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中國」在台灣漸漸消失?
台灣制憲基金會前天公布了一份民調,針對「國族認同」,67%的台灣民眾,認為自己是「台灣人」,1.8%「中國人」,27.9%「兩者都是」。
換一個問法,如果在「台灣人」跟「中國人」之間,只能選一個,則台灣人「89.9%」,中國人「4.6%」,差距甚大。
這份民調的採樣,支持國民黨者僅一成二,支持民進黨約三成,簡單的說,算是一份比較「親綠」的民調。儘管偏綠,但與台灣目前的實情,相去並不太遠。
是什麼原因?讓「中國」二字,漸漸在台灣消失?
我1974年出生,在台灣叫做「六年級生」。我的年代,每日上學要升旗,看電影要唱國歌,軍歌比賽,總要指定愛國歌曲,「中華民國頌」、「四海都有中國人」,直到今日,我都還能琅琅上口。前幾天有網友問我:「黃暐瀚,你敢說你是中國人嗎」?當然敢,我當然是中國人,我是生長在台灣的「中國人」,我的中國,是「中華民國」。
不過,台灣人,或說住在台灣的人,已經漸漸漸漸,不說自己是「中國人」了。
理由很簡單。
因為「中國人」這三個字,在台灣,已經無法和「中華民國」連結。
兩岸的競爭消長,本文略過,那是太長的故事。但一言以蔽之,在中華民國被迫退出聯合國,中華人民共和國,逐漸取代「中華民國」的一切地位,並在政治、經濟、軍事跟國際影響力上,日漸增加。中國大陸,在國際上堅持「一個中國」,而這個中國,並不是中華民國。
有網友說:「叫中國台北,沒毛病啊~中華民國,不是中國嗎」?50年前,確實是,但現在「中國」二字,已經不等於「中華民國」,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硬稱「中國台灣」、「中國台北」,台灣人聽了,只有矮化,怎會開心?
於是,「中國」二字,在台灣漸漸變成「選舉時的負資產」。「中國國民黨」,每逢主席改選,都要討論是否改名「台灣國民黨」或「國民黨」(省去中國二字)這樣尷尬的問題。
所以,出生在台灣,生活在台灣的台灣人,當然會更加認同「台灣」,而不是「中國」。
暐瀚 2021-8-12 de 台北
品觀點 20:00見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40的網紅小紅帽 SleepyHood,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你們知道寮國在哪裡嗎?很多朋友都不知道寮國??,而他們可能知道其另一個名字「老撾」。寮國是一個位於東南亞,主要宗教為佛教的國家,這次我會去首都永珍,再探索龍坡邦,一個充滿歐陸小鎮,同時有東南亞色彩的地方。城市人每天處於緊張,急速的生活節奏,是時候適當的放慢腳步了?。 來到這裡,特別喜歡在雞鳴狗叫聲...
「琅橋是哪裡」的推薦目錄: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小紅帽 SleepyHood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討論] 斯卡羅的水仔其實是琅橋皇帝- 看板TaiwanDrama 的評價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南島觀史-福爾摩沙Formosa - 瑯嶠十八番社。 瑯嶠 - Facebook 的評價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琅橋是哪裡 :: 加油地圖 的評價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琅嶠注音的推薦,PTT、MOBILE01和網路上有這些評價 的評價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琅嶠注音的推薦,PTT、MOBILE01和網路上有這些評價 的評價
- 關於琅橋是哪裡 在 【發現】20140412 - 今昔琅嶠 - YouTube 的評價
琅橋是哪裡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星洲日報專欄鏤空與浮雕
#儂好胡歌
胡歌安靜下來的時候,是真的安靜。像什麼呢?像最深的嚴冬,夜裡靜靜落下來的雪。聽過和他同組拍戲的演員形容,胡歌一走出鏡頭,整個人就「嘚」的一聲,自動把渾身的光芒熄滅了去,然後慢慢的背轉身,往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去——於是我想起北京。北京一下雪就變成了北平。北平的雪下得特別凶,凶得可以把胡同裡的喧鬧和動靜都掩蓋下去,而那靜,靜得連故宮都一眨眼就變成了紫禁城,紅牆宮裡萬重門,那紅門遠遠望過去,出奇的溫柔,出奇的嫻雅,隱隱帶著少女的嬌羞。我也想起胡歌演的梅長蘇,因為患有火寒毒,常年撐著單薄的病軀,在寒冬里抱著炭盆,坐在窗台前,憂患著家國的憂患,而死亡其實離梅宗主很近很近,近得彷彿就在積著厚雪的門外靜靜地守候,梅宗主一個大意把門打開,祂也就一臉冷峻地竄了進來。
