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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個幾星期前通識教科書將「三權分立」一詞刪後,教育局長楊潤雄公然表示香港從來都無「三權分立」需要糾正,然後特首林鄭月娥再隨即表態支持後,突然間呢個Term又變成全城最Hot Keyword。
其實中共質疑「三權分立」呢個字都唔係今時今日先發生,早響2013年郝鐵川已公開否定香港政府係屬「三權分立」機制,去到2015年張曉明重申「特首超然於三權之上」、葉劉隨即附和表示香港政制的確不符合三權分立定義──而家林鄭政府只不過係將中央政府嘅旨意透過刪改教科書落實而已。
遺憾嘅係,之前因為飯民應唔應該「捐狗窿」加入臨立會2.0撲出黎阿支阿左嘅一班社會科學棍,對於「香港係咪有三權分立」呢個問題,竟然拖拖拉拉成個禮拜都比唔倒個答案出黎,少數最尾有答到嘅幾個學者,唔係莫測高深,就有講到唔清唔楚──為此,我決定用一般人都明白嘅語言,同大家解釋一下「三權分立」嘅基本概念,同埋而家最大爭議點響邊:
1. 三權分立目的係乜?
答:好多人響討論「三權分立」之前,可能連孟德斯鳩本《論法的精神》都未揭過,所以連好多基本概念都搞錯。我好同意岸伯講,孟德斯鳩提出「三權分立」呢個概念之時,根本就唔係用佢黎引證民主嘅好處,其實只係出於對於制約行政權力嘅一種考慮:孟德斯鳩認為司法、立法同行政三權分立、互相制約,先至可以響政治自由同政府效率之間取得平衡。
例如孟德斯鳩就舉過古代共和國體制為例子,如果貴族同平民都擁有平等一票,貴族就唔會對於守護共和制度有任何興趣,所以必須要將貴族同平民權力相互制衡,先能夠令彼此有透過議會守護自己利益嘅意欲──所以響孟德斯鳩心目中,權力分立嘅中心思想係在於制約,而唔係民主。
2. 三權分立先可以保障民主?
錯。最簡單,當日孟德斯鳩推崇嘅英國政制,行政權就係由非民主推選嘅英國國王所持有;英國議會當時亦未有完全民主嘅普選,唔單止全國只有5%成年男性有投票權,仲要有好多「衰敗選區」只有幾戶人家卻響議會擁有一個議席,權力分佈極不平衡。
反而響19至20世紀,英國君權逐步被削弱至完全放棄管治實權,內閣制一併兼有行政同立法權力,三權分立消失,英國嘅民主制度反而得以逐步完善。好重要所以再講一次,三權分立只係形式,權力分立相互制衡制約先至係關鍵。
3. 點先叫有三權分立?
其實呢個世界好多政制都可走去拗有無三權分立。例如響我角度黎講,基本上一個內閣制嘅國家係好難有三權分立,除非你有另外一種方式賦予總統有足夠制衡嘅實權。又例如中共響1980年代為咗抗拒社會對於政府實行三權分立嘅要求,會花好多精力去逐步引證其實西方好多民主國家都做唔倒真正嘅三權分立。
但而家網上又會有好多人堅持,所有先進民主國家都有三權分立嘅概念埋藏咗響體制之中。所以有無三權分立,主要都係睇你點對呢個Term落定義:究竟係字面上定係精神上?究竟係制度上定係現實情況上面?
最簡單一個例子,有好多人都會拎英國直至《2005年憲制改革法令》之後,先至正式削除下議院嘅司法職能,但你會唔會因為咁覺得英國去到呢一年先至做倒司法獨立?唔會家嘛!
