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聽過 #情緒勞動 嗎?!
今天來寫一點比較正經的XD
#育兒中的情緒勞動
打從搬到新家後自己開始一打二的生活,總是從一大早起床就忙得團團轉,更別說升三級警戒而無法回娘家稍作喘息,「我真的要崩潰了」、「我快受不了了」的感覺常是在忙著煮飯而兩個孩子又同時「找事」時發生,均均可能無事呻吟的狂叫媽媽,一下要喝水、一下要聽雜誌音檔、一下要大便的,辰辰可能在這時候繞到腳邊抱大腿想要人抱,偶爾還帶了點屎味,原本應該要流暢的料理程序總是被這些小事切割得零零落落,還得顧及孩子情緒而壓抑自己煩躁的心情,細心溫柔地滿足他們的需要。
而這些只不過是媽媽們最平凡的日常,更遑論來個一家大小發燒生病、打破東西…等等需要更多時間處理與照料的額外負擔,大家一起在家待了防疫的這兩個多月來,應該很多人情緒都快滿到最高點了吧—最近應好友 圍爸喵爸的親子日常 邀請,認識了「情緒勞動」這個名詞,哇~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好累,原來最近的我時常處於情緒勞動的超載狀態,那些疲累其實除了身體上的勞動外,更多的是「要求自己做出符合時空環境、社會角色期待的理想自己」,所以即便心情不安焦躁也要表現出溫暖體貼的照顧一家老小,而這些可能早已從小潛移默化進大多女性(包括我)的日常
#情緒勞動
「情緒勞動」(emotional labor)一詞是來自1983年社會學家霍奇查爾德(Arlie Hochschild)提出,例如空服員為了服務乘客而營造溫和的臉部表情和肢體語言,以便妥善管理乘客在航班內的情緒和期望,這樣的情緒支出就是一種「情緒勞動」。情緒勞動是用來換取工資的商品,所以有交易價值(註),而後引申到家庭關係中。
「男主外,女主內」的想法雖然現時已不再是必然,但根深蒂固的傳統家庭關係其實還是依賴女性必須在婚姻中扮演生養、教育、家務等角色,另外可能還得擔負起維持溫馨家庭氣氛的主責。
而反觀爸爸們,最常在網路鄉民們中被抱怨的無非是成天玩手遊、屎遁超過半小時、總是無法完成交派的任務等等⋯看得出來大多數的台灣男性在婚姻中似乎還是可以繼續依賴地當著「長子」,而女性則必須從婚前備受寵愛的女兒、妻子瞬間升級為百般全能的老媽子(我說的是多數情況,當然我相信應該還是有些幸福美滿勞動均等的關係)
即使是像我家的處女座大跟班一樣,已經算是能夠主動分擔家務照顧孩子,但生活中還是有許多大小瑣事,時時挑戰著我因承擔太多而容易斷裂的腦神經,例如:在我一手抱著辰辰一手從備料、煮菜到煮完三道菜上桌後,大跟班下班回家,先是把襪子隨意地放在他自以為邊邊的小角落,雖然貼心的趕緊抱起孩子接手坐上餐椅,但接下來又是與孩子一同吃飯的戰鬥——通常是這樣的:我一邊快速扒飯,一邊關心老公上班狀況與心情,一邊回應老大的各種要求(我要喝水、我要吃xx幫我夾、媽媽跟我聊天),一方面還要協助餵食辰辰或者一面撿起掉落的食物,在短短4.50分鐘的用餐時間感覺已然耗盡全身氣力、疲於應對各方,且還要儘量保持心情穩定愉悅,否則很可能馬上就又開始對均均碎念:「你到底要吃多久」、「吃飯不要玩」等等
於此同時看看大跟班,則總是感覺一派悠哉的餵著辰辰、吃著晚餐,還能一邊看著line群聊天傻笑或者滑臉書影片,看到這心中的火可能又要起來了,「到底我為什麼要這麼累」😭,但為了一家和諧,還是要繼續用溫柔的語氣請他幫忙可能無法完全完成的幾項工作,就像根本是千手觀音的超商店員,忙碌的按下咖啡鍵、撕開微波包裝加熱、再去找個包裹,最後還得微笑地告訴你咖啡餐點好了唷,謝謝光臨~
太多那些婚姻或者育兒生活中細瑣零碎的小事,讓媽媽們的情緒勞動超載,但最令人為之氣結的則是,旁人甚至枕邊人認為那些只不過是理所當然,而毫無感謝。
好在大跟班與均均對我還是有許多體貼,「謝謝」、「辛苦了」、「我愛你」是他們常常會在睡前表達的心意。
最近的我學會了一些,儘量不要逼緊自己成為那個理想中的媽媽角色,在吃飯時面對均均的要求或者不斷黏過來的屁股,我會跟他說「給媽媽一點空間」、「讓我休息一下」,而均均也從一開始的無法接受,到現在已經了解媽媽的需要而幫我一起撐開些許的喘息時間。
而面對大跟班,我也主動提出自己需要在週末時出門放鬆,遠離24小時不斷面對的家務與孩子,雖然只有一兩個小時,但自己獨自在外頭散步吸點自由的空氣,感覺又能快速補足能量。
