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比誰高貴](六之五)
反修例運動此前多場審訊,不論是襲警、藏武器、暴動案,在法庭裡的檢視方法,採取視覺較微觀。示威者在這條街被捕,隔一條街發生的事,不會視為相關。時間上檢視也收得狹窄,例如7.21元朗襲擊,或831太子站事件,示威者受事件影響之後上街,法庭不會視為有參考價值(relevant).
然而國安法第一審,唐英傑開電單車涉衝向警察防線,車上插了「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旗幟,案件搬到法庭,被提升到「恐怖活動」「煽動他人分裂國家」層次。
法庭對刑事案件審訊,多檢視可觸摸之物,如翻看閉路電視、檢視直播片段、化驗被告背包或手袋的物件。
但驗視一句話的意義,用甚麼方法,拉闊到歷史何年何月,翻查幾多本字典,還是要揭開人腦看看人的思想?
早幾天,辯方專家證人,港大學者李詠怡當被控方逼問舉殖民旗的人心裡想甚麼,梁天琦設計口號的心底意思。Eliza一度在庭上表示:「我沒法子有讀心術 (I am not a mindreader).」
如何去讀一場社會運動的集體心理?社會學家,明顯和法律專家有不同看法。
這天,彭寶琴法官問及Francis,他如何理解「反修例運動的時間線(timeline)」。作為專研社運的學者,Francis認為運動由2019年6月9日開始,延續至大約2020年中,但難說某一日正式結束。彭官反問:「逃犯條例不是撤回了嗎?在2019年9月條例撤回後,李教授你仍然覺得運動繼續下去?」Francis說是。
彭官亦問Francis,「你在問卷中問示威者,那一個口號有代表性,但每一個集會不是有主辦單位嗎?大會不是有他們的主題?」(亦即民間所謂的大台)
Francis回應道,每次遊行雖有個別主題,但整場大型反修例運動不只是個別遊行。「例如人們最初對『齊上齊落』口號感到有共鳴,因為此口號表達了整場運動裡,示威者感到的團結精神和聯繫感(togetherness)。很多時候,口號不是直接與政策訴求有關,而是表達示威者的情感和感受。」
這天,辯方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Francis進入第二天作供。高個子的他,頭髮長及頸,穿了淺灰色西裝外套,外套布料質地有反光效果,西裝上的縐紋特別顯眼。他出現在證人枱時,拿着橙色的布袋,把厚厚的文件塞在布袋內,擱在證人枱。
Francis喜歡把手踭擱在枱上,竪起前臂,長長的手指揮舞着,談起他熱愛的社科方法論,語速越說越快,微微地左右搖動帶輪辦公室椅子。法官不只一次請他說慢一點。
有些時候,三位法官們發問的問題,比雙方大狀們更多。
Francis說,曾向全香港市民抽樣撥打電話作民意調查。為了要有隨機性,撥打住戶家居電話時,會向聽電話的人問,若家居住戶多於一人,那一位同住者的生日日期較接近,則邀請該人來回答民調。
唯一的男法官陳嘉信,手指之間常夾着筆,雙眉上下舞動,立即發問:「為何打電話去家居要這樣問,而手機則不用問?」
Francis解答道:「在外國,曾有研究發現,在家庭中負責接電話的人,永遠都是家庭主婦。」法官杜麗冰聽到後,臉上綻放出會心微笑,更向陳官互相交換笑容。Francis續說:「又或者是年輕人搶着電話聽,這樣,民調做出來就會有偏差。」
另一個社會學方法論的提問,也是由陳嘉信法官追問出來的。Francis團隊亦曾於廿多場遊行或集會活動中做現場調查。調查員會被分派在集會或遊行現場,邀請參加者填問卷。
但隨着運動變得更流水式,出現更多變數,甚至出現衝突。為了保護調查員安全,例如7.27元朗遊行,他們會派出少量資深調查員到現場,派發含有QR Code的單張,示威者可以事後上網填寫。
無論是代表控方的周天行檢控專員,抑或法官都問Francis,讓人拿單張回去跟QR Code填問卷,怎樣肯定填的人真是去過現場?
