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餐紀念日晚餐中…他給你愈來愈多選擇,你卻愈來愈傷心了》
還有3天,就是他們的6周年紀念。
Jasmine收到男友Benjamin的一份餐廳List…
琳瑯滿目,供她選擇。
可是…她卻感到有點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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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前,在25歲那年成為戀人。
兩人出生年份相同,月份相差無幾。
幸好星座不同,令大家爭吵時還可以說一句:
「你哋XX座啲人就係咁㗎啦!」
當然,以星座來吵架嘛,也不會特別兇狠。
兩個人的相處,蠻不錯的。
的確…回想起來,
他…一直是不錯的。
==《一周年記念日》==
Benjamin每件事都…準備了Double。
確保萬事俱備。
餐廳訂了Double;
禮物買了Double;
連西裝褸都準備了Double。
當然,「男朋友」沒有準備Double。
以上種種,
只要Jasmine不喜歡,立即換。
對於很多「第一次」,
有「選擇」是一種浪漫。
她,很感動。
==《兩周年記念日》==
依然是Double,但只限餐廳。
但這是他悉心挑選兩間餐廳,均別具創意。
其他噱頭嘛…
多了一年的時間,彼此更為熟悉。
Benjamin沒有做多,也沒有做少。
她當然不介意,依然感動。
==《三周年記念日》==
這次他們到了日本旅行慶祝。
人在異國,萬般不熟悉。
Benjamin:「Sorry呀,今年無得揀啦。因為我都係第一次嚟。」
Jasmine:「傻嘅,你已經準備咗好多啦!」
這次沒有了「選擇」,但他有給予「原因」。
她,還是很喜歡。
也許,是因為日本這個地方,很易令人喜歡吧。
==《四周年記念日》==
==《五周年記念日》==
==《六周年記念日前夕》==
這兩年,
不是作者太懶不寫。
而是…Jasmine一時之間記不起了。
只記得其中一年…他身在外國工幹,沒有刻意慶祝。
但這是第四年抑或第五年?
印象有點模糊了。
今年六周年的前夕。
Jasmine收到男友Benjamin的一份餐廳List,
十多個選擇,中菜西式日本刺身韓國燒肉,全都齊全。
但愈看…愈傷心。
為甚麼呢?
她沒有回覆。
沒有回覆這個問題,也沒有回覆Benjamin的msg。
於是,他來電了。
Benjamin:「點呢~揀好未呀?」
Jasmine:「是但,你鍾意啦。」
大約,男女間有兩句禁語,一句是「是但」,另一句是「你鍾意啦」。
現在組合使出,自然威力加乘。
Benjamin語氣開始重:「覺得個List唔啱心水嘅,你講邊間,我去Book囉。我都無所謂嘅。」
Jasmine:「唔係呀。得啦,是但啦。」
Benjamin:「妖!你有咩咪講囉!之前又話我無心思,而家畀晒選擇你又唔鍾意!」
男人燥底時,想「屌」但又想忍住不說粗口,
就會變成一個「妖」字。
但其實,在女人心中,「妖」同「屌」,並無分別。
至少不會對你appreciate。
Jasmine也有點情緒:
「喺你堆選擇度…我只係見到你敷衍我咋。
都唔係用心揀出嚟,只係求求其其,是但咩菜色都掟晒落去,大包圍之嘛。
其實你明㗎。
你揀10間Send畀我,係易過揀2間Send畀我㗎。
因為揀2間,你要諗多好多嘢。」
Benjamin:「…咁…咁我都唔係無付出時間呀。」
Jasmine:「以你Benjamin Chung今日嘅見識,要搵10間體面嘅餐廳,我諗…咪用你10分鐘。」
Benjamin:「唔係喎!」
面對他決絕的回應…
也令Jasmine有一絲期望,也許有甚麼驚喜隱藏其中?
