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以來層級最高 美衛生部長阿札周日搭乘行政專機抵台
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部長阿札(Alex Azar)率訪問團9日搭乘美國空軍C-40B行政專機抵台。阿札一行人預計在台灣停留四天,周一上午將與台灣總統蔡英文會面。阿札也是自1979年以來,美國內閣訪問台灣層級最高的官員。
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部長阿札(Alex Azar)(美國官方名:阿薩爾) 在台灣時間下午4時48分抵達台北松山機場,訪問團乘坐的是機身塗有美國國旗的行政專機。阿札下機之後先向媒體致意,包括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長酈英傑以及台灣外交部政務次長田中光等人在場接機,不過,全程戴著口罩的阿札僅與在場官員點頭、寒暄並未握手。
所有訪團成員出發前已提交離美前72小時內篩檢陰性報告,抵台後需再次采檢才能入境。阿札抵達後,未接受采訪就進入松山機場貴賓室接受采檢。訪問團將采取團進團出的模式,在台期間全程采取防疫措施,包括每日量測體溫及檢視身體狀況、全程配戴口罩或維持適當社交距離,行程間搭乘專車,並避免與大眾近距離接觸等。
美衛生部長阿札周一將與蔡英文總統會面
據了解,阿札所率領的訪問團預計在台訪問四天,周日(9日)傍晚抵台之後,周一(10日)上午將赴總統府晉見蔡英文總統,下午將赴台灣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與衛福部長陳時中,共同出席“AIT-TECRO衛生合作備忘錄簽署儀式”;周二(11日)下午將至台大公衛學院發表演說。周三(12日)並將到訪台北賓館,吊唁前總統李登輝,下午隨即搭乘專機返美。
阿札在行前接受美國福斯電視台訪問時提及,美國與台灣已建立極為重要的長期合作伙伴關系,特別是在公共衛生領域。他指出,台灣一直是國際社會裡透明、合作與協作的典範,台灣對新冠肺炎的處理令人贊賞;與某些實體相比,台灣極具透明度。
根據台灣外交部9日發布的新聞稿指出,阿札訪團成員包括美國衛生部主管整備與緊急應變助理部長凱雷克(Robert Kadlec)、美國在台協會(AIT)主席莫健(James Moriarty)及美國衛生部幕僚長哈裡森(Brian Harrison)等。
阿札是6年來、也是特朗普總統上任以來首位訪台的美國內閣成員,同時也是1979年以來訪台層級最高的美國內閣官員。
西太平洋美中較勁
與此同時,具有中國官方智庫色彩的,中國北京大學海洋研究院成立的“南海戰略態勢感知計劃”推特平台(SCS Probing Initiative)9日上午公布,美軍隆納·裡根號航空母艦(USS Ronald Reagan CVN-76)及另一艘護衛艦安提坦號飛彈巡洋艦(USS Antietam CG-54)8日在日本與台灣之間的東中國海巡弋。
中國官方媒體《人民日報》9日中午則發布中共軍機空中巡弋視頻,強調共機飛行員發現有他國飛機兩架,並利用“語音外逼”的方式,要求離開。視頻裡的飛行員喊話,“我是中國空軍,注意!你已進入中國軍機活動空域”,隨後並以英文復誦一次。
台媒蘋果日報引述台灣國防部官員認為,這是把美國裡根號航器上的艦載機作為假想敵,其針對性相當濃厚。
本新聞由自由亞洲電台提供
(記者:黃春梅;責編 許書婷、王允 網編: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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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戰線史前史 #香港西藏化預言
[ 編輯手記:中英協議前夕,Peter Dally一人救港戰線 ]
「點解香港變成咁?」若當年英國沒將香港交予中共,今天境況會怎樣?話說昔日中英談判香港前途,港人被拒門外,少數港人曾赴兩國反映意見,主要爭取中共接收下既有權利不變,較「進取」則要求開放政制。至於絕大部份香港人,雖然期望維持英治,卻未嘗有大型反抗行動,只被動接受命運安排。就在兩國草簽協議前半年,有英國作家單人匹馬奔走英港兩地,意圖阻止英國交出香港,可惜不得要領。他在著作中預言:中共必不遵守承諾,香港將成另一西藏。
這位「國際線手足」名叫Peter Dally,他在1984年初自資出版一本64頁的書刊,名為《香港計時炸彈》(Hong Kong Time Bomb),該書曾寄給所英國每一位國會議員作為遊說論述,扉頁題詞寫明:"This Monograph is dedicated to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whose liberty is now in great peril"。正如書名及題詞,全書重點是指出港人前途危在旦夕,英國不應放棄香港。作者透過大篇幅歷史回顧追本溯源,論證共產暴政是當年雅爾達會議(Yalta conference)英美未盡力制止蘇共,變相助其扶植中共之惡果。基於國際社會守護人權基本責任,即使英政府今天承認中共竊政地位,都無理由將500多萬港人交他們。
