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年的時間,就站上了國際舞台!
從去年 3 / 8 參加完《醫學簡報與電子壁報工作坊》後,發下豪語寫了一篇「下一站:世界舞台」的心得,小菜鳥如我,居然也要站上美國皮膚科醫學會年會,來報告我在世界(小)舞台的 e-Poster 初體驗了!
雖然不知道大家對能夠有機會自己站上國際舞台的感覺是如何,不過這件事其實在去年 3 / 5 前的我,是想都沒想過的。這都要感謝校長的人生故事和新思惟團隊給我的啟發呀!在此也要謝謝邱品齊主任給我機會一起做 study,還要一起飛去 D.C. 幫我加油,真是太感人了。
對於要在國際會議上台這件事,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的報告,還是覺得心中十分忐忑,雖然聽說觀眾不會太多,依然是十分緊張。正巧在滑臉書之際,看到新思惟《醫學演講與生涯工作坊》開了天字第一班,機不可失,馬上刷卡報名(自從開放刷卡功能後,對課程的抵抗閾值馬上下降三成,這絕對不是新思惟的陰謀……)!
🎙與強者交流,成長更加快速!
這堂課跟之前上過的課最大的不同,就是要上台用英文短講三分鐘,會有兩位專業講師立即回饋,而其他同學的紙卡回饋也是相當精彩、切中要點又十分溫馨的(看完都快落淚了……),大家的回饋都很棒(請原諒我很呆鳥的以為只能上傳一張小卡,同學們我對不起大家 >”<)。
由於報名時間太晚,所以上台順序是第 15 位,雖然中午難得有時間可以吃飯,卻感覺是在吃胃潰瘍便當,也建議之後有志報名的同學,要搶在前十名報名才不會虐待自己的胃腸啊 XD
不過發現一件共通的事:很多人犯的簡報設計小毛病,其實來上新思惟的課就可以馬上痊癒哦!大家上完新思惟的課之後,對簡報內容很挑剔,已經變成一種共病兼另類的流行了。但是瑕不掩瑜,演講都是十分精采,能夠一起交流 Poster 的內容實在是很棒!
11/5 醫學演講與生涯工作坊:
https://goo.gl/ibBd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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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重寫)
「大家請留心,這條是小腸。食物營養就是在這兒吸收的。上方這個,稱作胃。你們可以看到,這位死者,胃部穿了個洞,正常健康的人,不會有這一大個洞的。不過,他的死因,並不是胃潰瘍,而是心臟出了問題。 」教授右手拿著解剖刀,左手捧起解剖枱上屍體血淋淋的內臟說。
教授在講台授課,圍著他的,大約有二十位醫科學生。國家正飛躍發展,對醫生需求相當龐大;同時,醫療科學這個未知的領域,仍要大量科學家潛心鑽研。教授正正就是解剖學的權威專家,亦是教導其他醫生的名師。
課堂完畢,教授接受傳媒訪問。
「醫學進步需要代價,修讀醫科、進行研究,一點也不輕易。解剖,的確難以接受,但既然人都已經去世,我們不解剖屍體,又怎樣知道人體運作原理?醫學又如何進步?我們何以找到方法去醫治其他人呢?所以,我才會安排這麽多場解剖,在解剖中發現人體運作與及醫病的方法;亦在解剖中,教育不同醫科生,成為救人的醫師。」
「教授,你真的很偉大,拍張照片好嗎?這邊~~」
*******************
「快點吧,老骨頭!阻礙地球運作!」
「我每天給你責備,很高興嗎?大家同樣都是工人,人工不包含被同袍責罵吧?」
唉,其實也都習慣了。每天抬著一籃籃的報紙,從工場走出來,以我這個60多歲的老人而言,一點也不易。不過,沒法子,作為退伍軍人,每月退休金並不足夠生活,賺點外快,無可口非。
人生,唯一娛樂,就只有離開工場後,上酒吧,大喝三杯。
「退伍軍人,哼!年青有氣有力時,什麼時間也都給了國家,政府當然會照顧你;年紀大?退伍吧,每月補貼些微生活費,哪夠用?吃飯,房租,哪有錢?政府…須要我們保家衛國時,當我們救星;沒有危難,我們年老呢?…當我們用完即棄的餐具,不...只是用完即棄的衛生巾而已!」
「別怨懟了,喝酒吧,這杯當我請你喝的。不過,今晚你醉了,回家去吧,你家人正在等你的,下次再喝~ 我關門了。」
「醉?我哪有醉!我告訴你,我回去都只是住在酒店裡。一個人,身無分文,年輕時貢獻政府,太太我也沒有娶啊!等我嗎?有,只有兩個位業主,每天等我回去,等我回去付清租金啊!」
逞強,是我的性格。其實已經走不動了,不過,總不能被人覺得,自己酒量淺吧?支撐自己離開,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真正難題,反倒不是醉意,而是一會兒回到酒店,又要面對業主們。我哪有錢交租呢?