後來胡歌說,出事之後,他發了一個夢,夢見了那位和他一同出車禍然後不幸離世的同事,夢裡頭,他把對方送到機場,大家沒事人一般,說說笑笑的,然後對方轉過頭來,告訴了他航班的時間,隔天胡歌醒過來,酸酸楚楚的把那夢回味一遍,赫然發現,那航班的時間,其實就是哀悼會的時間——於是胡歌把臉埋進手掌,肩膀抖動得像一隻僥倖躲過獵人子彈的松雀鷹,原來死亡曾經靠得那麼近,近得像是被誰在臉上吹了一口氣,甚至那撲面而來的氣息,胡歌到現在都還記得清。他記得本來是他坐在副駕駛位置,那同事說,「胡歌你坐到後面來,睡起來舒服點。」那時他們趕完通告,從橫店開車回上海,胡歌累得全程都在車上睡癱了,因此當他終於知道跟他換位子的同事已經因車禍去世的時候,整個人嚇呆了,又內疚又自責又傷心,哭著對瞞住他的經紀人叫喊,「不管怎樣,我一定要飛回上海出席葬禮。」經紀人聽了大聲叱喝,「怎麼回?從香港回上海的夜機已經飛走,就算明天一早飛回去葬禮也已經結束了,而且你現在臉上還纏著紗布,要怎麼出境?還有你眼皮還腫著,不許哭,不許流眼淚——」那一刻,胡歌整個人徹徹底底奔潰了,慢慢蹲到地上,然後把頭低下來,好讓眼淚可以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不會傷害到剛在香港動了手術,把整塊眼皮都割掉,然後將耳朵背後的皮膚移植過來的那隻右眼——當時胡歌那委屈我懂,委屈得像個最好的同學突然轉校離開了可卻又傷心得不敢在老師面前哭出聲音來的孩子,原來在生離與死別面前,命運的樓板掀了開來輕輕響動,我們除了用盡氣力的傷心,其餘的都無能為力。
我突然想起金宇澄談起《繁花》的時候,回到了江蘇黎明里的祖宅,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破敗得像個荒園的屋子裡望出去,剛好望見一棵娟秀的老樹,枝葉晃動得像金線一般,金燦燦的,很是漂亮,金宇澄說,「這是棵野生樹,小鳥吃了它的果子,飛到這兒來拉屎就長出來了,江南特有的樹。」而人生誰不都是這樣呢?不管你長在哪裡,到最終落了下來,就好像一張樹葉一樣,飄走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道理當然胡歌都懂,胡歌比誰都懂,生命如果不是那麼脆弱,我們又何苦那麼驚慌焦慮?我記得胡歌說過,人的一生或長或短,都不必太計較,這一生來不及完成的事情,就寫進墓誌銘吧。而他唯一沒有放棄的是,既然活了下來,就把自己活成一個堅毅的、寬容的、赤誠的男人,給未來留下一點什麼,而且肩膀也不必太寬,擔得起人生的波瀾就足夠了。其實我何嘗不是那樣?特別抗拒把十年或廿年拉過來設定成一個年限來評估自己活出了一些什麼。在命運面前,歲月太單薄,十年廿年算得了啥,可能明天發生的一件事,就足以把經年累月累計下來的一切都崩解了,都改變了——「就好像一根羽毛,風吹過來,它就跟著飄走了」,而胡歌這感慨,不知咋的就和金宇澄說的給對上了,兩個不同時代的上海人,在上海飽滿的風月當中,不約而同地,一眼看穿每個繁華時代的背後,其實也陰晦,其實也貧乏。
也可能是因為那場車禍吧。胡歌臉上結結實實地縫了一百多針,整張臉差點毀了,胡歌醒來之後,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渾身裹著紗布讓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還故作輕鬆地沙啞著聲音說,「瞧,著是我最新的造型。」然後他看見經紀人神色凝重地背過臉去,這才把吃力舉起的包扎著石膏的手緩緩地放下來。之後醫生到病房替他上藥,拆掉了臉上的紗布,胡歌隱隱發現大家的眼神有異,開始覺得不是太對勁,於是央父親把鏡子遞過來,父親多番推搪,怎麼都不肯,後來胡歌藉故要進洗手間,在鏡子面前看見自己的臉腫得比原本的大上兩倍,顯然是大大的破了相,而且肌肉組織很多都移了位,傷得最重的是右眼,腫得根本張不開,幾乎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可他當時的第一個感覺竟然是如釋重負,回過頭來對父親說,「太好了,終於可以不用當偶像了,終於可以不用當演員了。」父親聽了,以為兒子受不了刺激,盡說些痴話,難過得不得了,眼眶紅紅的,但當時胡歌是真心的,當偶像壓力太大,大得讓他開始想逃想避,就算今天問起,胡歌還是會說,「如果可以把光環都褪掉,那我肯定會更舒服更自在一些」——於是我想,這和金城武是多麼的相似啊。明明兩個都是天生必須在強燈之下戲耍風流的男人,卻偏偏想方設法不把自己當一回事,而且所謂偶像,不外只是光環,不是志向,不是職業,至於帥哥——帥哥怎麼能算是一種藝術成就呢?