陳嘉信法官問:「你說,填問卷的人很熱心,你怎知他們會不會『熱心』過頭,上網虛構答案?」他雙手在空中比劃着括號,把「熱心」二字強調。
Francis說,他們巧妙地在網上問卷中加入了一條題目:「這天在那一個示威地點加入隊伍」,亦有一個選項是:「我今天沒有參加遊行」。填表者並不知道,研究員會剔走沒參加遊行的人的意見。
「他們填的時候,不知道這條題目若答了,其實篩走了自己,最終我們便可以只分析參加過示威的人的數據。」三法官聽罷,明白學者一早想到這些漏洞,點頭表示明白。
法庭裡,尋找「光時」意義之旅,控辯雙方均花心力指斥對方研究方法有漏洞。
代表律政司的署理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嘗試從Francis的研究裡,找尋不足之處。Francis和團隊以5種研究方法:全港性電話民意調查、示威現場問卷調查、焦點小組、連登討論區大數據分析、公共討論分析(時評人在傳媒的言論),多管齊下來理解社會運動中口號的意義。
周專員指,調查大部分於2020年初之前進行,而本案發生的日子(2020年7月1日)之前一段時間,即2020年2月至7月,Francis沒有相關研究。周專員問:「沒有任何事阻止你進行更多研究吧。」
Francis指,當他自己知道要做專家證人時,已是2021年4月底,時光追不回了。「我不能坐時光機回到過去(I cannot travel back in time to do it.) 周專員堅持追問,可以做電話民調呀。此時陳嘉信法官插嘴表達其看法:「即係你叫李教授在2021年問番啲人9個月前在想甚麼?」
Francis望着陳官說:「你說的我認同,即使可以問,搜集回來的數據也不會可信。問人今日在想甚麼會較可信,你問人一年前想甚麼,可信性甚低。」
周專員轉以「以子之矛」嘗試再去進攻。「你曾說過口號的意義會隨時間改變,你在案發前一段相關時間,無研究喎。」Francis再解釋,除非遇到重大事件,口號的意思隨時間改變,基本上是以年計,或以十年計,「口號意義改變,並非分分秒秒在變動」。
Francis在庭上首次披露,他團隊進行的「連登討論區」大數據研究,份量之浩瀚,他和團隊從連登「時事台」從2019年6月到8月21日的討論帖子及回應留言,涉及2千5百萬個,電腦檔案足有38GB。
周專員從枱底拿出幾疊白紙,原來他的團隊從連登討論區,人手萃取了一些帖文,叫Francis即場示範如何做Coding (編碼)工作。
西裝骨骨的Francis翻閱着文件,開始說:「呢位網民【四葉妹妹】有提及過「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沒提及「港獨」及「五大訴求」,可算為「1, 1, 0, 0」; 網民【英國男孩】完全沒提,電腦會記為「0, 0, 0, 0」;這位【草尼馬仔】貼了光時旗的照片,不含文字留言,我們技術上沒法認出。但不改變們這個整個研究方法的合理性」。在嚴肅法庭,聽到鬼馬的網名,旁聽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控辯雙方過招,誰的「方法和總結」算是合理,光時究竟意義何在,是否違犯國案法?
Francis今天較完整披露他的看法。他認為,控方專家劉智鵬教授,以歷史及語言學角度去看「光時」這口號的意思,作出一個聲稱,就是「『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口號,只有唯一一個解讀,並為所有人共知」,「但我認為劉教授沒有提供充足證據去證明這個聲稱」。
Francis解釋,劉教授報告中用了「necessarily」一字,即口號詮釋的唯一可能「必然」是這樣,這是Francis自己認為需要用多種社科方法驗證的假設。
口號究竟是由喊的人那端衍生意思,還是從接收者那邊決定意思?
