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時的情侶都像連體嬰,做什麼事都要黏在一起,尤其是那種偶爾去對方家裡過夜的最誇張,一個人煮飯時另一個在背後環抱、一個人掃地時另一個人在旁邊拿畚箕,然後產生一種「彼此分工合作、真是天作之合」的錯覺,你還以為若有一天兩人真的共同生活在一起,這就是你們未來的寫照。
可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事,非要兩個人去做,那根本不叫分工合作,而是吃飽太閒好不好。
等到真正生活在一起,要是什麼事都要兩個人一起做,飯要一起煮、碗要一起洗、地要一起掃……你會發現下班之後一點空閒時間都沒有了,那要追的劇呢?要逛的網拍呢?當然是把家事平均分配,才能偷得一點閒,可是很快你就會發現,你們兩人都看彼此做事情的方法不順眼,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兩人都覺得自己很累、都覺得對方很混。
可是,你怎麼能要求對方用你的方法和標準,去做他的工作呢?
就像曬衣服,我不知道聽過多少女生抱怨另一半把自己昂貴的衣服給曬壞了,針織衫收下來後肩膀多了兩個硬梆梆的角、短版毛衣活生生曬成長版毛衣,無論怎麼耳提面命、手把手的教學,對方就是學不會,甚至反過來怪你規矩太多、吃飽時間太多,才買這麼難伺候的衣服……等等,我有個朋友就跟另一半吵過這種架,吵到後來已經離題到「社會認為兼顧女性化而又正式的服裝是否只有針織材質」這種簡直可以寫成社會學博士論文的程度,還放到FB上讓大家公投,那麼夫妻倆交換工作嗎?不好意思,她覺得另一半碗也洗的不怎麼樣、拖個地家裡像淹大水、洗個馬桶倒半瓶鹽酸是想毒死誰。
我不是說不能挑剔另一半做家事的水準,而是有時候,裡頭包含了我們太多的不放心。
我有個親戚家裡請了外籍看護照顧家中老人,其實他們並沒有苛薄看護,該放假該發獎金時都是不囉嗦的,過年的紅包也很豐厚,可奇怪的是,只要在他家待半小時,看見他們對看護交代事情的態度,活脫脫就有惡婆婆苦毒媳婦的既視感,倒不是口氣很兇,而是他們鉅細靡遺交辦瑣事的樣子,好像對方是個智商不足的笨蛋一樣,我去作客那天他們剛好要煮紅豆湯,親戚阿姨拿著鍋子對看護說:「我跟你說,紅豆吼,水滾了就轉小火,蓋蓋子,悶三十分鐘知不知道?你會看時鐘嗎,你就看時鐘,你看,客廳那裡有個鐘有沒有……」聽到這裡我已經白眼八十連翻了,怎麼,對方是智能不足,連如何計時三十分鐘都不會嗎?還是說印尼的時鐘長的跟台灣的時鐘不一樣,以至於人家連時鐘長怎樣都還需要你教?
可是別說是對看護了,很多人交代伴侶做事時,就是這樣囉哩八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能夠乾脆,誰想囉嗦,每個婆婆媽媽的女人,往往都是被懶懶散散的男人給訓練出來的,我其實很能明白那種苦衷,就是你反覆交代過他都還能做錯,逼得你只得三申五令,他不情願,你還不願意呢!直到有次我不知道看什麼電視節目,才被節目上作為來賓的心理醫生一句話開示,她說:「你必須接受生活品質因為將工作委派給他人而有所下降」。
簡直醍醐灌頂有沒有!
伴侶之間為了家事分配吵架時,我們其實並不是不願意體諒,可是啊,又會不甘願的覺得,對方工作很累又怎樣,難不成你就沒工作?手邊的事做到一半聽到垃圾車聲就得出發覺得很被制約又怎樣,不過就三五分鐘的事,難道會比耗在廚房一小時煮飯更累?我們很努力想說服自己,對方做不好是情有可原的,但「好」的標準是什麼呢?總不能都依你的標準為標準。
就把對方當個掃地機器人吧!我們大概不會要求掃地機器人要人性化到避開狗大便、或者90度人立起來塞進裂縫掃,畢竟掃地機器人就是幫你省力氣但不能代替你。別要求別人做事還要有你親力親為的效果,那結果注定是會讓你失望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夜燈照,霓虹光,紅妝女郎樓下看,街上幾個人兒盪,紅車舉旗四處闖。鬧市的深夜如此耐人尋味,彷彿誰也殺不掉那生機。 日出而作者要不早已安睡;要不就如街上幾檔食肆般,洗洗刷刷,準備關門歸家。 日入而作者又豈止艷娘與司機,正如弼街這一家小店,才剛亮起了燈。 招牌上的射燈保持晦暗,隱約見到是深棕色雲石底配以「...
