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相的台灣偶像 永遠的13號台灣之光柯子彰
台灣曾經有一位顏值爆表的運動明星,他的人生貫穿近代台灣史,他的人生是許多台灣長輩的縮影。森喜朗前首相來台悼念李登輝時,以他作為台日世代友好的象徵,希望兩國能超越彼此國籍,共同追求亞洲繁榮的相同夢想。他帶來的橄欖球炫風遍佈日本帝國,讓台灣能夠揚眉吐氣,掃除身為殖民地人民的自卑。他也歷經228時期的殘酷,迷茫自己的身份認同。最終他將人生貢獻給台灣橄欖球運動,他就是台灣球星柯子彰。
1910年,柯子彰出生在台北市大橋頭,是家裡的老大,底下有兩個弟弟和四個妹妹,弟妹們都對柯子彰十分敬重。柯子彰從小身材高大,個性穩重且幽默,因此特別受到同齡人們的愛戴,奠定了後來擔任球隊隊長的底子。
柯子彰小學畢業後前往日本就學,因緣際會加入橄欖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協助學校連續三年獲得全國高校冠軍。據說柯子彰不單單身材高大,運動神經也是天賦異稟,短時間就將橄欖球運動上手,被評為有大學實力的中學選手。
柯子彰考入早稻田大學商科後,帶領學校連續戰勝強敵明治大學獲得全國冠軍。大二入選日本代表隊,帶領日本代表隊打贏了加拿大隊和澳洲隊,成功破除「橄欖球是白人專利」的印象,被日本媒體譽為天才選手、台灣來的奇才。1933年、1934年,連續兩年榮登新聞媒體選出的日本風雲人物榜。早稻田大學特別將橄欖球校隊13號「永久欠番」來表彰柯子彰的貢獻,日本橄欖球協會也將柯子彰列為歷代最傑出的15位選手,柯子彰因此成為許多日本人心中的偶像。
柯子彰的成功因素有五:過人的運動天賦、優秀的領導才能、明快的戰術指令、自創的獨門戰法,還有身為台灣人不服輸的努力與勇氣,不斷地練習再練習。
柯子彰之所以那麼努力,是因為自己代表著台灣人,想要為台灣人爭口氣,證明殖民地台灣不會比日本差,台灣人不會永遠輸給日本人。所以他只有一次又一次贏得勝利才能證明這一點。「要為台灣人正名!」這是他比賽時所抱持的堅定信念。
「柯(か ka)!柯!柯!...」
勇猛的柯子彰走向賽場時,狂熱球迷會發出這樣的加油聲。
有別於其他日本選手,俊美的柯子彰不僅受到球迷們的歡迎,他還經常被女性支持者包圍,只要他出現就能引發少女們的連聲尖叫,這個小故事至今仍令人津津樂道。他以23歲的年紀擔任日本代表隊的隊長,目前仍保持日本代表隊最年輕主將紀錄。淪為殖民地的台灣,竟然有一個年輕小夥可以擔任日本代表隊的隊長,這對當時的台灣人是多麼大的鼓舞,帶給台灣人無比的自信心。
大學畢業後,受到日本政府重視的柯子彰被派往滿州建設鐵道,工作足跡遍佈吉林、瀋陽、滿洲等地,工作期間總共創立了8個橄欖球隊。也在這個時期,柯子彰和同樣工作單位的日本女性結婚。
然而命運總是難以捉摸,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柯子彰以無可奈何的心情接受自己從日本人變成中國人,帶著日籍妻子返回台灣。由於能力出眾,柯子彰進入台灣鐵路局任職,處置戰後的諸多麻煩工作。
甫回台的他,帶著滿腔熱血想要報效台灣,或者說他的「國家」,所以特別努力工作,做出不少成績。但是2年後,一場席捲全台的浩劫將柯子彰捲入苦海,讓他的許多努力一夕泡湯。
1947年2月27日,不當使用武力的國民政府查緝員打死路人,引爆2年來台灣人民對執政當局不滿的怒火,包含官員貪污腐化、軍隊紀律敗壞、掏空民生物資、嚴重通貨膨脹、治安極度惡化等。憤怒的群眾包圍專賣局要求交出兇手,台北城的動亂越演越烈。2月28日,陳儀下達緊急動員令,禁止人民集會,武裝軍警、憲兵巡邏街頭,封鎖主要道路,台北市的聯外交通就此中斷。
群眾在台北車站武裝集會,湧入鐵路局搗毀辦公室、搶奪財物毆傷辦公人員。部分台鐵員工因不滿接收後鐵路局的管理,響應罷工,拆卸機件讓火車無法發動。當時鐵路局長陳清文不在台灣,鐵路局群龍無首,全台鐵路交通停擺,造成米糧運輸中斷。眼見台北城即將發生缺糧危機,部分民眾結夥武力霸佔糧倉不讓人靠近,民心更加浮動,局勢危急。
