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蘭山中野書(33)
我愛大武山下,我愛屏東。
遷來都蘭,是為了想知道,在天空下、泥土上生活,究竟是怎樣。身為地球上一種「動物」,卻一生都不曾在自然的泥土上活過,說不過去吧。
才幾個月,已經知道:追求舒適浪漫的人,最好不要嘗試。
譬如今天,一整天都在天空下、泥土上。
在都市裡,誰出門會穿雨鞋呢?
我又忘記了。穿著都市人穿的平底布鞋(而且,簡直不敢說,還是白色的布鞋)。腰上繫著一圈工具帶,塞進去一把鋸子、一隻修枝剪,還有手機,捧著一杯熱咖啡,踏上泥土。
滿園年久失修的樹木,枯枝掛在樹上,腐葉埋了樹根,野藤纏死樹枝,大樹遮掉小樹所有的光,小樹下面又長出一片蕪枝雜木。
把咖啡杯放在一塊大石頭上,抽出鋸子,開始修剪。正在自我感覺良好,覺得鋸木手工有點進步,腳上突然刺痛,馬上紅腫,不知是什麼在光裸的腳背上咬了一口。
你不知道草叢裡會有蛇嗎?為何就是不記得要穿了雨鞋才能到草地上來呢?可是要習慣穿雨鞋,對一個都市人來說,真是太難了。
繼續工作,沒多久覺得脖子後面有點癢,不經思索往後順手一抹,手指上一團黃色的黏液,真的噁心,噁心得令人頭皮發麻——「是是是什麼掉進我脖子....」對在不遠處除草的工人大叫。
他走過來,湊近看看,用兩根手指從我脖子後面掐出半截東西,說,「沒什,毛毛蟲啦。」
為什麼會忘記要把脖子包起來呢?
鋸不同的樹枝,發現杜英和七里香的木頭是硬的,黃連木和賽赤楠的木頭是軟的。牛樟香得出奇而土樟卻沒什麼氣味。
仰頭鋸高處的七里香,什麼東西繃進眼睛裡,讓我整個縮起來,吃一驚,差點掉了手裡的鋸子。為什麼就是不記得要戴護鏡呢?
鋸茄苳樹時,粉似的木屑紛紛落進頭髮、掉進胸口,全身覺得癢,分不清是木屑還是又有什麼動物掉進內衣裡頭去了,也可能完全是心理作用;怎麼就是不記得要戴帽子、全身嚴密包紮呢?
踮腳尖、往上蹦跳、伸長手臂拿鋸子設法用力「砍」下一條粗藤時,意識到自己把鋸子當電影裡砍草闢路的開山刀用了,這時鋸子飛出手中,像奧林匹克跳水表演還翻了兩翻,直直掉進人家的田裡去....
手背有傷痕。
怎麼就是不記得要戴上手套呢?
四個小時在天空下、泥土上工作,滿頭大汗、全身發癢、筋疲力盡走進屋裡。哎,下周回台北,朋友們會見到一個皮膚黝黑粗糙、右臂碩大雄偉的我吧⋯⋯
不管了,需要泡個熱水澡......脖子癢。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220的網紅Mark Sir 教室,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渣馬已過,熱愛跑步的人不甘停步,思考如何跑得更好。我偶而跑長跑,有時為了選跑鞋傷腦筋,有沒有其他可能性?突然靈光一閃,腦海閃出「赤腳跑」三字。2009年,被喻為赤腳跑界聖經《天生就會跑》(Born To Run)面世。作者前往墨西哥尋訪隱世部落,模仿族人赤足時用前腳掌着地的跑法,傷患不治而癒。香港亦...