與其說「女人要多愛自己一點」,其實或許有些家庭是另外一方承受較多,所以倒不如更具體的說是「一起來正視家庭關係、育兒生活中的情緒勞動、思考如何在家內維持勞動平衡吧~」
歡迎大家一起來思考一下自己在家庭裡的情緒勞動,跟我們分享吧~
———
補充:
澄清一下,大跟班還是有負責做很多家事打掃的,不是全部都我做,不用擔心,只是家務真的源源不絕啊😭
註:「情緒勞動」定義引自關鍵評論網:https://www.thenewslens.com/amparticle/138083?fbclid=IwAR2yNARPwnShgPbTfrbbIvNm4NPdQKU94SUOBlE19qAt25ANLFYzSuKgtF0
#情緒勞動
#家庭情緒勞動
#爸爸樣
#老子都不老子 �#老媽子可不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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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七跟男友秦宇浩高中就認識,兩人愛情長跑已經五年多了。
這天早上,小七做好了早餐,看著正在用餐的秦宇浩,輪廓鮮明、棱角分明,這幾年來在公司的歷練,讓他看起來越來越成熟,看著自己的男友這麼迷人,小七內心不禁有點得意。
正用餐到一半的時候,秦宇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手機,是公司傳來的簡訊,緊接著兩封、三封、四封,手機連續的聲響,讓秦宇浩跟凌小七都摸不著頭緒!
秦宇浩趕緊察看簡訊,發現原來是公司同事傳來的:
“恭喜阿,人事命令下來了,你要調去總公司了。”
“宇浩你這小子好樣的,終於當上主任了 。”
秦宇浩看到訊息也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他開心的大叫並衝到凌小七的面前抱住他說:“小七,我要調去總公司了。”
凌小七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現在的心情很矛盾,一邊開心宇浩升遷,一邊擔心的是,這也意味著兩人即將分隔兩地。
“小七” 秦宇浩用手搖晃了一下他,並且對著他說: “怎麼發起呆來了呢?我要去總公司難道你不開心嗎?”
凌小七見宇浩在叫自己,馬上收拾著心情溫柔的笑著說:“開心,我當然開心!”
秦宇浩這才鬆了一口氣的說:“我以為你不想讓我去呢。”
他緊緊牽住小七的手說:“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只是過度期,等我穩定一點之後便接你過來住,好嗎?”
凌小七躺在宇浩的懷裡,開心的笑了。
宇浩剛離開的那幾天,小倆口天天還會講電話 ,宇浩每隔兩個星期就會回來一次 ,但隨著宇浩越來越忙,講電話的時間也相對越來越少 ,有時候小七打給宇浩才講沒多久,同事又提醒他該開會了。
小七感覺宇浩越來越成功,但似乎也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十月二十五號是兩人的紀念日,小七特地跟公司請了一天的假,換上了一套平時很少穿的洋裝,搭了足足半天的車,終於來到皓天公司提供給他的住處,雖然搭了許久的車,但小七一點也不感到累,因為只要想到等一下就能見到宇浩,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想起來,要是當時沒有去找宇浩,宇浩也沒有打開那扇門,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深巷的角落,一間居酒屋剛開店,紅色的珠簾伴隨風聲在搖曳,每當人世間有人為了感情而苦惱的時候,它就會悄悄出現。
店門外站著一位大叔,正拿著一支掃把在掃地,小七走到了大叔身旁說道:“大叔,忙完就進來陪我喝一杯吧。”便熟練自顧的走到了店裡面。
大叔看了一下小七,一臉剛哭完的樣子,他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跟著走了進去。
大叔戴上黑色口罩穿著黑色襯衫,站在櫃臺上,熟練的拿出了一個高腳杯,用著小鐵夾夾了幾塊冰塊放在杯裡詢問說: “小七,今天還是一樣嗎?”
