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的代言人,還是真誠陪伴的療癒者】
最近跟Laya正在替下週要到來的「療癒者的生命之歌」系列課程做準備,目前我們已經要完成第二堂課的影片拍攝,我們聊了關於信念如何塑造自己身為療癒者的樣貌,也聊了我們看待金錢與療癒服務的關係。其中一個很有意思的對話,是關於「神」這件事。
在各種靈性療癒百花齊放的時代中,我注意到有一條路徑特別強調「神」或「宇宙本源」,療癒者會翻譯或解讀從源頭而來的訊息,並提供給當事人,我自己早期也曾接受過這樣的療癒方式,從阿卡西記錄到前世記憶到通靈訊息,所以對於這個取向相當熟悉,而我後來選擇離開,與自己的生命經驗很有關係。
【看得到當事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帶來某種掌握感】
在我的生命經驗裡,每當我與能夠通靈或是「解讀」宇宙訊息的療癒者相處時,免不了都會感受到一種「神秘感」,當我自己身為這個取向的療癒者時,則感受到當事人投射了某些形象到我身上。
當我在療癒之路上累積足夠的經驗後,我才明白,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來自於「權威」所帶來的虛幻掌握感。當我暗示當事人,我能透過某種方式,提供他所不知道的資訊,而且這個訊息來自於全能的神或某種源頭時,我其實也在暗示對方,「我比你更厲害」,同時,我也正在示範我跟對方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因為我比你更接近這股神聖的力量。
【成為代言管道可能替療癒帶來的三大危機】
在接觸過眾多療癒途徑後,我觀察到一旦我將自己放在「比當事人知道更多」的位置上,便容易造成三種阻礙療癒的危機:
1.將自己的價值信念透過神的嘴說出來
這是最直接也最難以辨識的的危險,身為人,在轉譯「下載」的訊息時,很大一部份會受限於我們自己的生命經驗,如果想要儘可能的純淨,話語經常會變得太過於虛無飄渺,若要延展出細節,又可能被自己的價值信念所影響,而且當事人基本上沒有力量去反駁這些訊息,畢竟身為凡人,我們怎麼可能有辦法去反駁神及宇宙的觀點呢?
2.造成當事人的依賴
由於在這過程當中,啟動療癒的人經常會是療癒者,當事人不大能有效參與被療癒的過程,無形中很容易形成某種互相需要的結構,療癒者仰賴著當事人的肯定與崇拜,當事人也渴望繼續接受服務,好進一步獲得更多療癒,最後彼此之間的能量形成相互束縛的結構。
3.療癒者逐漸習慣掌握權力
這是影響最深遠卻也最不容易覺察的影響,一旦療癒者越來越精通通靈、能量通訊這類的技術,往往對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少自我省思,又或者是越來越以自己所接受到的訊息為依據,使得整個人越來越在潛意識裡渴望握有影響他人的權力,並養成不容挑戰與質疑的信念,甚至演變成「靈性驕傲」,認為自己所抱持的觀點才是唯一的解答。
【療癒的本質是對人的理解】
我投入靈性療癒的領域已經超過15年,越是熟悉各種療癒方式,越是發現最根本的療癒之道,就在於「人」的本質,當我們能夠理解人的喜怒哀樂,能夠理解自己如何長成如今的模樣,能夠接納人世間各式各樣的現象,並看見其背後的起心動念,並且透過我們對人的理解,提供真誠的陪伴,那麼,療癒就有機會在彼此之間展開。
幾年前很火紅的台灣影集「通靈少女」中,謝雅真就替療癒這件事,下了很好的註腳:「我終於理解,真正的超能力不是通靈驅魔,超渡祭改,而是面對生命中的種種無常,還能坦然微笑,仙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通幾次元以外的靈,而是關心身旁的人」
難道說,「通靈」或「解讀宇宙訊息」這樣的療癒方式就不好嗎?我認為真正值得留意的,不只是選擇什麼樣的療癒方式,而是真誠檢視我們的起心動念,如果你也想要知道如何發展成為真誠與成熟的療癒者,我已經把連結放在留言處了,誠摯邀請你一起來交流與學習喔!
