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滿滿的父親節!
一整天忙碌服事結束前,屬靈孩子綺苓、陳澤、任雅衝到我辦公室要幫我慶祝父親節,他們買了一整箱奇異果🥝和好多葡萄🍇,要祝我充滿「奇異恩典」和「多結果子」,綺苓還親自用一個多小時畫了一張卡片給我。
好溫暖、好感動!
綺苓經營天真童趣的聖經經文插畫IG,歡迎看看她的作品。 Devorah Hung 陳澤 李任雅
https://www.instagram.com/p/CQjJkt1s-M6/?utm_medium=copy_link
今天全福會弟兄們來真道教會分享快樂人Men’s Talk,培安弟兄敞開分享童年受暴經歷而緊閉的心門,經歷醫治;岡樺弟兄分享家人得醫治和自己從火爆脾氣中得釋放改變的生命故事。
超級感人!Jason Cheng
🔗https://youtu.be/zu6NjRy-Whs
翠芬晚上為我準備了超好吃的父親節蛋糕,是我們教會熱愛傳福音的姊妹親手製作。
蛋糕上的紫玫瑰是芋泥,裡面還有新鮮芒果和布丁,都用最好、最新鮮的材料製成。吃完甜而不膩、齒頰留香!
以前我最愛的蛋糕是紅葉,現在是這姊妹的手工蛋糕!
如果你有興趣,歡迎看看她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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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愛、弟兄們的情誼、好吃的蛋糕,讓這天充滿幸福!
Happy Father’s Day!
對了,全福會超讚!
改變男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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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小時飲廿四味,苦到打冷顫,嘉應子得先剝去包裝候命送茶;但今天再遇,怎麼稀淡不苦,甚至有點甘? 「同一碗廿四味,有客人說以前飲苦些,現在沒那麼苦。我就覺得可能是你的人生歷練多了。」春回堂老闆林偉正說。哦,即是人到一定年紀了! 一個人,口味會變得成熟;一間老店,像這藥材鋪,涼茶賣過百年了,仍然存活,...
溫子苓父親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疫情日記投稿專欄番外篇
《為了家人,再苦都值得》/涮嘴生活食品經營者a.k.a.《無用老爸 自閉症的勇氣》
疫情期間,最讓我們掛念的,莫過於年邁的父母、家人、手足,以及孩子,今天粿要介紹的這位父親,單親養育著兩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
比起幸福富裕的成長環境,一家三口嚐過更多的苦、摔跤更多回,卻仍是在淚水中感受快樂,堅強且勇敢地把每個日子都過得充實而精彩。
說實話,粿是無用老爸的粉絲,就和大家一樣,追蹤、訂閱老爸的粉絲團。起初,看見無用老爸粉絲團的親子生活照片,很難想像兩個如此可愛、充滿笑容的孩子,生來就得面臨自閉症這項難關,
在那麼小的年紀,得要學習適應外在眼光,
小小的身軀,得要承受自閉症的病苦。
然而,在無用老爸曾接受訪問的新聞畫面中,我很快明瞭這一家三口如何能在淚水和生活的不便中,把吃苦當吃補,共同努力、一起成長。
每當兩個孩子因為病症而難以專注於學習,或是有較難受控的行為時,無用老爸總是緊緊地陪在孩子身邊,孩子想哭,就讓他們好好哭出來,不大聲斥責;孩子不小心弄壞了什麼、翻倒了什麼,老爸不嚴厲處罰,但待孩子情緒恢復後,他便溫柔地教導孩子有條理得收拾,
這也是為什麼,兩個自閉症的孩子至今都能夠自己好好吃飯、洗澡、睡覺、聽話又乖巧的像一般孩子一樣度過一天,因為生病的他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這樣一位單親父親,養育著兩個年幼的自閉症孩子,可想而知是一段不容易的路程,但讓粿佩服的是,他在受訪畫面中,只要提及孩子,都是開心笑著,不怨懟、懷抱信心和希望,
他並非不苦呀!