作者又踢爆中共多年來統一統戰都是行騙,正如昔日蘇聯入聯合國,就算有選舉也會作弊,故此50年不變是虛話,甚麼承諾都不及人民自決。戴卓爾政府對福克蘭有承擔,對中共接收香港卻一臉無奈,所謂歷史、條約問題都不過實利考量,退一萬步言,起碼應該給予港人居英權。
根據該書介紹,作者Peter Dally著書時行年53歲,是資深反共人士,英國反共協會(British Anti-Communist Council)主席。他青年時就學於侯城,曾在皇家空軍服役,後來加入保守黨從事選舉代理及組織工作達11年,與此同時筆耕不輟,從自由撰稿發展至以編輯為事業,多年來曾出訪歐美、中東及遠東各地包括香港、台灣、菲律賓等參與遊學與國際會議發表論文,甚至曾到訪羅德西亞/津巴布韋「反抗」政府。
九七前,香港電台《鏗鏘集》曾赴英訪問Peter Dally,片中他強調「英國完完全全出賣了香港人,在歷史上我們做了些違背良心的事,今次所做將是我們歷史上最羞恥一件」,成為擲地有聲歷史見證。
偶然機會下,我們透過網絡接觸到Peter Dally旅居美國女兒,得悉其父逝世消息,我們也表示致哀,又感謝她父親昔日費上如許努力為港人仗義執言。她說為香港當下情況感到難過,雖然身在美國了解不深,但會為港人獻上祝禱及發聲。
謹以此文,記念這位曾為守護港人單打獨鬥的「國際戰線」反共先聲。
P.S. 各位如留言吊唁或致意,我們會轉達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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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夕陽帝國買賣:計時炸彈,香港將成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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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 Kong Time Bomb》(1984)文獻選輯:
1) 踢爆「香港無險可守」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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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共竊政,英美難辭其咎
[FB] facebook.com/notes/1748722595449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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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一統是大騙局,就算選舉都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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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中共「自由」不容異己,真自由係自己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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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 上 吊唁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們不能承受痛苦之身,於是發展出了種種思維,並認為,這些思維就是我,也就是將思維等同於自我,最後令我們陷入思維的牆中,而不能活在當下,與當下正在進行的事物建立毫無障礙的關係。
因為多了這樣一個內在的觀察者,我不再會將自我等同於艾克哈特.托勒所說的痛苦之身,我是可以更敏銳地體會身體的疼痛,但我同時明白,疼痛並不是自我,所以反而會有更強的承受力。
取自《身體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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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跟痛苦在一起,這也是我們昨天直播所說到的事情。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225892531940655
先澄清,在我們這邊比較少用心理醫生的說法,我們有精神科醫生,還有臨床心理師、諮商心理師。但有些書會使用心理師醫生這說法,有些人也會自稱心理醫生,可能是大眾比較熟悉這種說法。
這位作者的文長,大部分人閱讀的時候會比較吃力,但有個好處,會比較完整。我寫不清楚的體驗,作者藉著清晰論理,條理地展開在我們面前。
如果各位朋友有看我的直播,便不陌生這位作者的說法:痛苦是核心,由此展開多元而複雜的思維與情感樣態!
