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進場維修的一天
去中國醫看痛了許久的右手
在等待骨科的時間漫長
拿著美術系上課要看的「觀看的方式」一書
掛完診、等待20位
在此同時
感到中午的午餐已經達到了轉世的時刻
呼喊著我的下腹告訴我他想要進行下水道的輪迴
我身為時間管理大師
想到這如果能同時解決等待的時間
處理生理需求又能同時看書
蹲廁所是一個利大於弊的不二選擇
於是在我廁所裡同時處理這三件事情時
突然聽到外面急促的敲擊聲和隔壁開門的碰撞聲
拉鍊和皮帶金屬扣快速碰撞的聲音
感受到隔壁包廂的焦急
從隔壁開門一路聽到拉鍊的聲音再到接二連三的炸裂聲
「一切不到兩秒」
好比偷襲珍珠港、歷史老師形容的823砲戰那樣的劇烈
而且
還帶有水聲
我在隔壁包廂中一邊看著第15頁的書
心中一邊響起中信兄弟的炸裂歌和君君的炸裂舞
空襲聲結束
四周寧靜
這時只有聽到鞋底和地板摩擦的聲音
但是並沒聽到隔壁穿起褲子的氛圍
他的鞋底摩擦聲帶有焦慮而且你明顯的感受到
他在那四面空間中迴轉尋找著
是的
中國醫的骨科門診旁邊的廁所
是沒!有!附!衛!生!紙!的!
🧻🧻🧻
身為工業規劃專家的我向來都是會做好萬全準備
但是我想正在隔壁的他是在被突襲的狀況下
應該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空氣凝結了十五秒或許更久⋯
我又聽到了敲門聲
這次不是從我的後方入口處傳來
而是我的左側
「叩叩叩…」
「嗯….那個…大哥…你有多的衛生紙嗎⋯⋯」
我的嘴角上揚了
但我要忍耐住笑意
心中開始出現三種回答
1.我用過的可以嗎?
2.一包500怎麼樣?
3.我這本書賣你,你要不要拿去用?
我感受到我的嘴角跟著惡魔😈的尾巴開始長出⋯⋯
不過
我想想自己也算是出社會遇到不少江湖義士的幫助
一路有不少貴人扶持才能活到今天
正所謂,世間百態冷暖情,萬般滋味皆生活。
人生不過就是一場自我救贖
此時解救別人就像是拯救了自己
我壓住笑意
回答說「我找一下…」
於是
我打開包包
發現了「壘哥」
那場「永遠的少俠」
「台新夢想家」彰化主場時送的衛生紙
原來一直躺在背包裡,等待著。
等待需要他的那一天
等待奇蹟式的「壘哥」在你最需要的時候跳出來
這時我第一時間把壘哥從下方隔間傳過去
就像2012年那場亞洲盃最後一秒的第一時間扣籃🏀絕殺一樣
我心中小劇場串出播報員的聲音和全場的歡呼聲。
隔壁突然倒抽一口氣
我感受到他那歡喜的喘氣聲
好比放榜通過時的輕鬆駕照路考通過的那一瞬間⋯⋯⋯⋯
(四週再次陷入沈默)
我繼續蹲著看到第17頁時
他又把衛生紙從下方傳了回來
敲了兩聲牆壁輕輕說了「謝謝」
我看著地上的田壘
心中覺得今天自己又做了一件偉大的事
一邊猶豫要不要撿起剩下的壘哥時
就決定放在包廂留給下一個情急下需要田壘的人吧
我穿起褲子回到診間
醫生看完X光片在我手腕打了一針葡萄糖和不知道是什麼的配方
勸我這四週都不要拿工具工作
之後定期回診看軟骨恢復狀況
我走出診間看到其他等待的病人
有幾位大哥面容和善的看著我
我回想著…..剛剛在隔壁的是你嗎?
是你?還是剛剛幫我看診的醫生?
算了這都不重要
你就把這份感激留給我們心中永遠的少俠 田壘吧!
