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帝雖未開疆拓土,卻是行仁政,養民生的好皇帝|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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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劉恆,西漢第三代皇帝,是漢高祖劉邦的第四子;母親薄姬,雖然在宮中地位不高,但處事淡泊,為人謹慎;劉恆七歲被封為代王,就國於偏遠的代地(今山西境),薄氏也隨子就國,從此遠離宮幃是非之地。劉邦去世,呂后專權,劉邦諸子多為呂后所害。至呂后去世,劉邦諸子只剩下了淮南王劉長和代王劉恆。這也算是劉恆的避禍得福吧!
呂后八年(公元前180年)七月,呂后駕崩。九月,諸呂被太尉周勃、丞相陳平等諸臣誅除。因惠帝劉盈無子,而呂后所立少帝非惠帝之子,故被廢黜,經諸臣權衡,遂擁立代王劉恆繼承皇帝位,是為漢文帝。
漢文帝在位二十三年,其基本國策就是:休養生息。他在位其間,勵精圖治,從諫如流,把國家帶入了「文景之治」的繁榮時期。司馬遷在《史記.孝文本紀》中,是這樣評論漢文帝的:「漢興,至孝文四十有餘載,德至盛也。」就是說,漢朝立國至文帝己有四十餘年了,文帝治國,德行最好。一個有作為的皇帝,除了有符合實際的治國方略和用人之道外,必定還會有精闢的言論流傳於世。現從《史記.孝文本紀》中,選出部分可以古為今用劉恆語錄來,以資借鑑。
劉恆說法制:漢文帝前元元年(前179年)十二月,文帝在與大臣們討論司法問題時說:「法者,治之正也,所以禁暴而率善人也。今犯法已論,而使毋罪之父母妻子同產坐之,及為收帑,朕甚不取。其議之。」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法令是治理國家的準繩,是用來制止暴行,引導人們向善的工具。如今犯罪的人已經被治罪,卻還要讓他們無罪的父母、妻兒和兄弟連坐並罰款,我認為這種做法很不可取。請討論。」他還說:「朕聞法正則民愨,罪當則民從。且夫牧民而導之善者,吏也。其既不能導,又以不正之法罪之,是反害於民為暴者也。何以禁之?」翻譯過來就是:「我聽說法令公正,百姓就忠;判罪得當,百姓就服。而管理百姓,並引導百姓向善的是官吏。如果官吏既不能引導百姓向善,又不能以法令為準繩公正地判罪,那就是在殆害百姓,並使之犯罪呀。還怎麼能談得上禁止犯罪?」
在討論時,對劉恆的這兩段語錄,司法大臣們也提出了不同看法,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最終廢除了民怨極大的連坐罪以及向罪人收繳罰款的條文。遺憾的是,這只限於劉恆時代,以後仍連坐如初。到了明、清,連坐罪更是令人髮指了,朱棣在處死方孝孺時,還創造出一個株連十族的罪名。由此可知,在專制時代,百姓的命運完全繫於皇帝個人德行的好壞。
劉恆說自己:漢文帝前元二年十二月,在兩個月內連續出現兩次日食後,文帝即詔告各地官員:「…。令至,其悉思朕之過失,及知見思之所不及,匄以告朕。及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者,以匡朕之不逮。因各飭其任職,務省繇費以便民。」直譯就是:「…。接到詔令後,你們都要認真想想我的過失,包括你們知道的、見到的、想到的,所有我做得不夠的地方,懇請你們告訴我。還要推舉賢良公正,能直言敢諫的人,來補正我的疏漏。因此,官員要履行各自的職責,減輕百姓的繇役,節省官府的費用,做利於民眾的事。」
古人認為:兩個月內連續出現兩次日食的異常天象,是上天在向天子示警,警告天子必需糾正過失。此時的漢文帝並沒有把責任推諉到別人身上,而是自責自糾並下詔讓官員幫助自己糾錯。這與後世那種文過飾非,把人禍歸罪於天災的作法相比較,簡直判若雲泥。
劉恆說批評:漢文帝前元三年三月,文帝曰:「古之治天下,朝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所以通治道而來諫者。今法有誹謗妖言之罪,是使眾臣不敢盡情,而上無由聞過失也,將何以來遠方之賢良?其除之。……自今以來,有犯此者勿聽治。」用今天的話說是:「古代君王治理天下,在宮庭外設有進善言的旗幟和批評朝政的木牌,用來打通建言治國方略的途徑和招徠進諫的人。可是,現在的法令中,有誹謗領袖罪、妖言惑眾罪和顛覆政權罪,這就使得大臣們不敢完全說真話了,而做皇上的也就無法知道自己的過失了。這樣下去,又怎能招攬到天下賢良之士呢?政府應廢除這些阻礙言論自由的法律條文。……從今以後,都不能以任何言論來治罪。」
