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躋身組織的前30%關鍵人才】
從小就喜歡深思的杜書伍,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在轉動思考,成為企業家之後,這更成為他帶領團隊向前走的管理方式。「我認為領導就是要『觀念領導』,」杜書伍說。爲此,2000年之後,他乾脆當起「老師」,每天早上八點到九點召集幹部「上課」。隨著聯強國際規模不斷擴張,杜書伍再進一步把上課內容寫成文章,讓全體員工都能了解他的思維。
大老闆為文創作,想必離不開嚴肅與教條的成分吧?一點也不。這系列後來以「聯強EMBA」為名,隨電子報發送的短文,因為談的是工作中人人會碰到的課題,角度深入淺出,以小窺大,不僅內部幹部受用,連收到的外界客戶、經銷商、合作夥伴都深覺有收穫,無形中爲杜書伍養出一批忠實閱讀的「粉絲」。
大方分享自己的心得,杜書伍笑著說,希望透過文字帶來影響,說不定就此改變某個人的職涯,或讓某家企業從此降低基層運作的成本。「公開這些是帶點理想性,」他說。
問:你對自己的職涯一直都有清楚的想法,是不是少年養成的過程帶給你一些影響?
答:我覺得有兩個因素,第一,是種穩定的力量。我的家庭教育一直教我要踏實,假如沒有這個,人就會浮躁,風一吹就會搖來搖去。第二,我成長的年代,是台灣非常期望走向富裕的年代,對自己有希望成功的強烈企圖心。有了這種企圖心,就會去動腦,想要突破。但有了先前穩定的力量搭配,我不會躁進,或一看到旁邊的機會,就方向搖擺。
問:父母親怎麼教育你這種態度?有特別的方式嗎?
答:這些認知有的是來自父母正面的言教,但也有來自負面的;好的可以學,壞的記取教訓。像我母親是正面教材,我父親的中年危機,則算是負面教材,他本來教書教得很好,收入也很高,但後來他想當校長,就從教育界退休,參加別人的辦學,最後卻沒有成功。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是,當我要做重大決定時,我會很審慎,會陷入長考。多思考,就會把範疇拉大,把考慮的時間拉長。長考也是另一種穩定的力量。
問:你的職涯中,哪些是你需要長考的時刻?
答:我出來工作大概快四年時,有人用雙倍的薪水來挖角。我那時候負責英特爾的微處理器的推廣,他做電子打卡鐘,當時我的薪水兩萬出頭一點,他用五萬挖我,那時候,這筆錢很大很大。因為他的產品要外銷,他還對我說:「我就給你五十萬,你跟我去國外跑。」我想,天底下從來不會有好康的事掉下來,這個人出手這麼大氣,代表他的行事作風不踏實。這筆錢我能拿六個月還是一年?所以最後我就沒有去。
另外一次,是我大四時在補校教高三數學,服完兵役回來後,校長又來找我,要我晚上再去兼課。我約略算一下,去教書至少一個月有四千五,當時我的薪水差不多是七千塊,等於是兼一份差,薪水增加六成,但我還是拒絕了。因為老師領的是鐘點費,薪水雖然不錯,但增幅有限,又不是我的主業。相反的,我專注投入公司的工作,薪水可能會成長很快,所以我拒絕了,決定專注做我的本業。
問:很多人面對機會難以拒絕的理由,是認為它稍縱即逝,你不擔心這一點?
答:沒有實力,機會都不是你的。機會其實隨時都有。我用公車來譬喻,儘早讓自己站上公車站牌,機會來你就上得去。但有時候你站在那裡,機會還沒來,你也要耐心等。
我在學校時就經常思考自己的未來,我知道我學的是Computer Science(微電子),但我希望未來走管理職、業務職,所以大學時代除了本科之外,我還去修了很多管理課程,為未來作準備。
進入職場後,第一個職務是擔任研發工程師,原本我為自己設定花兩年時間熟練技術實務,之後再轉調業務,但我做了九個月,就被公司要求轉調業務,因為覺得我在技術的磨鍊還不夠,所以當時陷入另一個長考。不過,一方面是配合公司需要,另方面,我想到只要肯花時間,做業務時還是可兼顧研究產品、累積技術含量,這樣不也更會賣。所以我轉換職務時,白天跑業務,晚上K書作研發,兩個兼具。這段過程也讓我思考,怎樣讓兩件衝突的事情協調,能夠一魚雙吃。
問:像個人生活,娛樂這些面向,都不在你的考量內?