男人三白眼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面對創傷,沒有公式可以套】
在《建立對跨世代創傷的敏感度和覺知》講座裡,其中一位專家提到一個研究,一個人所經歷過的創傷,會透過基因顯化或者是經驗傳遞的方式繼續「污染」我們的孩子,但是,一旦我們「make sense of」我們的創傷,我們就可以終止這個傳遞。
講座裡並沒有詳細描述研究的細節,對我個人而言我也並不在乎,因為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如果我不想要活成我的父母親的樣子,我該做的事情,是「make sense of」我的創傷。
聽起來很直觀,不過,這個「make sense of」的概念,其實並沒有這麼好理解。我個人會把它翻譯成「弄清楚」。如果想要從創傷當中恢復,我們必須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弄清楚。
弄清楚什麼?
難就難在這裡,沒有別人可以給我們答案。所有我們經歷過的一切,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所以能夠把多少情緒、經驗和記憶連接起來,完全仰賴我們願意花多少時間進入自己的內心,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在那一團亂七八糟毫無頭緒的混亂面前坐下來,一點一點,一片一片,一絲一絲,找出到底有什麼該弄清楚的,或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
這次回到台灣,有一件我非常不願意去做,但是又覺得必須面對的事,那就是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去見一次大魔王,跟他好好說說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只是隱約有種感覺,看過他之後會有機會「弄清楚」一些事。
大魔王目前超過九十歲,目前住在一位親戚叔叔的家裡。會把他稱作大魔王,不只是因為對我個人而言他極難相處。從我六歲開始,只要跟他單獨對話超過五分鐘,他就有辦法把我惹毛。當我越長越大,對事情的了解越來全面的時候,我個人認為這個家族之所以分崩離析、情感破碎,大魔王必須要負上很大的責任。
當初蕃茄還不太會走路的時候,我們全家曾去見過他一次。受日本教育的大魔王,客廳的茶几上總會有一個雅緻的點心盒待客。當他把鐵盒掀開,喜歡甜食的蕃茄立刻眼睛一亮,搖搖晃晃地走過來,雙手捧起一大把,掉了一堆在桌面上,但還是很積極地在客廳走來走去,幫在場的每個人都分配一點。
大魔王見狀,笑咪咪地說:「這個孩子好,會分享,以後媽媽下一胎會生兒子。」
我的腦中立刻響起一句「狗改不了吃屎」,默不做聲把掉在桌上的所有點心都放回盒中,蓋上蓋子。那天我喝了一杯茶就離開,再也沒有踏進那間房子。
親戚叔叔雖然跟我的母親同輩,但是因為幾乎是家族裡最小的,跟我只差十五歲上下。從出生那一刻起,我就仰望著他一路從青少年、成人、結婚和生子。也因此,我是一路聽著家族對他的批評長大。
小時了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浪費天份。只顧談情說愛。個性頑劣。脾氣暴躁。好吃懶做。不務正業。虛榮。愛玩。
這樣的叔叔,最後居然是由他來觀照大魔王的生活起居,老實說我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總之,到了要見大魔王的當天。
我心裡還是覺得隨時想要逃走,畢竟跟他在一起的痛苦回憶太多了,加上我深信我跟母親之間的痛苦回憶也幾乎都源自於他,我實在是沒有把握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會做出什麼事。但是有種不知名的力量一直在身後推著我往前走,我終於來到叔叔家門口,門從裡面被打開。
大魔王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見我走進來,笑一笑說:「你好。」
叔叔阿姨和表妹在家裡四處走來走去張羅拖鞋水果,邊回頭大喊:「阿嬤,你看這是啥人?」
大魔王僵在那裡,維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盯著我。我深吸一口氣,把口罩脫下來。一看到我的臉,大魔王就哭了。
「阮阿孫,是阮阿孫啊嗚嗚嗚嗚嗚⋯⋯」
於是祖孫兩人相擁而泣,盡棄前嫌,在老人一生的最後終於迎來了大和解,讓他能安心離開,不再有所牽掛。
最好是。
有這麼容易的話就不叫創傷了。
我面無表情地抱著他,拍拍他有點駝的背,只覺得無盡煩躁。到現在沒人要理你了才在那裡哭,我從小站在你面前站到大你根本沒正眼瞧過我一次,連我幾歲幾年級髮型跟上次一不一樣都記不清楚。
我扶著老魔王走到餐桌前坐下來,叔叔阿姨跟表妹也都入座,一邊吃著水果,時不時也加入我跟老魔王的談話。而我這才發現,老魔王已經有些失智了。
先是問我爸爸好不好,再問我是不是全家都回來,之後告訴我上回弟弟全家有找他吃飯他走進餐廳差點跌倒好丟臉要弟弟不要告訴別人,再問我有沒有弟弟的電話他想要打去給他。這樣一輪以後,又開始問爸爸好不好。一次,兩次,三次,無限迴圈。
我放鬆下來了。
這種狀態的魔王,雖然套不出什麼有趣的過往,對於我原本期待可能可以「弄清楚」什麼的計畫沒什麼幫助,但是至少安全。我不用擔心他會突然冒出一句話直接啟動我的攻擊模式。(好啦其實還是有兩次,但是真的算很少了可以當作沒有)
然而,事情有了意外的開展。
跳針跳久了也是會累,叔叔阿姨開始加入話當年的行列。原本女友換不停的叔叔,認識阿姨不到一年就閃電結婚,婚後起的衝突也跟天打雷劈一樣精彩。也因為我當時十九歲,是當時二十六歲的阿姨在家族裡唯一能聊的對象,現在把各方觀點同時湊在一起攤牌真的是非常精彩。
聊著聊著,我心裡突然有種感覺開始醞釀。
衣架必須全部照著同樣的方向擺。櫃子上的書有一定的順序。屬於他的椅子絕對不能碰。一抓狂起來髒話狂飆物品齊飛。熱愛藝術。對細節催毛求疵。
我一邊咀嚼當年這些叔叔的經典地雷和個性,一邊聽叔叔繼續講。
「我其實已經改很多,妥協很多了。」叔叔回頭指指遠方:「你看像我那邊那張椅子,上面都是狗的毛,也沒人要清,可是我也就算了。」
我看到他旁邊的阿姨開始翻白眼,忍不住笑出來:「叔叔,那是你的椅子吧?沒人要清的話,你也可以清啊?」傳統大男人真的是很誇張,是以為其他人都沒事等著在那邊服侍他嗎?