「既然活了下來,便不會白白地活著——」《琅琊榜》里的林殊逃過劫難重生,化身梅長蘇之後這麼說過,胡歌於是也一直把這句話懸掛在心口。尤其是,角色有主次,但人生沒有,每個人都只公平地分配到一個角色,每個人也都是自己人生唯一的主角,並且最終也都只能活上那麼一次。因此一旦決定了繼續留在演藝圈,胡歌第一件事就是必須丟掉古裝小生和螢屏偶像的包袱,於是他重回上海戲劇學院上課,於是他遠走紐約放空自己,於是他表達了想要上台演話劇的意願,於是他還不介意角色的主次,爭取參演賴聲川的《如夢之夢》———而賴聲川的話劇,主張的是一種依賴靈性激發的創意體系,所以常常在他的話劇裡頭,從舞台的氛圍和設計,故事的主幹和佈局,還有隱藏的枝椏和線索,都埋伏著人生的體悟,而往往演員在演完之後,在對生命的思考上,漸漸都有了深刻的改變,尤其是胡歌——在某種程度上,胡歌和《琅琊榜》裡的梅長蘇有點相似,都經歷過浩劫,都毀過容,都在涅槃之後重新再活上一次。最特別的是,賴聲川的《如夢之夢》,每一年年底都安排在北京上演,意即是今年這一天的晚上八點,胡歌在戲台上說出這一句台詞,明年這一天的晚上八點,胡歌也會回到北京的戲台上,說回同樣一句台詞,胡歌感慨地說,「這兩個點的距離,感覺就好像只隔了一天從同一張床上醒來,可實際上卻間隔的整整一年,一年裡頭的遭遇、經歷和生活,其實更像是一場長長的夢」——生命是循環,總有長短,也有圓缺,而在無常裡頭,我們都希望可以守住同樣的循環,守得緊緊的,守得牢牢的,所以我們才都愛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其實我們忽略了,今夕是何年根本不重要,越是像夢一樣的,才越是真實的人生。
胡歌是個聰明的演員,他的演技,不狂妄不輕浮,總是收的時候比放的時候多,最好像人生的真相,真相是不見端底的,總是要到最後一刻才恍然大悟——啊竟然是這樣,啊居然是那樣。人如是。戲如是。所以胡歌用他自己的歷練,壓抑了梅長蘇的感情線,豐富了角色的孤獨感,有些人的人生,是必須經過不斷的否定自己,不斷的推翻自己,到最後才能慢慢地重新建立起自己。我喜歡胡歌,是喜歡他居然在這個粉絲可以兌換程貨幣的「新粉絲經濟時代」,一再千方百計地撲滅身上的明星光芒,把自己從明星退化成一個演員,然後再從一個偶像,「破帽遮顏過鬧市」,恢復一個演員最純粹的本質,這對胡歌來說,終究才是他最樂見其成的反其道而行的進化方式。胡歌說過,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是他的葉綠素,「有時候演了一場很牛的戲,我自己就會沾沾自喜,樂上好幾天,而這種樂,比起摘掉影帝或視帝什麼的,更加讓人開懷愜意。」無論演員還是明星,顯然都是趕熱鬧的行業,因此胡歌總是盡量在精神上讓自己傾向於「貧困」,而胡歌的貧困,是一層層的壓抑,是一步步的排斥,以及一些些人為的刻意的疏離——胡歌本身已經具有太強烈的存在感,他需要的反而是化繁為簡,是返璞歸真,是從喧囂的螢屏中退下來,扭轉頭,從表層鑽回內在,然後適當地給自己一種撕裂——胡歌老愛說,「我真正想要討好的,到頭來不外是在心裡頭經常給自己進行告解的另外一個胡歌而已。」
我隱約記得胡歌好幾年前已經開始在讀《繁花》,很有禮貌地稱金宇澄為 金老師,那時候他輕描淡寫,談起他讀的書,談起余秀華,談起村上春樹,也談起《蘇菲的世界》, 把《蘇菲的世界》當作哲學入門書,長期帶在身邊,邊走邊讀,然後說,「慚愧啊,到現在都還沒讀完呢。」也是在那時候吧,我開始覺得我應該喜歡他,喜歡他的不自戀;喜歡他對名利寵辱不驚;喜歡他帶點憂鬱和哀傷的自負;喜歡他明明是明星類型化最早的受益者,卻也是最快自覺性擺脫被明星類型化捆綁的明星;也喜歡他和金城武一樣,總是一逮到機會就轉過身把明星的光環都拆除都摘掉——
