我偶爾才在那個操場練跑,每次都看到這位老伯伯,可見他幾乎每晚都在那兒走。
某一天,奔跑的我忽然仔細打量起慢慢走在前頭的他,我注意到,他,真的變好了,雖然還是拄著枴杖,但是,那佝僂的樣子不見了。
也不再有一跛一跛吃力的感覺。
速度似乎也快多了,不會讓人馬上聯想到中風二字。
這個背影讓我自顧自地感動起來:
不管他在什麼年紀,他還在奮鬥些什麼,還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不為什麼偉大目標,但是努力做好自己。
人生到底要完成什麼?
完成什麼已不重要,不是自己所能強求,所能定義。
但不容自己被絕望捕獲,只變成一個哀怨的命運囚徒。
是的,人到中年後,無法侈言偉大夢想,但仍可期許短暫光亮,至少還能感覺得到,在此一步一步生理狀況走下坡之際,某種內在靈魂還在發光。還在Do My best!
不想要倒下來,還想要往前走,平凡的路也動人。
我們以為自己擁有的很多東西,只是借來用而已;我們所有的私人存摺只有記憶,有意義的,只是那些走過的路,錯路,對路。
人到中年,何其有幸,可以盡其在我,耐心地,聽著自己的聲音按著自己的方式走下去。
且行且努力,且行且珍惜。
(文章來源:http://www.cheers.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69460&from=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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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選在這個檔期上映,剛好跟金馬影展的觀眾群強碰,使得電影票房有些慘澹。趕在電影下片前來篇長文推薦,沒看過《綠洲》又剛好有空的朋友,別錯過在大銀幕看片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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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我們相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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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好讀版:http://mypaper.pchome.com.tw/hatsocks75/post/1380469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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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個詩人」
我將為你歌唱
像被母親擁在懷中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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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道因為一起車禍肇事逃逸事件而入獄兩年,出獄後,家人覺得宗道是個麻煩份子,沒給他好臉色看。一天,宗道特地去拜訪當年的車禍受害家屬,受害人的女兒恭洙是重度腦性麻痺患者,行動不便的恭洙沒有跟家人住在一起,每天會有鄰居到她家準備餐食。兩個不受家人與社會眷顧的單身男女,因為寂寞與需求,越走越近,在彼此身上找到幸福的「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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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影展期間還抽空觀賞李滄東導演的《綠洲》,是因為山羊鬍的關係,多年前他看完電影後狂推,此次重映消息一出,立刻邀我一起去看。散場後,山羊鬍一臉哀傷,淡淡地說:「看完心好累,好想幫劇中人物講話...」我認識山羊鬍超過30年時間,跟他看過無數次電影,只有少數幾次看到他在戲院裡落淚,《綠洲》即是其一,而且哭了不只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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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我反而是有點冷靜地看完《綠洲》(忽然覺得自己好冷血)。《綠洲》很沉重很無奈很傷感。沉重的是《綠洲》開場,窗外樹影搖曳,倒映在牆上掛著的綠洲掛毯,猶如鬼魅。鏡頭停駐在牆面上,只見外頭天色由暗逐漸轉亮。我們直到電影中段才明白《綠洲》的開場是恭洙的視角,行動不便的她,大半時間只能躺在床上,看著令她害怕的樹影發顫,卻又無力改善狀況。沉重的是人的自顧不暇與自私。