答:(笑)我出社會前面十年,只看過一、兩部電影。
問:你從什麼階段開始真正讓自己從「部屬」的思維,提升到「管理者」的思維?
答:在學校時,我就常思考自己的未來出路,因為不是狹隘地讀書,想的時間也比較長遠,所以習慣以比較高的高度看事情。從學校建立這樣的習慣後,這一輩子,我都是拉高高度來看事情。第二,我念了管理,自然而然就有管理的背景,讓我後來在做主管的過程中很自然,沒有任何門檻。
問:在管理端經常要面對人的問題,你都沒有摸索或挫折的過程?
答:(大笑)多了。以我的職涯來說,可以分成幾個階段。我一九七六年出來工作,第一階段大概到一九八五年。這個階段都在打基礎摸索。這九年時間,我cover的範疇很多,這段時間的挫折就很多。
打個比方,我認為任何事都應該節儉。我剛開始做sales,感覺常常跑呀跑,沒有結果,卻要花錢,所以我出去都坐公車,管理下屬也是這樣。但另外有個部門出去就直接招計程車,於是部門間,大家就會比較。我就對部屬說,我們今天這樣節省,紅利會比較好。結果呢?並沒有比較好。最後我拿我自己的紅利出來分給大家,結果他們都不收,而且認為我這個主管有guts(膽識)。在這樣的要求下,第二年,我們的紅利的確就比較好。
問:你碰過最大的難題是什麼?
答:最大的挫折就是部屬被挖角。投注心力去帶他們,後來他要離職。或是覺得某位女性同仁很不錯,她卻說:「抱歉,我要回家生小孩。」爲了這個,我還寫了好幾篇文章,談雙薪家庭的重要,甚至上媒體談怎樣料理家事,教太太給先生一律穿白襯衫、買同樣顏色的襪子,垃圾桶一次套好幾個塑膠袋,更換的時候才方便.......減輕女性同仁的負擔。我甚至還教她們如何準備四菜一湯。
問:說到有員工想回家帶小孩,你一路走來,都被強烈的危機意識跟企圖心引導,你認為現代人對工作仍然需要這樣嗎?
答:關鍵在經濟基礎。這次金融危機就回過頭來告訴大家:未來環境的變化是你沒辦法控制的。你有把握目前的經濟條件一生無虞嗎?每個人對經濟安全的定義不一樣,但長遠來看,門檻還是蠻高的。就像誰會想到現在存款利息幾乎等於零?
問:經過金融海嘯,職場發生很大的變動,也顛覆很多人對生涯的想像。你體會最深的一點是什麼?
答:回過頭去看,我很高興我很多想法是對的,這些現象,終究證明我的價值是對的。
我本來就看金融業是「虛業」,不是「實業」,過度擴張的結果,本來就應該泡沫化。再看很多垮掉的百年老店,很多都是老大不堪,沒有危機意識,長時間下來像是國營事業,怎麼經得起環境變化?
雖然很多人失業,但我認為好的人從來沒失業過。景氣好,人員通常會寬編,企業只淘汰績效最差的3%,但景氣不好時,企業淘汰10%,這才是真正人力精實的編制。所以如果你在這最後的10%中,平常沒事,但是就像人家說:「退潮時,才知道誰沒穿褲子」,碰到考驗,誰沒穿褲子就看得到了。
組織中,70%都是基層員工,30%屬於幹部級;真正屬於中級主管以上,比例可能只有3%。經濟不景氣時企業砍最多的,是基層員工跟不好的幹部;所以你希望自己永遠都很安全的話,就要努力擠進組織的前30%。大家必須有危機意識,也要與對現實有正確的了解,讓自己進入真正安全的範圍;否則在不安全的範圍中,當然會被砍。
不過,整體來看這個世界還是人才不夠的,而且好的人才的價值比過去還要高;如果你是人才,不僅絕對不會失業,還到處搶著要。
問:專業工作者或經理人可以從金融海嘯中學到什麼?
答:要學到未來變化是很大的,絕對不能認為它不變或變化很小。另外,經濟安全與危機意識是必備的。經濟安全還包括能力安全,要讓自己一直跑在前面,不要落在後面。
很多人聽不進去,因為他們根深柢固認為工作是痛苦的,休閒是快樂的。我認為這是絕大的錯誤。你鑽進工作中,那種知識的滿足跟喜悅,完成一件事的成就感,才是真正的快樂。玩就快樂嗎?不見得喔。玩是你要付錢給人家,工作是人家付錢給你,你又很快樂,而且獲得愈多,表現愈好,給我的錢愈多,何樂而不為?