而胡歌在上海出生,說得一口正宗的上海話,聽上去特別的風流,一種隨時隨地和談話的人在調情的風流,我記得他說,他對1960到1990年的上海總有一絲念想,「當時上海的物質可能還挺匱乏,可精神世界卻很精彩很豐富,我特別嚮往能夠經歷那樣一個年代。」然後王家衛開拍《繁花》找上了他,說是因為他說得一口漂亮的上海話,但造型照一曝光,我心裡靈光一閃,胡歌出場時華麗而迷離的氛圍和造型上的耐人尋味,看上去竟和張國榮的阿飛有太多的似曾相識——都自戀,都憂鬱,都俊美得不容逼視;不同的只是,張國榮的阿飛難免太輕浮太跋扈太傾向自我毀滅,而胡歌的寶總,是大上海溫文爾雅但工於心計的商賈,可兩個人都同樣的對人對感情,對命運的起落和跌宕,有著太多的遲疑和不信任。
胡歌是個愛書人。 據說他刨書刨得近乎出神入化。常常劇本唸熟了,在劇組等其他對手進入情況的時候,他就順手把書給抽出來,能匆匆忙忙給瞄上幾段也是好的,他最開心的莫過於,能夠來來回回在一段給他衝擊最大的文字段落里徘徘徊徊,對他來說,也就是心滿意足的一件事了。我記得有一次他在內地得了個最有影響力的男演員什麽的,記者要他說出他心目中最能代表這個時代的人物,他特別配合地說了——我一聽,當場就呆呆地怔住了。因為我真的是天打雷劈都沒有想到他會說余秀華,並且還面不改色地說,「如果沒有這些詩,余秀華不過是一個身體有缺陷的普通農民,但讀過她的詩,就知道她的靈魂原來這麼自由,其實已經飛到很高的地方去了。」胡歌懂詩,佐以他的俊色,端到我們面前來,怎麼說都是一件性感的事。
更驚訝的是,胡歌說他這一生的第一根煙是為村上春樹抽的。那時他還在唸著高中吧,陰差陽錯地讀到了村上的《挪威的森林》,被男主角極度頹廢的氣質給吸引住了,於是讀著讀著就禁不住推開門走到街上買煙去了,而且他還很記得,那是十七塊錢一包的大衛杜夫,價錢還真不是普通的貴。所以我常常在想,不讀書胡歌照樣可以像其他明星一樣喝喝紅酒穿穿名牌日子過得挺好的,但或許是因為胡歌擔心一不讀書就會讓自己處於一種內心沒有著落的狀態,空空的,虛虛的,因此他需要書本來支撐他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個只識得在鏡頭面前背對白的行屍走肉,而且書本開啓的世界和提供的養分,從來沒有讓胡歌失望過,他笑著說,「書本擊退了我的焦慮,讓我不再搖擺不定。」而我想說的是,在劇組偷時間讀上兩頁好書,然後從書裡抬起頭來恍如隔世的胡歌笑起來真好看,讓我想起木心說的,「風啊,水啊,一頂橋。」胡歌是一頂溫柔的橋,情深款款,和河道依偎在一起,讓人禁不住想走到橋心去站一站——站一站就好,站一站其實已經很好。
琅橋是哪裡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翔小說 我大便會穿越蟲洞!(埃及篇)】
故事簡介:蟲洞,是宇宙中連接時空之間的一種通道。 舞台劇演員劉言(Comment)一次在家大便時,無意間啟動了蟲洞穿越到非洲的埃塞俄比亞,並遇上同樣因穿越而出現的日本人高橋勇介,二人透過蟲洞在世界各地展開冒險之旅,逐步揭開蟲洞背後的秘密。
前文回顧:
https://shotravel.com/wormhole/
(6)我弟弟被木乃伊抓走了
我叫穆娜,今年17歲,跟10歲的弟弟穆亞茲生活在埃及南部小鎮考姆翁布,1個月前,我弟弟被木乃伊抓走了。