#今晚七點YT有新片
#怕忘記先點入按提醒 👇
https://youtu.be/M2b0wMzwYRU
#超認真少年 #超認真看診 #工作太操勞 #不用拿工具的生活該怎麼過 #救苦救難台新夢想家 #永遠的少俠 #田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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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敲擊聲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斑馬線文庫 新書分享:《#通信新聞詩文集》※
趙文豪〈具象,沿岸而來──當歡愉如此而抖落荒蕪〉
「對於我們來說,今天天才剛亮
正要展開一段路──面向西方,微笑邁向西方。」
鋼筋,水泥,圍牆森林那些串連而至的
布景。有夢之人
面對現實。最深的壓迫,三點半,一切鬆鬆垮垮的
一個人,躺在床上,只聽得到孤單的
心跳聲,有座黑色的海浪
在一方角落呼喊:暴霾將至
堆疊成雪。時間──信筒。都荒涼了。
隱約有那麼點期待,日光盛裝著城市
街坊鄰居掛滿笑容,路上的車卻靜得像一幅
言猶在耳的畫。愛正美好得到
在畫框裡,圈選住址,成為一次換喻
輕微敲擊牆壁,等待文明回應
接受欺凌,或者
轉嫁霸凌到下一座島
一角已經焦汙了。我找不到語言形容
想在此痛哭倒地的一瞬
巨象緊緊的抱住我。接著重重推了我一把
當所有人抬頭望起彷彿不甚關連
我挖了一地雪球踢起
墜落,塌陷,迸裂,撞擊。生命
一如往常,老實說,它重重推了的那把
讓我滿地找著牙根,謹慎備妥字彙;遙遠不斷失去
「前方陰影曖昧不明……」
竭盡所能寫下詩句,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些不斷被移動的紙條,還有來自八方往來的耳語
陷落在最沉重的胸膛,舉重若輕。舞蹈如霧。緩緩逼近房間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趙文豪 創作,Instagram:literchance
#Winnie 手寫、襯圖,粉專 Winnie艾寫字,Instagram:winnieadam
※收錄於趙文豪《通信新聞詩文集》(#馬尼尼為 繪,#斑馬線文庫,2021年4月30日)
※《通信新聞詩文集》(引自書介)
回到首本詩集《#都ㄕˋ有鬼》,來自於某次下班以後,在捷運上看到彼端的老婦人紅著眼眶,拿起手帕激動得擦著眼淚。就像是板擦把黑板上的字通通抹盡。 於是,她把她的五官都擦掉,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就像是這樣的面目模糊,當時想帶來的就是這樣在都市生活與現代化環境的自我面目逐漸泯滅。
然而,在第二本詩集《#遷居啟事》,是邁向而立之年,不論在面對環境或時間的變遷,許多事情突然就像一個閃電,閃過自己的腦海裡,萌發出更多的念頭,想與身邊的人分享。不論是關於情愛、關於政治、關於現實環境生活等的題目,都期盼能夠在物件的拆解與組合裡,重新讓我們審視自己的生活。接著在第三本《灰澀集》,找到一種與自己相處的模樣。
譬如槓桿,如同《通信新聞》的詩與文,彼此協調,彼此擺盪;譬如生活間的工作、功課與樂趣,缺一不可,譬如呼吸的吸氣與吐氣,頭尾相接,希望的形成的概念是一種對話,對話的臉。
像是穿過荒廢的摩天輪、生鏽的水緩緩滴落,形成缺乏意味的雨。廣場很大很空,幾乎可以容得下我們一輩子的夏天。在黑夜中,不斷迎來遠方來往車輛的光,來來往往頻率的往返,照著時序的規則,難以記數。像是我們所期待的日出,不斷的期待,遙遠的聽著來自遠方的消息,準備復出的樂園。
※趙文豪(1986-)
盛夏出生,喜歡詩,期許有天剛好是詩也喜歡的樣子。喜歡參與未成體統、尤其不成比例的挑戰。曾獲全國優秀青年詩人獎,並入選台灣詩選與創世紀詩獎等。(出版詩集,見於書介)
literchance@gmail.com
※馬尼尼為(繪者)
出生於大馬。高中畢業後赴台灣迄今。
美術系卻反感美術系。停滯十年後重拾創作。
作品入選台灣年度詩選、散文選。另也在博客來okapi寫繪本專欄文逾百篇。著醜作十餘冊。
偶開成人創作課。獲國藝會視覺藝術、文學補助數次。育一子三貓。
「我的人生不完美,創作也不完美」
FB/IG/website keyword:馬尼尼為 maniniwei
※感謝文豪,斑馬線文庫主編榮華,及Winnie手寫支援。