4. 香港有無三權分立?(反方意見)
正正因為頭先講咗,有無三權分立可以循好多角度去定義,所以而家兩邊嘅討論係口拗同鼻拗:
話無三權分立嘅最大理據,除咗係《基本法》上面並無寫明之外,特首嘅權力亦明顯係比議會強大得多。不過最重要嘅卻係,而家嘅行政會議係可以由特首任命任意數量嘅立法會議員入去,導致行政同立法組織成員身份重覆;
然後所有行政會議成員都必須遵守「保密制」同「集體負責制」──即係特首響行政會議決定咗嘅嘢,兼任行政會議立法會議員唔單止唔可以再同黨友討論相關事項,更必須響立法會投贊成票支持──換言之特首單單透過委任行政會議成員一招,已可實質操控立法會本身,咁點睇都真係無可能係三權分立囉。
5. 香港有無三權分立?(正方意見)
而家班支持者最鍾意拎番過去政府官員、法官嘅判詞作為證據,指出過去所有公權力機構都承認香港政制係有三權分立特色,再加上我地以前番學上堂教嘅一直都話香港係三權分立,你而家打算反口推翻佢係極之樣衰;
而且就算行政主導令特首權力超然於立法會之上,但立法會卻仍然擁有彈劾特首、連續否決財政預算案迫使特首辭職,呢啲就係制衡權力;更加唔駛講基本上特區政府仍然必須遵守法院判決,而法官係終身制任免,政府不能橫加干涉。響呢個角度睇黎,三權又的確係有所分立,互相制衡。
6. 點解中共多年來堅持香港從來無三權分立?
香港人經過多年來同共慘黨交手,我諗大家都心知肚明:共產黨根本就唔係要同你就政制層面上辯論香港有無三權分立,而係想矮化立法會嘅地位:
既然立法會無權制衡「行政主導、地位超然」嘅特首,咁就好應乖乖配合特首施政;由教育開始去除「三權分立」概念、進行「三權合作」洗腦,就係要學生明白無論立法會定係法庭,任何制衡特首嘅嘗試都只係拖慢政府效率,所以特區政府先會響必不得已嘅情況下採用各種極端行政手段進行剪布、DQ同人大釋法。
當然仲有一樣中共無親口講出黎嘅係,響行政、立法同司法三權之上,仲有中央政府呢個足以壓毀一切嘅超級權力;但呢種權力響《基本法》限制於國防外交兩大範疇之內,為咗繞過呢重限制,特首作為傀儡嘅「超然權力」就變得非常重要。
7. 香港人點樣面對中共嘅思想洗腦?
事實上自從垃圾會被廢,大部份法官早已響中共「溫馨提示」後全力為中共政權服務,無論你覺得香港有無三權分立都好,權力制衡呢樣嘢響香港早已名存實亡。
與其浪費精力糾纏於司法、立法虛假嘅「舊兩權」,倒不如全面攤抱外國制裁、街頭戰線嘅「新兩權」,呢個先可能係可以對港共政權作出真正施壓、為香港爭取倒真正民主嘅唯一出路。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萬的網紅錄低香港 Doc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思浩大談哈里梅根最後一次皇室活動,座位分佈安排有緣機!(大家真風騷) 英國哈里王子及妻子梅根昨日(9日)在西敏寺出席英聯邦日活動(Commonwealth Day service),是二人宣布淡出王室後,首次與英女王同場出席公開活動,亦是最後一次以高級王室成員身分出席公開活動。英女王、劍橋公爵伉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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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去或留民調:方法學解釋】
1. 香港民研今日發表了兩組有關「立法會去或留」的民意調查結果:一組是網上意見組群的結果,另一組是隨機電話訪問的結果。我想解釋一下為什麼大家早幾天都在號召填網上問卷,現在又會多出一組電話調查的結果。簡單來說,其實我們內部一直有間中以隨機電話訪問來為網上意見組群作品質管理對照,今次同時公開。
2. 上星期五,我們在「我們香港人」計劃的恆常新聞發佈會中宣佈會就「立法會去或留」作民意調查。自今年五月開始,「我們香港人」計劃一直以網上意見組群的方式收集數據,好處是機動性比較強,適合計劃講求即時回應社會熱點的原意。不過,我們也知道網上意見組群是比較新的數據收集方式,坊間未必完全理解,所以我們對於如何確保和解釋代表性一直十分重視。