然而他卻知足,
他也可能想擺脫一切困難,
但他知道孩子需要他,
他也深深的愛著孩子,
無怨無悔、
父子之間,相愛相扶持。
為了撐起這個家,在疫情期間,無用老爸專心於粉絲團經營日常食品販售,不論是新鮮水餃、春捲、辣炒蘿蔔乾、干貝扁食,或是滷豆干,都是他自己手作、料炒、嚴格把關,
以照顧孩子般的用心,嚴格看待自己烹煮的食品,或許不像大型商家那般能一次大量出貨,但在疫情期間,想必很適合家庭採買。
閱讀到此,如果你想深入了解無用老爸,又或者,你在疫情期間苦惱著想網購採買多元的生活食品,粿於此推薦大家,一起來支持老爸,也可以到他的粉絲團,看看兩個可愛孩子的笑容,
那絕對是這段期間,你我都需要的溫暖力量!
👉老爸的粉絲團: 無用老爸 自閉症的勇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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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精華篇 延伸閱讀▼
●台北市北投區章先生:「不是病毒多可怕,生命,本來就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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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龍潭區C獨居男:「因為愛家人,所以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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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中正區M主婦:「疫情之下感受到更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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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林虎尾鎮陳女士:「我開始留意需要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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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大甲李同學:「修冷氣的阿伯差點在我家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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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林先生:「只關注疫情是否好轉、而沒有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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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苓雅區王小姐:「疫情爆發後,七年婚姻簽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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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苓父親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母親與小魚】
這次分享的故事,應該不算是小說,而是著名作家嚴歌苓,描寫她父母的故事。
小編看的時候,一開始感覺男方挺糟糕,又是以愛情為名,拋棄糟糠之妻。但到了結尾,又覺得挺難說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總之,一起來看看這個傷感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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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與小魚 / 嚴歌苓