腳尖刺痛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這是第六封,是被高育仁先生允許也希望我把有關談到他的來信全po出來,因為很多,所以無法一次完成,太難消化,這些信我也不便回覆,希望高諮商心理師能夠給予專業回覆)
阿德老師早安,今早特地早起,有些話適合在這早晨裡慢慢地整理,慢慢地書寫。我想故事的一開先送上這兩首歌當作伏筆。謝謝你!在這個冷漠的世界裡是有溫度的,願意相信,也願意為許多人發聲,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我想光是願意這件事就非常值得讚許!我想文字所帶來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就如同海波浪一樣,可以跟著浪潮高跌起伏。我想在這個早晨裡帶來不一樣的回應。
人就像寒冬裡的刺蝟,互相靠得太近會覺得刺痛,彼此離得太遠,卻又會感覺寒冷。
會想要回應這封信,是當時候看到老師分享的訊息中,讓我回想起曾找過高先生諮商的經驗(心想該不會就是他吧!)果不其然!真是!連我從鄉下來的都遇過了,更何況那些深陷谷底的人一定找過他!我想那一定不少人跟我一樣,想要脫離困境,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但卻又遇到賣龍眼的,我想對於那些人衝擊一定很大,因為我也是!
事情的發生,要從這裡開始,當時我一個人離開了純樸的鄉下,滿懷抱負跟熱血,拖著一只行李箱北上工作(我還印象非常深刻我的母親在前一天晚上,在沙發睡著,喊著你不要離開媽媽!你不要離開媽媽。當時的我背對著沙發,我的眼淚潸然淚下,我心裡更加堅定!媽!我不會讓您失望)。
到了高壓且非常快速步調的工作環境裡頭,在面對職場上,我遇到了霸凌,那時我是最菜的也沒有執照,在那個環境裡頭我是矮人家一大截的。當時主管及身邊的同事已非常明顯的明示與暗示,要我離開,我想那時候我真的無法說媽!我....想回家。我想到的是不然我就離開好了。當時我每天都在12樓上的頂樓上望著外面的風景,我想假如我就這麼一跳,就解決了!(有時候會想要自殺的人,真的不是想要結束生命,想要結束的是那個痛苦)但我很膽小!我不敢!因為我不知道我這麼一躍,我的母親會哭得多麼淒厲多麼椎心刺痛(我決定我要好好活著!我要!我想還好我現在遇到了,就慢慢破關!人生這麼長,傷害自己不是個選擇)
在訴說這段故事前,很多都是感受的問題。在此不是要批判或是公審(還請大家可以耐心地看完,不帶著批評或審判去看待)
當時我上網搜尋找到了這家(看了評論好像都有五顆心耶!好像評論都不錯,而且還出過書!應該老師很厲害!),但價格真的是貴得嚇死人...當時候我的薪水才24k我領了一萬多塊……我告訴我自己!不管了,能讓我好好活下去比較重要。
那位高先生告訴…你這樣已經是重度憂鬱等級了,療程差不多十次就可以結束(對於遇到困境的人來說,真的是希望!十次!!!十次!!!就會好!!我願意!!)。
前提你必須配合我(運動、曬太陽、找到自己的興趣、跟自己的內在小孩說說話安撫他)通常跟老師這樣會談過後的,從來沒有再找過老師,你也一定可以的!(假如你真的想要傷害自己,請隨時打給我。)
不過阿我跟你說『有人說過你瘦下來很漂亮嗎?你一定要好好減肥!!瘦下來!就有人追你』。→對於那時候自我形象很差的自己來說,聽到這個真的真的很反感,因為我想要變胖,是想要保護我自己,我現階段我不想跟美有關係。
你今天會這樣你父母要負責,他們都有病,都忽略你…(還扯到上一代一定有憂鬱史)。
→我想沒有想要指責我父母以及上一代。也沒有想要怪罪他們,我想他們也是很辛苦,把我拉拔長大,他們也曾經沒有被溫柔的對待過,我是愛我父母的。
還有你會被冒犯是不是勾引對方
→(當時我還是個天真活潑快樂的幼稚園小朋友,勾引…這兩個字徹徹底底的好像好像被狠狠似的拔光雞毛的雞一樣,那麼的赤裸裸)我當時遲疑了一下..我還真的相信一定是我做了神麼才會這樣。
妳這個很嚴重喔!思想有問題!鑽能腳尖…已經是邊緣人格等級的了。
還有你這個不嚴重啦!我還遇過已經坐在圍牆邊要跳下去的。你這個還好啦!老師都可以救的了。
你覺得老師很不錯!請幫我在goole評論寫高老師很好,我優惠給你(回想起來!哦哦!原來五顆心是這麼一來得阿)
那我們就下次見囉!從那一刻我就再也沒去
最後也謝謝這位老師,給我如此震撼的經驗。也同時想告訴大家!任何關係有冒犯或讓你不舒服的,請勇敢大聲的說NO,我拒絕!我不要!。你/妳是很珍貴很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冒犯或侵犯你/妳自己。且是有權利拒絕這一切的。
(當時我走在熱鬧的台北街口,我告自己,要靠別人來幫助我自己,太慢了!只有我才能幫助我自己。現在的我也走出那憂鬱的谷底,也走在助人的路上。)
每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冒險,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家庭,怎樣的人,我想每一個人對待孩子就應該像老師你後面影片中,深情款款地拉著這個孩子的手一樣,好好地看著他,正視著他。
腳尖刺痛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瑰夢時分》
#李澤言
#R18
#萬聖卡解禁之約衍生
#貓貓車車
這次的解禁之約真的太可愛了!
