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S文茜的世界周報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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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大選結果出爐,由SPD社會民主黨總理候選人蕭茲率先擁有組閣權。
蕭茲是誰?
他不是梅克爾所屬的基督教民主聯盟,而是社會民主黨的政治明星。但他是她的副總理。
在台灣這種不以國家,而以政黨利益為核心價值的政治,很難理解德國政治。但也很容易經由比較,了解德國的民主政治運作,為什麼沒有陷入民粹及黨派對抗、國家分裂的陷阱。
德國在戰後的憲法設計,最重要的是:防止獨裁者再崛起,防止任何政黨及政治人物可以藉由國族主義控制憲法,瓦解國會及司法對行政體系的監督。
德國的聯邦議會本身就是相信菁英政治超過相信民選變成民粹主義的設計。
政治人物既有民選,總理投票卻以政黨而非明星候選人為主。
在過去梅克爾16年執政時,蕭茲參與了十二年政府,和梅克爾共組大聯合政府。而且他擔任的都是當時最重要的角色:歐債危機時,他是財政部長,敍利亞難民危機時,他是副總理。
而在此之前,他是前漢堡市長。漢堡市現任市長是蕭茲政治的繼承人,在敍利亞難民危機中,漢堡被認為安置計劃最重視草根民主、謝絕社群媒體炒作仇恨、成功安置的典範。
《文茜的世界周報》在半個月前已經預言在選民的心中,他可能更適合接替梅克爾。在大選中的三場辯論,他也顯得更適合出任德國的總理。
德社會黨蕭茲
https://youtu.be/rzvzBi1ZC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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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勇敢夢想 18 之 4 :迷宮之人】文字版
1.
佛教《法華經》裡,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富翁,看到自己家裡房子已經失火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卻在其中玩得開心,奔走嬉鬧。他看到火都要把他們燒死了,孩子們卻還覺得火焰華麗。為了要把孩子引出這個火宅,所以他只好用羊拉的車載來一些珍奇好玩的東西,逗他們出來。
有的孩子出來了,有的還不肯,所以他又用大一點的鹿車拉更多的東西來引他們出來。
又有孩子出來了,但有的還是不肯,所以他又用更大的牛車拉來更多的寶貝引他們出來。
孩子,指的是我們一般世人。著火的房子,是我們日常的生活,雖然其中種種苦惱和問題,但我們卻日復一日,坐看問題惡化,甚至還自得其樂。而富翁和那些羊車、鹿車、牛車,指的就是佛陀和各種說法的經典,希望能引大家離苦得樂。
這就是有名的「火宅之人」的故事。世人生活在自己製造的痛苦和危險之中,卻渾不自覺。
2.
教宗在《讓我們勇敢夢想》這本書裡,沒有說「火宅之人」,但用了「迷宮中的人」的說法。他講的是同樣的意思。
像前幾集所說,就國家、社會的層次,陷入不知節制的經濟開發,造成種種生態問題、貧富不均問題,又因而造成民粹主義、基本教義派思想的興趣,形成到處都是壁壘分明,難以溝通的障礙。
教宗說這都是不下於造成COVID-19風暴的病毒,但我們渾然不覺。
並且,這些病毒還會再演化成就個人層次,對每個人另有影響的病毒。
相對於不知節制的經濟開發,就個人層次來說,就會出現不知節制的狂熱消費主義。
