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問我意見。我覺得好搞笑。幾乎所有人都在談他,說他,聊他。
一時之間,幾乎形成一種空氣,甚至是一種壓力,一種誘惑,如果誰沒有到圓通山看花,就好像是一大憾事,不得不擠時間,去湊個熱鬧。(李廣田,好似係1962)
自己花生自己炒,真的是很環保。
湊熱鬧一向都不是做《光明頂》時候教我的事情。
反正,看事態發展,你會看到更多。首先,對 倫敦人妻先生手記 口誅筆伐的,當中有很多戶口,是在過去人妻十幾個post,都沒有留言的。即是,那些是「新人」,「首次留言」的。
那就很有趣了,那些人,是在這個時候發動有組織攻擊的。而其中,仔細一看,主要還分兩種。
一、本土而對梁天琦沒有太多好感/支持的人。什麼派系我不說清了,因為他們派系眾多。大概這些人,只是眼紅人妻親本土反泛民(看#職工盟帳目混亂事件 就可定性了) 的立場所得到的「影響力」。
二、左膠。大概含恨在心吧。左膠向來小器,這次只罵 #態度 ,因為他們覺得咖啡店沒有「共享」膠袋,以他們的智商,應該不會找到很聰明的角度去抽水,所以就只限於罵態度和性取向吧。這是左膠們最會做的事。哈哈哈。
直至現在,我就覺得蠻有趣的。大家都圍著他轉。評論他的評論。而討論的核心:在香港「幫忙」,首先要消費。原來對很多香港人而言,都是常識,而且,店員可以用很壞的態度待客,都是合理。香港本來就是黑面之都,何苦要覺得別人一定要對自己好?
好的。這一點常識,他忘記了,我都覺得人妻先生這次有兩毫子太天真太傻了。
大家忘記了大美人的教訓嗎?「你對佢咁好做咩呀?快D捧紅個西女人!我真係恭喜你呀!」
在人妻的寫作過程之中,有兩點,我早應該提醒他。他覺得「每一個like都是網民建立的」,那是很民粹的事情。我覺得,網民,也要揀客的。你今天愛一個人,明天就可以將他打落十八層地獄。今天可以是人見人愛的好仔,明天又可以炒他推阿婆出馬路棄養貓貓狗狗。這些事情,我見慣了。網民的支持,是很隨便,很廉價的。所以,網民力量是大,但他們也跟香港人一樣無情。這一點,我知道對一個正走順勢的作者說,是沒有意義的。到現在,網民們的力量,再一次令他知道,他的「常識」是不通用的,也是好事。
這些年,有那個在網路走紅的作者,沒有一兩個這樣子的爭端?年輕點的,墳總的文學綜援事件。已煙沒人海的,庫斯克的搞喊細路女倒扣200分事件。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陶傑的#metoo 事件,部份反感的網民,絕對是作家的助燃劑。只要大家在聊他,他就成功了。對一個不維生的專頁,他最有資格享受「言論自由」。我甚至覺得,他出第一個post,絕對符合他的人物性格。他就是一個「#有棍港女」,「#有J的八婆」,你以為他說笑?他句句都是真心的啊!所以,他寫那篇文章,我第一眼覺得,唔……好合理呀。
走筆至此,我只感到世道的沉淪。今天,教科書事件,晶片事件,也不夠人聊 a 牌 b 牌 鋤大dee 邊個會贏那麼火。
網路的事,快上快落。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
他繼續會是他。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變,其實你也可以選擇「看」或「不看」一個人的文字。反正,賣文者眾,天天等上位的KOL多的是,有幾人跑出來,會被大家寵愛?最後,還得要看大家的實力。
只要立言立桿立旗,自會樹敵。但同時,你也會知道,誰是你真正的朋友。