有看過約會,閱讀體驗更佳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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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季方至,橙紅的楓葉還未掉落便被冰封起,鮮豔色彩就會這麼被保留至春天來臨。仰頭看著細細冰晶飄下,落在掌心隨即成了水珠。
揉了揉凍得紅通通的鼻尖,女孩沒趣地望向一旁「倒臥」在地、眼睛鼻子都因冰晶融化而歪得不像樣的雪人,突然想起幾分鐘前,她因飄雪而興奮得手舞足蹈時,李澤言那輕扯著唇、一副嘲笑的模樣……
現在,總算是懂了其中意味。
「壞傢伙。」
咕噥了聲,女孩拖著從地上撿起的鏟子,沿著被些許積雪覆蓋的蜿蜒小徑走回古堡。
隨著點點雪白落在身上,放眼望去一片霧茫茫,襯得一身暗紅洋裝的女孩似森林中闖出的精靈般,虛幻又惹眼。
雙腳踩踏在雪地上,時而拖著步伐、時而踢得雪花四濺——著實不安份。
才這麼想著,下一秒就見那抹暗紅因此滑倒跌坐在地,也不怕涼地索性滑動雙腿撥弄著細雪玩了起來,跟個孩子似的……
「笨蛋……」
輕嘆了聲,李澤言拉上窗簾,掩去女孩的身影,也讓自己沒入黑暗之中。
這麼説起來,也的確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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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女巫詛咒李澤言永生不死,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之後,如今也算是應驗了……
這座原先放眼望去綠意盎然、生機蓬勃的莊園,在他受到詛咒後便日漸黯然,草木無論如何用心照顧都是徒勞無功,終是枯萎。眼見屋外的每一寸土地皆是貧脊,李澤言也就鮮少踏出古堡,甚至辭去大多數奴僕。
直到,這朵父王臨終前都還掛念著未能為他找到的玫瑰出現,便如同長年籠罩於古堡之上的烏雲後透出的一道曙光,點燃他解開詛咒的一線生機。
而這朵玫瑰,也照亮他早已塵封、置於潮濕陰暗之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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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轉換了時間,將這朵具破解詛咒之能的玫瑰變成人類至今,已有近整年的時間了,卻始終不得破解詛咒的方法,倒像是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他教女孩如何好好走路別總是摔跤;教她如何使用刀叉吃飯而非野蠻地徒手就抓;教她如何寫字,別總是拿起他的書就一陣胡亂塗鴉。
所幸,這花兒悟性還算可以,教她如何當個人類並不難,可常規——
推開實木房門,李澤言步出房間。隨著房門闔上的厚實聲響傳出,那著深藍襯衫的挺拔身影早已消失。轉眼間,一頭有著光亮鬃毛的獅子沿著階梯而下,步伐緩慢且優雅。儘管受到詛咒的禁錮,也絲毫無法抹去李澤言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他在木柴燒得劈啪作響的壁爐前停下,待了會兒才躍上雕花精緻的毛絨沙發,等待什麼似的,很是慵懶。
不一會兒,他預料中的聲音出現。
「李澤言!」
女孩快步進到屋內,隨手撥去身上的雪花,頭還未抬就已來到李澤言面前,俐落地脫去早已沾濕的紅色斗篷,順勢爬上沙發、鑽進他懷裡。
「唔——好溫暖。」
說著,女孩抓過李澤言的大爪子抱在懷中,舒適地枕在他蓬鬆的鬃毛上,暖呼呼地,讓她忍不住蹭了蹭。
李澤言輕哼了聲,抽回自己的爪子。
「哼……小氣……」
「要在雪地裡玩,就別嚷嚷著冷。」
李澤言心想著,一臉睥睨地動了動耳朵,卻隨即被女孩伸手握住,揉了揉。