我們原本住在南部大城市亞斯旺,兩年前父親跟女人跑了,不久之後母親留下一點錢給我們就也失蹤了。我帶著穆亞茲來到這個小鎮,這裡租金比亞斯旺便宜。
城外靠近尼羅河河畔有一座康翁波神廟*,每天都有許多乘坐尼羅河遊輪的遊客靠岸幾個小時參觀神廟,我會趁他們上岸時向他們兜售一些手作飾物,只要在手繩、項鍊上加個小小的金字塔、獅身人面像、或鷹頭人身的神像,就能讓遊客乖乖掏錢了,幾千年前的祖先們建造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想過能養活這麼多代的子孫吧?現在的遊客越來越會討價還價,但只要最後的成交價不低於我開價的十分之一,我還是可以有賺。我發現只要學會講幾句遊客的語言,成功賣出貨品的機會更高,我跟住旅行團的導遊聆聽他的講解,也會請經常碰面的本地導遊教我幾句,久而久之學會了基本的英文、中文和日文,特別是讚賞、阿諛奉承的話更是琅琅上口。
生活很難,但為了穆亞茲的學費和生活費,我一定要努力。
那天,我工作後如常到學校接弟弟放學。
「姐姐今天又賣了很多手繩嗎?」穆亞茲問。
「唉,今天都是亞洲人的船,真的很難啊。尤其香港人,一下子就殺價殺到二十分之一,我不肯減價他們就直接轉身走,真希望多點歐洲人!」我說。
「我要快點畢業,幫姐姐賣東西!我要讓香港人都付原價買!我一定可以!然後姐姐就可以不用站一整天,可以早點回家休息了。」穆亞茲邊跳邊說。
「不行啦,你還要唸大學,然後到開羅去工作,不能陪姐姐在這裡賣東西!」我摸摸穆亞茲的頭。
「好吧,那我到時候要賺很多很多錢,在開羅買一間大屋給姐姐住!」穆亞茲比手畫腳興奮地說。
這個弟弟真的很懂事。
回到家中,天色已暗,我在屋裡煮飯,穆亞茲在後園跟我們養的雞玩耍。
「穆亞茲,吃飯了。」
「穆亞茲?」
我走出後園,只見滿地雞毛,雞隻在慌張地跑來跑去,卻不見穆亞茲的身影。
穆亞茲就這樣失蹤了。
我到處找了一整晚,拍門問了所有附近的鄰居,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於是我到警察局報案,但我也清楚知道,警察也幫不了甚麼。
我只能靠自己繼續每晚去找。
直至3天後的一個晚上,我第一次看見「它們」。
那東西全身裹著麻布,連眼睛都看不見,大概一個成年男人高,在一條陰暗小巷中慢慢遊走。我不敢作聲,躲在轉角處遠遠看著。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在街道的另一端出現,他看見木乃伊嚇得大叫,轉身就跑。木乃伊發現了他,發出很古怪的吼叫聲,完全不像人類會發出的聲音,就以可怕的速度追了上去,才兩三秒就抓住了男人的後衣領,男人拼命掙扎,但木乃伊已把他高高舉起,男人就像條被釣起的魚,被掛在半空毫無反抗能力。黑暗中又有兩具木乃伊出現,其中一具還直接在我身邊經過,但它沒有發現我,不知道它是根本沒有視力,還是我身處的轉角太黑暗,我摀住口鼻拼息看著。兩具木乃伊走向舉著男人的木乃伊,它們沒有對話,但很有默契的用身上麻布先矇住男人雙眼、塞住他的嘴巴、綁住他的手腳,然後由腳開始包裹全身,將男人活包成木乃伊,將他抬走了。
我在轉角處蹲在地上抖顫,冷汗流了一地。
「就是它們,它們將穆亞茲抓走了。」
又過了一星期,城裡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木乃伊的傳聞也流傳開來。入夜之後沒有人敢外出了,警察都知道木乃伊拐人的傳聞,但他們也束手無策,應該說,他們也不敢行動,據說有一位警官晚間巡邏的時候都被抓了,他的配槍就掉在街上,一發子彈都不剩,看來這些怪物連子彈都不怕,所以連警察都不敢晚間外出了。
