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重讀🌞書人生專欄🌞 有方文化社長余宜芳👉〈成為《台北人》的前世今生〉
上世紀70年代中,一個八月溽暑天,在離忠孝東路口不遠的杭州南路上,一片大約200坪的鐵皮汽車修理廠內隔出的小房間,二個少女躺在上下舖鐵床聊天,討論等一下要去哪裡逛逛。
大一歲的表姊是偶像,剛上國一,不但會照顧下面三個妹妹一個弟弟,對我這個每逢寒暑假就從南部北上到親戚家輪流住幾天的鄉下表妹,極有耐心。為了招待我,表姊跟一向出手很凱的爸爸、我那來自浙江、陸軍汽車兵退役的二姨父伸手要了豐富零用金,她對我眨眨眼,笑瞇瞇說:「走!我們去玩!」
兩人先搭公車到台北車站,然後走路到重慶南路逛書店,再一路往下閒晃。經過總統府,她指指對面很小很不起眼的的門口說那是北一女中,台北最好的女子中學,能穿上綠制服是榮耀,雖然那個綠真的有點醜。「小芳,北一女是姊姊的夢想,我先考進去,妳也努力一點,來台北考聯考,可以住我們家哦,我們一起上學。」
可能嗎?來台北唸高中?會很貴嗎?我敢嗎?從來沒有一人出過遠門的鄉下小女生,好羨慕表姊的獨立自主,羨慕她的見過世面,什麼都懂。
那天,我買了爾雅出版社琦君的《三更有夢書當枕》,表姐買了晨鐘出版社白先勇的《台北人》,以及洪範陳若曦的《尹縣長》。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逛書店」,因為在小鎮岡山,只有最熱閙的中街上有一家「書局」,我們會去買文具和參考書,以及母親最愛的皇冠雜誌。窄小的書局不像台北大書店有寬敞走道,大家可以站在書架前隨意翻書,愛看多久就多久。書店和書局實在很不一樣,而台北和岡山,當然也不一樣。
暑假結束,我帶著琦君散文集回家。升上國一,功課忙好多,天天都要補習,隔年暑假再北上,念國二的表姐似乎變了,沒之前那麼開朗笑咧咧,她就讀的「懷生國中」聽說是台北市著名的高升學率學校,她必須補習甚至請家教。大概為了補償沒空再帶我出去玩,臨走前大方出借心愛的《台北人》。說是借,其實就是為了顧及我自尊心的送。
在那之前,不知道白先勇,沒有聽過「現代文學」。我是罹患閱讀飢渴症的少女,東方出版社的系列少年版文學名著再也不能滿足我了,讀遍母親的皇冠雜誌,愛瓊瑤,也喜歡司馬中原和高陽,然後想辦法從母親友人和鄉鎮圖書館借到張曉風和琦君。因此,鄰居有人不帶惡意地說我「早熟」,囡仔人讀大人冊。母親只要我能保持第一名,基本上不大管讀閒書,但分數稍微退步,就會威脅管制。
深夜做完功課,一遍又一遍翻開晨鐘版精裝本的《台北人》。彼當時,當然分辨不出什麼是「嚴肅文學」什麼是「通俗文學」,不知道何謂寫實手法何謂意識流,但很奇妙,能清晰感知白先勇和瓊瑤的不同。瓊瑤的愛情故事當然有魔力,是拿到皇冠便迫不急待要翻開的連載,往往邊讀邊流淚,少女的粉紅心跟著故事情節砰砰跳動。但是,看完就結束了,高潮就在句點。既然知道故事發展,很少會再看一遍。
