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32-紅毯造型直擊 】
二度擔綱金曲主持人的Lulu,除了獨挑大梁不得了的主持功力,造型穿搭也從不令人失望...尤其紅毯一出場的 Marc Jacobs ...那套Lulu戲稱保持社交距離的超浮誇短禮服,加上挑染藍藍綠綠的髮色+甜美燦爛的笑容+跳色下身,彷彿回到童年的萬花筒世界!Lulu完美駕馭超份量感的滾動式荷葉設計與繽紛彩色的蓬鬆服裝,只是尖頭高跟鞋的款式不是那麼搭以外,也偏大雙說(笑)~
典禮開場的 Moschino 開高衩長禮服則是我的心頭好…雖然一開場 Lulu “出包”說:歡迎來到第31屆金曲獎,但依舊不減胸前兩枚復古錢包造型的光芒,連長手套也有趣味感十足的老奶奶零錢包蹤影,由前衛俏皮的Lulu來詮釋再適合不過了!
俏皮可愛的“小辣”代表是 Lulu 黃路梓茵,那性感爆表的“大辣”代表,我會選孫盛希 DAVID KOMA 的馬甲鏤空禮服,極緻誘惑的好身材配上那條價值超過千萬台幣的 Bvlgari Serpenti系列珠寶,首飾配件和服裝造型都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堪稱紅毯上熱門討論的第一美!只是茂密如娃娃般的瀏海和這身性感造型不太搭,如果能換以微卷的空氣瀏海或0瀏海就更棒了!
同樣性感爆棚的還有入圍台語女歌手的蔡家蓁,身穿Lin Hui Chi的高級訂製服,超深V領和開高衩裙擺,盡顯台語女歌手顏值更開創造型新氣象~~
二度連莊台語女歌手的曹雅雯則是反差以粉色西裝亮相,但曹雅雯這身訂製西裝尺寸偏大,袖長和褲長都偏長有點可惜...髮型也略顯老...反而同樣以全身粉紅亮相的?te壞特,頭髮還染了粉紅漸層,搭配同色系的帽子和跟靴,走到哪都自帶亮點!還很能直接走上街頭 (誤)
今年的男星穿搭不得不說整體素質頗高,盡顯各式西裝的款式變化,也展現男星們的獨有穿搭風格~~
紅毯第一帥男星莫過於陳昊森這身有點挑人穿的Dior Men西裝了!不僅顏色很挑戰,箱型剪裁+前開衩褲管有點難駕馭,尤其他的濃眉配上深黑色內搭,將個人特質與西裝造型做完美的融合!不帥都很難!
最大驚喜就屬壓軸出場的 Abao阿爆(阿仍仍),帶著我們 #舉重女神 郭婞淳和 柔道選手楊勇緯,男的帥 女的美~~我愛郭婞淳,但不得不說這套Lanvin洋裝實在無法襯托出女神的美,反而讓她整個人腫了一圈~~而楊勇緯的帥氣笑容加上一身Carnival嘉裕訂製西裝,顏值可媲美眾多男星啊!令我更吃驚的是…怎麼可以把MIKIMOTO x COMME des GARÇONS聯名珍珠項鍊詮釋得這麼好啊~~
不得不稱讚阿爆這身 Michael Kors 的幹練褲裝搭配高級珠寶,尤其交叉腰封,盡顯一身黑西裝的層次亮點!不得不說那妝感也hen搭!造型超好看!
最後堪稱紅毯上的一股清流則是萬芳這身裝扮,萬芳之前去阿根廷旅行購入的服裝,巧妙搭配後現身在本屆金曲獎上,這件衣服除了看上去令人舒服,對她個人身心靈突破上更別具意義~~
你喜歡哪一套呢?
照片來源:網路
金曲 GMA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Smart Trave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娛樂八卦 #SmartTravel #梁朝偉郭富城 #梁朝偉 #郭富城 #風再起時 #香港電影節 #梁朝偉童年 #票房毒藥 #劉嘉玲 #許冠文 #TVB #偉仔 #阿旺 【空姐爆料】系列, 專業人士、家庭主婦、OL、行政人員、男士、傳媒亦喜歡報導我的呢個 #SmartTravel, 可以滿足你...
莫西幹髮型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孩子的穿著打扮,我應該干涉多少?】
很多天沒有更新文章,因為上上週末我們去郊外野營了。
恩,這樣說並不精確,好像我們流連忘返去了七天六夜。事實上我們只過了一夜,但是後遺症綿延了很多天。
託朋友的福,我們一家人被帶去一個美麗又寧靜,除了遠方樸實可愛的小屋以外,只有「咩咩咩」滿山羊群的秘境。粗線條又懶惰如我,儘管親眼看見也感受到蘇格蘭土產的midge小蚊在我身上四處停留,但是就是沒想到要幫自己噴點防蚊液夾層防護罩,只覺得戶外就是蚊蟲多,兩手多揮幾下習慣就好。
很奇妙的是,我的身體似乎對這種蚊子的叮咬有延遲反應,所以我一直認真覺得我的身體防蚊抗蟲,到週日下午回到家吃完晚餐之後,雙手雙腳和整張臉的皮膚上一個一個奇癢無比的小紅點波波波波接二連三不停冒出來,我才後知後覺地驚覺:「幹,我是白癡。」
裸露的雙臂跟腳踝被大肆蹂躪當然可以理解,但是臉跟脖子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重災區。週一早上起床的後,整張臉滿滿六七十個紅腫厚實的小凸點(對,我有去數),還莫名泛著油光,好像瞬間變回滿臉青春痘的少女時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是透過這種奇怪的方式回春,真是可喜可賀(?)