恭洙的兄長之所以沒有跟妹妹住在一起,大概是不想天天見到妹妹,不想擔負起照顧妹妹生活起居的壓力。兄長每個月花20萬韓元請鄰居幫妹妹煮食,偶爾來拜訪妹妹,就算是盡到家人的責任(會讓我想起《親愛的房客》的是元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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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是恭洙兄長的新住所,其實是依靠妹妹的身份才申請到的殘障公寓,他們只有在調查員拜訪時才會把妹妹接來待上一小段時間(利用妹妹的身份來獲取利益,恭洙看在眼裡應該有很多感觸,卻又無法將這樣的心情給傳達出去)。沉重的是恭洙的鄰居偶爾會在她家偷情,甚至發現恭洙正在看著他們做愛時也不避諱,彷彿恭洙並不是個人,而只當是個沒有靈魂的物體?沉重的是恭洙有著豐富的想像力,搖曳的樹影、閃閃發光的鴿子和飛舞蝴蝶等,都說明恭洙有著豐沛的情感,只是沒人聽得見她的聲音,也沒有人願意花時間傾聽她的聲音,恭洙只能獨自承受著有口難言的困境(像地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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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道也是如此。宗道入獄三次,被社會被家人視為麻煩人物。後來的車禍肇事者並不是宗道所為,他只是頂替兄長入獄,宗道覺得兄長得要照顧家庭,自己一事無成,入獄對家人影響比較小。出獄後,宗道特地拜訪受害者家庭,說明他性格誠實(善良)的一面,不會覺得入獄服刑就算清還罪孽,而要確認受害家屬過得好不好。可惜外人看不到這一點,他們只覺得宗道的行徑瘋狂、不體貼、不符合社會對「正常人該有的反應」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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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道少一根筋的性格為他帶來許多麻煩,應該說,宗道不太懂得如何「做人」,他依賴直覺做事,很單純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沒有理解到自己行動可能會帶來的後果)。電影有兩場戲看得人心驚與不舒服,一幕是宗道強暴恭洙未遂,一幕是宗道強擄一名女性路人想要借用對方手機。我相信宗道兇狠的行徑,肯定讓受害女子內心烙下恐懼的陰影。我們無法怪罪他人畏懼宗道,因為我們也很可能會懼怕他。《綠洲》無意替宗道脫罪,應該說它提供了另個視角,呈現宗道的另一面,這個面向鮮少在社會新聞中被提及,人們常常會停留在惡的表層,未能深究惡的內裡,也就永遠不會理解如宗道或恭洙這些弱勢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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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的沉重在於影片精準描繪出道貌岸然者的偽善。恭洙和宗道的兄長披著得體的行徑、良好的社會地位與照顧者的外衣,受到大眾的肯定、表揚與接納。電影最讓人感到無奈的是片中每一個人(包括雙方的家人與朋友)都認可恭洙和宗道兄長的決定,刻意與恭洙和宗道保持距離,眼睜睜看著這兩人被推到孤寂的懸崖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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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的沉重也在於宗道第一次潛入恭洙的住所,意圖強暴對方未遂,最後落荒而逃。恭洙內心感到驚駭,隨後卻又主動跟宗道聯繫。為何恭洙要聯絡宗道?因為宗道送了一束花給她?或是宗道稱讚恭洙很漂亮?我以為恭洙會主動與宗道聯繫的主因是:宗道把她當成女性看待。恭洙在她成長過程中,因為腦性麻痺的關係,受到家人的呵護與小心對待(或冷處理),從來沒有人用女性的方式去看待她。恭洙有著豐沛的情感與女性的情慾,但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需求,直到宗道的出現,一個差點強暴她的男人,意外喚醒了恭洙的「生、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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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宗道開始與恭洙固定見面,電影的情調才稍稍「輕盈」了起來。宗道和恭洙是彼此的綠洲,她不將宗道視為麻煩人物,宗道也不把恭洙看作是病人。他們只是相愛的兩個人。漫漫長夜,宗道在電話裡施下的魔咒,撫慰了恭洙內心的恐懼。