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力量新北黨部新聞稿】- 新北市消防員權益總體檢,時代力量呼籲盡快補足人員、裝備大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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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國際消防員日」,時代力量新北黨部與消防員工作權益促進會 搶救消防員 於今(5/3)日共同召開記者會,為消防人員的基本權益發聲。出席者包括有時代力量新北黨部副執行長陳姳臻、彭盛韶,以及消防員工作權益促進會理事翁立思 ,針對消防人員的整體勞動權益進行總體檢,並且提出三大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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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確實提出人力補充計畫。
2⃣ 設備補充應兼顧品質與常態性規劃。
3⃣ 合理分配訓練時數、避免過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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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市升格已逾11年,#消防員員額依舊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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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姳臻表示,消防員權益是時代力量長期關心的議題,時代力量新北黨部過去幾年也不斷提醒新北市政府應該要重新檢視消防預算、消防員工時問題、消防設備的確實補足,以及品質提升。在國際消防員日的前夕,希望透過這場記者會,讓社會以及新北市政府再次重視相關問題,儘速提出因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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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姳臻說,以內政部消防署最新的統計數據來看,新北市消防人員的編制額應是3,500名,預算員額2,583名,但實際上現有員額卻只有2,357名,新北市消防員服務人口比為1:1,710,等於一位消防員必須照顧1,710位新北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新北市消防服務人口比為全國第三高,過去已經多次提過,但依預算員額來看,新北市消防員的缺額仍然高達226名,是全國缺額最多的縣市。換言之,新北市若按預算名額補足消防人力,則服務比就會降至1:1,560,對於減輕人力負擔與降低工時亦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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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國外主要城市的三位數消防服務人口比,新北市消防服務人口比是紐約的三倍,消防人員的工作負擔與壓力名列世界前茅。消防署曾推動「充實消防人力推動計畫」,陳姳臻呼籲新北市政府也應該要有自己的消防人力充實計畫,真正一步一步達到服務比下降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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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消防衣依舊無法替換,#缺乏維護保養評估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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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姳臻表示,要改變消防人員的職場環境所牽涉的面向很廣,除了人力以外,消防裝備的補充與維護,才能保護好消防人員,進而維持良好的服務品質。新北黨部長期關注消防衣短缺問題,這幾年透過民間的捐款與贊助,儘管今年度達到每位消防人員擁有第二件消防衣,但對於未來常態性的汰換與維護預算,至今仍未明朗。陳姳臻說:「原先擔心的是沒有預算補上第二套消防衣,現在是擔心沒有常態預算維持應有的養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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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實兩套消防衣的政策,也應該更加重視消防衣的維護管理。