「不如從後門爬窗進去吧。」我放輕手腳,千辛萬苦爬上二樓,終於,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手還拿著酒館買回來的威士忌,看著房間天花,好像... 好像所有以往的戰友,也一同笑著出現。
「想起從前,和你們一起戰鬥的日子,多好啊!唉,真的不希望讓你們看到我現在...現在這樣的落魄呢。如果當年一起戰死沙場,你們說多好呢?哈哈,你們一同來,真的... 榮幸...」
手中威士忌掉在地上,玻璃碎落暗淡的房間中。藉著明亮月色,照出一點點泛藍光芒,遠處看去,就像無限顆高貴寶石,為這個窮苦老兵,送上最後的離別禮物。
*******************
「胖子,我們還有沒有錢?」
「沒有太多了,竹竿。所有租客,也都時常不交租,我們每天守在門口等待,也不是辦法。」
胖子、竹竿,人如其名,一個肥胖一個瘦弱。二人共同開辦了一家小旅館,低價出租房間。不過,經濟不景,近來拖欠租金十分嚴重。好像這晚,天寒地凍,他們卻只能在門口等一位租客,一位欠了他們租的老窮人。兩三小時過去,都不見有人回來。原來,那位老窮人,早已靜靜地從窗戶偷偷回到房裡。
「胖子,聽不聽到?有打破東西的聲音?上面!」他倆箭步衝回屋內,直跑往老窮人的房中,一開門,已經看到老窮人倒在床上,手中的酒瓶碎了,玻璃散落一地。
「他... 死了...」
「噢?!哪他所拖欠的租金怎樣?我們沒有資金的了,可以怎樣?讓人知道這裡死了人,房間怎租出去?」
「我也不知...」
「...且慢... 我或許有方法。你快點幫忙拿張地毯過來,包起屍體。我去取手推車過來。」
說罷,一個包好屍身;一個找來手推車,把老窮人的屍體,抬了上去。接著把車推到城裡的一個大學醫務所。
「醫生,在嗎?」拍了一分多鐘,終於有人開門。醫生睡眼惺忪,一看,兩個窮光蛋,一輛手推車,凌晨三點拍門,登時火起。
「我是教授。不做門診的,看病請離開。」
「且慢教授,我們是來找你的。我知道,你要進行很多示範,要用上很多教材。但哪有這樣多的屍體呢?啊,我這兒剛好有一具,他自己死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葬的話,屍體便浪費了。我們不知怎樣處理,所以來找你,最少讓他的屍體,可以為世界帶來貢獻嘛!」
「嗯,的確也是。教學上,我的確需要屍體。這樣吧,這屍體,我出價6両黃金,有沒有問題?... okok,不用給我這樣的反應,7両,已是上限。」
胖子、竹竿二人,收了這7両黃金,嘻嘻哈哈地離開了。
*******************
一個月後。
「幸好上個月,那老窮鬼的屍體賣到錢,否則他的欠租,也不知怎樣好了。哈!想不到,他死了還比較有價錢。不是吧,竹竿,你想想看?一條屍首,就已經值那麼多錢,如果能再找多點屍體,不就比開旅館更賺錢了?」
「才不會有那麼多死人呢...」
「哪... 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反正,他們生活艱難... 而且,他們不死,我倆死啊... 竹竿... 你想想... 上面二樓,不是也有位老翁租了?上去看完再想,好嗎?」
結果,他們鼓起勇氣,上了二樓。在胖子遊說下,竹竿伸手勒住受害者的頸,徒手把生命奪走了。
「教授,我們倆呢!我們又有屍體,可以給你作解剖教學了。」
教授揭開布,一看,胖子已接著說:「這個死者是...」
「且慢,你不用跟我說,也不用和我解釋。我不是警察,我只在意為國家培訓多些醫師,其他一概不打算知道。7両黃金,拿著離去。」
