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星周的小說有兩個麻煩之處:許多都很大堆頭、許多都很黑暗。書厚,因為角色關係與劇情錯綜複雜;黑暗,因為這些複雜的角色通常都沒有好下場。所以要讀起馳星周,最好是春節高速公路大塞車時、參加無聊夏令營時……總之要有段漫長無聊的時間,才能容得下馳星周的新宿燈紅酒綠、還有日本中國台灣三國黑幫的刀光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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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擅寫黑社會題材的作家,在六次入圍直木賞之後,第七度入圍終於得獎,這當然讓人好奇,這本《少年與狗》是有多血腥暴力……有比《不夜城》的金城武……不對,是比他飾演的劉建一還要帥嗎?比《夜光虫》裡的台灣職棒簽賭還要黑嗎?答案都不是,《少年與狗》由輕薄短小的六則短篇集結而成,這裡沒有歌舞伎町的腥臭之風,只有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時散發的淡淡香味——書名都說有一隻狗了,這故事能有多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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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聞是這隻流浪狗主角的名字,而牠還有其他不同的名字——有時牠叫「教經」,有時牠叫「雷歐」,這些名字是不同的主人賦予牠的。這隻奇妙的流浪犬,似乎正在尋找些什麼,總是看著某個方向。有些人覺得牠是吉祥物、有些人覺得牠是家裡的守護神,牠只在這些主角身邊停留短暫的時間,隨後便繼續踏上旅程,而《少年與狗》,便是六位主角與牠一起發生的六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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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與狗》還是馳星周的小說,不是《忠犬小八》或是《南極物語》那種感人熱淚的溫馨小說,黑暗氣息還是免不了在多聞的身邊圍繞著。這些角色有著不同的職業與處境,而他們都有著人生黑暗的一面,多聞有時像是陪伴者、有時又像是傳達諭示的使者,牠無言地在這些內心深處受傷的人類靈魂旁,見證著他們的人生歷程、同時拯救著他們心裡無人援助的孤單與哀愁。從 311 震災半年後的仙台出發,多聞一路到達新潟、富山、滋賀、島根、乃至最後的熊本,這趟漫長的日本之旅,看來似乎每段過程毫無關聯,但卻都能讓讀者感受到多聞帶來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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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值得推薦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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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實文化
第七夜流浪狗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輾轉從朋友 A子 那邊聽來的故事。
她念大學的時候,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某次社團的聚餐上,來了一位陌生的朋友阿哲,他是其中一位同學的高中死黨,在別的學校念建築系,因為喜歡廢墟會到各地去探險,只要有聽說哪裡有荒廢的建築,他就會想辦法找到確切的位置,然後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隻身潛入。
他蒐集廢墟的方式就是用相機記錄他探索的過程。
因為聊起了廢墟,大家話題也跟著熱絡起來,有人聊起小時候家附近一棟鬧鬼的房子,也有人聊到位於山區的廢棄遊樂園發生的恐怖傳聞。聊著聊著,A子突然問阿哲,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廢墟產生興趣?並且露出期待的眼神,等待他的回應。
阿哲歪著頭手中還叼著菸,若有所思地回答她。
