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火星的陰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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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上)https://bit.ly/2y0yfSA
阿麗執意要移民火星,但這只是一個滅絕人口的計劃。本來我想將這個秘密告訴阿麗,但被政府部門搶先截斷了我的通訊。
也就是說,這次阿麗難逃一劫。本來,我只是在社會內的寄生蟲,對未來一點寄望都沒有,也是政府眼中的「低端人口」。
不過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報仇。
寧化飛灰,不作浮塵。
就算只得火光乍現,我也要讓所有人看清楚政府的真面目。
政府在某方而面做事很有效率,尤其在消滅異見分子上。還不到十分鐘,有就按門鈴了。
「你們大哥叫我別動,那我怎樣開門啊?」我站在廳中央大喊。
「請你慢慢走過來開門,途中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門外的人。
我依據他的說話慢慢走到門前,才一扭開門把,外面的人就破門而入,一左一右將我架住,還來不及反應就將我牢牢壓在地上將手扭到背後用手鐐鎖上。
「我沒反抗啊。」我。
政府人員不理我呼喊,隨即一大班人進來在我的家地毯式搜索,還對我的電腦動手動腳。
三十分鐘過了,我的手臂疼痛得很,但政府人員似乎破解不了我在電腦設置的防火牆。
「這種防火牆每十秒就會隨機更換一次編碼,連我都不知道密碼,要我來幫你嗎?」
政府人員完全沒理我,還逕自打開衣櫃,將裏面的東西全翻出來。
「解開我一隻手就好…不不不!這種防火牆我單腳就能破解了。」
無奈之下,政府人員將我的手鐐解開,我從褲袋中拿出一張USB手指插進電腦:「搞定了。」
USB手指內存專用破解這個防火牆的密碼,科技雖然方便,但有時候還是實在一點比較好。
政府人員確認系統內所有洩密編碼都已經刪除了,才將我帶回移民計劃的事前準備中心。
老實說,我的復仇計劃能否成功完全未知之數。但沒關係,輸了大不了就是死。
「咦?你的出發日期…之前你來過了嗎?」在移民會場的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看著我的登記資料。
「嗯,上次我捨不得離開。」我聳聳背。
「哈哈,這樣的地球哪有人會留戀,更何況現在去火星作為開荒牛,優勢很大耶~」工作人員一邊輸入資料,一邊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我。
「當然啊~當移民局的工作人員有優先抽籤權,我才會在這裏工作!」
「唷…謝謝。」
我有過一次的移民的經驗,所以熟知整個流程,抽籤選中有機會移民的人會先在「等候區」集合進行簡報,交出所有私人物品包括證件、手機、銀包,換上鏽有姓名和編號的衣服後,便排著隊等待移民升空。
由於人數太多,等候區分成十二個區域,也就是說,我有十二分之一的機會能在這裏遇見阿麗。
我交出手機和證件後,便在聚集區晃逛,希望能遇到她。但現實總是弄人,要是我在演那種緣分勝於一切的愛情劇,我一定能找到她。
但現實是,阿麗應該在其他等候區域吧…
此時,外面傳來熱鬧的騷動,會場已經開始進行移民升空儀式了。
「編號9281!輪到你了!」突然有人從後叫我,原來我屬於上次移民的候補名單,所以率先進行升空。
阿麗,再見了。
********
兩星期後:
第二批居民已經到達火星,更傳來訊息報平安。電視台像上次一樣報讀著這些訊息,其中一則訊息,更是令主持人感動得哽咽落淚。
『我是編號9281,我必須在這裏向大家鄭重道歉,我是第一次被抽中的幸運兒,手握著幸運的我,竟選擇了逃跑。
幸虧政府給我多一次機會,讓我在第二次移民成為候補名單,現在著陸火星了。當我踏在這片陌生土地的一瞬間,就禁不住痛哭起來,我竟然這麼笨,還在考慮要不要移民…對那些渴進被選中的人,我感到無比愧疚。
