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資遣?千萬別把老闆想的太仁慈】
A說:「我想等到老闆資遣我!」
我說:「確定,你等的到?」
前幾天友A打電話給我抱怨,她說新工作的老闆跟主管根本狼狽為奸,全部壞人給新進業務做,好人則自己當。逼著業務跟客戶談不平等條約,然而客戶又不是白痴,算的出來成本差異跟毛利率,認為公司提出的費用細項不合理。
例如一杯手搖飲料50元,馬上要調價100元!給客戶的理由就是成本提高,所以調高售價。客戶想知道為何變貴?總是要有一個理由,於是跟業務詢問調漲明細,發現某一條茶葉品項從原本2元,直接漲到10元,完全不符合市場邏輯跟常規,想當然老闆是想把過去虧的跟未來想賺的都直接綁在這次漲價,卻無法給客戶合理交代。
A是剛進公司的菜鳥業務,接手這位置前,一年公司就走了五個業務。走的那天剛好有個任職兩年同事準備離職,輕輕地跟新來的她說「好好保重,記得保護自己。」後來輾轉才從同事口中得知,老闆因為他丟了一個客戶就逼他離職,每次工廠出貨不及時,工廠都沒錯,都是業務的錯。
因為客戶拒簽合約這件事,A被老闆罵得狗血淋頭到六親不認,A跟我說:「說實話也錯,不說實話也錯,真不知道該怎回應老闆。」我說:「大部分老闆都不想聽實話,更不想聽真話,畢竟決策是他做的,他只想你道歉說自己無能,或著把客戶說服到可以吃下這個錯誤。」A馬上說自己辦不到,已經無法過著抱大腿領薪水的人生。
從人資部門傳小道消息出來,公司老闆已經在人力銀行開A現在位置的職缺,A說他每天上班都很痛苦,下班都做惡夢,主管幾乎都用超級不堪入耳的詞彙在罵她,讓她覺得精神壓力極大。A超想離職,而她男友則覺得可以做到被資遣,還可以領個幾萬資遣費。我告訴A說:「又不是幾年的資歷,只是幾個月,又不是非做不可沒飯吃,倘若還有點錢,給自己尊嚴早日離開保身心平安比較重要。」
總有人說:「你們這一把年紀的人,不要動不動就離職。」
但我跟A說:「社畜就是給人打工的,領著微薄的薪資過日子,倘若老闆都不給你好日子過,為何不能FIRE掉老闆。」
你想跟老闆鬥,讓她付你資遣費,就怕你之後要付的心理諮商費是資遣費的數倍,怕你僅有的自尊,被地上踐踏到一絲毫不剩。
我說:「撐不下去就離職吧!勞基法怎麼寫,離職程序就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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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 早 班 職缺 在 黃國華有日光的地方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宇都宮「日光街道」-東京櫻花的備胎
我知道許多人不會在旅途中安排所謂的備胎行程,那是因為多數人把旅行視為人生的偶然放鬆。
「不想把旅行搞成企劃案!」這是多數人的共同想法。
然而旅行中,就算是跟團,也往往會有「計畫外」的變化,多數人碰到旅程中的變化,幾乎都是用一種「聽天由命」的方式去面對,或許可以一廂情願地將這種變化視為一種旅行的浪漫,或是歸類成「意想不到的驚喜」,坦白說在旅行中,意想不到的通常不是驚喜,而是無趣的空白。
我一共去了宇都宮這個地方六次(截至2019年),相對於日光和東京的旅遊而言,她是個絕佳的旅遊備胎,一般造訪日光的方式是在淺草搭東武日光線直達日光車站,但是若是搭乘JR的話,就必須從東京站搭東北新幹線到宇都宮,再從宇都宮搭JR日光線到日光,宇都宮與日光之間的火車車程只有40分鐘,絕佳的地理位置是成為備胎旅程的充分條件。
日光的備胎
