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當時全歐最強陸軍的法國,為何在六週內被德國擊敗?】#關鍵專欄
今年6月22日,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向德意志第三帝國投降屆滿80周年的日子。傳承了拿破崙的征服者血脈,撐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壕溝戰考驗,擁有歐洲最強大陸軍的法國,是如何在短短六個星期的時間裡被德國擊敗?
這是一個直到今天都還令許多軍事研究者難以簡單回答的問題。因為法國不只是面臨了軍事上的失敗,還面臨了經濟、外交以及政治上的全面崩盤。
#法蘭西第三共和 #歐洲 #法國 #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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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ife in a Trench _ World War I _ History
2. World War I in Color HD Episode 2 - Slaughter in the Trenc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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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
1. THE TRENCH - SOUND EFFECTS
2. Trench Whistle Sound
第一次世界大戰壕溝戰 在 沒有人認為這會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大家都以為在聖誕節 ... 的推薦與評價
第一次世界大戰 剛爆發時,沒有人認為這會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大家都以為在聖誕節前就可以打完仗回家過節了,然而戰事隨著壕溝戰的開始,人們意識到這場仗已經不能快速 ... ... <看更多>
第一次世界大戰壕溝戰 在 (三)親愛的領袖或:義大利人如何停止擔憂並愛上敗戰:一戰(1) 的推薦與評價
※ [本文轉錄自 JosephChen 信箱]
作者: puremonk (紫羅九音)
標題: 親愛的領袖或:義大利人如何停止擔憂並愛上敗戰(三):一戰(1) (fwd)
時間: Wed Nov 7 17:23:00 2012
※ 引述《puremonk (紫羅九音)》之銘言:
第一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戰線:義軍方高層
戰爭正式於1915年五月二十四日開始,國會以多數支持少數棄權通過。義大利的政治人物
將義大利陸軍的指揮權完全交給總參謀長卡多納──一位皮埃蒙特出身且曾任牧師的貴族
,以個人強韌固執稱著。
一開始陸軍高層的計畫是和同盟國一起出擊,用快攻的方式攻下尼斯、克羅埃西亞、突尼
西亞及地中海沿岸地區,他在1918年的回憶錄中這樣無根據的抱怨道。他對於戰爭有三個
信條:
一、正面攻擊才是戰爭的王道。
二、只有極端的高壓管理和壓迫才能激勵大多成員是文盲農民( contadini )的義大利陸
軍。
三、必須由他自己來掌控戰爭的進展;「讓政治家來決定我需不需要或何時離開;但是只
要我在此一天,就是由我來指揮。」他寫道。
所有三個信條都導致極悲慘的後果:首先他因此而忽略了駐巴黎及柏林武官們關於戰術上
陷入壕溝膠著戰的報告,並計畫一次拿破崙式的向維也納進軍的計畫。此一計畫不僅違反