叔叔沒有立刻回答,沈吟了幾秒後,說:「我當然也可以自己清,可是,這樣就不對了啊。當初要養狗的時候,我就說我唯一的條件是我的椅子上不可以有狗毛,大家都說好好好,結果變成這樣,也沒有人表示⋯⋯」
像是有一道電流直接穿過全身一樣,我突然瞪大眼睛:「等一下,我聽懂了!!」
我轉向在旁邊的阿姨:「阿姨,我聽懂了!這件事真的不對,不能是叔叔擦桌子!這不是家事分工的問題,這是承諾的問題。大家都答應我了,不會讓狗弄髒我的桌子,如果還是被弄髒,還被覺得大驚小怪要我自己擦,我會覺得沒有人在乎我。」
阿姨呆住了。叔叔也呆住了,表情像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理解他在說什麼。
我的腦袋還在持續運轉,重組我得到的新資訊。一直以來大家都說叔叔脾氣大、愛計較、愛生氣大男人龜毛記仇難伺候,阿姨好可憐好厲害可以忍受他這種人,但是不對,我懂了,叔叔不是故意這樣的,他太不舒服了,他的雷一直被踩到,可是都沒人懂,也沒有人在意,就只是一直說他脾氣很差要他改⋯⋯
「叔叔,你是高敏感人,你知道嗎?」我脫口而出。
我把高敏感特質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叔叔不停地點頭。我告訴他我可以理解,我以前也經常覺得家人無法理解我在意的點。
「 國中的時候,我媽說他要去一趟文具店,我說太好了那順便幫我補充兩支原子筆。我把我習慣用的SKB藍色0.5拿給他,跟他說就買這個一模一樣的兩支,結果他回來的時候自作主張買了兩支完全不一樣的。」
「幹什麼啊!!就買一樣的就好了啊!」叔叔很激動。
「是不是!我氣得要命,他還說我不知好歹那兩支很貴。」
「就不是貴的問題啊!就不是我要用的筆啊!」
「是不是!」
阿姨在一旁非常驚訝地看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發現,先生的要求不是在「挑毛病」,是真的非常需要顧及這些細節。我跟叔叔一人一句,講起那些無法讓別人理解我們時的挫折感。
「我小時候,我媽答應我要買一個玩具給我,但是他忘記了。我超生氣啊,明明說好的,是他忘記了,他就一直說是我無理取鬧,根本不是這樣,我又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用自己的頭去撞牆壁。」
「我也記得這種心情。我不管怎麼解釋,我媽就是沒有要理我,我到最後只能尖叫啊,狂尖叫。」
「還好你沒做出更激烈的舉動。」
「差一點了,就差這麼一點點。」
「真的還好沒有。」
「是啊,如果沒有克制住,拳頭揮出去或者是拿東西自殘,又會變成我們有病,搞不好就被抓去吃藥了。」
「難怪我女兒會說:『我又不是故意要這麼生氣的,我就是會這麼生氣啊。』」在一旁的阿姨很認真的參與,顯然想起個性跟爸爸很像的小女兒。而我也忍不住想起蕃茄,每當他摀著耳朵尖叫,或是大罵「我要殺死你」的時候,他也是沒有辦法讓自己不生氣的吧。他就是會這麼生氣,這麼需要表達,而在這個當下打他罵他甚至是批評他都完全沒有幫助。
大家都沈默了,各自咀嚼著剛剛的對話。
我抬頭看叔叔的側臉,發現他已經蒼老了好多。我突然明白,叔叔從國中就開始交女朋友,翹課,離家出走,跟壞朋友出去玩,淨做那些大人眼中「浪費自己天份」的事,其實是因為他真的渴望被人理解,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可以幫助他,讓他知道如何跟自己相處的人。只可惜他的雙親,對他只有辱罵和毆打。
「叔叔,你辛苦了。我從小就認識你,經過這麼多年到現在,我真的有看到你的改變。」
叔叔並沒有回應我,只是盯著自己放在桌上的雙手,喃喃的說:「一定可以的⋯⋯這種複製,一定可以被打破的⋯⋯」
我的內心一震,眼睛開始發熱。這一刻,我知道他想著他自己的孩子,就如同我想著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們都希望,這樣的傷害,可以在我們手上就停止。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惡夢。