這種過程,是必要的吧。
#無事我返出去趕書先
#wyman教吳浩康
#我地要用作品去贏人既尊重
#tbc…… #beloved仲未有更新
#唔好追我
#我盡力出緊
#出快d
#冇出得咁多架
#又
#唔
大家很需要我一個回應吧?好,我這裡給大家一個回應。
首先,我好傻好天真,我在自己尷尬的時候(東西掉到一地都係),想人幫手,但俾人黑面對待,我竟然在網上寫出黎,呢件事好港女,我明白。抱歉,我兩年沒有到過香港,我只是一個留在香港一星期的旅客。我不太理解香港現在的文化,原來受了氣,是只能夠逆來順受,而不是反抗。在我離港前數天,請容許我寫下這篇見聞,講述以下幾點:
1. 「你唔係客點解要幫/理你?」這個留言我收挺多的。原來在香港需要被幫助,必須要先跟對方有利益關係,所有人與人的關係都是互相利用。每個走在街上的人,或經濟動物,都不過是一個移動錢包,每個人都有一個價,你沒有價,就沒有市,沒有市,你就應該消失。冷漠?是的,我人在英國兩年,慣了左膠們的大愛互助,好多人話「老奉要幫你架?」其實我想答:係呀!點解我地唔係老奉要幫人?我們都是兄弟,我在查寧閣車站遇上過錯派飯時間的乞丐,就跑到附近的餐廳給他買水和食物,我不認為他能為我帶來什麼經濟利益,我幫他是因為他需要被幫忙啊!另外,本專頁也有收廣告,當中八成收益已經全數捐贈香港社會上有需要人士,這一年來我捐了八千元,對方收了錢也不知道是我捐的,感謝卡也不會有一張,會有經濟利益嗎?沒有的。點解幫人要先計較佢係咪客人?人與人之間,不應該是互相幫助的嗎?
抱歉,那天是我第一天正式從英國踏足香港,我有點jet lag,也有點文化上的jet lag,但我會承諾大家在未來餘下在港五天,會緊記「如要求助,請先消費」這個香港原則。
2. 「幫你係人情,唔幫你係道理」這幾句話,老實說比起罵我死基佬,更令我感到文化落差。我對於香港這兩年的變化,其實只是在網上和新聞看到和理解到。我太天真了,我忘了,說這些人情味小店,網媒賺的是engagement,消費的去打卡放上網討拍建立形象,一.切.都.只.是.利.益呀。沒好處的事情,大家是不會做的。網上和現實是兩個平行時空,服務業原來不是賣人情,而且是理所當然地恆定「黑臉」屬於正常,笑容也不是免費供應,抱歉,我真的慣了外國那些起碼看起來會笑、無論你購物不購物也會和你聊天的店員,所以,我對於該店員不近人情的態度很不習慣,所以才好像「大鄉里出城」、「咁小事都出千字文」,抱歉,我兩年,真的是整整兩年沒有被任何店員黑過面了(當然,也許是因為大陸人在外國消費力很強,店員見到華人面孔都會知道有生意),所以對我來說真的「大衝擊」---那不是小事啊,是店員黑面啊!別忘了這是我第一天正式在香港,我怎知道原來香港黑面是常態?要是我能及時記起這香港文化,我也不會鬧出這個笑話了。
3. 關於「唔好意思,可唔可以借個膠袋俾我?」呢句說話,我再次要說句抱歉,真的,兩年沒有好好講過廣東話(但我打字是很流利的,但大家熟識我的話也知道我經常打錯字),加上當時情況已經很尷尬,我也很焦急,用錯了一個「借」字,就被人群起攻之。作為一個在遊客區海港城的遊客,不太了解本地法律要求(天曉得原來香港政府還為膠袋稅放蛇這麼過份和浪費人力?!)知道法律的店員其實可以糾正我說「先生,可以的,需要五毛」,我是樂於付款的,在外國也有膠袋稅,我絕對明白這是法律要求,我不會也不應為難店員。但是對於我說的是「無喎」,那就不是法律問題,而是單.純.的.說.謊!那是純粹不想麻煩、不想賣個膠袋,所以說「無喎」。難道「說謊、怕麻煩」也是這兩年新增的核心價值?
