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很開心能參加 東吳大學社會學系 主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學術研討會,這是我第一次走進東吳大學。那天知識量太大導致肚子餓,但又不好意思吃兩個便當,所以發現樓上有麥當勞還開心地傳訊息給朋友說:「妳學校好讚喔!竟然有麥當勞。」對方回:「我學校確實有麥當勞,但我讀的是清華大學。」
😔
當天研討會的下午茶點心很讚,我一直盯著桌上的司康流口水,但實在不好意思跟同學搶點心吃。😂
我擔心教授誤會我去現場白吃白喝,所以寫了一份作業證明我有認真聽課。
=======研討會開始=======
主辦單位: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東吳大學人文社會學院
協辦單位: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
時間:2020年12月5日(週六)09:00-18:00
地點:東吳大學外雙溪校區國際會議廳
社會學家Max Weber於1920六月因感染大流行肺炎而過世,一百年後同樣遇到肺炎疫情肆虐的2020年,我們紀念這位影響社會學、政治學、哲學、經濟學等人文社會科學的思想家格外具有意義。 東吳大學社會學系、人文社會學院、人權研究中心合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紀念研討會,讓現代學者透過知識上的交流與韋伯對話。大多數的人都以為韋伯只是社會學家,對他的印象就是與馬克思(Karl Marx, 1818-1883)和涂爾幹(Emile Durkheim, 1858-1917) 並列為「社會學三大經典作家」。如果更熟悉韋伯一些的人可能會知道其最著名的著作《基督新教的倫理與資本主義的精神》以及《經濟與社會》都是社會學經典,但較可惜的是,讀過這些著作的人,或許也罕有機會去深度理解韋伯的知識創造過程,以及為何他從不認為自己是社會學家。
這場研討會邀請了多位學者與會。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裴元領的論文<宗教是什麼?為研究韋伯宗教社會學的準備工作>以中國四書五經、易經、聖經、佛經、墨子、印度摩科婆羅多及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來分析韋柏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劉維公的<從新社會學的角度談韋伯>認為社會學的關鍵在於創造力,而不是有多少學派、生產多少論文。現在的環境已經不是社會學誕生的那個年代,而是數位社會時代,這個年代你(妳)在網路上的「帳號」比自己是誰更重要。在(法國後現代思想家)布希亞的時代,人們認為「大眾不在乎真實」,但到了今天,則是「大眾創造真實」——假新聞、偽資訊都是現代人的集體創造。跟性愛機器人做愛算不算出軌?未來趨勢已經不是在爭吵性別、性向,而是當機器人成了人類更好的選擇而非替代品時,這些倫理問題怎麼辦?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張君玫的<韋伯與奧斯華德:一個能量社會學的想像>從化學家奧斯華德的「社會能量學的一元論」與韋伯的「多元社會學觀點」的對立衝突切入。根據她的研究,韋伯不認為奧斯華德的化學概念可以推展到人文社會,只是現代的人反而開始重讀奧斯華德的能量學(能量的關係),因為當代的資本主義社會的確面臨能源、環境等新的問題。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賴曉黎的<從禁欲概念論尼采與韋伯的異同>研究尼采的《道德系譜學》與韋伯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宗教社會學》中,禁慾理想與韋伯禁慾主義之間的主要區別。