我在學校,做了一件一般大家不會去做的事。我的出發點良善,但是大家的解讀跟我的預期完全相反。我看到大家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也一個一個從我身邊躲開。我拼命思考有誰可以幫我保證我的人格,卻想不出任何一個名字。我越來越焦急,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讓我發「毒誓」,讓大家可以相信我。夢境結束在我走出窗外一躍而下。
我睜開眼睛,覺得極度想吐,然後爆哭。
之前在課堂上曾經提到,當一個人跟自己的傷痕真正接軌的時候,往往會在夢境裡反映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經歷。雖然極度不舒服,但是我知道這表示身體在處理我積壓已久的情緒和傷痛,有點開心。
***
第一篇創傷文,沒想到是用這個事件來開頭。也許是因為,經常有人留言問我「該怎麼處理自己的問題」,而我想用這篇文章來表達「沒有正確答案」。
就像我一開始認為可以從阿嬤的記憶裡找到有幫助的東西,但是最後卻是從完全沒想到的叔叔身上發現我們共同的特質,彼此都得到被理解的感受。面對創傷,也許我們終究就只能摸索出一個可能的方向,鼓起勇氣踏出追尋的步伐,然後對接下來的發展保持開放的心胸。
Dr. Gabor Mate在《理解創傷》這個講座裡提到,面對創傷,一個很有幫助的態度就是「感到好奇」。「這件事代表什麼意思?這件事可以教會我什麼?而這時就會產生深刻的同理。」
對我來說,所謂的「make sense of my trauma」就是這件事吧。當我們對自己的傷口感到好奇,我們就會有動機想要「弄清楚」,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而不會一直覺得「夠了沒?這樣可以了吧?」想要趕快抽身。
要從創傷中恢復,找回自己,是一段漫長的旅程,如果沒有辦法享受途中的風景,只是想著如何快點到達終點,很快就會失去耐性而放棄吧。療癒是如此,教養也是如此。
叔叔,我自己,小表妹,蕃茄。這一趟回台,很意外地湊成了家族內的「高敏感一條龍」。看見彼此之間驚人的相似之處,還有經歷那些「我懂」的瞬間,我覺得受到鼓舞。
我想,我願意再繼續往下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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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新手特別禮包
「啊……啊…………啊……………」聲音係房內唔大,但房間嘅寧靜令聲音好響亮。
劉俊文弄熄煙頭,聽住隔離房無意嘅嘲諷,感覺好不是味兒。
而李倩盈亦搖住紅酒望住壯麗嘅維港景,睇住幻彩詠香江嘆息。
十五分鐘前,完事了,紅酒有,生蠔有,內衣有,但兩個做完連同系統確認都覺得無謂,佢哋自己知自己事,滿足?傻啦,空虛就大把!
劉俊文點起另一支煙問:「喂,曾經你都滿足過嫁可?」
「你又唔好對自己咁無自信,有嘅。」李倩盈覺得好妙問趣答。
「邊一次啊?」「最深刻嘅話,應該係第二次掛,哈……」「我仲以為係第一次添。」「第一次都唔錯,但都係有少少緊張,享受唔到。」「咁第二次無咁緊張就可以享受?」「唔係,第二次唔同第一次,你明明係想,但又唔講到明,又話夜又話攰,話要去酒店休息下,當我傻咩,但我唔說破,哈哈,個晚你係幾勁嘅。」
「依家我退化左?」「又唔係,我覺得唔係身體上嘅問題,而係……好似我哋無左當年個種熱戀掛。」「……咁每對夫妻都係朝夕相對,我唔覺得會一直保持熱戀,咁即係總有一日,我哋都會進入無性婚姻?」「唔……可能掛,我班姐妹都唔係成日搞,講真,十八廿二咩?我哋咪算好,無小朋友,有小朋友嘅話想都無時間心機做。」