不管是談陰影,或者防衛機轉,或者生存策略,從痛苦去做理解,能更透徹。依據作者的說法,痛苦是幫助人成長的重要過程,這我非常認同。
所以,不管是心理受苦,或者生理病痛,我們都不用輕易放過,那都可以拿來練習。用很抽象的說法,把自己交給這種感覺,不跟感覺較勁,或者說接納,或者說臣服,感覺能帶我們走向新的地方。
不過,作者所提到的時間,是兩年,這我們要放在心裡。真的受不了了,還是要看醫生的,每個人的承受度與敏感度都不同。
作者的說法,我也深有感觸,痛苦也是我的禮物,常帶著我領悟。地球人亟欲消滅的,卻是我珍惜的,這想來也頗感趣味。
當然,我也會注意我能承受的量,還是希望維持平衡,不讓自己崩潰。不特別招惹,但無常總會出現,就是我要乖乖上課的時候了。
祝願您,能痛苦和諧相處,那也幾乎能跟自己好好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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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痛苦才是痛苦主源
【文/ 武志紅】
在讀研究所期間,有兩年,我患了嚴重的憂鬱症,不僅痛苦,而且還險些導致我畢不了業。
對待沉重的痛苦,人們通常的辦法有三種:麻木、逃跑或對抗。總之,會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去減輕痛苦。
但我沒有和這沉重的痛苦對抗,這不是一種有意識的做法,沒有人也沒有書籍告訴我這樣做,我只是自然而然地做到了這一點:沉入悲傷中,體會它,看著它,理解它……兩年後,憂鬱症自然化解了,它並沒有被消滅,而是發酵並轉化成了另外的東西。突然間,我感覺自己對感情乃至人性的了解深了很多,似乎一下子什麼書都可以看懂了,什麼人的故事都可以聽懂了。
我研究所畢業後,先是做國際新聞編輯,從二○○五年起做心理版編輯,到現在累積了很多次類似的體驗。這些體驗讓我確信,一份體驗,不管它帶給我多大的痛苦,只要不做任何抵抗地沉到這份痛苦中,體會它,看著它,那麼它最多半個小時,就會融解並轉化。
因為我的這些體驗,也因為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他們有更神奇的類似體驗,我會在諮詢中這樣做:當來訪者體驗到一種痛苦並試圖對抗時,我會說,試著不對抗,試著接受它,並沉入這痛苦中。
我會覺得,接受這個詞都不足以描繪這種做法,因為接受看起來還是一種主動的行為,而任何主動的行為,都是在給這份痛苦本身增加一些內容。痛苦來了,只需自然而然地感受它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有時會有效得可怕,有時則看起來沒有那麼有效。之所以有時沒那麼有效,也許一個原因是,當看到來訪者難以承受一些痛苦時,我也會擔心,所以會做一些事情,讓來訪者感覺舒服一些,暫時適當遠離這種痛苦。
這也是心理治療的經典做法,即心理醫生要根據來訪者的接受程度處理其痛苦。或者說,讓來訪者自然而然地去展開其痛苦。一般說來,隨著來訪者與心理醫生的關係越來越牢靠、越來越信任、越來越安全,來訪者會自然而然地展現更多和更大的痛苦。
這就像剝洋蔥一樣,痛苦只是洋蔥的內核,而圍繞著這個內核,一個人發展出了複雜的防禦方法,也就是對抗這個痛苦的種種辦法。但因為在心理醫生那裡感覺到安全,那些外層的防禦方法一個個被放下,最後那個核心的痛苦——也即事件發生時所產生的可怕體驗——也可以展開了,這時也就有了修復的機會。
不過,有時我總是會幻想,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也許可以陪伴來訪者直接去面對這個內核。
***
痛苦與思維,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
痛苦究竟是什麼?譬如,失去一個親人,這是痛苦嗎?不是。這只是一個事實,圍繞著這個事實所產生的體驗才可能是痛苦。
之所以說是可能,因為失去親人未必帶給一個人痛苦。例如古代的哲學家莊子,他在妻子逝世後鼓盆而歌,即一邊把瓦盆當鼓敲一邊唱歌,友人惠施前來吊唁,看到莊子這樣做很不滿,於是指責他說:「你的妻子和你同居,為你撫養子女,如今老死,你不哭就罷了,反而鼓盆唱歌,太過分了吧?」
莊子說:「不是這樣的。她剛死時,我何嘗不悲傷?但後來想,起初她沒有生命,沒有形體,沒有氣息,而後在若有若無的自然變化中,氣息、形體、生命漸漸成形,如今她死亡,就如四季運行般自然。她已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間中,而我卻在旁邊大哭,這樣就顯得太不通達自然的命理了。」
不同的看法導致不同體驗。作為一般人,若失去一個親人,會認為對方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還認為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不僅會為自己也會為這位親人悲傷。但是,在莊子看來,死和生一樣,都是如四季運行般的自然現象,而且她也並非徹底沒有了,她反而是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間中,那又何必悲傷呢?