依《消防機關消防衣保養維護管理注意事項》規定分為現場與進階檢查,而美國消防協會(NFPA) 則將消防衣的清潔工作分為現場除汙、分隊除汙及專業檢修,消防人員打火結束後消防衣會殘留影響身體健康的污染物質,應該要落實NFPA規範的三個步驟,確保消防衣接受恰當的維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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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現場除汙的部分,目前台南市、桃園市在消防車上有安裝可在現場除汙的除汙灑水頭,新北市政府應參考該作法落實現場除汙工作。且依照目前新北市政府的作法,經歷火警之後消防衣應該完成的專業檢修,僅僅只有一個月一個大隊約10件可送洗,無法配合消防人員實際出勤的需求,新北市政府應該重新盤點需求,提高送洗頻率與件數,真正符合基層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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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美式梯、#救護車全面貼反光條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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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盛韶指出,包括新北市在內的消防單位,除了消防衣,包括消防梯、救護車反光條等消防裝備仍舊不齊全。目前,台灣多數消防單位所使用的梯子為常見的工業雙節梯,承重為150公斤,但消防員穿著全套設備的重量就100公斤,只要救援一名體重正常的成年傷患,就會超過其乘載重量,加上雙節梯的不耐熱性,除了會增加救援的困難,更會陷救援人員於高度風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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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盛韶說,2019年台中消防隊演練時,雙節梯下墜引發爭議,時代力量黨團當時就曾召開記者會,表示應該要精進裝備並且檢討使用年限。去年(2020)高雄市消防隊在進行編組訓練時,也因為雙節梯卡榫鬆脫,導致模擬演練的消防人員脊髓骨折。相較於雙節梯,美式梯承重與耐高溫的能力較高、卡榫的設計以及配置的拉繩符合救災需求,且有溫度示警及即時檢測功能,彭盛韶呼籲新北市政府應考慮全面,或者漸進式地更換安全性較高的美式梯,其表示,雖然兩者在預算上有所差別,但安全防護不應該打折,沒有什麼事情比生命安全更重要,市府莫因裝備問題而誤了保障消防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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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雖然救護車貼反光條還不是法律上的必需設備,但這幾年臺北、臺南與高雄等縣市都開始將救護車的外觀加上「巴騰堡格紋(Battenburg markings)」的反光條,目的是為了增加車輛的辨識面積和夜間能見度,可以保障救護車的行車安全,以提升救護效率。彭盛韶認為,新北市是全台人口數最多的縣市,當其他五都開始設置反光條,新北市就應該更積極推動將救護車貼上反光條,一方面可有效促使其他用路人及早警覺、安全避讓;另一方面也可加強救護車的行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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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依照職業安全的精神,雇主本有義務提供受雇者符合安全標準的器具及設備,更遑論是工作風險列在保險6級的消防人員。目前新北市政府經常利用民間捐贈來補充裝備,但一方面又為符合職業安全衛生的精神,二方面無法確保常態性的設備維護與汰換,難為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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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檢討消防人員勤務繁重、#訓練密度過高,#避免消防員過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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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立思表示,近年來,新北市消防局為了提升「消防救災救護能力」、降低傷害,開設了不少訓練課程,例如高級救護技術員訓練、特種搜救基礎訓練、救助隊訓練等,「並規劃許多超越消防署要求之勤業務評比項目。」