從日光到奧日光的中禪寺湖、湯之湖一帶,春末夏初經常會出現午後濃霧,濃霧經常從男體山飄到中禪寺湖,甚至到山腳下的日光東照宮一帶,一旦起霧,只能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別說賞景的視野,連中禪寺湖的觀光船都會停駛,附近的店家也跟著拉下鐵門不營業。
對於無法體會迷霧森林間那股無比詩意的人,到山下45分鐘車程的宇都宮是個不錯的另類選擇。
東京櫻花的備胎
櫻花從花開到落雪凋零大概有十五天,但是若要更精確的欣賞「滿開」,賞花期恐怕只有五到七天不等,且櫻花開花的時間會受氣候、濕度、緯度與海拔等因素所影響,每年每個地方的櫻花,開花的時間大不相同,以東京的上野公園為例,過去就曾經發生提早到三月中旬、延後到四月中旬開花的極端年份,所以到日本賞櫻經常會面臨許多不確定性,早到與遲到之間的拿捏實在很難安排賞櫻假期,但是賞櫻還是可以掌握一個原則:
「越冷的地方越晚開花」所以緯度越北、海拔越高的地方的櫻花就越晚開,晚開的櫻花當然也就越晚凋零。
我有一回地到東京賞櫻,根據「統計資料與機率學原理」抓了4月上旬左右的日子,結果一下飛機興沖沖直奔賞櫻勝地上野公園,發現櫻花已經凋零了七八成,別說滿開,連如落雪般的櫻花雨都碰不到,殘念指數破表。
多數人碰到這種情況,一定會用各種理由安慰自己,如:
「反正只出來玩!」、「明年再來!」
連遊玩這種輕鬆玩意都會輕易認輸的人,我不相信他們對人生會什麼多高的堅持。
東京櫻花凋零了,還有其他地方的櫻花啊!緯度北邊的宇都宮是個不錯的賞櫻點。
宇都宮的櫻花相當特殊,用「懶人賞櫻勝地」來形容最為貼切,日本一般賞櫻名所不外乎公園、庭園、古城或神社,而宇都宮的賞櫻地卻是在大馬路,一條名字叫做「日光街道」的馬路,顧名思義,「日光街道」就是通往日光的公路,從宇都宮到日光的這條短短16公里的馬路兩旁,一共種植了一千五百多株的櫻花樹,前往日光街道賞櫻必須要在宇都宮車站門口的巴士站,搭上「往日光」的巴士,可以沿路坐在巴士上賞櫻,也可以在日光街道賞櫻的起點站「上戶祭町」下車。
旅程中的備胎往往有著驚喜,那麼人生的備胎呢?職場的備胎呢?
多年前我剛從大學畢業,由於退伍證件的辦理手續的延誤,所以我沒有趕上畢業那年八月的銀行行員徵才考試,幸好那時有透過親友幫忙找了份備胎工作-花蓮區中小企銀,擔任票券與債券交易員,月薪兩萬八千元。以1990年的標準來看,當年台大經濟系的應屆畢業生,可說是所有銀行都搶著要的天之驕子,台大經濟系畢業進入頂尖銀行好像才是當時的主流出路。
當時我有兩種選擇,一是接受低薪的非頂尖銀行的工作,二是再等四到五個月後的第二波銀行徵才,據我所知有ICBC(兆豐金控的前身)、世華銀行(國泰銀行的前身)、美商花旗、中國信託、上海銀行以及十幾家即將設立的新銀行,幾個月後就有一堆職缺,而且以台大經濟系畢業的條件,別說是保證錄用,而且月薪都是四萬元起跳,當然,唯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繼續在家賦閒半年。
當時許多同學都選擇等待,但我選擇了那家聽起來不響亮的花蓮中小企銀(簡稱花企),對於許多人而言,不等待光鮮亮麗的花旗而屈就於花企,實在是件愚蠢的舉動,更何況以當時金融業的主流業務還偏重放款的年代,不去大銀行當放款專員,而跑到小地方銀行去當聽都沒聽過得票券債券交易員,更是愚蠢加三級。
誰知道,一年後,財政部開放新票券公司成立,並開放讓銀行業承作票券債券交易業務,一時之間,有交易經驗的年輕交易員變得炙手可熱,只要開口,就有同業願意用一兩倍的年薪挖角,於是,當時備胎工作的專業經驗讓剛出社會一年多後的我就躍居百萬年薪,而當時選擇去大銀行上班的同學,足足在存款櫃台收水電費熬了好多年而苦無升遷與歷練機會。
備胎也有好風景,不是嗎?