這要說起來,應該是從念小學的時候吧,我們那所學校蓋在軍營的後方,聽說呢,以前這裡關押軍法局審訊的政治犯,常有人捱不住嚴刑的拷問逼供,就死在軍營的某處看守犯人的地方,這些是後來才聽說的,那時候年紀還小,只想找刺激,而學校的圍牆和軍營之間有一處縫隙,那是少數同學才曉得的秘境,只要爬過矮牆,再從比人還高的雜草叢底的鑽出來的一處洞穴穿過去,就可以抵達已經被廢棄的軍營。
當時啊,茂盛的藤蔓從營舍建築的外牆一直蔓延到屋頂,很多斑駁的痕跡,舖設的水泥地板到處都是裂痕,從有紗網的玻璃窗看進去,屋內有些東西還留在原地,像是煮水的茶壺和杯子,一些不曉得是獎盃還是勳章的東西,執勤人員的名牌和軍帽,牆上貼的標語,怎麼看都覺得是久遠以前的東西,所見之處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廢棄了好多年,都沒有人來整理。
同學們起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探險,當然好,我們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上午最後一節課開溜,還事先請同學幫忙領便當,其中一位同學曾經跟高年級的同學一起闖入廢棄軍營,所以由他帶頭,率先找到秘境的入口,因為聽說軍營鬧鬼的傳聞,我們幾個小蘿蔔頭都很興奮,當時還沒有智慧型手機,很可惜沒有拍下照片,不像現在這麼方便。
所以你們幾個有準備什麼工具嗎?例如手電筒什麼的,A子問。
那時候沒想那麼多耶,就一個直覺,決定要衝的時候,大家彼此掩護去上廁所,因為怕真的遇到鬼,萬一尿濕了褲子不就糗了,那天一起去冒險的不光是我們幾個,隔壁班的同學也有人揪,我忘記多少人,總之浩浩蕩蕩出發的至少有十名同學,大多是低年級生,好像也有高年級生,但我不大記得了。
有人說,半夜學校操場會響起阿兵哥們操練的聲音,回聲非常大,住在附近的居民經常會聽見,還以為是軍隊半夜利用空蕩蕩的學校進行訓練,但是軍營早已搬走了,哪來的操練,何況又是半夜,學校本身也有老舊到不堪使用的舊校舍,學校立了牌子,嚴格規定同學未經老師許可,不得擅自闖入,可是後牆那個秘密入口,老師們還不知道,所以沒有看見任何警告的標語。
我們並不是第一批去探險的隊伍,剛才說過,高年級生似乎是第一批,很多人回來告訴同學說,感覺那裡面好像還有人住,因為有同學聲稱在軍營裡有目擊到身穿軍服的阿兵哥,只是對方好像沒有注意到他,所以他見狀就趕緊開溜,不敢跟阿兵哥交談,因為他的手裡有步槍,小孩子看見槍會害怕很正常嘛。
你問我哪來那麼大的膽子,說真的,決定出發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害怕這件事,是事後想起來,才覺得我們真的膽子很大,也許初生之犢不畏虎,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幾個在操場後方集合後,就由其中熟悉的同學帶隊,什麼工具也沒帶,因為路程並不遠,我們又不是當作遠足,所以打算去軍營逛一圈才回來睡午覺。
我們來到一棵生長茂密的樹下,原來他們說的秘境入口就藏在這棵樹的後方,視線的死角很巧妙地掩蓋住短牆,只要踩著同學的背,就能輕易的從短牆攀越過去,毫不費力,大家輪流一個接一個,總算全部都翻越了牆,開始往草叢深處前進,那裡有個像兔子窩的洞穴,是由雜草自然形成的,你必須貼在泥土地面匍匐前進,那附近有流浪狗棲息,雜草裡還混著落葉和狗大便的味道,蚊蟲也很多,畢竟接近夏天了,氣味瀰漫著洞穴的空間,每個人都聞到了,但不阻礙我們探險的意志。
過程當中,我的右手臂意外被尖銳的樹枝劃傷,也許是太興奮了,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起身後才發現傷口有流血,身旁的同學遞給我一張衛生紙,用眼神示意我拿那張衛生紙按住傷口止血,大家不發一語的往軍營方向走,想起來彷彿某種神聖時刻。
所幸前方不遠有亮光,我們沒多久就鑽出了那個兔子洞,抵達軍營外側的圍籬,年久失修的鐵絲網早已被掰開了,露出一個縫,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的空間,每個人抓著生鏽的鐵絲網邊緣,順利來到軍營建築的後方。
我們很快地找到一間廢棄的宿舍,分頭進行探索,我們知道時間不多,這次的行動必須速戰速決。宿舍外邊的庭院被茂盛的雜草覆蓋住,明明是正午時分,天空也沒有下雨,軍營那邊卻異常陰暗,好像處於不同的時空,照理說早就沒人住的老舊宿舍裡,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那聲音離我們很近,絕不會是我們幾個小毛頭所發出來的咳嗽聲,那聲音聽起來相當沉重,還伴隨著類似吐痰的聲音。
緊接著,眼前的紗門突然「吱」的一聲自動打開來,不由得寒毛都豎了起來;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要繼續潛入嗎?還是退回去?
