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戀人的悲劇】
稍微看過歐·亨利作品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故事結局,往往都出人意料─哪怕你已經清楚這點,還是很難在下一篇提前猜到答案。
這部〈帶傢俱出租的房間〉也是這樣的故事,以神秘感鋪墊,最終卻帶出了無比巧合的愛情悲劇。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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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傢俱出租的房間 / 歐·亨利
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乾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麼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盪盪的手提行李放在臺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饑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繃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黏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髒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鬆喜劇。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只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粧檯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準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臺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髮,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黏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俱、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儘管稀裡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裡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豔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髒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畫——「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裡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藥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粧檯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汙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豔的冷漠之驅使吧——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俱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干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蕩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駡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裡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黴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裡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刹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徵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粧檯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髮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粧檯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碼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裡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髮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髮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裡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裡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黴傢俱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消失殆盡。他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紮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獗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鐘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呵,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裡安起了傢俱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裡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煤氣燈下結局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套路中的套路:一分鐘講完一個故事】
浮誇,太浮誇。怎麼可能一分鐘講完一個故事呢?
這其實是個簡單的算術問題。
還記得之前這篇〈讓你三分鐘講一個故事的神奇公式〉嗎?
(還沒看過的,連結在此:https://goo.gl/UUmNxD)
只要問七個問題、也就是七步驟,就能讓你在三分鐘內講完一個故事。
但如果你想在電梯中搭訕正妹(喂),是不會有三分鐘的。
所以這次主題就是「如何在電梯中搭訕正妹?」(才怪)。
是「如何講出精彩的電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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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步驟的「靶心人公式」,我們知道說故事的套路是這樣的:
目標 → 阻礙 → 努力 → 結果 → 意外 → 轉彎 → 結局
但這次我們會告訴你,什麼是「套路中的套路」。
你需要做的只是,把公式砍成兩半。(什麼)
於是兩個嶄新的公式,誕生了。
一、努力人公式:目標 → 阻礙 → 努力 → 結果
二、意外人公式:目標 → 意外 → 轉彎 → 結局
現在問題來了,砍成兩半挺容易,怎麼用才是問題,對吧?
以下摘錄榮哲老師在喜馬拉雅FM的例子:「努力人」之愛迪生發明電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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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人公式
定義:強調經由一次又一次的跌倒(阻礙),再一次一次爬起來(努力),最終獲得了成功(結果/結局)。
範例:愛迪生發明電燈
一、目標:19世紀初,大家基本上都還是在使用煤油燈或煤氣燈,這種照明工具不只添加煤油或煤氣很麻煩,三不五時還會引起火災,造成民眾很大的困擾。於是愛迪生決心來改良燈泡,製造出便宜、耐用,又安全的電燈。
二、阻礙:燈泡的原理是利用通電,來發熱。當溫度升到高點時,白熱化的熱能,就會轉換成光源。然而問題就出在,要發光就得高熱,但燈泡裡的燈絲,承受不住高熱,所以通電沒多久,燈絲就會斷裂。
三、努力:愛迪生最早使用的耐熱材料是炭,但失敗了。
隨後,他把所有想得到的耐熱材料全部寫下來,總共有1600種之多。太多了吧?有沒有聰明一點的測試方法?
沒有,愛迪生一一測試。
當有人問他,為什麼你失敗了這麼多次,還不放棄,這樣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他是這麼回答的,不,一點都沒有浪費,因為我已經知道哪些材料不適合了。
當所有耐熱材料都試過一輪之後,愛迪生發現白金最合適,因為它可以讓燈泡發光兩小時。但白金實在太貴了,一般人根本負擔不起,而且兩小時也還不夠長。
失敗了1600多次之後,連最樂觀的愛迪生也陷入了困境。
一個寒冷的冬天,愛迪生在爐旁烤火。
他眼裡看到的是熾烈的炭火,但心中掛念的卻是不持久的燈泡。看著火爐裡的炭火,他心想,炭是不錯的材料,可惜他最早的時候就已經測試過了,結局是失敗。
寒冷的冬天,愛迪生卻感到無比的燥熱,因為「炭是對的,但炭又是錯的」,對錯、對錯、對錯,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越來越煩躁的愛迪生,最後順手扯下脖子上的圍巾。
看著手上用棉紗做成的圍巾,愛迪生突然大叫一聲:啊──
他有了一個靈感!