如是者,過後一年半,胖子、竹竿持續進行這個買賣。後來,如果旅館沒有生意,他們便引誘路人,上房間勒殺。十多個月過去,合共賣了16具屍體給教授。
教授也是聰明人,屍體數量之多,總猜到一點。於是,為怕示範時會有人問起屍體身份,每次解剖,都改由面部頭顱開始。年半以來不停地,為來自各地的學生,進行示範解剖,一直春風化雨,風頭一時無倆。
*******************
就在第17次時,胖子、竹竿殺人後,收藏屍體時,被一對返回旅館尋找遺失衣物的夫婦撞破。
發現連環殺手,警方大為緊張。探長分開盤問二人,但他們矢口否認殺人,只說「這屍首,是在路邊拾回來的」。
「我們沒有辦法指控他們的。失蹤16人,連屍首也找不著,如何確定那些失蹤人口已經死了?又怎指控這兩人謀殺呢?沒有證據,死無對證,要放人了呀!」
「哪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和當中的一位說,只要指證另外那位,便可以免罪不獲起訴?我看那個胖子,古古惑惑,一定會出賣瘦的。試不試?」
回到獨立盤問房間,警員向胖子提出免罪交換條件。胖子二話不說,便立刻指證竹竿,把殺人數目、賣屍方法,全盤公開,連教授的對答,也一字一句地向警方自白。
事件爆破,自然令各界不安。教授也由高高在上,一下子跌落地底,聲名狼藉。他的學生,全都成了觀賞殺人滅屍的證人。不過,說到底,教授都只是非法處理屍體,罰款了事。胖子也因為免罪協議,逍遙法外了。惟獨僅僅竹竿一人,被判死刑。
「只有我一人有罪?」這是竹竿死時最後的話。
《後記》
1。這篇其實不是故事,屬真人真事。當然,我對枝節有進行改動。
2。事件發生左1827至1829年,地點是蘇格蘭的愛丁堡。老兵欠的房租是4鎊,屍體賣7鎊。
3。胖子、竹竿,真名分別為Burke及Hare。教授真正名字為Robert Knox,當年在揭發事件前,Knox是名聲極高的教授;事年後,流傳後世的,就只有誘導連環殺人這個污名。
4。英文生字 「burking」,其實就是起源於這件事。以Burke命名的Burking,是一種特別的勒殺手法,他當年就是利用這方法,令屍體留下較少痕跡,可以出售予醫學院。
#值得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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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
「大家要留心,呢條就係小腸。食物營養就係呢到吸收。而對上嘅,係胃。你地見到,呢位死者,個胃穿左,正常健康嘅人,呢到係唔會有咁大個窿。不過,佢嘅死因,唔係胃潰瘍,而係心臟出問題。 」教授右手拿著解剖刀,左手捧起解剖枱上屍體血淋淋的內臟說。
教授在講台授課,圍著他的,大約有二十位醫科學生。國家正飛躍發展,對醫生需求相當龐大;同時,醫療科學這個未知的領域,仍要大量科學家潛心鑽研。教授正正就是解剖學的權威專家,亦是教導其他醫生的名師。
課堂完畢,教授接受傳媒訪問。
「醫學進步係要有代價,讀醫、做研究,一啲都唔易。解剖係核突,但係人都死左,唔切開個屍體,我地又點知人體嘅原理?醫學又點進步?點知可以用咩方法去醫其他人?所以,我先安排咁多場解剖,係解剖中發現左好多人體運作同醫病嘅方法;亦係解剖中,教育到唔同嘅醫科生去成為救人嘅醫師。」
「教授你真係好偉大,影張相先,呢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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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開啦老嘢!慢吞吞阻住晒!」
