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早安!」 四樓的許姨門縫打開不到一個手掌寬,從五樓小跑步下樓的芳婷,有禮又充滿朝氣地與長輩打招呼。
「芳婷真乖~去上課過馬路要注意安全哦!」看芳婷獨自一人上下學、聽她有禮又乖巧的問好,是整棟老公寓居民快樂的日常之一,大家都知曉,芳婷家有個不務正業的男人或許將成為她的繼父、日夜顛倒工作個沒完的年輕媽媽,在這樣的家庭成長,她要不獨立也難。
許姨看著芳婷逐漸走遠的可愛背影,仔細想想,她與自己的么兒同年,照理說昨日應該剛過10歲生日,但想到這思緒又有答案,「唉。」許姨嘆了口氣,芳婷如何曾嘗過生日蛋糕的美味呢?她家那扇門裡不曾有歡笑聲的,更別說慶生這種幸福家庭才會有的日常,她媽媽養著一個廢男人、一個小孩子,就一個苦字。
芳婷的媽三年前喪夫,當年她才24,在火鍋店熬湯到一半,突然接到醫院來電話,話筒那端的護理人員焦急地說,「你是手機主人的家人沒錯吧?我從通話紀錄裡找到你的,請你現在趕快來仁德醫院,你先生在工地被掉落的鋼筋砸中,現在情況很危急正在搶救。」掛斷手機,芳婷直挺挺地站在廚房恍神了,但眼淚一顆顆滾出眼眶,直到店長看見了,才趕緊來關心,接著要她先下班,別管工作了。
還沒跑進急診室,她就聽見婆婆用悲憧的台語哭調仔喚著先生小名,「阿智啊~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放我這個老人啊~」見芳婷趕到,婆婆馬上抹去眼淚,踉蹌著走到芳婷面前,給她一掌熱辣辣的耳光!「早就跟妳說過了,阿智身體虛,不能做粗重的!當初妳和我兒子在一起,兩個人高中還沒畢業,就給我搞大肚子,然後把他拐走、跟妳私奔,我都找不到他,再見到他人就躺在那裏,妳還要他去做工地?都是妳害的!妳害的!」婆婆的罵聲此時根本入不了芳婷的耳裡,因為她眼睛直盯著病床上的阿智,白布還沒蓋上,但醫師護理師都搖搖頭走遠了,地上一大灘乾到變深褐色的血,腥味重,門口警衛都轉頭偷看,顯然是方才送進醫院,從阿智身上流淌而落的…
阿智頭七還沒過,八坪大的頂加鐵皮租屋房裡,阿智的東西全被婆婆帶走,只剩她和7歲女兒,倆人穿著一身黑,坐在屋裡。從此芳婷也沒了爸爸,母女倆被婆家趕出門,沒有其他親人。
不到一年,大概是被經濟壓力壓昏頭,又或者日夜擔心芳婷沒有父親,芳婷的媽異常地不再悲傷度日,且很快地交了新男友阿齊,阿齊是她火鍋店的前輩,本來只是普通正職,升上組長那天私下約芳婷的媽去吃熱炒,說是要謝謝芳婷的媽總是和他內、外場搭班順利。7道菜還沒上齊,先灌了她快10瓶啤酒,不,不能說是阿齊灌的,孤男寡女單獨約會加上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是芳婷的媽把自己灌醉的,醉到沒有防備心、醉到渴望男人的擁抱。
眼前剛喪夫的女人看起來格外有吸引力,阿齊匆匆結了帳,扶攙著芳婷的媽直往熱炒店隔壁的老舊賓館走去,進了賓館房間,芳婷的媽突然清醒,但在酒酣耳熱後,再次觸摸到男人肉體,年輕的衝動叫她傻得像隻待宰羊,見牛仔褲已被阿齊褪下,她竟完全不反抗,也沒有想逃,像中邪似地主動脫去上衣、解開胸罩,把自己獻出去了。那晚她半醉或許半醒,微笑著屈服於阿齊不斷起伏的肩頭,聽著他在耳邊衝刺的呼氣聲,芳婷的媽以為阿智回來了。
那天晚上彷彿回到過往,她和阿智兩人就算每天工作累壞了,青春的烈火愛情,總在他們洗完澡後沿著床邊夜夜點燃,一瞬間睡意全消,總要做個愛才肯睡。
「我好愛好愛你。」聽到芳婷的媽這麼回應,就算她看起來恍惚失神,色慾薰心的阿齊也不願理性思考,他心想,原來她早就愛著自己了。
「媽媽怎麼還不回來。」芳婷趴著窗往外看,一片大烏雲突然遮去月光,活脫脫地鬼遮眼,滂沱的雨下來了,等不到媽媽帶消夜回來給她吃,餓得睡著。
隔天清醒,好險剛好排休,芳婷的媽看到自己和阿齊赤裸躺一塊兒,她知道自己犯傻了,想坐起身時,阿齊一個翻身把她粗暴壓回床上,「妳要去哪?妳已經是我的了。」前頭說了,昨晚就算鬼遮眼的獻身,她或許也是半醒的,知道一夜間又衝動地給人生轉了彎,芳婷的媽淡淡回應,「知道。但我要回去看一下女兒。」「那我們是在一起了?」沒想到阿齊是精蟲衝腦後還帶點人性的男人,「恩。你今天也排休嗎?一起來我家吧。」芳婷的媽說完,起身穿了衣服。兩人走出房間到櫃台退房時,連手都沒牽、也沒並肩走著,櫃台還以為他們也是一組來買春的,結完帳對他們說,「昨晚有警察來臨檢,好險你們聲音不大,就你們那間沒被敲門。」
先到家附近的小吃攤填飽肚子,到家後,芳婷也快放學了,今天禮拜三,學校上半天。「待會我女兒就回來了,你就…跟她自我介紹吧。」「喔。她多大啦?你上班沒仔細聊過女兒。」料想阿齊也不是真心想知道,「在一起」三個字說的好聽,芳婷的媽心想,大概只是想把自己當作長期砲友、把她家當免費賓館吧,所以沒回答。
沒過多久,芳婷到家,主動向阿齊禮貌問好,「你好,我是芳婷,請問你是?」「啊?我,我是你媽同事,我們在談戀愛。」阿齊有點驚訝,他本來想,如果芳婷的女兒還是個幼孩子,到時候要分手走人或許方便些,但沒想到芳婷看上去個頭竟然也快到他胸口,且成熟有禮貌,跟他這個讀私立高職還輟學的打工仔比起來,實在不像印象中單親家庭養出來的小孩,芳婷有教養,而且…長的漂亮,像媽媽。