政治大學社會學系教授暨系主任黃厚銘的<消失於社會學中的理論與經驗間關係之多元想像>認為思想史、理論研究不該只存在哲學、歷史學中,但不少人認為社會學的研究只有「質性、量化、田野」三種方法。講者取三大家理論與經驗之間的關係來說明:涂爾幹的「社會事實論」是用一個理論來掌握一個實在,並從經驗中來驗證理論是否符合實在,或從經驗中產生新的理論。韋伯的「理念型」則建構出一個在現實世界中找不到的東西,認為社會學是具體事實的科學,所以最抽象的法則最沒有用處,沒有辦法套用於所有社會。韋伯的理念型和涂爾幹的普遍可以適用的想法與抽象概念抵觸。如果是這樣,那麽,馬克思學說的本質是「自由自覺的勞動狀態」,若將其核心精神從《資本論》中抽掉,只留下經驗證據,那這本書還能成立嗎?青年馬克思談了一個共產世界的理想狀態的理論,但《資本論》的實證經驗卻非如此。中山醫大醫社系副教授黃敏原的<韋伯的人論及其社會心理學考察>指出韋伯由理念引導世界圖像,認為需要我們「熱情」參與,並舉「清教徒可望成為天職人,我們則必須是職業人」的新教倫理為例。
每位講者雖然只有短短的20分鐘,但卻帶給現場聽眾如沐春風的知識啟迪。只可惜礙於篇幅與我的知識有限,僅能以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的張旺山教授論文作為研討會代表,而與會學者豐富精彩的研究,大家可以按照論文題目搜尋拜讀。
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的張旺山教授在其論文<韋伯的某種「人的科學」的構想:1895-1907>(Max Webers Konzeption einer “Wissenschaft vom Menschen”:1895-1907 )中提到,韋伯關於某種「人的科學」的構想形成,與他轉換人生跑道(由法學家轉變成國民經濟學家)有關。並且,這種「人的科學」的構想,從 1895 年弗萊堡大學就職演說首度提出,到1907到 1910 年已初步完成, 直到1910德國才成立社會學學會。講者在研討會上企圖論證韋伯的通才在各領域皆有傑出表現與貢獻,只是韋伯在學術領域中不斷跨界的強烈特色,也導致後人不斷地挑戰他的權威;但同時,各領域的學者得藉著韋伯的典範出發,才能開啟更多知識上的創新與可能。根據韋伯太太瑪莉安娜(Marianne Weber, 1926)的說法,青少年時期的韋伯花了很多的時間與精力製作了一幅 1360 年的德國歷史地圖,並在 15 歲那年的聖誕節期間再度寫了一篇長達 46 頁的論文<對印度日耳曼諸民族之民族性格、民族發展與民族歷史的一些考察 >。
但從小熱愛歷史的韋伯並沒有成為歷史學家,除了他的興趣廣泛外也有經濟上的考量——就跟我們尋常人一樣。韋伯 1882 年 5 月在海德堡大學註冊時,是以「法學」作為主修與職業學門 ,1884 年冬季學期轉讀柏林大學、1886 年通過第一次法學國家考試,直到 1889 年完成博士論文及1891 年完成任教資格論文完整了法學家訓練。所以,韋伯在 1892 年開始以私講師身份在柏林大學教授法學課程,並於 1893 年 11 月被任命為法學非教席教授。
韋伯的教職生涯並非一路到底毫無變動,這與德國的教育體制、韋伯個性與博學多聞都有關係,就像1893 年 6 月弗萊堡大學哲學學院就已經想要挖角韋伯去擔任「國民經濟學與財政學」的講座教授。 而韋伯在 1894 年 4 月初決定轉換人生跑道接受聘任,前往弗萊堡大學擔任「國民經濟學與財政學」的講座教授。這也意味如果韋伯只懂法學,是無法受到弗萊堡大學哲學學院青睞的,假如他的底子不夠也無法輕易脫離舒適圈,獲得更好待遇的工作。