那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時候。大概已有些哥哥的影子了。那些修長的手指,那個略駝的背,還有目空的默想的一雙眼,後來都是哥哥的了,哥哥的一切都來自這個人。那時只有十八歲的母親總是悄悄的注視著這個人。據說這個人的生活中一向有許許多多的忽略。連母親的歌喉,美貌都險些被他忽略掉。母親那時包了歌劇團中所有的主角兒,風頭足極了,一匹黑緞子樣的長髮,被她編成這樣,弄成那樣,什麼佩飾都不用,卻冠冕似的華麗。十八歲的母親,眼睛驕傲天真,卻是有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我的父親。一天她忽然對他說:「你有許多抄不完的稿子?」
那時他是歌劇團的副團長,在樂隊拉幾弓小提琴,或者去畫兩筆舞臺佈景。有時來了外國人,他還湊合著做翻譯。但人人都知道他是寫小說的小說家。他看著這個唐突的女子,臉紅了,才想起這個女子是劇團的名角兒。
在抄得工整的書稿中,夾了一張小紙籤:「我要嫁給你!」
她就真的嫁給了他。我還是個小姑娘時,發現母親愛父親愛得像個小姑娘,膽怯,又有點拙劣。她把兩歲的我抱著,用一個舞臺化的姿勢,在房間裡踱步。手勢完全是戲劇中的,拍著我,蕩氣迴腸地唱著舒伯特的〈搖籃曲〉,唱得我睡意頓時雲消霧散。我偷窺她進入情緒的臉,眼神不在我身上。那時我還不明白她實際上是在唱給父親聽。她無時無刻地不從父親那裡邀來注重,認同。她拿起小提琴弓開始拉「哆,來,咪」。還將左手拇指扣進調色板,右手拈一隻筆,穿一件斑點了色彩的大褂,在一張空白帆布前走來走去。要麼,她大聲朗讀普希金,把泡在閱讀中的父親驚的全身一緊,抬頭去找這個聲音,然後在厭煩和壓抑的矛盾中,對她一笑。
她拿這一笑去維持下面的幾天,幾年,抑或半輩子的生活。維持那些沒有錢,也沒有尊嚴的日子──都知道那段日子叫「文革」。父親的薪水沒了,叫「凍結」。媽媽早已不上舞臺,身段粗壯得飛快,坐在一張小竹凳上,「吱呀」著它,一晚上在桌子上刨小魚。她警告我們:所有的魚都沒有我和哥哥的份,都要托人送給在鄉下「勞動改造」一年沒音信的父親。
幾條小魚被串起來,被鹽輕醃過,吊在屋簷下晾。最終小魚乾縮成一片枯柳葉,媽媽在鍋裡頭放一點兒油,倒油之後,她舌頭飛快地在瓶口繞一圈,抹布一樣。不知她這種動作什麼時候已經做得如此自如。總是在我和哥哥被哄早早上床,她才來煎這些小魚。煎魚的腥氣脹滿屋子裡,我和哥哥被折磨得沒覺了,起身站在廚房門口。
「小孩子大起來有的吃呢!」她發現我們難為情地紅了臉。像個小姑娘偷遞信物時被人捉了個准。
她一條小魚也沒有請哥哥和我吃。我們明白那種酥,脆連骨頭都可口。然而我們只有嗅嗅,看看一口一口的咽口水。
父親回來後,只提過一回那些小魚,說,真想不到這種東西會好吃。後來他沒提過小魚的事。看得出媽媽很想再聽他講起它們。她誘導他講種種事,誘他講到吃,父親卻沒再講出一個關於小魚的字。幾年中。成百上千條小魚使他存活下來,使他仍然倜儻地存活下來。媽媽圍繞著父親,以她略帶老態的粗壯身段在父親面前竭盡活波,這時已長大的哥哥和我有些為這個還是小姑娘的母親發窘。
又有這個那個出版社邀請爸爸寫作了。他又開始穿他的風衣,獵裝,皮夾克,在某個大飯店佔據一個房間。他也有了個像媽媽當年一樣愛他的女人,只是比媽媽當年還美麗。
一天,哥哥收到爸爸一封信,從北京寄來的。他對我說:「是寫給我們倆的。」完了,他要和媽媽離婚了。
信便是這個目的,讓我和哥哥說服媽媽,放棄他,成全他「真正的愛情」。他說,他一天也沒有真正愛過媽媽。這點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他只是在熬,熬到我們大起來,他好有寫這封信的這一天。我們也看出他們在我們身上的犧牲,知道再無權請求他熬下去。而這個嘔心瀝血愛了大半輩子的媽媽呢?
許多天才商量好,由我向媽媽出示父親的信。她讀完它,一點聲音也沒有地靠在沙發上。好像她辛辛苦苦愛他這麼久,終於能歇口氣了。
她看看我們兄妹,畏懼地縮了一下身子,她看出我們這些天的蓄謀。我們絕不會幫她將父親拖回來,並決定以犧牲她來把父親留給他愛的女人。她知道她徹底被孤立了。
這一夜我們又聽到了那隻竹凳的「吱呀」聲,聽上去它要散架了。第二天一早,幾串被刨乾淨的小魚墜在屋簷下。
父親從此沒回家。一天媽媽對我說:「我的探親假到了。」
我問她去探誰。我知道父親盡一切努力地躲她,不可能讓她一年僅有的七天探親假花在他身上。
「去探你爸爸呀!」她瞪我一眼,像說:「那還用問!」又是一屋子煎小魚的香味。我們都成年了,也都不再缺吃的,這氣味一下子變得沒那麼好聞。哥哥半夜跑到我房間:「叫她別弄了!」他說:「現在誰還吃那玩意!」
我們卻都忍不下心對她這麼說。我並且陪她上了「探親」的路,提著那足有二十斤的烘小魚。只是朦朧聽說父親在杭州一個飯店寫作。我們去一家廉價旅館下榻。媽媽說就暫時湊合,等找到父親……我心裡作痛,難道父親會請你去住他的大飯店嗎?