狂熱消費當然也就會引發拜金。拜金會再引發出人生勝利組、魯蛇組等等的區分。大家都以人生勝利組、成功組為目標,達不到的人就會被認為是能力不夠,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教宗說,社會上會有一種「棄弱文化」。棄弱文化,就是把所謂失敗的人,弱勢的人,視為競爭過程中自然產生的結果,所以不值一顧。也就是忽視,無動於中的忽視。
這些弱勢者離我們距離遠的話,我們當然會忽視。教宗提到像維吾爾族人、羅興亞人、阿茲迪人等等。
而這些弱勢者就算就在我們身邊,我們也會忽視。教宗提到許多社會對底層、弱勢族群的漠視。
在書裡,教宗提到他還在阿根廷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因為想親身體驗一個都市裡的底層群體如何生活,所以匿名隱身參加了他們的隊伍。而他形容,就像那些人是以都市裡的廚餘和垃圾維生,整個都市也把他們當廚餘和垃圾了。
尤其,他形容那些上層人士、菁英份子看待這些弱勢者的眼神,十分深刻。他說,那是一種冷峻卻又斯文有禮的眼神,而其中充滿著沉默的暴力。
然而,我們這樣漠視、忽視社會裡的弱勢群體,最終是會遭到反噬的。
教宗說,這次許多國家的疫情爆發的破口,都出現在移工的身上。
移工正是社會下層、底層弱勢群體的代表。
教宗說,任何人,為了求生而要離開自己原來生長、熟悉的環境,都經歷了一重傷害。
中間經過人蛇集團,或其他人的剝削,是第二重傷害。
再到了我們的社會,我們如果再不善待他們,就是第三重傷害。
而教宗說,這次疫情,讓許多人發現自己社會的運作,是如此之仰使移工,卻又如此之忽視、漠視移工,給他們造成種種傷害。
以上這些例子,都是火宅的例子。明明我們是自己製造自己的種種問題,卻還安之若素。
也是迷宮中的人的例子,自己給自己製造了找不到出路的陷阱,卻還自以為享有一個安全而穩定的世界。
3.
所以教宗說,這次病毒來襲,是一次警鐘。和過去的病毒不同的是,這次它震動了全世界,讓全球各地都同時感受到震撼,其實也就是提醒我們過去以為某些事情發生在天邊,發生在世界和自己很遙遠,所以自己可以漠視、不當一回事,而這次不行了。
也因此,他說這是一次極為難得,讓事實終於可以由濁而轉清的時刻,我們終於應該可以認清自己置身於一個迷宮之中,而現在到了該走出迷宮的時候。
只不過,教宗也看到,還是有許多人以為這次的震撼是意外,等意外過去了,就趕快回到以前「常態」的日子;還有人把這次的變動,當成是一次意外的旅遊,旅遊結束了,就還是回到老家繼續過日子。
而教宗主張這是絕不要做的事。
過去的「常態」,是造成今天所有這些問題的禍源。我們不能回到禍源,而必須另找出路。
他說,等時間過去了,回顧起來的時候,我們絕不能說自己在那個難得的時刻卻什麼也沒做,又讓一切回到舊有的狀態。
那我們該怎麼做?
這是下一集的主題。
(圖為Cartonero,阿根廷社會底層的弱勢者。教宗還在阿根廷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夜晚匿名微服和他們一起活動了一個晚上。)
菁英主義的陷阱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盧斯達:特朗普的危險之處】
特朗普當然是危險的,但不是你認為或坊間認為的那種危險。
「特朗普政治」橫空出世,也是一道連結世界上各種人群的「橋樑」。特朗普出現,美國建制和不滿者得以真正對立起來。以前「甩皮甩骨人」不滿是發不出來的,也難以找到同聲同氣的社群。大報是看不起他們的、學院傳統是排擠他們的,鐵鏽帶的子弟要混進大都會,也肯定要入鄉隨俗,就像香港的國際線,也是無縫使用華盛頓以前的人權外交話語。
