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期《art plus》專題我寫悼念Holger Czukay及Jaki Leibezeit的文章《罐頭內外的貝斯與鼓》。
罐頭內外的貝斯與鼓
悼念Holger Czukay和Jaki Liebezeit
文:袁智聰
2017年,對於德國科隆傅奇性krautrock元老級樂隊Can的追隨者而言,這是相當傷感的一年,相繼痛失了兩名Can的團員——先是樂隊的鼓手Jaki Liebezeit在今年1月22曰因肺炎病逝,想不到相隔不夠9個月之後,Can的另一創團成員Holger Czukay則在早前於9月5日離世——而後者被發現在他的居所逝世,那裡正是昔日Can位於科隆外圍Weilerswist由舊電影院改建成的自家錄音室Inner Space。二人分別享年78歲及79歲。
樂隊結他手Michael Karoli早在2001年已英年早逝,所以Can的四位核心成員,目前只有餘下現年80歲的鍵琴手Irmin Schmidt。
今年,其實是Can邁向成軍50週年紀念。先有The Can Project在4月間於英國倫敦演出,在Irmin Schmidt領軍下帶來他與樂隊第一代歌手Malcolm Mooney復合(原定還有Jaki Liebezeit的參與),由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伴奏,以及前Sonic Youth的Thurston Moore和Steve Shelley等客席樂手;跟著Can亦在6月份出版了單曲全集精選專輯《The Singles》。然而隨著Jaki Liebezeit和Holger Czukay的與世長辭,2017年對於Can來說也沾染上一份哀傷。
Can能夠被公認為居功厥偉、影響力無遠弗屆的樂隊,因為在1968年正式成軍的他們正是在60年代末最先引發起德國krautrock運動的奠定性樂隊,人所共知的krautrock先鋒。所為人津津樂道,是Can得以把迷幻搖滾、車庫搖滾、藍調、爵士樂、流行曲、電子音樂、民族音樂、即興音樂、前衛音樂甚至funk、reggae來共融而成樂隊的別樹一幟krautrock音樂風格,還有成員之間透過心靈感應作即興的「速成作曲法」(instant compositions)意念,與錄音室裡把機器作為樂器之studio-as-instrument錄音室實驗,打造E.F.S.(Ethnological Forgery Series)「民族學偽造系列」作品,樂隊自言是一個「無政府主義公社」。無論你是在哪個年代認識到Can這個名字,都會體驗到他們的音樂世界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彷彿存有無限的可能性。
而Can的另一重點,就是樂隊的四位核心成員,都是絕對獨當一面的音樂家。
正如Holger Czukay,大家都會把他稱為Can的低音結他手,但他絕不是一名低音結他手那麼簡單,同是他也是樂隊的錄音師、是調音台的「指揮」,並且負責tape music與原始sampling製作之實驗,把短波廣播(radio shortwave)作為演奏。畢竟Holger在少年時代曾於收音機維修店工作,好讓他學習到電子維修與工程的基本原理;而他跟Irmin Schmidt同是德國電子音樂之父Karlheinz Stockhausen的學生,奠定了他的學院派avant-garde音樂背境;本來Holger不諳搖滾樂,就是在一名他的學生Michael Karoli之感染下而開啓了搖滾樂的門戶,第一首叫他大開耳界的歌曲是The Beatles的1967年曲目〈I Am The Walrus〉;他簡約的低音結他演奏方式,原是因為希望不會容易出錯;作為錄音師,他認為就是樂隊對著機器作現場表演,而他覺得機器是有靈魂的。
1969年Can出版首張官方專輯《Monster Movie》之餘,同年Holger Czukay亦與Rolf Dammers聯袂以Technical Space Composer's Crew名義出版了《Canaxis 5》專輯,當中一曲〈Boat Woman Song〉裡採樣了兩把不知名的越南歌唱家唱詠,正是他最早期的sampling音樂意念,因而他亦被公認為採樣音樂先鋒、sonic先鋒、world music運動先鋒。
Holger在1977年脫離Can,隨即1978年發表其首張官方個人專輯《Movies》。他的個人音樂生涯亦同樣精采,再進一步履行短波廣播實驗與向民族音樂/第三世界音樂取經,但又不乏悅耳而媚俗的流行音樂元素。曾先後在1976年及1982年來過香港旅遊的Holger,其1984年專輯「東方紅」《Der Osten ist Rot》的主題曲便是來個扭曲詮釋《義勇軍進行曲》。而他在英國音樂單位Eurythmics及David Sylvian的唱片裡客串,為German new wave樂隊S.Y.P.H.擔任監製,再到在1988及89年先後跟David Sylvian聯袂合作的兩張ambient專輯《Plight & Premonition》和《Flux + Mutability》,都是其80年代的音樂典故。
再說Jaki Liebezeit,他本是來自60年代歐洲free jazz圈的鼓手,後來他不滿這群樂隊拒絕讓鼓手演奏和聲與簡單節拍,從而退出這圈子;同時他又受到民族音樂的神秘節奏所薰陶並學習。在Can的作品裡便開創了其「人肉鼓機」式motorik beat。當Jaki走出了Can,他在80年代初組成jazz fusion樂隊Phantom Band,到後來組成鼓樂樂團Drums off Chaos以及踏足電音舞曲範疇的Club off Chaos,他仍是一位獨樹一幟的鼓手。
Jaki Liebezeit和Holger Czukay不獨是Can的隊友關係、樂隊的rhythm section,在Can以外,Holger的多張個人專輯仍是由Jaki作為他的御用鼓手。而1982年Holger與Jaki跟Public Image Ltd低音結他手Jah Wobble聯袂合作的《Full Circle》專輯,亦屬經典。這兩位惺惺相惜的德國樂手,最終也是在同一年離開塵世。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獨當一面 釋義 在 阿德作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阿德作筆記 X 老房子-占卜師Catherine 第二發:鼓勵(天使卡:滋養)]
延續前一天的鼓勵話題,占卜師Catherine也跟我提到希望這次的主題是"鼓勵",在昨天收到文字後,今天早上六點半起來,完成了這張圖。
PS.我很慶幸,生長在一個沒有"愛的小手"的家庭,因為曾經被莫名其妙的國中老師用它懲罰過,理由是同一排中某人沒寫作業的連坐處罰,所以我一直都對這個東西有很深的陰影,請各位家長與老師,不要再用這種鬼怪的東西懲罰小朋友了。
回到正題,以下是占卜師Catherine對天使卡"滋養"的釋義與鼓勵:
「鼓勵好像總是很難被說出口
我們經常聽到的話往往都是:
怎麼會這樣? 也太糟了吧!好爛喔!有更好的嗎?你怎麼一天到晚把事情搞砸?
事情總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能不能先把你看到的好的地方說出來給對方一個溫暖的讚美,而不是急著先說出批評指教的話,
試想當你滿心期待奉上自己想與對方分享的成果或事物,
但換來的卻總是當頭棒喝的批評,下次你還願意給予無私的分享嗎?
好與不好都是比較而來的,能看到對方的成長和進步,
成為能獨當一面有自信的人是更加令人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