了原本政治家們的目標,並且忽視了軍隊在領導、訓練、火力支援、後勤組織方面全面的
不足;而當他的計畫失敗時,他轉而宣布說戰爭只能用消耗戰的方式結束;而他缺乏想像
力的戰術以及分散陸軍原本就已經有限的火砲注定了義大利人在這場戰役中的消耗會大於
對手。
第二個信條則使得他殘酷的驅使部隊投入戰線當中:「高階軍官應該立即處決戰場上的懦
夫及叛徒,並將之視為最神聖的使命…任何一個違反命令試圖投降或是撤退的人都應該被
立即擊倒,以免他讓自己蒙羞;此舉將由他身後位於壕溝內的部隊執行,或是這些部隊身
後的憲兵──除非他已經先一步被其指揮官處決。」
此一命令難以置信的得到了民主政府的支持;首相和陸軍參謀總長打算藉由拒絕提供食物
給奧匈帝國的義大利俘虜來進一步抑止逃兵。
最後一個信條則隨著戰線膠著與軍隊消耗而讓他對政府提出越來越徹底的動員要求及對於
國內社會主義份子的鎮壓,後者被他認為在暗地裡告知大眾前線的情況而導致一連串戰敗
的禍首。
此外他還有意的壓抑後進,免得有人可以輕易的取代他。而其階級的模糊更讓外人難以介
入──名義上他是陸軍參謀總長但同時他也是國王御命的總指揮官;因此只要國王支持此
人一天,他便可以在職務範圍內為所欲為。
第一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戰線:壕溝戰
在義大利戰線,由於雙方交戰國的工業能量較為不足,雙方的火砲密度是較低的;但多石
的地形和義大利陸軍在後勤組織、醫療支援、裝備、戰術教範、訓練及指揮方面的全面缺
乏還是足以讓義大利戰線的壕溝成為人間地獄。
義大利步兵的組成大多是文盲農民,這代表了有專業技能的人通常能夠逃離前線的壕溝而
到後方:工人、工匠、駕駛、牧師、技師和醫生都極感缺乏,因此大多都在支援及服務單
位。在動員最高峰的五百萬名士兵當中,約有兩百六十萬是文盲農民;陸軍承受了整場戰
爭中94%的傷亡,而其中三分之二是來自鄉間的文盲農民:他們有許多人連路標或是危險
警告標誌都無法辨識,更不用說兵器操作說明或是地圖了。
而整個軍隊組織也極殘酷:他們把人命看得比駝獸還低。「死掉的騾,是財產的損失;」
一名低階軍官寫道。「因此將會被呈報到最上級,並且召開審問會。當一個人死去就簡單
多了:簡單的劃去他的名字並在每日晨報上的傷亡報告加上就可以了。」
醫療支援的不足使得斑疹傷寒、霍亂、瘧疾、痢疾、凍傷和戰壕足導致大量的傷亡,整場
戰爭的陣亡義大利士兵有30%是由於疾病,而因海上封鎖而掙扎於補給問題的德軍則是略
低於10%。
遲至1917年義大利步兵的制式裝備仍沒有雨衣,被高層認為太貴了:因此義大利士兵穿著
濕冷的羊毛外套以及有時會突然解體的軍靴戰鬥、生病、或是死去。長期待在戰壕當中讓
士兵變成了「一團會走路的泥巴」,一位在前線和部隊一起奮戰的將領在回憶錄中寫道。
陸軍的配給包括了許多奢侈品──肉、巧克力、菸、干邑白蘭地以及義大利餐後酒,許多
農民士兵連聽都沒聽過──但是陸軍在補給組織上的怠惰讓許多前線部隊連食物配給量都
常達不到規定的標準。
支援進攻所需的裝備和砲兵支援組織一開始幾乎沒有,一位不願具名的將軍在回憶錄裡說
到:「這個軍隊完全沒有準備…即使是最勇敢的軍官也會因自己的徒勞無功而崩潰哭泣」
。
德國在1916年後習慣輪調在戰鬥區域內的部隊,以讓部隊保持戰鬥力。而卡多納及其參謀
們習慣讓步兵在戰壕內待一個月之久;直至1918年士兵們很少放假:他們連規定的一年十
五天假都常常無法放完,而這十五天假已經只有法軍的三分之二(1917年前)到二分之一
(1917年後)。
卡多納對著伊松佐河防線發動的十一次進攻導致了戰爭季節中平均每天1120(1915年)、
1670(1916年)、2155(1917年)人的傷亡;而越精英的部隊會被指派越危險越疲累的任務,
因此其傷亡也會越慘重──被視為是榮譽的象徵。
第一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戰線:義大利進攻及其政治局勢(1915年五月~1916年五月)