3月4日,鐵路員工代表提出組織「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以恢復鐵路營運、維持鐵路秩序,獲得陳儀政府同意,柯子彰就是委員之一。委員會迅速地以專線聯絡、調度列車,使鐵路班次恢復營運。下午4點40分,第一班米糧專車由新竹駛入台北,終於平息了台北城的缺糧危機,避免缺糧爆發流血衝突,對於局勢穩定有很大的貢獻。
但是「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就像「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一樣,只是陳儀用過即丟的工具。二二八事件爆發時,鐵路局無人主持大局,陳儀對鐵路無法通車相當焦急,發現委員會可以利用就姑且好言安慰鐵道局員工,其實對組織相當不友善,私下稱為「偽組織」。
陳儀表面上與台灣人虛以委蛇,私下則請蔣介石速速派兵鎮壓,毫不檢討自己的作為,完全推卸自己應負起的責任,將台灣人的命運推向地獄深淵。3月10日蔣介石的軍隊抵達後,台灣人的哭聲就再也沒有停過了。有了軍隊的撐腰,各地的自治組織都遭到整肅,連解決台灣糧荒有功的「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也被秋後算帳。
軍隊進城隔天,柯子彰按時上班,鐵路警察告訴他人事有變,叫他趕快離開,但他仍執意前往辦公室看望同事。「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會長張期華當場被打得遍體鱗傷,同事們請求放人,卻遭槍枝威嚇下跪受辱。張期華後來被羈押在東本願寺,罪名是:「煽動員工霸工、組織調整委員會排斥國內人員、妨礙鐵路營運、聯繫叛徒」;柯子彰的罪名是:「參與叛亂、秘密召集委員開會企圖破壞軍運。」
由於柯子彰是日治時期的高知識份子,他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的背景,更使他遭到國民政府質疑。調查人員後來數度上門將柯子彰帶走,受到凌虐的他卻對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獨自一人承受龐大的恐懼與壓力。如同許多受到白色恐怖的台灣人長輩一樣,柯子彰此後再也不談政治,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被帶走時到底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但是他的許多同事卻一去不復返,再也沒回到家中。
柯子彰剩下的人生專注於工作和推廣橄欖球,不復過往的光芒四射。雖然甘於平淡,他仍利用自己廣大的人脈與影響力提攜許多台灣人後輩,默默助人從不居功。也就在這個時期,他頻繁被日本友人邀去日本交流。森喜朗前首相的父親森茂喜,正是當年跟柯子彰在早稻田大學並肩作戰的隊友。據說柯子彰常常拜訪森家勉勵青年時期的森喜朗,這才有後來森喜朗親近台灣的契機,李登輝老先生方得以受到森喜朗首相的支持到日本治療心臟疾病。
柯子彰歷經人生輝煌,也有台灣長輩普遍擁有的認同混亂,雖然他內心始終堅信自己是台灣人,但總是淪落到不同政權的統治,滿腔熱血經常得不到地方發揮,或許這也是另一種台人普遍的「我不是我的我」。
2001年柯子彰結束了91歲的生涯,在病床上直到過世前,仍在筆記本上以流暢的日文持續書寫關於橄欖球的事情,最後一頁記下了「……傳球也分為快傳、長傳……grubber kick等數種」。對橄欖球的愛,讓他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仍念念不忘,實在令人感動。