恭洙敞開心胸地與宗道相處,讓對方感受到愛與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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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會提到結局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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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片末,宗道被控性侵恭洙入獄,他趁警方不注意時逃出警局,並趁夜跑到恭洙住家外,爬到大樹上,替恭洙砍掉令她惡夢連連的路樹樹枝,那是宗道的愛的表現。恭洙無法用言語表達她的感激之情,扭開收音機,讓廣播的音樂代替她的心聲,響徹整個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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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戲院裡的觀眾覺得宗道與恭洙的愛非常顯而易見(編導透過影像讓我們理解角色的行動與想法),但宗道對恭洙的體貼(砍樹)卻被警方看作是瘋子,恭洙的心聲則被鄰居抱怨擾人清夢。《綠洲》有讓我想起柯貞年導演的《無聲》,關於弱勢者的聲音如何被忽視(《綠洲》的宗道與恭洙和《無聲》的貝貝的狀況很相似),不只是宗道和恭洙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護,也是他人不肯花費心思去多瞭解宗道與恭洙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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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有一場戲,宗道和恭洙的兄長起了爭執,恭洙的兄長不滿地說:「這種人(宗道)就該與社會隔離...」想來,這難道不是普羅大眾對於「麻煩者」的一貫態度嗎?反正這些人只是少數族群,把他們隔離開來,眼不見為淨,不就沒事了?《綠洲》的沉重在於宗道稱呼恭洙是公主殿下,恭洙則稱呼宗道為將軍。公主與將軍是宗道和恭洙眼中的彼此,高貴又美好,童話故事一般。只是童話故事只存在故事書中,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華麗的馬車又將變回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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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綠洲》的演員表現突出,飾演宗道的薛耿求和飾演恭洙的文素利,演技精湛,各種小動作都很自然,兩人的對戲火花也極好,只是看電影時,覺得薛耿求會讓我想起年輕時期的張藝謀,而文素利則會讓我想起劉若英,害我看電影時有一點點點點點出戲。
注意看這個男人太狠了音樂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翔小說 我大便會穿越蟲洞!】
前文提要:我大一個便竟然穿越蟲洞去了非洲埃塞俄比亞,遇上會講廣東話的日本人高橋勇介,聲稱可以帶我回香港。我們追蹤蟲洞的能量來到土著聚居地,住進當地人的木棚屋。
前文回顧:
https://shotravel.com/wormhole/
(5)勇氣100%!(埃塞俄比亞篇終章)
「勇介?你在哪裡?」
我走出木棚屋,外面的營火已經熄滅,剩下透著紅光的灰燼。抬頭看天空掛滿漫天星宿,銀河像一道洶湧澎湃的瀑布將天空分成兩半,壯觀非常。星光下看見不遠處草坡上坐著想個人影,我走上前去。
「がっかりして めそめそして
どうしたんだい
太陽みたいに笑う
きみはどこだい」
勇介在輕聲哼歌,雖然聽不懂內容,但我知道是《忍者亂太郎》的主題曲《勇氣100%》。
「一個人在唱兒歌那麼寂寞啊?」我跟勇介說。
勇介輕輕嚇了一跳,回頭說:「你起來了?去大便啊?在這裡拉不會穿越啊!」
「大你個屁啦,醒來發現你不見了,擔心你是不是自己跑回日本了。」我在勇介旁邊坐下來。
「哈哈哈,我像這麼沒義氣的人嗎?」
「你在做甚麼?」我問他。
「就看星星啊,在東京很難看見如此壯觀的星空,難得來到非洲,總不能只為了找屎坑吧?」
「嗯,香港也很難看見星空,更莫說如此清晰的銀河了。」
「雖然來到這裡是個意外,但既然隨機開啟的蟲洞都把我們帶到這裡,何不在離開之前好好享受此時此刻?」勇介看著天空說。
「平時看你嘻皮笑臉沒頭沒腦的,沒想到你也挺感性的嘛。」倒很同意要享受當下,反正都來了。
「你有看過《小王子》嗎?」勇介問我。
「有啊。」
「小王子說,天上萬千星星原本都是一模一樣,對我們是沒有意義的。然而因為當中有一顆星星上有一朵你很想念的玫瑰,每當你看見星空時就會想起她,星空亦因此變得美麗。」勇介說。
「所以,你是有一個很想念的人囉?」我問他。
勇介沒回答,默默看著星空。
「Comment,你知道嗎?」幾分鐘後勇介突然開口。