韋伯於1919年1月28日受巴伐利亞「自由學生同盟」之邀,在慕尼黑大學所做的二場演講,<以學術為志業>與<以政治為志業>皆是「以精神工作為志業」的系列演講。韋伯後來根據速記人員抄錄的筆記,於1919年出版演講內容。為何韋伯會特別提到政治呢?在還沒了解韋伯前,我原以為像他這樣的經典學者不會沾染政治領域,但在閱讀這兩篇演講稿後得知,在當時德國的學術氛圍,韋伯意識到政治立場干擾學術領域造成的困惱。他在演講中呼籲——一種學術倫理的規範性訴求——政治不屬於課堂、教師扮演先知的徒然。在此摘引<以學術為志業>中對於學術倫理訴求的經典段落:「在文化團體以及政治團體的範圍內應該如何行動——這兩種完完全全是不同性質的問題。如果他接下來問道,他在課堂上為什麼不應該同時處理這兩者,那麼對這個問題的答覆就是:因為先知與鼓動家並不屬於課堂上的講臺。先知和鼓動家都被告知說:『要走上街頭去公開演說。』意思就是到容許批評的地方。」
擁有學者身分的韋伯排斥政治進入課堂上,但課堂外的韋伯卻希望透過候選而不競選的方式從政,來達到他參與制憲的目的。他在1918年12月25日寫給友人的信中,韋伯還信誓旦旦地認為:「看來,我在法蘭克福相當篤定能夠當選。」結果卻事與願違。韋伯也曾經感嘆地說,終其一生,他都是個「政治獨行俠」。從這兩篇演講稿中就能發現,韋伯身處學術領域與政治領域中,產生既熱愛又互斥的矛盾心情。
張旺山教授也在自己的研究中提及,韋伯一生始終對政治有一種「秘而不宣之愛」,因此,他對政治學的貢獻,也使得諸如《政治學的經典作家》(Klassiker der Politik)這樣的書,不得不將他列入政治學的「經典作家」之列。韋伯提出「正當支配的類型」的學說時,雖不是為了政治學而生,但卻影響了政治學領域,並被政治學者所用。Carl Heinrich Becker(1876-1933)曾依照韋伯的期望並提供優渥的條件,希望聘他為波昂大學的「政治學」講座教授,但後來韋伯基於私人理由選擇了到慕尼黑接 Lujo Brentano(1844-1931)退休後所留下的國民經濟學講座教授的空缺。1920 年夏季學期,韋伯甚至在慕尼黑大學開設了一門進階課程,課名就叫作「一般國家學與政治學(國家社會學)」。
我們廣為傳頌韋伯的博學多聞,但卻忽略了就是因為他懂太多、擁有太多知識,常讓他面臨抉擇的痛苦。在一封韋伯於 1887 年 9 月 30 日寫給他的大姨丈包姆加騰(Hermann Baumgarten, 1825-1893)的信中,韋伯就曾坦承:由於「種種實際上的利益――對這些利益的規制,乃是法律發展的基本課題呈現了種種的結合,而這些結合在我看來,用我們的科學的那些手段,是無法加以掌握的」。這意思是韋伯體悟到法律知識的極限,而將其排除在自己的興趣與職涯之外。
雖然講者一樣只有短短二十分鐘,但卻提供了韋伯豐富的知識之旅。韋伯在學術職涯上並非如我們習慣的教育體制,只能線性發展的刻板印象。在這意義下,韋伯的一生為台灣學者、學生帶來的啟示是:在求知、求學的旅程中,「修正」與「調整」是再正常合理不過的現象了。我們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擊倒,休息夠了爬起來就好。同時,韋伯的一生也提醒我們面對知識要謙卑,那是因為人擁有的知識都有極限與界線。即便博學如韋伯也不斷地受到各領域的專家挑戰,但知識就是憑靠在如此的堆疊中精煉與豐富。或許韋伯可以成為各種領域的專家,但他卻未定義自己是某個領域的專家,就是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所知所能有限。不過,韋伯逝世百年後其知識系統並沒有因為各種挑戰崩潰,反而留給社會學界與對社會科學有興趣的每一個人,可以憑著韋伯的典範達到他以前辦不到的事情,與少經歷他在肉體與精神上的煎熬。
最後,由東吳大學社會學系、東吳大學人文社會學院與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共同舉辦的「韋伯逝世百週年:韋伯學說與二十一世紀對話」只是第一個一百年,未來將會有兩百週年、三百週年與韋伯對話的學術研討會。雖然韋伯的生命逝去,但他卻能持續地啟發後人追求知識,熱愛生命與社會;死亡只是瞬間的終點,卻是邁向精神永恆的起點,韋伯的學問與精神永存在知識宇宙中。
聖多瑪斯五路論證 在 海獅說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馬丁路德----意外的網紅??]