感謝政府,給我多一次機會。我也向下次來火星的各位承諾,我會盡一切努力,將這裏變得跟地球一樣漂亮。遷徙到火星的陌生與距離感,就由我來為大家消除吧!』
「真好笑…我哪有這麼熱血啊,完全不跟人設呢。」我坐在電視前喝著融掉一半的冰咖啡。
嗯,我再一次逃過了移民了~而且我還打算在這則熱血沸騰的訊息公開後,想辦法向全世界公開,我根本就沒去火星,那訊息都是假的。
移民當日,我被叫喚去機艙準備…
「編號9281!輪到你了!」他是之前幫我登記資料的工作人員。
「我想上廁所…抱歉,畢竟去火星路途遙遠啊~」
「……」
他跟隨著我進入廁所,我瞟向廁所角落,確保沒有任何攝錄鏡頭,才裝作不經意地說:
「我又捨不得離開了。」我。
「都到了這關頭,你這人也太彆扭了吧!」工作人員。
「不如我把位置讓給你吧?」
「咦?你開什麼玩笑!」工作人員錯愕。
「我說真的,我們交換衣服,我穿上你的制服然後回家,你代替我上火星。」
工作人員眉頭緊鎖沉思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雖是移民局的工作人員,卻對這個計劃的陰謀一無所知。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幾個政府的重要人員吧。
「快點決定吧,外面人這麼多,不會有人察覺的,你低著頭登上機艙就可以了。再加上,我們的證件全都交出去了,根本沒其他人能識別你的身份。」
結果,他答應了。我穿著工作人員的制服,趕快的逃離現場。
我不能回家,證件和錢包都被拿去,登入網上銀行也會被查到,不能出境,也不能工作。我費了很大勁才借到一筆錢,在戴夫酒吧對面的大廈租了一個單位暫避…
我不知道這種日子能撐多久,我必須用不留痕跡的方法公開自己沒移民的真相,稍一不慎就會被發現。所以消息要流通,但不能公開…
唯一方法,就只能放在暗網之類的網頁了。
我還沒具體想到執行方法,現在失去了工作,每天的生活比以前更頹廢,有時下午才醒來,有時一整天都在睡。
醒來之後,我坐在窗邊,看著鐵閘牢牢鎖上的戴夫酒吧,回憶著那悶熱得令人提不起勁,彌漫著淡淡酒精氣味的酒吧。
某天…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酒吧,我整個人彈跳起來。
雖然身影穿著大褸,臉容埋藏在兜帽下,但我記得那步姿…是阿麗。
她左右張望,確認沒被人跟蹤後伸手往掛在酒吧牆上的盆栽裏,掏出一條鎖匙,打開酒吧的閘門。
這種收藏鎖匙的方式真合她的個性…
我完全不顧被人抓去的危險就衝進酒吧,她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嚇了一跳。
「阿麗。」我。
身影回頭,果然是阿麗:「你…你怎麼會…?」
「說來話長,但妳…不是跟前夫移民去火星嗎?」我簡直不敢相信阿麗出現在我眼前。
「因為你叫我不要走。」阿麗。
我高興得張開嘴巴卻久久說不出話。
「我去過你的家找你,卻發現你已經離開了,家裏還亂七八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嗯,我再慢慢解釋給妳聽…不過,可以給我倒杯啤酒嗎?」我。
阿麗微笑的走向雪櫃,給我拿了一罐啤酒:「完全不冰了。」
「沒關係。」我打完有點溫熱的啤酒,仰頸喝了一大口:「對了,妳現在住在哪裏?」
「我之前去朋友家暫避,但她怕被人發現所以把我趕出來了。」阿麗。
「那不如去我家吧。」我。
阿麗有點錯愕,然後尷尬的點一點頭。如今,我和阿麗都成了通緝犯,以現實來看,生活都比以前淒慘百倍。
不過現在的我,卻有「活著」的感覺。
我能感受到心跳。
我能感受到呼吸。
我能感受到啤酒的苦味。
這些活著的感覺,都是阿麗所給我的。
她就是我的存在意義。
至於公開政府陰謀這件事嘛…暫時擱置好了。
我本來就不是當英雄的料,公開陰謀對我來說也毫無益處,政府不單不會因為我而被推翻,更有可能令阿麗再次身陷險境。
不想為生活增添多半丁點的危險。我只想與阿麗相處多一秒,就是一秒。
