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劑mRNA新冠疫苗急性過敏者接種第二劑疫苗的安全性評估】:
■背景
文獻報告接種第一劑mRNA疫苗後出現急性過敏反應的機會約為2%,出現全身性嚴重過敏反應(anaphylaxis)的發生率則為萬分之2.5。第一劑出現急性過敏反應者,第二劑再接種同款mRNA疫苗的安全性如何,目前並不清楚。
■方法
共有包括麻省總醫院在內的5間醫院參與此多中心回溯性研究。研究分析於2021年1-3月間第一劑mRNA疫苗(Pfizer-BioNTech或Moderna)出現立即性過敏反應(immediate allergic reaction)者接種同款第二劑疫苗的安全性。納入分析的試驗參與者需符合:(1)第一劑施打後4小時出現症狀,(2)至少出現一種過敏症狀(註1),及(3)經由轉介,接受過敏/免疫諮詢評估者。
全身性嚴重過敏反應(anaphylaxis)的診斷則參照The Brighton Collaboration Anaphylaxis Working Group及NIAID/FAAN的定義(註2)。試驗參與者第一劑疫苗若出現嚴重的立即性過敏反應客觀徵候或有證據顯示為IgE所媒介的過敏反應(如:polyethylene glycol [PEG]皮膚測驗陽性或tryptase試驗陽性),則不建議施打第二劑mRNA疫苗(註3,註4)。
研究主要療效指標(primary endpoint)為第二劑疫苗的耐受性,定義為在第二劑施打後(1)未出現立即的症狀,或是(2)症狀輕微、自限性,或服用抗組織胺後即緩解。
■結果
共189位第一劑出現立即性過敏反應者納入分析,平均年齡43歲,86%為女性,69%第一劑接種Moderna,31%接種Pfizer-BioNTech。第一劑最常報告的反應是潮紅或紅斑(28%)、暈眩(26%)、麻刺感(24%)、咽喉發緊(22%)、蕁麻疹(21%)及喘鳴或呼吸短絀(21%)。
共22(17%)位符合anaphylaxis的標準。經評估後,159(84%)位接受了第二劑mRNA疫苗,其中47(30%)位在第二劑疫苗施打前使用抗組織胺。32 (20%)位在第二劑施打後出現了立即性過敏反應,但症狀均為輕微、自限性,或使用抗組織胺後即緩解。整體而言,所有接種者(包括19位第一劑疫苗發生anaphylaxis者)對第二劑疫苗都有良好的耐受性,平安完成兩劑疫苗療程。
■討論
此研究結果發現即使第一劑mRNA疫苗出現立即性過敏反應,再打同款第二劑疫苗僅20%出現過敏反應,且症狀都很輕微。基於此觀察,作者認為許多第一劑所出現的反應不一定是過敏反應,或是雖屬過敏反應,但並非是由IgE所媒介,且給予抗組織胺即可有效緩解。
因此,未來若須追加疫苗時,仍可再次施打mRNA疫苗。目前美國CDC針對第一劑mRNA疫苗出現立即性過敏反應者,建議第二劑可改打嬌生(Janssen)疫苗。不過此研究顯示即使第一劑出現立即性過敏反應,大部分人接種同款的第二劑疫苗仍是安全的,因此也許不需要考慮採用目前仍未知保護效果的多種混打策略。不過此研究的侷限性包括:回溯性研究、選樣偏差及參與醫院沒有共同的評估內容等,仍需謹慎應用研究結果...完整轉譯文章,詳連結:http://forum.nhri.org.tw/covid19/virus/j_translate/j2690 ( 財團法人國家衛生研究院 吳綺容醫師摘要整理)
▪註1.
過敏反應的症狀及徵候包括:蕁麻疹、嘴唇/眼/舌/喉嚨腫脹、咽喉發緊、嘴巴有金屬味、麻刺感、潮紅、紅斑、心跳加速、高血壓、喘鳴、呼吸短絀、噁心嘔吐、腹痛、暈眩、低血壓、低血氧、心跳變慢等。
▪註2.
NIAID/FAAN: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食品過敏反應和過敏性反應網絡(Food Allergy and Anaphylaxis Network)。
▪註3.
聚乙二醇(polyethylene glycol)為mRNA疫苗的賦形劑。
▪註4.