有兩三人聲稱被木乃伊抓過後放回來,我嘗試去問她們,但她們都被嚇得瘋瘋癲癲,也不知道被抓到哪裡去,她們叫那些木乃伊做「阿努比斯的使者」。
政府很努力,很努力將消息壓下來,旅遊局發佈消息指神廟要進行維修,郵輪不靠岸,遊客也不來了。
我開始每天日間休息,夜間外出去觀察那些木乃伊。
害怕嗎?我很怕、非常非常害怕,還有好幾次差點被它們發現。
但穆亞茲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救他。
觀察了十幾天,雖然仍不知道這些怪物是從哪裡來,但也得到更多資訊。它們共有5、6人,入黑後就會在城裡出現;它們不會說話,只會發出奇怪的吼叫,但它們似乎能溝通,一人有行動、其他就自然會來幫忙;它們力大無窮、速度很快,抓人的時候只要被抓的人不反抗,它們就不會傷人,只會將人五花大綁拐走;最重要的是,我親眼看見它們拐走人後,到尼羅河乘坐小艇往南離去。
我知道,穆亞茲一定還活著,它們不是殺人,是在活捉人,並將人送到南部某地。
我決定了,今天晚上,我要故意被它們抓走,既然它們不會傷害我,被抓是唯一救穆亞茲的方法。
黃昏,我吃過飯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突然,後園傳出一些撞擊聲音,不一會又靜了下來。
「是誰?」我向後園大叫,沒有人答話。
難道是木乃伊?
聲音似乎是從後園的旱廁裡傳出來的。我拿起掃帚,戰戰兢兢地走進後園,一步一步靠近旱廁。
我站在旱廁門前高舉掃帚──廁所木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喝呀!!!!!!!」我用盡全身的力揮下掃帚。
「等等!我是來自香港⋯⋯」那人用英文大叫。
但太遲了,掃帚已狠狠地揮下,正中那人的天靈蓋。
「砰!」
「怎麼⋯⋯又這樣⋯⋯」那人摸著自己的頭,搖搖晃晃的說道,然後就昏倒在地。
糟了!不是木乃伊!是個亞洲人!是亞洲遊客!
(待續)
*翔小說世界
康翁波神廟(Kom Ombo),建於公元前二世紀的托勒密王朝,康翁波在古埃及語中意為「金城」,神廟同時供奉着鷹神荷魯斯和鱷魚神索貝克,也是埃及唯一一座供奉兩尊神的神廟,因此康翁波神廟又被稱為「雙神殿」。
**想我繼續寫故事的話,花半秒Like、留言或Share,是對創作最大的支持,謝謝!
*** *** *** *** *** *** ***
阿翔最新著作《我們都是在旅途上長大的》現已發售
簡介:https://shotravel.com/
(請注意此書不會在書局找到)
購買方法:
香港讀者:
https://forms.gle/fDbavx9KEo9r9qHy8
港九新界均有免運費自取點
海外讀者:
有意購書的海外讀者請留言或私信。
阿翔IG: linuscheng1124
琅橋是哪裡 在 小紅帽 SleepyHood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你們知道寮國在哪裡嗎?很多朋友都不知道寮國??,而他們可能知道其另一個名字「老撾」。寮國是一個位於東南亞,主要宗教為佛教的國家,這次我會去首都永珍,再探索龍坡邦,一個充滿歐陸小鎮,同時有東南亞色彩的地方。城市人每天處於緊張,急速的生活節奏,是時候適當的放慢腳步了?。
來到這裡,特別喜歡在雞鳴狗叫聲中醒來,看著藍藍的天空襯托起一大片椰樹景色,配搭著不同品種的鳥叫聲。晚上路過湄公河分支小橋,抬頭一看滿天一閃一閃的星星,是何等的享受?!