「我日日咁比你鬧,好過癮?大家都返工,出份糧,唔包鬧呀嘛?」
唉,其實都習慣了。每天抬著一籃籃的報紙,由工場走出來,以我這個60多歲的老人家而言,一點也不易。不過,沒法子,作為一個退休軍人,每月退休金並不足夠生活,賺點外快無可口非。
人生,唯一娛樂,就只有離開工場後,上酒吧,大喝三杯。
「退休軍人,哼!年青果陣,有氣有力,咩時間都比晒國家,政府當然照顧你;年紀大無力?退休啦你,每月補貼少少生活費,夠咩?食飯,房租,邊有錢?」
「咪呻啦,飲啦,呢杯當我請你嘅。不過今晚你飲醉喇,返屋企啦,你屋企人等你㗎,下次先再飲啦~ 我收舖喇。」
「醉?我有排都未醉,我話你知,我返去都係住酒店。一個人無文無物,後生又貢獻晒比政府,老婆都無呀!等我?有,兩個包租公日日等我,等我交租呀嘛。睬佢地都傻,比埋枝威士忌我,我飲住走!」
口硬,是我的性格。其實已經走也走不動了,不過,總不能被人覺得酒量淺吧?頂著離開,應該可以的。不過真正難題,反而不是醉意,而是一會兒回到酒店,又要面對包租公們。我哪有錢交租呢?
「不如從後門爬窗進去吧。」我放輕手腳,千辛萬苦爬上二樓,終於,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手拿著威士忌,看著房間天花,好像... 所有以往的戰友也一同笑著出現。
「諗返以前,同你地一齊戰鬥嘅日子真係好呀!唉,真係唔想比你地睇到我而家咁折墮。如果當年一齊戰死,你話幾好呢?係呢,你地咁多人一齊黎接我呀!哈哈,真係... 榮幸...」
手中威士忌掉在地上,玻璃碎落暗淡的房間中。藉著明亮月色,照出一點點泛藍光芒,遠處看去,就像無限顆高貴寶石,為這個窮苦老兵,送上最後的離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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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佬,我地仲有無錢呀?」
「無乜喇,竹竿。啲人成日都唔交租,我地日日企係門口等佢地返黎,都唔係辦法。」
肥佬、竹竿,人如其名,一個肥一個瘦。二人共同開辦了一間小旅館,低價出租房間。不過,經濟不景,近來拖租十分嚴重。好像這晚,天寒地凍,他們卻只能在門口等一位租客,一位欠了他們租的老窮人。兩三小時過去,都不見有人回來。原來,那位老窮人,早已靜靜地從窗戶偷偷回到房裡。
「肥佬,聽不聽到?有打爛嘢聲?上面!」他倆箭步衝回屋內,直跑往老窮人的房中,一開門,已經看到老窮人倒在床上,手中的酒瓶碎了,玻璃散落一地。
「佢... 死左...」
「吓?咁佢欠果啲租點?我地無錢㗎喇,我地咁點算?比人知死過人,間房點租?」
「你問我,我都唔知...」
「...等等... 我或者有方法。你幫我拎塊地毯黎,包左條屍先。我去拎架手推車過黎。」
說罷,一個包好屍身;一個找來手推車,把老窮人的屍體,抬了上去。接著把車推到城裡的一個大學醫務所。
「醫生,在嗎?」拍了一分多鐘,終於有人開門。醫生睡眼惺忪,一看,兩個窮光蛋,一輛手推車,凌晨三點拍門,登時火起。
「我是教授。無做門診,睇病請離開。」
「且慢呀教授,我係黎搵你㗎。我知你要做好多示範,要教好多好醫生出黎。但係邊有咁多屍體呢?嗱,我呢到剛好有一條,佢自己死㗎,又無人無物,就咁葬左,屍體就浪費左,無晒價值。我地唔知點處理,咪黎搵你囉,起碼佢死左都可以對世界有啲作為嘛!」