他把棉紗用爐火烤成焦炭,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燈泡。
通電之後,燈泡居然持續亮了13小時。經過微調改良之後,進一步延長到了45小時。哇哇哇,這可是大躍進啊。
軟弱的棉紗烤過之後,居然比白金更耐熱。
雖然大方向已經明朗了,關鍵材料就是「植物的纖維」。事情看起來簡單一點了,但你知道愛迪生後來又測試了多少種植物纖維嗎?
答案是600多種,他連馬的鬃毛,人的頭髮和鬍子都拿來測試。
最後,愛迪生終於找到竹子,炭化的竹子可以讓燈泡連續不斷地發亮1200個小時!
如果一天24小時,連續都不斷電的話,燈泡可以持續亮個50天。
四、結果:竹絲燈泡不只物美價廉,而且還非常持久耐用,所以它被量產出來,持續用了好多年。但愛迪生始終沒忘記那個讓他痛苦不已的數字1600,所以他持續改良。1906年,愛迪生改用鎢絲,取代竹絲,燈泡的壽命再次大大的提高。
一百多年來,帶給我們便利與光明的,就是愛迪生改良出來的鎢絲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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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這麼一大段可不只1分鐘。
別計較,至少你已經學到這個更精簡的套路了,不是嗎?
那另一半的「意外人公式」呢?那就是另一個故事啦 xD
(急著知道的話,歡迎收聽「喜馬拉雅FM」的「許榮哲故事課」)
附上榮哲老師在「喜馬拉雅FM」開課的連結:
http://www.ximalaya.com/67799575/album/6223497
P.s.
有人看懂這次配圖中的深度梗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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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網誌圖文版風味更佳~
https://blog.yam.com/metalmow/article/26190255
時間拉回到100多年前的高譚市
雖沒有今日的發達科技
高譚市仍是那個熱鬧、繁華,且罪犯橫行的複雜城市
連大名鼎鼎的「開膛手」傑克也入侵高譚市
暗夜街上人人自危,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就在此時,高譚市永遠的守護者,蝙蝠俠登場了...
* * * * *
在挖掘了蝙蝠俠各種可能性的今天
要在現有的故事設定下
發展出令人耳目一新的黑暗騎士故事
是相當有難度的挑戰
既然如此,何不打破設定規則
把蝙蝠俠放到另一個時空背景中?
《煤氣燈下的高譚市(Gotham by Gaslight)》於焉誕生!
由Brian Augustyn編劇
Michael Mignola(日後發表《地獄怪客Hellboy》的畫家)負責線稿的
《煤氣燈下的高譚市》無疑是蝙蝠俠無盡的英雄生涯中
最特別的小故事之一
雖然故事時間拉回到100多年前
最主要的核心設定還是絕對不會變的
在這裡,布魯斯依然是那個兒時遭逢雙親遭槍殺的悲劇
長大後立志要捍衛高譚市正義的富家子弟
為了配合時代演出,蝙蝠俠的裝束有所改變:
皮革式的面罩,有領子的大披風,腰帶上配有小匕首
這一定是你所沒有看過的蝙蝠俠!
也因為這是100年前的世界
當然就沒有什麼熱感應視訊裝置、遙控爆彈、導向蝙蝠飛鏢之類的超先進武器
帥帥的蝙蝠車當然也不存在
出門追捕壞蛋必須騎馬才行
這下蝙蝠俠終於成為真正的黑暗「騎士」
Brian Augustyn為這個特別的蝙蝠俠故事安排了一個最具份量的敵人:
真實歷史中最惡名昭彰的連續殺人犯—開膛手傑克!
這位總是在暗夜出沒,用利刃劃破被害者胸膛的殘忍狂魔
至今仍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當世界最偉大的偵探碰上史上最兇惡的殺人魔
究竟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由於人心惶惶,半夜總是不在家的布魯斯韋恩
竟成了警方的頭號懷疑對象(晚上偷偷出門打擊犯罪也有錯嘛!)
