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李澤言x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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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
在西方國家，相較於耶誕節，平安夜更是富有意義且被重視的。
在這天，是與親人或朋友相聚的日子，一同歡慶，共進晚餐、喝喝小酒，彼此分享這一年來的經歷與心情。
——
走在有著濃濃耶誕氣息的大街上，仔細聆聽，還能聽見教堂傳來的歌唱聲。
一陣寒風襲來，讓妳不禁又拉攏了外套，將手揣在懷裡，可腳步卻放慢了些……
最終，索性在街旁的椅子上坐下，望著街燈上掛了漂亮的聖誕裝飾，紅綠相間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街上的人潮幾乎成雙成對，莫不握緊彼此的手，互相依偎，擋去寒冷的風雪。
就這麼看了許久，心上暖了些，卻又……悵然若失。
妳起身離開，腳下踩著薄薄的積雪，隨意望著街道兩側佈置得華美的櫥窗。
佇足於一片落地櫥窗前，黑金色的櫥窗佈置映出了妳獨自一人的身影。
提著蛋糕紙袋的手緊握了握，妳朝著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笑了笑，掩去一絲失落，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
回到家，屋內一片漆黑，妳將自己抵在門上站了一會兒，心裡悶悶的……
這不是妳第一次回到家裡沒有他在；不是第一次獨自過夜，可今夜，特別希望自己一如往常蹦蹦跳跳地到了廚房，便能看到李澤言那優雅又從容的身影。
能看到他哼著妳幾乎聽不到的小曲，為妳準備一頓專屬大餐——
許久，妳才開了小燈，客廳那棵大樹一下的映入眼中。
妳搬來矮凳，將早已準備好的玻璃球、拐杖棍一一綁到耶誕樹上。
裝飾耶誕樹本是在平安夜與家人攜手合作的，可此刻，妳卻孤伶伶地獨自完成……
好想李澤言，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這時，他那兒應該接近午餐時間，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
不知道他有沒有像妳一般的想念呢？
——
原先，李澤言答應陪妳過耶誕節的，也答應和妳一起裝飾耶誕樹……
上週他前往法國出差，回來的時間剛好可以趕上陪妳過節，卻沒想到當地分公司出了大問題，延誤了他的歸期，硬生生打壞了所有計畫。
李澤言知道妳很期待過耶誕節，早在好幾日前便在桌歷上將日期圈起，也與他討論過數次要如何擺設與訂定菜單，所以當他來電告知妳時，語氣裡滿是歉意。
「抱歉……回去之後，補償妳一份大餐。」
而妳，只是掩藏著內心的失望，笑著說：「那我要吃兩個布丁——不，四個！說謊的是小豬！」
他只是輕笑，「好。」
從李澤言的應允便能得知他的歉意，否則，平時可不許妳吃這麼多甜食……
他對工作的重視與嚴謹妳是清楚的，而那也是妳愛他的其一原因，自然明白孰輕孰重。
妳不想影響他的工作，更不想讓他擔心，不想像個孩子般無理取鬧。
妳告訴自己，這節慶如李澤言曾說，不過是商人的商業手段罷了，又何必因為不能一起度過而沮喪呢？
所以，當李澤言如約讓人送了棵樹到家後，妳便開心地與他視訊，與他分享自己準備的各式裝飾品，卻沒讓他知道——妳在掛了電話後依然緊握著不肯放……
——
掛上手中最後一個水晶掛飾，妳望向樹頂，伸手探探，似是不夠高掛不到星星，只好試著扶住樹幹，高高墊起腳尖，卻不料一個重心不穩從椅子上摔落——
還好是矮凳，妳只是輕微地扭傷腳踝，倒是手上因為下意識抓了樹枝而被割了好幾道傷。
腳上的疼痛讓妳坐在地上，久久不敢移動，就這麼望著被妳失手扯掉的裝飾與一地的枝葉……
心中的鬱悶更加濃烈了——
妳屈起腳將臉埋進雙腿之間，抱緊了自己，深深呼吸了幾次，在昏暗的空間中偷偷用褲子抹去臉上的濕意。
不知過了多久，妳聽著指針滴答滴答走著，直到感到些許涼意才起身，一跛一跛地走向廚房。
關了燈，讓灰暗掩沒那棵大樹，徒留一盞月光，映在那未擺上星星的樹頂。
——
妳拿了筆電坐在餐桌前，將晚上買的蛋糕放在一旁，準備與李澤言視訊。
視訊通話響了一會才被接起，畫面中，是他略顯疲憊的面容。
「怎麼還沒睡？妳那應該快12點了。」
「就因為快12點了才趕緊跟你視訊呀！」
妳笑了笑，賴皮地努努鼻子，扳起臉來訓訓他。
「李澤言，你看起來有點累，是不是沒好好休息了！」
「妳……還是管好自己吧——」
「我怎麼了！我今天可是吃了一頓大餐。」
「還有你看，我還買了個蛋糕！」
說著，妳將蛋糕移到鏡頭前，露出與蛋糕上的雪人一樣燦爛的笑容。
「有一整圈的草莓雪人，是不是很可愛！」
「嗯，不錯。」
他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妳將蛋糕上的每個雪人介紹給他……
當然，也將妳那泛紅又微腫的眼眶給看了個仔細。
「這隻叫老李，你看他胖嘟嘟的！」
妳戳了戳其中一隻的肚子，笑開來。
他輕嘆。
「好了，其餘的等我回去再介紹吧。」
「好……」
妳斂起笑顏，「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掛了。」
語落，螢幕很快地切換至結束通話畫面。
緊咬著唇，眼中的氤氳模糊了放著李澤言照片的螢幕……
這時法國大約是午茶時間，他大概很忙吧？或許正在談公事呢，電話才掛得這麼乾脆……
妳的話，還沒說完呢——
「李澤言……」
窗外鐘聲噹噹響起——午夜了，平安夜結束。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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