今年是宗教改革第五百年整。是的,就在五百年前的一個月後(什麼鬼時間算法)
1517年10月31日,馬丁路德在威登堡教堂門口貼上《95條論綱》反對萬惡的贖罪卷,從此正式開啟了宗教改革的不歸路。
在一般人的想像中,馬丁路德就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手拿沈重鐵鎚心懷必死決心然後一人跟整個教廷幹上這樣。
但是海獅在找資料的時候,卻發現有另外一種有趣的說法
指出:馬丁路德掀起宗教改革完全是一場美麗的意外,而自己變成了家喻戶曉的英雄甚至是宗教領袖
更是被逼上梁山的結果。
究竟,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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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僧侶]
馬丁路德於1483年出生於德意志地區Eisleben(直譯:冰生活),他的老爸說好聽點叫望子成龍
說難聽點根本就算是虐待兒童,一天暴打小孩十幾次算是家常便飯
後來在馬丁路德六歲時就把他丟到當地的拉丁文學校,後來馬丁路德回憶自己這段煉獄般的早年生活:「 學校如監牢,課堂如囚房,老師像殘暴的獄卒,學生像馬廄的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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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有點叛逆期也算是蠻正常的。
他老爸跟現在基本上所有的老爸都差不多,既然讀了文組就給我考法律系當律師(15世紀欸!竟然就這樣了)
馬丁路德就這樣讀了幾年,但是對學業始終提不起勁的他
終於有次在回學校的路上,遇到了改變他一生、也改變整個歐洲歷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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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5年7月,馬丁路德遭遇一場令人恐懼的雷暴,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名字,接著抓狂的大喊:
「聖安娜(聖母瑪利雅的媽媽,算是聖外婆),不要讓我死,我願意當一個僧侶!」
說也奇怪,沒過多久雷暴就退去了。而他也正式出家了。
他老爸當然差點沒氣死(不當律師你給我去當和尚??)不過馬丁路德仍然認為
必須信守自己當時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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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復興導致宗教改革?]
嚴格說來其實也算不上是直接的關係,只是宗教改革是為了反贖罪券
而1517年那次最大規模的贖罪券販售,就是教宗利奧十世為了建造聖彼得大教堂想出的主意。
這位教宗利奧十世
正是出身於佛羅倫斯最有名、對文藝復興貢獻最大的麥第奇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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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第奇家族對文藝復興功不可沒,在麥第奇們的大力推廣下
佛羅倫斯成為文藝復興時代重鎮中的重鎮。忍者龜裡那四隻
竟然有三隻都是麥第奇資助的:達文西、米開朗基羅和多納太羅。
羅倫佐教堂、聖母百花大教堂也都是他們的手筆。就因為這些驚人的文藝成就
麥第奇家族因此被稱為「文藝復興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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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喬凡尼.麥第奇的利奧十世基本上就是個歐洲的宋徽宗,
音樂、戲劇、詩歌樣樣精通,據說還寫了一手好字。他仁慈、行善、慷慨、友善,是各類藝術的贊助者,各種美德的模範(哲學家David Hume語)。連馬丁路德都說他的道德無可挑惕。
不過就因為教廷其實算是在他手中丟掉半個歐洲,所以關於他的風言風語也從沒少過。
後世評價宋徽宗是「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什麼都能當,就是不能當皇帝)」
剛好歐洲人對利奧十世的評價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名義大利史學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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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在藝術方面)的成就能夠讓他增長一丁點在宗教方面的學問的話,他都會成為完美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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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網紅]