聽到「談戀愛」這個詞,還沒進入青春期的芳婷顯得有些納悶,微微歪頭,阿齊見她的反應接著說,「啊就是我以後可能會常來你們家哦!你好,多多指教啦~」「嗯,我知道了,你好。」眼前這個看上去和媽媽差不多年紀的叔叔,顯然也和爸爸一樣年紀,但看他身上菸味濃,頭髮染著一抹俗人的金,芳婷在心裡咕噥,「輸給爸爸。」
接下來的日子,阿齊每每來總是深夜時候,又或者和芳婷的媽一起下班回來,回到家從不過問芳婷吃飽了沒,以為她睡了。芳婷隔著房門偷聽,耳朵跟著腳步聲走,媽媽和他進門大多往房裡去,接著她就會聽到所謂「大人的事」,她很不喜歡媽媽發出那種聲音,兩人從不忌諱做愛音量被年紀小的芳婷聽見,芳婷越來越覺得噁心,本來阿齊一週只來個兩三趟,後來索性住下來,再更後來一些,阿齊的個性有些變了。
芳婷的媽可以再細談一段,她敢愛敢衝,固然是因為年輕。即便當了媽,有些事仍不懂得經過大腦,不過她是負責任的人,她時時提醒自己要關心芳婷、認真賺錢養大芳婷,因為芳婷就是阿智留下的禮物、最美的禮物。所以就算再累,她也會早早起床,完成一天打兩份工的必須例事。
倒是阿齊見她這樣積極過生活,變得好吃懶作了起來,他發現芳婷的媽不僅身材好,可以當長期砲友,還能當長期飯票呢!彷彿賺到似的,日日爽過不工作了,偶爾溫柔地待芳婷的媽好些、說些甜言蜜語,很好呼攏過去。不過話說到底,揭開阿齊骨子裡的真實面,其實他不是什麼好人,輟學後到開始打工、認識芳婷的媽那段期間,他從沒說過這段期間的過往,畢竟倆人「交往」相處的時間,大多是情慾交流嘛。
其實,阿齊有前科的,除了性騷擾前科,他還曾偷拍女生裙底被逮過,只是後來都因犯罪年紀輕,被縱放了。
芳婷的媽早起出門上班後,阿齊總是睡到中午過後才醒來,翻翻冰箱、東晃西晃,有天,他進了芳婷房間,那天是禮拜三,阿齊沒注意芳婷已經快到家。進了女友女兒的房間,阿齊亂翻衣櫃,本來是想芳婷的媽有沒有可能把一些錢偷藏在這,但翻著翻著,隨著他摸著芳婷衣服的觸感,可怕的念頭在腦中復燃。他想起以前犯下的性騷擾案件,受害者的年紀彷彿跟芳婷差不多大,對於少女、小女生的外表和身體,他開始回味、想像…
突然間,芳婷開門了,不知何時進得家門,或許早已發現阿齊在她房裡,一開門就語帶怒氣地問,「請問你在我房裡做什麼?」雖是生氣,但還是語氣有禮的用「請問」兩個字做開頭,「哦!我想說要送你個禮物啦!啊本來要藏在你衣櫃裡,哈哈哈哈。」這笑聲做結尾可真尷尬,芳婷才不信他,但她也沒放心聲,這次的事她沒向媽媽提起。
後來,阿齊開始注意到,每個禮拜三火鍋店限時推出優惠家庭方案,芳婷的媽似乎都會加班比較晚些才回來,有太多鍋子和碗要洗,且家庭客總喜歡聊天到很晚,店長總是先下班,留她一人洗地、擦桌打烊。
開始有些不對了!芳婷發現,媽媽還沒下班到家,或是加班到很晚的時候,阿齊越來越喜歡找她聊天,甚至打擾她寫作業,屢次進她房門晃晃、看看,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存的零用錢還不夠買通訊行裡最便宜的空機,她不知道在害怕的時候,如何第一時間聯絡媽媽,想等媽媽回家的時候談?但媽媽回家的時間都太晚,她早睡了,又或者阿齊叔叔都在,不方便說。
芳婷擔心的情況,一一都成了阿齊心頭計畫好的事。
有一晚,那是颱風夜,台灣的民眾很特別,颳大風下大雨、天氣變涼的時候,彷彿全台灣的餐廳只剩火鍋店,就算要在門口排隊三個小時以上,也甘願要帶家人吃一頓火鍋,看著門口排隊登記入位的客人早以是長長隊伍,店長叫來芳婷的媽說,「你看這人潮,估計今天沒到三點無法下班,你就一樣報加班,其他工讀生時數不能超過,你剛升正職,還是得拜託你哦!」
在家的芳婷,晚餐乖乖地買了超商微波食品吃,眼見風雨大,在大房間的阿齊顧著和電話另一端的女網友甜言蜜語,她索性拿了膠帶進房間,打算把床邊那扇窗用膠帶黏緊一些,今天放學前,老師有教大家「防颱措施」該怎麼做,拿膠帶進門,芳婷卻忘記照往例鎖房門了…
膠帶撕開的聲音很大,一條條貼窗貼到一半,芳婷卻聽見喇叭鎖「喀拉!」一聲,轉頭一看,阿齊微笑著走進來,直接朝背對著門的芳婷走來,接著站在她身後接過膠帶,在芳婷耳邊說,「叔叔幫你黏。」芳婷想往左、往右躲開,但阿齊雙手「刷!」的撕開長長一條膠帶,順勢擋住了,要往後撞,卻被阿齊用龐大的身體往前撞回窗面。
接著阿齊迅速將膠帶往芳婷的臉上捆黏,將她的嘴封住,並抱起她丟到小床上,芳婷知道擔心許久、可怕的事發生了,她不斷踢腿掙扎,但都被壓制住,阿齊咧嘴笑得好驚悚,像隻趁母羊不在,竄進窩裡準備品嘗幼牲的豺狼,他腦袋裡滿滿的都是以前性騷擾小學生的回憶,芳婷遺傳媽媽的美麗外表、成熟懂事的性格,讓他再次大膽地想重溫犯案的刺激感。
窗外狂風爆雨像萬馬俯衝,強颱豪雨潑打在鐵皮屋子,像是老天焦急地想破門拯救芳婷。
芳婷越掙扎,越感覺呼吸困難,漸漸地她感覺不到阿齊強硬插入的痛楚,喉嚨不自覺地一次次鼓動、脖子往上仰,且眼珠子竟往上吊,最後,她的目光模糊瞬間,看到阿齊笑臉消失,轉為錯愕。芳婷斷氣不掙扎了,阿齊也馬上停下,他享受著芳婷掙扎的模樣,見她身子突然不動,阿齊嚇著了。
不斷拍著芳婷臉頰、叫著她,就是不見芳婷醒來,本來以為她是裝的,但是,真斷氣了!