由於缺乏事前的準備及調度,卡多納向維也納進軍的計畫毫不意外的失敗了:雖然面對的
是數量上遠低於義軍且無增援的奧匈帝國防衛部隊,前五次對伊松佐河防線的進攻卻在得
到了前線幾個小村莊據點後很快的陷入壕溝戰的窘境。
不過這膠著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1916年五月奧匈帝國組成的「懲罰性遠征軍」(
Strafexpedition )從特倫托山地出擊,奪回絕大部份失土以外還侵入義大利境內,進軍
到了威尼斯西北方的平原地帶,差點將散置在防線上的義大利軍隊切斷。
由於卡多納有著先前國王的支持,結果是首相Salandra為卡多納的失敗付出了代價──喬
理提為首的民主議會對於首相先前過分樂觀的戰爭預估大開其砲,並強烈指責其被動的戰
爭指導。
最後Salandra黯然下台,並由高齡78的Boselli ( Paolo Boselli, 1838-1932 )繼任:毫
無爭鬥心的個性讓他在諸多資深議員當中脫穎而出,一個戲謔畫家在十幾年前曾經把他畫
成一隻小白兔。為了避免協約國懷疑義大利的忠誠,Sonnino則續任外交部長,他不斷的
強調倫敦條約,並努力將其「我們的戰爭」和眼前大規模的武裝衝突切割:因此任何會危
害義大利神聖權力的提議都不受歡迎,包括英國提議的士兵及武器的增援、奧匈帝國一些
開始驚慌的和平提議等等。Colosimo( Gaspare Colosimo, 1859-1944 )繼任為新的殖民
地總督,提出了一連串擴展殖民地的宏偉大計:義大利應該往東南發展直到衣索比亞、往
西南則是從利比亞延伸到查德直到幾內亞灣;雖然不再打算強奪土耳其的省分,但卻想要
取得「亞洲少數民族的海港及沿岸地區」。
此一計畫得到了廣泛的民眾支持,並獲得了超過三千名各界菁英的聯署。
回到戰場,卡多納提出了少數幾項算是關心士官兵狀況的舉動:重新指派師及旅級的隨隊
牧師。之前因為統一戰爭反教宗的因素,此一傳統已廢止了五十年;軍隊禁止除了官方以
外的任何宣傳活動──即使是贊成戰爭的宣傳亦如此,包括當時服務於貝爾沙格里(
Bersaglieri )的墨索里尼。
但,皮埃蒙特的軍事傳統之一便是不相信無私的奉獻精神,因此在戰爭時期,眾多的志願
軍當中只有8171人有晉階過;僅304000名回國參戰的移民得以受到陸軍眷顧而晉升──而
其原因只是因為他們在技術上來說是因徵兵而加入的。
此外義軍高層似乎也沒想過將同一個地區的徵集兵編入同一旅或是師,以增強部隊的向心
力、溝通及戰鬥力。雖然第一次伊松佐河戰役中大部分的單位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兵力來自
於同一個區域,但是隨著大量傷亡出現的空缺則是用來自全國各地的徵集兵取代。少數的
例外則是菁英部隊阿爾卑斯師( Alpini ):兵源主要來自於阿爾卑斯山間的村落,他們習
慣用各村落的傳統織物來分辨單位,因此有較強的向心力。
在1917-1918年間僅有少數的義軍單位能夠擁有共通的溝通語言,除了阿爾卑斯師外還有
薩丁尼亞旅和西西里旅;溝通障礙不令人意外的造成組織效率、參謀溝通合作、火力支援
以及步兵效率的低下或困難。
第一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戰線:被動、不信任、疏離感
義大利軍高層的最終目的是希望能夠讓士兵「對於死亡的盲目被動信念」,而不是希望士
兵能夠累積認同感或是經驗。卡多納個人的心靈導師Gemelli 神父( Agostino Gemelli,
1878-1959 ),帶著認同的口氣(他曾經出版過探討社會階級心理的論文)記錄道:「這些
士兵殘酷、無知、被動、完全屈服…他們被軍中生活所吞噬,毫無反叛或是抵抗的意志。
」;「簡單的靈魂,」他繼續寫道:「能保證服從,而這是最高的美德。」。