當時程相近,各科室訓練、勤業務皆壓縮在一起時,是否會造成各消防分隊人力調度上的壓力,是值得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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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每年的龍舟賽事、支援市府各局處非三大消防任務之勤業務,新北市消防局都會消耗救災救護人力、車輛器材配合,是否會加重消防人員勤務上的健康負擔、影響民眾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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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立思接著說,消防工作的高危險性,執勤需要絕對集中精神,但以新北市過高的消防服務人口比,消防人力吃緊、消防人員休息時間不足,「符合憲法保障的工時健康權」對消防人員來說更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先前徐國堯案學長所提的釋字785,已經說現行的勤休與超勤補償制度違憲,有關消防員有效分配工作訓練時數,刻不容緩。是上述的「各科室訓練、業務」排程在沒有有效分配與安排的狀況下,也會導致消防人員「被迫工時上升」配合勤務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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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人力吃緊又勤務繁重的問題。翁立思期盼新北市消防局「除了控管全局訓練流量,更能定期協調各科室、大隊重新研議、檢討各項業務、訓練之時程規劃,避免在隊人力不足導致違反基層消防員健康權、工時上升的情形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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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上述不論是工時分配、設備的需求都應該要納入基層消防員的意見,甚至可以跟消防員協會合作,一起來推動更符合基層需求的規劃與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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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姳臻表示,在「國際消防人員日」的前夕,希望透過這場記者會,可以讓社會各界及新北市政府更加重視消防人員的權益,並且呼籲新北市政府及相關政府單位,確實提出消防人力補充計畫;補充兼顧品質與常態性規定之設備;並且合理分配消防人員的訓練時數。從消防員工作權益促進會成立,消防員的權益開始被大眾所知,至今經歷了多場殉職與職災,不論是人力不足、設備不足、專責分工等都是老話題了,但是市府目前做的是遠遠不夠,期盼侯友宜市長帶領的新北市政府,能夠針對消防員整體勞動條件的改善進行盤點並提出計畫。最忌諱的是見一個漏洞補一個,缺乏長遠規劃,無助於整體消防環境的提升。
灑水頭工業風 在 王立第二戰研所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覺得夭壽
教育的再來講一篇,順便講講為何有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就先從翻轉教育開始好了,我算是被搞死的苦主之一。
翻轉之所以我反對,是因為這不合於現狀的教育體制,根本沒那麼多時間翻轉,除非你要能力分班,常態編班下翻轉教學非常痛苦,進度無比緩慢。現在的素養培育型教育看中家長平時的投入,要在學校推動素養教育,就得要放出夠多的資源,例如實驗室設備完整度,跟現在回歸的生科教育,工廠機具其不齊備,反正錢要夠多才可以,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憑簡單的勞作等級,帶不動多數學生前進。
這類教育通常倡導一種教學法,好像改變教法就會有很大的效果,第一線教師往往都不滿意,倒不是反對改革,而是跟現場不合,我最常聽到的就是,發明這套理論的教授自己下來教一年看看,不要都用講的。
我也認同,因為實際教過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你不願意改變,而是這個社會不要改變。家長不同意,學生不滿意,資源不足時間不夠,紙面行得通的計畫,實際上根本不行。
更直接的就是我之前說的,大家早就知道這些教法長怎樣了,而且早就做過了,就是沒有效才放棄。老老師都年輕過,大學長姐當年也都跟你一樣有衝勁,所謂的新作法都不新,舊酒換新瓶而已,只是不專業的,以及想要牟利的,會換個包裝去推銷而已。
翻轉施行的第二年,遇到一個學姊就講過,這套20年前就做過了,完全行不通。行不通的理由,還從學生素質、班級經營、大班小班、教師背景、教學能力、家長狀態…
欸兜,這種論述跟引證完整度,學姊你怎麼不寫論文發發?
「我又沒有要走學術界」
嗯,好吧。
他也順便告訴我,翻轉的整套要成功,需要很多要件配合,例如教學時間、課堂節數、學生人數,以及考試制度等等,不然就只是一個大型的賣教材跟補習發大財方案。
