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3 黃偉民易經講堂
黃耀明被ICAC拘捕了。
因為他在2018年立法會補選時,為候選人區諾軒唱歌。
何韻詩安好嗎?
憑欄一片風雲氣!
郁明哥前,已經下重手,對付教協。
下一步,應該輪到記者協會!
他們痛恨老師,也痛恨記者,各網媒人事都盤算、變動!
文明發展,都是先後有序的。看中國的廿四史,他們記述的歷史發展,都是這樣排列的。
最先是食貨,然後是選舉,也即是教育。
選拔人才,目的是職官,選賢與能。
政府成立後,第一要務,是禮樂。
建立社會的文化價值。
然後才是刑兵、地方、邊防。
這個先後次序,也是中國歷史的發展。
香港之所以是香港,不是大陸任何一個城市能夠取代,就是禮樂這部份。
香港人追求的價值。
每個人,自然而然的,緊守自己的崗位,做好自己的本份。
專制政權,都憎恨菁英,也就是因為他們緊守崗位,做好本份。
不是今次奧運,很多人都意識到,香港的運動員,是多麼的專業!
他們在社會撕裂,制度崩壞,黑白顛倒的亂世;加上疫症的種種不測……他們沒有放鬆,默默努力,為香港爭取最佳成績。
相反,老鼠甲甴就在搞破壞。一個忠誠廢物,為了鬥左搶鋒頭,在奧運時刻,批評我們的運動員的衣服顏色。
不是為代表香港的運動員打氣,而是騷擾他們的比賽情緒;社會嘩然,才暴露出那些所謂運動組織的官僚腐化,他們看不起香港的運動員,根本沒有為他人們找贊助球衣和制服。因為睇死他們不會在奧運拿獎牌。
運動員穿自己的球衣,竟招來批評。
另一些從不運動的老鼠甲甴,卻說,專業運動員不應受外在環境影響,才算專業!
所以,廢柴的指摘合理,反而受影響的運動反而不專業了。
原告又變被告,受害苦主反成壞人了。
此所以我們說,這是黑白顛倒的時代。
專業,都招來不專業的攻訐。
他們痛恨香港的菁英,因為菁英都有獨立思想,專業堅持。
劍橋畢業,任職大律師的支聯會副主席鄒幸彤,被控「煽惑他人明知而參與未經批准的集結」,仍在還押。
她說:我無法看著錯誤一言不發!
這就是香港人的堅持!
政權只能痛恨這些香港人,醫生、護士、老師、記者、律師、大律師、運動員、文化工作者,堅持黑白的所有香港人……
廢柴建制的人愛說,他們不談政治,只做實事。其實,他們只能將所有專業政治化,因為他們是不專業,沒原則,一個個等候指揮的廢柴。
政治,是管理眾人的事。
不只做特首,做立法會議員,做問責局長才是政治。在公司做一個主管,背負一個家庭,搞一次舊同學食飯,都是政治。
一個人,一個家,一間公司,一個組織,一個城市,一個社會,事事都是政治。
《論語》二十篇,第一篇,學而篇,講做學問的修養;第二篇,為政篇,就是為政的學問,一個政治領袖的道德和修養的要求。是中華文化的領袖之道。
為政篇中,一連收錄了四章「問孝」的內容,孔子回應的,又因各人的背境不同,又應對不一樣。
《論語》的編輯,為什麼認為,孝道,與為政有關?
甚至認為,孝,是為政的根本?
《論語》的為政篇,第五章開始,連續四章問孝。
第五章: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
樊遲御,子告之曰:
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
樊遲曰:何謂也?
子曰:生,事之以禮。
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孟懿子是魯國大夫,是魯國權臣三家之一。
當時魯國的政治、經濟、軍事權力,被這三家分了,魯君權力被架空。
這樣的當代權臣,向孔子問孝,孔子只告訴他,無違,不要違背。
但不要違背是什麼呢?