問:你不斷強調思考的重要,你思考時,有特殊的程序嗎?
答:我無時無地不在思考,腦筋不動就渾身不對勁。因為思考是不分場所的,我連走路也在想事情。假如想出東西,那就很高興了。年輕時,我對我的主管,或公司做法,有時不是很認同。但是我心裡會想:「我只有兩年工作經驗,人家是我的三倍,其中必有道理。」我就照做,有時候會問,有時候就持續當作一個議題,隨時找答案,很可能五年以後才找到答案。養成習慣後,現在留在我腦中還有很多懸案(笑)。
我認為領導就是要觀念領導,所以我自己體悟到什麼,我就講給部屬聽。2000年以後,因為幹部太多,我開始正式上課,再把上課內容寫成文章。一個人要觀念正確,才能有效率的工作。金融海嘯發生後,不少企業出狀況,倒是解答我很多懸案。
問:爲什麼?
答:我相信,全世界的事物都是成常態分配,大部份是落在中間,特別好或特別不好的相對少。常態分配跟我們講的中庸之道是契合的。站在穩健的角度,我們只要落在中間就好,不需要在兩邊,因為很outstanding的這邊,畢竟是例外,有時候甚至得靠運氣,所以不要去想這個。就經營企業來講,盡力做就對了,不一定非要第一。為了做第一去冒險,可能會變成第十。我只要持續努力,可以從第三變第二,從第二變第一,不是很穩嗎?想去樹梢摘最漂亮的果子,可能會跌倒,這也是我講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問:不管是穩定或穩健,能不能爲它下個定義?
答:你踏的每一步,把握度都很高。它的風險是你輕易可以承擔的。比方說,我有七成把握,三成會失敗,而且失敗以後不傷筋骨,這樣可以做。
有些事情是你有九成把握,但那10%一旦發生,你承擔不起,這樣不能做。反過來說,這件事情九成會失敗,但承擔得起,就可以做。過去媒體說我很開創、敢突破,表面上看起來我很冒險犯難,其實每一步我都知道企業能不能承擔得起,而且是輕易承擔,不會傷到筋骨。
問:當讀者要吸取你的觀念時,你會建議他們怎麼使用?
答:關於管理的書籍有三類,第一類是教科書,非常理論,都是專有名詞;第二類是管理大師寫的書,很多例子都是國外或大公司的例子,對本地的讀者有距離感;我寫的聯強EMBA文章算第三類,題目都很小,就在每個人的周遭,很貼近職場。所以在自己的工作環境中,它是最接近、最能轉化使用的。這是我當初題目愈寫愈小,愈來愈貼近員工的原因,其實是每個人工作中都會碰到的經驗,只是過去發生時,自己不見得感覺到。因此,要努力思考在工作經驗中相對應的場景,然後去模擬使用看看。那你就會真正把觀念跟實務連結在一起。一方面,這會使你對觀念理解更深入,二方面,它會融入你的腦海,達到內化。這樣,你以後隨手就能應用這些觀念,幫助自己職涯的發展。這是最重要的關鍵。(本文收錄於《打造將才基因》,作者:《Cheers》雜誌總編輯盧智芳)
#連結閱讀
1. 斜槓人生,好嗎?
http://bit.ly/3mZU0Wk
2. 杜書伍:有三大能力才是人才
https://bit.ly/3zDWeSC
3. 杜書伍:你懂得「想」,就成功一半!