所幸吃了一點藥幫忙,我還睡得不錯,但是清醒的時候真是癢到根本沒心思做任何事情,我只好順勢擺爛(?)什麼都不做。
到了星期二,我似乎出現一些過敏反應,也可能只是我手賤抓太兇,被叮咬的地方都起了一個一個小水泡,右手臂上的那個居然有鮭魚卵那麼大!這下除了忍耐不抓以外,日常行動時還得小心不要弄破水泡。耳朵上的水泡因為我下意識伸手去摳,直接破掉,變得又癢又痛。看樣子身上的這些「戰利品」會跟我好好共存一段時間了。
又過了兩天,蕃茄到對面麥斯家玩,我去接他順便串門子的時候把麥斯媽媽戴比整個嚇到。
「我從來沒看過有人被midges咬成這樣!!!」
「你有看到我臉上那些嗎?」
「就是你的臉啊!!!!」
「應該是因為我完全沒噴防蚊液吧,啊哈哈哈哈哈,你們這週出去玩不要學我唷要好好乖乖地噴。」
「這看起來很嚴重耶,要很久才會好。」
「沒差啦反正我已經很老了。」
「你胡說什麼啦!!」
「我又不是十八歲明天要畢業舞會,只要會好沒有惡化成感染就沒關係啦!」
就這樣頂著青春痘大花臉繼續活,到了滿一週的禮拜天晚上,把一個吵得要死的小童攆上床,跟傑克一起看了一些影集以後,隨手摸摸臉上脖子上的紅點,才感覺水泡的凸起有比較不明顯一點。我一邊覺得好笑居然可以被叮成這樣顯然我很可口,一邊想起一些往事,就開口跟滑著手機的傑克說話。
「嘿。」
「怎樣?」
「我在想,假如我媽看到我這張臉的話⋯⋯」
「應該會哭三天三夜吧。」
「是不是!」
我繼續用指尖感覺臉上大大小小硬硬軟軟的凸起,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覺得很奇妙。」
「怎樣?」
「我媽啊,他非常非常在乎我的長相。」
「對。」
「可是我認真不care。我是說,我並不至於到邋遢,但是真的不在意。我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就是長這樣。而且我也不覺得是因為想要反抗他還是什麼,我就真的是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外貌和打扮,是我跟母親衝突了一輩子的主題。
從整體來評論,我並不是什麼天生驚人的美女,但是我很愛笑,長相也還算清爽有朝氣,我自己覺得很「夠用」了。但是我的單眼皮,我的內凹門牙,我眼下的痣,我微曲的O型腿,我小山丘似的胸部,我又厚又重的髮質,我男人一般的腿毛,都讓我的母親覺得我身為一個女性的基本分數很低,必須要靠她積極地評論和指點來「挽救」不可。
更令他髮指的是我臉頰上的水痘疤,我一曬就上色的黑皮膚,還有我對髮型和服裝的選擇,都被他視為一種墮落。
「就告訴你不要抓了,你小時候就是不聽。這張臉上如果沒有那個疤多美!」
「你為什麼曬成像第三世界來的人???這樣能看嗎?」
「好端端的一個女生,整天都是T恤牛仔褲運動鞋,你這樣到底怎麼嫁得出去?」
如果有人看過《Friends六人行》裡面,Monica換新髮型或耳環,他的媽媽苦著一張臉,把他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摸一摸頭髮或耳環,欲言又止,最後嘆氣離開的場面,每次我從理髮店回家,我的母親就會做一模一樣的事。(我相信我翻白眼的表情跟Monica也是一模一樣:p)
我同意如果我的皮膚更白皙,腿毛更短,眉毛多加修飾,頭髮更長造型更講究,學會化妝戴裝飾品,穿上高跟鞋,會讓我更美更引人注目,也或許會像母親說的吸引更多男性注意,可以有更多「挑選」的機會,或者是職場上更好的機遇。但是我遲遲沒有動力往那個方向靠攏,因為我覺得我的選擇很符合我自己的個性,讓我覺得很自由。
我走路總是跳來跳去,穿高跟鞋很容易跌倒或是扭到。
我把頭髮剪短,就可以減少早上整裝的時間,可以睡久一點。
耳環夾得我的耳垂很痛不喜歡。
指甲油會讓我的指甲覺得很悶。
如果臉上有妝,吃東西都會有口紅的味道,而且還不能把臉貼在傑克臉上磨蹭,太無聊了!
皮膚上的各種傷疤都是「戰利品」,可以拿來告訴別人發生什麼事,所以露出來也沒有關係啊!
母親總認為我的這些理由都是我想偷懶的藉口,或者是我太年輕太不會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性。從我的觀點來看,這麼多年下來,我交到男友找到工作也順利結婚了,甚至連在日本這個號稱「化妝是禮貌」的國度我都有辦法頂著一張素顏闖蕩天下,就應該證明用我自己的風格也是可以活得很好。
然而,對母親而言,就是因為我堅持自己的風格,所以我才只有「這樣」而已。如果早早聽他的話好好「改進」,懂得當一個美麗賢淑又溫柔的女人,我就不會是跟這個男人,不會是做這份工作,不會是住在現在的地方,會更風光,會更飛黃騰達,會有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和人生。
我永遠忘不了,在母親生病的第一年,因為他希望我回家一趟,我在撐著三天沒睡送出期中作業之後立刻直奔機場,搭了33小時的飛機回到台灣。走出機場第二航廈,母親跟著爸爸一起過來,他盯著我的臉許久,說:「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生的女兒居然長得這麼醜。」
我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一路延伸到我自己也當了母親。
我生了一個非常非常喜歡打扮的孩子。蕃茄從小,對,真的是從小,就對自己的裝扮非常有主張。從兩歲開始,每天早上都自己挑選衣服,去店裡採買也都是自己親自去看。他喜歡粉紅色,亮晶晶的顏色,更喜歡全部顏色都有的彩虹色。去年知道上學必須穿制服還哭了很久,發展到現在會主動自己設計手環胸針項鍊等飾品戴在身上,讓制服不會這麼單調。
老實說我一開始確實很憂慮,擔心孩子這麼小就這麼注重打扮,對他到底是不是好事,會不會讓他變得很虛榮。我到底應該要干涉多少,又應該照誰的標準?我知道我自己的標準是遠低於其他人,但是如果要注重,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是「合適」的?母親跟我的關係也讓我很擔憂,很害怕蕃茄跟我的喜好這麼不同,會變成將來親子關係的未爆彈。
極度焦慮之下,我決定先從旁觀察。
我發現蕃茄在挑選衣服的時候,經常會不自覺地哼著歌。如果今天穿的衣服是他特別喜歡的款式,他的步伐會很輕盈。明明是個忘東忘西的年紀,但是他的手環項鍊和胸針都收藏的好好的,幾乎沒有弄丟過,還會在公園撿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放在頭上當裝飾。某一天早上,他換完衣服以後,甚至很開心地對著我大喊:「媽媽,我跟你說,我很喜歡把我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這孩子,是真心熱愛打扮啊!