阿齊嚇地跌下床,怎麼會死呢?他又不是殺人,只是想獲得快感、只是想回味小女生身體而已,他還試圖想安慰自己。突然,阿齊從床邊的角度斜看注意到,膠帶不僅封住芳婷得嘴,也封住芳婷鼻子了,膚色特厚的「防颱膠帶」捆得太緊,連同芳婷口鼻一起封住,芳婷窒息死的。
恍神了十來分鐘,阿齊眼見鑄下大錯,想起自己已有前科,這次竟殺了人,「完了完了,我完蛋了。」想著要坐牢、被關,他頓失理智,先前的前科要不是因為未成年、有認識的黑道幫忙,他本來要被關的,這次鐵定逃不了了。
走出芳婷的房間,經過料理台看到菜刀,阿齊簡單的腦袋沒啥好怕,衝動地拿起刀子往肚裡捅,瘋了?不,狡猾的他本來是想,受了傷或許被逮捕也不用被關、不用坐牢,但彷彿天注定,他挑了最小最窄的尖刀,卻一刀刺中腹內臟器,血是用噴的、噴滿地,不到半小時,阿齊失血過多,也死了。
「芳婷,媽媽今天太晚回來了,你睡了嗎?」終於下班已是快凌晨五點,芳婷的媽背對著進屋、收傘。轉過身來,嚇得往後一彈跌坐門口。八坪大的鐵皮屋,一進門正對眼就是料理廚台,看到掉落地上的染血尖刀、半身倚靠料理櫥檯慘死的阿齊,她嚇得說不出話,接著只想到芳婷,她邊喊著芳婷的名字,邊往芳婷小房間裡跑去。
衝進芳婷房裡,看到她的睡褲被褪到膝蓋,內褲是被硬扯破的,嘴鼻被膠帶封黏,死不瞑目。
芳婷的媽跪坐在地,哭再大聲也比不過風雨聲,時間無法倒轉,打從她帶阿齊回家那一天、打從她疏忽過問阿齊背景、打從她隨便跟阿齊單獨私下約會、打從她衝動喝了酒和阿齊上床…往回推算一個個造成悲劇的環節,這一切在號稱「今年最強颱」造訪台灣的夜晚,就註定發生。
芳婷的媽是這麼想的,她覺得錯都在於自己,阿智的媽說的沒錯,阿智是她害死的,現在連唯一的女兒,也被她害死。再回過神,天已經亮了,但大雨還是下著,颱風還沒離台,悲劇還沒完結。芳婷的媽重複呢喃,「芳婷沒有了,我的唯一寶貝沒有了,阿智,都是我的錯,我去找你,去找你和芳婷。」
頂加的鐵皮屋便宜出租,房東才不管什麼裝潢,當初搬進來時,一根長滿鏽斑的鋼梁橫穿在屋頂邊,當時阿智說,「等我們存大錢,有更多錢,再租好一點的屋子,就不用擔心遇到這種坑人的房東了!哪有人屋子裡這樣裝潢的啊?」那一天,陽光很亮很暖,芳婷的媽捧著孕肚依偎在阿智懷裡對他說,「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如今,她得靠這跟醜鋼梁才能去找阿智,把抽屜裡薄衣服一件件綁成長巾,繞過鋼樑打個死結,站上椅蹬脖子放上去,芳婷的媽想著女兒、阿智,自縊輕生。
「欸老公,你這兩天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很像老鼠死掉的味道。」許姨看著颱風走後救災第七天的專題報導,突然打斷先生看新聞的思緒,戳戳他的腿問著,「你這麼說,我倒想問你,我這幾天早上出門上班都沒有遇見芳婷,你有遇見她嗎?」「你亂講什麼啊!你不要嚇人。」「我是跟你講真的,那個後來和芳婷她媽交往的男生,我跟他碰頭過幾次,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是什麼好東西。」許姨夫妻倆一搭一答,決定明天上樓按個電鈴。
「颱風夜驚傳命案!一家三口離奇慘死頂加鐵皮屋,頭七之日鄰居聞怪味。」隔天,許姨的兒子自己在家看著電視新聞,標題是這樣下的,他爸媽去警局做筆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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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孩子》
第六章:死老鼠味(5433字)
作者: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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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紀與他相近,當年的學業跟操行成績勢必比他還差。念了多所高中,進出警局、少年隊無數次的我,在重讀高二那一年認識「人間」雜誌裡的朋友們,或許也因此改變我此後的思想與發展路子。雖說是塵封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今日重讀猶然歷歷在目。這件事影響了許多人,台灣社會不該遺忘這件事的。依稀記得當年淚讀湯英伸留給父親的遺書,裡頭最後署名著------「不肖兒英伸」!
【原住民少年死囚湯英伸 】 王光毅 2005.07.25
※ 在我的手頭上有一張我國最年輕死刑犯,台灣原住民少年湯英伸眉清目秀、手上卻載上手銬的遺照。可是我不忍心將這張照片貼在我的心情故事集。因為我認為站在法理上,湯是罪有應得;但另一方面也該一起接受審判的,也是我們整個畸形扭曲的社會。
台灣有群原住民。事實上台灣的原住民是經過好幾千年與大自然調適、蛻變、孕育出一種與天協調、自給自足的文化。當我們這些所謂的「文明人」思維還滯留在封建又鬥爭的循環,台灣的原住民們老早就發展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平等分工、樂天知命的互助世界。可是這群原住民卻沒有享受到老牌住客應有的尊重。漢人來台灣拓殖時、他們險些被滅族,後來日本人來台灣時、又遭到了 ﹝圖為湯英伸美麗故鄉阿里山雲海﹞
屠殺過一回,再後來當國民政府來到台灣進行白色恐怖統治初期、他們一些頭目與長老們也未能倖免於難。阿里山過去叫做「吳鳳鄉」,這由來是依據漢人拓殖史者上死於非命的吳鳳來命名。而且甚至在從前,這群住在阿里山上的原住民原始族群也被冠上一個奇怪漢姓「曹」族﹝現在則還原為COU音唸鄒、意思是人或人類。﹞原住民在歷經一次次外來強勢文明的摧殘、剝削、及改造欺凌後,幾乎原始精神已消耗殆盡....。而本故事主角原住民少年湯英伸即是台灣阿里山鄒族人。
湯英伸天性是一個活潑開朗樂觀的少年。在受完小學教育後因家鄉﹝阿里山特富野部落﹞沒有國中,因此爸爸湯保富特地安排他去天主教嘉義輔仁中學初中部唸書。而乖巧的湯英伸也沒讓人失望,唸完初中、再加上因原住民血統加分關係他同時考上了「嘉義工專」與「嘉義師專」這兩所學校,湯英伸選擇了嘉義師專,因為在他幼小的心靈中,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以老師的身分光榮的回鄉服務。可是這個選擇卻導致往後一場震驚全國的悲劇發生...因在那時「嘉師」是一所管教非常嚴厲且必須強制住校的五專。而學校的訓育工作,是由一群軍隊所派過來的軍訓教官來主導的。可是這群軍官心態上並不是來輔導學生的,反而是抱持著一種近乎挑剔的戒嚴管制心態來「控制」著學生們。一到三年級時、湯英伸是個校園裡頗受好評的學生。雖然功課不可能是頂級人物、但因為爽朗個性、與生俱來的歌喉、與十項全能的體育傑出表現,讓他在同學間人緣不錯。但當他升上三年級時,擔任衛生所護士母親因公騎車滑落山谷導致下肢癱瘓讓他情緒生變。
