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KGB、法西斯這些歷史書名詞,一兩年前還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或只是網絡Memes式戲謔。怎料現在每天醒來,都覺得自己活在虛構的監獄裡。溫柔的法西斯,廿幾年前由《月黑高飛》的摩根費曼解說了一次「institutionalized」的意義:起初我們很介意、很抗拒,然後我們漸漸習慣了,成為體制的一部分。所以,五年前電影《十年》裡,廖啟智再三叫你「唔好慣」。你看,不消五年,你已經覺得每一日被槍指眉心三次,是餐桌禮儀的一部分了。我們也懂得安慰自己,佩戴口罩之後,習慣吸入更少氧氣,將來去西藏會更容易抵抗高山症;更從《Rogue One》參透頸椎的運用,只要保持低頭,就不會看到帝國軍的旗幟飄揚。
電台主持健吾前天帖文,分享Carl Schmitt曾經清楚地解釋法西斯統治的精髓。『摧毁一切規則的方法,就是將重點放在「例外」這個概念之上。宣揚人民相信當下的時局是例外狀態,再將例外狀態轉化為永久的緊急。為了虛假的安全,放棄真實的自己』。
聽聞本書好薄,拎出街配一杯「黃店」沖的flat white來打個卡,hashtag「時伐革命」時,成本很低,意境不俗,實為本小利大。
法西斯的本質,是警察和公司。警察是安全和紀律,放低個體,填充集體,公司本質是公司當權者的利潤最大化。兩者所收集的,分別是權與利——引領我們快樂的元素。
菲國總統幾年前可以容許警察當街擊殺「疑是」吸毒者,你還可在Tom Segura的棟篤笑中發現這個梗——梗就是嘲弄距我們遙遠的事物的不幸,正如北韓的每一次犬決,每一次往鴨綠江命中一個黑龍江人,以維持確診與死亡率同步,都是一場棟篤笑;但2020年,杜總統是要求擊殺出街的人了。那就是指菲國突然變成一座群島監獄,而該國國民在香港是10%工作人口(菲傭約30萬、全港適齡工作人口約300萬)。
就連比亞洲人更不習慣蝸居的歐洲人,也乖乖的封城;意大利更是歐洲武漢,將所有每日都自然老病死人口,用語言偽術包裝成病毒殺人。大量人口死亡、經濟崩潰、資源戰、宵禁令、滯賬......我們開始轉念,由「證明這是一場戰爭」到「證明這並非WW3」了。
因為WW3了,所以我們就是犧牲個人,成全集體?首先我們要問「集體」是誰。是「阿公」?大眾安全?社稷江山?抑或是一場deep state資源重整大龍鳳,而你和隔離村個明仔就是那粒資源?
慶幸香港的規劃是城邦格局,無論身處何地,1.5小時內總能以公共交通工具抵達四野無人的郊野,除一下與蓋世太保臂章無異的口罩束縛,在原居民佔據的棕地面前深呼吸一口氣。但當你在那程長途巴士,為了享受$0.5轉乘優惠而使用八達通時,你真的不要對接受功能組別和被區區$0.5就淪為老大哥幫兇的人感到太驚訝。正如左膠所說,有時真的誰不比誰高尚。
因為這是漫長的social engineering:基層空間規矩嚴格、執行寬鬆,公屋很平租,公屋商場又很平租,結果養了一班自以爲是一手一腳靠自己的boomers當權,以為自己「揸咗莊」至今,覺得所有事情都是約定俗成,玉帝早已預備匯豐一定會派5厘。結果,我們慣了,慣了就不會思考事情的源起、變化與plan B。然後,我們會懶,我得,是因為我服從;你唔得,是因為你廢你反叛。
1996年10月2日,肥彭一早斷定我們這班豬是會走這條路。肥彭是誰?一個很對黃絲口味的總督,透過擴大功能組別選民基礎,變相(de-facto)令選舉類近普選。然後廿多年後,我們仍然玩緊呢味野。分別是肥彭是將走之人,我們是欲走而不得之人。
彭定康先生的臨別贈言,道出以下這段寫了篇文就會看上去很勁,而用英文會更有型的結語:
My anxiety is not that this community's autonomy would be usurped by Peking, but that it could be given away bit by bit by some people in Hong Kong.