「怎麼了?」
「你坐的地方剛才有一頭牛在這裡拉過屎。」
「幹!你不早說!」
*** *** *** *** *** *** *** *** ***
「Comment,Comment,起床啦!」
勇介搖著我的肩膀,我擦擦眼睛坐起來,昨晚躺在草坡上看著星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們說今天有跳牛儀式*啊!要不要去看看?」勇介說。
「跳牛?那是甚麼?吃的嗎?」我拍去頭上的乾草和泥土。
「不是啦,是這裡的Hamar族人的成人儀式,他們的男性成人的時候要跳過幾隻牛,代表已經長大了,跳過牛的男人才可以娶老婆。」
「我們不是要去找蟲洞出口嗎?」
「跳牛儀式可遇不可求啊,不是每天都看得到的,反正都來了,蟲洞出口又不會消失,就好好⋯⋯」
「享受當下。」我幫他講完,其實我也很有興趣。
「不就是嘛!快走吧,他們已經出發快1小時了。」勇介催促我。
「咦?等一等,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嗎?」我問。
勇介嘻嘻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App。
「看到這個嗎?昨晚我在網絡上找到這個部族的語言資料,然後就做了這個App,可以替我即時傳譯!」
「你真的很狂啊⋯⋯既然可以做出那麼方便的App,幹嘛還要學30種語言啊?」我看著他一晚就寫出來的程式嘖嘖稱奇。
「寫程式是我的專業,學語言是我的興趣,那是不同的。」勇介嘻嘻笑說。
*** *** *** *** *** *** *** *** ***
我們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一個廣闊的大草原,已經有不少族人在聚集了。女族人穿著色彩鮮豔的民族服飾,手腳戴上鈴鐺在載歌載舞,有的還在吹號角,氣氛相當熱鬧。
「好玩啊!」勇介像個大孩子,衝了過去跟她們一起跳,我則坐在附近的樹蔭下看著,有一位年長的女族人拿了一碗用椰殻盛載的咖啡給我。
勇介跳了近半小時,女族人開始散去,他才滿頭大汗地來坐在我身邊,我將咖啡遞給他。
「所以你這一年來都在靠著蟲洞到處免費旅行了?」我問他。
「不然呢?反正都去了,不玩玩就太浪費了,不是嗎?」他大口將咖啡喝光。
那群女族人突然又浩浩蕩蕩吹著號角邊跳邊唱跑回來,手上拿著長長的藤枝。
「要開始跳牛了嗎?」雖然我也覺得很有趣,但還是急不及待想快點看完就回香港去了。
「不,她們在準備進入儀式的下一個階段。」勇介興奮地站起來跟著她們,我也跟著去看個究竟。
一直在一旁閒著的男族人出現了,女族人一一上前,各選一個男族人並將藤枝交給他們,女族人在男族人面前邊跳邊吹響號角,然後男族人拿起藤枝──
狠狠地鞭打下去!
一鞭又一鞭、一鞭又一鞭,面前的女族人卻不閃不避,繼續在跳著舞、吹著號角。女族人被打到肩膀和背上都皮開肉綻,有些男族人開始停手了,但女族人卻不肯罷休,繼續瘋狂跳舞,並將藤枝一再塞到男族人手裡。
「他們在做甚麼?!」許多女族人的背都被打到血肉模糊了,實在有點看不下去。
「剛才跟她們聊天的時候她們告訴了我,這是儀式的一部分。來參與盛會的女族人要被男族人打,這是代表她們的祝福,被打得越慘代表她們越尊重這個家族,所以她們都會拼命要求男族人打她們,打得越多越好。」勇介平靜地說。
多麼變態的習俗,我轉身想回到樹蔭下休息,勇介卻拉著我。
「別走啊,最精彩的部分來了。」勇介指一指草原的另一邊。
十幾個男女族人趕來一群牛,大概有十多頭,他們將牛四邊包圍,有牛走向其他方向就會被鞭打,牛群在人圈中亂衝亂撞,好一番工夫才來到草原中心。然後他們又花了更大的力氣將十多頭牛腰貼腰並排排成一列,一人拉著牛角一人拉著牛尾,牛背組成一條十來米的「橋」。
幾個男族人將一個披著白袍的少年領到「牛橋」前,大概就是今天成人禮的主角了。男族人替少年脫去白袍,他裡面一絲不掛,似乎是要展現他的男子氣概。
原本嘈雜的草原突然變得非常安靜,少年用力吸一口氣,然後一步就跨上第一頭牛的背上,現場隨即爆出熱烈的歡呼聲和號角聲,他像卡通片的兔子般在一排牛背上半跑半跳,幾秒就跳到另一端,然後又回頭再跳回起點,就這樣來回跳了三、四趟。興奮的勇介跟著少年跑來跑去,拿著手機一直在拍,他在地上跑竟然也不及少年在牛背上那麼快。
就在他跳到第五趟的時候,突然──
「啪!」一聲巨響。
在我相反方向盡頭的牛應聲倒地,少年剛好跑到那裡一腳踏空跌在地上。
牛群受到驚嚇,紛紛掙脫束縛在草原上亂跑起來,捲起陣陣沙塵。族人爭相走避,部分強壯的男族人嘗試上前安撫牛群,但牛群已完全失控,將人群衝散,有幾個人更直接被撞飛。
「勇介!你在哪裡?」混亂中跟勇介失散了,我在混亂的牛和人之間穿梭尋找。
「勇介!」飛揚塵土之間終於找到勇介的身影,幸好他的打扮和膚色在這群非洲人之間十分顯眼,他倒下在混戰中心,牛蹄在他的咫尺之內如雨踏下,驚險萬分。我在他被牛踏成肉泥前1秒一手抓起了他,全速逃離牛群。
勇介一手搭著我的肩膀,一拐一拐的跑著。
「你怎麼了?」
「剛才扭到腳了。」
我還來不及回話,發現有兩三頭牛突然追了上來,這群畜牲發起狂來似乎見人就追。
「快跑!」
我扶著勇介拼命往前跑。
「がっかりして めそめそして
どうしたんだい
太陽みたいに笑う
きみはどこだい」
這時候,音樂聲突然響起,是昨晚勇介哼唱那首《勇氣100%》。
「怎麼了?要為這緊張的氣氛配樂嗎?」我邊跑邊問勇介。
「不!」勇介拿出手機給我看:「是我們很接近蟲洞出口了!」
「你說甚麼!?」誰會用兒歌來做接近蟲洞的提示音效啊!