看法和體驗之間有著很複雜的關係。通常,我們會不自覺地認為,是事件導致了我們的體驗,例如我們會認為,是失去親人這件事直接導致了痛苦。但很多心理學理論認為,不是事件導致了體驗,而是你對事件的看法導致了體驗。
但是,看法又是怎樣產生的呢?
對此,艾克哈特.托勒認為,看法,或者說是思維,是用來對抗體驗的。他在著作《當下的力量》中提出了向思維認同和痛苦之身這兩個概念。他說,我們不能承受痛苦之身,於是發展出了種種思維,並認為,這些思維就是我,也就是將思維等同於自我,最後令我們陷入思維的牆中,而不能活在當下,與當下正在進行的事物建立毫無障礙的關係。
這聽起來有點複雜,簡單說來就是,我們用思維來對抗痛苦,最後又愛上思維,這導致了種種問題。
這樣看來,思維和痛苦就成了雞生蛋,蛋生雞的關係了,思維是用來對抗痛苦的,而思維又產生了新的痛苦,新的痛苦又導致新的思維……
這種複雜的關係,仍可以用洋蔥來比喻。最核心的還是痛苦,圍繞著痛苦的第一層對抗性思維就是第一層洋蔥皮。但你勢必會發現,僅僅這一層思維並不能消滅痛苦,於是,你又發展出第二層洋蔥皮。但這還是不夠,於是你又發展出第三層……不管我們發展出多少層洋蔥皮,其實都是在使用同一個邏輯——我不要某些體驗,並因而發展出了種種對抗辦法,但如果能放下這個邏輯,那我們就可以一層層地破除掉思維的洋蔥皮,最後也破除掉最核心的痛苦。
***
痛苦更大,還是消除痛苦的痛苦更大?
當我們想破除這一層又一層洋蔥皮時,可以問自己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到底是那個原初痛苦更痛苦呢,還是想消滅這個原初痛苦的努力令我們更痛苦?
有一次我去一家公司講課,課後,一位女士對我說,她爸爸嚴重沉迷於彩券,想問該怎麼辦。
她問的怎麼辦的意思顯然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老人家沉迷於彩券這個痛苦。我先問她有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她說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效果。
因為我課堂上講了接受的辦法,所以她說,她和家人也試了接受他沉迷於彩券的事實,但還是沒有效果。
這顯然不是接受,因為她說的接受中還是藏著一個邏輯:既然我們表現出接受了,爸爸你就應該不那麼沉迷於彩券了吧。
總之,她和家人嘗試過的種種辦法都是試圖與她爸爸買彩券這件事對抗的,最後全是徒勞無功。
我問她:「到底你爸爸沉迷彩券這件事帶給你們多少痛苦呢?」
她說:「其實沒多少痛苦,因為爸爸只是沉迷於研究,但每次只花很少的錢買彩券,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合理而已,同時也擔心他太投入這件事了,會影響他的身體——因為很少運動,也會影響他的生活——因為都沒時間交朋友了。」
我繼續問:「假若他不玩彩券了,他就會運動,就會交朋友了嗎?」
她愣了一下說:「那倒也不會,因為他本來的個性就內向且孤僻。」
這就是了,我繼續說,照這樣看來,沉迷彩券是內向且孤僻的他消磨時間的一個辦法,也是一種樂趣,而你們卻想剝奪他這種樂趣,真的有必要嗎?