「快進去啊!」原本帶頭的同學催促著,我們嚇得腿軟,沒人敢往裡頭走。他一臉輕蔑說道:「這樣就不敢走了嗎?」其他同學則是在原地發愣,好像被什麼未知的力量震懾住。
恍惚中我看見他們尚未成形的喉結上下動著,我囁嚅地說:「不然……你先進去好了,我跟在後頭。」於是帶頭的同學拿起手電筒往裡頭一照,除了幾張破床和簡陋的木桌之外,地上散落著舊報紙和忠黨愛國的精神標語,還有些沒帶走的日用品,像是牙刷牙膏鋼杯毛巾什麼的,隨意棄置在各個角落,並沒有看見什麼阿兵哥,或是被闗押的政治犯,啥人影也沒有。
出發前還有人提議,說不定可以從軍營裡帶些紀念品回來,所謂的紀念品,當然就是代表著自己到此一遊的證據,比方說照片或是日用品什麼的,總之像是軍營裡該有的東西,要展示給其他同學炫耀自己冒險成功,總要有個可以證明的東西,其他跟著進來的同學既害怕又興奮,眼前有很多戰利品可以帶回去作紀念,只是到底要拿哪個好呢?選擇困難症似乎很會挑時間。
蚊蟲真的很多,穿著短褲的我們簡直成為飽食的大餐,忍住被叮住的癢痛感,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因為心血來潮的衝動感到懊悔,這是難得的人生初體驗,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我們的熱血。
宿舍的門框上有一面八卦鏡,還貼著黃色的符咒,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留在這裡的,小學生的我們還不懂那些是鎮邪用的,還有人說要不要找個梯子,把那面八卦鏡帶回去作紀念,可是我們還來不及找到梯子,那面八卦鏡就自個兒從牆上摔下來砸碎一地,我當時就傻住了,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感覺好像會有不好的厄運,沒有人敢把地上的摔碎的鏡片撿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極尖銳的聲音劃破耳膜,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落。我們一行人趕緊從屋內衝出來,看看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空無一人的房舍,所有的窗戶同時間被破壞,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玻璃碎片,連同之前的八卦鏡,這是第二個不祥的徵兆。
我和死黨不信邪,前前後後四處察看,果然沒有一片窗戶的破璃是完好無缺的,像發生瓦斯氣爆那樣,是什麼造成巨大的聲波把玻璃震碎,沒有人知道,或許真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於這個空間裡,但小學生的智慧只知道要往回走立刻逃,刻不容緩。
接著,我們又聽見踩著碎玻璃發出劈啪聲,像是看不見的厚重軍靴朝我們的方向直逼而來,一股寒意直透心脾,大夥兒聽見那聲響,立刻做鳥獸散,從原先的那條祕道回到學校操場,頭也不回地直奔教室。
在我決定跟隨大家的腳步從秘道離開之前,我目睹了第三個怪異的現象發生,是那個宿舍的紗門,有隔壁班的同學被困在裡面,他們發出求救的眼神,但是聲音卻傳不出來,我不確定是自己耳朵有問題聽不見,還是他們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擋在紗門裡,有的同學急到快哭了,用手試圖拍擊紗門,時間僵持了兩三分鐘左右,我站在原地試著把紗門拉開,但完全動不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先逃再說吧,我永遠記得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而他們背後站著的黑影,聽不見他們的哭聲,卻傳來陣陣濃重的咳嗽聲。
其他就沒什麼印象,我衝回到教室,假裝若無其事的從抽屜裡取出同學幫我領取的便當,小心翼翼地把便當內的飯菜吃完,後來學校知道了這件事,要各班的導師協助找出當天潛入軍營的同學名單,率先衝回來的同學都很有默契的絕口未提我們的冒險行動,幸好沒有抓耙仔把我們的事情抖出來。
可是,那幾個被封在紗門內的同學可就沒有這麼好運,聽說後來紗門有打開,嚇哭的同學踉蹌著從秘道,就是那個兔子洞爬回來,有人受傷了,有人身上沾到狗大便,有人掉了鞋子,回到學校操場剛好又被巡視的老師發現,被帶到保健室擦藥,並且受到嚴厲的訓斥,他們真的是有夠衰的,有人回到家就高燒不退,有人晚上頻繁做著惡夢,還會說夢話,什麼鬼來抓我了,快救救我!有人連續請病假,沒有來學校上課,成天都恍神恍神,父母很擔心孩子的狀況,找了醫生檢查,卻查不出具體的原因,後來帶去廟裡收驚,精神方面才稍微有些好轉。
說真的,我心裡是有一絲愧疚,明明可以幫忙的,但我也會害怕呀,我當時嚇到腳軟,腦筋一片空白,我也試著想拉開紗門,絕非見死不救,可是只要想到那個黑影在暗處,似乎看著我發出陰險的笑聲,抱歉是我的腦補,我就感到冷汗直流,到底為什麼廢棄軍營裡會發生奇怪現象,至今還是未解之謎。
其中有個同學不曉得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他從自家陽台摔下去,足足有三層樓高,好像昏迷不醒,從那天算起恰好是第七天,後來聽說死掉了,好像就是試圖要拍擊紗門的那位同學,我記得他的臉。
其實還有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的秘密,你們也千萬別說出去,我當時清楚地看見,宿舍裡那個站在他身後的黑影,用一隻手牢牢的掐著那位男同學的脖子,逃出來的當下,有人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青黑色的痕跡。
後來軍營被怪手剷平了,原地建起了一棟棟國宅,很少人還記得廢棄軍營發生的事,距今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那棟國宅連續幾年都有人從頂樓跳下去自殺,不知道是不是跟軍營的凶煞之氣有關。
阿哲就說到這裡,A子和其他社團同學沉默了一會兒,大家看著他,用眼神問道,這故事是真的嗎?
