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專業案主的不純粹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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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沒有寫一篇文章說不清楚的事情,如果有,就寫兩篇,兩篇寫不清楚,就寫三篇,以此類推。上一篇文章「心理師,你有接受心理治療嗎?」主要是在論述當人們用「是否接受過心理治療」來做為評估心理治療師時,會造成的限制與不合理之處。這篇我想要討論的是心理治療專業案主自身接受心理治療的動機目的與其衍伸出的界線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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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專業案主」與「不純粹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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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專業案主,簡稱「專業案主」。主要是用以指稱在心理治療中本身具有心理專業背景或是具備或正在學習心理治療 / 諮商 / 輔導 相關知識的心理治療個案,他有可能是諮商心理師、臨床心理師、身心科醫師,也有可能是社工專業人員、社工師、輔導老師等。與一般非專業案主不同的是,他們前來接受心理治療,有很多時候並不是純粹想要解決身心困擾,有些人甚至是自覺沒有身心困擾,而他們接受心理治療是有其他目的和意義,尤其是前三者(心理治療師)。也因此,我稱這樣的心理治療為「不純粹心理治療」。
因著這樣的不純粹心理治療,可能會讓專業案主在接受心理治療的目的與其衍伸出來的各種界線,有著各種不同的情況與排列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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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統整一下,心理治療師接受心理治療,有以下幾種可能的目的:
A. 體驗:知道什麼是心理治療過程、了解案主感受。主要有可能發生在心理相關課程,也有可能是案主自身想要了解體驗。
B. 治療:處理個人議題、身心困擾、心理疾患。
C. 學習:學習典範、模仿資深專業者。
D. 傳承:部份專業社群期待學習者經由心理治療向資深者學習。
E. 門檻:課程、系所、專業社群的門檻。其背後原因可能是前四者。
F. 其他:例如,名牌爸媽效應。(案主希望自己接受具權威性心理治療師的心理治療,獲得該治療師的肯定與某種層面的傳承。) 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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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原因有可能是單一的,也可能是複合。就像你到手搖飲料店,可以點純茶,也可點珍波椰奶茶(珍珠+波霸+椰果+牛奶+紅茶)。當然,和買手搖飲料不同的是,這些所謂的「目的」也有可能在治療過程中有著滾動式的修正(就像我們的108課綱一樣(?))。因著不純粹,可能會造成不同的人對於自己接受心理治療有著不同的想像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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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心理動力取向心理治療的學習者,我從開始學習心理治療的時候,就不斷有師長表達期待學生接受心理治療,無論是有心理治療督導把督生接受心理治療當作接受他個別督導的必要條件,還是在會議場合聽到某前輩說,所有實習心理師都應當要接受個別心理治療,但又表示如果這樣硬性要求,一定會遭受批評。又或是另一位師長在課堂上大力推薦個別心理治療給研究生,表示每個人都需要個別心理治療,認為學校心輔所應該要規定碩三全職實習之前都要接受過一定次數的心理治療 (雖然這位師長不是走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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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為器」的雙重性:心理治療師是自己,也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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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療師(心理師、身心科醫師) 如果接受心理治療是接受「治療」,這是醫療行為,是個人隱私。它的目的照理說是為了要處理與面對心理治療師個人自身的身心困擾與心理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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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工作者或心理治療師,是一個「以人為器」的行業。就讀心理相關系所時,有些師長會教導:作為一位心理工作者,你應該或說有義務要去梳理自己、透過回顧自己過去的成長經驗,了解過去的(早年)經驗如何影響著現在你的日常言行,更重要的是它如何影響著你的心理專業工作表現。這也是為什麼,大學諮心系部份課程中,課程教師會出許多強調自我省思的報告,目的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來促進學生自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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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可否認,每個人會選擇什麼系所就讀與從事何種職業,與他的成長與學習背景不會沒有關聯。有部份學生之所以會選擇就讀心理相關系所的原因,是自己過去成長過程中(曾經)經歷身心困擾或心理議題,但這並不是全部的人都如此。需要不斷的強調的是,學習心理學與學習心理治療,並無法取代自己接受心理治療,無論是口語治療還是藥物治療,這是兩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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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廣義的心理動力取向心理治療的觀點中,認為「每個人都有個人議題」,因此心理治療師作為心理治療工作者,在「以人為器」的大前提下,理所應當對於自己的心理狀態與情緒穩定度有較高的標準與要求,因此需要接受心理治療。這不僅僅是為了心理治療師自己的身心健康,更是是為了維持心理治療的工作品質。當心理治療師內在有比較大的空間可以涵容案主,你心理治療工作也會比較順利,比較不容易行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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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馨提醒:在這裡需要說明的是,並不是所有心理治療學派或所有心理治療師都抱持此種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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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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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專業案主的心理治療,屬於隱私還是公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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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觀點是,心理工作者接受心理治療是屬於個人治療,是隱私的,而(準)心理工作者的訓練與教育是屬於公眾的。