陳法官指,他理解控方劉專家報告中指的是,「喊口號的人懷有分裂國家意圖和目的」。但Francis卻說,喊口號基本上是一個「傳播行為」,不只是一個人單方面「個人表達」那麼簡單。
一個口號喊出來,是由嗌的人承擔意義發送者責任,還是接收的人也有份貢獻意義?如此哲學性問題,在法庭的空氣裡交鋒。
Francis又像在講課一樣,「作為傳播學者,我認為,喊口號是一個溝通行為,不只是一種自我表達。我嗌一個口號,會考慮接收者如何理解。」
小個子的法官杜麗冰,左手手指戴了綠寶石戒指,她一邊說話一邊以手部語言輔助她的比喻:「好像我跟一百個人說,我喜歡西瓜,有人會覺得我愛吃紅色的生果,另一個人覺得我愛吃綠色皮的水果。我發送一個訊息,但別人接收不同。」
Francis補充:「不止這樣,說話的人會小心用字。例如有一句句子意義明確,另一句句子的意義含糊,如果我要表達自己,減少誤會,我會選較明確的那句。」陳官提出,智力不同的人也會用字不同。
Francis反駁:「不只,也看大家出身甚麼背景,像你們法庭背景的人理解『引導性問題』(leading question)和我們社科人便不同,不只是智力差異的問題。」聽到這句話,杜官和陳官都作深思狀。
控方曾挑戰,指若文字意義多樣,人們便沒辦法溝通。Francis在此反駁:「劉教授說,人們會跟社會慣例(convention)去用字,但問題是,社會有很多慣例。文字使用很複雜,也有修辭學(rhetoric)作為一種慣例。劉教授把語言意義解得太過死板(too rigid),語言意義多樣,修辭令人們變通調適,否則世界便沒有創意寫作了(creative writing)。」
控方周專員指出,劉教授也有其「證據」,就是警方跟據示威錄影片段,數算有多少次出現「光時口號」,而這口號與「顛覆元素」如港獨訴求、暴力行為同時出現。Francis反駁,這數據只在「點算上」可靠,但兩件事同時出現(co-appearance),並不等於有關。
Francis用一個生活化的例子,說明兩種同時出現的東西,無必然關係。「在大學,學生在班房可以自由入座,兩個大學生每次課堂都一起坐,可以解讀為他們是朋友;但在中學,課室座位是被編排的,兩個中學生常並排而坐,只能說他們是一起坐。」
然後,Francis就望着控辯雙方大狀的方向:「就像在這個法庭,李先生和周先生也一起坐,要考慮這是個法庭場景。」眾笑。
至於示威場景,有其特性,Francis解釋:「好像每年香港七一遊行,於同一個示威裡出現的團體,訴求可以不共容。如性小眾、勞工及外傭團體也會各自有訴求。」
即使大型示威有一些共同訴求,各人理解也有差異。Francis指,他有研究2014雨傘運動,其口號為「我要真普選」,「但落實到具體解釋,甚麼是『真』的普選?『真』字既開放又抽象,讓人各自己想象。」
文字容易於不同場景被誤解,Francis特別澄清了一個可能的誤會。焦點小組討論的指引中,研究員需要留意討論覆蓋不同範疇。其中一個範圍呈在法庭文件中,寫道:「社會運動意識形態和激進化(social movement ideology and movement radicalization」。
Francis特別澄清「激進」二字的在的學術意思:「激進化,在研究社運學術世界裡,意思是與社會常態的距離(deviation from social norm ),涉及更重大改變的意思,並沒有『好與壞』的評價。」
「好像反修例運動最初,有人要求『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這訴求較溫和,因為過去香港也曾成立過,相比起來,『解散警隊』這口號則較激進」。陳官補充:「即是要求更徹底的社會改變。」
