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的大千世界】♩.♪ 今天是我曾在德國Koblenz上過一週大師班的已故蘇聯鋼琴家 魯道夫·凱勒 (Rudolf Kerer)逝世七週年,分享他在1963年的一部電影裡為飾演列寧的演員演奏的貝多芬奏鳴曲「熱情」!
Rudolf Kerer (10 July 1923 – 29 October 2013) was a much-recorded Soviet and Russian classical pianist.
▪️童年與少年時代
鋼琴家Rudolf Kehrer於1923年七月十日出生於喬治亞首府提比里斯的德裔家庭,其先祖在1816/7年間移民自德國的符騰堡,是當時許多移民至烏克蘭以及高加索地區國家(包括喬治亞、亞塞拜然、亞美尼亞)的德國家庭之一。
Rudolf Kehrer成長在提比里斯的德裔社區,附近有一間基督教教堂、德語學校,以及一間固定有德國籍醫生值班的醫院。當地的德裔家庭維持著德國的文化傳統,其中也包括了活躍的音樂會活動。
在莫斯科、列寧格勒、奧德薩、基輔等地之外,當時在蘇聯各地頻繁舉行演奏會的眾音樂家也經常到提比里斯演奏。正如同著名的音樂家包括歐伊斯特拉赫、柯剛(Leonid Kogan)、李希特皆來自烏克蘭,巴許基洛夫(註一)、伏拉申科(註二)以及薇莎拉茲(註三)都是出生於喬治亞的提比里斯。提比里斯確實是當時蘇聯的音樂重鎮之一。
(註一:Dmitri Bashkirov 1931-,俄國鋼琴家,任教於莫斯科音樂學院以及馬德里蘇菲亞皇后音樂學院,學生包括Arcadi Volodos、Dmitri Alexeev、Nikolai Demidenko、Eldar Nebolsin以及鄧泰山。)
(註二:Lev Vlassenko 1928-1996,1958年柴可夫斯基鋼琴大賽首屆的銀牌,學生包括普雷特涅夫)
(註三:Eliso Virsaladze 1942-,喬治亞鋼琴家,1962年柴可夫斯基鋼琴大賽第三名,李希特非常讚賞她的才氣跟舒曼鋼琴作品詮釋,也多次來台演出)
Rudolf Kehrer父親Richard為鋼琴製造師及調音師,繼承了祖父Hermann的小工作坊。在這樣的社經背景中,Rudolf Kehrer與他的弟弟一起成長。家族的其他遠親也都住在提比里斯。
▫️跨出第一步
在父親的鋼琴事業耳濡目染下,Rudolf Kehrer在六歲便開始接受專門的鋼琴教育。Kehrer的第一位老師是德國女鋼琴家Erna Krause,在德國習樂而後來到提比里斯開設私立學校。儘管Kehrer日後回憶起Krause鋼琴班上的六年,認為學習成果相對而言沒有第二位老師Anna Tulaschwili的課程來得豐碩,但兩位老師都幫他打下了紮實的技巧基礎。
父親在各音樂廳以及演奏會的鋼琴調音工作也讓Rudolf Kehrer在很小的時候有機會認識到頂尖鋼琴家們的演出曲目。
十一歲時,Rudolf Kehrer被選為潛力新秀青年演奏家的一員,獲得了蘇聯文化部的支持,得到機會可以進一步深造鋼琴演奏。Rudolf Kehrer一直到十八歲都受教於Anna Tulaschwili的指導。
Rudolf Kehrer在十二歲時就能夠彈奏蕭邦的練習曲集;在著名鋼琴家Egon Petri(註四)某次來訪提比里斯的音樂會中,Rudolf Kehrer有機會在他面前演奏蕭邦的C小調練習曲《革命》,兩年後Rudolf Kehrer則可以彈奏幾乎全部的蕭邦練習曲。
(註四:Egon Petri,1881-1962,受教於布梭尼,其門下學生包括Earl Wild和John Ogdon)
▪️政治迫害和家庭拆散的年代
德裔喬治亞人長久以來安居在提比里斯的德語區,到了1930年代他們被迫愈來愈屈服於史達林政權對蘇聯境內少數族裔的壓迫。
早在1934年,所有居住於蘇聯地區的德裔居民都必須被造冊登記,而蘇聯政府稍後幾年便利用這些名單逮捕德裔居民並且驅逐其出境。