https://bit.ly/3CZLO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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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裡的天使 : 17.2與62.2》
多年前,當我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團隊,團隊裡面有個年輕的孩子,私底下會暱稱我為「娘娘」。他起這個名字給我,沒有惡意,純粹覺得我就像宮廷劇中走出來,心細如髮、善於糾錯的娘娘,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也沒有辦法做得比我細緻。是天生的娘娘。
那時,我恐怕驕傲過了頭,不是天仙娘娘,而是魔鬼晚娘。送上來的action plan常被我改到只剩下個位數的黑字是不用調整的,大大小小的活動,流程、佈置、動線、走位、撤離,吃的喝的用的,我能挑出上百個錯誤。
我常對孩子們說,能不能多用點心,注意一下細節?孩子們總是似懂非懂,覺得哪有這麼多細節可注意。我只好不厭其煩地替他們拆解,把巨大的專案庖丁解牛,一塊一塊請他們煎熟。
有天,我在交代完細節,轉頭離去時,從對向的玻璃看到其中一個孩子的表情,他把打得好好的領帶扯鬆,翻了一個輕視又莫可奈何的白眼,和剛剛畢恭畢敬的模樣,有天壤之別。
當年氣盛,哪裡經得起這種刺激,轉身便出聲質問,有甚麼不服氣的,現在儘管說。那孩子很驚訝,可也沒有退縮,向我提出了一個挑戰,意思是,我能不能不要「一把抓」,把甚麼事情都管得死死的,他想以自己的方式,向我證明事情一樣可以圓滿達陣。
我答應了。雖然那個專案,我們根本沒有試錯的本錢。出了紕漏,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然而,我想起引我入門的mentor,曾對我說,「有時,選擇不做,遠比妳選擇做到吹毛求疵,還來得重要。若妳永遠學不會信任、授權,妳的格局就只是以井窺天。」
之後,那孩子進步得很快,少了我的掣肘,他的確有兩把刷子。我每天戰戰兢兢,表面佯裝風和日麗。團隊裡有種踩踏在冰上的寧靜,擔心踩破了薄冰而滅頂,但不得不繼續前進。
到了開行前會的時候,我把主控權交給他,聽他指揮若定,真沒甚麼可挑剔。終了,他態度謙恭卻又遮掩不住得意地問我,還有甚麼需要提醒的嗎?
那是一個開放給消費者體驗的活動,也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大陣仗面對群眾,平心而論,他設想得很周全,唯獨一些我認為很關鍵的細節,想要再確認一次。
我問他,既然要讓大家體驗,吃吃喝喝免不了分裝,也一定會髒手,現場有沒有提供濕紙巾、衛生紙給消費者?我們前線負責的人,有準備抹布、垃圾桶、垃圾袋那些備品嗎?我的觀點是,如果一個連基本衛生都無法維持的環境,怎麼能期待消費者會安心試吃,同時給予正向評價呢。
他楞了一下,霎時,好像聽到了細微的薄冰碎裂聲。我接續問了行動廁所的安排,活動場地很偏遠,離最近可以上廁所的地方,要走上15分鐘。即便我們負責吃喝,不管拉撒,但凡這樣的場合,一定會有消費者詢問哪裡可以方便?這是基本需求。我們也可能有機會拉攏一些、原本只想借個廁所的過路客。
孩子的臉色變了,說並沒有想到這些。為什麼還是會有妳想得到而我想不到的地方呢,我還以為這次絕對不會再被你挑出錯誤來了。
我本無意讓孩子難堪,笑著回答,「誰叫我是娘娘。可娘娘也是宮女變來的,因為曾經犯過這些錯,有一些經驗值罷了。你已經想得很完整,這兩個細節,就用你的方式,把它們補好吧。沒甚麼大不了的。」
這段往事,在我寫17號與62號的閘門爻辭時,又原封不動地回到我的心中。17-62接受的通道,豎立在我的圖面上,是我相當珍惜的天賦禮物之一,只是我之前不能明瞭,為什麼要叫做「接受的通道」?