純淨坦然意思 在 金成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八十一歲黃國萬,因不忍妻子繼續承受中風和風濕之苦,也怕自己身體條件日壞沒有能力再照顧,在社會亦尋求不了幫忙,寧願背負殺人罪名,把妻子的生命了結。情節跟2012年的《Amour》如同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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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最大罪名】
好了,一而再把水餵進妳口𥚃,為甚麼妳到這時候還要耍性子,偏要把水吐出來。這世界只剩下我和妳了,我還是抵不住,一巴掌打在妳臉頰,這是我從來沒對妳幹過的事情,而妳同樣再也不是當年的妳。
在一起多久了!大概有四十多年吧。到今天仍由衷感覺妳的雍容漂亮,即使臉頰已經鬆弛和長滿斑印,眼耳口鼻的輪廓,也依稀勾畫到妳年輕時的風華。這些年來,一直多得妳的悉心照顧,把房子清理完善,把每天骯髒的衣服洗滌乾淨,生活上的奔馳,妳都為我一一應付。即使我經常幹著讓妳生氣的事情,妳都只是還是沒放在心,讓我像無疚的孩子般任性叫嚷。妳不會知道在睡覺時,我很喜歡征征看著妳,看妳還一臉純淨,讓我的心坦然舒泰。我沒有相信神,但偶然卻會跟造物主祈求,如果我可以有下一回人生,很希望可以再跟妳一起生活。而假使確定沒有下一回,在我們還年輕時,已經反反覆覆計畫過,將來如果時候到了,能一起遇上意外,在同時間失去知覺,再沒空檔為對方離去而悲痛欲絕,一切就此謝幕,這也不失是很美滿的事情。但早知曉,天意從來不順人願。
一直知道,再矢志不渝的愛情,也終有分離的一天,只要稍為想像那時候的光景,只是稍近距離嗅聞那臨近終結的氣味,已夠我瞬間墮進冰窖,無比的心灰意冷讓心臟糾結得撕磨分裂。沒想到死亡沒有突如其來,頑疾已經悄然來探。一個清早,還在一起吃早飯,妳神色茫然的看著我,我跟妳說了很多話,妳都沒有回應,妳從來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像沒叉電的機械人,默然無語。我也老得糟了,不能像從前,可以一把將你抱起,也沒能力獨個兒處理問題。撥了幾個電話,穿好衣服,準備到樓下找人幫忙。妳忽然回過神來,渾不知覺剛才發生甚麼事,還埋怨我好端端弄出事故來。然後妳想自己倒茶,卻連把茶壺對準杯子的焦點也沒有捉緊。我知道,程序開始了,妳的魂魄開始逐點兒離開,肉體也在逐分鐘流失水份。沒想過情況會急速變成這模樣,我才發現自己人生原來太孤寂,連談得投契的朋友也沒幾位。原來妳一直不只是愛侶,也是我罕有的知心摯友。過往儘管天大的困難也有妳穩如泰山在我旁,如今再沒有妳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陣線,霎時間,我一個人連走路也傾側了,再站不牢固。
年輕時我們商量過不要兒女,這個世界不見得特別容易過活。但最後還是有一個女兒。我是想,將來要是我先走一步,好歹我的部分會寄存孩子體內,讓她繼續愛妳護妳。誰知道孩子長大了,能夠偶然回來跟我們閒聊幾句已經很不錯,當妳出意外時,她原來除了手足無措外,也沒有可以幫上甚麼忙。她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困惱,我們當下的境況,只是可以讓她早點預習自己的未來罷了。見過醫生,在醫院住上幾天。回到家𥚃,你已經連自己站起來也成問題。要把妳從輪椅搬往正常的椅子坐好,我們身體必須緊貼著,老骨頭撐緊老骨頭,我們都的確鬆弛了。妳如廁時,我必定站在門外,還好妳可以自己清理屁股,完事了我只要走進來把妳扶穩,把褲子穿好便妥當。但我知道,沒多久,妳應該連自己清理的能力也會失掉。平常妳躺在床上,我會告訴妳身邊一切瑣事,而妳還可以自己看書時,會叫我不用坐在旁邊沒事幹,好像會把兩個人的時間同時浪費掉。其實我一點也沒所謂,我們能走動時,也不特別喜歡逛街,只是偶然會聽聽音樂會,電影也不多看了。但我很喜歡,跟妳在疏落的公車上,把窗門開著,邊吹著涼風邊聊天,在街上塗上淡妝的妳,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脫俗美態。