3. 如果你是香港民研的超級忠實擁躉,你可能會有印象我們曾在六月的一場記者會中討論網上意見組群的方法學。為了解釋這方法的代表性,我們選擇了一條問題(關於應否重組警隊)在同一時間以網上意見組群的方式和傳統隨機電話訪問的方式(包括地線和手機)來收集數據,結果發現兩種方式得出的結果基本一致(意見組群是61%應該,電話訪問是62%應該)。
4. 我們沒有滿足於這一次結果,之後我們仍不時抽取「我們香港人」計劃的提問,放在恆常的傳統隨機電話訪問中,在同一時段內分別問兩次,以作內部品質管理之用,但結果不對外公開。過去兩種方式得出的結果還是合理地接近的。
5. 這兒我要特別感謝香港民研的同事們。我對數據加權的問題特別緊張,曾經和他們開了好幾次會針對處理。所謂數據加權,是指我們會把收集到的數據按社會整體應有的分佈調整。舉個例,假設我們知道香港每四個人就有一個是年輕人,但是不知為何於某次調查中年輕人的回應特別踴躍,佔了所有回應的一半,那麼我們便會把每個年輕人回應的比重除以二,以作平衡。實際上那條公式要複雜很多,我們花了不少功夫在這件事上面;但我想先指出這種調整是無論網上意見組群或傳統隨機電話訪問都會做,而且是一直都有做。
6. 來到這次「立法會去或留」的調查,我們很快就知道社會對這條題目特別關注。剛剛好,這次在進行網上意見組群的同期也拿相同問題作傳統隨機電話訪問,以作參考。由於打風的關係,電話訪問的進度曾有輕微阻滯,幸好之後追回。我想特別指出加入電話訪問的決定和昨日個別政黨的相關宣示無關。事實上,在他們作出相關宣示的時候,電話訪問已差不多做完。
7. 回到星期一數據收集剛開始,出現了過往沒有發生過的現象:不少網民以至政治人物動員社會大眾登記成為意見組群的成員,以即時回答「立法會去或留」的調查。由於組群成員的構成因進行中的調查題目本身而大幅改變,引起了坊間對結果代表性的疑問。
8. 為回應代表性的疑問,團隊決定公開同期進行的傳統隨機電話訪問的結果。由於隨機電話訪問的樣本基礎不受政治動員的直接影響,可視為香港社會整體狀況的反映;至於網上意見組群的結果,在此特殊情况下成為受政治動員影響的參照。
9. 希望以上解釋可協助各位理解為甚麼我們這次會同時發佈兩組數據,因為它們代表的是兩套不同調查方法所產生的結果。大家會關心方法學的問題,我好開心。
10. 最後,方法學的解釋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有些東西,是價值觀的問題。舉個例,議員的決定應該是看全香港的意願還是只看其潛在支持者的意願(例如民主派只看民主派,建制派只看建制派)?如果是的話,功能組別的議員是否又只要調查自己界別的意願,可以不理其他人?是否要有其中一邊有絕對過半數才算數?應否提供中立或其他選項?這兒恐怕可以推展出數之不盡的爭執。我沒有答案,只希望大家能平靜和一致地面對。
———
附是次提問用詞與結果:
問:人大常委決定現屆立法會繼續履行職責不少於一年。你有幾支持或反對全體立法會議員繼續出任議員?
網上意見組群結果:(支持35%;反對47% 抽樣誤差+/- 1%)
隨機電話訪問結果:(支持37%;反對41% 抽樣誤差+/- 3%)
立法會議員 分佈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抵抗一場名為天神的瘟疫】
見《號外》4月522期
八個月前,一個身穿黃色雨衣的香港人,在金鐘太古廣場掛上反送中標語,後來從高處墮下不治,得年35歲;之後一個年輕女孩在粉嶺自殺,在牆上寫上支持抗爭的遺言;第四個,在長沙灣自殺之後,留下遺書:「不是民選的政府是不會回應訴求 香港需要的是革命」。後來還有很多。悲哀不只是源於生命遺失,而是他們的死願,都受到很多刻意曲解和掩藏。
例如金鐘事件,有親北京網媒說,死者與數宗罪案有關,說危站事件是因為立法會議員鄺俊宇給予資助等等;粉嶺事件,有親中網媒說她是「為情自殺」,掩埋的意味明顯;後來事件越來越多,連支持示威的傳媒也覺得,要淡化事件,以免有模仿效應,因此一些人即使留下確實遺書,都盡量不處理;亦有人說,不應該視他們為「烈士」,不應歌頌,理由亦同。