不是只有他一個,後來到另一間學校,遇到一個教務主任,他也說差不多的話。他甚至可以把誰跑去某個文化集團任職,去找某人推這個案子,以及哪個同學推銷給市長等等,全部發展脈絡都列出來。不過你想要他上節目去揭穿真相,就會立刻變成啥都不懂的笨老師,低調低調。
說白一點就是,很多事情你不處在那個產業,根本不會知道,教育界也是一樣。大多數看不起教師的人,我自己的經驗是,他們把自己求學的不愉快經驗投射上去,以及認為中小學教材不難,自己也大學以上,「怎麼會不懂」。
嘛,很多新的教學法,結果都是要第一線的學校,自己絞盡腦汁去設計勉強合用的流程,到最後與其說是教材,不如說都是依靠老師自己的魅力與能力去顧住整個班級。
唉
再舉一個例子,心智圖的教學,10年前我就知道這一套有人要開始推,學長還建議我拿去訓練學生,因為對於小學生要培養作筆記習慣,心智圖算是很活的辦法之一。但這要從國中生再開始就有點慢了,習慣已經養成,要人學新的不容易。不管哪一種輔助學習法,筆記跟合作學習法,都要培養訓練,不是看了就會。
但各位可以去翻翻,前幾年心智圖教學幾乎風靡一時,到今天還是有不少老師,應用在教學上面。但哪幾個學科最常用心智圖去教學?國文、社會科,數理科幾乎沒見過。這背後的理由很深,主因是教材跟現場的契合度,還有數理科本質並不適合,不分學生能力的普遍性學習。
數理科的問題喔,這講下去就要講古,大概要請黃武雄老師那一輩的,去解釋當年到底是哪個老統派學者,硬搬不合宜的系統回台灣。然後聽聽這幾個大統派學者的同學,敘述當年人家怎樣照抄照搬,輕鬆名利雙收。結果就是黨國餘孽的鍋,但幾十年過去,相信這套跟努力推的人也成了一大派系,即使知道這套有問題,也改不動數以萬計的盲信者,這難怪不能從源頭去除。
再說,怎麼從源頭去除?以結果論來說,台灣電子業可以養出那麼多願意爆肝的菁英工程師,這種幾近膝反射訓練的數理科教育,可說功不可沒。我講這個是因為我沒差,那些知道始末的主任、校長級以上人物,為了政治前途可是不會亂講,你得要夠熟,熟到不會出賣他,不然在外面繞來繞去,永遠不知道。
你也不要以為這是台灣特有亂象,美國一樣有,理工科為了滿足多元化招生(除了亞裔),硬是要理工科不要考太難的測驗,實質降低入學程度一樣。教授難道不知道這些人亂搞?知道啊,但自己飯碗重要,政治不正確的浪頭少踩。
也不要以為老師都不懂教育理論,的確平均來說都沒有很懂,老師的養成就跟我們當初念大學一樣,大部分都是得過且過,但至少有個基準在。可是10個老師裡面,一定有1、2個超級懂的,就跟你念大學時,系上總有幾個整天窩著讀書,原始分數你30他90的怪咖。
這些人出去執教後多年,理論實務兼備,只是不想跟你說而已。我們以為多棒的教材,最終都得要轉變成可行的教程,他比你強多了。再怎樣,你一個1天書都沒教過的,絕不可能比10年經驗的老師更會教,因為老師要顧的是全班,不是只有你。
每年老師都要遇到幾百個新生,不可能只在乎你家小孩。
每學期的課程就是那幾節,顧此失彼不見得是好現象。
一個有效的方案究竟顧到的是哪一種學生,占全部的比例夠多嗎。
這幾乎都是每一個第一線教師,最常碎念的問題,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沒辦法。他不是不知道解決的辦法,只是他不在那個位子,所以選擇顧好自己班的學生就好。
很多你覺得只要這樣教就會很好的教學法,能適應的恐怕就是那幾個學生。你認為改了某個辦法就可以教好的,實際上要花數倍的時間。更多你感覺可行的方案,只是這階段可行,高中改了沒用要改國中,國中改了無用要改小學,小學改了得再等10年才能看到成果。
10年,都夠你政黨輪替2次,派系鬥爭下哪個辦法可以撐10年?再說,誰會承認現在學生的高素質,其實是你的政敵10年前開始鍛鍊的。
太多太多的狀態,並不是大家不知道,而是你不相信,你若覺得我講得沒道理,回頭去看這幾年覺青怎樣詆毀工業,心裡就要有底,本質上就是非專業的想要專業人士聽他話。比專業比不過就比政治,用政治力去硬扭到他們覺青想要的狀態,其中出現多少損失跟犧牲,都是必要而且跟自己無關。
別鬧了,就算這種大方向是正確的,遇到像是教育業這種,全國十萬從業人員,你是要怎樣一次扭過去?換了部長局長不理你,換了局長校長不理你,換了校長老師不理你,老師不理你就想要把全部的老師都換掉,結果做不到。
因為這些支持強力改革的人,大多出身中產階級,自己家人親戚就有老師,說的一口舊時代的教師都該去死,自己家的就絕對不是被淘汰的對象,幾乎講到後面都是部分處理,或乾脆切割時間不處理,更厲害的就是提一個自己人不會被處理,但可以處理其他人的奇怪條件。拿出這種根本情緒抒發,於事無補的就自己事論事,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教育界的這麼多年來的心得就是,只有微小的改變,然後期待幼苗茁壯。教師自比農夫,但實際上務的田不是整片小麥或整片玉米,而是每年都有新的田,每一塊田裡面都種滿幾十種不同品種的作物,而你手上的農藥、灑水器、肥料,全部都均一化。
要農夫顧好一塊田裡面幾十種不同作物,只能一小區一小區逐一處理,接著天就黑了。還看不懂難度在那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堅持改了灑水器,換了新品種肥料,就可以一次撒下去,全部都長的又高又壯,我也是算了,隨便你。
想要改變教育界的年輕老師,或是我那幾個有心的政治業朋友們,多去接觸很多個老老師吧,不要先認定每一個都是只想領高額退休金的死老頭,我也不否認這種人不少。
汲取失敗的經驗,才是準備下一次成功的捷徑。我們知道當今唯一保證有效,又能兼顧常態編班的普遍性教學法,就只有「耐煩耗精神花時間跟孩子搏下去」。
灑水頭工業風 在 Jackson Yew 游俊英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给电影业者的一堂课,讲得太好了,专业!