跟蕃茄相處的經驗讓我想清楚了一些事。在我的成長過程中,甚至是現在我成為母親之後的觀察,我都經常可以感受到我們的文化裡,對於女孩長相或打扮的各種要求和憂慮。女孩的身上有毛不雅觀,女孩的皮膚太黑不好看,單眼皮很沒精神,臉上有疤礙眼,笑太大不雅觀,都不笑很難看。
這些要求之所以讓我這麼不舒服,是因為出發點都是「#做到這些你才會讓別人喜歡」。而蕃茄讓我發現,打扮的真正意義,應該是「#讓我自己很喜歡自己」。
蕃茄的眼睛真的很利,如果我穿了一件他沒看過的衣服,他會很驚喜地跑過來說:「這件我沒看過耶!」然後開始告訴我「這個花色我好喜歡」,「這個觸感好舒服,感覺品質很好」,久而久之,我也不自覺會主動摸摸不一樣的料子,或者觀察不一樣的設計穿在我身上的不同,開始覺得對服裝了解多一點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而我也找到了我認為對蕃茄合適的要求和規範。當我們出去採買,我會規定件數,例如我們今天要買三件長袖,兩件短褲,一件裙子或洋裝,剩下的交給他自己決定。我也決定維持我對身體「缺陷」的不在意,大花臉也可以自在出門,O型腿也一樣穿短褲,覺得頭髮剪壞了我們一起皺眉頭希望頭髮快點長出來,希望用我的態度平衡他的標準,不會過度要求自己的外貌。
我們不是兩條平行線,我們是手牽手一起往前走的夥伴。
有時候我們一起打扮,穿洋裝去吃冰淇淋;有時候我維持我的舒適風,看蕃茄自己表現;有時候我們一起穿整天的睡衣都不想脫下來。
我很自在地做我自己,蕃茄很自在地做他自己,有時試試看像對方的樣子是什麼感覺,然後決定要不要保留。
我喜歡我們一起創造出來,對裝扮的和外貌的新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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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之怒 —— 你願意接受上帝作為你的陽具嗎 / 小說 | 盧斯達 on Patreon】
我的名字是米勒.多明諾,以下是我幾年來對某一組織的秘密調查,我恐怕自己已經知道了禁忌的故事,因此我必須在酒店寫下這些並不詳細的紀錄。如果我發生了甚麼事,以後也會有人知道。
1987 年,我是佛羅里達萊昂郡——塔拉赫西的一個重組案警員。塔拉赫西人口只有 20 萬左右,雖然不算鳥不生蛋,但也沒甚麼特別罪案,頂多是有一些鄰埠的黑手黨在這裡活動,在麥爾茲公園 (Myers Park) 附近的商業區,是他們主要活動範圍,我們會定期去妨礙他們。除此以外,可謂太平無事。我們同胞的槍枝,都是指向黑人、毒蟲和不受控制的青年街頭黑幫,很少是真正十惡不赦的罪犯。
1987 年某日,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目擊麥爾茲公園的公共遊樂場,有兩個穿西裝、衣冠楚楚的男人,以及六個衣衫襤褸的小童,還有一部起居車,形跡可疑。我在另一個分局的朋友當日與一批人馬趕到,當場拘捕了那兩個男人。那位朋友在工餘飲酒的時候,向我透露了以下的細節。他們將兩個男人帶著拘留室審問,他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就不肯透露其他事,極不合作。其中一人之後開口,他說,他們是這六個兒童的老師,除此之外,就不肯透露更多。
社會安全管理局派人來照顧那六個兒童。他們發現那六個兒童,有男有女,全部都有營養不良的問題,大多數都不能跟探員有效溝通,似乎是表現出某種智力發展遲緩的情況;大部份小朋友都說不出自己的名字。為了方便辦案,局裡的人甚至幫他們起了代號。其中一個代號叫做大衛的男童,以及一個叫翠西的女童,比較能夠溝通。大衛說,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他們的老師;但男童女童顯然不知道幼兒園,他們只是隱隱約約地說,老師教他們玩遊戲。是甚麼遊戲,他們似乎又說不出來。
膠著狀態並沒有維持很久。由於事情似乎有涉及邪教活動的嫌疑,我們聯絡了華盛頓的警局。他們之後發現,那兩個男人的名字,早已在 FBI 的觀察列表之上。他們似乎與一個稱為「家族」的教派有關。在拘留期間,社會安全管理局的人甚至收到死亡恐懼,不過安置那班兒童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一個理應沒甚麼人知道的地方。
警局裡面充滿了爛人,當然我也是這些爛人之一,不過我沒有參與小童案的調查,但一定有將新聞賣給了記者——我們一向是這樣,這是我們很多人的外快來源。很快,我們這個小區就上了全國頭版。首先獨家報道這件怪事的是《華盛頓郵報》:「多個消息來源向政府表示,『家族』是一個涉嫌對兒童實施洗腦和性剝削、並且提供財政或性補貼以吸引新教徒的邪教」;後來其他大報報章都有跟進。
兩三天之後,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就開始在傳媒版面出現。
有「家族」的成員接受訪問,表示自己受到主流社會的誤解;這些兒童並不是被非法擄走,而是得到其家長 (也是成員) 的授權,他們本來是乘車趕到該教會在肯塔基州建立的「教區」,他們的父母也在那裡。至於他們衣衫襤褸,該成員說,「他們只是小朋友,小朋友玩耍起來就是這樣骯髒的呀,而且他們一直趕路,沒有太多停留疏洗的地方,這不能算是虐待兒童吧?」
在那段期間,寫口供時經常串錯字的我,突然開始有興趣讀報紙,追蹤著這件事的發展。對「家族」同情理解的報道,像潮水一樣升高;甚至有專欄作家認為,主流社會的壓迫文化、基督教右派的不寬容,在此事件可見一斑。又過了一陣子,這邊的檢察機關表示,沒有證據表示這些兒童受到虐待,那兩個男人亦當庭釋放,於是二男六童,又像沒有來過一樣消失於公眾的視線。