但現在有互聯網,也有自媒體,「甩皮甩骨人」發了聲,有了群聚,還意外把特朗普送進權力中心,讓素人的不滿有了官方抒發渠道,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特朗普一出來,支持或者反對,在外國也可以形成政治或思想議題。香港就是這一波秩序輸出的終點之一,說是一場滑稽的輿論浩劫也不為過。記憶之中就是備受關注的國際路線人材,也開始對本地的侵粉現象感覺不安。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是這種本地民情,令他們和華盛頓體系對不上嘴;也許是本地侵粉大剌剌的真性情,動不動就說人支持民主黨、是 deep state 一員,十分趕客,久而久之在香港就造成兩班人之間的某種分裂。中國因素是連合香港各界的公因數,美國因素卻成了分裂原子。
特朗普的中國政策,為苦困苦悶的香港提供了希望。希望是人生存下去的動力之一,太多則造成分不開理想和現實、分不開應然和實然。說到底在港台和海外「華人」網絡,純粹用陰謀論創作故事、用中國宮廷政治角度看待美國,還有特朗普崇拜,都是一個經濟問題多於思想問題。因為反送中,香港又多了一批人留意政治,然後就把希望寄托在美國,到街頭運動停止下來,好嬲好嬲或者好驚好驚的香港人,就只能寄情於政論網絡。
香港人的文化底子,說到底又是跟中國類似,就自然如此套用。逆侵侵在大選必勝、輸了之後亦必有後手會在最後關頭反勝,大概都是網絡噏主刷流量的方法。大家都是在計 YouTube 廣告或者 Patreon 那條數。事實上政治和狂熱是虛無,兩者加起來就更加虛無,但他們賺了錢和聲量,也許他們才是反送中的真正贏家。有很多海外 KOL 說完了侵,也就會回到繼續叫人走的方向。只要水源在,這一條水就會在。
六神無主的普通人,浸完熱水之後面對骨感的現實時,會否格外受挫,心理上會否不能再起,當然不是誰人會負責的。這世上心理上的弱者自然是佔多數,人們始終對強者有渴望,對被無端拯救有著幻想,特朗普如果收皮,這股需求也只會找尋其他宿主,也不見得是如何藐視就可以改變。
不過,反侵(粉)的朋友們,隱然因為侵粉存在而確定了自己脫離了 Matrix 控制,大概也是一種走入深層 Matrix 的節奏。特朗普對「知識份子 / 菁英」的危害,就更大於常人。
西方文明餘波所產生的知識份子,往往以為自己超越了特朗普現象,但其實他們是作為反面存在於這個故事當中,甚至是最受影響的一群。群眾找尋強者的節奏是不會變的,但知識菁英在特朗普的引誘之下,最終會走向敵視群眾的部落主義。最初在思想上解放眾人、連合眾人的初衷,會在自己逐漸變大的「反民粹」ego 下毀於一旦。為甚麼?因為輕藐甩皮甩骨的人民是最容易的。當我們看著各種網絡創作,看到他們將侵侵看作上帝挑選的狼王、整個美國都是 deep state、而 deep state 又是一班撒旦教,兩者在進行一場光明黑暗的對決,飽讀詩書的一群,一定覺得極為無稽。先有不滿本土鄉民「失禮國際」的情緒反彈,終覺同胞愚子不可教也。起先是不能理解,後來是沮喪和怨恨。
因為陰謀論撐侵太亂來、太自圓其說,知識菁英就會產生要做民粹反對派的幻覺,也自我動員起來,走進跟侵粉原理差不多的意識形態固化。跟「反侵就一定是民主黨 deep state 人」一樣的刻板印象,同樣出現,例如侵粉一定是甩皮甩骨、讀書不多、是憤怒鄉民、是極右狂徒。疫情降臨之下,真實社交更少,大家都不免完全依靠網絡去想像世界。看網絡可以得出侵侵必勝的假象,也可以產生「大部份人都真心百份百相信侵侵必勝大家都失去了理性」的虛假孤憤。知識菁英會認為侵粉是被網絡困住的人,但他們作為「民粹反對者」自我定位時,也不可避免強化對方是傻佬傻婆、絕無理性的刻板印象,其實同樣被網絡印象所困住。
如果我留意香港那班甩皮甩骨的反口罩人,我也會有一種印象 — 似乎反口罩邪教已經席捲香港,但其實正常人還是佔大多數。兩個盲反口罩人早前在九巴上與司機和乖客衝突最終敗走一事,就可以看到其實大部份人的理性值還在正常程度,疫症沒有迫瘋大部份人。