這裡我建議旅遊發展局把「請賣個膠袋俾我」這句翻作八國語言,印到旅遊小冊子上,因為這很重要,說錯了一個字就會完全不能通關,甚至會被當成乞丐。
4. 有人說我是存心搞個sales,也算我只是因為兩個字而上綱上線。但我其實故意連對方的性別、外貌特徵,以至姓名都沒有說,為什麼?我就是不想Cova知道該員工是男是女、姓甚名誰,因為員工黑面、應對不好,肯定是公司培訓制度問題,也是公司的人事政策問題,而不是純粹找個員工訓話當作個別事件就算,他們需要嚴肅處理員工是否工作過勞、壓力過大的問題,我就算再生氣,也有為該店員想過。但很可惜,在香港你想要留人一線,結局就是別人說你小器,別人對你群起攻之。
5. 至於我文章的風格,本來就是這樣,寫了兩年也是這樣,一向都不是走溫柔討喜路線,這是本專頁的特色,你不能突然間跑過來跟我投訴「寫野好衰」,你這樣跟早前那個投訴色情台太色情,18+ Central成人博覽會被人投訴太露骨一樣,而,不好意思,我又能弱弱一問:你有給我錢嗎?如沒有,我為什麼要按照閣下的期望去寫文字?套用我新學到的香港文化:你唔係客點解我要理你?
最後,在我離開香港前,祝福大家友誼永固、紙袋永固,呢世都唔需要被人幫忙。希望大家能繼續在這個「唔幫你係道理」、適者生存,完美演繹叢林法則的小島上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對了,真的感謝各位的負面留言,其實,因為你地瘋狂留言,我的專頁engagement已經衝破左十萬大關,我知道有部份人其實眼紅左我個專頁好多人睇、好多人留言好耐,所以趁今次將我其中幾句說話有心放大,再有計劃地輪流發放到不同群組,希望煲死我為止,但是很抱歉,KOL就係剛好靠engagement食飯,你越努力叫人黎放負評,只會把我的專頁推得越高,換句話說,你所做的一切,你的一切計算,都是仍舊被我踏在腳下而已。至於其他網民,多謝你給我engagement呀。我最愛你們。總之,從此以後,我有我寫,你有你鬧,kol也好、lol也罷,香港太忙,太多事情讓大家憤怒,真相如何?不重要。時日過了,又有別的事可以起鬨。助人為快樂之本?別說笑了,現在,我會緊記,「鋤」人才是快樂之本,一直婊下去。
#自己花生自己派
#我啲engagement唔會益你囉
#出師婊
#我見有人話憎左我好耐
#之前又唔見你講嘅
#喂又要鬧又要追
#你當我係TVB呀
#要叫齊一大班人先敢出聲
#好多人唔識我就話我人格點點點
#無所謂我又唔喺你個friend_list
#但佢呢啲就真係處心積慮笑騎騎放毒蛇啦
#今日佢like你後日就call馬黎搵你算帳
#很多人不長眼睛
#囂張都靠武器
#赤手空拳就縮成螞蟻
#不用麻煩了你們一起上我在趕時間
#正義呼喚我老公需要我
#人妻很忙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寧做小生意不批貨 西灣河老麵廠誓保質素:要維持客源唔可以偷工減料(足本版): http://bit.ly/2RvZvhl 山竹走了,香港仍然颳大風;股市不能停,搵路趕返工,賺錢「重要」過天災。西灣河有間老麵廠叫春記,口碑載道,老闆偏偏將生意愈縮愈小,每日打麵兩三種,只做零售,門市中午12點就拉閘...