人生匆匆數十年,「寮國」 - 真的是一個很值得去體驗探索的地方。別等了,再過十年八載,可能就沒有現在的返璞歸真... ✈️
Do you know where Laos is? Laos is a country located in Southeast Asia, whose main religion is Buddhism. This time I will go to Vientiane the capital, and then explore Luang Prabang, a town mixed with European style and full of Southeast Asian colors. We are always being stressed and at a rapid pace of life every day, it's time to slow down appropriately.
Coming here, I especially like to wake up in the roosting of chickens, watching the blue sky and a large view of coconut trees, accompanied by the sound of different species of birds. Passing by the small bridge at night, looking up at the twinkling stars?, how enjoyable it is!
Life has been rushing, "Laos" - it's really a place to experience and explore. ?
Melody Kan -
●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c1_JYUh1dg67xHkWqyKcLw
●Instagram: Melody_Kan https://www.instagram.com/melody_kan/
●Facebook Page:https://www.facebook.com/melodykanofficial/
Music Credit: Every Breath You Take - Music Travel Lov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_zDUTFJfcY
琅橋是哪裡 在 南島觀史-福爾摩沙Formosa - 瑯嶠十八番社。 瑯嶠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一般所稱的瑯嶠十八番社,依照清乾隆29年重修的《鳳山縣志》,是「瑯嶠歸化十八社生番」,也就是已經歸化的排灣族恆春群、斯卡羅族四大社,以及瑯嶠阿美族。然而,所謂歸化 ... ... <看更多>
琅橋是哪裡 在 琅橋是哪裡 :: 加油地圖 的推薦與評價
保力即今日的保力村,位於柴城(車城)東南端,是客家人早期 ...,恆春舊稱「瑯嶠」,瑯嶠(又稱娘嬌、琅嶠、娘嬌、浪嶠)一詞為排灣族語的漢字音譯,其最早見於荷蘭史料, ... ... <看更多>
琅橋是哪裡 在 [討論] 斯卡羅的水仔其實是琅橋皇帝- 看板TaiwanDrama 的推薦與評價
劇裡看水仔在夾縫中求生存,但歷史上的他可沒那樣弱,依照劇中的設定 社寮頭人其實
就是有著琅 皇帝張光清(綿仔)
在恆春為設立城之前他可以說是掌握了琅橋地區的港口貿易,而海難上岸也免不了被他
洗劫
而劇中的蝶妹的角色,歷史上實際是他當作李仙得的嚮導去見卓杞篤
而保力客家實際上也是斯可羅的盟邦提供軍火及農耕技術換取貿易
當時的琅橋地區 不是一大(閩)一中(客)一小(社寮)。反而更像三國鼎立的感覺
柴城閩南,保力客家斯卡羅聯盟,射寮海賊集團。
歷史上的他其實就是蝶妹與水仔的綜合體,只是應該每人想看兩個大男人騎同一匹嗎吧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7.240.241.29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aiwanDrama/M.1631091858.A.3F6.html
※ 編輯: tsuyoshi2501 (27.240.241.29 臺灣), 09/08/2021 17:05:37
※ 編輯: tsuyoshi2501 (27.240.241.29 臺灣), 09/08/2021 17:06:23
兒子張琴前往拜訪卓杞篤。
所以尤就是彌亞嗎?
我一直以為水仔不是張光清就是他兒子張琴(張家羅發號事件表現不錯,被道台賞六品頂
戴任新街總理受恆春縣丞節制)
擇辦事四人:車城董煥瓊、新街張光清、統領埔林阿九、保力莊楊阿古,每人每日工銀一
元,各人賞給紅綾二匹、手巾六條
阿九在統領埔當頭人,新街是張光清
車城那位不知道是不是朱一丙還是他的後任。
※ 編輯: tsuyoshi2501 (27.240.241.29 臺灣), 09/08/2021 19:36:55
※ 編輯: tsuyoshi2501 (27.240.241.29 臺灣), 09/08/2021 19:37:37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