我不認同這些思想潔癖的人。我總是細讀和傳閱死者臨行前留下的話,如果不能發掘出死亡的意義,不能阻止更多生命的飛散,而且這種唯生命論的人生觀,本身就充滿缺憾。生命誠可貴,但還有更高貴的東西。
其實他們和我們都是患者。這病不是情緒或精神病,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怪病。如果真實是一個太陽,我們就是洞穴裡的人,我們只能透過火光的反映來試著認識它。這病傳播已久,只是有些人早發覺,有些人不發覺。2014年佔領火紅火綠的時候,不只一個情緒病患者跟我說,那段時期病情好轉,甚至不藥而癒。當然,佔領失敗之後,病情又回來了。
我回想那段時間,實際政治和行動,隨著時間而變得蒼白,但個人的感受仍然鮮活。我們覺得自己的犧牲和生命,確實影響了甚麼,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不是宇宙中可有可無的微塵,而是有意義的。在政治的現場,我們感到痛苦,也治癒。
感覺到治癒,大概是因為我們的日常生活,有著致命的病毒,那病毒將我們從生命中隔絕出來,令我們覺得孤立和無助。很多人覺得政治抗爭,是非日常活動;但在生命和個體的維度,政治令我們與其他人聯合起來,是重返日常,是隔離和孤立的終結。
在長沙灣離世的死者,案頭有遺書、眼罩、生理鹽水、相機等等。遺書的其中幾句:「甚麼也改變不了的無力感令人煎熬」、「對未來完全看不到希望,絕望得令人窒息」。香港的日常生活,確實彌蔓著這樣類似的阻絕感。完全不民主的政府,是的;無法掌握自己的邊界和命運,是的;打擊來臨的時候,我們只能默默承受,怒氣和尖叫發出來的時候,天地默然,沒有人和善神回應我們。
2016年的梁天琦和其他人,令我擁有過希望。他們後來被強硬地取消了參選資格。雖然我們知道立法會不過橡皮圖,香港的選舉,不是美國或者台灣那種,不會真的帶來革命性改變。當年我們很多都二十多歲,我們都想存在,在陽光下擁有發言、被體認的位置。打擊來臨之後,世界還是不免黯然和漆黑:團體解散、活躍的人隱藏起來;坐牢的坐牢、流亡的流亡。那是反送中的預演。
我們曾經想過治好香港的不明疫症,令世界沒那麼空虛,令自己沒那麼被拒絕,但我們未夠實力。病毒很頑強,甚至令你覺得,你做任何事情都沒作用。
人自殺或生存,是一個複合現象。我們死或者生,大多數不是由單一原因支撐。寫下遺書反送中的人,也不一定沒有其他煩惱,亦可以同時有感情問題。然而若當中有任何一個原因,來自社會,都證明了社會出了問題。很多人會將自殺現象,視為一個病理現象。這自然是令體制和社會賢達舒服的處理,因為自殺思想和行為,被精緻地切割為一個科學現象,例如說大腦的化學分泌出了問題,或者人際支援不足、社工服務不夠諸如此類。
這種病理化定性,往往是為壓迫性和高壓的社會體制開脫,為設定這一切的天神開脫。我們對自殺行為的一般思想,有一個總權力設置的導向。我們可以輕易理解一個人為情自殺、為長期病而死、為生計自殺,但我們不能理解一個為政治自殺、為理念而死的病人。
我們都是天神的受害者,但天神同樣豢養影響了我們一生,因此我們不能理解別人的死亡,是一種自我否定 (self denial)。我們對「烈士」這個概念的陌生和反感,本身就是天神在我們意識裡留下的遺跡。他們要我們傾向將社會的現象,窄化為個人問題。有人窮,是因為他自己懶;有人死,是因為他自己不開心。如果有人為情自殺,我們會譴責那個令死者不開心的人,這很簡單;但如果令人不開心的原兇,是這個排除香港人參與的政治社會經濟體系,我們不會批評這個政治社會經濟體系,原因還是你個人想不通。
佔領運動在2014年無疾而終之後,我留意到很多年輕人自殺。在我眼中,學生自殺現象在15年之後到達高峰,死者的背景、經濟狀態、年齡分佈得很廣泛,是一個總體的現象。批評聲音日多,特區政府也在2016年推出了「五大措施」幫助學生。
據資料,五大措施是:「一、成立專責委員會全面了解分析自殺成因及提出預防方法;二、舉辦五場地區研討會,安排教育心理學家和學生輔導專業人士介紹預防自殺和辨析有問題學生的方法;三、舉辦教師講座,教導辨析有問題學生的方法和相關支援;四、局內成立專責團隊,邀請教育心理學家和輔導人員為有特殊需要的學校提供到校支援;五、以學校、家長和學生為對象,製作知識小錦囊。」