到了四年級時,家裡接到學校通知說湯英伸已被校方留校察看。湯父到校一問,原來盡是些如爬牆外出、單車雙載、衣服沒繡名牌、抽煙﹝後來證實這是從不吸煙的他代人受過﹞等問題。為了怕兒子若再被記一小過就必須被遭到被退學的命運。於是將他辦理休學,讓他先回山上靜靜自己的思緒。可是回到家裡的湯英伸內心深深對父母親感到愧疚。在自責、懊惱情緒下在在都令他坐立難安。也讓他興起「想打工幫家賺錢裡」的念頭,不久他即在茶几留下敘述自己到台北找工作請父母安心的便條,人就消失不見。隨後著急的湯保富在兒子房間雜物堆中發現有張台北「天祥西餐廳」徵人廣告,便依此線索循線北上到了台北之後才發現就根本無這家餐廳,原來這是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隱藏在都市中的地下幫傭介紹所!非但如此,這家地下職業介紹所也不願透露他兒子的真正去向,讓湯父懷著一顆憂慮的心情黯然回到阿里山。
之前早一步來到這裡的湯英伸被介紹所介紹到一家洗衣店當雜工,而且老闆以先代付三千五佰元介紹費給介紹所為由,強行扣留他的身分證。湯英伸就這樣待在這個既悶且熱、每天需被強制工作十七小時以上的惡劣受騙環境下工作忍受沒幾天就想要離開,老闆夫婦非但不准,還拿出手中那張湯英伸身分證揚言說是他欠錢未還、老闆還對他動粗甚至夫妻倆還一起罵他是個「只會破壞生意的番仔」!有一天內心十分鬱悶湯英伸下工後喝點酒後便上床睡覺。孰料,老闆竟然在半夜毫不客氣地將他從床上拉下來強要他「加班」。湯不服,兩人遂扭打成一團、後來就連老闆娘也加入戰局。在天生力氣與酒精未退雙重作用下,湯英伸竟然迷迷糊糊的失手打死了老闆娘夫妻!同時在一旁,有個老闆兩歲大的女兒見狀嚇得哭鬧不已,此刻已失去理智的湯英伸順便一口氣也將她活活舉起來摔死在地上!等到這樁一家三口慘遭自己毒手殺害後,酒精也稍退了、湯英伸自己也被眼前不可置信的景象給震驚的呆若木雞!接下來,他就在台北街頭上向著遊魂般失魂落魄地漫無目標一人獨自漫走,幾個小時後,在親人陪同下湯英伸向警方自首。途中, 湯英伸噓噓地抽泣起來。他努力抑制抽搐,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問說:『哥哥,我們能不能先回家,看爸爸,媽媽...好不好?』隨後他在警局裡做完了筆錄,全案以「強盜殺人」罪名移送地檢署。隔日在獄中湯英伸在獄中寫下了一字一淚、近乎訣別的家書。他並在獄中夜半偷偷地割腕試圖自戕,但沒有成功。
一個工作才九天的原住民師範生竟然犯下了滅門血案轟動了全國。而媒體也紛紛以標題「泯滅人性」、或是「引狼入室的悲劇」來描述這個案情。﹝但日後隨著與論轉變,媒體竟也開始呼籲當局應當考慮法外施恩...。﹞這樁引人注目洗衣店的滅門血案法院很快的審理,一審湯英伸獲判死刑。後來該案二審時獲得人權律師董良駿的聲援自願擔任該案辯護律師。同時該案亦獲得「人間雜誌」主編、作家陳映真的高度關懷。就這樣董律師、一審時辯護羅律師、陳映真、原住民詩人莫那能、民歌創曲家丘晨、作家黃春明一夥人,大家都擠在人間雜誌社小小的辦公室裡討論能為湯英伸爭取生機的一切可能。雙眼失明的原住民詩人莫那能感慨說道,十三年前自己也曾經應徵工作被騙受害,但沒想到十三年後相同的悲劇也發生在湯英伸的身上。「請問這幾年下來我們的社會到底在作什麼?」他問道。同時律師們再次仔細審視該案卷宗後更確認湯英伸符合自首減刑條件。﹝事實上該案是在湯英伸自首後才警方才知道的。﹞可惜法官們的焦點一直放在一家三口命案、尤其是女娃娃也未能倖免這上面。法官詢問湯英伸有沒有意見。湯英伸虛弱的表示,他罪有應得,願意接受國法制裁!當二審合議庭辯論終結,董律師作最後精采的答辯時反問法官:『這是一個病態社會,湯英伸犯罪固然不該,可是我們能不能給這個剛滿十八歲,沒有前科的少年一個機會.....?』整個法庭陷入嚴肅地沉寂。稍後法官宣布休庭擇期宣判。回到辦公室後的法官似乎想到什麼一樣,連忙緊急連絡被告的母校嘉義師專詢問有關湯英伸平日在校表現如何?沒想到校方訓導人員回覆給法官的冷酷答覆卻是該學生係大小過不斷的留校查看中問題學生!就這樣把湯英伸二審時最後一絲機會給泯滅掉了。二審宣判,被告仍然維持死刑。全案並移送最高法院作書面終審。
二審宣判死刑的消息激怒了嘉義師專的學生們。因為(他)她們不敢相信平日樂心公益、合群講義氣的善良同學湯英伸,母校竟然是這樣扯他後腿,連那位真正抽煙的同學也挺身而出,公然表示菸是他抽的、是他沒有處理好煙蒂離開寢室,教官就闖進來見狀記了湯英伸一大過,但事後湯英伸也沒有申訴。同學們均表示「即使湯英伸現休學中但仍然算是嘉師學生一份子啊!」、整個學生團隊瀰漫著一股史無前例的山雨欲來的憤怒情緒、讓平日強硬壓霸的校方膽戰心驚!﹝這時三審死刑定讞判決已經下來。﹞但在社會上也行成一股難得一見的強大「槍下留人」與論壓力。大家都希望總統能給予司法救濟最後一個特赦管道。因為大家都認為站在法理上,湯英伸固然是罪有應得;但另一方面也該檢討的,是我們這整個畸形扭曲的變態社會。甚至是教育問題。另外就是我們的原住民政策、以及長久以來以大漢人沙文主義下對原住民所採取的漠視、甚至是歧視、與有形無形的莫須有排斥,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生存空間等等。這些呼籲也驚動了總統府,在李登輝副總統的道德勸說下,向來殺人不眨眼的總統蔣經國竟也遲疑起來而下令暫緩執行槍決!讓原本準備收屍、感動萬分的湯爸爸、湯媽媽熱淚盈眶地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對外界說:『謝謝你們...』 ; 但就在這時候,除了原有關懷湯案的作家陳映真、人權律師董良駿這些人外。就連一些當時「黨外」政治人士及社運領袖也紛紛加入聲援湯英伸的行列。也“意外的”觸犯了蔣經國的忌諱。隨著死刑執行令的批准下來,削瘦蒼白疲憊、我國最年輕死刑犯十八歲的湯英伸帶著手銬腳鐐由默默由法警押解下步入了台北監獄刑場。他拒絕了法醫臨終前為他施打麻醉藥。因為他說自己罪有應得、所以必須接這個刑痛....隨後當槍聲響起,湯英伸痛苦的倒地,那個原本緊握在他手中的天主教十字架也隨之因痛苦用力而扭曲變形。湯英伸終於償還在人間所欠下來的債。