1517年,德意志地區的阿爾伯特主教很需要錢來成為美因茲樞機主教
因此就以建造聖彼得大教堂的名義開始促銷「全大赦贖罪券」。通常大赦有兩種
「限大赦」頂多只能在煉獄中少受個幾年罪。但這次促銷的全大赦極度少見
可以讓人洗去一生罪孽、回復剛出生的原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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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都瘋了,馬丁路德也瘋了。
所以他就在10月31日那天,在威登堡教堂門口張貼了有名的《95條論證》(全名《關於大赦效能的辯論》)。不過尷尬的點是,從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個什麼必死決心的行為
在當時其實還蠻正常的:威登堡教堂的大門是木造的,其實平日也充當威登堡大學的佈告欄。
當時馬丁路德其實就是以神學博士的身份徵求一場辯論。他貼了一個告示,然後昭告天下不服來戰
這樣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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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論證本來是以拉丁文寫成的。按照馬丁路德原本的想法,就是打打嘴砲然後大家回去睡覺。
但是卻沒想到有人把它翻譯成德文,然後利用當時的最新科技,讓這份文件迅速的野火燎原----
印刷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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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戰爭]
宗教改革越演越烈。16世紀爆發了德意志農民起義
17世紀初布拉格的平民新教徒衝到布拉格城堡,把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的舊教徒大臣從窗外給扔了下去(詳見「布拉格拋窗事件」。)
從此拉開了30年戰爭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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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期,其實是整個歐洲最混亂、卻也最精彩的時期。
諸侯之間爭戰不休,新舊教的紛爭延燒到了每個角落,新舊教徒彼此指責對方被魔鬼迷惑
然後倒霉的就是女性。無數的女性
被以女巫之名綁在火刑柱上燒掉。因此我希望從現在
一直到10月31日這兩個月的時間,完整重現整個馬丁路德的生平、當時的宗教氛圍
還有張貼《論證》之後,事件是怎麼越演越烈的。
雖然好像距離十月底還有一些時間,但我覺得整個十月可能會太忙所以
能寫就趕快寫吧~~XDD
#感覺好久沒寫長文
#雖然蠢事很多但粉絲團每天都寫自己的蠢事好像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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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2.24 法國 ※
歐朗德的激進穆斯林輔導計畫被痛批為一大災難
法國輔導伊斯蘭主義者,感化他們成為堂堂正正好公民的社會計畫,被國會報告痛批為一場不專業的大災難。
報告指出,歐朗德總統欲感化成千上萬的法國激進穆斯林,讓他們放棄激進路線的計畫,不但完全失敗,而且浪費納稅人數百萬歐元的稅金。報告指出:
一、歐朗德計畫成立的十三個去激進化中心,只有一個找足教員正式上路,但中心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穆斯林接受輔導。
二、地方所成立、輔導激進份子家屬的組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許多組織之所以成立,只是為了取得政府的補助款。
三、感化激進服刑人的計畫完全停止,因為一位犯人欺騙當局,自稱痛改前非,但立刻組織其人他攻擊警衛。
這份法國上議院所完成的評估報告,已經被瑪琳‧勒龐的民族陣線用來證明其政見正確——民族陣線主張伊斯蘭主義者無法受感化,只能關起來,不然就是驅逐出境。
從 2015 年 1 月以來,法國遭到多次恐怖攻擊,已有 238 人死亡。歐朗德政府因此提出多項社會計畫,企圖辨識可能受到激進伊斯蘭主義影響的年輕人,在他們加入恐怖組織之前,輔導他們遠離暴力,且灌輸他們民主與人道的價值觀。
社會黨政府估計,法國境內約有一萬五千名人士服膺於激進伊斯蘭的教法;680人——包括 275 位女性在內——已經前往伊拉克與敍利亞為伊斯蘭國作戰。情報機構擔憂,伊斯蘭國目前戰爭失利,法國籍聖戰士可能會返國進行攻擊。