無事我返出去趕書先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寧做小生意不批貨 西灣河老麵廠誓保質素:要維持客源唔可以偷工減料(足本版): http://bit.ly/2RvZvhl
山竹走了,香港仍然颳大風;股市不能停,搵路趕返工,賺錢「重要」過天災。西灣河有間老麵廠叫春記,口碑載道,老闆偏偏將生意愈縮愈小,每日打麵兩三種,只做零售,門市中午12點就拉閘。
行家笑春記人懶不進取;「咁辛苦做咩啫?第一,交畀人嘅貨價可能係現在賣嘅三分二;仲有,我質量可以提升多啲,做好啲;如果交畀人要淋淋聲做完淋淋聲起貨。」第二代掌門五哥樊容強心水清,腆着大肚腩哈哈哈,十足一尊笑佛。
「禾稈冚珍珠!」慕名首次來到春記麵廠的人,可能有此一嘆。幾百呎小廠躲在靜靜的興民街,附近佔了一半是車房;門面殘舊,小趟門僅夠一人通過。但見不時有客擠進來五包十包的買麵:四位老太太似小學生在起哄,「我哋平日帶車仔嚟;今日無準備,行到呢頭又忍唔住。」金蘭姊妹分別住北角、將軍澳、何文田和元朗,你買我又買。有靚女長居法國,離港之前來買麵,他朝解鄉愁。
曾經有個在美國開旅行社的熟客,叫春記做一個貨櫃的麵,拍心口有本事賣晒。「一個貨櫃?我一年都做唔到喇!一個星期我都只係做幾百斤麵。一包麵粉50磅,一個貨櫃放麵粉800包,放幾多麵我就唔知。」五哥耍手擰頭笑騎騎。
時間 磨出來的細緻
春記貨種不多,蝦子、瑤柱、魚蓉……乾麵類六七款,濕的有生麵(雲吞麵)、上海麵、雲吞皮等,每日只做兩三款補貨。五哥指出,每星期做三兩包麵粉的生麵、三兩包麵粉的上海麵,蝦子麵做到七八包麵粉,「如果你唔係自己鋪,咁樣根本唔夠皮。」
雖然貨量少,他依舊每朝凌晨五點回來打麵。為何不多睡兩句鐘才開工?「麵呢,做嘅時候要等佢(成分)去混和,我哋行內叫做『行吓佢』,放一放先轆,放一放先執,咁係最好嘅。」他晨早打好麵,弟弟樊容坤(七哥)七點多現身,順道速遞早餐,去門市開檔回來正好執麵。
身處橫街,門面欠奉,七哥明言全靠「老主顧」支持,「人哋話你嘅麵好食,證明你嘅出品受人欣賞。(做麵)回報你嘅,唔係一包麵嘅價錢。」七哥滿足道。
五哥強調:「維持到客源,就係不偷工減料。就算有靚材料,你偷咗工都一樣死。」譬如他做掛麵,人家「夾」麵一次、轆(壓)兩次;他就夾兩次,轆四次五次六次,「如果一次過壓得夠薄,條麵唔好食嘅。轆多一兩次,麵會滑溜啲。」慢工不一定出細貨,但要細貨,不得不磨時間。當中沒秘訣,行家也知,但知不等於做,尤其趕急大量出貨的。「我不是經常做,時間耐啲,無問題,慢慢做。」工序在意,客人評價五哥一樣在乎:「你賣一樣嘢出去,個客返嚟一句說話:你啲麵唔得噃上次咁樣,你就成晚瞓唔着。」
機器 取代不了經驗
有50年,春記都用蒸籠明火蒸麵、焗麵。大約十年前傳出發展商意欲收購興民街的舊樓,所以兩兄弟一直沒有更改生產設備;然而,五年前去到討價還價的階段,收購重建無疾而終。兩年前,乘着配合屋宇署的要求,他們花了三四十萬重新鋪水鋪電,廚房改了電的蒸櫃和焗爐,走進「現代化」。
「現在蒸一車麵23分鐘。以前朝早蒸到夜晚五點,執一次麵就要去蒸,之後要焗,將啲麵調嚟調去,一日搬到黑。」五哥說。
那次大裝修,舊物只剩一紮古董竹片,父親用過,今天韌性依然,好晾掛麵。竹昇和蒸籠都沒留下來,倒是夾麵機壓麵機從父親年代服役至今,一開動就嚓嚓投訴,零件換了好幾次,就是捨不得丟掉換上先進的。