現在,我有一點懂了,因為,17-62善於濾析、更精通譬喻,我們統御與重視細節,可以把複雜生硬的事情,具象落實,溝通得活靈活現,讓收斂過後的意見或觀點,得以被大家所接受。17-62多半早慧,我身邊有許多具備這條通路的朋友,提綱挈領、深入淺出的底子深厚,聽他們說話,有如語音科普。
只是,17-62的鋒芒,綻放的秘訣不在「早」,說得早、不如說得巧。我的17與62閘門,恰好落在紅黑水星,主宰了我的溝通特質,一件事情,我能整組拆開,講得很細微。難以消化的資訊,我會通通貼上標籤便利貼,組合成賞心悅目的詩。但,如果沒有等待適當的時機,或獲得詢問意見的邀約,驟然大鳴大放,只會得到我當年的那記白眼。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明明很能應付細節,但一想到過程中有這麼多細節需要搞定,總是讓我五心煩燥,而下意識地把細節拆分得更細,好確保沒有任何細節會被我遺漏,如此一來,往往讓團隊也跟著我緊張兮兮,反而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
「天下大事,必作於細」,至今我仍然信奉老子的哲學,我唯一學聰明的部分是,應用17.2的巧勁,尋求關係同盟,創造自己的意見被彰顯的可能;戒慎62.2的執迷,別過份局限細節,捨本而逐末。
魔鬼確實藏在細節裡,我不想當下放細節的娘娘,但想做一個在細節上進退有方的天使。願我的聲音與提醒,是天外飄來青羽,而不是愕然墜下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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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歧視】
17號閘門位於邏輯中心,以右眼的視角,從紛亂的想法,爬梳與建構成圖像化的概念,藉此獲得外界的順從與遵隨。位於理解迴路的一端,17號閘門擺盪在「統治」與「服務」之間,試圖為大眾在渾沌的當下,歸結出清晰的脈絡指引,以利建構未來。然而17號閘門座落的邏輯中心,並不具備動能,和薦骨能量中心也距離遙遠,僅能作為外在權威的參考,關鍵在於引導,幫助社會、組織、或他人,找出最佳解決方案,而不在於堅持己見、指揮他人以此行動。
易經中的「隨卦」,有相互順從,己有隨物,物能随己,彼此溝通的意涵。而所謂的依隨,必得順勢,有其原則和條件,才能達到馬首是瞻、一呼百諾的跟隨境界。
17.2說服群體起而「追隨」的策略,在於透過關係,發展與發表意見的可能性有多少?唯有被外界詢問時,自身的意見才有被採納或奉行的機會,這也反映了二爻的投射天命,同時考驗是否能辨識正確召喚、再挺身而出的先天人設。
若在未獲詢問之前,即滔滔不絕地表達意見,就很有可能陷入下降相位的局勢,一股腦地將自身觀點強行灌輸在對方身上,因而對既有的關係造成威脅,或意見很難被團體採納,導致孤立。
健康運作的17.2,是懂得借力使力的,會尋求各種關係的結盟,讓自己的觀點或意見,有被傾聽或被彰顯的機會,只是在此之前,必須充分理解17號閘門的本質,是用於服務社會群體,才能廣被信服,否則終會遭受悖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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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自制】
我喜歡暱稱62號閘門為「貼標籤」的閘門,承接頭腦所擷取的影像,試圖為畫面命名、或定義看似陌生或複雜的事物,因此在喉嚨中心說出:「我認為…」這樣的論述,好讓大家在面對龐雜的未知時,能夠產生基礎的認識。
62號閘門極擅長各式譬喻法,也能夠很快速地消化資訊,以「換句話說」的語法結構,將一件事情敘說得有條理,邏輯與因果無懈可擊。但也由於62閘門仰賴的是頭腦的畫面,頭腦所見,未必代表所有的真實,然而62閘門容易信以為真,迷失在頭腦所儲存的畫面碎片當中,固執地相信,「我認為我的意見才是對的。」並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
62.2在面對「細節」時,上升相位嶄露的是,知道如何在海量細節中,率先找出畫龍點睛的「細節」,進行歸納、分類、標籤化與具象化,所謂「糾錯先抓粽子頭」,而不是一股腦沉浸在所有的細節當中,不分先後排序,是屬於「取捨得宜」的細節控,只要抓住關鍵重點,其餘細節不會窮追不捨。