那麼,心理治療可以同時是(隱私的)個人治療與(公眾的)訓練教育嗎?還是因為心理治療是以人為器,所以(準)心理治療師所接受的「心理治療」也要被視為是公眾的呢?講到這裡,或許有人開始感到困惑。但嚴格來說,這議題會從學習心理治療開始,就以各種隱晦、困難被指認的方式存在著。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可以盡可能地把它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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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們更細緻區分哪些算隱私,可以列出以下五點來討論,這五點我會以我個人主觀認為的隱私程度作為排列順序,最隱私的為5.,輕微隱私的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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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接受心理治療這件事情
2. 接受心理治療的次數、期間、長期還是短期
3. 接受心理治療的地點、哪間心理機構
4. 接受哪位心理治療師(心理師或身心科醫師)的心理治療
5. 心理治療的內容 (這若非案主同意揭露或本人揭露,是違反治療倫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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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曾看過實習心理師把自己接受心理治療的經驗與心得寫進履歷中(1. 5則用簡短與隱晦的方式呈現)。也曾聽聞有心理師資深前輩建議學生應徵某單位時,督生自己的心理治療師全名寫進履歷中(1.3.4)。又或是曾聽到其他同儕分享,參加某個專業社群的面試時,面試者直接問他,他是否有接受長期心理治療?如果有,那治療師是誰(1. 2. 3. 4. )。每個人對於心理治療的界線、隱私與敏感度不同,雖然我不太清楚其他人對於這樣經驗的感受為何,但我內心有著不小的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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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歸到自己身上。如果這件事有不同程度上的差別,我想大家可以思考的兩個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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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可以接受哪幾點被揭露,你的底線在哪裡,上述的1.2.3.4.哪一項被揭露,或被迫揭露會讓你感到被冒犯或不舒服。每個人對於隱私與界線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對於接受心理治療的目的也不見得是一樣的。某些心理治療界的前輩、資深心理治療師認為,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不能被討論的,「接受心理治療的(準)心理師」是很好的事情。也可能有些人認為心理治療師接受心理治療是一種訓練,在這樣的脈絡下,他當然可以問你是接受誰的「訓練」(治療)。
有些學校或訓練單位甚至是在制度上的要求每位準心理師需要接受心理治療。把接受心理治療視為訓練的一環。學習者被要求提出接受心理治療的證明。你如果要就讀這些校系或加入某些訓練,或是選修某些課程,就必須要放棄某種程度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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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如果你是一位(準)心理師,你是否會為了上某些課程,接受某些訓練,或是機構,或是校系的要求,而改變你對於自己心理治療界線的看法,你會願意退讓一些界線標準來滿足這些專業訓練的要求,師長的期待,校系的規定。或是,你選擇別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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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部分是,訓練單位、校系、師長也需要對於學生、受訓者接受心理治療的必要性給予充分、明確且合理的說明。另一個重點是,這些校系、單位、師長有必要在事前就告知他們對於學習者有這樣的期待與要求,這樣的知情同意,也才符合倫理。最好在簡章上(或初談時)就說明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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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我需要花這樣大的篇幅去說明不純粹心理治療的目的與意義,是希望可以帶到後面對於專業案主心理治療界線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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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準)心理治療師的你,接受(不純粹的)心理治療是「前台」還是「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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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社會學家高夫曼的「戲劇理論」來看,每個人在社會中的言行舉止都想是在演一場戲,每個人都在扮演一種社會角色,「前台」是演戲的地方,而「後台」是人們可以卸下個人社會角色,把自己內在的感受與想法表達出來的地方,例如:你可以看到在電話中,和客戶輕聲細語,安撫對方情緒的同事,在掛上電話立刻飆罵。這一點也不違和,因為電話中的同事是在扮演好他職場上公司員工的角色,這是「前台」,掛上電話,鬆了口氣,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與委屈宣洩出來,那是在「後台」。不過這個前提是,辦公室的氛圍有足夠的安全。讓這位同事願意表達出來。在好的工作氛圍中,其他同事會給予支持與安慰,但若工作氛圍不好,同事間爾虞我詐,這位同事的飆罵就有可能讓他陷入不好的評價,甚至落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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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理治療對於案主而言是他的「後台」,他在後台被鼓勵自由的聯想,被允許自由的思考與感受,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可以免於被評價、被取笑、被攻擊,這個環境是足夠安全的。如果今天心理治療不是純粹心理治療,還有訓練、教育的目的與意義在,這樣的狀況下,心理治療師(心理師或身心科醫師)之於專業案主來說不只是心理治療師,還可能是某種典範,甚至是教師的角色。在這種情況下,專業案主還能把心理治療當「後台」,好好的自由聯想嗎?還是他要把心理治療當成一種「前台」,要展現出「好案主」的樣貌,要表現出良好的教養、深度的思考、優秀的言語,壓抑心中對於治療師的攻擊或負向感受,好得到心理治療師的肯定,尤其當心理治療師對案主或是專業領域來說具有某方面的權威性。抑或是,在心理治療過程中,把大量的焦點放在心理治療師身上,努力地向治療師學習,而忘記了自己是來「治療」的。