果然,妳只能躺在床上,妳還清醒時曾懇求過,不要把妳獨個兒留在醫院,再壞的情況,妳也要躺在自己家裡。那時候,大概妳沒估計自己將會完全失掉常性,也低估了狀況是如何意料之外可怖。我一直以為,妳的身體曾是我深愛的部分,今天她不再正常運作,能好好照料妳是自己本份,辛勞卻淒美。我深信,換轉躺下來是我,妳是會毫無遲疑的悉心眷顧。只是會憂心,自己也會不知不覺間衰退下去;只是沒預料,在我身體還能承受的時間,意志竟先崩潰了。妳沒有說話太久,我逐漸也唱不成獨腳戲。我們的房子寂靜得可怕,偶爾空氣激盪的微響也聽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妳開始發脾氣,在惱恨我為甚麼沒有假裝一切能承受。我對妳的關懷,也成了妳內心不能再承受的重擔。
我愈來愈能感受到時間,它好像故意走得慢慢的,讓我很自然就能把一小時分開很多細等份,如何每秒每分的過去。偶然有朋友上來探望,說著一些無補於事的安慰說話,我愈來愈沒有興趣見他們,連女兒也不斷質問為甚麼沒讓妳安躺在醫院中接受專業照料。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在真正按照妳心意辦事。我愈來愈迷茫,只有自己一人,神智不清胡言亂語,晚上做著更孤苦伶仃的噩夢,會嚎哭尖叫,旁邊她也原來沒睡好,沒靈氣的雙眼偏又緊盯著我。是妳看穿了,我在吃不消?我在逐漸變成另一個人,逐漸把持不了曾許下結實的允諾。我沒害怕過一同死去,卻沒想清楚,這樣日復日的廝守折磨,一直在消耗我們的矢志不渝,也在毀滅我們過往的恩深義重。我再餵妳吃,妳是故意的從另一邊嘴流出來。我捉不緊自己心神,重重打妳一把掌。妳沒半點回應,也似在提示我,一切再沒有迴轉的餘地!慢慢我好像聽到一點微弱的聲綫:是妳的意思嗎?是妳也認為,事情已夠潰爛吧!潰爛到,讓我甘願背負了結一切的罪名。(寫於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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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歲黃國萬,因不忍妻子繼續承受中風和風濕之苦,也怕自己身體條件日壞沒有能力再照顧,在社會亦尋求不了幫忙,寧願背負殺人罪名,把妻子的生命了結。情節跟2012年的《Amour》如同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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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最大罪名】
好了,一而再把水餵進妳口𥚃,為甚麼妳到這時候還要耍性子,偏要把水吐出來。這世界只剩下我和妳了,我還是抵不住,一巴掌打在妳臉頰,這是我從來沒對妳幹過的事情,而妳同樣再也不是當年的妳。
在一起多久了!大概有四十多年吧。到今天仍由衷感覺妳的雍容漂亮,即使臉頰已經鬆弛和長滿斑印,眼耳口鼻的輪廓,也依稀勾畫到妳年輕時的風華。這些年來,一直多得妳的悉心照顧,把房子清理完善,把每天骯髒的衣服洗滌乾淨,生活上的奔馳,妳都為我一一應付。即使我經常幹著讓妳生氣的事情,妳都只是還是沒放在心,讓我像無疚的孩子般任性叫嚷。妳不會知道在睡覺時,我很喜歡征征看著妳,看妳還一臉純淨,讓我的心坦然舒泰。我沒有相信神,但偶然卻會跟造物主祈求,如果我可以有下一回人生,很希望可以再跟妳一起生活。而假使確定沒有下一回,在我們還年輕時,已經反反覆覆計畫過,將來如果時候到了,能一起遇上意外,在同時間失去知覺,再沒空檔為對方離去而悲痛欲絕,一切就此謝幕,這也不失是很美滿的事情。但早知曉,天意從來不順人願。