我望望前方,果然在不遠處有一個以木棚搭成的東西,大概有兩米乘兩米,看來是他們的茅廁。
「就是那裡!」勇介大叫。
然而牛群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被撞飛了。
「そうさ100%勇気 もうがんばるしかないさ」
(Sosa 100% Yuki Mou Ganbaru Shikanaisa)
音樂聲越來越響,剛好播到副歌。
「勇介,這首歌叫甚麼名字?」我邊跑邊問。
「勇氣100%呀。」勇介喘著氣回答。
「對!」我大喝一聲,拉著勇介高速向左一閃身,跑最快的那頭牛正好衝前想刺向我們,卻跑到了我們的右方。我抓緊時機用力抓住牛後頸的皮膚,一個翻身跳上牛背,再一手揪起勇介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拉上來。牛發現異樣跑得更瘋了,我死命抓住牛頸,勇介則狼狽地扒在牛屁股上,用腰緊緊環夾住。
「抓緊啊!」我大叫。
「你這個瘋子!那來的身手啊?!」勇介叫道,聽得出他很興奮。
「我沒有告訴你我當了幾年動作演員的替身嗎?」
廁所越來越近、音樂聲越來越大。
「準備了。」我說。
「勇氣100%!!!」我們大叫一聲一躍而下,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再撞上廁所的木門。
那頭牛釋去重負,不再理會我們就轉向跑走,隨後的兩頭牛也跟著牠一起跑著遠去了。我們打開廁所門衝進去,隨即將門關上。
我和勇介在狹窄的廁所裡對看一眼,就抱著肚子瘋狂傻笑起來。
音樂聲響亮得在廁所裡迴響,十分刺耳。勇介拿出手機將音樂關掉,打開App看看。
「不錯,就是這裡。」勇介指著地上一個洞。
「你⋯⋯確定嗎?」那個洞深不見底,但傳出中人欲嘔的惡臭,仔細一看洞壁上還擠滿了黑色的小蟲,密密麻麻的在蠕動,非常噁心,是傳說中的旱廁,我不禁用手摀住口鼻。「我們真的要跳進去這裡?」
「你剛才敢跳上牛背,現在卻不敢跳進屎坑了?」勇介說,我笑著一拳打向他的肩膀。
「我們會再見嗎?」我問勇介。
「可能會,可能不會,那得看看蟲洞的心情了。」勇介望向那個臭得要死的無底洞說:「你先走吧,它會將你送回香港,然後再將我送回日本。」
「好吧,謝謝你,幸好遇上你,我不用留在非洲做乞丐。」我伸出手。
「謝謝你,我不用被那些瘋牛踩死,雖然差點被瘋牛從背上甩下來跌死。」勇介笑著緊握我的手,然後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大叫一聲:
「勇氣100%!」
就將我推進屎坑裡。
我還來不及大叫,就感受到由腳趾開始一直蔓延到上半身的巨大重力,將我整個人扯碎,再被一個無形的漩渦吸進去,消失在坑中。
(埃塞俄比亞篇完,故事待續)
*翔小說世界
「跳牛儀式」是埃塞俄比亞土著Hamar族很具特色的成人禮,族人至今仍然堅持傳統,部分過程例如鞭打女人的部分相當暴力,政府曾一度想立法禁止,但由於在傳統儀式中女族人是自願被打,而且土著居住在遠離文明的山區,即使立法亦難以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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