孔子又沒有引伸說明。
跟著孔子離開出門,由一位學生樊遲駕車。
孔子在後座,自言自語:
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
這時,車中只有孔子和學生兩人,所以,樊遲很自然的,以為孔子和他說話。
所以,他聽到孔子說無違,就回頭問:
咁即係點呀?無違,不要違背,何謂也?什麼意思呀?
孔子答:生,事以之禮;
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孔子在這裡,帶出了一個關鍵字:禮!
禮,一個社會的建立,是運作於「禮」的。
禮,是價值的追求。個人來說,是價值觀;整個社會來說,是核心價值。放之於具體生活,是當時社會,人人認可的規矩。
所以,禮樂,便是一個社會,都有一套人人認可的核心價值。
從孝的角度而言,不能違背這套價值。
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這位問孝者為魯國季氏,他們架空了魯君,是從基本上僭越了當時社會的價值標準。
跟著,到孟懿子的兒子,孟武伯又問另一個問題。孔子說的,又是另一個答案。
第六章:
孟武伯問孝,子曰:
父母唯其疾之憂。
孟武伯,因其父的關係,屬於世家公子。
所謂世家,長子有承繼官位的權力。
孔子說:
父母看到自己兒女生病,那種憂慮心情,你要體會。
用對自己兒女生病時那種關切對待父尊,便是孝道了。
父子兩人問孝,父親是權臣,有當世權力,所以只用「無違」兩字。
這種身份權力的人,個人做到無違,在家,是了不起的孝子;對國家,是了不起的大臣。作為魯國三家的權臣,對天下,要負責任,如能視天下人民為父母,便是孝。即《孝經》說的大孝。
無違,對權臣而言,就是不可以違背人心,民眾的心。
他的兒子,孟武伯,是世家公子,不懂民間疾苦,但將來,會繼承父業,掌握權力。
他要掌握人民疾苦,但他不會有任何基層的經歷,所以,告訴他,如父母了解子女疾病一樣,因這位公子也有子女,子女也會有病,這個經驗他有。所以,記住這個感受。他日掌權,要視人民如子女。此所以,中華文化傳統,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
掌權的,要懂得民間疾苦,知道基層的苦惱,如父母瞭解子女患病時一樣。
目前掌權的,視人民如父母;未來掌權的,視人民如子女。
忠臣必出孝子之門,因為孝,便懂得感恩。
最大的恩惠,必來自父母。懂得孝,便懂得有恩必報。
天下有恩於你,你必須傾力以報天下。這樣才會明白,為政,權力只是工具,身為政治領袖,對天下如對父母,要負起公道責任。
有權力的人問家孝之後,到一般人,孔子的兩名高弟問孝。
第七章:
子游問孝,子曰:
今之孝者,是謂能養,
至於犬馬,皆能有養,
不敬,何以別乎?
這章孔子點出,光是養,沒有愛,不能算孝。
孝不是形式,不等同養狗養馬,重點在於敬,是內心的。
跟著,另一位學生子夏,也問孝。
第八章:
子夏問孝,子曰:
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
孔子說,孝順父母,最難的,是態度。
遇事,代父母操勞;有酒食,先供父母吃。這就算是孝了嗎?色難,態度,才是最難的啊!
第七章說的是敬,屬內心的;第八章說的,是態度,屬外在表現。
在領袖學的為政篇,刻意放進四章說孝,來引伸為政領袖的學問。
前兩章,針對擁有權力的人,在上位的,領導群眾的精神原則。後兩章,說的是一般人,即百姓,在社會配合的態度。
一是施政時,官僚的角色;另一方面,是在社會生活民眾的態度。
一邊是從上對下施政時,應如對父母,子女般的思考模式;一邊是社會上民眾,生活時,對社會規範的內心和態度。
表面上,為政與孝,好像不相關,但一個社會,孝的推行,風氣所及,老有所養,一個社會的老人,無論精神,物質上,能有尊嚴地走完人生最後一程,這與政府為政的信念,息息相關。
四章說孝,兩章焦點在上位,做官僚和領導的;兩章焦點在下,做部下,做員工配合別人的。四章放在為政篇,政治領袖的修養學問內,別具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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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殺]
她詫異的抬頭,橫過鼻樑直到兩頰的狹長胎記泛著淡淡的紅。竹林動搖,沙沙作響。
但她聆聽竹吟已經六年,能夠分辨出無人與來人的分別。
有人來結滿百緣之數麼?