一生帥氣、從不喊苦的柯子彰先生就是上一輩台灣人的縮影,有才華有實力卻被認同問題與歷史因素困擾一生。好在先賢的努力、李登輝路線的堅持讓我們能走到今日,免於香港人今日面臨的恐怖。為了讓後代子孫不再經歷這些恐懼,我們一定要好好選擇未來的路,讓後世的柯子彰們能夠徹底發揮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柯子彰先生雖然一生輝煌,但仍留下許多歷史沒記錄的空白,一想到這點,勾動那時候台灣人承擔的苦痛,心裡就有想哭的衝動,到底還有多少故事被埋沒在歷史的血跡中,他的親友消失了多少?至少我能替柯子彰先生紀錄至此,也不枉老前輩替台灣爭取的榮光。
部分資料來自永遠的十三號〜柯子彰管理員,請大家多多按讚支持,管理員會持續更新柯子彰先生的相關事蹟。
https://www.facebook.com/ka.shisho.eternal13
親近善知識勝利 在 台灣主權和平獨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日本首相的台灣偶像 永遠的13號台灣之光柯子彰
台灣曾經有一位顏值爆表的運動明星,他的人生貫穿近代台灣史,他的人生是許多台灣長輩的縮影。森喜朗前首相來台悼念李登輝時,以他作為台日世代友好的象徵,希望兩國能超越彼此國籍,共同追求亞洲繁榮的相同夢想。他帶來的橄欖球炫風遍佈日本帝國,讓台灣能夠揚眉吐氣,掃除身為殖民地人民的自卑。他也歷經228時期的殘酷,迷茫自己的身份認同。最終他將人生貢獻給台灣橄欖球運動,他就是台灣球星柯子彰。
1910年,柯子彰出生在台北市大橋頭,是家裡的老大,底下有兩個弟弟和四個妹妹,弟妹們都對柯子彰十分敬重。柯子彰從小身材高大,個性穩重且幽默,因此特別受到同齡人們的愛戴,奠定了後來擔任球隊隊長的底子。
柯子彰小學畢業後前往日本就學,因緣際會加入橄欖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協助學校連續三年獲得全國高校冠軍。據說柯子彰不單單身材高大,運動神經也是天賦異稟,短時間就將橄欖球運動上手,被評為有大學實力的中學選手。
柯子彰考入早稻田大學商科後,帶領學校連續戰勝強敵明治大學獲得全國冠軍。大二入選日本代表隊,帶領日本代表隊打贏了加拿大隊和澳洲隊,成功破除「橄欖球是白人專利」的印象,被日本媒體譽為天才選手、台灣來的奇才。1933年、1934年,連續兩年榮登新聞媒體選出的日本風雲人物榜。早稻田大學特別將橄欖球校隊13號「永久欠番」來表彰柯子彰的貢獻,日本橄欖球協會也將柯子彰列為歷代最傑出的15位選手,柯子彰因此成為許多日本人心中的偶像。
柯子彰的成功因素有五:過人的運動天賦、優秀的領導才能、明快的戰術指令、自創的獨門戰法,還有身為台灣人不服輸的努力與勇氣,不斷地練習再練習。
柯子彰之所以那麼努力,是因為自己代表著台灣人,想要為台灣人爭口氣,證明殖民地台灣不會比日本差,台灣人不會永遠輸給日本人。所以他只有一次又一次贏得勝利才能證明這一點。「要為台灣人正名!」這是他比賽時所抱持的堅定信念。
「柯(か ka)!柯!柯!...」
勇猛的柯子彰走向賽場時,狂熱球迷會發出這樣的加油聲。
有別於其他日本選手,俊美的柯子彰不僅受到球迷們的歡迎,他還經常被女性支持者包圍,只要他出現就能引發少女們的連聲尖叫,這個小故事至今仍令人津津樂道。他以23歲的年紀擔任日本代表隊的隊長,目前仍保持日本代表隊最年輕主將紀錄。淪為殖民地的台灣,竟然有一個年輕小夥可以擔任日本代表隊的隊長,這對當時的台灣人是多麼大的鼓舞,帶給台灣人無比的自信心。
大學畢業後,受到日本政府重視的柯子彰被派往滿州建設鐵道,工作足跡遍佈吉林、瀋陽、滿洲等地,工作期間總共創立了8個橄欖球隊。也在這個時期,柯子彰和同樣工作單位的日本女性結婚。