《台北人》帶來完全不同的體驗,每一篇短短的,卻讀得很慢,隨著〈遊園驚夢〉錢夫人的眼睛進入一個場景一個時空,跟著她下計程車看到天母主人家門口一排黒頭小轎車、客廳的闊氣擺飾、女主人手上蓮子大的鑽戒,以及其他女賓客身上及膝的短旗袍。著了魔般,讀了一遍一遍,每讀一遍彷彿多懂一點作者明寫場景暗寫女主角的侷促與今昔對照的心酸。《台北人》14篇短篇小說,14個曲折幽微的人生故事,所有的驚心動魄藏在錢夫人喝下的三杯花雕酒裡,隱在𡿨一把青〉朱青沒心沒肺的歌舞中。
彼時,外在世界是阿公阿嬤堂哥堂姐十幾人吃飯要分二桌的大家庭,阿公動不動「幹恁娘」策天策地,孀居的母親將人生希望寄託在我的成績單上,何其慘淡的青春期哪。但沒關係,只要躱進小房間,翻開小說,我就變成《台北人》,立刻進入一個富麗堂皇又無奈蒼涼的世界,既是沒有明日般歌舞昇平的南京與上海,也是無數落難王孫懷念過去怨嘆現在的台北。
說來諷刺,書裡寫盡民國38年後各省新移民遷台後的苦悶眾生相,相較故土,台北什麼東西都是粗糙的,是上不了檯面的膺品與次級貨,但對青春期的小姑娘我,台北代表自由代表冒險,代表可以大膽的未來。
二年後高中聯考,如願穿上綠制服,我終於跨進「台北人」窄門。表姊前一年也考進北一女,卻是夜間部。我們的情感似乎揉進了「比較」的雜質,再也回不到過往。再後來,能幹的表姊成為第一批西進上海做生意的台商,她終於可以親眼看看「金大班」的百樂門與外灘,去長樂路找上海老師傅做旗袍。而慷慨的二姨父,沒有等到兩岸解凍開放探親即病逝了。
從第一次翻開《台北人》算起,40年後,我成為白先勇的編輯,協助他出版《白先勇細說紅樓夢》。一次,陪同他南下高雄與一群中學老師講《紅樓夢》,高鐵上聊天,忍不住將這40年的《台北人》之路概述,談到大一時努力打工存錢,就是為了去看盧燕、劉德凱演的舞台劇「遊園驚夢」,那可真是當年文化界盛事。
老人家談興極高,披露演出前,權傾一時的王昇將軍突下令禁演,理由是有影射最高當局私生活之嫌。「我氣死了,到處想辦法,最後揚言要到香港開國際記者會!」說起為了藝術創作自由與政治人物抗衡的過往,他細節無一或忘。
「白老師,這些故事太精彩了,你以後一定要寫出來,留下歷史見證啊!」
「好的好的」他答應我。
白先勇曾說,之所以美國教職退休後憑一己之力,無怨無悔狂推崑曲復興,根源來自於10歲左右曾在上海看過一代名伶梅蘭芳唱的〈牡丹亭〉,「太美太美了!」後來在上海偶遇文革時期仍練功不輟的蘇州崑劇團成員,讓他好感動。年少時一齣好戲種下的養分,讓他青年時寫下「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賦予斷井頹垣」的〈遊園驚夢〉,壯年時推動崑曲,這一切該說是偶然還是天定呢?