任何反抗,顯然可以用刑罰來矯正:義大利陸軍在1915-18年間共判了350000件軍法審判
,近總服務人數的7%。
這數據可以試著用義大利陸軍的軍官領導傳統來解釋:戰爭是一場道德而不是軍事技術的
考驗。作戰或是戰術的失敗永遠是因為懦弱。
此一錯誤信念慢慢帶來更大的災難:1915-17年一連串的失敗進攻、而領導階層連給予士
兵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或是休息關心都做不到、過分給予前線部隊壓力,慢慢讓前線部隊
產生了不滿情緒;而卡多納及其參謀團則用更嚴厲的控制來回應:他們找尋任何一絲不滿
,並且加重刑罰,最後終於連「思想犯罪」也包括進去:信件帶有任何「敗北主義」或「
惡意」思想的人都遭到起訴;任何表達對上級領導不滿的人都將立即逮捕。
在41個月的戰爭期間中,軍隊審判並槍決了750人( 每10萬人便有15人 ),百名在軍官的
簡單命令下即被槍決的還不在其中,不論在數量或是比例上都比51個月壕溝戰的德( 48人
,每10萬人僅0.4人 )英( 346人,每10萬人僅5.4人 )法( 700人,每10萬人僅8.9人 )三
國要來得多。
即使是因為尼維爾( Robert Nivelle, 1856-1924 )策劃之1917年四月的災難性攻勢所導
致的大量法軍抗命,法國民間領導人也十分關心這些因抗命而受審法軍的權利;他們除了
1914年及1917年的危機時期以外都嚴格的監控死刑的數量。在1917年的危機當中,法軍執
行了不到75起的槍決。而卡多納,在面對1916年五、六月間阿夏戈( Asiago, 今義大利境
內 )防衛戰役中義軍差點防守陣線總崩潰時,他將失敗的原因歸咎為「令人厭惡的感傷主
義」,並因而下令不經審判即槍決,以及對於失敗的單位實施十一抽殺律( Decimation,
是古羅馬用來處罰軍隊的方法,也是英文「殘殺」的語源 ):抽籤決定要被槍決的士官兵
。而同時他也開始懷疑起可能「通敵」的平民,並造成了至少另外350名的死亡。
卡多納對於指揮官幾乎同樣的嚴厲;對他而言,任務的失敗只有可能是因為不可抗拒的懦
弱,或是從上到下的全體失敗。
因此他不經警告或接受抗議便解除了共807名高階指揮官的指揮權:最常用的理由便是品
性的失敗。在此氛圍下,到1917年五月間每個單位平均換了兩位軍團長,三到四位軍長,
四到五位師旅長,以及六名營長;超過1500名校官,比宣戰時整個軍隊原有的校官數量還
多。
而這兩年間一些營長甚至於換過十八名營長。唯一的補償便是保證晉升至該指揮階級的最
高官階:因此能在大元帥、敵軍以及戰爭摧殘底下倖存的軍官,在1914年是校階的1918年
通常已被晉升為將軍;1914年是尉階的1918年通常已被晉升為校階。此種行為顯然對於戰
鬥經驗的累積幫助有限:一名軍方人士諷刺道:「愚蠢…是年紀的平方乘上階級的三次方
」。
多種奇怪的政策組合導致許多指揮官只想著在前線多撐幾周或是幾個月:「當需要行動時
,如果事情惡化,也許會有聖人來幫助我們」。
儘管義大利的人力資源在卡多納眼中似乎是無窮無盡的,不過上述的各種社會觀感和限制
讓義大利宣戰時他的常備及後備軍官總數比編制上少了5000人;而宣戰後一連串的戰敗及
肅清更讓戰爭的經驗難以累積。
在連級,領導的責任幾乎完全被丟給了後備少尉軍官,而這些後備少尉在被徵召前極少受
過軍事訓練,而徵召後相關的訓練僅僅有六天;因此他們只能邊做邊學,並且一面遭受戰
損一面試驗所學。
這些軍官們和他們領導的士兵一樣約半數來自南部;而卡多納的參謀形容他們是「中產階
級中最可悲的一群人…除了索求物質上的滿足上一無所知:鞋匠、守門人或其他職業的兒
子們」。隨著戰爭消耗,越來越多的徵召軍官僅有國中學歷,且不論有無領導能力或意願
一律給予領導職責。
和德、奧軍不同,在義大利宣戰之時,幾乎沒有士官的存在。因此在尉級領導和一般士兵
之間存在著難以撫平的距離感,而文化、語言、城鄉差異及被動的軍事傳統讓這距離更加