放下手裡收到一半的藥材,她緩緩的走向竹林之間的曲折小徑。
師父和她相依為命的隱居在此,她來之前,師父避世已有十四載,鬱鬱寡歡。師父的摯友替她擺了這個迷陣。
但師父隱居二十載,臨終前對她說,「二十年如夢一場,此陣惟度有緣人。現在我終於可以回去了…我是不信那個老神棍,但他說,結滿百之數,可祈一緣。我一輩子都沒聽懂那些文言文…淡菊,若真有緣,妳也不用孤老山中…說起來我對不起妳,這裡醫療條件太破爛,我真沒膽子替妳清除胎記…」
「師父千萬不要這麼說。」向來淡定的淡菊掉下眼淚,「師父已給我無數歡樂與親愛。」
師父長歎一聲,「只能信那老神棍一回。我回去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妳這孩子…」語氣未休,已然長辭。
歷歷在目,像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但都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這迷陣擺了二十一年,卻才有第一百名有緣人。她隨師父學醫至今已然六載,卻只有五個可以踏上林間小徑。
第六年,第六個。
等她走入竹林深處,訝異的張大眼睛。她見過許多傷患,卻沒見過如此淒慘的傷患。她遇過五個傷病的有緣人,從來沒有人能硬生生從依奇門遁甲安排的細密竹林中,硬開出一條路。
他站在小徑中,雙目黯淡無光,焦距潰散,應該是瞎了。白衣成灰,染滿灰塵汙泥,發黑的血痕不斷被滲出的血濡濕,宛如一個血人。他手裡拿著斷裂的劍,另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摸索著小徑鋪著的細白碎石。
「司空公子。」淡菊謹慎的開口。
那人全身繃緊,搖搖欲墜。「妳是誰?我不姓司空。」
「我知道。」她放緩聲音,「你是第一百個進入迷途的有緣人,當名司空。我是醫者,你已然平安。」
他茫然站立,失明的雙目落下兩行淚。「迷途…還能返麼?」他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每個來到這裡的有緣人,都有段故事。
淡菊輕輕嘆息。連師父都有,遑論是她。
她呼哨一聲,一頭老驢慢騰騰的踱步過來,頗有靈性的微屈,方便淡菊把病人抬到牠背上。
牠原是醫者的驢,隨著那位傳奇的女大夫走南闖北,直到女大夫心靈疲憊不堪,隨她在這深山隱居。
扶著昏厥的司空公子,淡菊慢慢的走在老驢身邊。那位公子的血,點點滴滴順著指尖,落在白石鋪就的迷途之上。
***
司空公子的傷,只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
淡菊皺緊眉,無聲的嘆息。
雖然師父隱居不見人,但衣食住行,即使隱居也不能免。師父一直靠賣藥材維生,種著藥圃。荒山遼闊,奇珍藥材甚多,日子頗過得去。但師父心腸很軟,還是給山下的醫館留了連絡方式。
若是聽到遙遠的鐘聲,師父就會一臉不高興的戴上紗帽,騎著驢子,帶著她,下山去看病。如果不夠嚴重,師父會很兇的罵人的。
跟隨著師父,她看過許多重傷重病。但她真的沒見過這麼殘酷的傷患。鞭打、刀割、火烙…看得出來有上過藥悉心照料過,但還沒痊癒又疊上新的傷痕,觸目驚心。