這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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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可以說即便是非專業案主,上述狀況也會發生。 心理治療師之於案主來說都可以是一種模範,提供了一種思考的方式或是可能,並將之類化於日常生活中。但對於專業案主來說,這樣的類化與學習多少會影響他的心理專業工作。而這也是心理治療對於專業案主來說的多重性。到底在治療,還是受訓,或是我們可以說是多重目的性,訓練與治療可以在兩者均不受損的狀態下被執行嗎?我提出這個疑問,也期待大家可以思考。雖然這個議題對於每個人來說可能都有不同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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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治療中的依附關係與權力、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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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走動力取向的長期心理治療,我們很困難不談到治療關係中的依附,動力取向的長期心理治療也會有因人而異,且程度不等的「退化」與「移情」。在這樣的狀況下,心理治療是否是足夠安全的,界線是否是穩固的,心理治療師是否是有足夠的能力去涵容案主,而不會因為內在的焦慮而行動化。這樣的行動化有可能是因為治療師擔心自己無法在治療關係中成為夠好的照顧者,或是個人的自戀特質,而給予案主治療室外的益處。也有可能是治療師因為治療關係中,個人的焦慮或憤怒,把治療內容、治療關係透露給治療室外的他人,也或者發生其他各式各樣不同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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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案主在治療關係中必然冒著某種程度的「風險」和「誘惑」,而專業案主更是如此,因為這位坐在你對面的心理治療師,出了治療室這個空間就是同業、是前輩(資深)心理治療師,甚至有可能是某某人的某某人(心理專業圈就是這樣小,小到隨便轉個身都有可能撞到認識的人(這是譬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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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們稱這是「心理治療關係」、還是治療室中的「依附關係」、「移情關係」,都無法避免權力與界線的議題。專業案主的個別治療對於專業案主來說提供了一個強烈的個人經驗的可能、學習某種典範( 就算是負向的經驗或遇到沒倫理的治療師都可以帶給我們反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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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注意的是「強制心理治療」這件事情所帶來的限制,也就是為什麼我並不支持鼓吹案主將「治療師是否(曾)接受個人心理治療」作為評估心理治療師的一個項目。當我們將心理治療作為強制,而忽略每個人的差異,那就有可能造成壓迫,有可能為了交「證明」(準)心理工作者只是花錢花時間坐在案主的位置上,沉默個幾次好交證明。又或是假裝扮演一個好案主,而非真正有在投入在心理治療當中。當我們期待案主在心理治療過程中,可以自由,那麼(準)心理治療師強制性的心理治療,就無法掩飾其弔詭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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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語:
將不純粹心理治療中的矛盾與弔詭性提出來討論,目的是期待可以有更清晰的思考,另一部份是當(準)心理師在接受心理治療前,有更細緻的思考與討論,那麼,我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首先,知道自己怎麼想、自己的期待為何,有機會向自己的治療師討論,找一個對於關係和界線有共識的心理治療師。需要提醒的是,謹慎戒備對那些不尊重你界線,或老是冒犯你界線的同儕與師長。以上討論,謝謝願意閱讀完這樣落落長文章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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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如何因應學習歷程檔案?
謝謝教務處邀請我在台大招生業務研習會上做專題演講,向招生業務相關的主管、種子教師和行政人員,報告新課綱和學習歷程檔案對高中教育帶來的改變,並建議台大該採取的因應策略。
在「作伙學」的審議活動中,常聽到高中端提出疑問,「我們認真做學習歷程檔案,但大學教授會認真看嗎?」
我建議台大要向高中端,尤其是一些還在觀望的明星高中學生和教師,發出明確的訊息:我們會看,而且會認真看。
我走訪許多高中校長和教務主任。一些明星高中的校長和教務主任坦承,雖然學校很認真在推學習歷程檔案,但「最大阻力來自部分老師和學生。」
在「作伙學」常聽到高中生抱怨各科老師要求做課程學習成果,上傳時間卡到期末考,分身乏術。一些明星高中校長則說,他們的學生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因為,「老師不太要求,學生不太積極,上傳比率偏低,平均每個學生一學期只上傳兩三件。」
一所明星高中的校長說,「一些老師和學生還在觀望,他們想說,大學端會怎麼看學習歷程檔案,現在還是一團迷霧,還是把時間花在考科比較重要,學測沒考好,學習歷程檔案做得再漂亮也沒用。」
另一所明星高中的教務主任說,他們學校,有超過一半的學生考指考,很多人的目標是要上醫科或台大。「有些學生會說,我以後要考指考,不想去管學習歷程檔案。」
有些老師,尤其是比較資深的,習慣既有的教學方式、認為這樣比較能夠幫助學生考好成績。「他們會質疑,你叫學生花力氣去做那些(課程學習成果),如果成績沒考好,上醫科和台大人數減少了,你能負責嗎?」
要強調的是,不同明星高中投入學習歷程檔案的積極程度,可能有差異。不過,我們對參與「作伙學」審議的高中教師做問卷調查,初步分析結果顯示一些重要的訊息。
填寫問卷的高中教師認為,有些老師的教學方式,沒有因為新課綱和學習歷程檔案的實施而改變,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認為,「傳統教學方式比較能夠幫助學生面對升學競爭」。這在明星高中尤以為甚。
我們的調查還顯示,雖然高中教師普遍支持108課綱和學習歷程檔案的實施,不過,比起社區高中,公立明星高中教師因為新課綱而改變教學方式的比率較低,支持學習歷程檔案的比率也較低。
台大的生源,大部份來自明星高中。如果我們沒有給高中端「我們重視學習歷程檔案」的明確訊息,台大將持續收到一些很會考試,但沒有因為新課綱和學習歷程檔案而改變學習態度的學生。
我給台大的第二個建議是,我們對學習歷程檔案中的「課程學習成果」,看重的是學習過程的反思和素養性的一般能力,而不只是特定的學科知識。
這是作伙學的審議會議中,高中端和大學端對「課程學習成果如何呈現、如何審查」的討論,逐漸浮出的共識。許多來「作伙學」參與討論的大學教授,以及我訪問的高中校長和教務主任,都認為,特定學科的知識能力,已經從學測成績和修課記錄顯現出來。課程學習成果,「就是要看出一些不一樣的能力」
哪些不一樣的能力?學習熱誠、解決問題、溝通表達、團隊合作、邏輯推理、研究精神、創意思考、跨領域探究,是最被廣泛提到的一般性能力。這些一般性能力,超越特定學科的界線,是許多校系看重的學生的能力特質。
重視一般性能力,有助於減低高中端在準備學習歷程檔案的焦慮。許多高中家長、學生和老師都擔心,大多數高中生還沒定向,他們很怕高一、二上傳的課程學習成果,和最後選填的校系沒有關聯。如果我們重視一般性的能力,就不用擔心課程學習成果和申請的學系之間缺乏學科知識的對應關係。語文科的課程學習成果,可以勾選給重視溝通表達與創意思考的理工學系;呈現學習熱誠、研究精神和解決問題能力的自然科探究與實作,也可以吸引人文社會學群的教授。
問題是,大學端要如何從學習單、心得筆記、簡報、文字影音創作、圖像設計、展演記錄、小論文、專題研究報告這些林林總總的課程學習成果,看到各校系所重視的能力特質?