當天傍晚,湯英深的妹妹捧著哥哥的骨灰回到美麗的阿里山特富野部落。她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掩飾不了內心的悸動,一路從台北當她踏進了家門看到了父母親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事後她跟族人說唸完高中後的第一志願正是報考法律系!之後吳鳳鄉改稱為原來的阿里山鄉,湯英伸的爸爸湯保富當選了阿里山鄉鄉長,並連任迄今。而曹族還原為COU﹝音唸鄒﹞那個在台北讀警校、曾陪弟第湯英伸主動投案哥哥現為中階警官,目前也申請獲准回到故鄉警分駐所服務;而湯英伸的骨灰則永眠在他最愛的故鄉阿里山上部落裡。整件事情已過去,留給世人的是一個無限大的省思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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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誤事,錯下殺手
令人不勝噓唏
這少年的犯罪事實的確需要被審判
但在此同時,扭曲的社會價值也同樣需要被批判
剝削的仲介仍舊存在,只是對象換成外勞;
雇主壓榨勞工的事件,仍時有所聞。
正義、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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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夫妻筆錄 在 漂流出口 Outlet Drif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原住民少年死囚湯英伸 】 王光毅 2005.07.25
※ 在我的手頭上有一張我國最年輕死刑犯,台灣原住民少年湯英伸眉清目秀、手上卻載上手銬的遺照。可是我不忍心將這張照片貼在我的心情故事集。因為我認為站在法理上,湯是罪有應得;但另一方面也該一起接受審判的,也是我們整個畸形扭曲的社會。
台灣有群原住民。事實上台灣的原住民是經過好幾千年與大自然調適、蛻變、孕育出一種與天協調、自給自足的文化。當我們這些所謂的「文明人」思維還滯留在封建又鬥爭的循環,台灣的原住民們老早就發展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平等分工、樂天知命的互助世界。可是這群原住民卻沒有享受到老牌住客應有的尊重。漢人來台灣拓殖時、他們險些被滅族,後來日本人來台灣時、又遭到了 ﹝圖為湯英伸美麗故鄉阿里山雲海﹞
屠殺過一回,再後來當國民政府來到台灣進行白色恐怖統治初期、他們一些頭目與長老們也未能倖免於難。阿里山過去叫做「吳鳳鄉」,這由來是依據漢人拓殖史者上死於非命的吳鳳來命名。而且甚至在從前,這群住在阿里山上的原住民原始族群也被冠上一個奇怪漢姓「曹」族﹝現在則還原為COU音唸鄒、意思是人或人類。﹞原住民在歷經一次次外來強勢文明的摧殘、剝削、及改造欺凌後,幾乎原始精神已消耗殆盡....。而本故事主角原住民少年湯英伸即是台灣阿里山鄒族人。
湯英伸天性是一個活潑開朗樂觀的少年。在受完小學教育後因家鄉﹝阿里山特富野部落﹞沒有國中,因此爸爸湯保富特地安排他去天主教嘉義輔仁中學初中部唸書。而乖巧的湯英伸也沒讓人失望,唸完初中、再加上因原住民血統加分關係他同時考上了「嘉義工專」與「嘉義師專」這兩所學校,湯英伸選擇了嘉義師專,因為在他幼小的心靈中,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以老師的身分光榮的回鄉服務。可是這個選擇卻導致往後一場震驚全國的悲劇發生...因在那時「嘉師」是一所管教非常嚴厲且必須強制住校的五專。而學校的訓育工作,是由一群軍隊所派過來的軍訓教官來主導的。可是這群軍官心態上並不是來輔導學生的,反而是抱持著一種近乎挑剔的戒嚴管制心態來「控制」著學生們。一到三年級時、湯英伸是個校園裡頗受好評的學生。雖然功課不可能是頂級人物、但因為爽朗個性、與生俱來的歌喉、與十項全能的體育傑出表現,讓他在同學間人緣不錯。但當他升上三年級時,擔任衛生所護士母親因公騎車滑落山谷導致下肢癱瘓讓他情緒生變。
到了四年級時,家裡接到學校通知說湯英伸已被校方留校察看。湯父到校一問,原來盡是些如爬牆外出、單車雙載、衣服沒繡名牌、抽煙﹝後來證實這是從不吸煙的他代人受過﹞等問題。為了怕兒子若再被記一小過就必須被遭到被退學的命運。於是將他辦理休學,讓他先回山上靜靜自己的思緒。可是回到家裡的湯英伸內心深深對父母親感到愧疚。在自責、懊惱情緒下在在都令他坐立難安。也讓他興起「想打工幫家賺錢裡」的念頭,不久他即在茶几留下敘述自己到台北找工作請父母安心的便條,人就消失不見。隨後著急的湯保富在兒子房間雜物堆中發現有張台北「天祥西餐廳」徵人廣告,便依此線索循線北上到了台北之後才發現就根本無這家餐廳,原來這是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隱藏在都市中的地下幫傭介紹所!非但如此,這家地下職業介紹所也不願透露他兒子的真正去向,讓湯父懷著一顆憂慮的心情黯然回到阿里山。
之前早一步來到這裡的湯英伸被介紹所介紹到一家洗衣店當雜工,而且老闆以先代付三千五佰元介紹費給介紹所為由,強行扣留他的身分證。湯英伸就這樣待在這個既悶且熱、每天需被強制工作十七小時以上的惡劣受騙環境下工作忍受沒幾天就想要離開,老闆夫婦非但不准,還拿出手中那張湯英伸身分證揚言說是他欠錢未還、老闆還對他動粗甚至夫妻倆還一起罵他是個「只會破壞生意的番仔」!有一天內心十分鬱悶湯英伸下工後喝點酒後便上床睡覺。孰料,老闆竟然在半夜毫不客氣地將他從床上拉下來強要他「加班」。湯不服,兩人遂扭打成一團、後來就連老闆娘也加入戰局。在天生力氣與酒精未退雙重作用下,湯英伸竟然迷迷糊糊的失手打死了老闆娘夫妻!同時在一旁,有個老闆兩歲大的女兒見狀嚇得哭鬧不已,此刻已失去理智的湯英伸順便一口氣也將她活活舉起來摔死在地上!等到這樁一家三口慘遭自己毒手殺害後,酒精也稍退了、湯英伸自己也被眼前不可置信的景象給震驚的呆若木雞!接下來,他就在台北街頭上向著遊魂般失魂落魄地漫無目標一人獨自漫走,幾個小時後,在親人陪同下湯英伸向警方自首。途中, 湯英伸噓噓地抽泣起來。他努力抑制抽搐,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問說:『哥哥,我們能不能先回家,看爸爸,媽媽...好不好?』隨後他在警局裡做完了筆錄,全案以「強盜殺人」罪名移送地檢署。隔日在獄中湯英伸在獄中寫下了一字一淚、近乎訣別的家書。他並在獄中夜半偷偷地割腕試圖自戕,但沒有成功。