有些割過皮肉的地方又上了火烙,疤痕一長全,恐怕就會妨礙關節,行走行動必痛。越是細嫩的地方越狠毒,一面替他擦身,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嘆出聲。
司空公子全身一顫,卻沒睜開眼睛。淡菊想,師父說,世間男子都愛面子,怕人看出狼狽,說不定就是這樣。她下手更輕,但她將所有衣物脫去,司空公子卻全身繃緊,側了身。
淡菊柔聲,「公子,我知道你睡著了。擦身才能上藥,您可能會有點疼,請您忍一些…」
她輕輕的替司空公子蓋上一層薄被,然後去換了桶熱水。她仔細的擦拭,沒落下一處。
她十歲就被家人賣給師父當丫頭,但師父卻只是憐憫她在家飽受厭惡和凍餓。跟師父學醫,她非常認真,或許是十歲前被虐待的經歷,也可能是及長知道自己的貌寢,她漸漸生出離塵心,看淡了一切。
這樣的心態,卻很適合醫者。她能面不改色的面對婦人生產,各色人種的裸體,不畏污穢膿創。終究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成為白骨一堆,誰也不例外…在傷疾死亡面前,眾生平等。
師父曾說,她這樣冷情,本來不該當醫生。但心理素質這樣堅強,卻另外生了一種悲憫的胸懷,知己苦而體他苦,不忍聞苦聲,所以才把所有醫術都教給她。
她現在就是這樣。她能漠然的擦拭病人羞於示人的隱處,卻懷抱著感同身受的悲憫,一聲聲的嘆氣。
那個陌生緊繃的公子,慢慢的放鬆下來,不再那麼僵硬。當淡菊將他翻身趴著,他只微微抗了一下,就順從的翻身。
一看後背,淡菊窒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長長歎了一聲。她還不甚曉人事,但也知道時風不正,頗有男寵之風。有回師父去看一個病人,卻怎麼都不肯讓她跟。回來憂鬱的嘆氣,「我再也不懷念當腐女的歲月了…太殘酷。」
師父常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但那時候起,師父就很認真的教她直腸科的醫術,不再怕她羞了。
她可以體會師父的心情。殘酷而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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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 ──紀念梵高 ◎駱一禾
雨後的葵花,靜觀的
葵花。噴薄的花瓣在雨裡
一寸心口藏在四滴水下
靜觀的葵花看梵高死去
葵花,本是他遺失的耳朵
他的頭堵在葵花花園,在太陽正中
在光線垂直的土上,梵高
你也是一片葵花
葵花,新雨如初。梵高
流著他金黃的火苗
金黃的血,也是梵高的血
兩手插入葵花的四野,
梵高在地上流血
就像烈日在天上白白地燃燒
雨在水面上燃燒
梵高葬入地下,我在地上
感到梵高:水窪子已經乾涸
葵花朵朵
心神的怒放,如燃燒的蝴蝶
開放在鈷藍色的瓦盆上
向日葵:語言的複出是為祈禱
向日葵,平民的花朵
覆蓋著我的眼簾四閉
如四扇關上的木門
在內燃燒。未開的葵花
你又如何?