機器省了力氣,但做麵仍要靠經驗,例如大部分麵款都要落鹼水,多少有別,醒鹼時間也不同,五哥製作七哥出貨都了然於胸。水分也要掌握得好,例如做掛麵只有麵粉和水,太濕麵不好吃;太硬,麵就易斷易碎。所以,打麵前,要磅準水量,「如果你斷估倒水下去,多時加粉,少時又加水,加來加去,打麵桶愈打愈熱,麵就放唔耐。」
打瑤柱麵剛相反,成分有瑤柱汁、瑤柱蓉、蛋、麵粉、鹼水等比較複雜,最初未知濕度硬度,所以要慢慢加水,一邊打麵一邊去用指頭感受判斷,「倒水太多就死喇,你再加麵粉就稀釋咗裏面嘅材料,瑤柱味淡口咗。」
蝦子麵瑤柱麵比較受歡迎,他們每個星期都做;但掛麵就得看天時,「如果大北風嘅時候做,呢刻掛上去已經攣晒,賣相唔好;如果南風天,掛兩三日都唔乾又驚佢發毛。」打麵,並沒有一條方程式,唯有歲月造就的敏銳。
追數慘過借
春記在1965年由父親樊春創辦,1975年前搬來現址,一度是東區雲吞麵鋪、酒樓的供麵大戶,遠至灣仔也交貨;單是打麵師傅就請了五六個。五哥有八兄弟妹,除了萬千寵愛的小妹,七兄弟自小就在麵廠幫手,但繼承衣缽的只有老五和孿生細佬老六以及老七。「中學讀唔到書就跟老竇做囉!」五哥笑。
「老竇等師傅收工就教我哋坐竹昇、打麵。」七哥邊說邊回味怎樣將一塊厚厚的麵糰「坐」成薄得透光的雲吞皮。
97年老六移民波士頓,老師傅一個個告老還鄉,最後只剩下五哥和七哥兩個人。五哥回憶:「以前做生意比較困難,人哋幫襯你係好事,但數期長,周轉比較困難,你要找數畀人,夥計又要出糧。後期都係唔好喇,索性做少啲。」
「追數慘過借!」七哥搭訕。
98年五哥正式接手後,只交貨給準時出數的兩三家;四年前乾脆停止做批發,「自己賣算數」。門市就在百步之遙的西灣河市政大廈,正午12點便收鋪,客人要買麵就得移步興民街麵廠。「下晝唔開檔,因為粉麵客人通常上晝買,夜晚食飯煮餸;下晝生意額都唔夠請一個女工睇檔。」七哥道來原委。
簡單 也美
兄弟倆只差兩歲,五哥滿頭灰白,七哥無染髮也烏卒卒,完全不似59歲。
「佢以前多嘢諗。」哥哥是麵廠持牌人,打頭陣,傷腦筋。哥看弟「漏氣」,弟看哥「心急」;不過二人拍檔幾十年,早明白「如果人似我除非兩個我」,「一人少句就無事。記住,你一嗌交就散檔。」五哥笑得瞇起眼。兩兄弟都是健談之人,可是在麵廠各有專注,大多靜靜地做,任由收音機大聲播。
「我14歲開始做,現在兩個膝頭痛,痛咗幾年啦。」61歲的五哥看了醫生,說是勞損。幾十年來他日日搬麵粉、抬又濕又重麵糰走來走去,不離開崗位關節炎難緩解。七哥一樣腳痛,因為「坐喺度執唔到麵」,每日執麵,一站就是七句鐘。
「我希望65歲可以退休。」哥說。「佢四年後退休我都要退,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佢做前半部,我做後半部。」弟應。麵廠少一人都不能運作。
春記有歷史有口碑,可產量少。行家都說他兩兄弟懶,不思進取。七哥一笑置之:「錢,使到嘅就係你嘅財產;你唔用嘅就係你嘅遺產。搵到兩餐,唔係夠囉!」收工和朋友打一場波,或者在家搞吓電腦又一個晚上。
五哥點頭同意:「以前做批發一年最多休兩日,現在可以休十日八日。」自給自足,沒有交貨壓力,他整個人輕鬆了,回家飲杯冰凍啤酒,睇日劇、藍光影碟,有時煎一塊靚牛扒,已經樂透。
開心,可以好簡單。
採訪:韓潔瑤 拍攝:梁偉德
春記食品製麵廠
門市地址:西灣河市政大廈一樓D126號鋪
麵廠地址:筲箕灣興民街30號
電話:2560 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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