陳官亦引述文件中的資料,好奇地向Francis查問:「為何你認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比『五大訴求』更激進呢?」Francis解釋:「修辭學上,『革命』比『訴求』所涉及的改變,幅度更大,這是明顯的。」
在香港的刑事審訊上,「不爭辯事實、客觀存在」是常用術語,去指控一個人做了一件事,作為刑事案的入罪條件。然而一支旗,一句口號,如何建基於事實,使用這種法律語言,又出現了奇特的交雜和火花:
周專員指出,警察報告中點算示威口號出現次數是「客觀、不爭辯的事實」。
Francis反駁道:「你們只是提供了口號在示威現場,曾出現過的這個事實。」
周進逼:「你們只是倚賴別人的意見。」
Francis:「我們紀錄了人們表達意見的這個事實。我們分析的文章、人們論述過這些意見,都是一種『社會現實』(social facts)」
周再問:「你是否同意,劉智鵬教授報告裡,他對光時口號的解釋,是對的(correct)?」
詮譯變成了對和錯,二元對立,二選一,社科學者抗議了。
Francis:「我們的總結是,口號是開放的,抽象的,不只一個解釋,每人有每人的論述。我不會評價一個時評家對口號的解釋,正如我不會評價焦點小組裡一個平凡人的解讀。(I wouldn’t judge)我不會說,這個人的解讀是正確,這只是他自己的說話 (I wouldn’t say if this guy is correct, it is his own articulation)。」
周不放棄:「你不會異議,若我說劉智鵬教授的解讀是對的。」
Francis斬釘截鐵回應:「我會異議,問題並不在對與錯」。
杜麗冰法官嘗試插話,問Francis:「你會否覺得劉教授可以作這樣的解釋,即使你不贊同其解讀?」
Francis說:「我個人不會對口號作這樣的詮釋。劉智鵬教授的詮譯,只是『其中一個詮釋』。其解讀的地位沒有特別高,也沒有特別低。相比起某一個時事評論員,或者我們焦點小組的某一個參與者。」
周天行在盤問到最後,拋出了這個問題:「我說,我方對口號的理解方法(approach)更可靠。」
Francis噗哧笑了,全場亦爆出陣陣笑聲:「哈哈,肯定不是。警察在『點算口號』上或許是可靠,但我挑戰警察報告中『對數據的理解』,當口號與顛覆元素共同於示威場合出現,根本不是支持口號有顛覆意義的證據。我對警察報告是完全不贊同。」
此時,周天行專員彎腰,跟坐在他旁的同事耳語了逾三十秒。
周專員回過頭,橫空拋出這句話:「我向你指出,你的報告不可靠,不相關。」
Francis咬字清晰,語氣肯定回應:「我的報告,既可靠,合乎標準,亦相關。」
誰的解讀更有權威?控方專家認為喊口號的人必然意圖顛覆;辯方則指出,口號是開放和曖昩的,任何人的解讀,都沒有比另一個人的解讀更有權威。
一支旗,八個字,意義之爭,連繫着多位國安法被告的命運。
國安第一被告唐英傑,身型壯碩,年輕的他坐在犯人欄,由幾個懲教署職員押送。
唐的學歷不算高,是一位日本餐廳的厨師,然而穿着深色西服的他,還押了一年後,出席他自己的審訊,連日聽學者解讀他舉過的一支旗,都堅持翻閱着厚厚的法律文件,專心地聽着耳機,坐在他旁邊隔了犯人欄的翻譯先生,即時以廣東話傳譯。
「Rhetoric….修辭學」英語對話,小聲的廣東話,在法庭後方響起了,兩條聲道有些重疊。
幾名穿墨綠色制服的懲教署職員, 和唐一起坐在寬闊的犯人欄內。懲教職員的身體,慢慢挪移越近唐的方向,他們偶爾也竪起耳朵,跟進學者們的辯論進程。連穿着保安制服的叔叔,都聽得懂英語,都留意到辯論擦出火花,露出驚訝的表情。
八個字,有罪還是無罪,全城關注。誰的解讀更高貴?