一個工作才九天的原住民師範生竟然犯下了滅門血案轟動了全國。而媒體也紛紛以標題「泯滅人性」、或是「引狼入室的悲劇」來描述這個案情。﹝但日後隨著與論轉變,媒體竟也開始呼籲當局應當考慮法外施恩...。﹞這樁引人注目洗衣店的滅門血案法院很快的審理,一審湯英伸獲判死刑。後來該案二審時獲得人權律師董良駿的聲援自願擔任該案辯護律師。同時該案亦獲得「人間雜誌」主編、作家陳映真的高度關懷。就這樣董律師、一審時辯護羅律師、陳映真、原住民詩人莫那能、民歌創曲家丘晨、作家黃春明一夥人,大家都擠在人間雜誌社小小的辦公室裡討論能為湯英伸爭取生機的一切可能。雙眼失明的原住民詩人莫那能感慨說道,十三年前自己也曾經應徵工作被騙受害,但沒想到十三年後相同的悲劇也發生在湯英伸的身上。「請問這幾年下來我們的社會到底在作什麼?」他問道。同時律師們再次仔細審視該案卷宗後更確認湯英伸符合自首減刑條件。﹝事實上該案是在湯英伸自首後才警方才知道的。﹞可惜法官們的焦點一直放在一家三口命案、尤其是女娃娃也未能倖免這上面。法官詢問湯英伸有沒有意見。湯英伸虛弱的表示,他罪有應得,願意接受國法制裁!當二審合議庭辯論終結,董律師作最後精采的答辯時反問法官:『這是一個病態社會,湯英伸犯罪固然不該,可是我們能不能給這個剛滿十八歲,沒有前科的少年一個機會.....?』整個法庭陷入嚴肅地沉寂。稍後法官宣布休庭擇期宣判。回到辦公室後的法官似乎想到什麼一樣,連忙緊急連絡被告的母校嘉義師專詢問有關湯英伸平日在校表現如何?沒想到校方訓導人員回覆給法官的冷酷答覆卻是該學生係大小過不斷的留校查看中問題學生!就這樣把湯英伸二審時最後一絲機會給泯滅掉了。二審宣判,被告仍然維持死刑。全案並移送最高法院作書面終審。
二審宣判死刑的消息激怒了嘉義師專的學生們。因為(他)她們不敢相信平日樂心公益、合群講義氣的善良同學湯英伸,母校竟然是這樣扯他後腿,連那位真正抽煙的同學也挺身而出,公然表示菸是他抽的、是他沒有處理好煙蒂離開寢室,教官就闖進來見狀記了湯英伸一大過,但事後湯英伸也沒有申訴。同學們均表示「即使湯英伸現休學中但仍然算是嘉師學生一份子啊!」、整個學生團隊瀰漫著一股史無前例的山雨欲來的憤怒情緒、讓平日強硬壓霸的校方膽戰心驚!﹝這時三審死刑定讞判決已經下來。﹞但在社會上也行成一股難得一見的強大「槍下留人」與論壓力。大家都希望總統能給予司法救濟最後一個特赦管道。因為大家都認為站在法理上,湯英伸固然是罪有應得;但另一方面也該檢討的,是我們這整個畸形扭曲的變態社會。甚至是教育問題。另外就是我們的原住民政策、以及長久以來以大漢人沙文主義下對原住民所採取的漠視、甚至是歧視、與有形無形的莫須有排斥,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生存空間等等。這些呼籲也驚動了總統府,在李登輝副總統的道德勸說下,向來殺人不眨眼的總統蔣經國竟也遲疑起來而下令暫緩執行槍決!讓原本準備收屍、感動萬分的湯爸爸、湯媽媽熱淚盈眶地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對外界說:『謝謝你們...』 ; 但就在這時候,除了原有關懷湯案的作家陳映真、人權律師董良駿這些人外。就連一些當時「黨外」政治人士及社運領袖也紛紛加入聲援湯英伸的行列。也“意外的”觸犯了蔣經國的忌諱。隨著死刑執行令的批准下來,削瘦蒼白疲憊、我國最年輕死刑犯十八歲的湯英伸帶著手銬腳鐐由默默由法警押解下步入了台北監獄刑場。他拒絕了法醫臨終前為他施打麻醉藥。因為他說自己罪有應得、所以必須接這個刑痛....隨後當槍聲響起,湯英伸痛苦的倒地,那個原本緊握在他手中的天主教十字架也隨之因痛苦用力而扭曲變形。湯英伸終於償還在人間所欠下來的債。
當天傍晚,湯英深的妹妹捧著哥哥的骨灰回到美麗的阿里山特富野部落。她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掩飾不了內心的悸動,一路從台北當她踏進了家門看到了父母親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事後她跟族人說唸完高中後的第一志願正是報考法律系!之後吳鳳鄉改稱為原來的阿里山鄉,湯英伸的爸爸湯保富當選了阿里山鄉鄉長,並連任迄今。而曹族還原為COU﹝音唸鄒﹞那個在台北讀警校、曾陪弟第湯英伸主動投案哥哥現為中階警官,目前也申請獲准回到故鄉警分駐所服務;而湯英伸的骨灰則永眠在他最愛的故鄉阿里山上部落裡。整件事情已過去,留給世人的是一個無限大的省思空間。
【閱讀短評】
回應剛剛的前一篇李家同先生文章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2378187210057&set=a.10150140159875057.398453.403142035056&type=1&theater
酒精誤事,錯下殺手
令人不勝噓唏
這少年的犯罪事實的確需要被審判
但在此同時,扭曲的社會價值也同樣需要被批判
剝削的仲介仍舊存在,只是對象換成外勞;
雇主壓榨勞工的事件,仍時有所聞。
正義、正義
延伸閱讀 http://blog.roodo.com/johnnyschannel/archives/16437445.html
這裡是閱讀 https://www.facebook.com/read.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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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劇還是要防雷頁
-------防雷線-------
初戀夫妻:真相只有一個!
以下是我就本劇案件訊息的簡單整理,
並分享一些看法,歡迎大家一起討論。
討論前提:
一、本劇邏輯嚴謹,事件背景及各角色人格特質、行為模式有一致性,兇手犯案動
機亦經得起推敲,沒有雙重人格或某個角色突然性情大變等設定。
二、過去8話所披露線索,足以令觀眾推論整體事件過程,不存在尚未出場的 隱藏
人物或過去從未暴露的關鍵線索。
15年間3起殺人案件(由近至遠)
目前已揭露訊息整理&個人一點想法:
一、記者案件:
(一)專務是兇手?
目前檯面上多數線索指向記者因調查真田集團黑幕而遭滅口,甚至於第7話末直接
影射專務為保密而行兇、取走筆電。然而報社編輯已知記者在調查真田集團,亦取
得部分資料,並錄下專務為掩蓋事實欲花錢買新聞的自白。對專務而言已東窗事發
,殺記者於事無補,還可能驚動警方讓情勢更糟。在排除衝動殺人的前提下,專務
動機並不成立。
(二)記者自殺?
如記者自殺目的是為引起社會關注(她之前曾說可上頭條新聞),致使真田集團黑
幕曝光,那有更多有效方式可達成,即便確為自殺,地點也應選在真田集團相關據
點,而非一座停車場。且以記者死狀看來,與一般自殺者情形有別,通常自殺者知
曉人生即將謝幕,為了最後的體面,會把自身整理好再行動,不至於背著包包(最
後讓東西散落一地),穿著也與平時無異。
(三)導致記者被滅口的原因?