「李澤言,為什麼你變成大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呀?」
聞言,李澤言只是甩了甩頭,不讓摸耳朵。
女孩只好摸摸他的額頭,「怎麼辦呢?」
李澤言又哼了聲。
「你別總哼哼啊!」
眼前李澤言這模樣讓女孩有些懊惱地嘀咕著,抬手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鬃毛。
「我變成人已經這麼久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都喝了……」
輕撫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在説:「妳倒是清楚自己除了吃、喝,就沒做別的事了……」
而她自顧自地在他背上順了順,最後索性捧起李澤言比她大了好幾倍、似乎一張嘴便能將她吞掉的大臉,湊了上去蹭蹭他的額頭,舒服得李澤言本能地瞇起了眼,身後的尾巴不禁在柔軟的絨毛椅上左右拂動……
他變成獅子的時間的確較過去長了,似乎連獅子的習性都要烙在骨子裡了。此刻,竟忍不住也想以鼻尖摩挲女孩冰涼的臉蛋,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沮喪。
「李澤言,你不會最後……就變不回來了吧……」
跪起身,將李澤言的大腦袋瓜子納進她小小的懷中,女孩語中難掩擔憂。
雖說李澤言總是限制她這個、那個的,不能用手抓牛排吃、不能坐在桌子上,連枕頭裡的羽毛都不能拿出來玩!
還有,就算大貓毛絨絨的很好抱,冬天裡很溫暖……
但她還是喜歡那個——握著她手教她切肉、寫字,跟她一樣胸口會轟隆隆會「笨蛋」的李澤言。
她存在的使命就是幫助李澤言破解詛咒,無論任何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因為喜歡,喜歡總是他皺著眉、繃著臉,最後都會在看見她的成長後,讓不經意的溫柔藏在帶笑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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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上幾塊木柴,看著壁爐內的零星火苗重新燃起,淡淡柴火香在冰涼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這偌大的古堡長年只有李澤言一人,除了定期送來食材的小販及打理清潔的管家,平日裡鮮少有人來訪。
一個人的日子非常簡單,如今,他卻為了女孩重新點燃壁爐,拉開掩去稀薄光線的窗簾,打開緊掩的古堡大門。
雖説庭園中的植物依然了無生氣,卻是多了她的談笑聲,跌跌撞撞、打破古董的吵雜聲。打亂了他井井有條的生活,卻也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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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盤置於厚實柚木桌上的聲響厚實,恰巧被女孩光著腳丫從樓梯上砰砰跑下的聲響掩去。
李澤言抬眼,看著那抹雀躍的身影跑近,慣性蹙起眉,卻也沒再念叨要女孩記得穿上鞋。叮囑她多次,不如直接請工匠來將收起多年的地毯重新鋪上。不料,她卻愛上踩在羊毛絨上的細膩舒適感,就更加不愛穿鞋了。
「李澤——唔,好香啊……」
女孩說著,下意識就想抓起銀叉,卻又在一瞬之間想起李澤言教導的餐桌禮儀,隨即乖乖坐好、雙手交疊於膝上,禮貌詢問:「請問我是否能用餐了,主人?」
語落,李澤言倒著紅酒的手輕微地停頓了下,失笑:「我不記得教過妳如此『制式』的稱呼。」
「你不是説,有求於人的時候要有禮貌嗎?」
「我在你給我的書裡學的,是不是用得非常正確!」
沒等李澤言的回應,女孩早已俐落地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大快朵頤了起來,以滿臉愉悅代表對的大廚致敬。