這是我給台大的第三個建議:要讓更多老師瞭解學習歷程檔案在高中的實施狀況,和課程學習成果的多元內容,建立清楚、適當的審查原則。
「作伙學」讓我有第一手的接觸經驗,知道許多大學教授並不瞭解學習歷程檔案,遑論在高中的實施狀況。許多大學校系是在缺乏資訊的清況下訂定學習歷程檔案的審查尺規。
我建議台大應該蒐集各高中,至少是生源較多的高中,各式各樣的課程學習成果,分學院舉辦工作坊,讓老師們好好看看型式內容這麼多元的課程學習成果,討論要如何審查,如何看出我們重視的能力特質。
111年實施學習歷程檔案之後,審查時程縮短,要看的內容更多、更豐富。教授恐怕沒有時間好好審查,這也是高中端的質疑之一。
我建議台大要預作審查人力的規劃。如果我們對學習歷程檔案的「課程學習成果」以及「多元表現」所重視的,是素養性的一般能力,我建議台大可以在尊重各院系審查自主的原則下,仿效國外大學 Admission Office 的作法,選擇部分院系試辦,聘請專業人力,至少針對「課程學習成果」以及「多元表現」這兩個項目做深入審查,或做初審的工作,減輕各系審查人力的負擔。這樣,我們才能仔細地看,深入地看。
總之,我建議台大給高中端和社會大眾明確的訊息:我們重視學習歷程檔案;不只重視學習歷程檔案呈現的學科知識,也重視一般能力;我們會建立清楚、適當的審查原則,認真深入地看,挑出具備我們重視的能力特質的學生。
發出這樣的訊息,不只是為了挑學生,而且是要以台大在升學競爭中的地位,影響高中教育朝向正向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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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就是接納父母對我們的傷害
在原生家庭中,父母對我們的影響會伴隨終生。我們的親密關係、與子女的關係,都在潛移默化中受到我們與父母關係的投射作用。孩童時期沒有從父母那裡得到足夠多愛的人,內心深處會感到匱乏和不安;長大後,這些陰影也會投射到此人的家庭生活裡。然而,我們還要為了父母無心的傷害責備他們多久?誰來為我們的幸福負責?如果一直處於受害者模式,你注定餘生都要活在仇恨和痛苦的牢籠裡。所以,請放下傷害,提高自己的覺察力,做一些事情去贏得父母的尊重,這樣才是對自己負責。
與原生家庭父母的關係,會決定我們的人生嗎?
問:很多書上都說,和父母的關係會影響我們的親密關係,更會影響到我們和子女之間的關係,所以,原生家庭對人生的影響非常重大。是這樣嗎?