一直知道,再矢志不渝的愛情,也終有分離的一天,只要稍為想像那時候的光景,只是稍近距離嗅聞那臨近終結的氣味,已夠我瞬間墮進冰窖,無比的心灰意冷讓心臟糾結得撕磨分裂。沒想到死亡沒有突如其來,頑疾已經悄然來探。一個清早,還在一起吃早飯,妳神色茫然的看著我,我跟妳說了很多話,妳都沒有回應,妳從來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像沒叉電的機械人,默然無語。我也老得糟了,不能像從前,可以一把將你抱起,也沒能力獨個兒處理問題。撥了幾個電話,穿好衣服,準備到樓下找人幫忙。妳忽然回過神來,渾不知覺剛才發生甚麼事,還埋怨我好端端弄出事故來。然後妳想自己倒茶,卻連把茶壺對準杯子的焦點也沒有捉緊。我知道,程序開始了,妳的魂魄開始逐點兒離開,肉體也在逐分鐘流失水份。沒想過情況會急速變成這模樣,我才發現自己人生原來太孤寂,連談得投契的朋友也沒幾位。原來妳一直不只是愛侶,也是我罕有的知心摯友。過往儘管天大的困難也有妳穩如泰山在我旁,如今再沒有妳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陣線,霎時間,我一個人連走路也傾側了,再站不牢固。
年輕時我們商量過不要兒女,這個世界不見得特別容易過活。但最後還是有一個女兒。我是想,將來要是我先走一步,好歹我的部分會寄存孩子體內,讓她繼續愛妳護妳。誰知道孩子長大了,能夠偶然回來跟我們閒聊幾句已經很不錯,當妳出意外時,她原來除了手足無措外,也沒有可以幫上甚麼忙。她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困惱,我們當下的境況,只是可以讓她早點預習自己的未來罷了。見過醫生,在醫院住上幾天。回到家𥚃,你已經連自己站起來也成問題。要把妳從輪椅搬往正常的椅子坐好,我們身體必須緊貼著,老骨頭撐緊老骨頭,我們都的確鬆弛了。妳如廁時,我必定站在門外,還好妳可以自己清理屁股,完事了我只要走進來把妳扶穩,把褲子穿好便妥當。但我知道,沒多久,妳應該連自己清理的能力也會失掉。平常妳躺在床上,我會告訴妳身邊一切瑣事,而妳還可以自己看書時,會叫我不用坐在旁邊沒事幹,好像會把兩個人的時間同時浪費掉。其實我一點也沒所謂,我們能走動時,也不特別喜歡逛街,只是偶然會聽聽音樂會,電影也不多看了。但我很喜歡,跟妳在疏落的公車上,把窗門開著,邊吹著涼風邊聊天,在街上塗上淡妝的妳,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脫俗美態。
果然,妳只能躺在床上,妳還清醒時曾懇求過,不要把妳獨個兒留在醫院,再壞的情況,妳也要躺在自己家裡。那時候,大概妳沒估計自己將會完全失掉常性,也低估了狀況是如何意料之外可怖。我一直以為,妳的身體曾是我深愛的部分,今天她不再正常運作,能好好照料妳是自己本份,辛勞卻淒美。我深信,換轉躺下來是我,妳是會毫無遲疑的悉心眷顧。只是會憂心,自己也會不知不覺間衰退下去;只是沒預料,在我身體還能承受的時間,意志竟先崩潰了。妳沒有說話太久,我逐漸也唱不成獨腳戲。我們的房子寂靜得可怕,偶爾空氣激盪的微響也聽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妳開始發脾氣,在惱恨我為甚麼沒有假裝一切能承受。我對妳的關懷,也成了妳內心不能再承受的重擔。
我愈來愈能感受到時間,它好像故意走得慢慢的,讓我很自然就能把一小時分開很多細等份,如何每秒每分的過去。偶然有朋友上來探望,說著一些無補於事的安慰說話,我愈來愈沒有興趣見他們,連女兒也不斷質問為甚麼沒讓妳安躺在醫院中接受專業照料。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在真正按照妳心意辦事。我愈來愈迷茫,只有自己一人,神智不清胡言亂語,晚上做著更孤苦伶仃的噩夢,會嚎哭尖叫,旁邊她也原來沒睡好,沒靈氣的雙眼偏又緊盯著我。是妳看穿了,我在吃不消?我在逐漸變成另一個人,逐漸把持不了曾許下結實的允諾。我沒害怕過一同死去,卻沒想清楚,這樣日復日的廝守折磨,一直在消耗我們的矢志不渝,也在毀滅我們過往的恩深義重。我再餵妳吃,妳是故意的從另一邊嘴流出來。我捉不緊自己心神,重重打妳一把掌。妳沒半點回應,也似在提示我,一切再沒有迴轉的餘地!慢慢我好像聽到一點微弱的聲綫:是妳的意思嗎?是妳也認為,事情已夠潰爛吧!潰爛到,讓我甘願背負了結一切的罪名。(寫於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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