「有人可以欠缺性生活都可以走落去,但我哋好似唔得……」「我無話唔得嘅,但有好過無囉,女人其實對於性無乜特別需要,愛比較重要。」「男人唔係囉,性好重要,但唔係打飛機就可以解決到,所以好多人咪出去搵食囉。」「即係你都曾經諗過出去搵食?」「喂,你咁問就算我有都答你無啦。」「即係有啦。」「我唔想討論呢種無聊問題,但我可以同你講,同你一齊之前我試過,係好無謂嘅,唔係我想要嘅野,所以我無諗過要出去搵。」
「……咁你想要嘅係乜?」「性愛掛,有性無愛,唔係性愛,只係性,最多咪高層次少少有樣睇嘅打飛機囉。」「哈,估唔到你都會想要愛,我以為你只對性有興趣。」「偏激咪就係你呢種,男人點會唔需要愛,只係無咁有需要,就好似你需要飲水,有人每日飲好多,有人每日飲好少,但需要就係需要。」
「我用左一半積分買左一個錦囊,就係兩個字,需要……但我唔明呢種需要係咩需要……」
「需要……我都買左兩個錦囊……一個係被動,一個係最後一次……我都唔明係表達緊乜……」
「嘩你好捨得,買左兩個錦囊……被動,你都夠晒被動喇喎,仲要再被動唔係啊嘛。」「有乜捨唔捨得,一半分買,反正分我又無用,買黎睇下有咩啟示都好。」「你以前唔係咁諗喎,你覺得自己無問題,唔會改。」「你話既然舊方法唔得,咁要試下新方法嘛。」「識咁諗都係好事,就算我哋離左婚都好,你都會有進步。」
「如果……我指如果,我哋黎緊嘅生命都唔再有性愛,你仲會唔會想同我一齊?」「你介唔介意我打飛機先,其實呢種事無得迫,迫都唔會開心,我會體諒你。」「其實我明自己係好被動,我唔識好似你睇嘅AV咁主動又識好多野,我只係個平凡嘅女人,唔夠靚身材又唔好,我一世都唔會比到你睇嘅野你……」「傻啦,你睇韓劇又要我識超能力啊?男人分得好開嘅,知道現實係點,幻想係點,講真,我都唔會好似男優咁可以咁耐咁勁啦!」「即係你唔介意我係一個咁唔完美嘅女人?」「性格上嘅唔完美大獲過外表同性方面嘅唔完美好多啦,兩個人相處,性只不過係其中唔知佔幾多%嘅行為,其餘時間重要好多。」
「唉,最慘我哋其餘時間都唔夾呢……」「你有幾唔完美,未結婚我都知道,而你都好清楚我係有幾唔完美,你諗下,我哋依家三十唔夠,人生只係走左一半,係唔係將來嘅下半生都會係咁?唔係嘛,我哋會一齊成長,變得更好更完美,所以唔夾咪學到夾囉,唔通兩夫妻要夾到天衣無縫先可以結婚咩?係一場修練黎,你都有睇神鵰俠侶啦,但你一定唔會留意到,古墓派嘅玉女心經係為左擊敗全真派武功而設,但佢最後有套劍法,係配合全真劍法而設,互補不足,將對方劍法入面嘅缺點補上,最有趣嘅係,呢套劍法入面嘅名係咩《撫琴接簫》《掃雪烹茶》《松下對弈》呢種日常,啊,係咪悶親你,你知我平時最喜歡睇呢種無聊野。」
「如果係平時我會覺得悶,但兩個人聽聽咁傾計聽你咁講,又好似無咁悶,或者我哋好耐都無試過咁靜靜哋傾下計,唔係討論日常生活,而係聽下對方諗嘅野。」「以前剛剛識你,我都成日講嫁,可能怕無話題悶到你,所以就乜都講下,但熟左之後,兩個人唔需要講野都得,反而就少講左,你肯定對呢種話題無興趣,我知啊,所以咪唔講囉。」
「我知,所以我唔想離婚,但我唔知我幾時先可以改到個性……就好似被動咁,我真係好想主動少少,只係,我真係講唔出口。」「其實你咁講咪夠囉,你唔主動,咪我主動囉。」
雙唇緊貼,被動嘅人嘗試主動打開佢嘅心扉同界限。
強烈攻勢之下,對方深深感受到自己被需要嘅感覺。
性唔係給予同獲取,而係雙方都各自需要,同時需要同索求嘅行為。
你要,對方比,呢個係單方面,無論有幾多準備有幾強能力,都無可能享受到情感上嘅滿足。
劉俊文細細聲係李倩盈耳邊講:「如果今次係最後一次,我希望可以好好愛錫你一次,記住擁抱你親吻你嘅感覺……」
李倩盈無講野,只係緊緊抱住佢,嗅住劉俊文獨有嘅氣味。
過程並唔激烈,好似慢動作咁。
劉俊文突然笑左一笑比李倩盈發現,李倩盈即時問:「笑咩啊你。」
「無啊……望住你就情不自禁咁笑。」劉俊文認真思考完再笑住講。」
「喂啊,有咩好笑啊!」「我覺得好開心咪笑囉。」
李倩盈咬左佢一啖話:「唔準笑啊!好似我有咩唔好咁,你要笑我!」
係笑罵之中,兩個人做嘅係AV之中從未拍過嘅輕鬆,攰時飲啖酒,有時講下笑。
【恭喜宿主,成功通過新手任務,房事,獎品已經發放,請宿主有空查看,打擾了。】
呢句系統嘅說話驚動兩個人,對望之中佢哋心諗,過關?幾時啊?