然而命運總是難以捉摸,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柯子彰以無可奈何的心情接受自己從日本人變成中國人,帶著日籍妻子返回台灣。由於能力出眾,柯子彰進入台灣鐵路局任職,處置戰後的諸多麻煩工作。
甫回台的他,帶著滿腔熱血想要報效台灣,或者說他的「國家」,所以特別努力工作,做出不少成績。但是2年後,一場席捲全台的浩劫將柯子彰捲入苦海,讓他的許多努力一夕泡湯。
1947年2月27日,不當使用武力的國民政府查緝員打死路人,引爆2年來台灣人民對執政當局不滿的怒火,包含官員貪污腐化、軍隊紀律敗壞、掏空民生物資、嚴重通貨膨脹、治安極度惡化等。憤怒的群眾包圍專賣局要求交出兇手,台北城的動亂越演越烈。2月28日,陳儀下達緊急動員令,禁止人民集會,武裝軍警、憲兵巡邏街頭,封鎖主要道路,台北市的聯外交通就此中斷。
群眾在台北車站武裝集會,湧入鐵路局搗毀辦公室、搶奪財物毆傷辦公人員。部分台鐵員工因不滿接收後鐵路局的管理,響應罷工,拆卸機件讓火車無法發動。當時鐵路局長陳清文不在台灣,鐵路局群龍無首,全台鐵路交通停擺,造成米糧運輸中斷。眼見台北城即將發生缺糧危機,部分民眾結夥武力霸佔糧倉不讓人靠近,民心更加浮動,局勢危急。
3月4日,鐵路員工代表提出組織「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以恢復鐵路營運、維持鐵路秩序,獲得陳儀政府同意,柯子彰就是委員之一。委員會迅速地以專線聯絡、調度列車,使鐵路班次恢復營運。下午4點40分,第一班米糧專車由新竹駛入台北,終於平息了台北城的缺糧危機,避免缺糧爆發流血衝突,對於局勢穩定有很大的貢獻。
但是「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就像「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一樣,只是陳儀用過即丟的工具。二二八事件爆發時,鐵路局無人主持大局,陳儀對鐵路無法通車相當焦急,發現委員會可以利用就姑且好言安慰鐵道局員工,其實對組織相當不友善,私下稱為「偽組織」。
陳儀表面上與台灣人虛以委蛇,私下則請蔣介石速速派兵鎮壓,毫不檢討自己的作為,完全推卸自己應負起的責任,將台灣人的命運推向地獄深淵。3月10日蔣介石的軍隊抵達後,台灣人的哭聲就再也沒有停過了。有了軍隊的撐腰,各地的自治組織都遭到整肅,連解決台灣糧荒有功的「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也被秋後算帳。
軍隊進城隔天,柯子彰按時上班,鐵路警察告訴他人事有變,叫他趕快離開,但他仍執意前往辦公室看望同事。「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會長張期華當場被打得遍體鱗傷,同事們請求放人,卻遭槍枝威嚇下跪受辱。張期華後來被羈押在東本願寺,罪名是:「煽動員工霸工、組織調整委員會排斥國內人員、妨礙鐵路營運、聯繫叛徒」;柯子彰的罪名是:「參與叛亂、秘密召集委員開會企圖破壞軍運。」
由於柯子彰是日治時期的高知識份子,他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的背景,更使他遭到國民政府質疑。調查人員後來數度上門將柯子彰帶走,受到凌虐的他卻對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獨自一人承受龐大的恐懼與壓力。如同許多受到白色恐怖的台灣人長輩一樣,柯子彰此後再也不談政治,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被帶走時到底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但是他的許多同事卻一去不復返,再也沒回到家中。