Tryptase儲存於肥大細胞(mast cell)顆粒中,肥大細胞活化時會將其釋放至血液中。因此tryptase濃度升高可作為全身性嚴重過敏反應(anaphylaxis)的實驗室指標。
📋 JAMA - 2021-07-26
Safety Evaluation of the Second Dose of Messenger RNA COVID-19 Vaccines in Patients With Immediate Reactions to the First Dose
■ Author:Matthew S. Krantz, Jason H. Kwah, Cosby A. Stone Jr, et al.
■ Link: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internalmedicine/fullarticle/2782348?resultClick=1
〈 國家衛生研究院-論壇 〉
➥ COVID-19學術資源-轉譯文章 - 2021/08/10
衛生福利部
疾病管制署 - 1922防疫達人
疾病管制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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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診遇到某一類的女生,總讓我特別無奈,就是雖然經痛,情況只要吃止痛藥就可改善,但經常忍到最後一刻、痛到影響日常生活才願意吃藥。每次開藥給他們,也會質疑「真的可以吃藥嗎?會不會傷身、傷子宮、造成日後不孕?」就算我一再說明,按照劑量服用非常安全,對方也時常會希望「能不吃就不吃」,頻問是否有其他方式可以止痛?
為什麼大家這麼害怕、排斥止痛藥?以我觀察和理解,大概包括以下這些原因:
台灣洗腎人口一直高居不下,而濫用消炎止痛藥是常見洗腎的原因之一(洗腎原因第一名則為糖尿病)。因此許多衛教文章常會提醒民眾不要亂吃止痛藥。雖然文章內容是針對三高、慢性腎臟病族群,在不確定診斷下自行連續或長期服用止痛藥,但民眾有時候就會聚焦在「止痛藥、洗腎、傷腎」的關鍵字,再加上國人根深蒂固的「西藥傷身思維」加持,往往認為每吃一顆止痛藥就對腎臟多一分傷害,有疼痛盡量能忍就忍。但其實,在腎臟功能正常的狀況下,每個月吃兩、三天止痛藥根本不可能傷害腎臟。
另個原因是將止痛藥和成癮、依賴連結在一起。首先要先釐清一下,免除疼痛是人的基本生存需求, 藉由藥物緩解有影響到生活的疼痛,是滿足需求。至於成癮則是指疼痛感消失了,仍然強迫性地想使用藥物,不使用就會出現一些戒斷症狀,好比不安、打哈欠、焦慮。
事實上,每種止痛藥的藥理機轉不同,經痛主要是因為經期期時子宮內膜分泌前列腺素導致肌肉收縮造成。而經痛最常使用的普拿疼(乙醯氨酚)與非類固醇消炎藥(NSAID),前者主要是單純只解熱鎮痛沒有消炎效果,後者則是藉由抑制前列腺素的分泌來改善疼痛及抗發炎,兩個都不具有成癮性。常見容易成癮的止痛藥,主要是嗎啡衍伸物的製劑,這些藥物多半是針對開刀急性、癌症病患、慢性疼痛等患者,屬於管制藥品,市面上根本難以取得。
也有人反應,止痛藥似乎越吃越沒效,越吃越多顆,身體是不是對止痛藥產生「抗藥性」。其實這通常是因為年紀增長、生活壓力劇增、活動量變少恰好導致疼痛加劇,並非止痛藥導致。所謂抗藥性,主要是指細菌為了反擊抗生素做出基因變異的生存手段,但並非任何藥物皆會有抗藥性。
而從社會文化面來講,從小到大我們也時常被教育吃苦耐勞是美德、被灌輸忍痛是有意志力的表現,無法忍痛就被定義為失敗。
當正確的知識被錯誤連結,商業利益就會見縫插針,強化吃西藥、止痛藥很傷身、甚至無限上綱成吃止痛藥會讓經血排不出去、傷子宮、不孕等說法。並靠著恐嚇式行銷各種補品、飲料,暗示大家得靠靠特定產品「養宮、暖宮」補救一番。醫學、商業、社會價值觀等因素加總在一起,自然強化了女生月經來能忍則忍,最好不吃止痛藥的想法。
統計起來,有七成的女性經痛是「天生」而非疾病(如子宮內膜異位、子宮肌瘤)導致,這些人飽受經痛之苦,只要本身沒有腎臟疾病、胃潰瘍病史,經期來時,在有疼痛預兆時服藥,是相當安全有效的。強忍著不吃藥不僅影響日常生活、還很容易因此產生負面情緒。
當然,除了藥物,規律作息、運動,均衡飲食(補充鎂、維他命B、維他命E)經期熱敷都是可嘗試的方式,但我想強調的是,每個人生理期分泌的賀爾蒙濃度不同、對疼痛的感受度也不一樣,有些人經期來時完全不痛,有些人即使嘗試過眾多方式仍需要使用止痛藥,這不表示這些女生就比較不勇敢,不堅強或是吃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我的身體只有我最懂