「你射左?」「你黎左?」同一時間佢哋互相問。
「無喎…」「未啊…」兩個答案都予以否認。
但有種喜悅係佢哋心中萌生,過關喇,佢哋唔駛離婚了。
「系統,獎品係咩啊?」李倩盈心急地問。
但未等佢問完,劉俊文就從後抱住佢:「我哋好似仲有少少野未完成喎!」
「嘩,你個變態佬……啊……我記住你!」李倩盈反抗無效之下,兩個人繼續奏起未完成嘅樂章。
事後兩個躺係床上嘅人,回味住久違了嘅滿足。
「原來滿足,同有冇達到某個條件係無關,我終於明,就好似打籃球咁,以前我無論打贏同打輸都會樂在其中,拍波射波傳波都係一種快樂,但大左就會好在意勝負,要贏先開心。」劉俊文感慨地講。
「你今次唔食事後煙嘅?」李倩盈突然問。
「無,我覺得你會唔鍾意,唔想破壞頭先積累嘅幸福,所以唔食。」劉俊文望住佢答。
「嘻……我有諗過係唔係呢個答案,但聽到你講出口我真係好開心……」李倩盈嘅笑容係無比幸福,有時估到同聽到,係兩回事。
「系統,一場令人滿足嘅性,我明喇,係雙方都係一種需要,兩方都係主動希望從性之中獲得對方嘅愛,而最後一次,如果將每次性愛都當成最後一次,我哋就會珍惜過程中所有嘅細節,係唔係呢?」李倩盈係幸福之中綜合出佢對性愛嘅結論。
【宿主自行領悟到而雙方都同意,咁已經係答案,無須系統驗證。每個人都有自己應對性嘅一種理解,而兩隻宿主聽到嘅方式,都可以係正確,因為係由前人佢哋希望提升雙方嘅親密而創造出嘅獨有方法,對創造嘅人肯定係正確,但對於聽完應用嘅人,無愛,無交流,只不過係表面同形式化件事。】
「即係好似獨孤九劍咁,無招勝有招,將招式完全融入自己,用自己方法去使出咁嘅意思?」劉俊文再次投入佢嘅武俠世界。
【本系統並無獨孤九劍之數據,數據更新中,將會整理並納入資料庫中,感謝宿主令系統完成度增高,特別發放500積分獎勵,希望宿主繼續努力。】
李倩盈反左一下白眼,如佢所料,劉俊文好快就係佢面前認叻,話自己得到系統認同:「快手睇下新手獎勵係乜先啦,之前系統話今次地獄級難題會有豐厚獎勵!」
【為宿主開啟新手特別禮包。】
一道金光出現係兩人腦海入面,然後幻化成一個精緻嘅禮物盒,意識之中兩人觸摸禮物盒之後,金光再次出現。
【恭喜宿主獲得2070年最新款智能床褥,此床褥具體智能衡溫,冬暖夏涼,符合人體最佳睡覺溫度,有三種軟硬模式選擇,配合不同用途,外加全自動清洗床單及殺菌功能,獎品已經安置於宿主家中,外加舊床褥回收服務,不另收費。】
「床褥……呢個真係獎勵咩?點解同我想像中有咁大出入……」「係囉……我仲幻想過係H包包……點知係一張床……雖然功能好似好好,但……」
【本系統為婚姻系統,以家居獎勵為主,並不會提供奢侈品,希望宿主在現實中努力自行購買奢侈品,另外,特別禮包有一項抽獎,請宿主盡早抽獎。】
係失望之中,兩個聽到仲有抽獎獎勵,燃起少少期望,但佢哋亦好怕係廚具套裝,馬桶系列等等,但當佢哋見到抽獎機中轉動嘅獎品為之瘋狂!
因為佢哋見到抽獎獎品包括:阿拉丁沙漠飛毯遊一次、太空潛航者太空之旅三天、回到最愛一天穿越時間一次、觸不到的戀人小屋三天住宿、都敏俊超能力使用權一天、鐵達尼號之旅一次、珠穆朗碼峰頂峰傳送一次、愛在黎明破曉時維也納之旅一天等等稀奇古怪嘅電影情節或能力。
【請宿主心中默念停,停低嘅就係你哋嘅抽獎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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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積分系統全面開放,做家務可以得到相應積分,而積分可以換取既又會係乜?
抽獎得到既獎勵,又會係咩,佢地會係呢場不一樣既旅程中得到咩?