最後,我再反問:「到底是你爸爸買彩券這件事本身的痛苦多呢,還是你們想消滅他這個行為的努力帶來的痛苦多呢?」
她想了想說:「顯然後者多得多。」
類似這樣的事情很常見。一次,我在社區講課,課後一位年輕的媽媽問我,她該怎樣讓女兒不再沉迷於打電話。
原來,她正讀中學的女兒在兩年前迷上了網路聊天,管理著一個群組,每天都會花一定時間。她認為這會影響女兒的學習,所以想盡辦法讓女兒不要玩 通訊軟體,最後剝奪了她用電腦的權利,如果要使用電腦就必須經過大人的同意。
女兒不再使用通訊軟體了。但緊接著,一個更大的痛苦產生了,女兒喜歡上了用手機聊天,每天晚上都會用手機和朋友們聊天。並且,她越干涉女兒這件事,女兒用手機聊天的時間就越長,先是聊到晚上十點、十一點,後來聊到凌晨一點、二點,甚至更晚。
相應的,她對女兒聊天的事情越來越敏感,她經常會在女兒房間門口偷聽女兒有沒有打電話聊天,如果有,她就會很果斷地衝進女兒房間,對女兒大喊大叫,嚴重時會一邊喊一邊哭泣,女兒有時也會一邊喊一邊哭。這時,她先生和她的公公婆婆都會從床上爬起來,一起衝到小女孩的房間裡,一邊安撫她一邊訓斥女兒。
對這位媽媽,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到底是女兒打電話這件事嚴重呢,還是你的做法所導致的後果更嚴重呢?」
這兩個故事,尤其是後一個故事,很像是一個經典的洋蔥生長過程:一層皮長出來,又一層皮長出來……最後,一層又一層的皮圍繞在原初痛苦外,而且它們的體積和重量遠遠勝於那個原初痛苦,根本不成比例。
***
好的治療會引出更大痛苦
以上兩個故事,都是我們試圖消滅別人的某種不良行為而不能成功的典型,同樣的道理也可以用到我們自己身上。
我和姐姐都患有過敏性鼻炎,中學時,我的過敏性鼻炎嚴重到經常不能用鼻子呼吸,最後自己會因為窒息感而醒來,不得不用嘴大口呼吸,姐姐情況嚴重時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我從來沒有因為過敏性鼻炎而求治過,現在基本好了,只留下了一點後遺症——吃麻辣火鍋之類的辣菜時會流很多鼻涕,但姐姐從十幾歲就開始到處求治,用了種種辦法,最後採取雷射手術的辦法,暫時消滅了過敏性鼻炎。
可是,她為什麼要消滅過敏性鼻炎呢?透過一次談話我才明白,她之所以一心一意要消滅過敏性鼻炎,是因為她認為,在別人面前老流鼻涕、擤鼻涕樣子不好看,這樣子別人會不喜歡自己。
那麼,消滅了過敏性鼻炎,不再流鼻涕、擤鼻涕了,別人就會喜歡自己了嗎?這顯然不可能,這其實是兩回事。放下這一點不說,在我看來,過敏性鼻炎帶給姐姐的痛苦,遠不如她想消滅過敏性鼻炎而產生的痛苦大。相當長一段時間,因為她如此執著地要消滅過敏性鼻炎,反而更讓大家視為怪人,更不接受她。
所謂的臉紅恐懼症也有同樣的邏輯。這通常見於年輕的女孩,因為一次在男性或公眾面前臉紅,她覺得不能接受,於是她叮囑自己下次再遇到這種場合一定不能臉紅。
這句話本身就藏著誤解——她以為,臉紅這件事是自己的思維可以控制的,但其實臉紅是植物性神經系統的事,是我們普通人很難控制的。相反,下次再遇到這種場合一定不能臉紅其實是一個暗示,她的潛意識,或者說植物性神經系統很難接收到不能的訊號,相反倒接收到了臉紅的訊號,於是再到了類似場合,她反而會更容易臉紅。
第二次臉紅會讓她更緊張,而且她會發現,漸漸的,她不僅在這個特定的場合會臉紅,而且在類似場合也會臉紅了。例如,本來她只在這個男人面前臉紅,但漸漸的,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會臉紅。發現這一點後,她會再次努力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在男人面前臉紅。
這種努力,就意味著第二層洋蔥皮產生了。如果她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結果就有第三層、第四層乃至更多層洋蔥皮產生,最後,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可能會臉紅。
本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臉紅這麼一件小事產生的痛苦,最後卻發展出了這麼龐大的痛苦,這是無數心理疾患之所以會產生和發展的共同邏輯。
怎麼破掉這個邏輯呢?