1.記者在訪問梨央後數日內死亡,使人認其死亡與真田集團黑幕有關,但在第8集
梨央回憶中,可看出記者長期調查真田集團,對其黑幕已大致清楚,相關資料亦
應已交付報社(記者:梨央你人生也將跌落谷底),訪問梨央應該是報導前最後
一步,因此記者是否要再繼續深入追查,這邊先打個問號。
2.記者死前,她有什麼值得她追查的新線索?這邊我有另一個想法,記者糾纏文字
燒店老闆未果後,偶遇初戀夫妻,才發現倆人關係密切,離開前也說會再調查。
而記者一旦開始調查,應會發現大輝與梨央出身地相同及曾是田徑社成員的事實
,而這些皆與康介案有關,或許記者因而發現新疑點,並就此深入追查,導致被
滅口。
3.第8話畫面中劇組疑似有給觀眾提示?在山尾係長與桑子的電話中,有一幕帶到
記者過去的採訪對象(照片攤在桌上),多數人都是彩色照片,只有梓、政信及
一個被梨央蓋住的人(看起來像青年男子)是黑白照片,這個僅露下半臉的男人
或許就是一連串事件的關鍵人物。
二、渡邊昭案件
昭被優推下池塘又自己爬出來須是事實,
不能有目擊證人收錢作偽證的無理設定,
否則無從推論。
(一)已知線索&案件訊息
1.昭死亡時間約為8月3日晚間11時
至8月4日凌晨1時。
2.頸部有勒痕(優造成)、頭部有挫傷,
死因為溺死。
3.500萬是專務(或梓)讓優拿給昭。
4.昭生前已查到梨央是舍監女兒、
改姓真田、想考醫藥系,也是最後
和康介講話的人(實際上是優)。
5.打撈昭遺體時撈出的筆是真田家的
特製紀念筆,世上僅有5支。
(梓、梨央、政信、專務、律師)
就以上資訊初步整理:
1.梨央、優、長嶋、青木和記者排除嫌疑
2.除梨央紀念筆給優使用,其餘4人劇中
並未說明。
3.昭頭部挫傷在右後方,排除自撞或奇怪
扭打姿勢造成,犯人身材應比昭矮小,
以右手自後方攻擊。
4.給昭500萬目的是息事寧人,不願梨央
再扯上15年前康介案件。
另有兩個畫面可能跟案件有關:
1.第2集末監視器畫面,有輛白色廂型車(類似集團公務車)和梨央擦身而過,和
梨央方向相反(往公園方向)。如確為公務車,有資格搭乘者僅數人。
2.第4集末優隨身錄製影片中,優與昭對話前有帶到一幕背景,其右方有一抹黑影
(第6集的畫面更明顯),當下應有第3人存在。
(二)昭被殺的理由
即便昭生前掌握的訊息暴露,對真田集團應不致有實質影響,殺了他反而引起警方
關注,這點基本邏輯我想主要人物應該都有?因此猜測是某個15年康介案的關係人
,發現可除掉昭並嫁禍他人,,於是痛下殺手。
(三)第8集末影射兇手是律師?答案是否定的。
1.雖然律師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以律師精明嚴謹的人物特質與作為法律人的自覺,
尚不至於以殺人為手段,否則第5集調查昭落水現場、第6集自述為何要當律師的
理由以及第8集知曉公司挪用善款時, 亦明確告知梓此乃不可迴避的違法行為,
都顯得太過刻意,與本篇討論之大前提不合。而律師在第8集最後選擇隱瞞挪用
善款的事實,也是為了避免影響梨央的製藥期程。
2.昭命案的犯案過程太過粗糙,甚至落下紀念筆,顯然不是律師風格。如果昭頭部
挫傷是律師造成,以其身高加上手長,傷口應在頭部上方。
三、渡邊康介案件
(一)本劇第一個案件,連結著15年前後的故事,案件大致過程已透過優的錄音、
梨央的回憶及父親的留影告知觀眾,以下簡單整理:
1.康介被優刺傷,自己再倒地加重傷勢,最終失血過多倒臥梨央身上失去意識(此
時應尚未死亡),其死因劇中並未清楚交待。但第1集髖骨痕跡與優所刺傷位置
相近(人體右下腹),失血過多死亡可能性較高,但不排除他人補刀的可能性,
畢竟15年過去只剩白骨,人體所有軟組織皆消失,有其他外傷也未必看得出來。
2.達雄1人清理案發現場+埋屍(作案用具還分開埋)+帶梨央姊弟回家中(包含
擦身體、換衣服及洗旗幟)的可能性?梨央醒來時間是凌晨4點10分,前晚達雄
又比平常更晚回家,即便以10點計算(實際上可能更晚),前後不過5到6小時。
達雄1人完成前述所有事情,顯然不合理,因此排除單獨作案的可能性。
3.共犯是誰?猜測可能有2人
(1)梨央醒來第一句話是抱怨優怎麼不去睡自己房間,或許在暗示幫梨央擦身體
、換衣服的人不太清楚朝宮家的房間分配。設此人非達雄,那是誰?首先必須
為女性,且能讓達雄安心托付,一個父親不會讓男人幫梨央擦身體、換衣服。
而梨央的參考書、鉛筆盒、准考證也整齊排好在書桌上,此人應知道梨央後天
將參加大學考試。
(2)渡邊康介身形高大,達雄要搬運非常困難,應至少需要1名男性協助,更別說
後續挖坑埋屍須耗費大量體力。而第5集達雄影片的回憶畫面中,劇組也給了
提示,當達雄抱著優哀號時,有一道人影自後方出現,仔細看該人影右手似乎
提著袋子,可能是自慶功宴返回宿舍的田徑社員。
以上是三起案件的資訊整理以及個人觀察
,接下來是我自己對整體案件過程猜想。
(很多都沒根據XD)
一、梓知曉梨央即將赴東京考試,在此重要時刻,希望盡到母親責任,因此與達雄
約好在9月21日晚上到岐阜,然後隔天(9月22日)再陪著梨央上東京,並安排
考前一天(考試是9月23日)的食宿,讓梨央可以安心考試。
達雄與工會聚餐結束,回程順路到車站接梓(載大輝也是順路),兩人到家後
發現梨央和優不在家,達雄讓梓先留在家中等待,自己開車到宿舍找人,接著
發生第5集回憶畫面。此時剛好藤井(人影)返回宿舍,撞見這可怕的一幕。
藤井基於對梨央的感情(滿明顯吧?律師在上靈堂祭拜前和梨央說話,也表現
出些許敵意),決定協助達雄,兩人先將梨央姊弟帶回家交給梓,再去埋屍。
而在埋屍過程中,可能是康介未死和兩人發生衝突,或因風雨交加發生意外,
達雄傷到頭部而種下死因(蛛網膜下腔出血),第5集末的自白影片也可看到
達雄扶著額頭,應該是有不舒服的情形。
兩人埋屍回來後,藤井先回宿舍,由藤井清理現場(廚房有些東西位置改變,
可能是不熟悉如何擺放),達雄回家載梓去車站,讓她連夜搭車回東京,避免
扯上關係。所以後來達雄去世,梓也沒有參加葬禮,在此刻盡量減少接觸是梓
的處理方式。(之後吸毒案爆發,梨央想回鄉探親,梓也要她先等風頭過去)
備註:猜測梓案發當日在岐阜完全沒根據,由另一位年長女性處理梨央姊弟也沒有
問題(比如外婆),但因達雄在送大輝去車站路上有提到梓(梨央跟她媽媽
一樣,這時候觀眾還不知道達雄是指前妻),梨央靈堂前也提到梓在她考上
高中後帶她去吃壽司,一個尚未出場的角色在案件發生前後都被提及,感覺
是劇組給線索。(完全瞎猜XD)