我對未來依舊毫無期盼,我只活在當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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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土地被放盆栽 在 Youth banana台青蕉樂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在香港半輩子務農的黃伯,今年九十一歲,是香港的蕉農。眼下這農地和鐵皮屋,是他住了五十多年的家,是根之所在。其故事,跟大部分上一代新界農民無異:六十年代,他由鄉下來港,跟太太在香港古洞山頭找到空地,夫婦倆動手掘河沙建牆築路,搭起鐵皮屋定居,並且開地務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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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則消息,各位知道台灣有多幸福嗎?我們有自己的水果、食物種植,吃的到自己的食物,但在香港幾乎99%的食物都要外面送來,香港人吃不到自己的農產品,香港人總是在''他國''的控制下,完成了自己的三餐,如今港地新界的農業要被政府剝奪,開發成商業區炒地皮,黃伯是香港蕉農給台灣的借鏡,把握食物和土地,我們才有自己的生活和價值。
古洞種蕉
下午。古洞以南。
攀過一座又一座小山,來到麒麟村。夾在廢棄車場之間,藏着一片綠油油:山谷中的盆地,冒出盎然壯碩的果樹,荔枝龍眼黃皮番石榴大樹菠蘿⋯⋯全都掛滿果實,以亮麗姿態宣告盛夏光臨。
數量最驚人的,是蕉樹──錯落地覆蓋於山坡,合共超過二百株,或高或低;每當風一吹,又長又寬的葉子翅膀般柔軟地張開;站在高處鳥瞰,那畫面很是好看。這兒是麒麟村村民黃伯的家。屋後的大型果園,就是其數十年來悉心打理的成果。
然而,隨着退休後年紀老邁,黃伯體力不支,農地漸漸荒廢,雜草叢生;年前一群關注古洞鄉民的義工組織「農村復興運動」,自發替其將農場一點一點的修復,同時把果樹修葺,這才回復茂盛。一番努力下,今夏不同作物陸續打果;近日黃伯的家可熱鬧了,常有義工聚集,採摘時令水果──包括一梳梳本地香蕉。「別要不分就裏,甚麼也叫『香蕉』,其實分好多種的。」其中一位參與復耕的義工陳生澄清。
我們常吃的入口地捫香蕉,本地品種叫「青皮仔」,熟了依然青青的,幼幼長長,果肉結實清香;這裏亦有栽種牛奶蕉,圓圓胖胖,個子小但濃甜滑溜;還有霸氣十足的大蕉,三種中最為粗壯,中醫角度亦正氣,老少咸宜,不似別的蕉性質寒涼。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蕉,勝在新鮮,更好是天然:由於香蕉成熟後極不耐放,果皮動輒爆裂,也會長出斑點;為熬過長途運送及維持賣相,外國入口香蕉於六分熟就會採收,運輸後在果皮噴上化學催熟劑,成熟轉黃即可上架。由於經人工催熟,外面軟糯,但蕉芯仍然堅硬。
再者,農業用的催熟劑,本身有輕微毒性,一旦過量施用,有可能引起腹瀉、皮膚痕癢等中毒症狀。那末,毋須漂洋過海的本地蕉,該可待到樹上熟才採摘?「待到全熟就沒得吃了。」農夫黃伯瞇起眼,吃吃的笑:「雀仔會啄爛,還有好多松鼠來爭食。」
當看見大約八成熟,便要摘
下,要麼掛在通風處自然熟成,要麼將其催熟,但用的當然不是化學物。「放入木桶,點一支香,焗一晚就熟咯。」黃伯解釋。
城市人固然甚少看到樹上蕉,但更搶眼大概是蕉樹懸垂着、貌似毛筆尖的紫紅色蕉蕾,亦稱蕉花,正是香蕉的花朵。當蕉蕾長大,就會開出淡黃花兒,每朵長成一隻蕉;由分株下泥到開花結果,一般為一年時間;直到結出一層層迴旋狀的蕉,即可收成。
最優質的蕉,會結成「八托」,即八層果實;「愈上層愈靚,最低層那些通常瘦削,不好吃──即是大仔與細仔的分別。」黃伯指手畫腳地。
收割果實後,農夫會把蕉樹斬去,分株再種;斬樹前把樹上的蕉蕾留四五天,讓蜜蜂採蜜;好些小農也會把蕉蕾拿到市場發售,因為那是老一輩甚為鍾愛的養生食材──熬粥吃可清理腸胃,去肥消滯,中山的「蕉蕾雞絲粥」就相當有名。