終文帝一朝,不以言論獲罪,始終堅持了下來。一個皇帝能倡導言論自由,並懂得言論自由對天子,對政府的好處,懂得「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則氾濫,疏,則通暢。」的道理。這在封建王朝殊為可貴。可惜的是,這種言論自由在專制時代的存在都是短暫的。好的政策會因一人的存在而興盛,也會因一人的故去而廢止,即「人亡政息」。所以,言論自由在專制時代,從來都是曇花一現的(後重現於唐太宗朝)。沒有民主的社會制度作保證,哪裡會有言論的自由。
劉恆說農業:在漢文帝前元三年元月和前元十三年五月,文帝分別說過:「農,天下之本,其開籍田,朕親率耕,以給宗廟粢米。」「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今勤身而有租稅之賦,是為本末者毋以異,其於勸農之道未備。其除田之租稅。」前一段語錄的意思是:「農業是天下的根本,我要開闢籍田(皇家的耕田),親自帶頭耕種,生產供應宗廟祭祀用的穀物。」後一段語錄的意思是:「農業是天下的根本,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現在農民辛勤地從事農業生產卻還要交納租稅,這就使務農和從商沒有區別了,這樣是不利於發展農業生產的。我們應當免除農田稅賦。」
在農耕文明時代,一個皇帝如果不重視農業,無異於動搖國家的根本。漢文帝能親自耕種籍田,瞭解農民之需求,提出減免農田之稅賦,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實屬不易。難怪文帝一朝能夠五穀豐登,六畜興旺。
劉恆說生死:漢文帝後元七年(公元前157年)六月,文帝崩於未央宮,終年四十六歲。其遺詔曰:「朕聞蓋天下萬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當今之時,世咸嘉生而惡死,厚葬以破業,重服以傷生,吾甚不取。」「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毋禁取婦嫁女祠祀飲酒食肉者。」「毋發民男女哭臨宮殿。」「歸夫人以下至少使。」將以上遺詔合併解釋為:「我知道天下萬物的萌芽生長,最終沒有不死的。死是天地間的常理,是萬物間的自然規律,沒有必要過分悲哀。當今之時,社會上都是喜生而怕死,為了厚葬死者而不惜損家破業,為了服重孝而不惜傷及身體,這是我最不讚成的。我死之後,詔令天下官吏和百姓,從令到之日算起,服喪三日就可以除去喪服。三日後,恢復人們的正常生活,婚慶娛樂,飲酒吃肉,概不禁止。我的喪禮從簡,不要組織男女群眾到宮殿前來哭靈哀悼,以免影響他們的生活。下葬以後,後宮夫人以下的嬪妃一律遣散回各自的娘家。」多好的臨終囑咐啊!漢文帝至死都在提倡節儉,施行仁政。可惜他的兒子,也就是漢景帝劉啟,沒有聽得進去。劉恆死後,劉啟徵調了京城附近各縣的士卒一萬六千人,內史所統轄的京城士卒一萬五千人,去做安葬棺槨的挖土,填土等活計,辜負了他老子節儉辦喪事的一片苦心。
漢文帝劉恆在位二十三年,雖未開疆拓土,卻能倡節儉,薄徭賦,行仁政,養民生。漢初的社會經濟之所以能夠得以迅速恢復,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漢文帝功莫大焉。劉恆確實是個好皇帝,尤其是兩千多年前那些充滿了仁愛和智慧的語錄,就是放在時下,也是值得執政者們認真研究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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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 世 之 棺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輕輕一推