德芬:走上心靈成長的道路之後,最讓我驚奇的就是發現原生家庭——尤其是父母——對我們的一生有非常重大的影響,大到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步。這主要與我們的內在小孩有關。
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會影響我們對物質世界的看法。我的父親非常愛我,雖然他年輕的時候愛玩,很少花時間在家裡,但在我的印像中,父親總是一回來就對我又抱又親,而且始終無條件地支持我、愛我。所以,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很安全,即使是害我的人,最後也會幫我。
果然,這個世界呈現在我眼前的就是這樣的面貌,而且我對金錢沒什麼匱乏感,雖然從小家境算得上清貧,出國留學時連保證金都拿不出來,可是我一直覺得錢不是問題,只要我想要,就會有。果然,我跟金錢的關係總是很順暢,這都得力於我父親的愛與支持,讓我對物質世界很有安全感。
我後來注意到,有些朋友可能因為父親早逝或離家,或者即使在家卻毫不關心孩子,或不知道如何表達對孩子的愛,讓他們很沒有安全感,從而對這個世界充滿懷疑,對金錢的匱乏感也比較強烈,而且跟金錢的關係不太順暢(即使賺了很多錢也會揮霍掉,或是把到手的錢往外推)。
至於母親,則會影響我們和所有人的相處模式,也就是“人際關係”。我觀察到我和人相處時出現的問題,很多都源自我和母親的互動關係。我更注意到,太強勢且佔有欲很強的母親特別容易養出內在懦弱的兒子,因為在成長過程中,母親奪取了他的能量,沒有尊重他應有的成長歷程。
這種內在懦弱的男人找對象時還偏偏喜歡強勢的女人。結婚之後,有些人當然過得幸福愉快,因為他們找到與自己母親相似的女人,所以很有安全感,相處起來也很容易——如果對方可以提供這些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所要的東西的話。但有些人的結局卻不是很好,因為有的“小男人”會不自覺地把對母親的憤怒髮洩在伴侶身上。
所以,當你嫁給這種男人時,就要覺知到你可能不幸成了代罪羔羊。請記住,每個人都要先管好自己的情緒和反應,不要指著丈夫的鼻子罵他:“我又不是你媽,你那麼氣我幹嗎!”(為了孩子,關注兒童心理學微信: haizijiaoyu )
其實,你永遠不是因為你認定的理由而生氣。每一件讓我們憤怒的事情都有淵源,都是因為內在的舊傷痛被觸動了。所以,每個人都要處理好與父母之間的關係,在心裡真誠地對父母說:“謝謝你,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愛你。”
請把生命的責任扛在自己身上,用最大的愛與包容去對待自己的父母,然後你會發現,你的福報會增加很多!
馬丁納:每一段關係都是靈性上的關係。首先,我們選擇了某兩個人作為父母,父母也選擇我們作為子女,這是雙向的。第二,我們父母的角色是為了這一世而選的(也就是說,你面對的是在今生扮演你父母的靈性存有),也許上一世你是他們的父母,現在你們的角色變了。而最糟糕的業力是你和今生扮演你父母的人之間在上一世有很大的問題——比如他們是你最痛恨的敵人——但你並沒有把問題解決,這一世他們成了你的父親或母親,你還是要處理好這段關係;如果這一世依然沒有解決,問題就會被帶到下一世。
一旦了解這一點,至少對我來說,我會有較多動力在這一世更努力地解決我的問題,因為永恆之中無處可逃。有人會說“下一世再解決這個問題吧”,不過也許下一世這個問題會變得更糟。所以,如果你和父母之間真的有問題,例如你痛恨父母,可能就是你從前世帶來的,希望你能從中學習、成長,並把這個問題解決。
你和父母之間也許有衝突,因此第一步就是要問自己:“我要如何處理這些衝突?我能從衝突中學到什麼嗎?我是不是要想辦法聊一聊和父母之間的衝突?我需不需要找到接受父母的方法,並且不要讓他們的所作所為觸發我的情緒?”
我從我母親那裡學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不應該讓她所做的任何事影響我。比方說,我母親非常愛抱怨,是扮演受害者的專家,非常善於讓人產生罪惡感。我愛她、尊敬她,但不會被她影響。這不僅對我和她的關係,也對我和其他人的關係有幫助,因為她是我遇見的其他受害者的原型。當我因為母親認為自己是受害者而憎恨她時,我也對其他自認是受害者的人抱持批判的態度;而當我接受母親本來的面目、接受她是由業力和教育等因素所造就的一個人時,我也能接受其他有同樣受害者心態的人了。
因此,想辦法利用你和父母的關係來讓自己成長並變得更強大,是很重要的事。此外,要為了父母親在你的生命中扮演父母的角色而尊敬他們。有時候,你必須原諒他們對你所做的事——或你認為他們對你所做的事;有時候,你得為你加在他們身上的事尋求原諒。這些事情很重要。
德芬:我覺得沒有人打從心底真正恨父母,潛意識裡,每個人都非常愛自己的父母親,這是我們的本性,你無法否認。如果你說你恨自己的父母,或者不喜歡他們,那是因為你受的傷多到讓你感覺不到對他們的愛。每個人小時候都迫切需要父母的愛,如果得不到,我們會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畢竟我們那麼弱小、無助,如果被丟到外面的世界,是無法靠自己生存下去的。
我常常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人們沒有被要求必須考取執照才能為人父母?這很有意思。在當今社會,做什麼事都需要執照,有駕駛執照、行醫執照、會計師執照等等,要從事某項專業工作就需要執照。但為人父母如此重要,是影響下一代命運的大事,竟然不需要執照,甚至連“職前教育”都沒有!那些心理不健康的人都可以成為父母,擔負起養育下一代的責任,這真是太草率了!
世上的確有很多不稱職的父母,那我們無疑就是受害者了。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父母對我們的傷害已經形成,抱怨會改變這一切嗎?重要的是,你想以受害者的身份度過餘生嗎?想要快樂,就必須改變自己,放棄自己是受害者的想法,這是唯一的路;如果處於受害者模式,你注定餘生都要活在受害者的牢籠裡。然而,你是可以走出受害者模式的,就像馬丁納一樣,雖然他的父親很冷漠,從不表達對他的愛,母親則在情緒上虐待他,他幾乎肯定會成為受害者,但他還是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自問:“我能從中學到什麼?我要改變什麼?我必須處理哪些事情?”這就是負責任的態度。
如何放下父母對我的傷害?