四月,杭州雨特稠。頭兩天我們給憋在小旅館裡,等到通過各種粗聲惡氣的接線生找到父親的那個飯店,他已離開了杭州,相信他不是存心的,誰也不知道他的下一站,絕對無法追蹤下去。我對媽說:「冒雨遊一遍西湖,就乘火車回家。」
媽媽卻說她一定要住滿七天。看著我困惑並有些氣惱的臉,媽媽懼怕似的閃開眼睛,小姑娘認錯般的嘟噥:「鄰居,朋友都以為我見到你爸了,和他在一起住七天……」她想造一個幻覺,首先是自己,其次讓所有鄰居,朋友相信,丈夫還是她的,起碼眼下是的。她和他度過了這一年一度僅有的七天探親假,像所有分居兩地的正常夫妻一樣。她不願讓自己和別人認識到她半途折回,或者,是被冷遇逐回的。她如願的在雨中的小旅館住滿七天。除了到隔壁一家電影院一遍一遍看同一個電影,就是去對門的小館吃一碗又一碗同樣的餛飩,然後堅持過完她意想中與父親相聚的七天。
父親再婚後很幸福。媽媽見到我就問:「她會做菜吧?」我當然明白她指誰,我說:「做地很好。爸爸也戒煙了……」她趕緊垂頭走開,不敢再聽。
臨回北京,我見她又把那竹凳搬到廚房。竹凳也上了歲數,透著靈肉般的柔韌光色。還是一堆小魚兒,我不阻止她,懶倚在陽臺上欣賞她工匠般的操作。她已架起老花鏡來做這樁事了。竹凳似痛一樣「吱呀」著,她說:再有場「文革」就好了,你爸又被罰到鄉下,低人九等就沒有女人要他了,只有我才要他。她不敢抬頭看我,怕我看見她眼裡還那片無救的天真,還是小姑娘似的那張因非分之想而緋紅的臉。
我將一簍子烘熟的小魚捎到爸爸那裡。正是高朋滿座的時候,滿桌是繼母的國宴手藝。我對爸爸使了個眼色,將他熟識的竹簍擱在了一邊。他瞪了它一會兒,似乎也愁苦了一會兒,又去和一桌朋友嘻天哈地。
父親肯定不會再吃這種貓食了。我眼裡盡是母親雕花般的剖魚動作。我本該將那簍小魚送給哪戶有貓的人家,只告訴媽媽,那家人是按她的做法做的:小魚在水裡泡過,剁些青蔥,摻合豆瓣醬溫和地炒。
這天父親醉倒了,當著七八個客人的面,突然叫了幾聲母親的名字。客人都問被叫的這個名字是誰?我自然吞聲。繼母善良美麗的眼裡,全是理解,全是理解。
溫子苓父親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小時飲廿四味,苦到打冷顫,嘉應子得先剝去包裝候命送茶;但今天再遇,怎麼稀淡不苦,甚至有點甘?
「同一碗廿四味,有客人說以前飲苦些,現在沒那麼苦。我就覺得可能是你的人生歷練多了。」春回堂老闆林偉正說。哦,即是人到一定年紀了!
一個人,口味會變得成熟;一間老店,像這藥材鋪,涼茶賣過百年了,仍然存活,大概苦盡了;甘味自然來?掌門答曰:未敢放鬆。
沒有「墩起個款」的掌櫃,沒有踢踢撻撻算盤聲,作為香港碩果僅存的百年字號,春回堂不似預期的老氣,加之地利——位處中環登山電梯腳,賣涼茶一樣有格。中環的午飯時間,中國人、南亞裔、白人、黑人,高官名流、地盤工、闊太、OL絡繹不絕,隨手放下十元抄起涼茶,或骨碌骨碌一飲而盡,或歎咖啡般慢咽細嘗。甜花茶、廿四味、參茶,不停飲不停斟,流量大,當中廿四味,是招牌貨,日賣過千杯。林偉正說:「阿爺以前推着木頭車和阿嫲在街上賣涼茶,到可以租鋪置業都靠它。」1916年祖父林少泉入鋪,創辦「回春齋」,接着有「回春堂」和「春回堂」分號。雖是自己鋪,但到了80年代因為人手實在難找,三間藥材鋪乾脆合成一間,即成今天的春回堂。
賣了多年的廿四味,顧名思義有24種藥材,清熱解毒,夏天固然熱賣,原來秋冬一樣暢銷,因為香港人鍾情打邊爐、燒烤,厚味下肚需要解解內熱。林老闆透露,他會跟節氣而增減藥材比例,「例如近來暑天,我們水翁花、榕樹鬚的分量會多些;譬如新年後屬於春瘟容易有流感,青蒿那類藥材就會放多點。」