在下降相位,則反被細節吞噬,捨本逐末,容易對所有細節一視同仁,或者不知道自己為何偏執於細節,有將事情複雜化的傾向,不僅讓周遭的人無所適從,說出來的意見或指令,不易獲得接納,因此,在面對充滿細節的工作環節時,陷入焦慮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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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實台獨與瘋狂華統
作者: 孫瑋芒 (騰焰飛芒)
國安會前秘書長、民進黨智庫「新境界文教基金會」執行長邱義仁7月4日接受前總統陳水扁電台訪問時指出,「宣布台獨,現在不適當」、「甭說中國會打我們,據我的了解,美國根本就不贊成」。
2021-07-04 有夢上水 第二十七集 陳水扁主持 (專訪民進黨頭號軍師邱義仁會長)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OlyIO6KfVo)
邱義仁在訪談中表示支持陳水扁提出的「台灣還是要走台灣國家路」,提醒民進黨要考慮「現實跟理想中間怎麼去跟努力」,他的立場屬於「務實台獨」。統派人士把邱義仁的主張簡化為「不能台獨說」,抨擊民進黨以台獨主張騙選票;中國國台辦見獵心喜,旗下的中國台灣網隨後推出報導,標題是「台學者:邱義仁『台獨』說法揭穿民進黨偽裝」。
台灣的建國之路
統派取笑台獨沒市場的同時,不想想歷次選舉早已證明:統一在台灣才是沒有市場。國民黨不敢喊統一,只敢說維持現狀。台灣的主流民意是反中國併吞,表現在明顯主張台獨與華獨,隱獨與緩獨。
中國武統派學者、旅美社會學家李毅近日被人流出一段私下談話影片,他以中國廣東譬喻台灣,暗示台灣在1996年直接選舉方式產生國家元首,已獨立於中國之外。李毅說,如果廣東省從1996年開始,每4年選一次廣東國總統,廢除廣東省政府、界定自己的400年歷史、修改教材列出廣東國最高峰與最長河流,定位中國為外國,就全是廣東國人了,「你想要是從96年搞到現在,那麼廣東你還想跟人家說,說我是中國人、我要統一,那不是覺得你是個瘋子,是吧?」
是的,自稱是中國人、主張統一的台灣人是瘋子。台灣的華統派接受九二共識、主張兩岸人民尋求統一,實際上就是尋求中華民國被中華人民共和國統一。即便是紅統派人士,也不是真正想和被中國統一。他們經由親身體驗,對中共統治方式的了解超過許多台灣人,知道那不是習慣了自由民主的台灣人所能忍受,到中國接受中共優遇、利用後,還是要回到台灣生活。
至於李毅,在2019年4月被我國政府以鼓吹武統驅逐出境,是他第四度來台。除了研究兩岸關係的需要,他的頻繁來台透露了他對台灣生活方式的嚮往。他那次來台期間,以一天時間遊覽玉山園區,在玉山登山口留影提供台灣媒體刊登,對外吹噓他「登玉山」。玉山,不就是李毅眼中的台灣國最高峰嗎?
李毅舉出「廣東國」例子,也描述了「文化獨立」對於「國家獨立」的重要性。建國之路,包含建構國家的歷史、國家的象徵、國民的身分認同。中共經常以惡狠狠批判透露焦慮的,正是文化台獨。
出於中國打壓,台灣的主權國家地位無法獲得國際社會普遍承認。在人際交往上,你如何看待你自己,首先決定別人看待你的方式,國際社會亦然。台灣在各方面表現出視自己為獨立國家,堅定反對中國併吞,各國就會以獨立國家相待。如果台灣內部對國家定位存有強烈分歧,「兩岸同屬一中」主張凌駕於「台灣是獨立國家」之上,台灣一旦受到中國武力侵略,就難以獲得他國援助。台灣不能被等同為中國香港,統獨絕非假議題!
台灣某些政治人物不時打擊獨立的主張,成為內部隱憂。
一種是延續國民黨戒嚴時代的文宣,以「台毒說」恫嚇獨派。2019年3月,時任高雄市長韓國瑜寄語主張「務實台獨」的賴清德:「台獨比梅毒還可怕」;「台獨害了2300萬人,而且立刻把台灣帶向戰爭邊緣。」
一種是出於犬儒主義,以「騙子說」醜化獨派。2019年11月,台北市長柯文哲在記者會說:「那些搞台獨的兒子孫子全部躲在美國、躲在紐西蘭,都騙子啊。」對於種種附和對岸、施加於獨派的恫嚇與醜化,獨派應無畏地說出自己的主張,並以務實理性的態度爭取民眾支持。
邱義仁的「現在不能台獨說」主要是針對急獨派,不要超譯為民進黨不再主張台獨。傳統台獨堅決主張丟掉中華民國這塊招牌,強烈反中,傾向急獨。年輕世代的「天然獨」包括華獨、緩獨,急獨屬於少數。蔡英文總統提出中華民國台灣,兼容華獨與台獨主張,且使統派的「中華民國將滅亡」之說在選舉時無處著力,不失為折中之道。2020年大選業已證明了台灣主流民意反對親中,認同蔡英文的溫和形象與中間路線。
台灣獨立是長遠漸進的過程,我們需要擴大台獨主張的包容性,以務實的方式凝聚台灣共識,使台灣人強烈的國家認同、反併吞的堅決意志傳達到國際社會,發出精神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