2016年3月6日,時任教育局長吳克儉呼籲學生要「逆境自強」,「珍惜身邊所有,勇敢面對逆境,堅信辦法總比困難多,為未來闖出新路和新希望!」2016年10月,他又說「大專生自殺源於未做好生涯規劃,大專生在壓力下「有啲唔舒服嘅嘢就頂唔順」。
我相信他們是真心,他們完全不會想到,自己的教育政策和廣義的統治,就是令很多人想一死了之的直接成因。早在反送中以前,香港即已彌蔓著死亡和疫症,但那卻不是口罩就可以預防。北京的單邊政策、特區的蕭規曹隨,就好像中古時代的蒙古人攻城,殺了人,染了病,就將充滿病毒的屍體拋進城裡。感染了城內的人,剝奪了他們的氣力,他們就能破城佔領。所以對於天神來說,知道不知道也好,令你悲苦、令你無力、否定你、嘲笑你,是應份,他們固然不會悲憫人民,也知道悲苦如果停留在悲苦,還能剝奪你反抗的力氣。
很多人,特別是中年人,他們每年六四前後,都很悲憤,但這份悲憤不會轉化成堅定和力氣,不會成為守住這裡的力氣。我永遠記得反送中爆發之前,在那個百萬人大遊行之後,其實所有人都在等死,等條例在立法會通過,但那一晚在立法會前面,毫無裝備的年輕人開始推鐵馬,開始抗爭,他們不甘心,他們憤怒,就無視了香港政界一直強調的和理非教條,就是這些人引爆了之後的抗爭。
我要將桂冠戴到「年輕人」頭上,因為那一晚我也在立法會外面,目測,沒有一張臉孔不是青澀的。他們最年輕但也最堅強。
最深的病毒,便是籠罩這個社會的天神本身;中國是最大的、香港人只能逆來順受、香港是大灣區一部份、香港人的歷史出路只能是跟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香港人不能建立自己的主體、病毒從中國來而香港絕對不能封關……抵抗這種「天命」,對我來說,是凡人唯一值得存在的意義。
我自豪成為一個香港人,因為香港將會 / 已經成為這種天命的反題。
天神之於我們,是永恆的瘟疫,祂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斷否定我們。天神會像林鄭一樣冷笑,嘲弄我們。我們難以馴服,因為我們很難馴服一個永遠否定自己、不具包容性的天神。在抵抗之中,我們不能逃避內心的憤怒和抑鬱,我們不能否認自己每一秒都很想死。我們要直面天神的惡意,不能陷入單純痛苦的無明。無明就是你受苦,但你不知道受苦的緣由。
抗疫即抗命,因為政權不給封關,故意讓病毒抵港。因而不要以為抗疫就不政治,抗疫就是抗命。抗疫還要深入事情的深層,香港有一種更加根源、更加大包圍的疫症:天神的天命。在天神的嚴罰下,我們不再天真,我們充滿傷痕,但依然迎風而立。不是因為生命有多重要,而是靠過我們的殘存,讓天神的惡意不能完全:天神是鯊魚,祂剝奪了我的魚獲,但祂沒有打倒我。
生命確實並非最重要,透過生命或死亡達成甚麼,才是真正問題。有些人雖然活得肉血精美,卻已完全馴服於世界;有些人雖然離開,但死沒有剝奪他們的重量和影響力。他們令我想起天神的惡意,想起我們在時代中的責任,想起我們有待贖回的尊嚴。若香港是一個人,他內裡越痛苦,外面越溫柔、越寬容,卻永不馴服。他會寬容得連死亡都能吞服和轉化。他會生存和抵抗,包括亡者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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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浩大談哈里梅根最後一次皇室活動,座位分佈安排有緣機!(大家真風騷)
英國哈里王子及妻子梅根昨日(9日)在西敏寺出席英聯邦日活動(Commonwealth Day service),是二人宣布淡出王室後,首次與英女王同場出席公開活動,亦是最後一次以高級王室成員身分出席公開活動。英女王、劍橋公爵伉儷威廉王子和凱特、王儲查理斯及夫人卡米拉坐在前排,哈里和梅根、愛德華王子夫婦坐在後排。《People》報道,哈里梅根見到威廉凱特時向他們微笑打招呼,不過等待英女王到場時,四人似乎沒有什麼互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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