Young Jr Don Hoe Joeson Khor Wong Annzz II Jean Tan Kean Chin Qian Kung Jestinna Kuan LeOng JeFfrey Hoong Ling Yong Sampson Chew Jackson Yew Sam Loo Sam Khor
#wingstalent
#fullbillionentertainment
#latistry
故事片拍攝現場管理與流程值得向好萊塢借鑒的一環
溫文杰 HKSC
導演|攝影指導
香港浸會大學電影學院高級講師
記得二十多年前,筆者還在香港的電影圈工作時,印象中現場操作喊聲四起,胡亂催促,表面上看好像氣氛熱烈、緊張,實際上是一片混亂;表面上看分秒必爭,實際上是毫無效率。及後筆者進入美國的電影工業,親身感受現場工作的流程與氣氛,發現與港式做法大相徑庭,現場氣氛相對安靜,工作人員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真正做到緊張而有秩序,十二個小時的拍攝天里能完成的劇本分量不見得比港產片要少,值得我們參考。
其實拍片的流程並沒有成規,也沒有聖經的指引,沒有必然正確的準則,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只是在這幾十年以致一百年的實踐中,洋人較早縷出一套比較合理的程序,提高了整體效率而已。遺憾的是,二十多年後的今天,筆者重新在香港掌機,感覺情況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仍然在一片混亂中緩步前行,所以想在這提供這套流程供同業參考。
要現場運作流暢離不開精密的籌備工作,有效的籌備工作離不開完整的劇本。在這方面,香港的業界的確有長足的進步,比較二十多年前,今天拍片有完整的劇本了(真汗顏)。有了完整的劇本,制片部門可以與副導演緊密合作做周詳的計劃。考慮到演員的服裝、化妝變換所需時間和其他大量因素後,再征詢過導演意見,訂出具體的拍攝計劃,基于這個拍攝計劃(包括鏡頭朝向、景別等等),首先定好各部門擺放器材對象的位置,臨時化妝、服裝間所在(如果用實景,沒有化妝車的話),盡可能爭取這些位置是整天拍攝鏡頭都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中途要移位,也應該有序地,合理地把移動次數降到最低。
要注意,在美國的體系中,副導演向制片人負責,不是向導演盡忠,在整個拍攝過程中有相對的權威性。創作的問題當然是導演、攝影指導說了算數,但現場的管理安排,大家都得听副導演的,副導演的重大責任之一是按計劃完成當天的拍攝內容,所以它是現場推動得最緊的人。然而,他/她的推動、催促並不是毫無根據地喊叫,盲目地讓各部門盡快進行,而是具體了解各部門要準備好拍攝每一個鏡頭所需的條件和實際時間,盡量協調部門與部門之間的工作,務求大家在差不多的時間點完成準備,可以開機拍攝。
拍攝流程
一般來說,導演除了前期籌備的時候跟各部門頭溝通他的要求外,現場拍攝時,每一場的開始,他可以向全體工作人員簡單講解該場戲的拍攝要求和方案,然後各自分散做自己的事。每個鏡頭的具體操作,可以分為五個步驟,詳列如下。
1. 走位 (Block)
副導演把該場戲的所有演員集中在演區,攝影師、助理、燈光師、美工人員和燈光替身等在旁聆听觀察,導演指揮或帶領演員走位,用最簡單的方法把該鏡頭的內容粗略演一次,然後與攝影師共同研究,有時透過肉眼,有時利用工具,例如導演取景器(Director’s Viewfinder) 等定好機位、景別和運動方法,精準到軌道的起幅、落幅,鏡頭的焦距和高低位置等都有記錄。決定好排位後,攝影助理則應忙于給演員走位做記號,更要為攝影機的移動位置作記號。
這一道程序攸關重要,只有這樣做,各部門才會清楚了解這個鏡頭的設計、所見範圍和所需元素,最好不要像某些導演那樣完全依賴口述,“A演員從這里走到那邊,B演員從外沖入與A相遇,一起走到這邊質問C演員……”或者舉起兩個拳頭代表演員對話等等,結果做成盲目打光,最後要麼效果不好,要麼要重做,浪費時間。