所謂的「俄羅斯化政策」指的是關閉蘇聯境內少數族裔的文化設施,而俄文則是唯一的法定官方語言。
Rudolf Kehrer也因此只能在德語學校上到四年級結束,最後在另一間俄語學校拿到畢業證書。
隨著蘇聯境內的德裔居民的基本人權不斷地遭到限縮,位於阿爾泰山脈區的蘇聯德語區主管機關也於1938年十一月遭到強制解散,烏克蘭則在1939年的三月底關閉所有的德語區主管機關。
1937/8年蘇聯政府開始了第一次大規模的逮捕行動,德裔、猶太裔、甚至是俄裔的知識份子都牽連於其中。Rudolf Kehrer的兩個叔叔在1938年遭到逮捕,他們之後便下落不明,唯一的可能就是遭到處決。Rudolf的父親則在1939年被指控擔任德國間諜而遭到逮捕,1943年過世在拘留所裡。母親只收到一張短短的通知信告知其夫已死,信上沒有任何關於死亡地點與原因的訊息。
隨著1941年六月二十二日德國與俄國的全面戰爭開始,德裔居民在蘇聯的生活情況變得更加惡劣。光在1941年的七月到十月就有大約十萬名德裔居民被強制遣送到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
德語區在1941年八月也全面被蘇聯陸軍以及內務人民委員部(簡寫為NKVD,也是日後KGB系統的前身)的特種部隊佔領,與國內其他區域的聯絡也被截斷。
1941年八月二十八日,來自蘇聯最高領導人的命令生效,蘇聯境內的德裔居民皆被指控涉嫌與德國通敵且密謀策反,並被大規模地遣送至蘇聯的中亞地區。
光是九月初,就有大約有四十萬名居住在伏爾加河流域、八萬名左右來自蘇聯其他鄰近歐洲區域,以及約兩萬五千名來自喬治亞與亞塞拜然的德裔人口,被強迫遷徙到西伯利亞以及中亞地區。在1942年到1944年之間則又有約五萬名德裔居民從列寧格勒及境內其他殘存的德語區被強迫遷出。
1941年的十月十八日,Rudolf Kehrer和母親、弟弟,以及兩位阿姨一併遭到遣送出境。他們被送上了卡車以及載運牲畜的貨運列車一路被送到了裏海旁的巴庫市(位於亞塞拜然),接著在顛簸動盪中渡過了裏海,繼續被遣送到哈薩克。最後在抵達塔什干(今日的烏茲別克首都)前的七十公里左右,遣送他們的火車停在一片荒漠的正中間。負責遣送的蘇聯士兵讓所有人在荒野中下車,而這些人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最終被運送牲畜的卡車分載到不同的當地村落。
▫️軍隊的監視
在嚴刑的威脅下,這些德裔居民只有得到當地指揮官的允許才能夠離開被分派遷居的中亞村落。這樣的執法嚴格地控制了當地居民的行動。
直到1956年,對於被遷居人民自由移動的限制才得以解除。只是這並不意謂德裔居民得以遷回到他們被蘇聯政府移居前的居住地區,他們一直等到80年代才得以回到家鄉。
Kehrer一家人先抵達哈薩克南部的村落Slawjanka,1946年後他們住在名為PachtaAral(字面上的意思是「棉花鋪成的海」)的集體國營農業公社。
當地的居住環境以及生活資源都非常惡劣:住的地方四壁都是乾土牆,沒有窗戶,屋頂是芒草鋪的,地板也僅是夯實的乾泥土;前幾個月配給的主食是玉米,偶爾有一隻陸龜(譯註:原文真的是這樣)。
嚴酷的氣候條件也讓居民吃了很多苦:當地冬天酷寒,而夏天沙漠地區的氣溫則可以來到四十度。
這些德裔居民被迫去做各種不同的勞力工作;Rudolf Kehrer得辛苦地負責照顧好幾片棉花田。
▪️勞工隊的生活
從1941年開始,當地所有能工作的男性都被徵召進勞工隊(Labor Army),1942年開始徵召的對象加入了沒有子女的女性,再晚一點則進一步增加了沒有嬰幼兒的母親們。最後算起來被徵召入勞工隊的德裔人數高達十萬人。
勞工隊負責的工作包括了建造工廠、鐵路、鋪路、以及開鑿運河。極端的工作量和惡劣的伙食條件使得許多人死於營養不良,有些人則是因為在小地方違反了規定便遭到毫不留情地射殺。