相比其他作物,本地蕉不算流行,但種植的農夫倒不少,皆因工夫不多,平日稍作廚餘施肥便行,關鍵是水土:「又濕又熱的地方最適合,陽光也要充沛,否則只能結出『侏儒蕉』,發育不良。」義工陳生補充,這農地接近河道,濕潤的泥土讓蕉類特別強壯。而聰明的農民,會在菜田附近種幾棵蕉,水分都給引過來,滋潤其他作物。「蕉樹好『扯水』,種得多,塊田的泥愈黑愈靚。」黃伯如是說。
每次走進蕉林,黃伯總是格外精神,喋喋不休;只是沒料到,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果園,竟成為戰場,讓老人家不得不撑起柺杖,挺直腰板,捍衞屬於自己的收成和家園。
半輩子務農的黃伯,今年九十一歲。眼下這農地和鐵皮屋,是他住了五十多年的家,是根之所在。其故事,跟大部分上一代新界農民無異:六十年代,他由鄉下來港,跟太太在古洞山頭找到空地,夫婦倆動手掘河沙建牆築路,搭起鐵皮屋定居,並且開地務農。
剛開始時他曾經種菜,後來經朋友介紹轉型當花農,馬上幹出成績。「全新界第一個由東南亞引入富貴竹的,就是我們。」黃太說來很自豪:「『富貴竹』這名也是我老公起呢。」其時他們種花卉盆栽,同時養雞養豬;生活過得一直不錯,到了二十年前左右,黃伯正式退休,農場改為種植不用多作打理的果樹。
本來的平淡生活,兩年前突出岔子:東北計劃傳出,發展商積極收地,就連不屬發展範圍的麒麟村,也遭牽連:黃伯收到自稱回流原居民通知,表示農地屬其擁有,要求重新訂立租約,否則勒令一星期內把果樹移走。
黃伯一口拒絕,代價卻是失去最珍視的果樹及收成──兩年前,部分農地給人用鐵絲網
重重圍攏,入面的過百株蕉樹,就這麼給鎖住,無法打理和收割。
最可怕是蕉林被圍後,伴隨是一連串滋擾:家中狗兒遭毒殺、無緣無故被截水斷電等;更瘋狂是兩星期前,大門突然給人一整塊拆掉!
「好肉赤,無端端把我們的杉樹砍斷⋯⋯種了好幾十年,心血啊。」黃伯太太欲哭無淚:「頭尾一共報警十三次!」但黃伯沒打算退縮,已向法庭申請逆權侵佔(佔地者持續佔用私人土地至少十二年,就可申請逆權管有該土地),正排期打官司。
家中的硬仗還未開始,他已急不及待參與另一戰役:去年爆發的雨傘運動,黃伯是年紀最大的前線抗爭者,曾經先後被捕三次,成為新聞人物。意外收穫是,在佔領場地留守期間,結識幾位精通園藝和種菜的戰友,清場後自發加入「農村復興運動」義工隊,到黃伯家的山頭鋪路、拔草,利用沒被圍住的土地,把蕉樹分株和重新排列。
這個為古洞鄉民而成立的組織,目的就是要幫助這類年紀老邁、孤立無援的村民:「很多人只知道古洞北,因為那些碩果僅存的醬油行業;但其實古洞南有許多農夫,不時面對土地被強行收回,卻鮮有人認真關注。」組織成員傑仔說。
譬如在同一條村居住的何婆婆,去年就突然被地主派人用挖泥鈎機拆屋,屋內物品盡毀,最終鬧上法庭;結果拆屋者被罰款三千元了事。
「那可是村民住了大半世的家!」傑仔表示,待黃伯的官司完結,當鐵絲網解封,就會在這舉行導賞及摘水果活動,讓外面的人多一點了解鄉民實況。他們並計劃在古洞南成立農業教育中心,以有趣的師徒制形式,開辦耕作、維修、木工等課程,訓練新晉農民和工匠,推廣城鄉共生。
這場由生活做起的抗爭,目標只有一個:還新界農民權利,選擇喜歡的生活方式。
「我們這些外人( 非原居民),幾時受過政府庇蔭?靠自己,一樣死不了。」黃伯語氣輕輕帶過,聽不出卑微,只有勇敢到底的骨氣。
而他僅餘的蕉樹,也逆境蓬生:產量出乎意料地穩定,吸引有機小店入貨;不過黃伯種蕉純為還個心願,賺錢次要──長得最飽滿的,他會留起來,着義工代為送到市區老人院,給公公婆婆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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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kit chan專業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