無論何時,女孩笑起來,眼中都帶著陽光。
這讓李澤言方安定下來的心不禁揚起一絲波瀾,隨她的一顰一笑擺盪,卻止於他握起刀叉後,輕淺的一句——
「嗯,表現得不錯。」
————
「李澤言,除了你、這座城堡是不是也有魔法?」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拿起餐巾擦擦嘴,李澤言酌了一口紅酒,感受濃郁果香在口中瀰漫之餘,有些後悔答應讓她也喝酒了……
「唔……否則,為什麼每次在你懷裡睡著,醒來後、我都會在房裡呢?」
「……」笨蛋。
不在他懷裡,在沙發在書房、在花園,在古堡的各個地方睡著,最後,她都會回到柔軟的床上,並且被棉被捂得嚴實。
「還有、為什麼,我從未看過你轉變成大貓、或變回人的時候、的時候——」
酒氣的香甜,隨著女孩的話語而出,染紅她原先白皙的雙頰。
或許是微醺、或許是率真,她頂著暈呼呼的腦袋倒是比平時大膽許多。膽大得——絲毫不掩心中的疑惑。
「你是不是、用魔法把自己藏起來了?」
隨著女孩舉起高腳杯指向他,李澤言這才抬眼與女孩對視。也在此刻,發現自己心中所想、所念,早已不著邊際蔓延開來……
飲盡的酒杯落於桌面,這次,在沉默之後,聲響清脆。
「我説過,過程如何並非關鍵。」
「只需要待我找出解開詛咒的方法。其餘的,妳用不著擔心。」
斂起眸,悄然掩去多餘心思。李澤言起身欲朝廚房去,未料步伐還未踏出,噠噠腳步聲已伴隨一記有力的擁抱來到他身後。
「我也說過——」
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軟軟、熱熱的,這個擁抱與她的話語一樣堅毅。
「我不怕你。」
「李澤言,我説過我不怕你,是真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罵我、唸我,卻也照顧我、給我好吃的……」
聽著女孩這番抱怨似的「表白」,李澤言失笑。掌心卻還是覆上腰間堅定的交握,指尖摩挲著,輕淺地、帶著珍視及心上無處安放的柔軟。
「還喜歡——」
一語未落,她已拉著李澤言回過身,勾住他後頸便奮力地踮起腳尖,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在抱我上床後,親親我的額頭。」
對著李澤言微怔的神色,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陽,如光影斑斕……
「裝睡?」
「嗯!否則,你就不會親我了!」
看來,他是低估這朵花了。
「還不算……太笨。」
他揚起唇角,內斂的微笑讓眼中的讚賞揉進溫柔與光芒,他果然,是這麼好看。
勾住他的雙手沒放,左心房的躁動不安表達著她所想望,她想讓李澤言相信、知道,它一直為他鼓動著。
「李澤言,我又『笨蛋』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想要答案,就自己找……」
—
她的心跳、李澤言給她的心跳,現在正貼著他的,噗通、噗通地……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額前,一如既往地輕柔又珍視,隨後才是眼睫、鼻尖、頰畔,直至她微啟的紅潤雙唇。
他在將親吻落在她唇畔後停下,而那雙探進他衣內的手卻沒閑著,在他精壯的側腰及背部游移,所觸及之處皆留下淡淡餘溫,如添了柴的餘燼,即將燃起……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李澤言略顯低啞的嗓音帶著壓抑,一如加重握在她腰側的手,似蓄勢待發,又似克制不前。
「我知道……」
她主動吻上李澤言的雙唇,嘗試輕輕舔舐他的唇瓣,分明是生疏的表現,卻又似挑逗似地,惹人心癢。
「遵循本能,李澤言。」
掩住彼此的唇,她含糊地説著,不安分的雙手早已自他背部順移而下,探索似的在他臀間、腰上輕撫。
「想好了?一會兒後悔了,我可不會停下。」
「想好了。」
女孩不假思索,已解開他腰間那顆鑲紅寶石的釦子。
畢竟是朵花,她的身上總是淡淡的玫瑰香,不知道嚐起來,是否也是香甜?