Rudolf Kehrer本來也會被徵召進入勞工隊。起初Kehrer因為生了重病而免於入伍,之後他在最後一次動員中受到徵召。正當Kehrer已經坐在準備出發的列車上時,一個舊識在月台上看到了他,讓他下車。舊識並且利用在警察單位服務的職務之便讓Kehrer不會再受到徵召。
▫️沒有鋼琴的十三年
儘管Rudolf Kehrer並沒有受過完整的教師訓練,他在接下來的幾年間開始在小學校教數學,而他的教學成功也讓他最後得以獲准接受函授教育。
在高分通過教師考試之後,Rudolf Kehrer取得了正式的教師證書。Kehrer選擇走入教育事業,卻是因為他很早就放棄了成為職業演奏家的希望。
在這段日子裡Kehrer既不能聽音樂也不能演奏。德裔的蘇聯人民持有收音機是違法的,Kehrer為了能夠記得他最心愛的鋼琴演奏,便在一塊板子上畫上了鋼琴的琴鍵,就著那塊板子舞動手指,讓音樂在腦海中響起。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整整十三年。
▪️新的開始
遷居人民自由移動的限制在1956年得以部分地解除。這時終於出現了一道曙光,前往大城市得到進一步的教育或是新的生涯規劃變得不再那麼遙不可及。
Rudolf Kehrer這時已經三十一歲了。在家庭會議中,Kehrer向家人表示他打算重新接受演奏家的養成教育,只是這個理想自然被認為只是一廂情願,甚至被懷疑根本不可能實現。
Rudolf Kehrer於是報名了塔什干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準備,順利地通過了考試,馬上從三年級開始上課(五年制)。
在重做學生的這幾年Rudolf Kehrer非常努力,有一陣子甚至是一天花上七到八個小時學習。這些努力帶給他非常傑出的成果:畢業考一結束Kehrer便馬上獲得了該學院的教職。
▫️決定性的大突破
要不是參與了1961年的戰後第二屆全蘇聯音樂大賽(註五),Rudolf Kehrer一定會一輩子都一直待在在塔什干的音樂學院教琴。1945年的戰後第一屆全蘇聯音樂大賽的鋼琴首獎正是李希特和Victor Merzhanov。
(註五:全蘇聯鋼琴大賽舉辦年度以及各次相隔年份實在不可考,可以得知的大概是吉利爾斯為1933年第一屆的鋼琴首獎、Yakov Flier為1935年度的首獎得主)
儘管超過參賽者的年齡限制,Rudolf Kehrer仍然被破例允許參加比賽。這一次的成功再次超乎預期:Kehrer獲得了評審團前所未見的五十分的滿分,抱走了大賽首獎。大賽的評審在參考意見中是這樣寫的:「Rudolf Kehrer絕對是蘇聯音樂界的奇蹟,他擁有非常獨特、個人化且圓熟的天賦,他的演奏也具備了鋼琴演奏所能企求的最完美音色特質。」
Rudolf Kehrer馬上獲得了當時蘇聯境內最聲名顯赫的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教職,他同時也成為了莫斯科愛樂固定合作的獨奏鋼琴家。
▪️僅限於鐵幕內的活動
不同於李希特與吉利爾斯等演奏家,Rudolf Kehrer儘管經歷了這些成功卻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踏上西方國家演出。Kehrer的活動被限制在包括東德在內的東歐國家。儘管巴黎那邊公布了他的演奏會訊息、美國也發出了無數的邀請函,Rudolf Kehrer卻一直無法得到出國許可,也沒能得知蘇聯當局任何的拒絕理由。其實Kehrer的出國文件一再被擋下的真正原因來自於他父親與兩位叔叔死於史達林政權的冤獄,這讓蘇聯當局擔心Kehrer一旦到了西方國家就不會再回來。也因此Rudolf Kehrer的名聲只流傳於東德小小的圈子裡,這些人認識Kehrer要不是因為在音樂會或是廣播中聽過他的演奏,就是聽過他為蘇聯國營唱片公司Melodiya眾多錄音中的其中一張唱片。