他沒再說一句話,只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翻了個白眼。
下巴往上抬,做出極為不自然的扭曲表情,大家心裡都明白了。
文 / 銀色快手 20201031 AM 09:07
最近在追動畫《鬼滅之刃》好喜歡裡面的配樂。
圖 / 位於日本的一所廢棄學校
第七夜流浪狗 在 Jay的跑步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依稀記得那年在深夜裡啟程,在凌晨零點開始購物的日子。
轉眼間已經過了我在美國的第七個感恩節,從現在起到聖誕、跨年,就是美國人俗稱的 Holiday Season, 根據那天志工的訊息,每年有超過 6,000 萬人次的觀光客去紐約,而其中三分之一集中在十、十一、十二月。
光是去年跟今年十一月我家就貢獻了四個人次 (夫妻同行加乘),這資訊應該還挺可靠。感恩節的後一天俗稱黑色星期五,是購物的日子。
第一年來到美國,那時在匹茲堡唸書,幾個朋友興致勃勃租了車,在週四的晚間十一點到達離學校兩個鐘頭外的購物中心,興沖沖地加入排隊的人潮;第二年待在美國,在離開學校的前夕,與幾個朋友到了紐約畢業旅行,細雪中買了一件打了半價的雪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隨後搬到了加州,發現這裡不會下雪,而我也不喜歡滑雪,從此就再也沒見過那件雪衣了。
今年又在感恩節來到紐約,面對購物人潮實在提不起勁,同行的朋友說:「黑色星期五,不去蘇活區你要去哪?」
好,你說得對。
我放棄了掙扎,看見的不是商品折扣,而是我們的友誼禁不起打折。
來到蘇活,滿街的名牌商品與狂暴的人潮,與彼相對的是我波瀾不興的內心。我已經很久不穿跑步鞋以外的鞋了,而那些曾經以為"上班會用到"的潮流正裝,來到就算穿吊嘎拖鞋也沒人管你的矽谷,一旦穿上反而會被問:「哎唷,今天要去約會?」(嗯,約會偶爾還是會穿的。)
當意識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事,其他物質慾望就縮得很小很小。例如我以前很喜歡潮鞋、現在是很喜歡"看"潮鞋;以前曾想著有能力之後要買什麼馬力十足的名車,現在只想開台簡單好維修的小車,而對於速度的追求,僅限於操場上。
曾讀過一篇報導,裡頭說到人的幸福感並不總與財富成正比。當你的財富累積超過了一個程度,你會從享受轉為憂慮,擔心失去身分地位、擔心你的親朋好友之所以與你相處,是覬覦你身後的家產。而一般家庭的人反而可以從很小的事得到幸福感,無論是一頓溫暖的晚餐、一封朋友來的信、一次運動後的汗水淋漓、甚至只是路過的流浪狗無意間對你搖了尾巴。
也許有錢人跟我想得不一樣,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想得一樣,不是嗎?