#生理的痛和心理的不安都需要被正視
妳也害怕吃止痛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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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感染與其他原因造成的重症病患之間細胞素變化的比較】:異常增強的促發炎反應被稱為「細胞素風暴」。儘管細胞素風暴的角色仍然不明確,但被推測可能在2019年新冠病毒疾病(COVID-19)的病理生理中發揮重要作用。
最近一篇由美國舊金山加州大學的Sinha及其同事所發表的報告發現,儘管COVID-19重症病患中的IL-6水平升高,但低於在過去其他非COVID-19感染的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ARDS)中觀察到的水平。
不過本文作者認為,前述的研究在二者之間所採用的方法不同,沒有一個比較的標準,其結果的解釋必須謹慎。因此,本研究中作者們使用同一種方法(Milliplex分析)同時比較了COVID-19的重症患者其他重症患者的細胞素水平。
研究的對象是荷蘭Radboud大學醫學中心加護病房所收治的病患,包括:使用呼吸器並伴隨ARDS的COVID-19重症病人(在ICU入院後48小時取樣)、有或沒有ARDS的細菌性敗血性休克病患(在診斷為敗血性休克後24小時內取樣)、院外心臟驟停(OHCA;在ICU入院後24小時內取樣)和多處創傷(24小時內取樣)創傷後的病人等。
免疫功能不全的患者,包括因(非)霍奇金淋巴瘤或體液/細胞缺乏而長期/同時使用免疫抑製藥物、化學療法/放射療法等被排除在外。依照時間和定義測定患者中血中的促炎細胞因子腫瘤壞死因子(TNF)、IL-6和IL-8的血漿濃度。
患者特徵是使用Fisher exact檢驗或Kruskal-Wallis檢驗,然後進行Dunn post hoc檢驗來分析;細胞素數據以幾何均數(95% CI)表示,並使用對數轉換數據的方差進行單向分析,然後進行Dunnett事後檢驗。
結果如下:CODID-19合併ARDS的患者46例、敗血症性休克合併ARDS的患者51例、敗血症性休克未合併ARDS的患者15例,OHCA 30例、多發性創傷病患62例。COVID-19患者與其他患者組在性別或年齡上無顯著差異;與OHCA和外傷患者相比,COVID-19患者的體重指數和糖尿病患病率更高;與其他組相比,在COVID-19病患中,心血管功能不全更為常見、總體疾病嚴重程度和白血球計數更低、肺損傷更為嚴重。
COVID-19患者的所有三種細胞因子水平均顯著低於敗血性休克合併ARDS患者 (幾何平均值為TNF 22 pg / mL vs 40 pg / mL; IL-6為48 pg / mL vs 376 pg / mL; IL-8的濃度為27 pg / mL vs 215 pg / mL)。與沒有ARDS的敗血性休克患者相比,COVID-19患者的IL-6和IL-8濃度也顯著降低。COVID-19患者的TNF水平高於外傷患者,而IL-6則與OHCA或外傷患者之間無差異。此外,COVID-19患者IL-8低於OHCA患者相比,而與創傷組未見差異。
【結論是】:合併ARDS的COVID-19重症患者的三種促發炎反應細胞素與細菌性敗血症患者相比... 完整轉譯文章,詳連結:http://forum.nhri.org.tw/covid19/virus/j_translate/j2021/ (財團法人國家衛生研究院 齊嘉鈺醫師摘要整理)
📋 JAMA - 2020-09-03
Cytokine Levels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With COVID-19 and Other Conditions
■ Author:Kox M, Waalders NJB, Kooistra EJ, et al.
■ Link: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fullarticle/2770484
〈 國家衛生研究院-論壇 〉
➥ COVID-19學術資源-轉譯文章 - 2020/09/22
衛生福利部
疾病管制署 - 1922防疫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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