潤網絡用語 在 美股狙擊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美股個股介紹】AMAZON亞馬遜
#基本資料
經營電子商務、網上零售商,全球商品品種最多的網上零售商和全球知名大互聯網公司,網上最早開始經營電子商務的公司之一。公司為客戶提供數百萬種獨特的全新、翻新及二手商品,產品包括:書籍、音樂、錄影帶、電腦、電子產品、家居和園藝,以及其他各種產品。亞馬遜提供個人化購物服務、網上信用卡付款,以及送貨到府服務。
#地位短評
電子商務、網上零售商,全球商品品種最多的網上零售商和全球知名大互聯網公司。
#企業競爭優勢
>>利用電商物流系統達成跨領域整合的目標
亞馬遜自書店起家,透過「什麼都賣」的銷售模式與促進Prime客戶服務為核心戰略,加速跨領域的發展,從電商、物聯網到雲端運算等領域,幾乎已是科技業巨頭的地位。其能迅速成長的關鍵在於強大的電商物流系統並不斷投資物流的設備與資產,使網絡經濟得已充分發揮。
#著重研發智能產品強化軟性服務
亞馬遜推出Kindle電子書閱讀器後,不僅改變書籍市場,更成為其跨入科技產品的墊腳石,尤其在智慧家庭的Echo系列產品,已成為市場領先的智能裝置,目前有超過七成的家用語音助理裝置都出自亞馬遜,競爭對手Google Home則僅約兩成多的市佔,顯見其規模的競爭力。
#發展軟硬整合的雲端服務 #建構平台化解決方案
因為透過Echo系列產品能收集更多用戶資訊,也因此亞馬遜即即投入AI與大數據計數的發展並開發AWS平台使企業的資料與數據能妥善運用,建構平台化解決方案。
#長期財務走勢
成長利潤率維持高水準 槓桿率因併購後而走高
利用杜邦分析,可發現雖然企業的利潤率與ROE不斷在正負間徘徊,但因為貝佐斯注重成長大於盈利的策略,ROE在近幾年已開始回升且利潤的年成長率仍維持於20%以上。
#營運現金流量穩定成長,創造正向循環
結論
1. 亞馬遜利用電商物流系統達成跨領域整合的目標。
2. 著重研發智能產品強化軟性服務並透過產品取得客戶資訊以深化數據分析技術。
3. 發展雲端服務,強調軟硬整合,增加競爭者進入障礙。
潤網絡用語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笑甚麼?香港人大部份(包括做官既,親北京派既議員)都係親日,都係精神上的日本人。
【#PLAY|在日本人眼中,「香港人」原來都幾吸引?】
http://www.refract.world/2018/03/japanese-hong-kong/
近日微博上出現一些民眾Cosplay二戰皇軍的相片,引起不少內地網民鞭韃他們「棄祖忘宗」。連外交部長王毅都對傳媒說,這些人是「中國人的敗類」。在爭議之中,出現了一個詞語:精日。例如「這些精日份子完全不顧中華民族大義」,所謂精日,即是「精神日本人」的縮寫,指那些愛好日本文化、喜歡到日本旅遊、熱愛ACG的中國人,認為他們雖然是「炎黃子孫」,卻是精神上的日本人。網絡上似乎又引起一陣反日浪潮,搞到共青團的官方微博要出來帶風向滅火,表示大家要「理性愛國」:「喜歡優秀的日本文化等行為,為什麼會被人說是精日?團團在這裡要明確告訴你,完!全!不!是!」
▍香港人也是精神上的日本人?
至於香港人又是不是「精日」呢?早於60-70年代,我們的流行曲已經是大量取材於日本流行曲,譚詠麟和張國榮的大量經典金曲,其實是日本歌。在那個時代,大家早已浸潤在日本的流行文化。之後的動漫浪潮,更是陪伴一代又一代香港人成長。香港人有多喜歡去日本旅行,就更不用說。在香港街頭,我們聽到普通話的機率可能更高,但在日本的一些大城市,我們反而經常會在街頭巷尾聽見廣東話。
日本國家旅遊局在去年公佈了2016年的旅遊統計,發現香港人在16年的訪日人次多達183萬;有超過兩成的遊客有10次或以上的遊日經驗。還有化妝、潮流、用語、設計、劇集……真是笑甚麼,我們都是精日。
▍中國的「精日」史
那麼中國內地民眾的「精日」,是不是後來才出現的呢?其實又不是。如果大家有看《男人四十》,張學友在課堂是這樣介紹中國大文學家魯迅:魯迅係第一代去日本Shopping的潮人。其實在清末民初,文人已經「哈日」成風,很多學生如果負擔不起去歐洲留學,也就會選擇去日本。魯迅都去過日本留學。政治革命家傾心日本的君主立憲制、思想家愛慕日本引入的新思潮、翻譯家嘗試抵制日本創立的「和製漢語」,但是失敗,口裡說不,但是最後都只能身體很誠實;現在例如「社會」、「經濟」、「物理」等日本人創造的漢字用法,已經在中國落地生根。不用和製漢語,我們甚至無法出口成文。
孫中山在革命初期,與日本人的連結,很多人都知道;蔣介石也自稱在日本讀過軍校;毛澤東如何評價皇軍,又有很多人聽說過。日本與中國建交以來,其實都有過一段親密時期,70年代日本人對中國人亦頗有好感。之後雙方為何又再揚起「歷史問題」呢?可能是雙方都開始開始重建自己的民族主義?總之久不久兩國的反日反中份子都會久不久就發作。
▍原來近年日本人都很喜歡來香港迫
在香港,我們要堅決擁護一國兩制呀。相信大家問自己都會知道,自己對日本的感覺有多良好;至於日本人對香港呢?根據旅遊局統計數字,近年來港的日本遊客竟然開始上升。2017年首季,日本旅客訪港人數狂升20.9%,究竟點解?原因眾說紛紜,REFRACT小編都不知道。不過就我們早前訪問過的日籍藝人Soko [1],他跟我們說,他都很喜歡香港人和香港。在日本人的眼中,香港很自由,香港人又很豪爽、不拘小節,沒有日本人那麼大的社會階級分野,所以他們除了喜歡香港的景點、自然環境、「舊中華風」的舊區景物,其實他們也喜歡香港人。
也許在日本人眼中,香港最漂亮的風景也是「人」。
http://www.refract.world/2018/03/japanese-hong-k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