二、15年後,康介屍體在富山縣被發現,以昭對兒子的執念肯定會去富山警局騷擾
,而此時有機會接觸的案件相關人只有藤井,其他人(青木、長嶋、梨央、優
、記者)都在東京,為免當年埋屍(補刀)東窗事發,給昭相關人聯絡方式,
將他打發去東京,長嶋說昭是7月底來找他。在過程中昭和記者相遇,昭因此
得知梨央已改姓真田(第5話昭給專務的資料中,有把梨央的姓劃掉改成真田)
,記者也因此察覺15年前康介案或許與梨央有關,但昭與記者最終不歡而散,
記者說昭到最後還是沒有打算為康介的事情道歉。
藤井擔心昭把事情鬧大(或從案件關係人打聽到昭的情況),而隨著來東京。
卻發現昭開始糾纏梨央,但梨央在康介的案件紀錄上是不存在的,因此肯定有
人告訴他梨央與案件的關聯性,所以開始跟蹤昭。
8月3日,昭與梨央約好在芝公園見面,藤井也來了(優影片中的黑影),恰恰
目擊昭與梨央爭執,還有與年輕男子(應該還不知道是優)衝突的落水事件。
此時,專務(或梓)從秘書得知梨央行蹤,認為抓到梨央把柄(擔心梨央發生
意外),搭車(白色公務車)跟著到公園,但沒看見梨央,只見全身濕透的昭
(目擊證人已離開),昭也發現來人是幾天前見過的真田公司高層(或報紙上
見過的真田集團負責人),繼而產生爭執,特製紀念筆因此落下。
而在專務(或梓)離開後,藤井發現這是一個滅口&嫁禍的大好機會,為避免
夜長夢多,直接將精疲力盡的昭打暈丟入水中淹死,再返回富山縣。卻沒想到
被大輝找到目擊證人,讓年輕男子(後來知道是優)脫罪,專務(或梓)也未
就此案被調查,故與大輝吃飯時,刻意丟出記者這條線索,轉移搜查目標。
備註:
1.第1集記者問專務昭是誰時昭已死,跟第8集記者說昭最後都不打算道歉有矛盾,
專務看到昭的照片也假裝不認識,但實際上4天前已經見過昭還要了資料,這邊
應該只是兩人相互試探。
2.芝公園到富山縣,GOOGLE地圖計算約400公里,開車5小時能抵達。藤井行兇後,
在上班前返回富山縣可能性存在,早上與大輝通話時吃泡麵,可能是沒吃早餐。
三、記者確認大輝梨央的特殊關係後開始調查,結果發現大輝同樣出身岐阜、當年
也是田徑社員,並因此察覺曾經採訪過的富山縣員警藤井的特殊性,便循此線
繼續追查,未料被藤井發覺有異先下手滅口,電腦也被帶走。
備註:
1.第7集記者的筆電和第8集專務破壞的好像不太一樣,記者的側邊全白,專務破壞
的側邊插孔部分是黑色,但我不太確定,需要眼力好的版友支援。
2.以警察的專業訓練,且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不留痕跡將記者摔死並偽裝成墜樓
,可能性是存在的。
四、開場經典一幕的猜想:
(一)梨央手上的血可能是大輝的。優開始用藥後的記憶逐漸恢復,當年藤井協助
搬運屍體(補刀)的犯行即將曝光,他因此鋌而走險,卻被及時發現蹊蹺的
大輝攔住,而梨央手上的血應該是為了捂住大輝傷口所留下。
梨央步出公司應是作為案件關係人被請到警局作筆錄,而非遭到逮捕。決絕
的表情應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第8集前段曾出現一次相同神情),但上警車
時的表情似乎又帶了一點無奈。
猜想理由如下:
1.梨央不太可能殺人,與人設差距過大。
如為梨央傷人也應使用左手(慣用手)
,然而沾血是右手。
2.梨央右手捂大輝傷口,左手可能在做別
的事情,比如打電話求援。
3.血沾到額頭也不在意,因為是大輝的血
,如果是兇手的血還不趕緊擦掉。
(二)梨央轟動社會的事情
首先是製藥成功的偉大創舉,並以連環殺人案為契機,將自己身為性侵害(未遂)
被害人的往事攤在陽光下,鼓勵所有曾受性侵害的人們勇敢面對。
本劇串場標誌黑箱(Black Box),與日本作家伊藤詩織的作品名稱相同,是作者
自述遭迷昏性侵及後續勇於面對、訴訟的過程,當下確實轟動日本社會。
我認為本劇描寫極為相似案情,又直接以黑箱作為串場標誌,應不僅是單純致敬,
而是想表達什麼才對,否則實在是浪費了這些鋪陳。
-------分享完畢-------
以上是我自己這段時間看劇的一點想法,
如果有邏輯不能自洽之處請務必點出。
藤井與昭案件連結假設成分過多,
但目前主要人物又難以推論出恰當兇手,
實在非常燒腦阿~~~
希望不要有什麼還沒曝光的關鍵線索,
否則這一大篇都白打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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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50.117.222.22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Japandrama/M.1638805495.A.454.html
其實算陸續來?應該沒到開趴啦XD
藤井如果有用藥,那他在長嶋被抓的時候超激動還想打人,也未免演太大了?
這邊我也認為專務可能性較大所以把專務名字放前面,梓放括號。
梓15年前案發時人在岐阜是我的猜測拉,但如果梓當時確在岐阜也參與案件善後,
後續不參加葬禮或沒有親自來接梨央(順便回下面版友)都是合理作為。
政信真的涉案,那他說達雄埋屍他很難過也太假了,與討論前提不合。
大輝聯絡過很多次拉,是梨央一直沒回應,幫15年間的大輝QQ
覺得是大輝不是律師有兩點原因:
1.律師在第3集已經為梨央流過血了,
編劇可能不會寫兩次類似情節。
2.如果是藤井犯案,應該只有同樣
身為警察的大輝才有機會攔住。
雙重人格有看過一些推論,但如果真這樣寫,其實就是強行解套,應該不至於?
護身符我確實沒注意到,而且15年過去那張紙居然沒腐爛?這或許就是關鍵!
昭的案件最讓人不解的就在於他其實沒有什麼威脅性,他掌握的資訊根本不足以
動搖到真田集團,更別說對製藥產生什麼影響,反而昭死後引來警方調查梨央,
對真田集團的影響比生前大多了,所以我才推斷不是真田集團的人殺死昭。
※ 編輯: LinChinHoung (150.117.72.68 臺灣), 12/08/2021 22: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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