不久前,與一對子女聊天,或許因諸多外省老館子近年陸續結束營業的觸發,詢問他們:「你們同學都是哪裡人啊?外省人多還是本省人多?有沒有人會去xx樓吃飯啊?」他們回以詫異的眼神,直接了當懟我:「我們根本都不關心這些,誰會管同學的祖先是哪裡人,大家都是台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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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直新聞周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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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蔡金土表示,除了桃園土地外,大直也有一塊土地目前正出租給首都飯店,接下來將會拿回來自己做飯店,將定名「禾悅大飯店」,此名稱目前已完成商標註冊。→https://money.udn.com/money/story/5621/4234987
4.麗豐今年斥千萬元,在台北大直打造旗艦店「克麗緹娜法國花嬉美妍中心」,也宣布「克麗緹娜品牌」進軍全球市場。→https://news.cnyes.com/news/id/4424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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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坐落於大直區的台北萬豪酒店,每到跨年101、美麗華煙火都能盡收眼底,位在20樓的INGE’S,除了室內區外,還有戶外區,可270度觀看台北夜景,跨年台北101煙火秀也能欣賞得到。 →https://n.yam.com/Article/20191226337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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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台北大直的新餐廳則名為〈IRON CHEF TEPPANYAKI 鐵板教父謝樂觀〉,先英文加中文的餐廳名字既長又霸氣。謝樂觀對「教父」兩個字感到不好意思,但股東三人,「二票贊成,他只有一票」,於是餐廳就掛牌開始營業了。→https://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91207000366-260210?chdtv
11.台北網路外商公司林姓女經理,和同事上大直精品旅館開房間被抓包後,辯稱因為和丈夫婚姻不睦,導致夜不成眠,而旅館又規定謝絕單人休息,才會請鄒姓男同事「陪同開房」。刑事部分因罪證不足不起訴,不過民事庭法官不採信兩人的說法,二審判須賠償林女丈夫30萬元。→https://www.ettoday.net/news/20191228/1612210.htm
12.社團法人中華民國建築經營協會於大直典華餐廳舉行第23屆年終晚會暨新舊理事長交接典禮,儀式簡單隆重。→https://house.udn.com/house/story/11066/4251093
13.韓國新生代男星張東潤要來了!因為戲劇「綠豆傳」走紅的他,宣布將於明年2月29日在ATT SHOW BOX大直舉辦見面會,他也保證會帶給大家看了相當開心的見面會,希望與台灣粉絲相見歡。→https://tw.news.yahoo.com/綠豆傳張東潤明年-2-月登台-門票這天開賣-050752406.html
14.總統蔡英文今晚出席在內湖維多利亞酒店舉辦的 「內科之夜」歲末聯歡晚會,蔡總統致詞透露,他是大直北安國中第一屆畢業生,從小在中山北路長大,希望內湖、中山區選民能支持民進黨立委候選人吳怡農、高嘉瑜;她更強調,要將台灣打造成高科技研發中心,有信心可以重新擦亮MIT招牌。→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3014537
15.軍方致力進行CM34(30鏈砲八輪甲車)量產作業,軍方人士今表示,共6輛CM34下午已經進駐台北市大直福西營區裝甲憲兵營,有望強化大台北防衛戰力,目前相關人員亦正在進行訓練。→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3019157
16.柯17日更表示,台灣人歷史錯亂,怎麼會用日本總督府當總統府,若當選,他說會把總統府變成高級旅館,總統府則遷到大直要塞,離衡山指揮所近也較安全。→https://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91218000662-260107?chdtv
17.總統府遷大直?柯文哲:現在日本總督府當總統府很錯亂。→https://www.nownews.com/news/20191218/3826583/
18.十二月三日下午六點,該名嫩妹搭著王敏錡的座車,從台北市大直的高爾夫球場,返回信義路的住處;晚間七點三十七分,她搭計程車到信義區的百貨公司,與一位蓄鬍、手臂上有不少刺青的的年輕型男,一起享用高檔日本料理,兩人全程有說有笑。經過大約二個小時,嫩妹與型男很自然地牽起手去取車。嫩妹搭上型男駕駛的白色寶馬X4運動跑旅車後,先回她的住處拿東西,接著到大安區的水煙館待了半小時,二人再驅車前往大直的萬豪酒店。→https://www.ctwant.com/article/27390
19.涉嫌造謠的陳姓男子日前向台北市警局大直派出所投案,坦承自己就是「范文希」,他日前在「韓國瑜中華民國庶民」粉專上,號召韓粉偽裝罷韓人士,打算21日罷韓遊行時,潛入罷韓群眾中藉事藉端,趁機大搞「破壞形象」的事件,陳竟稱「只是想看韓粉的反應」,推稱自己沒有特定支持者。→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3015835
20.台灣唯一純本土直播平台「初樂直播」於12月19日假台北大直萬豪酒店舉行「第二屆初樂女神星盛典」活動,全程現場Live直播服務,典禮順利圓滿落幕,大家相約2020年再度共逢盛典。→https://money.udn.com/money/story/10860/4246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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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岡山火車站前的排班計程車是24小時都有嗎?如果是早上6點這麼早的時間有沒有計
程車可以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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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loneleonlmc (42.75.123.197 臺灣), 08/11/2021 15: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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