“嗯!一樣。 ”小七制式化的點點頭,臉上麻木沒有任何表情
沒一回功夫,很快的一杯淡黃色的特調馬丁尼,就擺在了小七面前。
晃動高腳杯,小酌一口,小七原本一顆煩躁的心瞬間被香醇的馬丁尼安撫了一半。但不知為何,今天的酒,真苦。
沈澱了一回之後,小七率先打破沈默的說:“大叔你知道嗎,才幾年我就跟男友過著無性生活,原以為是他工作累,但卻被我發現偷吃,還跟其他女人住在一起。”
大叔用抹布擦拭著檯面,耿直的說道:“無性生活?跟其他女人住一起?不就表示,他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只是對你沒興趣?”
“大叔……你!” 小七原本想說些什麼,但又突然語塞,只好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眼神透露著無盡的悲傷。
“我好不甘心。”小七坐在櫃臺上氣憤的說著。
大叔又調了一杯馬丁尼跟小七眼前的空杯交換,並且淡淡的說:“別不甘心了,因不甘心而不願離開,就會因爲不願離開,而繼續不甘心。”
“幾年的感情難道就這樣算了?”小七雙手握拳一臉不認輸的樣子。
大叔搖著頭說:“我知道你愛他,但對方擺明不愛了一切都是白搭,就算你做再多感動人心的事,也沒有人會感激,愛情是很現實的,你以為可以感動對方嗎?錯了,你只是感動了你自己。”
“可是,我真的不想跟宇浩分開嘛。”小七像個小孩子一樣,崩潰的趴在吧台上痛哭!
大叔漆黑如點墨的雙眸,彷彿能看透人心的說道:“失去一個很愛他的妳,跟離開一個不愛你的他,誰比較吃虧,不是很明顯嗎?該哭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人生不是得到就是學到,不斷的提起也不斷的放下,都會成為我們成長的動力。何況會在感情世界裡無所謂地傷害他人的人,都是很自私和自我的,這樣的人,看不見別人的付出、犧牲與退讓,甚至忘記了所謂的道德感,只為了追求所謂一時肉體的滿足,跟飄渺虛幻的愛情,這種人,你愛他幹嘛?”
小七兩眼通紅的看著大叔,臉上的妝早已哭花,頭髮也因為被雨淋濕而顯得亂七八糟。
大叔拿出了一面鏡子給小七,溫柔的跟他說:“看看現在狼狽不堪的你,是誰造成的?不要因為對方施捨給自己那一點微薄的愛,你就感到幸福或開心,選男友跟老公的標準未免太低了點!”
大叔醇厚的聲音,像是陳年佳釀般的說道:“小七,愛情並不一定要受盡風霜跟折磨,才會有苦盡甘來的幸福,那種太辛苦的愛情,往往守到最後,只會更苦….不會更幸福,好嗎?”
喝了最後一杯大叔特調馬丁尼,小七心中彷彿也有了答案,跟大叔道了聲謝謝之後,便轉身離開店裡。
大叔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擦拭著酒杯的同時,突然耳邊又傳來一陣提醒聲音,大叔苦笑,看來又該換地方了。
默默走到門前,關起了居酒屋的門,居酒屋便消失在了深巷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約莫過了10分鐘左右,原本居酒屋的所在地,來了一位身材姣好,長髮飄逸的女子,他看著空無一物的空地大罵著:「該死,又讓他跑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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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拉麵嗎?」女孩問。
她坐在離我非常近的距離,甚至能聞到她頭髮的香氣。
「喜歡啊,不然怎麼會來拉麵店?」
我看著她的眼睛,場景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既然你說喜歡吃拉麵,那我要考考你。」
女孩用溫柔帶著嬌嗔的聲音說著。
「要考我什麼?不會是陷阱題吧。」
我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你猜猜看,我喜歡吃什麼口味呢?」
「妳是指湯頭?還是內容物?」我反問她。
「這還用問嗎?笨蛋~味噌、醬油、鹽味、還是豚骨?」
這樣啊,我很清楚她喜歡的口味,根本不需要猜。
我在心中如此OS,不知道她下一步會說什麼?
