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囚徒】
在陰暗的燈光下,一群囚犯圍着圈在走路,旁邊站立幾個衣着光鮮的人在監察,一片慘淡鬱悶,這畫作於1890年2月,出於梵高之手。當時他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由於不能外出繪畫,只好以臨摹其他作品滿足創作慾望。約五個月後,他就選擇以自殺離開這世界。
《繞圈的囚徒》原作是由Gustave Dore所作的《Newgate exercise yard》,收集於書本《London: A pilgrimage》之中。 Dore的原作乃黑白色,線條粗獷,而梵高的作品則運用了陰鬱的顏色,一貫他的風格,突顯出監獄中的苦悶,無天無日。圖中可見混着紅色、藍色、綠色的磚牆,所有囚犯都看似戴着帽子,只有正中央的囚徒沒有,亦只有他凝望着觀畫者。這位囚犯粗略的外貌會令人聯想到梵高本人,亦令人不禁想到梵高的生平,繪畫之時梵高進入了精神病院,也許他正想透過這位望着賞畫者的囚徒,表達他與世隔絕,重複又鬱悶的心情。
他的好友,另一著名畫家埃米爾.貝爾納(Emile Bernard)在梵高的葬禮後談到這作品:「對他來說人生不也是這樣,有如此高的監獄,如此高的牆……這些人在這此無休止地繞圈,他們不就是可憐的藝術家們,不就是可憐地被命運鞭打前行的靈魂嗎?」
作品資料:
1890年 荷蘭 文森.梵高(Vincent van Gogh)
《繞圈的囚徒》(Prisoners' Round)
布面油畫
縱80cm,橫64cm
俄羅斯普希金造型藝術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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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監獄人物 在 香功堂主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大銀幕重溫《東京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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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果要挑一部門檻最低的今敏導演入門之作,非《東京教父》莫屬。劇情峰迴路轉,精彩絕倫,原本四散瑣碎的人物和事件,都能在最後匯聚成一條情感豐沛的大河,洗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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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東京教父》開場,遊民小花和阿銀參加教會活動才有免費的熱食可吃。有條件的施捨,對照的是隨後小花等人無條件照顧棄嬰清子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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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片中的天使意象無所不在,美由紀飼養的貓,背上有羽翼形狀的翅膀、美由紀從樓頂向底下行人吐口水時,大樓廣告看板寫著「淚天使」、小花以前工作的酒吧有天使圖案等,就連計程車上方亮著的燈飾招牌都像天使翅膀。小花老是說清子是天使,但事實上,真正的天使是一路上幫助清子返家的人們(包括那個一再被捲入事件中的計程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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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電影裡的清子是純潔的象徵,她就像是一張白紙,而劇中每一個角色都在這張白紙上,投射出自己內心渴望成為的人或亟欲達成的目標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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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相較於《藍色恐懼》的壓抑扭曲、《千年女優》的無止盡追求、《盜夢偵探》的慾望無邊等,《東京教父》顯得格外地溫柔且美好。不同於其他作品的主角們,受限於心靈監獄、執著於過往回憶、或者活在虛實夢境之中,《東京教父》歌頌的是生活的當下,不被過去與未來所影響,用力地活出燦爛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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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東京教父》片中,三個遊民意外拯救黑道大哥,獲邀參加婚禮一幕,會讓我想起《動物方城市》的「B老大」(場景剛好也是婚禮)。不過往回推,《東京教父》和《動物方城市》都是在跟《教父》致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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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銀在路上救了一名拾荒老人,老人對阿銀說:「你很像年輕時候的我。」之前看《東京教父》,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這次重看,卻覺得阿銀如果沒有這場聖誕冒險之旅,他確實有可能走上老人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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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棄嬰、暴力屁孩、人們對遊民表現出的嫌惡感、繁華的高樓大廈與黝黑暗巷(底層階級)的對照等,《東京教父》不只是講了一個好玩有趣的故事,同時點出許多的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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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幾年前寫下的《東京教父》感想:https://reurl.cc/MddoV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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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繼續敲碗《千年女優》和《盜夢偵探》重上大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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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不愛今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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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就決定2019的年度風雲人物是香港人了,六月同事曾芷筠和陳怡靜去了兩次,八月底十月初,陳虹瑾和我又各去兩次,陳虹瑾來上班第三或第四天就被派去香港,但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推移,每一個新發生的事件覆蓋了前一個事件,新的情緒覆蓋了舊的情緒,做過的訪問都完全失效了。
40歲的F獨居油麻地,他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我住20樓,怕吵,裝了兩層密閉窗,但留著一個冷氣管線孔洞,那天晚上,先是聽到街頭響徹雲霄的叫囂聲,『時代革命,光復香港』、『香港人,復仇!』,隨之是催淚彈爆炸聲音,腳步聲跑過來,腳步聲跑過去,尖叫聲、咒罵聲、槍聲、哭聲、救護車鳴笛聲,響徹雲霄,深夜裡,密閉房間只有一個聲音來源,所以聽得清清楚楚,蒙在棉被睡著,還是聽得見,也分不清楚夢境或現實。」
入夏以來,反送中運動讓世界金融中心變成第三世界的喋血巷戰,此後,香港人的現實與夢境再無分別:100萬人、200萬人上街、遍地開花連儂牆、罷課罷買罷食罷搭、香港之路搭人鏈,願榮光歸香港。香港人始終在街頭,721元朗慘案、811射爆義工眼睛、831藍色水炮車鎮壓、10.1國慶殺戮日、11月17日理大圍城,東方之珠已然變成警察城市,手段一次比一次殘暴。截至12月16日,警方拘捕6,105人,而根據懲教署至9月底的數據,香港監獄關押定罪犯人是5,739人,反送中運動至今,被捕人數已高於全港監獄在囚人數。過了這個夏天,香港人的夢境和現實再無分別,
理大圍城後,虹瑾又去了一次,三天訪了十組人馬,
「如果我被強姦你還要我嗎?」勇武女孩問男孩。地下醫院的國難中醫,在催淚煙霧演化出新生的手足,家長和BB,
這些故事都寫在這裡了。
2019接續的下一年似乎不是2020,而是歐威爾的1984,記憶也許會被竄改,真相或者將會被淹或,隔岸觀火,能做的事情這樣少,唯一能做的,僅有把這些故事記下來,令自己不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