2. 打光 (Light)
排位結束,副導演請演員移步到演區外,繼續讓導演講解角色的動機、性格、心理狀態和表演要求等等,掌機員會帶領攝影組和 Grips (攝影、燈光的兼容工作組,無法找到合適的中文翻譯)按照攝影指導的意思裝置攝影機,鋪排軌道,排練運動 (如果有的話),攝影指導則與燈光師合作,利用 “光替” 打光 (如果預算允許雇用光替的話)。
錄音助理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為有台詞的演員安裝無線話筒,美工人員會與掌機員合作,自動自覺地按照攝影機的起幅、落幅(也就是鏡頭所見範圍)清理場地,添置、整理道具,副導演則安排背景的群眾演員走位,增加真實感和氣氛渲染,如果鏡頭內還有放煙、灑水、吹風、爆破等現場效果的話,它的協調工作就更繁重了。廣義來說,一個副導演如果從不檢查攝影機拍攝範圍就安排工作,那就不能說是個稱職的副導演。
3. 排練 (Rehearse)
等打光大致完成,各部門所需的工作也接近收尾,副導演會請演員和導演回到演區,讓導演指導他們盡量按照原先畫好的記號走位演戲,這時導演可以要求表演作細節調整,排練到導演基本滿意為止。
4. 微調 (Tweak)
演員排練到基本滿意後,可以留在演區補妝,整理服裝,攝影燈光部門可按排練結果做出相應的微調,跟焦員也應于此時量度準確演員距離,準備跟焦。特別想提一下,某些缺乏經驗的梳頭、化妝、服裝人員由于怕人說他們怠惰,往往盲目地在任何時候跑出來,站在演區、鏡頭前面補妝、弄頭發,既徒勞又阻礙其他部門工作,有經驗的副導演就會安排他們適當的時候做他們該做的事,提高效率。
5. 開機拍攝 (Shoot)
顧名思義,當所有微調完成,演員進入狀態,就可以正式拍攝。每一條停機後,導演要給予明確指示,要麼滿意收貨,要麼重來;如果重來,要明確地告知各單位、演員重來的原因,不能因為自己缺乏自信而含糊地要求演員重做。如果一個鏡頭 OK 了,副導演會有序地安排演員撤退,機器移位,準備重復以上程序,拍攝下一個鏡頭。
以上程序,從文字上看貌似復雜,其實只要有具經驗的副導演在現場嚴格執行一段短時間,各部門人員應該很快就能適應過來,大家嘗到秩序和效率的甜頭,並有了默契之後,過程就會更加流暢。當然,以上程序需要演員們配合,大家準時到達現場,並有專業操守,願意給其他角色在畫外搭戲,中港地區的導演未能按這個流程工作往往因為演員不齊,無法排位。
記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香港的電影生意特別火,演員跨組厲害,某花旦曾有 “鄭九組”的外號(同時接了九部戲),瘋狂刮錢以外,並引以為自豪,風氣敗壞,同一場的演員往往不同一時間在場,幕後人員完全無法認真地拍好一場戲。搞笑的是,不少導演還喜歡自詡自己會跳拍、用替身帶肩拍攝等小技巧,讓不同時間來到現場的演員(有時相隔幾天、幾周)拍成好像同場對答的特殊(扭曲)能力,不知道他們是在苦中作樂還是真心感到驕傲。
還有一個可以提高拍攝效率和攝影燈光質量的操作方法,就是先拍廣角全景鏡頭,同時拍攝 “主鏡頭” (Master Shot), 把整場戲連續不斷地拍下來,不要從一場戲的中間、近景鏡頭開始拍攝。從廣角機位開始,攝影師、燈光師把難度最大的景別搞定,然後移進拍攝中近景,就能確保光效連接,而且鏡頭與鏡頭之間基本上不用調整,可以直接跳近拍攝,省時省力。如果從近景開始,效果則剛剛相反了。至于拍攝 “主鏡頭”,在沒有膠片成本壓力的今天絕對值得采納,選擇兩到三個機位把整場戲從頭到尾拍一遍,如果有出錯,可從中間出錯的地方開始,接續拍攝,然後再補拍個別角色的特寫反應鏡頭。這樣的話,演員會更專心,表演情緒更連貫,剪輯的可能性、彈性大增,也能提升拍攝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