「四種只能選一個,只有一次機會,既然你說喜歡我……」
她又接著說,並且使了一個「不給糖,就搗蛋」的眼神。
喜歡?我有跟她告白過,我喜歡她嗎?怎麼不記得了。
還是說女孩有讀心術,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已經偷偷地掃描完我的心思意念,是這樣嗎?我的大腦陷入混亂,既害羞又覺得有些尷尬,我真的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現在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如果猜錯的話,要接受懲罰喔!」她的聲音夾雜笑意。
「好啦,我猜是鹽味拉麵。」
還來不及收,話已經說出去了,我暗叫不妙。
「答錯了,我喜歡吃的是味噌拉麵,最好有滿滿的蔥和叉燒。」
我明明知道是味噌拉麵,怎麼會說出自己喜歡的鹽味拉麵呢?
這也錯的太離譜了,答案那麼明顯,我竟然答錯了。
「說好了,答錯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女孩假裝有點慍色的說。
「接受怎樣的懲罰?」我語帶遲疑地問她。
女孩突然以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要答應這輩子娶我,作你的新娘。」
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大對勁,環顧了下四周,除了桌上的涼拌豆腐、醃毛豆和芝麻牛蒡絲,還有一盤熱騰騰的煎餃,以及還未送來的拉麵之外,拉麵店裡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別桌的客人,老闆和他的兒子也不在廚房裡,只有紅圍巾女孩和我,等待什麼不知何時開動的晚餐。
「你要答應我,要答應我喔!」女孩在我耳邊悄聲地說。
「我可以答應妳,不過有個條件。」我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條件?你說。」女孩毫不猶豫回答我。
「可以請妳脫下那條紅色圍巾好嗎?我有點好奇。」
「早說嘛,又不是什麼希奇的事。」
說著,她就快速地解下她的長圍巾,真的好長一條,從沒看過這麼長的圍巾,肯定有三公尺以上吧,戴著脖子上不會覺得重嗎?
她一圈又一圈解開圍巾的同時,我發現到她的脖子是青色的,沒有血色的那種,和她的手她的臉的顏色有著明顯的不同,她的動作很俐落,好像平時經常會做同樣的動作,已經成為習慣了,但脖子的位置可以看見一條很深的傷痕,像是用裁紙刀割出工整的切線,暗紅色的傷痕,邊緣還滲著新鮮的血珠。
「要不要緊呀,還會流血對吧?」我關切地問她。
「流血很正常呀,畢竟是這麼深的傷疤。有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我像是心思被看穿的小鹿,默默地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我看得很仔細,謝謝妳……」
我還想多說一點什麼,但我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答應我了,別反悔喔~否則的話」
她不懷好意地發出類似冷笑的聲音。
「好啦,我答應妳。」
我的聲音背叛了我,其實我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如果反悔的話,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話音未落,她的脖子歪向一邊,重心不穩的頭顱滑了下來。
一個不留神,她的頭已經滑到我的懷裡。
媽呀!我就這樣從夢中驚醒。
「原來是一場夢啊~」
我大口喘氣,嚇得冷汗直流,好想忘記女孩的臉,因為當她的頭滑落在我懷中的時候,她的臉正好對著我,露出猙獰的笑容,好像找到主人的感覺。
連續幾個晚上我都做著同樣的夢,每次都是冷汗淋漓狼狽的醒來,我傳訊息給社團的同學,他們都建議我最好去神社參拜一下,滌淨身上的穢氣,儘管他們不願相信那天夜裡拉麵店遇到的就是出事故的那個女孩,但有些耳語已經在校園裡傳開了,不只有我們,也有其他同學在那間拉麵店遇到紅圍巾女孩,時間都落在凌晨一點至二點左右。
連續的怪夢,接著是不明原因的高燒,也沒有感冒症狀,問了醫生也查不出原因,神社我去了,住持給了我保平安的鎮魂御守,我也在獻金箱投入二張印有野口英世的千圓紙鈔,回來以後,總算高燒退了。