但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我不是說他們的另一個版本有很多漏洞,事實上聽來也是言之成理。然而他們拘捕兩個男人當天,我在局裡正好要外出,跟他們也打了一個照臉,那兩個男人,穿著非常高級的西裝,而且髮型整齊,一點也不襤褸。他們與兒童的外貌,有非常大差異。如果說他們一直趕路、穿洲過省,為甚麼這兩個男人的外觀仍能保持整潔?更加奇怪的是,我那個透露了案情細節給我的朋友,本來滴酒不沾 (他也因此在局裡經常被我們嘲笑) 也不召妓,但不知為何就突然開始酗酒;有幾次我在市中心的紅燈區還遇到他。我心裡一開始是想,這個人竟然第二次發育了。我幾乎不可能在警局和傑佛遜醫生門外以外的地方見到他。因為我們預約的時間總是一前一後。
一陣之後,我收到一個沒記號的電話,是一個自稱傑森的男人,他自稱是 FBI 的人,但正在執行一個「非官方任務」,他正在調查那件一直在我心裡沒放下的事。
傑森說,希望接觸當時在警局裡接觸過案件的任何人。我照直說,其實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所知不多。對方卻堅持要見一面。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約了他三天之後,在麥爾茲公園的那個案發地點見面。
當日那個遊樂場亦有幾個小朋友在玩耍,我就坐在長椅,戴著一頂黑色圓帽作為記號。等了一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鋼條身影黑人來到,穿著卡其色的風衣;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查出來。他拿著兩杯咖啡,在我旁邊坐下來,遞了另一杯給我——「咖啡?」我接過了,我們望著那些玩耍的小童開始說話。
傑森是一個假名,但他說自己是 FBI 的前僱員,因為一些事而被辭退。他說:「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社安局和警局裡的人,他們有透露過一些資訊,但也有一些表現十分奇怪。」
我問:「所以這究竟是甚麼鳥事?」
傑森說:「FBI 一早就有知道這班人存在,他們自稱是『家族』,表面上是一個基督教會,但他們是一個公社,你知道嗎?就是那些教徒住在一起,然後那些孩子又在一起的公社,像占姆·瓊斯 (Jim Jones) 那些。這些組織,在全美有幾千個,有些比較危險,有些只是一班認為自己值得成功但又志大才疏的人組成,拜一下撒旦就覺得自己好特別的可憐蟲。我們是在處理前者,而不是後者。事實上自稱『家族』的組織,也有幾十個同名,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否有聯繫,不過在你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我認為有問題。」
我說話都很小心,因為反正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知道甚麼?」
「我認為這裡有一個陰謀。」傑森說:「那六個兒童,是他們在儀式裡『使用』的東西;這些兒童,有可能是教徒奉獻出來的親生兒女,也可能是從世界各地買回來的。我認為他們涉及人口販賣還有戀童,而且是跨國的。」
「不是吧,你有甚麼證據嗎?」我說。
「我知道一些,但我想你們也可能知道一些資訊碎片。」傑森說。
「那你知道甚麼?你又想要甚麼?」
「我希望你在局裡能找出一些文件。」
「你想害我掉了工作嗎?」我嘲笑他,並繼續飲那杯咖啡:「我已經夠多把柄了,你倒是要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傑森說:「我可以透露一些訊息,你不也是想查出事情有甚麼問題嗎?你知道事情不妥,你感覺到,所以你才答應出來見面,是不是?」
「事情當然很不妥,但這些事情,可能四處都有,怎麼證實呢?而你也已經不是 FBI ,我則只是一個小鎮的警察,我根本做不到甚麼。而你知道甚麼呢?」
傑森靜止了一陣,然後說:「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互信。我不是一個亂來的志願人士,你不要搞錯。例如他們當日發現的那架起居車,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例如有幾盒避孕套,例如裡面有一張世界地圖,上面有幾個位置是有標注的,例如英國伯明翰、法國巴黎、華盛頓、塔拉赫西、香港、日本、印尼;車上還有一本漢英字典——你不覺得奇怪嗎?兩個大男人跟六個小朋友,為甚麼會有避孕套?再來,還有一部手提電腦,但裡面儲存甚麼資料,我就不知道,因為是你們局裡的人拿到了手。DC 的人來過,取走了電腦分析,但裡面是甚麼,我接觸不到。」
我停了一陣,然後說:「最後法庭說沒有證據,撤消了所有控罪。」
傑森點頭說:「你不覺得疑點重重嗎?如果你找到那些檔案,我們可以進一步交換資訊。」
最後他是如何說服我的,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有莫名的好奇心,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和痛苦在一同時間被燃起了。
於是我和他飲完咖啡之後,就各自離開。我在塔拉赫西警局已經七年,我對於每個部門的人員出入、每個換更表,都瞭如指掌。有一晚,我在一個最空蕩的時間進入檔案室,查找我要查找的檔案。其中一份檔案,羅列了他們在起居車上找到的東西,的確有避孕套以及漢英字典;然後我又找到關於那六個兒童的生理和心理評估和口供檔案。
上面說到代號為大衛和翠西的孩子,有營養不良,他們說自己自懂事以來,都是吃素,而且很少吃飽;他們的父母是『遊戲』的一部份,教會的首領叫做「祖父」……然後我又看到,報告有提及他們有受過性虐待的可能。大衛有便溺問題,可能是受到長期和激烈雞奸的跡象;至於翠西的手臂和頸有奇怪的人類咬跡,但不能證實是小孩子還是大人。