時鐘已到下午四時半,明天Francis繼續作供。
***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一):[Regime & Redeem]
7月2日控方專家劉智鵬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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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二):[Just Do it]
7月9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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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三):[過去與未來]
7月12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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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四):[知行合一]
7月13日辯方專家李詠怡及李立峯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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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五):[沒有誰比誰高貴]
7月14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3328702422189/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六):[選櫻桃的人]
7月15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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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辯方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離開高等法院)
百瀚英語評價 在 鬼才阿水Awater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博恩夜夜秀的問題不在於收費,而在於收費後的選擇。
2020總統大選期間,三位總統候選人都受到邀請,上了擁有相當高年輕人支持與網路聲量的節目「博恩夜夜秀」,希望透過節目的宣傳與曝光,來吸引年輕人的選票,而經過監察院公布的政治獻金收支表指出,韓國瑜陣營上節目支付了31.5萬,而蔡英文陣營則支付了13萬,此舉資訊揭露出來後受到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都將重點放在博恩是否收費,但核心的關鍵應該在於如何收費,以及收費後的選擇為何。
博恩夜夜秀的收入來源來自於現場的門票收入,以及網路廣告的分潤,但為了維持節目的運作與增加利潤,自然也會承接業配與商業合作,為了增加品質於節目長久,這點毫無問題,畢竟節目能長久才是關鍵,沒有人願意長期賠錢做節目,就像過去網紅joeman也曾經推出過脫口秀節目,但在不堪負荷長期虧損後也選擇停止脫口秀發展。
收錢從來不是問題,收了錢的後續選擇才是問題。
一、商業合作是否有揭露
過去傳統媒體在承接廣告時,下方都會標註「廣告」字樣,以供閱聽眾作為判斷標準,同樣網紅在承接合作時,也都會在下方告訴所有觀眾,這次的介紹是否有收費,或是有承接商品或利益交換。
當時撕髮正義的邱毅,在記者會上公布韓國瑜的電話,後來博恩在節目上打給本人,並且邀請他上節目的片段,可以說是韓國瑜來上節目的暖身宣傳片段,當時吸引了眾多的討論,就在於這一切的真,這一切的巧,但如今我們才發現,至始至終這就是一場「秀」,這是一場包裝精美且利用媒體曝光的一次宣傳,而觀眾卻不自知。
至少我會認為這是相當不舒服的。
二、收費後對商品評價是否有所影響
一位網紅不受信任的最大關鍵,就在於是否因為收了錢就改變商品評價,明明糟糕到不行的東西,還硬要推薦給大家,只因為他自己能夠賺到錢,這絕對是最糟糕的事情。