比較安全的做法是,找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在他面前先感覺到安全,然後願意脫掉最外層的洋蔥皮,感覺到更安全後,再脫掉更裡一層的洋蔥皮……這個過程意味著,看心理醫生絕不等於快樂。很多人會不自覺地認為,看心理醫生,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如果在心理醫生那裡反而更痛苦,那一定是不對的。
恰恰相反,看心理醫生,隨著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增加,一些更深層的痛苦反而會映現出來,於是會體會到平時生活中都體會不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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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痛苦越敏銳,就越能承受痛苦
如果你決定也這樣做,你可能會有一個疑慮:「怎麼沉入並體會痛苦呢?」
在讀研究所期間,我的辦法是順其自然,有時候就是硬挨。後來我有一個比較明確的辦法了,那就是,當痛苦來臨時,我越保持不動就越好,保持不動的同時,我會注意自己內心的種種變化,但我絕不引導這種變化,只是看著這種變化而已。
有時候,我會暫時失去覺察力,即這種變化看不清楚了,甚至會覺得沒有心力去看,那麼,也可以不看,這時只是允許這個變化進行就可以了。也就是說不逃避就可以了。
當然,有時候我會難過得不得了,這時我也會找朋友聊一下,尋求一下支持,而我找的朋友,基本上都不會提什麼建議,他們主要是傾聽。
現在,我多了一個更為具體的辦法:當一種痛苦的感受產生時,我會坐下來,或躺下來,感受我的身體,將注意力放在身體的某個部位,從這個部位開始感受,然後一點點地轉移注意力,感受整個身體。如果某個部位的感受很強烈,尤其難受的感覺很強烈時,我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那裡一段時間。
一般而言,將注意力在這些難受的部位多停留一下,轉化就會發生,這些部位會開始發熱。但這是我自己的體驗,每個人的體驗會有不同。
不僅如此,同時我也會觀看我的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和想法。
很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是感受、畫面還是想法,我盡可能不做任何努力,不做任何引導,而是把自己交出去,讓這些感受、畫面和想法自然發展變化。
多做這樣的練習,你的覺察力會越來越敏銳,你會發現,你的思維是何等瘋狂,而思維又是如何利用你的恐懼控制了你,令你對哪怕一丁點兒的痛苦都無比懼怕。
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我們都是瘋子,是思維令我們發瘋的。以前,我自動發展出的辦法中,注意力的焦點主要是想法、情緒和一些莫名的感受,而現在學來的這個辦法中,注意力的焦點是身體的感覺。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轉變,以前,我總是不自覺地認為,在身、心、靈這三者中,心理和靈性是很重要的,而身體沒有那麼重要,但現在我越來越重視身體,也越來越發現,身體真是非常直接、非常真誠的一條路,它不像心理和靈性那麼難以捕捉,而且心理和靈性層面很容易出現自欺,但身體很少自欺。
同樣很重要的一點是,我發現,隨著對身體的覺察能力越來越強,我對身體疼痛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強,就好像是因為多了一個內在的觀察者在看自己的身體,我和身體的痛苦多了一些距離似的。這種感覺有點怪,因為實際上我對這些是越來越敏感。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因為多了這樣一個內在的觀察者,我不再會將自我等同於艾克哈特.托勒所說的痛苦之身,我是可以更敏銳地體會身體的疼痛,但我同時明白,疼痛並不是自我,所以反而會有更強的承受力。
試試看,你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並且,我們還會發現,假若我們不再認同自己的思維,又會有多麼美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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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身體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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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台中免費公益講座_如何陪伴與傾聽孩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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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台北免費公益講座_談家庭衝突調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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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三重免費公益講座_樂讀親子共學系列講座_以善意應對青少年情緒人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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