第一階段既任務,又會係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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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第一個任務正式完結,有關性,其實人人唔同,你同我都有唔同答案,所以我唔會比到一個大家都認同既答案你地。
正如文中所講,所有建議,都係正確,因為曾經有一對情侶或者夫妻用呢種方法得到昇華,而你同伴侶亦需要搵出屬於你地既方式。
希望你同伴侶睇完呢一回,可以有更深入討論,亦希望有一日你會留言同我講,你同佢之間有進步。
下一回將會正式進入積分系統,呢個系統當我構思個陣,我同老婆講,佢第一個反應係,喂,你依家想搞革命啊?所以先得出呢個離婚革命系統既名。
到底係唔係應該用積分去衡量一段關係?我認為係好事,希望用呢個故事去令你知道積分既意義。
同埋為左令故事更有趣,我希望融入特別元素去令大家估唔到個發展,希望呢個做法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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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有獎問答活動:
題目:對你講,一場令雙方都滿足既性愛係有咩因素?(無正確答案,大家可自由發揮)
得獎者好明顯,就係四位留言既朋友……都唔知應唔應該開心,將會聯絡你地領取獎品。
第三回有獎問答活動:
題目:抽獎之中,你地會有乜特別既想法可以比我參考,三位最有創意留言將會得到我既書一本,希望唔好再係得三個內既讀者留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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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文字係免費,但免費既通常都係最貴,一個無實際經濟支持既作者並唔會長久,所以希望喜歡我既文字同故事既朋友可以支持我,購買我既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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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照,霓虹光,紅妝女郎樓下看,街上幾個人兒盪,紅車舉旗四處闖。鬧市的深夜如此耐人尋味,彷彿誰也殺不掉那生機。
日出而作者要不早已安睡;要不就如街上幾檔食肆般,洗洗刷刷,準備關門歸家。
日入而作者又豈止艷娘與司機,正如弼街這一家小店,才剛亮起了燈。
招牌上的射燈保持晦暗,隱約見到是深棕色雲石底配以「金華冰廳」四個金燦大字,
這個色樣顯然是老舊款式,對了,這是一家有四十六年歷史的老店。
越過前方賣麵包的小檔口,穿過舊式的玻璃雙門,又是一片漆黑,這裏似乎是小店的食廳,
還未來得及察看,後方盡頭處便傳來鏗然之音,只見有兩至三名男人於該處搬來弄去,揉揉眼睛細看,
他們手執的正是一疊生鐵焗盤,一股溫熱,正瀰漫着整間冰廳。
老舊的巧手
這是一間長方小店,前鋪為外賣麵包檔及食廳;後鋪為水吧、廚房及麵包工場。凌晨兩時,幾位師傅正在工場內準備製作麵包。工場地方不大,僅僅容得下三位師傅,裏面只有一張偌大的搓粉桌,銀鐵色的雪櫃以及裏邊殘舊的大焗爐,唯一的機器就是大攪拌機。工場內較為主導的,是一位已在此工作十數年的老師傅,他邊把攪拌機整理好,邊謂:「我哋嘅麵包用舊式做法,盡量用人手製作,好多準備功夫㗎。」以「我們」稱呼小店,可見其歸屬感之大,對於自己所做的麵包,他十分自豪,尤其是接下來要製作的菠蘿包。
小店習慣用老方法製作,不加化學劑,他先倒入麵粉,這是來自香港的九龍麵粉廠的麵粉,本地有名,再加入糖及豬油。他把豬油遞上,見豬油呈雪白色,指目前最好的豬油,來自荷蘭,豬油對麵包而言十分重要,質量次一點都已經大有不同,坊間很多麵包店都用台灣豬油,做出來的味道及鬆化度都不理想。接着,又加入雞蛋及奶,多用些雞蛋的話,麵包會更鬆軟美味,千萬不要吝嗇材料,不然就不好吃了,這是老師傅的原則。
待機器把材料攪拌成一個麵糰,師傅即撒一把麵粉於桌子上,再把麵糰放上。除了機器做麵糰,其餘步驟都要以人手做。三位師傅並排於桌前,先把麵糰捏成長條,再分成幾份搓成一個個圓形,三人一個勁兒地搓,不消一會兒就將圓麵糰整齊地放在盤上,好讓它們發大,這個過程就是發酵。發酵需時一至兩小時,發酵不足的麵包會又硬又實;發酵太久麵包又會如同空氣般,沒有質感。他把一根指頭壓下去麵糰上,只見它立即回彈至圓形,他解釋,倘若麵包用料不足便會塌下去;若加入添加劑的話,麵糰同樣會扁塌。
麵糰發酵期間,老師傅又開始製作菠蘿皮。加入麵粉、豬油、奶粉、雞蛋及砂糖,僅此而已。攪好的皮料偏黃色,不如麵糰般有彈性。將皮料用鈍刀壓成皮狀,薄不好,厚不好,均勻就最好,這就講求手感及經驗。於發大了的麵糰上噴上開水,好讓菠蘿皮黏附於麵包上,接着塗上蛋漿讓麵包能更好地上色,便將一盤盤的麵包推入焗爐,焗十八至二十分鐘,其間要轉爐。菠蘿包顏色要呈金黃,皮裂適當,不能過多,不然一咬下去表皮就會碎掉。