韓國瑜對於台灣政治的傷害顯而易見,不只總統大選失利,從後續的高雄市長罷免,獲得超過市長選舉的投票就可略見一二,雖然我自己是博恩夜夜秀的忠實粉絲,但當時韓國瑜上節目時我仍然對此表達了我的擔憂與無奈。
以下是過去文章的節錄,完整連結也會放在留言
【先來談韓國瑜陣營 - 韓國瑜上節目百益而無一害。
開場提到台下有超過90%的人都不喜歡他,甚至比例更高,我相信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但韓國瑜能夠在去年縣市大選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就在於他有相當高的群眾魅力與話術能力,如果韓國瑜是直銷從業人員,保證短時間內就能成為藍鑽階級。
博恩在韓國瑜面前就像是吵著糖吃的小孩面對著大人,毫無招架之力。
當韓國瑜用著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回答問題,用著這年紀少見還算流暢的英語來溝通,在脫口秀現場談笑風生,本來討厭他的人他一點都不在意,只要這次的表現能夠觸及到中間選民對他產生好感,在投票日當天衝動蓋票給他即可
韓國瑜上節目擁有極高的討論度、陌生的觀眾族群、點閱成效、曝光效益、媒體專題,各方面綜合來看,來讓韓國瑜上節目都是選前最成功且明智的決定。
但對我而言,這是件非常令我焦慮且擔心的事情。】
今天多少年輕觀眾,因為看到了韓國瑜的風趣幽默,韓國瑜可以接受開玩笑的大氣,確定將選票投給韓國瑜,這每一張票都是因為博恩而來,而這個選擇讓博恩賺到了錢,賺到了流量,卻真正的傷害台灣。
三、只用錢做為合作考量,最終合作對象就會糟糕透頂
當網紅還在求生存階段,或是貪心想要多賺點錢,即使面對不想要合作的對象,只要收費標準開高一些,對方願意支付就還是願意合作,最終網紅失去格調,更失去了支持者的信賴度,其中博恩有一集節目就令我相當印象深刻
「誰~張瀚天」
當時我看完這集節目時,我真心不理解這個人到底是誰,後來才知道這位有販毒前科的地方派系,在地方選舉上惡習不斷,負面評價低落,這個人也並未擁有任何知名度,卻能上到博恩夜夜秀曝光的唯一關鍵,就在於這個人能夠支付薩泰爾娛樂所開出的價碼。
至於有人詢問,為何蔡英文與韓國瑜的收費價碼不同,答案顯而易見,創作者在選擇合作對象時,本來就會考量到對方的品牌知名度、正面形象、是否適合自己觀眾等因素,今天蔡英文與博恩的節目多數都是年輕人,自然願意以促成這次合作為主,在價格上就有相當高的談判空間,而韓國瑜目的是為了曝光與選票,支付多一點的費用也要來上節目。
因為值得,因為划算。
至於宋楚瑜為何不用付錢,我們排除掉沒有正確申報這個可能性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三位候選人已經有了蔡英文與韓國瑜,許多觀眾敲碗希望能夠蒐集完三顆寶石,最後才與宋楚瑜與于美人有了合作節目的機會。
在我經營粉專剛滿15個月的現在,粉絲的快速增長的確也讓我幾乎這幾個月每天都有1-2個的商業合作邀請,但攤開過去我的合作對象,只有像是白蘭氏雞精,家電廠商等合作,其他的絕大多數都是婉拒,我也知道我如果都承接,我也能賺得缽滿盆滿,不用像現在白天要上班,晚上還得要直播,搞得自己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
但我只想愛惜自己的羽毛,我寧可大家透過直播來看我,至少直播內容我準備的相當用心,我收到每一分支持我都收得心安理得,我也不會為了想要多賺錢,在許崑源過世時,跑去現場直播消費死者,只為了多賺那五千一萬的斗內。
善良從來都是一種選擇,我只是選擇了最傻的一種。
最後我就想要公開詢問柯文哲與其黨羽,過去柯文哲曾經向媒體表示,蔡英文花費百萬上網紅節目,但在博恩夜夜秀的三季節目中,柯文哲是唯一一位上過兩次節目的來賓,請問他本人是否支付了百萬?他的價格比韓國瑜還貴,是否也意味著其本人的評價比韓國瑜更低?
另外我就想要問這些鋼鐵柯粉的粉專們。
請問為何一周過去,你們的粉絲人數不增反減,你們卻還有辦法每天發文攻擊藍綠,這麼大的發文量,請問你們工作團隊裡面有多少人?你們都不用上班嗎?你們都不用顧及品牌形象來靠承接業配維生嗎?
還是網軍的工作就是每天發文攻擊柯文哲以外的政敵就能賺錢,不需要讓我一樣這麼辛苦這麼傻,每天還辛辛苦苦地回覆留言,說別人都是1450,是網軍,結果自己最爽就靠罵別人就能賺錢。
超越藍綠?呸!
爛過藍綠還差不多,攻擊別人政二代,結果政黨名單攤開酬庸政二代,還安排商界的人馬,對一個1280吃到飽斤斤計較,還要把人抓出來,結果大巨蛋的事情就是查無不法,對遠雄的罰款輕到不行。
你想當呂布?我看你連潘鳳都當不起
可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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