▫️終於到達西方國家
在八零年代的末期Rudolf Kehrer第一次得到允許前往西方國家旅行。在1990年──也是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樂院執教的二十九年後──Kehrer受聘為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客座教授,他在這裡一直教到了1998年。
Rudolf Kehrer最後定居在瑞士蘇黎世,他在那裡待到2013年至他在柏林過世,他下葬在柏林弗里德諾的一個所謂的藝術家墓園區。
Rudolf Kehrer教授一生獲獎無數,他同時也是眾多鋼琴大賽的評審團之一,並且舉辦了許多鋼琴大師班,也有愈來愈多他的學生在國際著名的鋼琴比賽中展露頭角。
Rudolf Kehrer在幾近八十歲高齡的今日才被西方世界所認識並獲得肯定,實在是太遲了。史達林的恐怖政治扼殺了一個本來可以向世界開展的偉大藝術生涯,讓人唏噓不已。
(內文文字引用自:http://mainlyclassicalmusic.blogspot.com/2015/03/rudolf-kehrer.html?m=1)
烏蘇懷亞美食 在 豬豬隊友 Scott & Wend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豬豬隊友環遊世界 第 83 天【烏茲別克】
日記 075「世界最美地鐵」
Tashkent 是烏茲別克首都,意為「石頭城」。
要說這裡最熱門的景點肯定是地鐵站了。
什麼?你說地鐵站有什麼好看?
Tashkent 地鐵建於 1966 年,名列世界最美地鐵站之一。
多年來因軍事安全因素長期禁止拍照,直到 2018 年才首次解除禁令。
搭一次地鐵票價 1400 som,臺幣五塊錢不到,計次不計里程。所以只要付一次門票錢,就能在每一站下車拍照,班次間距也很近,幾乎都在五分鐘以內,跟臺北捷運一樣方便。
「我們今天就搭整天的地鐵!」
地鐵在蘇聯時期主要用於運載勞工,地鐵站既能彰顯蘇聯風格的建築藝術,又作為核爆防空洞使用。
蘇聯建設的第一條地鐵在莫斯科,每天運輸上千勞動力往返,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地鐵之一。緊接著第二條地鐵建在聖彼得堡,同時也是世界最深的地鐵之一,最深處達到地下 105 公尺。
接連兩座地鐵順利完工,自此蘇聯決議每一座人口超過百萬的城市都必須有地鐵系統。
Tashkent 地鐵融合蘇聯藝術風格與烏茲別克在地文化,由烏茲別克建築師和設計師建造,地鐵站名稱多在蘇聯瓦解、烏茲別克獨立後改為烏茲別克式的站名。
地鐵車廂還是很老舊的蘇聯式車廂,踏進車廂好像走進另一個時空,充滿時代痕跡的鐵皮車廂、皮椅、扶手、鐵桿,整個車廂的色調和氛圍彷彿懷舊的電影場景。
「好像在拍蘇聯間諜電影!」Scott 很興奮。
上班通勤時間,我們兩個大驚小怪、東拍西拍的觀光客成為整個車廂最突兀的存在,但我們快樂得毫不在意。
每一次地鐵即將進站都像是準備迎接一個新世界。
我們會坐在窗邊轉過頭等著、看著、期待著,
地鐵通過漆黑的隧道,每一次燈亮起都是驚喜。
「哇!!!」
「這站很漂亮!」
「我喜歡這站!」然後我們會提前起身,站在車門邊蓄勢待發,等待車門開啟的瞬間衝出車站。
如果這一站我們都很喜歡,我們就會等下一輛、或者下兩輛、下三輛車再上車。(取決於我們多喜歡、想拍多久)
「這站很普通啊。」
也有些車站我們沒那麼有興趣,在到站的時候衝下車迅速按幾下快門,就趕快在關門前衝回車廂了。
「我覺得這站還好。」
「跟其他站比起來很不怎麼樣。」
如果我和 Scott 一致通過不夠漂亮,我們就在車廂裡探頭探腦往外觀賞。車站太多,每一站都下車拍照的確很累,也把等車時間拖得很長。
從來沒想過只是搭地鐵能這麼驚奇有趣,
因為 Tashkent 的地鐵站真的是,太太太太、太迷人了!