職場的輸贏不在起跑點,而是在轉折點!
花蓮 早 班 職缺 在 羅智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懷鄉文集《靠岸》第七章 六十年前的課文
震天價響的考場鈴聲響起,教室的監考官要求所有考生停止作答,交出考卷。
我默默收起考卷,交給站在講台邊的監考官後,走出大學聯招試場的教室,隨著各個教室魚貫而出的考生,在走廊上匯成擁擠的人流,慢慢湧向樓梯,緩緩從三樓走下二樓再到一樓,台灣悶熱的七月天,每個考生莫不汗流浹背,好不容易擠出一樓的梯口,人流這才像女孩頭上解開髮帶的馬尾一樣渙散開來,我才終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兒子,考的如何?還順利吧!」坐在教室旁樹蔭下的父親,滿臉汗水,神情焦慮地迎上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算順利,我希望能應屆考上國立大學,如果考不上,就去台北南陽街讀高四,明年再重考吧!」好不容易考完了大學聯考的最後一科,我以一種帶著疲憊的口吻回答,雖然各科作答還算流暢,但畢竟心中並無實質把握,況且當時以父親碼頭工人的收入,家境並不寬裕,若考不上國立大學,誓必造成父親的經濟負擔,這是我最擔心的事。
「不要這麼說,能考上就好,私立大學也沒關係啦!爸爸以前想讀書都沒得讀,連小學都沒畢業,你只要能讀大學,爸爸就很高興了。」父親鼓勵我,似乎也洞悉我心中的顧慮。
我望著父親,他的眼中閃現光采,彷彿我即將替父親實現他這一生再也無法達成的願望,熾熱的陽光照得父親的雙眼幾乎要睜不開,黝黑的臉龐汗如雨下,周遭高亢的蟬鳴從校園遍佈的樹幹上聲聲傳來:知了!知了!聲音響澈雲霄,彷彿是接替即將離港啓航的輪船鳴笛,父親衷心盼望我代替他航向光明的前程。
「我想國立大學應該沒問題啦!」不忍心讓父親繼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直到放榜,我故作自信的微笑,抱了一下父親的臂膀,試圖安撫父親比我還要緊張的情緒,其實我本來不希望父親來陪考的,但他就是堅持要陪,他擔心我迷糊的個性,萬一到了考場,卻忘了准考證、作答筆具、書本或者臨時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那該怎麼辦?況且在考前,我忽然重感冒,高燒不退、咳個不停,整整病了一個月多才康復,當時還擔心自己會病到無法參加聯招。
父親瞧我自信滿滿的樣子,緊繃著的神情總算放鬆了,他的嘴角含著微笑,替我背起書包,拉著我的手,默默騎上機車,載我回家。
那是1988年夏,我18歲,父親50歲。
「我家門前有顆黃柳樹,早上飛來二隻黃鶯,在樹上跳來跳去,還唱著很好聽的歌……。
這是我的家,我們都愛它,前面有田地,後面種菊花。」
父親小時候非常喜歡上學,問起他讀小學的情景時,父親立刻朗誦起他讀過的小學課文。
「你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小學時背的課文!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課文好像直接烙印在我腦袋裡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忘記!」父親的臉上顯現得意的神色。
為什麼父親會記得那麼清楚呢?他說,一部分是因為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想讀書,也很喜歡讀書。可惜,當時家裡的環境並不允許父親把時間花在讀書上!