當然知識菁英跟「侵粉 KOL」還有一種位置之爭的意味。以前只有極少數的政學媒中人有資格「生產論述」,但現在誰人只要夠膽講,不用中,都可以在 YouTube 開個台,分分鐘比他們勤勤懇懇研究教學,還要賺得多,還能接觸到更多人;但「網絡講學」的風氣已經不能逆轉,就像老高講尼采,雖然錯漏百出,但他條數真是確確實實,擁有影響力,但,誰人都能做 KOL,學者們怎麼辦?這是不是不公平?我不知道。然而如果研究尼采的人看著老高條數,也許亦很自然變得孤憤,最後有自絕於世的傾向。
回到特朗普,其危險之處,就在他很能引發菁英的貢高我慢。因為他動員出很多人,當中包括所謂甩皮甩骨的狂信者,而在明顯智力和邏輯上低於自己的人面前,人就會很容易對自己十分滿意。在一個不良於行的人面前,我覺得自己跑得很快;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好聰明;中產在窮人面前覺得自己是上等人……類似的運作邏輯,遍佈萬事萬物。特朗普把很多不熟悉政治的人提出來了,就像政治運動把普通人拔出來,變成黃絲,在見識上超過他們不困難,但在真正的局中人面前,你再進步還是個小孩子;如果面對一樣的現實困難,大概也是一樣窩囊。
甩皮甩骨人的危害,不在於他們能壞事,而是他們也可以令其他人越來越自覺正義、越來越自覺聰明。有點類似香港泛民主派群眾,一直以來因為有「建制派」這個甩皮甩骨的傳統對手,就停留在嘲諷對方,在比例代表制下穩拿控制權的程度,最終他們保護不到其他人,也保護不到自己。有一個太差的對手,長期反而是削弱自己。如此要不變成驕傲輕敵,要不就袖手憤世。知識份子的積極作用,自我消解了,經世致用或介入現實的觀念,很快 / 已經變成一個口號,或者連做一個有現實感的人也不行了。
在日月報看了一篇文章,作者很有趣地嘲諷了侵粉大半篇,反侵派應看得很解氣,他最後說:「最後我要說:我接納自己會錯,也願意認錯。如果 1 月 20 日 Trump 真的連任,並拘捕『叛國者』;如果 Biden 上任 4 年後,美國真的變成中國的一個省,而台灣真的被武統;那麼,我願意認錯,公開承受眾人批判。這就是我和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甚至王丹的分別。」與其說彰顯正道、駁斥歪論,作者的用心一擊,其實是說自己與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王丹等人不是一般見識,不是同一路的。讀通了,就知道真理重要,文無第一的文人相輕,也很切身。
文章說的「應對 Trump 粉之道」,亦可還原為「在侵粉面前保持感覺良好之道」;但既然侵粉如此不堪,如果要在他們面前才能有優越感,逞那一刻強,不是更低到塵埃之下嗎?又,現實地說,這個城市的命運那麼重,又需要誰的道歉作保險呢?誰又值得群眾去批判呢?值得嗎?會否把自己看得太高?當上世紀的社會賢達堅信民主回歸會行、一國兩制可以保到,到最後發現不行,害了下一代人,也只是一句「我點知共產黨咁衰」,都已經鑄成大錯,道歉又有甚麼作用呢?(雖然也沒人道歉)這麼挖空心思去粉飾自己,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謙虛(會道歉),那實際上又有多謙和呢?
香港當然不會滅亡,卻不是因為誰做美國總統,也不是因為誰的判斷對或不對,是不需要誰家誰派說「公道話」定調的。只要這裡的人還有生存意志,香港就不會滅亡。一個人擁有強力意志,自己都會成為一個民族。然而土在征途上,有侵粉這樣的陷阱:在狂徒面前,高估自己的理性;在野心家和革命者面前,誤以為自己是道德的巨人。
我不是打算為侵粉說公道話,因為我不認為他們需要,我也久不久被他們罵,但我知道大家不完全一樣,亦不需要高分貝說明自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除了自己高興之外有甚麼現實作用呢?知識份子如果窮得只剩下「我和群眾不一般見識」,不是對自己要求太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