煲茶過程三小時,藥材必須按特性分階段下煲:「好像崗梅根、救必應等硬身藥材就早點煲;去到中段放水翁花、金錢草,最後紫蘇葉、千層紙那些比較輕清的藥材就最後放。」費心用神,一直遵循着祖父父親的做法。
「街外有的下黃連、黃柏令茶很苦,又添色素令茶有掛碗現象,讓人感覺足料濃郁。」他的廿四味天然煮成,色褐而清,潤喉回甘,但無甘草;不下黃連,怕有些人吃了會頭暈。
無認識就自強不息
47歲的林偉正對中藥瞭如指掌,以為幼承庭訓,原來是個誤會。小時候,藥材鋪是他的禁地:「因為有火爐有鍘刀,爸爸媽媽不許來玩,最多是等爸爸放工一起去食消夜。」
家有四兄弟姊妹,他是孻仔,1992年回來接手。「哥哥姐姐都做西醫,三家姐和我現在留下來幫手。」當年,年過60的父親想退休,而且在搞移民,必須到澳洲居留,恰巧他在當地讀完工商管理,「爸爸說,與其你幫人打工做生意,那你幫家裏也是一樣。」父親說退就退,完全放手,「阿爺當年交給他時,也不在場發聲。」番書仔管藥材鋪,接手的更是百年老號,壓力自然有。林家四代是中醫,太爺清朝時已行醫,年輕林偉正惟有向前人學習,好的要保留,壞的要清除。幸好當時有個老夥計叫三叔,由阿爺年代從紅褲仔訓練出身,雖然出外打拼過,退休前還是回巢坐鎮,是他第一個師傅。
他又深知自己不足,就和三家姐一起讀港大中醫課程,03年考獲中醫牌。不過,姊弟倆主力店鋪運作,只偶然替熟客開藥方;日常把脈問症都交由三位坐堂醫師。細節上,他作出適當的改革。首先,捨棄傳統玻璃杯、茶碗盛載藥茶,用即棄紙杯代替。「一次性使用可以杜絕流感、幽門螺旋菌等傳播風險。」林偉正闡釋。紙杯裝茶,今天尋常不過,但在十多年前是新鮮事。那時為免垃圾工人拿來重用播菌,他甚至特別叫夥計將紙杯鎅爛才丟棄。
親自落場便知艱辛
「做藥材鋪,工作時間長又一陣味,收工坐巴士隔籬都即刻走開。」初期他不習慣,但比較棘手還是要定好店內的制度;改革第二件要做的事,就是搬回來一部收銀機。「好搞笑,大家收銀後,錢就掉落一個竹箱,難免有人監守自盜。爸爸對很多東西都不緊張,可能阿爺交了一盤生意給他,有一定生意量,不蝕錢他就不理。」
貪婪的夥計,補錢急急送走;留下來的、新請的,客客氣氣。執藥補位,凡事親力親為,因他深信,親自落場才知利弊。
話說春回堂是一幢自置物業,祖父由木樓重建成石屎樓,現今佔用了三層:地鋪是門市,閣樓煲涼茶及做龜苓膏。
「涼茶用水喉運下來,在爸爸的年代已經有了。因為他怕夥計燙傷。」以前煲茶是燒火水的,店內有個火水缸,林偉正覺得危險,而且煙大,就改了電爐。
「以前起藥渣真是找個大笊篱,好似人家炸鹹水角一樣取藥渣上來。」某次涼茶師傅請假幾天,他做替工,撈完茶渣腰骨好似斷了一樣。於是研究出起重裝置吊一整桶茶渣,「師傅又舒服,操作時間又短了。」
除了腰力,這年輕老闆還關心夥計的腳力:一樓是替客人煮藥的地方,和地下往來要兩層樓梯,「如果每次煲好藥都用人力運送,膝蓋一定勞損。」就造了微型升降機,由地下直達一樓,方便藥包藥壺的傳送。
他又添置了一個大雪房去儲存藥物,盡量少用有硫磺的藥材,例如茨實,坊間一般都是紅皮的,皆因有硫磺;他賣的是「無磺」茨實,皮是黑的;玉竹打過硫磺會變白,但味道變酸,沒有了原來的香甜。「硫磺對神經系統有影響,有些人吃了喉嚨會受刺激。」不少藥材如沒燻過硫磺,很容易生蟲發霉,低溫就能避免。
珍貴價值流傳百年
雖然變革眾多,但百年老店最珍視的價值,林偉正一一保留。
祖父的涼茶秘方沿用至今,他只應客人要求加添參茶、感冒茶和龜苓膏。原來從前父親還經營藥材批發行「昌利成」,保存了很多藥方。林偉正研究其中變化,加上父親指點,配成自家龜苓膏,秘方是不落黃連,以免寒底人士吃完頭痛,又真的下足土伏苓,用來凝固,不像人家用魚膠粉頂替。只是土伏苓易燶底,故煉膏時,每十五分鐘就攪拌一次,極花時間和工夫。