柯子彰剩下的人生專注於工作和推廣橄欖球,不復過往的光芒四射。雖然甘於平淡,他仍利用自己廣大的人脈與影響力提攜許多台灣人後輩,默默助人從不居功。也就在這個時期,他頻繁被日本友人邀去日本交流。森喜朗前首相的父親森茂喜,正是當年跟柯子彰在早稻田大學並肩作戰的隊友。據說柯子彰常常拜訪森家勉勵青年時期的森喜朗,這才有後來森喜朗親近台灣的契機,李登輝老先生方得以受到森喜朗首相的支持到日本治療心臟疾病。
柯子彰歷經人生輝煌,也有台灣長輩普遍擁有的認同混亂,雖然他內心始終堅信自己是台灣人,但總是淪落到不同政權的統治,滿腔熱血經常得不到地方發揮,或許這也是另一種台人普遍的「我不是我的我」。
2001年柯子彰結束了91歲的生涯,在病床上直到過世前,仍在筆記本上以流暢的日文持續書寫關於橄欖球的事情,最後一頁記下了「……傳球也分為快傳、長傳……grubber kick等數種」。對橄欖球的愛,讓他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仍念念不忘,實在令人感動。
一生帥氣、從不喊苦的柯子彰先生就是上一輩台灣人的縮影,有才華有實力卻被認同問題與歷史因素困擾一生。好在先賢的努力、李登輝路線的堅持讓我們能走到今日,免於香港人今日面臨的恐怖。為了讓後代子孫不再經歷這些恐懼,我們一定要好好選擇未來的路,讓後世的柯子彰們能夠徹底發揮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柯子彰先生雖然一生輝煌,但仍留下許多歷史沒記錄的空白,一想到這點,勾動那時候台灣人承擔的苦痛,心裡就有想哭的衝動,到底還有多少故事被埋沒在歷史的血跡中,他的親友消失了多少?至少我能替柯子彰先生紀錄至此,也不枉老前輩替台灣爭取的榮光。
部分資料來自永遠的十三號〜柯子彰管理員,請大家多多按讚支持,管理員會持續更新柯子彰先生的相關事蹟。
https://www.facebook.com/ka.shisho.eternal13
親近善知識勝利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學棍一路走一路屌,是歪智之禍,亦長期包庇者之亂】
蘇哲安黎明何式擬鍾一諾之亂,是左翼在王座上的最後掙扎;不客氣地說,這個革命工程,從我N年前向梁文道開炮已經不能逆轉,到今日梁遭本地輿論界打從心底鄙視驅逐,只能在微信寫些甚麼武漢櫻花軟骨輕話歌功頌德、交心馬屁拍得春水過無痕,何況蘇黎何之流。
事情大概包括:
先有黎明去光榮冰室「放蛇」,以種族語言歧視之大罪、善意之矯飾,逼迫店主承認中國人、打擾左右為難的打工阿姐;
其夫鍾一諾則去《刺針》發文點名批評「光榮冰室」防疫政策涉及差別歧視;
後有白左教員抽秤袁國勇批評中國人野味習俗之幾句,宗文化相對主義,無限上綱演譯為「種族歧視」,還發公開信要求港大成立「自肅委員會」,表為要求調查,實為助豢「批鬥袁國勇,要其撤職」之激進建制派議程。
何式凝則多次上國際媒體抹黑,稱「反送中運動父權」、「運動只歌頌勇武派」;蘇哲安各種帖文,何式凝亦每必點讚,惺惺相惜;在公論批判之下,仆出一條新街,圍出一個新爐。
先要說明,如果學者抱持反西殖、教條反歧視、文化相對主義等價值觀,可說是學術旨趣或者玄談,在言論思想自由之前題理應包容。正如精神病人康復與否,社會亦應有善待空間;弱智人士亦有庇護工場,亦不妨視學院最深層為何黎之流庇護所;
然而上述數人,是付諸行動,配合北京自身洗白政策,將追究罪責和各地生死防疫之事,轉移為「歧視與否」,此是為不義;
袁國勇說幾句真話即遭圍剿,此等學院中人,卻助長批鬥學院學者之風,是為不忠;
團伙在「光榮」鬧事挑戰政策,卻搞著侍應阿姐要她們陪演真人騷,是為不仁;
黎明在公共輿論敗陣,又「屌住走」自稱「有所不為的反叛者」,落力演出不受庸眾理解、挑戰主流諤諤一士,又暗指香港人是納粹德國時期德國人,明明是自己先打壓香港人,得不到甜頭就扮弱者,是為不實;
不義不忠不仁不實都有,就是沒有廉恥。