問:我小時候父母離異,母親將我寄養在外婆家。我從沒見過父親,母親也經常不在家,雖然外婆很愛我,但我心裡依然有無法彌補的缺憾。長大以後,我和母親的關係非常疏離,她再婚,有了其他的孩子。我覺得母親根本不愛我,也痛恨她。我知道應該孝順父母,可是我的父母這樣對我,叫我如何愛他們,原諒他們對我的傷害呢?
德芬:無法放下對父母的怨恨,對你和父母來說,尤其是對你自己,沒有一點兒好處。你是否曾經承諾或承擔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卻做得很糟糕呢?考慮到你父母當時的生活狀況和知識能力,你覺得你會是一個比他們更好的父母嗎?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犯下和他們同樣的錯誤嗎?天下的確有不夠格的父母,但你要相信,每個人時時刻刻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最大的努力,很多人自顧不暇,甚至完全無力顧及他人,即使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如果你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你的父母,就會了然於心。
你說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其實是違反天性的。我並不是說你不對,而是你壓抑了對父母的愛。沒有哪個孩子生下來就不愛自己的父母,愛父母是人類的天性。不過,小孩子並不知道如何愛自己,通過與他人(通常是父母和小時候照顧他們的人)的互動,才漸漸學會看待自己、對待自己和愛自己。這方面你可能有所欠缺,所以潛意識中,你不知道如何愛自己。而由於失望,你否認了對父母天生的愛慕和渴望——在這種壓抑和否定的情緒中,你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快樂的人?
內在的平安喜悅要由自己負責,你還是可以在內心平靜理解的情況下知道父母當年的所作所為對你是不好的,在這種狀態下與他們互動,會比心裡帶著怨恨去盡義務好得多;也就是說,區分是非不必和負面情緒摻雜在一起。然而人生的秘密是,你越是能與自己的源頭和睦相處、就越能愛他們,你的人生就會越順遂。做不到沒關係,但要察覺自己沒做到。不要以別人的作為當藉口,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起全責。
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渴望父母呵護的孩子,而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但你內心深處還住著一個缺乏關愛、非常不滿足、不快樂的內在小孩。請你在每次察覺到他的時候安撫他——你可以成為自己想要的那種父母,關愛、接納並包容你的內在小孩。
而面對父母,你要知道,他們怎麼對待你是他們的事,但你如何對待他們則取決於你。孝順父母天經地義,因為是他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光是為了這一點,你就該感激他們。追本溯源,尊重自己的源頭,會為你的生命帶來意想不到的豐富。試試看吧!
馬丁納:認為自己的父母很糟糕是一種舒適區,一種你賴以生存的心理模式。你在內心編造了一出父母害你受苦的戲,這樣你就能不停地重複播放,然後利用它作為藉口,說你的生命被困住了。你到底還要為了自己的不快樂怪罪父母多久?這一切必須有個停止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回顧過去,為自己現在的不幸找個藉口:如果過去一切都好,如果我接受適當的教育,我就會很快樂;如果我沒有遭受情緒上的虐待,一切都會很完美。我不認為世界上有很多人接受過完美的教養,因此,也許這種養育環境上的不完美、父母的不完美和你的不完美,對靈性而言正是完美的設計。
至於父母的問題,我們在成長過程中都需要父母的愛,而這種對父母的愛的需求,最終必須被愛自己的需求取代。如果把對於父母的愛的需求,替換成對孩子、伴侶、家人或朋友的愛的需求,我們就把力量移到自己之外,交給其他人了。即使面對神,如果你只要神愛你,卻忘記尋找讓自己更愛自己的方法,你依然在尋求外部力量。所以在某一刻,你必須開始成為自己的父母,成為你想要的那種父母。
事實上,我們是自己的壞父母,所以別再責備父母親了,你應該看看我們是怎麼批判自己、打擊自己、說自己壞話的。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們也會貶低自己、愚弄自己、不尊重自己,變成自己的壞父母,這樣更糟。你可以怪罪父母不完美,但你沒有藉口不成為自己的完美父母,不成為自己最好的朋友——那個始終愛你、給你忠告、安慰你、支持你的好朋友。我從我父母那裡學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不能依賴他們,而必須依靠自己,成為自己的父母。因此,我停止怪罪他們,不再當個受害者。我原諒了我的父母親,因為我從靈修中了解到,父母對我的生命目的而言是完美的,我選擇了這兩個靈性存有,而基本上,他們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最終能夠找到自己的生命道路,而父母是我計劃中完美的一部分。我認為大多數人都要充分地了解到,我們現在必須轉變自己的角色了。此外,當我們為人父母時,要接受自己不可能完美,也不該完美,沒有任何事物應該完美——死的時候你就完美了,而在那之前,你必須找到方法持續練習。
德芬:小時候我們弱小無力,所以覺得父母無所不能,“應該”有能力對我們好——我們的怨恨就是從這裡來的:“既然生了我,就應該對我好(這句話是真的嗎?);你有能力對我好,卻不這麼做(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我們都太高估父母了)。”我們必須看見自己內在有個無辜、柔弱、幼稚的小孩,這個孩子一直想得到愛,然而,他總是會失望,因為他將希望寄託在一對無法付出愛的父母身上。
所以,我們應該對自己的成長負責。正如馬丁納所說,而我在《活出全新的自己》這本書裡也提過,我們會將父母的聲音內化,變成自己內在的批評者。如果仔細听就會發現,那些批判自己的聲音,和父親或母親在批評我們、指使我們的聲音很像,連語氣和用詞都一樣。因此,我們必須培養內在成人,也就是我們理想中的父母,如此一來,每當感覺很糟時,內在成人就會出現。我們的內在父母會批判我們,內在成人則會出來調解。別忘了,我們還有個受傷的內在小孩,他一撒野,內在父母就會出來管教,於是我們會因為內在的衝突而感覺很糟。這時,內在成人會出來調解,要內在小孩別無理取鬧,要內在父母別那麼嚴厲,這樣就能確保內心的和諧。所以,我們要試著成為自己理想中的父母,培養內在成人。方法其實很簡單:如果你最愛的孩子在哭泣,而你處於自己最好的狀態,你會如何安慰他?請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做自己的父母。
父母身上的缺點讓人難以接受,怎麼辦?