由於我肯定是形跡可疑,所以沒有看太久,只看到這裡就離開。
之後我與傑西在一間市郊的星巴克見面,我將我讀到的那些鬼東西透露給他聽,顯然當中有一些東西他不知道,作為交換,於是他又向我透露更多訊息。
傑西說,FBI 當時接到塔拉赫西警方求救,便派了一支人來到支援,但詳細過程不明;同時FBI 知悉在華盛頓有兩處屬於這個教派旗下的物業,便派包括傑西的一班探員去爆破。在其中一間倉庫,他們剪開一個心型的鎖,衝入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而且凌亂,裡面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會被突襲,而且走得很急。他們在裡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有很多人類排泄物,有尿有屎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在另一個房間,儲存了一些文件和寶麗來相片,傑西就是第一手發現寶麗來的人,那些相片是一些赤裸的孩子,有男有女;有一些相片則是被肢解的羊或是貓或貓;有一些則是穿著白袍的奇怪人,似乎在進行奇怪的儀式。
往塔拉赫西支援的探員,拿回一堆文件和一部手提電腦回來,裡面查到甚麼,傑西也不知道,但傑西聽到上司說,這件事涉及 CIA ,是內部問題,下令停止調查,並轉報給 CIA。我們重構雙方的記憶,似乎就是 FBI 被下令停止調查之後不久,各種「另類證詞」就在報章湧現,不久,塔拉赫西的檢察機關撤消警方對兩個男人的各種指控。
我記得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攤軟了在坐椅,我問,這是邪教?撒旦教?3K 黨?整個 80 年代,關於搖滾樂、安東·拉維 (Anton Lavey)、都市傳逆、邪教的鬼話和傳言,一直還是小報和廉價恐怖小說的熱門題材,但認真的,我沒有遇過真實的案件。
傑西說,自己堅持調查,與上司發生衝突。之後有一次他參與掃蕩南美販毒集團的時候,一個黑人女毒販手抱嬰兒作為偽裝和掩護,一看到他,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埋伏,開槍便掃射,子彈掃過傑西的左腰,他也開槍,將對方打死。
嬰兒沒事,後來發現那是從別人搶來的,一個白人嬰兒。因為這件事,上司將他停職,等候內部調查。說到這裡,傑西不像平時一樣冷靜,眼睛充滿疲倦的血絲和狂熱:「我早已知道他們的調查結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問,你覺得這個邪教已經滲透進了體制之內?
他肯定地說:「否則這些疑點,這些生理心理報告,怎麼可能不控告?而虐兒事件竟然是 CIA 的內部問題?難道他們也有參加嗎?那些相片、那個倉庫是怎麼回事?老天。」
之後我跟傑西也有一些談話,但很快他就要回華盛頓接受內部調查,於是我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我甚至打電話給他,但那個電話已經取消。這件事又漸漸埋在我的心裡。
幾年之後,有一日,我去找那個一開始透露資訊給我的朋友。我在警局外面截住他,試圖跟他閒話家常,但他眼神十分閃縮,整個身型好像瘦了一個碼。我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一邊走,一邊閃爍其辭,只是呢喃著他最重要的是家人,叫我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不久之後,他在家中發現被人槍殺,妻子和七歲大的女兒也同樣被亂槍打死。我聽到那個消息時是下午,那時天氣剛好入秋,樹上的葉也快掉光了,日照變得很短,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我在辦公室裡點起煙,卻忘記了抽,煙自己燒成了灰,一截的斷裂掉。他們最後抓到兇手是一個毒蟲,而且找到證據,他跟販毒集團有勾結和交易,在掃毒前會提供消息給對方閃躲。
我滿腦子都是最後一次跟他的互動,但我沒跟其他人說。在冬天的時候,我參加了他的喪禮,但沒甚麼人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風呼嘯的虛妄的狂吹著。那天我沒有回家,穿著純黑的西裝來到了傑佛遜醫生的診所,那是一座新式商住大廈的二樓,我沒有預約,傑佛遜醫生平時的秘書也不在,是他開門。
傑佛遜醫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白人,高瘦、疏著一個油頭的黑髮、總是穿著沉色的西裝,他的辦公室是精緻的古典風,有一個他說是假的虎頭頭掛在廳裡。我說沒有預約,但他也正好閒著,於是他讓我進去,一邊閒話著她的秘書去了中國旅行,還未回來。
他問我有沒有準時吃藥,我說有,但我不喜歡吃,因為它令我感到自己比較遲頓。他坐在椅上,跟我說:「有一些人的大腦欠缺某些物質,以致無法有效傳遞訊息,但在人的主觀感受裡,他們是覺得自己太過敏感,而吃藥之後,便覺得自己遲頓了,但在生理層面來看,你的大腦只是變得活躍和有效,而不是相反。」
傑佛遜醫生和我的關係有很多年了,我跟他友好,所以我在他面前不會掩飾我對精神病學的某種藐視。「這只是你說的,和他們說的,但在我的世界卻是鬼話,而最可怕的是,我證實不到,是嗎?」
傑佛遜笑道:「某程度上,你也可以這樣說。」
我說,我去了那個人的葬禮,傑佛遜說,他才剛下機幾個小時,所以還是錯過了。我問,他之前有跟你說過甚麼嗎?傑佛遜醫生眼睛轉了轉,然後問:「你是以病人的身份,還是用警察的身份問我?」
我當時感到很累,攤在他的病人椅上說,這還重要嗎?