其實父親倒不是一開始就喜歡讀書。七歲時,把父親當成心頭肉一樣疼愛的曾祖母羅李氏,曾將父親送到私塾讀書,這是他第一次上學。
「我記得那時候,家裡僱的長工特地釘了一個小桌子和小椅子,他還幫我把這個小桌子小椅子帶到學校,因為那時候讀私塾除了要繳學費,還得自己帶課桌椅。」父親說。
只不過,父親才上了七天課,就耍孩子脾氣不肯讀了,曾祖母拿這個寶貝孫子沒辦法,只好叫長工把特別為父親上學製做的小課桌、課椅,再從私塾那拎回家來。
「為什麼只讀了七天就不肯讀了呢?」我問父親。
原來,父親讀到第七天時,一個年紀稍長的小朋友要父親把手伸給他看,父親不疑有他,就乖乖把手伸出來。
「你的手好髒!」對方皺起了眉頭,然後冷不防就抽出從老師那裡拿來的戒尺,用力朝著父親手心狠狠打下去,父親痛的大叫。
「你的手這麼髒,以後上學都會被老師打!」那個調皮的小男孩不但打了父親,還出言恐嚇父親。還是七歲娃兒的父親哭著跑回家,因為飽受驚嚇,回家後,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回去讀書。
「來來來,來上學,去去去,去遊戲。
我也上學去讀書,我也上學去遊戲。」
三年後,父親十歲時,時任浙江溫嶺縣長的吳澍霖,在大陳島全面實施義務教育,廣設小學,希望能提升鄉民教育水平,減少文盲,尤其積極招收10到16歲的失學孩子就學,縣政府為了吸引孩子來學校讀書,還編了一首打油詩當做宣傳語。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宣傳口號,我都記得。」父親說。
就現今回溯,補習班招生的廣告詞,最膾炙人口的口號:「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我想,肯定是父親小時候聽過的這段打油詩演變來的。
因為這個新的受教育契機,父親又能重回學校,十歲的他和當時七歲的二弟羅冬成為同學,二個人都從小學一年級開始讀起,父親就從一年級讀到三年級,那時候是他讀書讀得最快樂的時光。
「當時除了國語,也上歷史、地理、算術這些課,我的算術學得不錯,但功課好卻替我惹了麻煩,因為班上有一位同學,他是班上的頭兒,他的算術不太靈光,要我教他,我嫌太麻煩不理他,結果他就找了一些同學常常找我碴,算是我求學過程中,唯一的陰影。還有,我的作文也寫得不錯,小時候還得過獎呢!」父親得意地看著我,我也不禁笑了,原來我和哥哥的文筆,是遺傳自父親。
父親說到這裡時,正經過客廳的母親停下腳步消遣父親:「你的算術、作文都不錯,但國語發音沒學好,講話的鄉音太重,別人常常聽不懂。」
父親眉頭皺了起來,解釋道:「那時學校雖然也有教國語,但老師也是大陳人,鄉音很重,加上那時候沒有教注音符號,所以我的發音老是發不準。我的國語主要還是十幾歲時,和來到大陳島的國軍軍官學的,那時家裡的房子被國軍徵召使用,分了大部分的房間給軍官住,我常和他們聊天,就湊合著學了國語,有鄉音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媽媽是到台灣才開始讀小學,那時學校有教注音符號,所以她的發音比較準。」
「才不只是這樣呢!」母親反駁道:「我小學只讀到三年級,其實也沒學到什麼東西,我是到大了點在外頭工作後,自己訂了國語日報,一邊工作,一邊利用時間勤讀國語日報,靠自己用功自學認字與發音,我跟你才不一樣。」
父親僅僅瞪了母親一眼,顯然父親正沈浸於求學往事的回憶裡,沒空和母親鬥嘴。
父親十三歲時,發生了一件事,中斷了學業。當時父親讀書的小學,老師是從大陸請過來的,然而國民政府已全面從大陸撤退到台灣,局面愈來愈亂,老師有一次回去大陸就再也沒回來了,學校少了老師,也就只好停課了。