李澤言的鼻尖輕輕刮搔女孩的頰畔,以輕吻交換她的香氛。
「我會——」他的低語就在耳畔,嗓音便如低音提琴般醇厚悅耳。
「撕裂我?」
女孩抬眼與李澤言對視,在他眸中看見自己,也看見情潮在他臉上不著半點痕跡。有的,興許只有他越發幽暗的雙眸如暗夜中的汪洋大海,映著滿天星輝,卻即將迎來駭浪。
而她便像陷入他所佈的暗流之中,隨翻湧而上的情潮襲捲,即便縱身而下也想與之相擁……
而一切念頭都止於那主動落在他唇上、堅定的吻。
「撕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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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雙手緊緊抵在實木桌上,推倒了未飲盡的紅酒,紫紅液體在桌面蔓延了一小攤,醇厚的酒香在兩人交錯的氣息間瀰漫。
女孩回過頭尋找李澤言的氣息慰藉,身下陌生的疼痛讓她額間沁出薄薄細汗,可與他交融的滿盈感卻又如此美好,如同融進彼此一般,真切而滿足。
她舔他、咬他、吸吮他的唇舌,如李澤言是糖一般地,本能地想汲取他的氣息他的蜜津。
而這樣的渴望,在疼痛褪去後便越加清晰。原先的滿足也逐漸轉變成難耐,讓她無助得無所適從……
「李澤言……難受……」
他知道。可為了不讓她受傷,還不是時候。
李澤言握起女孩的手,沿著自己被情潮熨得發熱的身子往下,往那掌控著想望的一處覆上。
他引導著她去撫摸、輕揉,讓難以紓解的情潮在指尖之下得到慰藉,讓她更清楚自己的敏感之處,無須羞赧,只得好好感受彼此相擁的愉悅。
「唔……李澤言……」
「這樣,很舒服……」
李澤言輕笑,讚賞似地親親她的頰畔,鬆手輕撫她的側腰。看著女孩享受地幾乎要瞇起眼,也感受到那緊緊包覆他的緊緻得到濡濕而輕輕地吮著,便緩緩地、更深入地佔有這朵嬌豔的花朵。
「唔——」
突如其來的歡愉讓女孩忍不住驚呼出聲,下意識地緊含他的碩大、鬆了手往後攀住李澤言的手臂,卻發現他也因此停了下來……
她回望,只見李澤言隱忍似地蹙起眉,神色緊繃。隨後,那雙如寶石的紫眸逐漸轉變成剔透的金黃色,夜幕般暗藍色的頭髮也逐漸褪去色彩,變成淺棕色——
他似乎痛苦地悶哼了聲,隨即想退開,卻被女孩一把捧著他臉,深深望進他雙眸之中。
「李澤言。」
「李澤言,我不怕你,真的……」
她堅定且無懼的話語似烙上他的心一般……
語落,李澤言的變化也隨之緩了下來,原先獸化而失去焦距的眼神逐漸變得有神……
她知道李澤言雖不能預測,卻早已可以控制,才能在每次轉變時刻意避而不見。而她,希望他能坦然面對她。
女孩的指尖撫過李澤言的眉眼、撫過他如鬃毛的頭髮,輕聲低語。
「原來,這就是你轉變時的模樣嗎?」
「一點都不可怕……」
她親吻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我喜歡你,李澤言。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一如往常的笑容在女孩臉上綻放。
若陽光始終無法照亮古堡,又和妨,他的陽光,就在眼前。
他終是吻上那揚起漂亮弧度的雙唇,探入她的唇齒之間、探尋她的香氛。
而他的這朵花一雙手也沒閒著,悄然地探向他身後,還沒達到目的便被逮個正著。
「又想做什麼?」
「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尾巴長出來了啊——」
沒等女孩話説完,李澤言已經鉗著她的腰深深挺進,絲毫沒給她胡亂問問題的機會……
—
「唔……李、李澤言……」