問:我的母親是個想法非常負面、總是愛抱怨的人,我覺得自己很難愛她,她身上的許多缺點都讓我難以接受,因此我很容易和她吵架。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嗎?我該怎麼做?
德芬:我常說,外面沒有別人,只有你自己。你只要隨時管好自己就行,可是這真的不容易。下次再和母親共處時,你可以試著保持高度警覺,如果她又說了一句負面的話,讓你想發火,請把注意力轉回自己身上,感受一下究竟是哪個身體部位不舒服,再把呼吸帶到那個部位,輕輕地安撫它。這樣做可以幫助你回歸自己的中心,而不會隨他人的腳步起舞。然後,你可以平靜地告訴母親:“謝謝,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如果你既溫柔又堅定,對方通常會給你留點餘地,也就是空間,這是你在這段母子關係中最需要的。
我們永遠不可能改變對方,可是在人際關係中,我們常常只看到對方該如何,卻很少問自己能做什麼。一味容忍是沒有用的,最終還是會爆發,只有把注意力從他人那裡移回自己身上,並作出改變,你們的雙人舞才有可能發生變化,跳出不同的舞步。一段關係的維持不需要兩個人,只要一方有所改變,另一方原有的舞步就跳不下去了。我建議可以多看看個人成長與靈性發展的書,逐步改變自己,到時你就會發現,當你的內在改變時,外在的人事物也會跟著產生變化;原來很費力的事,現在也可以輕鬆過關了。
馬丁納:不必強迫自己去愛父母。你一心希望擁有一對完美的父母,卻沒有意識到父母對你的生命目的而言,其實已經很完美了。如果可以了解這一點,一切都會發生變化。對我來說,是父親改變了我。當我明白是我自己同意父親扮演冷漠的角色,同意他不表達愛、不觸摸妻兒、不散發溫暖時,我就學會愛他那些特質,愛他堅守和我的靈性約定,愛他堅持做自己,愛他讓我從他身上學到的功課及美好事物。我們偶爾會忘記,即使不喜歡父母,也不代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壞事,還是會有些好事,有些值得感恩的事,有些從父母身上學到、對我們有益的功課,但有時我們只因為無法接受大多數的事,就把一切丟掉。以我為例,如果沒有我父親,如果他不是那麼嚴厲、那麼有紀律,我肯定會長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也許會變得很不受約束。我這種個性其實需要在嚴厲的管教下成長,否則長大後可能會去作姦犯科。小時候我因為父親的嚴厲管束而不快樂,但現在我對此覺得很滿意。
德芬:其實,父母身上讓你難以忍受的缺點,通常你自己也有,而且是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而且往往是我們的盲點(陰影)所在。然而,想要成為一個健全、快樂的人,你一定要看到自己的盲點,接納自己的陰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了解到,父母身上令你討厭的特質,其實你自己都有,從而知道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會有缺點。請從父母身上收回你的投射,這樣你會快樂許多,和父母的相處也會變得更容易。當然,你的親密關係也會有所改善。
同時,針對這類問題,我們也要了解到,父母並不是完美的,而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是我們人生計劃的伙伴,是來幫助我們學習生命的功課的。在頭腦層次上,我們可以接受這個道理,但在心中,我們有時仍然很痛苦,覺得成為受害者比承擔起所有責任容易得多。因此,我經常說我們要有內在力量。馬丁納,你對於鍛煉內在的“靈性肌肉”,以擁有更多空間和力量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馬丁納:對許多人來說,找到自己尊敬的榜樣是很有幫助的。比方說,許多人被甘地所鼓舞,我本人則深受南非前總統曼德拉和馬丁·路德·金的激勵。榜樣不一定非得是大師,但一定有你崇拜的某些特質,而人之所以會崇拜別人的特質,表示他自身沒有。所以出於崇拜,現在你必須去做一些實際的事,並在做之前先自問:“我的榜樣(例如佛陀)會怎麼做?”