黎明這種心高氣傲的學界綠茶,當然只有反駁,沒有反省。黎明將劣勢諸訴「社會學就是反叛,就是對主流作出異議」,社會學也成為作惡通行證。現代盤據在學院的左翼自由派,其實就是為反叛而反叛,而且也是深知紅線何處的反叛。此所謂反叛,只會向弱者抽刃,只會批判香港人「種族歧視」中國人、卻絕少踩中國紅線、向舉目可見的現象放一個屁;西藏維吾爾集中營、帶路沿線剝削、中國人歧視黑人,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只會含糊說兩句「民族主義」之害,卻又要拉上「中國香港都一樣」,其實是對大惡視而不見,是變種惡性臭蟲論。
反送中之後,北京借故批鬥香港公民社會之風日盛,從醫療界、學者、傳媒、良心公務員等等,逐一掃蕩,黎明不會不知道,但還是和光同塵,跟北京議程前後腳會合。黎明等人確實反叛,但只敢在中國紅線之外反叛,甚至是順隨天朝在世界劃出的政治正確空間,才敢施展一下反叛。就好像技安猛打大雄,就以為自己很勇武,自吹自擂,自我感覺良好,小家子氣都不得了。
為反叛而反叛,不會帶來良性革新,只會變成「世人食飯醫肚,我就食屎,係咪好有型」,此乃經濟大革命不可行,文化馬克思走到末流之必然。
劉曉波曾經用過不少篇幅去批評白人左派,例如:
「西方左派帶有強烈青春騷動期的盲目性,對叛逆和標新立異懷有近於病態的偏好,常常僅僅是為反叛而反叛、為標新而立異,離家出走、四處流浪、校園造反、先鋒藝術、搖滾樂、同性戀、毒品、群居、亂交、不刮腋毛、列寧毛澤東格瓦拉的像章等……是他們藉助於對反叛的炫耀和對立異的招搖,在多元化的自由社會中吸引輿論註意力的標志,很容易在理論上陷於絕對相對主義,在行動上走向極端主義,在道德上淪為現實國際政治秩序中的偽善者,起碼是不自覺的偽善者。」
「他們想扮演預言新制度的先知、落後國家的代言人和國際正義的主持者,卻往往在實際上變成理論巫師、抒情觀光客和邪惡同謀,最典型的經驗例證,莫過於左派們主動介入國際政治而表現出的貧乏、弱智和不誠實。當他們為蘇聯的紅色帝國辯護和遮醜之時,當他們把毛澤東格瓦拉作為偶像崇拜之時,當他們贊美農業集體化和文化大革命之時,當他們為霍梅尼的伊斯蘭革命而歡呼雀躍之時,特別當他們為恐怖主義做道義辯護之時,他們的姿態、吶喊、理論和價值觀必然被獨裁制度所利用,為野蠻的獨裁製度攻擊文明的自由制度,提供了保護弱者和提倡文化多元的藉口。」
為何黎鍾何等人相繼踩到鐵板,而聲援者日少?因為香港自一零年代始,西方新自由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雙重剝削之禍,在香港已經完全暴露血骨,社會全方位失陷,中國成為禍港根源人皆可見。優皮中產學院菁英的親中反美白左意識形態,已經越來越騙不到人,就如梁文道最終就如此。
過了反送中,香港左翼自由派、歐美現代墮落理想之宗徒,都要選擇自身。要不就成為一個具香港認同的自由派,要不就成為蘇哲安何式凝黎明。後者對所有事物,都是「去處境」形式處理,永遠說高話、說普遍理論,說得好聽就是「從未進入問題」,說得不好聽就是永續配合北京,以理殺人,謀自己反叛身姿和學院地位。
反送中為香港帶來一個遲來的思想整頓,單獨現實更顯突出,普遍幻覺退潮,甚至我們發現西人都不是同心同德,陷入中國滲透統戰舊秩序不能自拔;中美上世紀媾和輸出的思想秩序已經到盡頭,這些學院中人其實是面臨世變而不能適應,失去社運政治指導地位,跌落地拿返咋沙,唯有擺出一個武林高手隱居深山模樣,其實無料就是無料。
黎明聲聲言要避免「參與者拜物教」,其實就像某些邊緣政團,為解釋自己在反送中並無身位,唯有發展一套「我不參與抗爭所以我更明智更高尚」的「反中計論」,因為特區政府北京政府美國政府某些形勢,港人做事反而是「送頭」,安坐家中才是顧全大顧;忍得住,反而高尚。真是笑死人。
黎明團伙以反歧視、反叛之名不斷批鬥他人,興風作浪,自己就十足十地陷入「不斷行動」魔咒,尾刀又插人「民粹狂熱分子」。整個香港都在避你們,但你們沒收手,論狂熱怎麼夠你們厲害?