「嗯,的確係。係教學上,我係需要屍體嘅。咁啦,呢條屍,我出6両黃金,有無問題?... okok,唔使比啲咁嘅反應我,7両,上限。」
肥佬竹竿兩個人,收了這7両黃金,嘻嘻哈哈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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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好在上個月,呀死窮鬼條屍值錢,唔係佢啲欠租都唔知點。哈!估唔到佢死左仲值錢過生勾勾。唔係喎,竹竿,你睇下?計落,有著數喎。一條屍就咁多錢,如果有得再搵多幾條屍,咪好過做旅館?」
「邊有咁多死人丫,無啦啦...」
「咁... 不如我地幫下手?反正佢地而家生活咁艱難,都生不如死㗎啦... 而且,佢地唔死,我地死呀... 竹竿... 你諗下啦... 嗱,上面二樓,係咪有個老嘢租左?上去睇左先諗啦?」
結果,他們鼓起勇氣,上了二樓。在肥佬遊說下,竹竿伸手勒住受害者的頸,徒手把生命奪走了。
「教授,又係我地呀!我地又有屍體可以比你喇。」
教授揭開布,一看,肥佬已接著說:「呢個死者係...」
「且慢,你唔使同我講,亦唔使同我解釋。我唔係警察,我而家只在意為國家培訓多啲醫師,其他一律唔想知。7両黃金,拎去。」
如是者,過後一年半,肥佬、竹竿持續進行這個買賣。後來,如果旅館沒有生意,他們便引誘路人,上房間勒殺。十多個月過去,合共賣了16條屍體給教授。
教授也是聰明人,屍體數量之多,總猜到一點。於是,為怕示範時會有人問起屍體身份,每次解剖,都改由面部頭顱開始。年半以來不停地,為來自各地的學生,進行示範解剖,一直春風化雨,風頭一時無倆。
*******************
就在第17次時,肥佬、竹竿殺人後,收藏屍體時,被一對返回旅館尋找遺失衣物的夫婦撞破。
發現連環殺手,警方大為緊張。探長分開盤問二人,但他們矢口否認殺人,只說「這條屍,是路邊拾回來的」。
「我地無辦法指控佢地㗎。失蹤16個,連屍首都無,點確定啲人已經死左?又點指控係呢兩個人殺人?點殺都唔知啦,無證據。佢地如果一直死口否認,死無對證,要放人添呀!」
「咁不如,等佢地自相殘殺?同其中一個講,只要指證另一個,就可以免罪不獲起訴?我睇個肥佬,古古惑惑,實出賣瘦果個。點,試唔試下?」
回到獨立盤問房間,警員向肥佬提出免罪交換條件。肥佬二話不說,便立即指證竹竿,並把殺人數目、賣屍方法,全盤公開,連教授的對答,也一字一句地向警方自白。
事件爆破,自然令各界不安。教授也由高高在上,一下子跌落地底,聲名狼藉。他的學生,全都成了觀賞殺人滅屍的證人。不過,說到底,教授都只是非法處理屍體,罰款了事。肥佬也因為免罪協議,逍遙法外了。惟獨僅僅竹竿一人,被判死刑。
「得我一個有罪?」這是竹竿死時最後的話。
《後記》
1。這篇其實不是故事,屬真人真事。當然,我對枝節有進行改動。
2。事件發生左1827至1829年,地點是蘇格蘭的愛丁堡。老兵欠的房租是4鎊,屍體賣7鎊。
3。肥佬、竹竿,真名分別為Burke及Hare。教授真正名字為Robert Knox,當年在揭發事件前,Knox是名聲極高的教授;事年後,流傳後世的,就只有誘導連環殺人這個污名。
4。英文生字 「burking」,其實就是起源於這件事。以Burke命名的Burking,是一種特別的勒殺手法,這方法在屍體上留下較少痕跡,令屍體可以出售予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