結果警察也真的在韋恩豪宅中發現染血的犯案工具
布魯斯韋恩火速被關進大牢
當然聰明的讀者都知道
陷害布魯斯的沒有別人,一定就是開膛手傑克了。
經過布魯斯嘔心瀝血的推理思考後
終於透過微妙的小細節發現了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
與管家阿福合作用偷天換日的手法逃出監獄的布魯斯
再度披上蝙蝠裝束,要親手將開膛手傑克繩之以法!
揭開開膛手傑克的真面目後,蝙蝠俠發現
原來開膛手傑克與布魯斯韋恩坎坷的身世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也給了讀者意外的驚喜
這應該是我所讀過最有創意的蝙蝠俠身世詮釋了!
為了不破壞閱讀興致,謎底就留給有興趣買此書的朋友到時候品味品味嚕
手邊這本合集中另有收錄一篇同樣由Brian Augustyn編寫的
維多利亞時代蝙蝠俠故事《掌握未來之人Master of the Future》
畫家則換為Eduardo Barreto,他的畫風中規中矩
就是一般人印象中的美國漫畫,並沒有給人太強烈的個人畫風感受
在結束開膛手傑克事件後,布魯斯韋恩脫下了蝙蝠俠裝束
徹徹底底的回歸一般人的生活
但高譚市的惡勢力可不會因為蝙蝠俠退休而跟著消失的
高譚市即將舉辦邁向新世紀的大型博覽會
要向世界宣告高譚市具備迎接未來的能力
就在博覽會籌備階段,一位狂人出現,並當眾威脅市長:
博覽會必須被取消,否則就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本故事的頭號反派是原創新角色Alexandre LeRoi
一位擁有高科技武裝的恐怖份子
他要使用這些高科技技術來挑戰高譚市的公權力
但想當然爾,市長怎麼可能屈服於他的暴力威脅?
博覽會如期舉辦,而LeRoi也遵照他的宣告,對博覽會展開大規模破壞...
所謂的大規模破壞
是誇張的透過在飛空艇裝備太陽能軌道砲
對高譚市進行全範圍砲擊!!
就算是在現在的蝙蝠俠漫畫裡
也很少看到有這麼大破壞力的恐怖攻擊出現,實在是玩很大!
面對非常危機,當然就要由非凡人物來解決!
布魯斯韋恩重新披上蝙蝠戰袍,衝上飛艇與LeRoi展開死鬥
看蝙蝠俠用洋劍與壞人對決的畫面十分新鮮有趣
我還一度以為自己是在看蒙面俠蘇洛呢
結局就不用多提,當然是邪不勝正啦
關於LeRoi之所以要阻撓博覽會的進行
作者還安排了個小小的逆轉結局
不過這個逆轉的前因鋪陳不是很明顯
所以並沒有帶給我很大的驚喜感,個人對這篇故事有點小失望...
不管是現在、過去、或是未來
蝙蝠俠始終維持著一貫的精神
用他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最愛的城市
《煤氣燈下的高譚市》和《掌握未來的人》兩篇故事
帶領著讀者進入一個有著全新感受
但保證還是蝙蝠俠精神十足的漫畫世界中...但似乎還是少了什麼東西
到底少了什麼呢?果然還是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吧?
開膛手傑克的殺人動機雖然很有創意
與蝙蝠俠身世做了巧妙結合,但除了動機外
開膛手實在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
血腥殺人手法也因尺度關係以黑幕帶過
另一位Alexandre LeRoi
外貌就是那種歷史課本圖片中會看到的某某尋常人物
行為上只是個執著的狂人,狂到有點癡呆
連自己飛艇要爆炸了都不知道要逃跑
對我而言,他的機器人駕駛伙伴還比他有魅力呢。
少了那些個性和外型都鮮明強眼的蝙蝠俠老反派角色們
(小丑才出現那麼一小格插花不算啦)
使得兩篇故事的強度都打了點折扣
好的英雄果然還是要有好的壞蛋陪襯,才能讓人讀得過癮啊
就圖像而言,由於本書收錄的是年代稍微久遠的作品
畫風和上色手法和現在的美國漫畫有些差距
衝著Mignola名氣,以收藏他早期作品的角度選購此書
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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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log.yam.com/metalmow
超級英雄、大朋友玩具、熱血的表演回憶,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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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8.203.87
※ 編輯: askamow 來自: 118.168.203.87 (01/03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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