他說:「的確不重要,因為不管你用甚麼身份問,這是病人的私隱,而我透露了的話,就打破了我的專業操守。」
我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我想像我跳起來,然後將他抽起來摔在椅子上,將他的文具和電腦震得全掉在地上。我望著他,說:「我不相信他是被毒蟲打死。」
傑佛遜醫生說:「為甚麼?你是基於甚麼證據嗎?」
我說:「有一些推論。」傑佛遜醫生說:「基於奇怪和錯誤的推論,也可以導致錯誤信念,這叫做妄想,Delusion。」
我說:「那麼人們相信耶穌死後從墓裡復活,還四處傳道,那也是錯誤信念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信念多人相信到某個程度,就變成了信念?」
傑佛遜醫生想了想,然後笑:「很好,你在克服你的創傷。」
我說,我不知道是甚麼問題,導致我看了你那麼久。他又跟我遊了一陣花園。我記得那一晚,他跟我做了一個催眠。在某種似夢非夢的情況下,我見到一個男人在觸碰我全身,他微笑著,柔聲說: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體驗……我想移動和掙脫,但那個小時候的我動不了,於是他開始脫衣服,也開始脫我的衣服——我在催眠之中崩潰下來,像個嬰兒一般哭起來。我記起了一切,我也記起了我多年來在這裡崩哭過多少次。傑佛遜醫生十分熟悉地用一張厚毛毯包著我,我感覺到自己的恤衫全都冰冷地濕透。
在分不清是狂叫還是流淚之中,我向傑佛遜醫生說了我這些年來一直沒說的事,我談到傑西,我談到他談到的所有事情,我談到我的可卡因上癮,我談到我為黑幫做的事,我談到那架車,我談到那六個兒童的臉。
傑佛遜醫生默默地聽完,坐在我旁邊,說道:「也許你這幾年,是進入了長期的偏執,變成了偏執型人格障礙,因為那件案件,觸碰了你的童年創傷,而那個傑西的話,也許他不是騙你,但他也只是知道某些細節,而根據那些不全面的資訊,也可以是妄斷。你也說過,他與上司有衝突,而且在一次事故中被內部調查,也許他都有一些心理問題,也許也有某些情緒纏住他,而你跟他的接觸,又啟動了你的心理防衛機制,於是你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因為你越來越偏執了。也許那個教派,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邪惡?也許中間有些甚麼搞錯了?……」
我只記得這些,在他安撫之下,我在那張椅上睡了一陣,然後回了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甚麼,那一次之後,我的狀態似乎變好了。我開始想,我是被一個狂熱的瘋子感染了,也許那些年來,我只是庸人自擾。
1997年夏天,當時警局已經開始了電子化,我也升了職,所以我擁有自己在警局裡的電郵帳號。有一天我收到一封郵件,署名竟然是「傑西」。我一看,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我打開郵件,裡面說,傑西說,這些年來,他終於查到「家族」究竟是甚麼,多年前在塔拉赫西發生的事,是一個跨國人口販賣行動的一部份。那次內部調查之後,他假裝已經放棄調查,成功騙過了局裡所有人,並且繼續透過其他手段調查。這些組織主要活動地點,是美國、英國、日本和香港。有很多慈善組織、前台公司、非政府組織甚至政府機構,都與這個組織有關,但這都只是「家族」的代理,他們的兒童來自世界各地,而在東南亞那一塊,集散地就是香港。而他們其中一個「貴族家庭」(高級成員),最近就到了香港,是一對母子,有名字,還寫了他們在香港居留的地址。
傑西說他自己因為某些事情,被限制出境,所以給我發這個電郵;他說如果我對這個真相還有興趣,就到這個地址,「看可以找到甚麼」——但必須快,「因為他們不知會住到甚麼時候」。
我抄下那個地址之後,馬上將電郵刪除,好像很多年前聽到我那個朋友死去的時候那樣,整個人好像進入了虛空,「醒來」之後我在局裡來回踱步,我在想,我是否應該不理會他,我的人生似乎已經回到正軌,我是否又要回到他編織的瘋狂之中?
我無法將這個念頭扔出去,我不斷嗑藥,直到失去知覺——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好奇心拉扯著我,除了這個,我對於多年前的那些謎團,仍然覺得未解。我認為自己應該去,要不就會面對一場可怕的真相盛宴,也許就面對我多年來面對的都是一個愚人愚己的瘋子。也許面對了之後,我在晚上就可以睡得著,睡得穩。
我請了多年都沒有請的假,一個人乘飛機去了香港。我從來沒去過香港,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就像那些年輕的旅遊人,沒甚麼準備,就隨便出發去一個鳥不生蛋的東南亞地方「體驗生命」;但香港卻是一個繁華得媲美紐約的地方,密集得好像羅拔迪尼路駕著的士漫遊的罪惡淵藪。因為人生路不熟,我也是坐的士,那些的士是紅色的。我隔著的士的窗往外望,除了那些亞洲面孔令人感到充滿異國風情,街上也有很多紅色的橫額和旗幟,好像在準備某些盛大的節日似的。
那個地址是一座西環的樓房,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在一堆亞洲的我形容不到的傳統建築物之間的一座老樓。我下車之後,發現也有一個白人年輕人。他首先看到我,那個人雙目通紅,穿著一件衛衣,牛仔褲,像個尋常的年輕人,卻在這裡違和地出現。他突然開口說了甚麼,我才意識到他是跟我說話,他說:「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我不解,他的雙手收藏在衛衣裡,我直覺那裡似乎藏了甚麼。「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他說話的時候,也望著那條通往上面的陰暗樓梯。我對他說:「我不是教會的人,但我來找妮娜.高佛。」
聽到這句,他的戒備神色似乎減少了一點,但又似乎驚訝我直直地說出了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然被一種第一次上教會時的莊嚴感受所籠罩,我不管這裡是哪裡,對方是誰,我將我經歷過的一切都說了給他聽。
那個伙子最後說:「妮娜.高佛是我生理上的媽,你找她幹甚麼?」
不知為何,我說:「不知道,也許我會殺了她,終結我的痛苦。」
「我想了很多天,究竟甚麼時間最合適?也許今晚就合適,你也認為如此嗎?」