那段期間,內心有點抗拒再去那間店吃拉麵,同學揪我也不去,他們說我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只是圍著紅圍巾的女孩能做些什麼呢?對於那些散播的傳聞,他們壓根兒是不信的,畢竟我們都是理科生,怎麼能被迷信擊倒呢?凡事要講科學的,即使我並不是研究生的料子,我也是對此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可能是我太在意那女孩,所以才會夢到她吧,一定是這樣子的。
雖然有紅圍巾女孩出沒的傳說,但那間拉麵店的生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客人反倒是絡繹不絕,還有人說想看看紅圍巾女孩的真面目,特別從別的地方專程來這裡吃拉麵,還特別挑午夜時段,像是某種奇妙的朝聖之旅,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試膽的人比想像中還多,也有人在網路酸說,這一定是老闆刻意安排的噱頭,那女孩每次吃麵都不付錢,肯定是跟老闆事先談好的,當她準備要去洗手間的時候,會不會是從廚房旁邊的小門溜掉呢,這樣一來就可以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藉口,讓這則都市傳說成為拉麵店的免費宣傳,各種陰謀論也悄悄地在暗處散播。
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新學期開始了,我也因為學業、社團、打工、寫報告等忙碌,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直到畢業前夕,我決定不去念研究所,未來的工作也順利找到了,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孩。
「記得來找我,我在拉麵店等你。」女孩只說了這句話便消失了。
我很快從夢中醒來,她的模樣和上次見到她時並沒有不同,只是神情有些落寞。我在租屋處的床上爬起來,床邊茶几上的鬧鐘顯示是半夜一點零五分。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醒來,正好肚子也餓了,營業至深夜的拉麵店應該還開著,我想都沒想,就騎上了自行車,不一會兒來到了那個熟悉的Y字路口。
看到紅色的燈籠亮起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果然店還開著,我停好自行車,打開了拉麵店的門,掀開暖簾準備找張空桌坐下,這時候紅圍巾女孩出現了,她微笑地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身邊,我掩飾著訝異又羞怯的心情,不知哪來的膽子還是坐過去和她並肩聊天,就如同平常和夥伴們無話不談那樣。
「你今天想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她轉身問我。
「跟妳一樣,我想吃味噌叉燒,蔥放多一點,叉燒加量。」
我毫不思索的答覆她,只見她笑盈盈的點點頭,隨即走到送餐的小窗口,跟老闆說了句:「老樣子,這次叉燒加量,給我兩份拉麵。」
老闆和他的兒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很有默契的喊了聲YO~SHI~
聲音很宏亮,然後埋首專注地煮拉麵,當然這次拉麵的錢由我來付,打工的地方已經結束了,店長那邊有加發獎金給我,他有點依依不捨的問我,真的要去公司工作嗎?要不要繼續來幫忙我,小店一個人忙不過來,或許我該升你為店長,幫我打理這間店好嗎?
我最後還是婉拒了他,因為考進去的公司福利還不錯,說不定還有外派的機會,我想去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待在小地方一直做餐飲,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所以跟店長一起去喝啤酒,他說儘管喝都算他的,就當作畢業禮吧。
兩大碗熱騰騰叉燒加量的招牌味噌拉麵端上桌了。
女孩和我稀里呼嚕沒幾下就吃完,吃得好飽,果然是名店,從不會讓我失望。
奇怪的是,剛才還在聊天喝酒的鄰桌客人不知何時離開了,我沒有印象他們有結帳,還是說我太專注和女孩聊天了呢?