遙遠。這些尉級軍官也極少得到他們上級的指導:在義大利的所有陣亡將士中,僅7.7%是
營或更上級的軍官,約平均死亡率的一半;對比之下,德軍在大戰中死去的將士約有
24.8%是常役軍士官。
第一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戰線:教範、訓練、態度
義大利軍顯然也缺乏良好的教範和訓練。他們從來就不知道德軍分散式的任務導向教範,
也極少使用偵查或是奇襲,砲兵火力控制極端的中央集權並且不知道砲兵火力壓制的意義
。
卡多納精心撰寫的小紅皮書,「正面攻擊及戰術指導」,在1905年成書並在1915年散發給
部隊,充分表達了對於血腥日俄戰爭( 1904-1905 )及西部戰線的無知。
書中要求步兵進攻時在砲火下集中向前推進,砲火從兩邊支援,並「如潮水般的」衝進要
塞內;明顯的,大多士兵猛衝到了奧匈帝國士兵的交叉機關槍火網底下。而防守也同樣的
無新意,書中要求士兵集結在前線並寸土不讓,導致在砲火和包抄戰術底下的大量傷亡。
單位的訓練是老舊而脫離前線現實的,許多新兵到達戰壕時連使用步槍或是手榴彈的方法
都不知道。同時,學習的緩慢更讓一切變得更糟;1917年春夏時,奧匈帝國開始使用德軍
的縱深防禦,義軍對此卻毫無準備;不過源自德軍的突擊隊( stosstrupp )戰術的確開始
影響義軍:即所謂的「敢死隊」( Arditi ):在義大利第二軍軍長Capello( Luigi
Capello, 1859-1941 )的保護下,一些指揮官開始將士兵和火力支援──輕機關槍──整
合成小組,試著找尋及突破敵軍防線的破綻並明白的否定服從和被動是戰鬥效能的準則。
他們同時發展一個教範:小心的偵查以及目標的選擇、反覆的演習、火力支援、機動性以
及奇襲;而最重要且之前義大利陸軍沒有的則是包含了實彈射擊訓練。不過,敢死隊的中
心思想是快速的打擊,而缺少了縱深穿透( deep penetration )的概念。且和其對手不同
,敢死隊享有諸多的特權:更多假期、薪水和配給,更好的武器和與平常士兵不一樣的制
服,且免於壕溝的崗位。而之後的擴編更顯示了其最終目的是取代舊有的步兵,而不是提
供支援或是給予戰術上的指導。
義大利高層顯然無法信任這無法抵擋的戰術趨勢,形容敢死隊為「一群幫派份子」以及自
打嘴巴的「不知道人命的價值」。
儘管有那麼多的不利及食古不化的高層,義大利前線的士兵還是努力和奧匈帝國軍戰鬥:
1916年八月趁著懲罰性遠征軍調回其他地區時收回失地的第六次伊松佐河戰役及其後多次
的拉鋸戰包括災難性的第十次伊松佐河戰役,前線的士兵常常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向敵人
勇敢進攻。「無比的兇猛」奧匈帝國方如此記述著。
儘管如此,義大利士兵自己在兇猛進攻的同時卻有著矛盾的情感:他們認為死亡是「確定
而且無作用的」;「那些沒有和我們一起在1915年戰線上奮戰的人不會了解到什麼是『無
謂的犧牲』」。
因為其識字率低下,最前線士兵留下的紀錄極少,不過我們可以從領導他們的指揮官的日
記和回憶錄中看到高層的態度,一個軍官曾經在日記中記述著:一天某位士兵阻止了師長
被一匹頑騾踩死,師長的護衛卻一擁上前,一面說「招認吧!你是奧匈軍的間諜!」一面
把他打到全身是血。
顯然許多中低階軍官是絕望的:「感覺上我們的將軍是被敵軍派來毀滅我們的…」一位軍
官記述著。
殘酷的壕溝戰不可避免的造成前線的仇視心理,所有的交戰國皆如此。
有了前述的背景,義大利自然不可能免俗:最前線的士兵稱他們自己是「白癡」( fessi
);在他們身後的則全都是「逃兵」( imboscati ),一群趴著想要逃到後方的懦夫:「爽
兵」( fissi )指的是各級指揮部裡面那些不用向戰線衝鋒的參謀;「義大利佬」(
italiani )指的是躲在軍隊後面的居民;最後,「正港義大利佬」( italianissimi )則
是那些在家裡能夠平安溫暖且乾淨入睡的人們。