牆壁敲擊聲 在 香功堂主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翻到11年前寫的短文,哈,難怪我會那麼愛《鬼魅浮生》,原來我一直對「家/記憶/佔有」的題材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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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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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默默哭過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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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我體內成長,從號啕大哭的嬰孩,變成夜宿不歸,跟父母大吵大鬧的青年。
他們也在我體內衰老,時間、疾病、災難來襲,一個接一個嚥下最後口氣,再沒回來過。
我,是他們無言的母親,豔陽高照時,我為他們遮蔭;狂風暴雨時,我提供溫暖的避難室。
他們習慣我的存在,習慣見我立足於此,守候著。
最終他們總得離開。或許是舉家遷移、或許是跟上死神腳步。
他們的私人記憶,不經意地遺留在我身上的某個角落。
只要仔細檢視,便會看見孩子們丈量身高的鉛筆痕跡、便會看到床畔邊,偷偷書寫著對某個男孩或女孩的戀語。
.
如今,我又再次面對離別的哀傷,他們,也要走了。
父親打包著行李;母親在飯桌上跟孩子訴說未來展望。
他們,是我的家人。
母親分挽時的陣痛喊聲、初生嬰孩的哇哇哭泣;父親對孩子踏出第一步的驚嘆聲、孩子牙牙學語喊出媽咪的輕音;母親俯著牆壁數著數字,孩子和父親躲藏在衣櫃內、床底下的小聲竊笑.....。
不同的聲響,帶給我無限地驚喜與喜悅。
他們離開後,我的體內將再次空洞,僅剩風吹過穿堂的蕭瑟,等待再次填充。
我想抗議,卻無人聽聞。
我憤怒、不安、焦慮;我不想失去他們,不想再次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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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牆邊角落燃起妒火,將孩子緊緊抱在胸懷,我閉上眼、關上心房,讓他無路可逃。
我聽見父母親淒厲地哭喊聲,敲打著我的眼、我的心,我卻不為所動。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只要再一下下就好了。我們將能永久在一起,超脫時間的限制、超脫記憶的束縛,我們將成為一體。
不管屋子日後如何重建,你都將與我同在,永遠共存。
或許日後有人會在夜半時分,聽見你無助地哭聲;或看見無名大火四起,卻又無端熄滅;別怕,別怕,那只是你我殘存的記憶,重複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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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外來者用斧頭敲擊、砍傷我的身軀。
他們強行闖入我的身體,將你從我懷中帶走,留下我炙熱地悲鳴。
我發出怒吼,他是屬於我的!他是屬於我的!我不要只是過客記憶的一部份,我要至少一次確實地擁有。
你們,難道不懂我深刻的愛嗎?
眼見你被帶離我的身軀,我用盡全身力氣,吐出最後一條火舌,緊抓住你的腳踝,我要你陪著我,這個在我體內出生的孩子。
我以為,你會感激我,以為你會願意跟我相守。以為,你「也」是愛我的。
然後,我看到你眼神中的驚恐。這驚懼的眼神,竟比瘋狂火勢更加灼熱。
彷彿控訴著我的背叛,彷彿在質問我:你,不是愛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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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以為我懂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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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存活了下來,一家人搬到遙遠、遙遠的鄉鎮,再不肯面對我賦予他們的恐怖回憶。
不過,孩子的手臂、腳踝、背部,都將留有我的愛情痕跡。
我的愛,將永遠刻印在他的身上,一輩子,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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