又隔了一陣子,國軍在上大陳島的關帝廟那兒重開了學校,並派出軍官充當小學老師,學校重新招生,但那時候的父親已經無法回去讀書了。
「自從你曾祖母過世後,家裡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好,我身為長子必須下田工作、分擔農忙,我去讀書的話,家裡就少了一個幫忙的人手,你祖父和祖母實在忙不過來,家裡的弟弟妹妹又多,他們就要求我留在家裡幫忙,不要去讀書。」
父親說。
但是父親並沒有因此放棄求學念頭,他已明白將來若要出人頭地,就一定先要把書讀好,具備高等的學識,將來才有機會在社會出人頭地。因此,他還私下跑到學校去拜託老師,請老師親自來家裡和祖父、祖母溝通,務必要讓父親回學校讀書,老師好不容易說服了祖父母,但讀沒幾天,祖父又覺得家裡實在少不了父親的人手,最後還是禁止父親去上學,至此,父親心裡感覺徹底的失望。
父親第四度回到學校讀書,則是到台灣以後的事了,那時候從大陳島來台灣的父親,被安置在花蓮壽豐鄉,當時有一間學校設在一間台糖的糖廠裡,離父親住的地方大約五分鐘的步行路程。
父親當時已經十七歲,雖然他在大陳島有讀到小學三年級,但在花蓮入學時,卻被分班從小學五年級讀起,算是跳了一級,而一個班大約三十多個學生,從11歲到18歲的都有,同學間年齡的落差相當大。
「我和當地的孩子混在一起讀書,同學大部分都是平地山胞的小孩。他們知道我是『大陳義胞』,對我特別好,不時還會請我到他們家裡吃土雞呢!」父親說。
父親這時的生活還算安定,平平穩穩上了一年多的課,直到六年級快畢業時,又因為一件偶發的事件而放棄了學業。
「我那時候自然學的不錯,自然課的老師很喜歡我,他勉勵我繼續讀書,說我如果繼續讀到畢業,他可以推薦我去念農校。」
雖然有自然老師的鼓勵,但是父親的史地卻不太好,經常考不及格。史地老師又非常嚴格,並且有個奇怪的規定,考試考不好不會挨打,但考試退步太多就要挨打,父親的史地成績,平時一直保持在五、六十分,但有一次忽然考到八十多分的高分,父親非常擔心下次考試又回到五、六十分的水準,肯定會挨一頓打。
「我想都十八歲了,在班上算年紀最大的學生,還要在小我五、六歲的小朋友面前挨打,覺得很沒面子。」思來想去,父親就有了輟學的念頭。
剛好在那個時候,政府正計劃在花蓮美崙建造大陳新村,提供大陳鄉親可以像眷村一樣,群聚而居,相互扶持,於是發出公告招工,每天工錢有六塊錢。父親心想,一則是幫大陳鄉親重建家園,再則每天六塊錢的工錢,以當時零工的水平,已算優厚,這總比留在學校挨打好,而班上另一位和父親感情不錯的老鄉同學,得知政府招工重建大陳新村的消息,也向父親表示他不想讀書,要去蓋房子賺錢,結果二個人志投意合,便決定放棄學業,結伴去花蓮美崙蓋大陳新村去了。
「這個決定,對我後來的人生影響很大,但當時的我哪裡想的到?直到有一天,有位長輩想介紹我去鐵路局當售票員,我很高興終於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收入,不必到處去打零工,結果去徵試時,發現這個職缺必須具備小學畢業的學歷,我又不想謊報學歷取得工作,最後只能眼睜睜喪失進到鐵路局工作的機會。」父親說。
也是從那時刻起,父親才真正意識到學歷的重要性,所謂「富不過三代」,但「窮也不能過三代」,他自知當一輩子的碼頭工人,經濟能力已有所侷限,但是他早已在心底許下願望,無論如何,也要讓三個子女受到最好的教育,那麼羅家的下一代,才能掙脫社會的底層,重新取得出人頭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