另一種方法基本上是去觀察某些人,看看自己想擁有他們的哪些特質,然後就開始每天花幾分鐘去“下載”那些特質,比如“尊重和自己意見不同的人”。我就從特蕾莎修女下載了很多“耐心”——我視她為耐心與愛的榜樣。而下載了自己想要的特質之後,你就可以辨識它們,然後將之吸收到自己的系統中。一旦覺得自己體內的所有細胞都吸收了你下載的特質,感受到細胞和它們一起振動時,下一步就是如何運用的問題了。你可以將那些特質運用在生活中的許多情境,之後就開始活出那些特質。
對我來說,這就是信念和特質的區別。你可以有非常重要的信念,但特質卻是你行動的一部分,你會實際活出特質,還要真正想像自己生活在其中。這對於改變我的生命有極大的幫助。許多人會問:“耶穌會怎麼做?”這還是有些把焦點放在自己之外;但如果你問:“我想從耶穌那裡獲得什麼樣的特質?”然後開始下載,你會真正感受到那些特質,並開始行動,這就變得比較“內在”了。如果每天花幾分鐘練習,用不了幾個星期,你就會開始注意到不同之處,因為那些特質成了你身份的一部分、你行為的一部分。
德芬:這是一個能讓我們變強大、給我們力量的好方法,而發現人的頭腦可以做到些什麼真是太神奇了。《我們到底知道什麼?》(WhattheBleepDoWeKnow?)這部電影提到,大腦不知道現實和想像之間的區別,而我發現,道教人士在練氣功、按摩五臟時,也會運用觀想和想像的技巧。比方說,練陽氣時要想像從太陽那裡收集陽性能量、收集熱;而想要冷靜下來時,就想像從月亮那裡收集陰性能量。接著,想像氣從頭頂進入身體,經由中脈或所有脈輪一路往下,通過全身。有時候,我們會按摩五臟來平衡陰陽。這整個過程都透過觀想和想像的技巧完成。
現在,馬丁納又提出了“下載法”,利用想像和觀想來下載我們想要的特質,這真是個好主意。比方說,我有許多愛我的讀者,他們覺得我有很多美好的特質,其實我也許沒有,但只要他們非常信任我、非常愛我,就可以想像從我這裡下載了那些特質,然後,那些特質就會成為他們的,而不再是我的。
總之,找個自己可以信賴、親近的榜樣,效果會比較好。其實每個人出生時都具備了這些特質,但因為缺乏練習,便逐漸荒廢了。事實上,我們和耶穌、佛陀沒有任何區別,你的本性是平安和愛,就像太陽一樣,現在只不過被後天的許多習氣遮住了,如同雲擋住了太陽。然而,我們就是無法相信這一點,因為覺得接觸不到自己內在的力量。我們從小被訓練、制約,已經不相信自己擁有這些特質了。
馬丁納:所以,我們要練習下載這些特質,練習使用它們,然後突然間,這些特質就完全變成我們的,而不再是從耶穌或特蕾莎修女那裡來的特質了。這種方法非常有效,我還曾經運用在催眠治療中。
我舉個親身的例子。去年,我和兒子參加一個為期4週的訓練,課程之一是學跳拉丁舞。我兒子學得很糟,身體不受頭腦指揮。於是我為他進行催眠,並讓他從一位拉丁舞教師身上下載拉丁舞者的特質到他的腦子裡。過了5分鐘,他站起來跳拉丁舞,彷彿本來就會跳。而課程結束後,我兒子的舞技大幅提升。他的頭腦有些地方阻塞住了,而當他想像自己從拉丁舞教師那裡下載了舞者的特質時,一切都改變了。
在想像的過程中,我們能取得頭腦(特別是左腦)認為我們沒有的信息,所以下載特質是非常好的練習,對生活的改變非常大,非常有幫助,我自己就經常下載。比方說,當我開始寫作時,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於是我心想,誰是好作家呢?我想到了迪帕克?喬普拉(DeepakChopra),便開始下載他的相關信息、他的特質。後來我有機會和他碰面,就跟他說了這件事。他覺得非常有趣,便要我把這個方法告訴聽眾。之後,我們還一起開了許多工作坊。因此,這個方法絕對有效,無論是想要寫書,想變得更有耐性、更有愛心、更願意付出、更能寬恕,還是針對你想要改變的任何面向,它都能提供幫助。
下載特質時,最重要的就是要處於放鬆狀態。你可以播放一些音樂,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至少花5分鐘讓身體和頭腦平靜下來,然後專注於呼吸,並告訴身體要放鬆,慢慢地吸氣、吐氣。接下來,你就可以創造一個想像的系統,某些比較有技巧的人甚至會把大腦想像成計算機。在下載特質時,我發現最好把右手抬起來,張開手指,想像這是天線,想像你正以“無線”的方式和對方聯結,並且問他:“我可以從你身上下載我想擁有的特質嗎?”記得要把那些特質說出來。而對方總是會答應你,然後你會開始感覺到指尖的振動。這時,請想像這股振動傳到了大腦細胞,又從大腦細胞傳到全身。請持續想像,直到你覺得自己所有的細胞都像海綿一樣吸收了那些特質,並和那些特質產生共振為止。一旦你的身體感受到這一切,你就可以將自己置入你想使用那些特質的情境中,並“看見”自己正在運用。第一次下載會花你20分鐘,之後你只要每天花5分鐘來想像自己在運用那些特質就行了。
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你可以思考:“我需要具備哪些特質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才能去寬恕、去愛、去包容?”然後就去下載你所需要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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