在此,所謂的義大利( Italian )沒有成為了國家認同的標記,而是成為了一切族群衝突
的代名詞。
此一衝突的原因絕不是只有名詞上:那些城市工人們有著一般農民四倍的免役率,且一天
的酬勞是義大利步兵半里拉的十五倍。對前線的士兵來說,這些城市的「逃兵」們平安的
生活著,而不停的把文盲農民們的兒子──而不是他們自己的兒子──送來前線。
因此,前線的義大利士兵其隔閡是極深的:除了阿爾卑斯師一些部隊(這些村莊的傳統便
是對奧匈帝國的仇恨以及學習文字語言)以外,大部分的士兵對於戰爭的意義最消極的是
看成天罰,而最糟的則會在一連串血腥且無成果的進攻當中把這場戰爭看成「權貴挑起的
戰爭」,並詛咒要這個國家「負責」( el talian, 和italian僅差一字 )。
而在兩者之中的有些則會借自殘、逃亡或是叛變來逃脫兵役。一戰中義大利軍法審判了
10000名用各種稀奇古怪手段自殘的案例,而平均每月軍法審判了856(1916-17)、
2319(1916-17)及4586(1917-18)名逃亡士兵,1917-18年是同樣逃亡最高峰時期法軍的三
倍之譜,此時義軍的總士兵數僅僅為法軍的一半。要論逃亡士兵出身地的話,西西里的逃
亡率最高,托斯卡納次之,這些地區早在進入戰爭前便已缺乏對這場戰爭的熱情而知名。
不過詳細看審判記錄我們可以發現,這約十萬名的逃亡士兵絕大部分是因為逾假,是整個
軍隊無情軍法和無理休假制度底下的受害者。這些「逃亡者」絕大部分都被送到最前線,
因為高層顯然明白前線的壕溝要比監獄恐怖得多了。真正的陣前逃亡、敵前逃亡或是不名
譽投降等等總合僅略少於14000名,不過並不包括接下來的卡波雷托戰役前線總崩潰之後
缺乏人證的逃難士兵潮。
一次次進攻帶來的大量傷亡卻無斬獲,再加上缺乏休息休假的惡劣情況,使得集體抗命漸
漸開始發生:他們用言語或是動手攻擊軍官,拒絕回到前線,或是哭喊著「喬理提萬歲!
」之類的言詞;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長久或是具有政治動機的抗命十分少見。
此外,即使是在前線同舟共濟的低階軍官和志願兵也發現他們和徵集兵之間有著無法消除
的隔閡:如果他們被發現不是徵集兵,會招來同等於神經病的眼光:「他們稱呼志願兵的
口氣就像是在稱呼瘋子、痲瘋病人或是姦夫似的…」一位志願兵抱怨道。
這種情況其實在德國也同樣有,但是顯然在義大利情況最嚴重:這些人被視為是戰爭的「
原因」:此時志願服役的墨索里尼記述著他的同僚很高興的通知他:和他同樣支持介入戰
爭的名人Corridoni( Filippo Corridoni, 1887-1915 )已經陣亡,並「祝福」他以同樣
的方式死去。
顯然的,支持戰爭的低階志願役軍官兩面不是人:一方面帶著經驗訓練裝備全面不足的部
隊作戰,另一方面又要忍受死亡帶來的重負;「也許有人會願意為國犧牲,或是看開了;
但是當我和這些吃不飽的士兵們在一起時…我們不知道為何而戰為何而死。」一名前鼓吹
戰爭的報紙編輯在戰爭過後這樣寫道。
戰術方面的缺乏對這些人壓力最大:「我們眼前的是一堵毫無立足點的高牆,我們得從牆
角堆屍體來試著爬過去」。
隨著義大利加入戰爭卻毫無斬獲,民眾們也開始失望了;而隨著懲罰性遠征軍被調離,義
大利戰場也將進入第二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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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錄者: JosephChen (210.209.148.51), 時間: 11/10/2012 06: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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