但推出至今一直大受歡迎,平均日售200盅,人家賣50元,他賣35元,「我們有個宗旨就是價錢便宜些許,希望人人受惠。」
店子裝修,他一樣保留從前味道,裝潢稍作翻新,但百子櫃、老藥壺、水磨石磚,全皆留下。藥材在百子櫃內的安放位置,也甚考究,相同藥性的放在接近位置,以免相沖,那是古人智慧,一直沿用至今。
春回堂亦不像外面涼茶店般,設中央工場,老遠運送涼茶來,他們天天在店內鮮製,每次少量煲,煲好即賣,不像外頭的,放隔夜,流失藥性。
凡此種種,生意老實,重視人情,只因林偉正當年接手家業,爸爸向他說了一句話。「爸爸說:做涼茶藥行,唔係淨做生意,千萬!就算吃不好人也不要吃壞人。要識醫先好去醫!所以一定要賣真貨,不可以賣『流口水嘢』。」
假貨重重小心為上
那是做藥行,賣涼茶必要有的良心。年月過去,艱辛的日子大概都過去,該到收成期?林偉正倒還是不敢放棄。近年藥材世界變化甚多,假貨多,價錢飄忽,要老老實實做生意,賣正貨,原來都不易。
皇后大道西和高陞街是本港藥材批發集中地,有「藥材街」之稱。每星期林偉正至少去走一圈,跟批發商戶了解行情,「大陸有沒失收、有沒囤積居奇呢?我們經常用的就買多一些,以免起價時要配藥跟着起價。」
藥價愈來愈貴,有些藥材鋪用平價的「代用藥」:譬如用荃皮代替地骨皮。「正地骨皮即是枸杞的皮,可以清熱退燒化痰,批發價70元一斤;荃皮主要是跌打用,活血止痛,價錢不到一半。兩藥效用完全不同,後者只是食你唔死。」
又如川貝,一向昂貴。「有些人來春回堂問價即刻彈開,以為你在中環一定貴,或者字號老咬人一大啖。想不到我的是真貨,我賣川貝200元一両,早前入貨3,000元一斤;別人入280元一斤的平貝,收你80元一両你就覺得便宜。」
一般一個醫師常用藥有六七十種,由於春回堂有坐堂醫師和街外來配藥的處方,藥種比較齊全,共有約600種。很多藥材如果沒經過加工炮製,如刀刃未開,藥性不能發揮。例如益母草用薑汁、黃酒濕潤後再炒,溫經散寒;牛膝在沙裏加鹽熱炒,製後歸經入腎。林偉正承襲父親,至今仍堅持在店內製藥,保證品質。
幸好,識貨的人還是有的,看春回堂店內店外,到處是墨寶,就知名人客眾多。
「春日芝蘭茶香遠送 回天有術正藥活人」一副對聯懸在店外,出自六七十年代大笪地有名的睇相師傅黃掌源,是父親醫好了他的頑疾。店內,有董橋題的字,也有韓國領事的墨寶。而最多人看不明的要數掛在店面正前方、紅底金漆的牌匾「遵法依韓康」。
「韓康是一個古代賣藥的人,賣藥的意念就是真不二價。」林偉正解釋,由父親到自己,都跟隨韓康作風,希望做生意,頂天立地。
接手四分一世紀,他最記得當年沙士未開鋪已有人在等候,「要配報紙刊出的沙士驗方,我們忙到連飯也沒空吃,收工很晚也回不了家,同事逗都唔識笑,大家很徬徨。」那時表面上生意多了,但藥材來價如金銀花、板藍根炒到瘋癲,一入一出,賺不了多少,「我寧願正正常常過日子。」在今天的世道,有此平常心,原來不容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大概是因這態度,才能令一家百年老店,走得更遠。
撰文:韓潔瑤 拍攝:周易安
春回堂
地址:中環閣麟街8號地下
電話:2544 3518
詳情: http://bit.ly/2LUdF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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