絲毫未壓抑的喘息與低吟在挑高的大廳中迴盪著。
女孩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腳被抬至椅背上,纖白的雙腿佈滿淺淺的爪痕。
李澤言的利牙在女孩側頸留下咬痕,輕微的刺痛只助長了她的渴望。無處安放的雙手攀不住沙發便只能緊緊擁著李澤言有力的腰桿。每一下深深地挺進都讓她幾乎吟哦出聲,雙腿輕顫不止……
「啊……李澤言,你、那、是不是……」
女孩雙手扣在李澤言結實的側腰上,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也抵擋不住他的挺立在某處頂弄帶來的刺激與愉悅。
「唔、轉變的時候,變大了……」
畢竟,李澤言現在是“半個”大貓,體型明顯地更壯碩了些,雖然那張好看的臉一點沒變,金黃色的雙眸依然游刃有餘,可那輕拈她凝脂般渾圓上那抹嫣紅的確實是尖爪,延著她的身子刮搔而下,引她輕顫之餘, 渴望更是不斷攀升。
可李澤言,肯定是狡黠的貓性了,一會兒猛然地掠奪,讓她難以承受地幾乎要哭出聲,一會兒又緩下挺進,緩慢廝磨著,看他的花朵難耐地輕扭轉身子,卻無所適從,只能如此刻——
女孩問這話的時候,眼眶盈著淚光、雙頰泛著漂亮的瑰紅,該是天真的模樣,卻又如此直率。看來,除了常規,他還得教教她淑女禮儀了。
「笨蛋……」
李澤言輕笑,那曾以為自己放置於陰暗之處的心臟怦然躍動著,早已是柔軟得一塌糊塗。
收起利爪,他將女孩抱進懷裡,比以往都更加濃郁的玫瑰花香在兩人的相擁間瀰漫。
窗外下起大雪,壁爐內的柴火燒得火紅。
在女孩幾度擁著李澤言達到情潮巔峰後,早以被瑰紅暈染的穠纖胴體頓時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美麗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雪停了。
讓李澤言短暫醒來的,是窗外透進古堡、灑落一地的暖陽。
庭園外草木復甦,貧脊的草地萌發出翠綠嫩芽,頓時生長茂密,直至——向陽開出朵朵玫瑰。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解開詛咒的方法,能解開詛咒的僅僅是一道陽光,僅是——
他的小玫瑰。
————————————
完結撒花🎉
覺得這篇最難的就是寫出花花的天真感
(因為我沒有那種東西你看我都開車車了ಠ ͜ʖ ಠ
還不能太傻氣,真是難為XDD
想著盡量走可愛風(寫著寫著差點發刀
不過,很喜歡解禁之約
覺得李李變獅子有夠可愛!!花花也是!
寫著寫著擔心篇幅太長,只好捨棄一些大貓李
希望變大貓的車車沒嚇到大家
我很糾結的,又想開又不能太喵喵啊嘖!
腳尖刺痛 在 Mark Sir 教室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渣馬已過,熱愛跑步的人不甘停步,思考如何跑得更好。我偶而跑長跑,有時為了選跑鞋傷腦筋,有沒有其他可能性?突然靈光一閃,腦海閃出「赤腳跑」三字。2009年,被喻為赤腳跑界聖經《天生就會跑》(Born To Run)面世。作者前往墨西哥尋訪隱世部落,模仿族人赤足時用前腳掌着地的跑法,傷患不治而癒。香港亦有赤腳跑手模仿,同樣發揮神效,奈何現代人穿慣鞋子,要回到過去學習原始人的步法,是否每個人都適合呢?學者就勸大家停一停、諗一諗,咪亂試。
盧松昌去年初開始赤腳練跑,其跑姿特色是前掌落地及步伐平移,雙腳移動幅度比一般人跑步小。