葵花,你使我的大地如此不安
像神秘的星辰戰亂
上有鮮黃的火球籠蓋
絲柏傾斜著,在大地的
乳汁裡
默默無聞,燒倒了向日葵
1987.12.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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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駱一禾,中國詩人,1961年生於北京,1979年入學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1983年開始發表詩作與詩論,與法律系的海子、西語系的西川並稱北大三大詩人,1984年畢業就任雜誌《十月》編輯,主編西南小說與詩歌專欄。1989年5月14日駱一禾與妻子張芙至天安門廣場聲援絕食的學生,因情緒激動昏厥,送醫急救,診為突發性腦血管破裂,5月31日不幸去世,年僅28歲。隔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長詩《世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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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柄富賞析
1989年3月26日詩人海子辭世,海子的摯友駱一禾開始傾全力地投入海子詩歌的整理與推介。有許多人認為駱一禾在兩個月後因腦溢血過世,與其投入海子詩歌的工作過度勞累有很大的關係,如果沒有駱一禾與西川,海子的詩歌不會在短暫的時間內迅捷廣泛地影響華人文壇,駱一禾功不可沒,但他往往也被定位為一個海子詩歌的聆聽者,某種程度上海子的光芒甚至也遮蔽了駱一禾本身作為詩人的特殊性。
駱一禾的詩歌精神與海子有很大的不同,相對於海子的熱烈,駱一禾的詩多數理性而沉靜,他自己在〈修遠〉一詩中提出了一種接續古中國士大夫「修遠」氣質的詩藝主張:「觸及肝臟的詩句 詩的/那沸騰的血食/是這樣的道路。是修遠/使血液充沛了萬馬,傾注在一人內部/這個人從我邁上了道路/他是被平地拔出」。試著去繼承屈原「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這種求索精神,正是駱一禾短短的寫作生涯裡,詩歌的一個核心。
所以一種盤旋的、前進速度緩慢,重複變換姿態而深入原點的,這種飽滿的形式常見於駱一禾的詩歌,這首寫給梵高(梵谷)的〈向日葵〉也有類似的特徵,首段八行就出現了六次的「葵花」,不只是意義上的盤旋推進,也作為擬人擬聲格使用,令無生物得以說話,我們可以注意葵花出現在行首、行末、行中,與是否使用定語(比如「靜觀的」葵花),是否跟隨著標點符號,這些變因如何在段中製造不同的音響效果,在首段駱一禾可以說都演示了一次。
梵谷有大量的關於向日葵的靜態油畫,在他寫給弟弟費奧的信中表示:「可以說,向日葵是屬於我的花」。以此內容比興,駱一禾用葵花作頓呼,至第一段倒數第二行末也開始參入「梵高」作為第二個頓呼,隨著「梵高/你也是一片葵花」,在第二段令梵高與葵花的形象相互融合。「血」作為駱一禾詩中最常使用的意象,帶有某種內在的、鼓動的、犧牲的特質,可以說是象徵著駱一禾的靈魂,以及他所見事物的最內在的核心。第二段他把向日葵的形色,與火與血對舉,陸地上梵谷與向日葵金黃的火苗是金黃的血,鏡頭一轉又到「烈日在天上白白地燃燒」,這種意象的撥接,迴環流暢,末日的景象通往梵高的死。
梵高已死,駱一禾的意思是梵高為了向日葵而死,向日葵除了象徵著梵高自己的靈魂(「向日葵是屬於我(梵高)的花」),也是他藝術的實現(他所有畫過的向日葵)。藝術家為了自我的靈魂與藝術而死。然而即使「梵高葬入地下,我在地上/感到梵高」,藝術會代替著藝術家在地上活著,並且長生不死。「葵花朵朵/心神的怒放,如燃燒的蝴蝶/開放在鈷藍色的瓦盆上」
詩人閉上眼睛,仍然感受到向日葵在暗中燃燒,藝術超越了視覺成為一種感受「在內燃燒」,像我們注視過強光後閉上眼睛,阻卻不去發紅的視覺,向日葵,梵高的藝術是這樣留在駱一禾的心中。然而他接著問「未開的葵花/你又如何?」新的、可能的藝術,恐懼著已經完成的那些,於是「葵花,你使我的大地如此不安」,詩人對梵高所完成的感到崇敬,而不安,如「鮮黃的火球籠蓋」他的大地,他感受到自己的向日葵、自己的藝術,在過於滋養的「大地的乳汁」裡,默默無聞地被燒倒了。這是一種靠近毀滅的,創作者始能體會的絕望與幸福。
參考資料:
張桃洲《中國大陸先鋒詩歌簡史》,秀威經典,2019
駱一禾《水上的弦子》,見《駱一禾詩全編》,上海三聯書店1997年版,p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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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江襄陵 -Nysus IG:https://www.instagram.com/nysus_/
攝影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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