我點頭。
他面露驚奇的神色,想了一陣,然後便說起了他的故事。那個小子的名字是大衛,教會的首領是他心理上的媽,他們信耶穌,也相信耶穌最高的法則是「愛」。「祖父」的夢想,是開始一場靈性革命。他一開始指派女教徒跟自己做愛,然後命令教內的夫婦互相交換伴侶。
「祖父」主張激進的「性神學」,他認為性並非罪惡,在性交過程中,他們反而與上帝接近。「祖父」之後的野心變得越來越大,他跟其中一個女信徒生了個兒子,那就是大衛。他們也領養了另外一個女孩,叫做仙迪。他們被教導,性交是靈性的練習,所以很小到大,就鼓勵他們一齊睡覺,是一對金童玉女;「祖父」也經常跟仙迪在一起,有時他們會在一間房裡,仙迪為「祖父」口交,祖父也會在他們面前自慰,而「祖父」也會叫大衛的媽媽跟他做愛,並且用攝錄機拍下來,用寶麗來拍下來,供「祖父」自己欣賞;
「祖父」也會鼓勵教派內的姊妹跟大衛做愛,很小的時候,大衛已經知道甚麼是性愛,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們被關在教會一個封閉的公社裡面,每日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做愛。他們也會製訂運送兒童時如果遇上警察時的標準答案,也會用精神藥物、心理操控等技術對教徒和兒童洗腦。
大衛說,知道教會裡面很多高層都戀童,也有很多人是因為本身戀童而加入教會;他們也儲存教徒的裸照或者性愛影片,來勒索他們;「祖父」在兩個月之前病死,各地的警察都多多少少有調查他們,所以他們四處躲避,最後來到香港。因為妮娜.高佛相信這裡是其中一個對他們安全的地方。
我一邊聽,一邊冷汗直冒。我想起傑佛遜醫生,我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兒子都已經讀大學了,但我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如何,他是否也是一個戀童者?他是醫治我,還是愚弄我?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
「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裡的?」大衛問我。
「是一個叫傑西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我亦只是試一試。」
「那可能是教會裡面那些革命者。」大衛似乎已經對此作了解釋,又說:「也有很多人想離開,他們不介意找外來人來打碎這王座。」
「王座毀滅之後,你又會幹甚麼?」我問大衛。
大衛聞言,便露出一陣泫然的微笑,在街燈的暗光之下,我看到他的眼睛異常浮朣,他問我信不信上帝?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他不信,因為上帝對他來說只是一根大陽具,看到甚麼空隙就插進去的陽具;他是長大之後自己在甚麼地方長大,「祖父」曾經命令大衛做下一任的教主,但後來也不了了之,因為這大概只是「祖父」覺得好玩,就像他在人生裡面玩過的一切。
大衛說,他已經死了,他每活一秒都是在地獄之中,而他現在要上樓終結一切。
我當時沒有聽明白他在說甚麼,我問:「香港沒有人在查你們嗎?」
大衛的神色有點像嘲笑,也有點像憐憫我,他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謊言裡,沒有人是例外。你聽過乒乓外交嗎?你知道克林頓嗎?你知道中英聯合聲明嗎?沒有東西阻得了這病毒的擴散,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
我現在知道大衛給我那種異樣而神聖的感覺,是來自記憶,是我小時候上教堂時,聽過牧師講過《啟示錄》,在最後的時刻,有很多帶來死亡的天使,而大米迦勒會將一條大蛇摔在地上。後來我知道,米迦勒是警員、軍人、水手、商人、傘兵甚至病人的主保聖人。
我還是呆立在原地,說完,大衛就上樓,僅僅只是兩三分鐘,我就聽到上面傳出兩下槍聲,突然,我看到遠方傳來一陣巨響,七彩的煙花爬升到半空,燦爛而緩慢而展開。
我衝上去,發現二樓某個房門是打開的,好像是一個記號,一個留給我的記號,我看見一波緩緩的血爬出房外,我慢慢走進去,發現裡面有一個老年女人,額頭中槍,黏稠的像精液一樣的腦漿跟血交融在一起;而大衛也倒在旁邊,他是吞槍自殺的,子彈從他的下顎進入,從腦頂打出去。
我看了幾秒,便動身離開,跌跌撞撞的跑走,我不斷的跑,在微雨之中,有很多人迎面而來,他們歡慶著甚麼,有記者在拍攝著他們;我想起大衛死前說的那句,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我跑了,我在煙花下的黑暗中不斷地向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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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琴晚上載完馮盈盈同埋江嘉敏p圖事件,今日佢兩個就即刻合體在做訪問,就算佢哋補睇我嘅影片, 中觀佢哋嘅行為, 佢哋嘅公關都會通知佢哋, 即刻出嚟盛住個勢, 為解構心機女呢個節目作宣傳, 呢啲咪醒目囉 ,做娛樂圈 ,要識得睇準機會 ,仲要唔怕畀人講 ,你唔知道現今社會 ,畀人講會越紅嘅咩 ,兩個都抵讚 ,叻女叻女 。
今日呢條影片會講下第45屆香港國際電影節開幕電影《風再起時》主角梁朝偉郭富城 ,佢哋唔係首度合作 ,亦都會講下童年辛酸嘅梁朝偉 。影帝巨星嘅成長經歷。
最近由翁子光執導,郭富城、梁朝偉、譚耀文、周文健、太保等人主演的犯罪傳記片《風再起時》,被選為第45屆香港國際電影節開幕電影,好多人以為梁朝偉和郭富城係呀首度合作。
其實喺33年前,那时23岁的郭富城在處境喜劇《都市方程式》中饰演年轻配角,當時26岁的梁朝伟则是已凭《鹿鼎记》、《新扎师兄》、《倚天屠龙记》等剧走红,所以只係喺《都市方程式》剧集中特别客串1集,饰演体操运动员。兩個當事人自己都忘記咗 。
..........................(Smart Travel影片內容要按落去睇)
劇情