反送中之後,其實左翼和自由派再不喜歡,都要選擇是不是要一往無前變成黎明何式凝。整個思想界固然左傾,他們由此陷入思想失範狀態和存在危機,但他們又「不想同任何人同路」,就變成無膽選擇之腦侏儒。有些人不能直斥其非,內心卻跟他們親近,就變和事佬、做延伸性閱讀,用各種方法來為他們說項,顯現出來卻是自身的不安和混迷。
有人用「學者就是講普遍理論,講終極理想」來為此等學界流氓辯護。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不是說學者歪言就無罪。陳云根也德國博士,然後你們也會批評「不戴口罩論」、「銀離子殺毒論」毫無科學根據,危害公共衛生,云粉是否也可以推說老師不是病毒專家,但本著一顆好心「韃鞭現實」,鼓勵大家反思?
如果說公共討論沒有資格論、唯理是尚,大學者硬說「太陽由西邊升起」也是等待被圍剿。說「社會樹立了學者作為批鬥對象」,都是去脈絡護短;我們鬧了警隊九個月,是因為我們「樹立了警察作為批鬥對象」嗎?是他們所作之事罪惡滿天,不是嗎?鬧林鄭,林鄭不如又說「社會沉迷批鬥官員,是反菁英民粹」,講得通?不是民粹,不是反菁英,而是你赤膊上陣欺壓弱勢,自作自受。不是學棍言論「不合時宜」,因為批鬥學者、以理殺弱、親中仇港吃裡扒外,放甚麼時候都是錯。不要假裝自己是「走得太前」,你們是走得太錯,形成公害還自鳴得意。
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有學者頭銜還胡言亂語,曲學阿世,不是比一般喱民更罪加一等?至於談甚麼「公共資格論」、或者「討論分寸說」,其實都是不敢直視黎明何式凝的邪惡。當代左翼不好談「是非黑白」,而愛談伸延閱讀、多角度反思、同情地理解……所以自由派這個知識集體,對現實世界之歪風與邪惡,完全沒有辨別能力,更遑論批判和抵抗。真正的法西斯中國現身,他們還顧著檢討香港人很歧視、很排外。這固然是智性問題,但最終還是道德問題。
文化道德相對主義去到最後,邪惡並不存在,只有各具特色的滿天神佛充斥宇宙。而當代白左及其東亞世界學舌者,都是「現代思想」的幽冥子孫。思想習氣游談無根所致,這個群體在過去十年所作,盡是陷害忠良,即合理發展。
梁天琦和其他很多人,即為此種是非不分之學風所埋葬。更妙是這些人又好倡普世道德,非見自己眼中樑木。然後他們見有批判,又暗自內心不滿,面不改容維持上流面孔,背後又好流言蜚語,留待將來有機會刺異見者一刀。
矯揉造作,鄙夷是非,以私非公,遭拆穿即顧左右而言他,說句「這個在報章批判我的是誰?」就當精神勝利。有人以屈穎妍比擬黎明何式凝之流。怎麼能比?屈婦開炮批鬥,都是堂堂正正,罷明車馬,可不會被反擊之後又扮弱者,滑不溜手兼彈出彈入,屈婦比她們還有integrity——至少對所服務者,屈婦盡了忠;「浪女」則無忠可言,還自視逾越了世界,是一大成就。
「有即事以窮理,無立理以限事。」短短十二字常識,恐怕是現代知道份子一生參不透的奧秘。
PAYME 打賞:https://payme.hsbc/lewisloud (paleistmac@gmail.com)
訂閱 #已獨不回 https://vocus.cc/indiehongkong/introduce
親近善知識勝利 在 20180213親近善士P037L09~P039L03 - YouTube 的推薦與評價
第四、「 親近勝利 」者。近諸佛位、諸佛歡喜;終不缺離大善 知識 ;不墮惡趣;惡業、煩惱悉不能勝;終不違越菩薩所行;於菩薩行具正念故,功德、資糧漸漸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