沒有跑鞋前,眾人皆赤腳跑步,更跑得甚遠。追本溯源,古希臘在馬拉松戰役擊敗波斯軍隊,菲迪皮德斯跑回雅典報捷,這42.195公里便是經典一例。另一把炮例子,就是埃塞俄比亞選手阿比比,1960年赤腳贏得奧運男子馬拉松冠軍。往後也有歐美選手赤腳訓練,但成績不能超越阿比比,風潮沉寂一時。2001年熱愛跑步美國記者Christopher McDougall,遍尋名醫治腳部各種傷患不果,卻不甘放棄跑步,毅然前往墨西哥的山谷,尋訪史上最強的長跑族群塔拉烏馬拉人,觀察他們赤腳跑步的習慣,2009年把自己經歷寫成《天生就會跑》,世界各地跑手爭相模仿。
在香港,赤腳跑文化未算普及,16年前參與香港長跑賽事的盧松昌,受《天生就會跑》一書影響,去年1月起赤腳練跑,並於facebook成立「香港赤足跑步」群組分享心得,群組現時有352人。
盧松昌於去年5月3日的國際赤足日,假尖沙嘴海濱舉辦赤腳跑活動。《天生就會跑》一書,令赤腳跑近年再掀熱潮。郭健龍於今年渣打馬拉松,赤腳跑完半馬,他說喜愛雙腳被雨水沾濕更舒服。
赤足戰半馬 「雙腳更涼爽」
「赤腳跑不是標奇立異,從前我曾患腳底筋膜炎,用很多方法治療都不斷尾,後來嘗試赤足跑,一至兩星期後筋膜炎消失了。」聽畢六十多歲的盧松昌的一席話,覺得不可思議,更厲害的是,他的最長赤腳跑距離達30公里,心想他腳底會否十分骯髒,或滿腳水泡,但竟然毫無傷痕,「我從來沒起過水泡,每逢腳底痕癢或刺痛便停跑。」而所跑的速度及成績跟穿鞋無異,無鞋一身輕,告別腳患驅使他對傳統跑鞋說再見。他說赤腳跑的秘訣在於步伐輕盈:前掌不用落力着地,要無聲。他認為大部份跑手對跑鞋過份依賴,保護雙腳不是靠對鞋,而是靠日積月累鍛煉的筋腱, 「跑鞋過份保護腳踭,弱化腳部肌腱,所產生的撞擊力由膝頭傳上盆骨及腰,日積月累會不自覺受傷。」他主要赤腳跑平地,如遇山路或石路,他會穿自製的橡膠鞋保護腳底。
有十多年本地長跑賽經驗的郭健龍,曾受左腳筋膜炎及左膝痛困擾,去年5月參加盧松昌舉辦的赤腳跑活動後,踏上赤腳跑訓練之路,「初初只試一至兩公里,覺得雙腳不焗汗,加上傷患沒復發,便逐漸加長訓練距離。」他於剛舉行的渣打馬拉松赤腳跑畢21公里半馬賽事,雨中作賽沒令他舉步維艱或跣倒,反而覺得雙腳更涼爽,沾滿雨水及塵埃的雙腳他視作等閒,「預咗,返屋企洗乾淨咪得囉。」但他提醒,赤足訓練需要循序漸進,不能一步登天。
學者:跑姿不當令傷患轉移
現代跑鞋於七十年代面世後,有些人因穿鞋受傷,令他們有意慾赤腳跑,看看能否減低傷患。美國足科醫學會(American Podiatric Medical Association)指出,現時還未有足夠證據顯示,跑步受傷和穿鞋有關。浸大體育學系副教授雷雄德表示,穿鞋跑及赤腳跑的最大分別在於跑姿,「穿鞋跑主要是腳踭着地,對膝關節負荷較大,赤腳跑是前腳掌着地,可改善部份人的膝關節痛症,但傷患可轉移至足部,例如引致足底筋膜炎等。」赤腳練跑,能否幫助跑手治療腳患,他認為每個人跑姿不同,成效是因人而異,「原始人赤腳周圍跑,但現代人走路穿鞋,跑手需花一段時間適應姿勢。」此外,他指香港多石屎路,赤腳跑容易令雙腳磨損及起水泡,加上道路骯髒,有機會受細菌感染。雷雄德舉例指,2011年男生馮允謙赤足跑全馬,為內地山區學童籌款,結果跑到生水泡見血。雷雄德提醒跑手如要轉換跑姿,應先諮詢專家意見。
赤腳跑姿示範
Step 1
身體挺直,彷彿有條直線在半空牽引着,踮起腳尖,髖關節用力,帶動腿部及身體向前傾。
Step 2
前腳掌輕力着地,再輕力平移另一隻腳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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