70年代,香港廉政公署成立,對貪污探長進行追捕,揭開殖民地時代落幕前的篇章。曾因不受賄而飽受壓迫的警察磊樂 (郭富城飾)與南江(梁朝偉飾),想要改變現狀,而攜手建立警察貪污制度,並坐上總華探長位置。然而,權利膨脹導致黑白勢力失衡,磊樂太太蔡真(杜鵑飾),因幫其上位而受黑社會遷怒,一直跟隨他們的胖子韓(周文健飾)及嚴洪(譚耀文飾)等人,亦幾近翻臉。歷史交替,廉政公署全球通緝貪污探長,磊樂與南江隻手遮天的年代謝幕。風再起時,香港已不同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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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及幕後
風再起時主要演員包括梁朝偉、郭富城、周文健、謝君豪、譚耀文及金燕玲,電影由翁子光執導並由翁子光編寫劇本。
上映資料
風再起時主要語言為粵語(中文字幕),未有通訊事務管理局評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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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拍經典人物題材的用心 以呂樂、藍剛為首的香港「四大探長」題材電影,香港已經拍了很多遍,還有同樣描述50、60年代警員貪污及毒犯事蹟的香港電影代表作《跛豪》,其實都是香港電影風潮的一番景像,導演翁子光亦說﹕「當年香港電影或許未有足夠的資源為50、60年代的香港全面搭景重現,也沒有CG特效的輔助,到了今天,技術上處理這類年代電影的功效可說是事半功倍。」對於拍攝《風再起時》這個題材,翁導表示﹕「從當年看過《跛豪》及《雷洛傳》之後,我已經開始在想像,香港電影為什麼不可以有更優異的人物傳記電影?外國有《甘地傳》及《莫札特傳》這些電影,後來有一天在內地工作,遇到一些三十歲以上的影迷,他們竟然說,他們最喜歡的電影之一正是《雷洛傳》,而不只是《古惑仔》或者《無間道》,我會驚訝於一部有關香港歷史的電影是如何引起他們興趣的。」事實上,開拍《風再起時》的其中一個最主要原因是因為郭富城,「我在拍《踏血尋梅》的時候,看著郭富城,覺得他很有舊年代明星如加利格蘭特(Cary Grant)那種精緻及風流倜儻的感覺,塗上髮蠟,那種油頭粉面的年代感,後來我看了馬田史高西斯的《華爾街狼人》,看到里安納度狄卡比奧演的角色,我就想﹕這不就是呂樂嗎?西裝筆挺但又有斯文敗類的感覺,對於我們創作戲中磊樂的角色,可說是充滿了啟發性,郭富城自然是演這個角色的不二之選。」導演在發佈會上也笑言,因為上次《踏血尋梅》把郭富城的造型搞得邋遢又老邁,這次要還他一個「靚仔英俊」的樣子。 當翁子光在編寫劇本寫到南江(藍剛)這個重要角色的時候,他根本不敢想像可以請到梁朝偉,來出演這個外表文質彬彬、內心卻是「滿肚密圈」的忠奸人角色,梁朝偉第一次見翁子光就問他﹕「你為什麼會想拍一部香港版 “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義薄雲天》呢?我很想知道你會怎樣拍。」藍剛的角色當年由向華強在《藍江傳》中演繹過,但其實這個被稱為「無頭」的「笑面虎」角色,一直沒有被好好發掘過,由梁朝偉演出,這注定將又會是一個被影迷封神的經典角色。 《風再起時》的女主角杜鵑,是一個精明能幹,家境不錯的千金小姐,除了「時代感」,還要有精緻的「時裝感」,到後段她嫁給郭富城飾演的磊樂之後,她又滲透出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相信杜鵑的造型,是在她之前演過的電影裡前所未見的,這都要歸功於電影的服裝造型指導吳里璐。在《風再起時》裡,她為電影主要演員所設計的假髮,可說是鬼斧神功,其中重點是郭富城飾演的磊樂,從不同年紀展現的髮型變化,既符合時代轉換,又表現出人物成長的心理及背景的改變發展,終於達至了導演所說的「還郭富城一個靚仔造型」的目的。 《風再起時》再開新的一頁 導演翁子光將電影取名《風再起時》,不只是他的個人心跡,也是對香港電影的寄語。「我覺得人還是向前看的,特別是當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得到認同多少也是運氣,要警剔自己,我們這一代電影人,比起以前侯孝賢、許鞍華、楊德昌、張藝謀、田壯壯、王家衛、杜琪峯這些,差太遠太遠了,只能做到的,就是虛心拍戲,盡力去拍自己喜歡的戲,之前已經跟郭富城合作過,這次又有機會跟梁朝偉合作,我真的是沒有什麼遺憾了,多少新導演有機會可以拍梁朝偉呢?他真的代表香港電影最有光環最美好的一代,他的表演魅力也來自於他的人格魅力,也很慶幸跟他成為了拍戲以外的朋友,彼此會談很多對不同事情的看法,他願意接拍《風再起時》也是因為他對香港電影的感情,他是很重感情、很敏感細膩的人,我們請了許冠文演出也是這個原因,他的存在對香港人來說是具有特殊意義的,他在戲中有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英語對白solo表演鏡頭,相信大家也會像我一樣看得如癡如醉,希望這會寫下影史,起碼留下了一個我作為影迷的紀念。」
梁朝偉自劇集《鹿鼎記》中韋小寶一角後,旋即成為炙手可熱當家小生,劇集接過不停。黎耀祥近日與阮兆祥主持的網上節目中,大爆偉仔當年辛酸史,更曾經拍劇攰到嘔白泡,嚇怕工作人員。他指偉仔當年於TVB接拍古裝劇《俠客行》,一人分飾孖生兄弟兩角,拍攝其間幾乎沒有休息時間。黎耀祥指當年大台沒有休息室的設備,演員想休息只能在化妝間的兩張長櫈上睡覺,他指有次偉仔在長櫈上睡着,當工作人員準備叫醒他時,發現偉仔一直沒有反應,口角更流出白泡,嚇得工作人員以為偉仔死了,擾攘一陣子,熟睡中的偉仔才醒過來,大家才知道原來是偉仔太攰太辛苦,而口角的白泡只是口水。
黎耀祥也有同樣經歷,他自言拍攝高峯期,足足有4日沒有睡覺,每次一組收工同時,另一劇組已派車在樓下候命接送,日戲接夜戲,最多只有少少時間回家沖涼。談到辛酸難忘史,阮兆祥指跟陳豪合作拍攝劇集《公主嫁到》,當時接連拍攝多日,還記得有次清晨拍畢夜戲收工,兩人在化妝間隨手拿起大卷紙巾便當枕頭睡覺,不夠半小時後,工作人員便叫醒他們化妝。他憶述每人都要動用2位工作人員服待,1位負責化妝,另1位是負責托着他們的頭,因他們化妝同時仍爭取時間休息。雖然是辛苦,但黎耀祥也感恩曾經接到不少工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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