我心中已經沒有當時的恐懼,只是想說畢業前能再見到她一面很難得,以後離開了這裡,應該沒有機會了吧,我大腦裡只想著這些,沒有想到那是最後一次了,真的,人生就是一期一會,誰也不會料到往後的日子會怎樣發展。
女孩爽朗地說:「好久沒有吃到這麼豐盛的拉麵了。」
「我也是。」一整個心滿意足。
就快要畢業,真是依依不捨,那些同學和社團夥伴,打工的地方和充滿回憶的校園,這所工業大學陪伴我四年的黃金歲月,畢了業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喔~~」
「那個嘛,如果有機會的話,妳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來勾小指,答應我要做到!」
我的小指也背叛了我,我點點頭,和她勾了勾小指,我不記得有沒有電流傳導到我的身體裡,但不知是拉麵,還是她的笑容,我覺得很溫暖,在這間小小的拉麵館,此時此刻就好像在夢境中,如果可以不用醒來多好。
(光陰飛快流逝,兩年過去了……。)
「喂,快醒醒,老公~你該上班囉!」妻子狂搖我的肩膀。
「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半夜兩點鐘欵?」我打開手機看著藍光顯示螢幕。
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用看鏡子也知道,還沒睡醒的我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臉色更難看。
「老公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妻子溫柔的聲音好像是在出什麼陷阱題?
「是結婚紀念日嗎?不是今天吧?」
我閉著眼睛努力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兩年了喔~啾」
妻子貼著我的臉頰,偷親了一口。
「上次見面,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
我還在找有沒有夢境的入口,就隨口敷衍她。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嗎?」
妻子笑著說,帶著一絲寒意,我摸到她的手是完全冰的。
我幾乎是跳起來的驚醒,這聲音太熟悉了,
除了她,我絕不作第二人想。
我睜開眼,看著握著我的手的妻子,
畫面變成了圍著紅色圍巾的女孩,她的表情和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只是她一臉滿足的笑容,讓我深深感覺到恐怖。
「你要不要試著解開我脖子上的紅圍巾?」
我整個人僵住,房間的空氣也在瞬間凝凍住。
但我的手又背叛了我,好像完全遵照主人的指示運作的機器人,
僵硬而不自然地開始解開那條長長的紅色圍巾。
果不其然,妻子的脖子是青色的,一條暗紅色切齊的血痕,
還有幾滴鮮血落在枕頭,我當時就嚇傻了,連忙開了燈。
如夢初醒般,已經是早上了,妻子還是台灣的妻子,
不是什麼紅圍巾的女孩,但她的脖子也有同樣的暗紅色傷疤。
「好啦,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上班,你不怕遲到喔~」
妻子好沒氣的說著,這就是夫妻之間的日常,連甜蜜的情話都省了。
接著妻子把一條長長的紅圍巾開始捲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像一切都是那麼地理所當然,毫不猶豫。
我已經分不清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夢境,就這樣恍惚地走進浴室,準備開始刮鬍子,腦海中還停留在昨晚的畫面,紅圍巾女孩躺在我身邊,那麼逼真的笑容,彷彿過去的記憶全面啟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在做夢嗎?我又一次捏著自己的大腿肉,希望它不會痛,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清醒夢。
不對,我的大腿有感覺,手指掐得好痛,我照了照鏡子,仔細瞧瞧自己憔悴的模樣,沒睡好就是這副德行,刮鬍刀準備向塗抹好泡沫的下巴滑過去的時候,我明顯的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有著深藍色的一道傷痕,從左至右完全切齊。
當天晚上,我在百貨行買了一條深藍色的長圍巾,從此和它形影不離,妻子看了也很滿意,她覺得這顏色挑得好,很適合我又耐看,她會親手替我洗淨長圍巾上的髒污,很珍視地為我打理好外出的門面,我們也會戴著圍巾一起出門購物或是看電影,也不會在意路人的眼光。
妻子現在與我一同住在日本的關西地區,我改行從事電器行銷售員的工作,妻子是一家知名藥妝公司的產品客服員,我們一直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謝謝先生願意聆聽我述說這個奇妙的故事,希望對你的寫作能有一些靈感上的啟發,如果您願意幫我寫成一篇小說,請記得不要放上我真實的姓名,我想要保有一些隱私,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說。
為了撫慰少女無法安息的靈魂,
那間深夜拉麵店至今依然營業中。
(全文完)
文 / 銀色快手 覺得《殺人漫畫》很精采的人
20200928 PM 08:28 桃園 說故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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