此份報告,由左翼生態黨的上議員邊芭莎(Esther Benbassa)、中間偏右的共和黨上議員唐德列(Catherine Troendlé)所撰寫。她們認為,歐朗德的感化方案完全失敗。她們痛批政府的作法,表示激進伊斯蘭主義者無法變成守法的公民。唐德列女士表示:「我們必須承認最暴力、最危險的人不會被『去激進化』。」
邊芭莎女士表示:「去激進化根本不存在。他們以為可以找來這些人來洗腦。事實上,洗腦並不有效,而是危險的迷思。恐怖攻擊後,政府想要安撫社會,安定民心,我們可以理解。但此計畫的先驗假設根本是錯誤的。」
此一感化計畫中的最重要方案,是在全國設立十三個「去激進化中心」,第一個已在去年九月於羅亞爾河谷的朋圖尼(Pontourny)開幕。它本來的設計,是收容 25 名激進人士——這些激進人士自願來到此地接受短期的輔導課程,包括每天早上六點四十五分起床、唱國歌、學習哲學與宗教課程等等。
雖然當地人被告知,參與輔導課的人中沒有危險的恐怖份子。但後來媒體揭露,其中一人名列情報局的觀察名單,另外一人則企圖前往敘利亞,結果在法國東部遭到逮捕。
真相揭穿後,在風景如畫的羅亞爾河谷葡萄園區引發公憤,結果上個月「去激進化中心」決定悄悄撤離。它編制內的員工有 27 人,包括 5 名心理學家,9 名老師,年度預算是兩百五十萬歐元,但目前沒有收容任何激進份子,整個中心空空如也。共和黨的上議員巴斯(Philippe Bas)表示:「這是一大災難,整個計畫需要打掉重來。」
另外,歐朗德政府還計畫資助各地的小團體,請他們負責勸說年輕人遠離激進伊斯蘭主義。其中一個「去激進化小組」位在巴黎市北郊區,法國政府一年補助三萬五千歐元,但它把其中的兩萬兩千歐元用來租賃一間寬敞、俯看街景的、面積 150 平方公尺的公寓。小組成員雷維葉(Julien Reviel)表示,他的時間都用來跟記者談話,而不是輔導擔心小孩成為聖戰士的家長或親屬。
去激進化輔導方案在監獄裡面也一樣一敗塗地。去年,巴黎以及法國北部五個高度警戒的監獄,把所有激進伊斯蘭主義的服刑人集中起來,讓他們接受地緣政治、英文、法文文法、運動的課程,還讓他們接受每週十二個小時的心理輔導。但在一名服刑者攻擊兩名警衛後,此一計畫就取消了。
被視為極右的民族陣線表示,假如勒龐當選總統,他們將實施「零寬容」政策。此報告的結論證實,他們主張的政策是正確的做法。民族陣線中央分部的主任,蓓安(Véronique Péan)表示,外國籍的伊斯蘭主義者應該被驅逐出境,擁有雙重國籍的伊斯蘭主義者應該褫奪法國公民證,法國藉的伊斯蘭主義者應該坐牢。
http://www.thetimes.co.uk/…/hollande-s-plan-to-tackle-jih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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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多瑪斯五路論證 在 [假設] 啟蒙運動發生在中國會如何? - 看板DummyHistory 的推薦與評價
眾所周知西方的強盛是決定在十七十八世紀的啟蒙運動以後
啟蒙運動強調的理性和自由,其中的理性發展出科學,而自由發展出資本主義,
至今這依然是現代社會運作的基礎
再者,華人世界並沒有啟蒙運動,直至今日的二十一世紀依舊是如此
假如在明朝時代,發展出啟蒙運動,那麼今日的國際局勢會是如此呢?
注定不可能出現西伐利亞體系的民族國家平等的概念
但是會是延續封建王的朝貢體制嗎?
以漢文化封建王朝為核心,外圍一圈屬地,更外圍一圈藩屬國
還是漢文化王朝會如同十九世紀初的歐美帝國主義把周邊所有土地都併吞了呢?
會是哪一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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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6.239.4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DummyHistory/M.1586940931.A.037.html
中世紀那裡讓歐洲文化斷絕了?
教會還不是繼承自古希臘哲學的傳統?
好比聖多瑪斯的五路論證就是出自亞里斯多德的四因說
又好比聖奧古斯丁的理論是源自於柏拉圖的理型說
亞里斯多德和柏拉圖就不是古希臘哲學? 古希臘哲學就不是古希臘文化一部分?
問題就在於教會的威權讓很多人不滿,想要尋找不同於教會理解世界的方式
就是有不同於教會的理解古希臘文化的方式
從伊斯蘭世界傳播到東羅馬帝國在傳播到義大利城邦
後來才產生文藝復興
至於說啟蒙運動的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
這兩個來自於中世紀士林哲學不同發展的唯名論和唯實論
後來演變成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
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後來演變為科學兩大方法論的支柱
這一樣還是借重教會的研究前進的
華人至今根本沒有啟蒙運動,像是機械論這類的講法台灣有多少人知道?
系統性思維台灣有多少人有?
沒有就是沒有啟蒙
這跟宗教沒有直接關係
看歷史不要只看中文翻譯的隻字片語就說文解字阿
※ 編輯: kuopohung (218.164.7.119 臺灣), 04/15/2020 23: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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