最後我們花了一整個下午和傍晚在蘇活區,逛了無數間商店。其中我最好的一個 deal 的是用一杯咖啡的錢買到與朋友 A 的閒聊、用兩個小時的相處買到與朋友 B 的一頓晚餐。
聊了好久的天,他們說我變了好多好多、跟出國前完全是不同個人。
「我知道。」
畢竟我已經在這度過了第六個冬天,而家裡衣櫥早已放不下任何一件黑色星期五的衣服了。
第七夜流浪狗 在 十二夜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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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流浪狗 在 十二夜又七年過後,浪浪是否找到歸宿? - 中山大報社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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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流浪狗 在 [影評] 《十二夜2:回到第零天》: 流浪動物的生- 看板movie 的推薦與評價
《十二夜 2:回到第零天》: 流浪動物的生與死,操之於人
https://tinyurl.com/y29f8acw 重點就在括號裡 @ 電影神搜
全片沒有一句台詞的《十二夜》,講述流浪動物若在動物收容所無人領養,十二天之後就
會安樂死的紀錄片,在 2013 年上映。在當時掀起了討論熱潮,甚至影響並推動了動保條
款,2017 年 2 月「流浪動物零撲殺」的政策正式上路,以撲殺手段來處理流浪動物宣告
結束。
但因為政府配套措施不足,帶來另一項問題:動物收容所出現了流浪貓狗爆量的情況,在
政府配套措施不足,並且捕捉並照護的動物數目遠遠大於被收養的動物數目。這就是這部
《十二夜》續集紀錄片《十二夜 2:回到第零天》的重要及可貴之處──導演 Raye 仍然
要提出問題,將問題拍出來。
《十二夜》第一集可以在 Youtube 看到完整版: https://youtu.be/aCRzgAWj7nI
《十二夜 2》誠實拍出面對流浪動物,「所有人」的處境
如果說,第一部有如恐怖電影般的《十二夜》的重點,始終都放在流浪動物身上,那麼七
年後的《十二夜 2》的重點,則是「人」。
《狗:狗與人之間的社會學》這本書也曾經提過
「狗的生態環境是人類世界,數千年來始終如此」
《十二夜 2》正是針對了這個想法做出論述,無論是家犬或是流浪犬,牠們都是依附在人
類群體社會旁的動物,因為演化過程,經由人類馴化的關係,現代犬的獵食能力已經大幅
退化,牠們主要的食物來源,是人類社會所產出的食物殘渣(廚餘)。
家犬不用說,是倚靠飼主餵養,而流浪犬則是透過翻找人類的垃圾廚餘,或是善心人士的
定點餵食(這些善心人有個名詞「愛媽」),牠們才得以生存──因為流浪犬的主人不再
是單一飼主,而是一個群體「人類社會」。
換言之,流浪動物的出現、流浪動物的生存,流浪動物問題的源頭,都出自於人類身上。
《十二夜 2》相當誠實地拍出了「所有人」的處境:在收容所裡工作的人,因為收容所爆
量的關係,他們只能在極少的資源裡想盡辦法調配動物,以求增加牠們的生活品質;捕捉
及搜集流浪動物資訊的人,在一次次捕捉裡必須做好與該地區居民的關係,愛媽也好,討
厭流浪犬的居民也好,除了安撫流浪犬,他們最常安撫的其實是那些人心。
因為零撲殺政策,所以必須更要加速推廣這些問題的生殖問題的解決方法「結紮」,無論
是家犬也好,流浪犬也好,不斷在台灣各城鎮巡迴進行免費結紮的醫師及工作人員,在《
十二夜 2》裡,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們面對著看待寵物仍抱持著
「牠就是看門用的啊」
的飼主們的無奈。
你的一念,決定流浪動物的「人生」
流浪動物的生與死,都掌握在這些人,在整體大環境生活的人們的手中(當然,也包括現
在在看文章的你我),因為這些動物的生活環境及條件,都與我們習習相關,因為這個社
會本身就是一個大收容所。我們立法決定了牠們的生,看似良善,但卻沒有建立好讓牠們
好好生存下來的空間,最後,導致這些流浪動物的痛苦。
在《十二夜 2》的中後段,講述了日本及美國的動物收容所,因為這些國家的動保觀念發
展的較早,因此收容所的重心不再只是收容,而是「教育」,教育人類要怎麼飼養動物,
教育人類要如何對待動物,從根本做起──這應該也是導演 Raye 給了這集《十二夜 2》
副標的原因,因為要改善一切,只有從根本做起,回到第零天的狀況,重新紮根,打下基
礎。
現在台灣的狀況,是收容所爆量,這是已經發生的果,而《十二夜 2》就是要告訴我們如
何不再繼續造成這個結果的「因」:從根本(結紮)減少流浪動物的數量,減少買賣,盡
量領養,建立良好的動保觀念,那麼,這個社會就不再需要收容所了──因為這個社會將
會是個美好且良善,每個人皆會好好對待動物的大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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