Benjamin:「係6分鐘…」
原來…他只是放棄了。
放棄想太多借口…無賴地承認了一切。
但其實,這種坦白反而令Jasmine…怒氣減了半。
Jasmine:「係囉…所以…你揀啦。
其實我都明嘅,6年啦…大家都慣。
我都唔係太記得之前兩年係點過…唉…你Book咗話我知啦。我今日有啲攰…瞓先啦。」
她沒有大發脾氣,也沒有要生要死,也沒有說甚麼「今年唔慶祝啦」之類的晦氣說話。
因為她知道,這只是一些小問題。
這不是應該發大的問題。
只是她在懷念,
那年這個依然沒擁有太多,在有限選擇內…拚命去思考自己喜歡甚麼,最後篩選淨兩間的他。
Benjamin同樣明白這道理。
就是一些小問題。
但他同時理解…愛情的分解,正正就是充滿著不同的小問題。
所以…
==《六周年記念日前一日》==
他早了一日,上了Jasmine的家中。
Jasmine:「做咩…無拿拿上嚟嘅?」
Benjamin舉起雙手,加起來的8個外賣袋:「因為…想早一日慶祝囉~你睇。」
8個外賣袋,每袋一個菜色,來自不同餐廳。
正正都是from the list。
Benjamin:「今年特別啲~多國宴。好唔好?我今日請咗半日假,全部自己去買㗎!無靠外賣App㗎!!」
Jasmine:「1、2、3…8…喂~8個菜咋喎,仲有2個呢?」
Benjamin:「呃…如果買埋嗰兩個,就要請1日假㗎啦~哈哈」
Jasmine笑了。其實…她早已經收貨。
其實…她只是想對方…願意為自己花點時間。
很弱智,很不符合經濟效益,但她會為此而快樂。
Benjamin放下外賣,捉住她的手:
「可能喺365日入面…我會有364日都好懶…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好畀心機嘅。你放心啦…如果有時我唔記得咗。你提我呀。」
Jasmine:「咁你Mark定2024年啦。」
Benjamin滿頭問號:「點解呀?」
Jasmine拍拍他的頭:「因為閏年呀,會有366日…你預要有2日要畀心機啦!」
很弱智,但她今晚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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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生活]
請找個史例鼓勵我
今晚聽了場分享會,請來出生波蘭及東德的學者,討論1989年歐洲共產主義的覆亡。這個覆亡,結合天時地利人和,波蘭學者說到人們由無知開始,但抱著知道這是大勢所趨的想法,共同為民主及經濟努力。至於東德學者,講到東西德之所以順利合體,也是現實所逼。一來東德人以一比一的優厚利率換西德錢,東德人暴發,吸引西德商人紛紛在東德做生意;另一方面不少東德人跑到西德,德國統一總不可以變成在西德實現,所以為勢所逼,終於統一。
談到這年份及主義,內容肯定會扯到8964、中國共產黨及雨傘運動。兩位學者,一位寄望年輕人,另一位寄語大家要無所畏懼,因為人民的怒火必然會動搖在位者。他們和一位來自內地的女士提到,對雨傘印象深刻,尤其是年輕人對自身環境的關心。我不禁心裡反了白眼,天啊,這又是一場圍爐取暖的學者派對。其實當年歐洲的共產力量,根本和現在的中國非能並論。當年歐洲的共產國家經濟敗壞,蘇聯戈爾巴喬夫亦已打算自動放棄,產力量根本沒有堅持的本錢。但今天中國富裕,人人樂得當土豪,各國又忙著巴結這個市場賺大錢。此刻我更感受到,為何特朗普會跑出,雖然他下流賤格,但真小人做事肆無忌憚,才敢於玩弄中國,只有無賴才能治無賴。
還談雨傘?我不是要否定雨傘,但得承認,雨傘是一場敗局,更直接加速香港今天的局面。而今晚講座,聽眾大多是外國人、學者,和中產住港島講英文的中老年人(如陳方安生是聽眾之一),年輕人只是小眾。如果因為語言及題目不流行,其實中大不時有類似講座,談社會談理念,聽眾大多數卻是內地人。至於香港人,尤其年輕人,坦白說,真的為數不多。如果真的關心當下社會情況,雨傘後這些活動,理應會吸引到愈來愈多香港人年青人參予,可是並沒有。雨傘運動,不過是曇花一現,我們得對自己誠實,其實是無以為繼,無計可施。
其實我好想發問,面對如斯絕望情況,在場學者及社會有名望的人,飽讀歷史,充滿人生經驗,可以分享一點以卵擊石但成功的例子,來勉勵我們嗎?別跟我說古巴,古巴當年有蘇聯撐腰,而我們,有的是僅餘被國際大國利用的經濟及政治價值。可是很快,連這些僅剩的都會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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