待麵包出爐之時,師傅就要開始製作酥皮蛋撻,這是小店最難做的食品,很多功夫。首先要把酥皮打起,白色的是酥皮,較有彈性,材料十分簡單,就只有豬油及麵粉這兩種食材。黃色的則是水皮,材料有雞蛋及奶粉,質感較軟。酥皮及水皮疊起來,就是一層層酥軟的效果。師傅先於桌上放上酥皮,將之用「酥槌」壓成長扁狀,再放上水皮,把酥皮包着水皮後再摺疊,重複至整塊酥皮都按壓均勻,分佈平均。
見老師傅動作輕柔,看着覺得輕鬆,其實十分辛苦,所有的手力都用陰力,他邊搥打邊訴苦:「呢個酥槌用咗十幾二十年,好重㗎!有幾磅重,一天打幾十次,好攰㗎!」語畢,把打好的酥皮切成四份,放到雪櫃中。待其變硬後,又再取出搥打,即可倒模。倒模後,要將酥皮平均地按壓於鐵模上,再倒入用雞蛋、糖及奶所製成的蛋漿,只要分量適當,蛋漿就會滑。完成後放入焗爐焗一焗,同樣是焗至金黃色。打開焗爐,酥香頓時撲鼻而來,同時告知時已六時半,麵包準時發售。
昔日的苦頭
踏出工場,水吧、廚房以及食廳已經亮了燈。兩三位樓面阿姐已經穿戴好圍裙就位。「睇住啊!菠蘿包出爐啦!睇住啊!」一位短髮阿姐高舉雙手,將一盤新鮮熱辣的菠蘿包托在頭頂上,由工場步出玻璃門外的麵包檔。只見麵包檔前站着一位束髻端莊的婦人,看其架勢就知是老闆娘,人稱「陳太」。既然員工眾多,為何尚要堅持每日到店裏親力親為?她邊把出爐麵包整齊放到門口的麵包櫃內,邊笑說:「每日我返工都有呢個感覺,希望透過呢度,令人感覺到仲有個有人情味嘅地方,大家互守互望。」有此想法,就是源自老闆陳生開店的一個概念。
老店於一九七三年開辦,當時大牌檔開始漸少,演變成偏向輕食的冰室盛行,其實就是茶餐廳形式。陳生及陳太生活並不貧苦,開此冰廳,就是因為陳生一個好客的性格,他希望有一個地方,能經常讓朋友來坐坐聊聊天,聚一聚腳喝杯茶,於是想到開間冰室,並提出取客廳之意,改名為冰廳。小店當年因為牌照問題,不能大動爐火,故此都是賣些普羅大眾的輕食,西餅蛋糕、雞批、叉燒酥等,略為飽肚的都只有麵食。好賣的食物,就是至今仍然街知巷聞的菠蘿包及酥皮蛋撻。隨時代改變,小店的外貌及座位依然保持一樣,大部分食物也不變,只是為滿足客人而加插了飯類以及小炒,反正都以快為主。
畢竟是四十多年前,總有些不一樣。陳太說起當年,竟是一肚子辛酸。當年,全店都沒有女工,員工全是男人,甚至光顧的客人都以男性為主,其他食肆亦然。她以前也是一個全職主婦,不止如此,來自保守的家庭的陳太,到店裏工作前,因為父母不允許,故從來都沒有外出工作。至一九九七年後,兒女都送去英國讀書,不用湊仔的她因為無聊,就來店裏來幫忙。對她而言,着實是一個很大的轉變。到店裏來,方發覺原來與人相處十分困難,她翻了翻白眼:「我直情以四個字形容,啞口無言,我從來未接觸過咁多人,雙眼從未見過咁多嘢,人哋講乜我都唔知佢有咩意思。」起初數年,根本沒有員工會聽她說話。她請員工做事,他們則認為其毫無知識,甚至着他們下班前先把地掃乾淨,也沒有人願意。她笑言:「佢哋唔做,我做囉!我忍耐力都幾高㗎。」
其實,不止忍耐力,陳太本是有主見之人,她來這裏第一件事就是改賣麵包形式。她見無論客人買多少個麵包,員工都只用一個膠袋盛着,結果客人吃麵包時,要用手指夾着麵包,她認為不體面,於是提出一個麵包用一個袋子的做法。起初員工都不接受,她惟有站在外面看着,員工不按指示,她即開口阻止,堅持了數年,又得客人讚賞,故現已經成了習慣。遇到這些問題,陳太不會跟老公打小報告,她不屑:「我唔會,我一個人要打理一個家庭,一樣需要堅強,我鍾意人除咗用手,仲要用心去做,由我做起囉。」日久見人心,員工現時對她十分尊重,相處愉快,好些員工都跟隨她十年以上。
她自覺幸運,在此,學懂了很多東西,最大的改變,就是懂得去關心別人,她漾起笑意:「冇人教我,但我喺度感覺到客人好關心我,我唔舒服佢哋會知道,我自己感動,所以我先學識咗去關心人。」她終於了解,有些東西要在生活中磨練。
然而,她學懂了,人情卻漸消逝。以前客人間十分和睦,沒有人介意搭枱,一起坐後就會互相對答,但這些畫面漸漸在她眼中消失,她嘆口氣道:「講吓講吓,連早晨都唔想講啦。」這份人情不知何時失落了。只是,人情去,光陰同是。年紀漸老,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去主宰。事實上,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再工作了,腰痠背痛。但累積了四十多年的客人,跟在她身邊多年的員工,真的捨不得。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她沒有後悔把時間都投放在此,這家小店對她而言,是其成長的地方,彷彿這是她的家,只要每天立於家門前,守護着這份舊情,足矣。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金華冰廳
地址:太子弼街47號
電話:2392 6830
營業時間:6:30am-11pm
詳情: http://bit.ly/2TUq0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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