在臺北很習慣捷運站乾淨明亮的現代化設計,每一站都長得很相似,即使各站有些許獨特風格也多半是在建築外觀上、或者候車月臺外。
Tashkent 地鐵每一站都獨具迥然的設計主題,
有華麗的水晶吊燈和大理石柱;有低矮拱形屋頂和童趣幾何圖案;有精緻雕刻的天花板;有陶瓷雕花壁飾;有馬賽克牆面⋯⋯沒有一站的設計風格是重複的。
比起搭地鐵,我會說這是一場大型的主題式藝術展覽。
好羨慕 Tashkent 的通勤族啊!(不多說了,看照片吧!)
午餐時間我們下車來到 Plov Center。
Plov 是熱門的中亞美食之一,有點像是炒飯加上大塊羊肉或牛肉。
烏茲別克自稱是 Plov 的發源地,以最好吃的 Plov 自豪,
甚至有人說,沒吃過烏茲別克的 Plov 別說你吃過 Plov。
在好幾公尺之外,我們都還沒看到 Plov,
只是聞到香味,我就知道我們已經到了。
廣場上擺著數個巨大的鍋爐,
我從沒看過這麼大的鍋,像是要做給上千人吃的氣勢。
廚師揮舞著同樣巨大、看起來很重的鍋杓翻攪鍋裡的 Plov,金黃飽滿的米飯浸泡在肉汁裡,扎實的肉塊閃著油亮的光,熱騰騰的蒸氣收緊香氣飄散在空氣裡,聞起來就很好吃。
裡面的餐廳可以容納一千人,即使已經過了用餐尖峰時間還是高朋滿座,餐具和碗盤清脆的碰撞聲迴盪在偌大的餐廳裡此起彼落,我們好不容易才引起服務生的注意,終於點上一盤。
我其實一直都不太喜歡吃 Plov,
但是這一盤真的超乎我的預期,太好吃了!
米飯豐潤而不油膩,牛肉鮮嫩多汁,煮爛的紅蘿蔔甜得不像紅蘿蔔(因為我不喜歡吃紅蘿蔔),搭上馬肉香腸、水煮蛋和鳥蛋,本來只想合吃一盤的我們,還沒吃完就又點了一盤,吃得眉開眼笑的。
第二次我們遲遲等不到服務生,等不及於是自己跑到廣場外和廚師叫了一盤。價格會因配料而有不同,一盤約臺幣 40-60 左右,結帳的時候發現請服務生點餐、端進來要多付 15% 的服務費,只是端進來而已!(還好我們第二盤是自己端的,省了一次 15% 謝天謝地)
再度搭上地鐵,來到 Chorsu Bazaar,
隱身在蘇聯式巨大圓頂建築之下的傳統百年市集。一樓全是肉品和乳製品,二樓是果乾,建築外圍則有蔬果、香料和手工藝品。
在旅行前我是個不喜歡吃葡萄乾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在中亞吃著吃著就愛上了,我們一攤一攤比價、殺價,每一攤的老闆都很熱情地不斷塞給我們試吃,連吃一圈之後我就不小心吃飽了,最後也沒買葡萄乾回去(我本來真的想買的)。
市集旁邊就是 Kulkedash Madrassa,16 世紀的伊斯蘭經學院,曾因地震倒塌而在 20 世紀重建。
伊斯蘭教在蘇聯時期被禁,烏茲別克獨立後愈來愈多人願意重新學習、瞭解伊斯蘭教的教義與文化,並在生活中實踐穆斯林。
我們看到經學院裡的幾個講堂正在授課,齊聲誦讀可蘭經,走廊上也有幾個人正獨自修習。
今天的天空是灰色的,到了 Hazart Imam Complex 卻拍不出太滿意的照片,匆匆在天太黑以前趕到帖木兒廣場,朝聖七公尺高的帖木兒銅像。
還是下雨了,在我們回青旅之前。
路上攔不到車,只好狼狽地蹲在路邊叫車。
明天請給我一個好天氣吧。
Samarkand 見,我們都期待好久了。
2019.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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