泛民內部,長期都被一些失意、性格有問題的人代表,是他們內部的理性路線,即與其他派別的外交路線無法抬頭的原因之一。
就好像我這幾日都寫了一些說了一些,有一些人撲出來叫他們陣營的人不要傳閱不要受影響,其實他們只是討厭盧斯達本身,他們會很樂意用整個派系的抱殘守缺和衰亡做代價,只是為了封鎖一個他們不喜歡的論者。因為這些失意者本來就很邊緣,他們會寧願聽劉細良廢陶長毛等繼續編織陰謀論,因為待在那個世界觀中他們感覺安全。
問題是他們不了解我的位置,他們沒利害可以威脅得了我,我們從來是在圍剿中生存下來的,他們不了解自己的對這個論者的情緒和定性根本無關宏旨。
擺在他們眼前的就是求變以及依然固我。這問題是他們的。
我的問題在兩年前已經答了,所以我改變了。
另外這些經常以為自己是懷才不偶的寶寶,也通常比較八奇思維,例如他們會覺得我說話寫字溫和了點,是糖衣毒藥,內藏更深的謀略和奸詐,機會主義,之類之類。我覺得還是那句,這類人死到臨頭腦袋還是只懂爭風吃醋。盧斯達是澤心仁厚還是仆街陷家產,與他們的處境有甚麼關係?事實上是沒有關係,但他們不想面對,又沒有甚麼去反駁,所以只能訴諸誅心和忌妒,「大家要保持隊型,唔好受外界影響」,所以他們會繼續梁國雄式的心態和行為,並且覺得這樣走向更大的失敗還有點他們界別推許的浪漫。
最近的選舉結果已經說明,保持隊伍,咪死埋一堆,老實說其他人不會可憐。但寶寶們不是關心戰爭的成敗,而是關心自己的存在感、開不開心,小裡小眼的,孤憤,但落得更加小裡小氣的自我定位。
很多人的問題是把自己看得很高,今非昔比,你們以為自己還有甚麼值得人投機嗎?別人還說,那已經是仁慈;別人要是黑心,他們會繼續支持細良廢陶長毛路線,一舉將你們整體耗散。
將來蓋棺定論時候我們會說:「我們是勸過他們的,但他們死牛一面頸,係要去死。」
誅 世 之 棺 在 寄贅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董卓】
我,董卓,人所共知。
我,少時,慷慨助人,遊遍羌胡之地,路見不平定必出手相助。身旁友朋,盡皆豪傑。
我,天生神力,無人能馬背開弓,唯我董卓卻輕鬆自如。十餘歲,升官軍郎中,攻討羌人,粗猛有智謀,戰功無數。共斬殺萬餘羌人,此後羌人無不懼怕,多年不敢來犯我漢境。
我,靈帝時之前將軍,討黃巾,伐韓遂、邊章,智取敵軍,斬殺數千,大破惡賊。即使大軍誤中埋伏被圍,我仍能心生妙計,以捕魚之名,破壞水壩阻截追兵,領軍水底出逃。全境之中,僅我董卓大軍能全師而還。
我,豪邁不羈,從軍多年賞賜,皆盡分予下屬各部,永不私藏,部下盡皆心悅誠服,死而後已。
我,董卓,本乃一時豪俠;
卻源於受困一個「貪」字,
畢生逆轉。
從此,我,不再是我,連我也不認識這個我。
自古政治都一樣,明升暗降。中平四年時,漢室開始衰敗,朝廷打算進昇我的官位,卻要求我把兵權讓出,轉交給另一位討黃巾的名將皇甫嵩。
這個皇甫嵩,本來便在平王國叛亂時,與我交惡多年,如今還要我把兵權交到他手裡,下屬待我如至親,又怎會服氣?
眾將紛紛為我抱不平,其中有位謀士,對我進言說:「既然天下將要大亂,何不擁兵自重?可先駐兵河東,靜待時機,如果漢室再欺人太甚,我們董卓軍便直取洛陽。」。
唉,我乃漢臣,雖然心有不服,但又何以要去幹這種逼宮篡逆的鳥事?
左右相勸下,我沒有交出兵權,但也沒有篡逆。可是,皇甫嵩卻把此事上報朝廷,靈帝責備我,說我擁兵自重,有反心。
既然主上無能,我又何以要作其兵卒?
你說我篡逆,我又何必忠誠?
我開始明白,有「權」才能自保。要「貪」,就貪天下。
我決定擁兵西涼,再進駐河東。
中平六年,果然大亂。漢室無能,依賴十常侍,宦官亂政。國舅何進欲殺宦官,打算改由外戚當政。
真可笑,宦官外戚,外戚宦官,奸佞小人,又有可分別?
不過,何進更無能,因為他聽了部下袁紹進言,來找我,請我領兵入宮兵諫。
國舅爺,殺十數個宦官還得來求我,膽小如鼠,算什麽梟雄?
不料,情況比想像更差。那天,亦成為我、漢室、歷史的轉捩點。
八月,何進入長樂宮,請求何太后同意殺十常侍。宦官首領張讓,帶領其他宦官,持兵器埋伏,引何進入宮。當國舅一入喜德殿,宦官們便拔劍,一下便把何進斬殺。
何進想奪權?打算殺十常侍,卻窩囊廢得先被宦官殺掉,可憐又可悲的一個男人。
何進部下袁紹、袁術等人,見何進長時間不出來,便在門外大叫:「請大將軍出來共議。」。這群宦官可真大膽,直接把何進的頭,從宮中扔出來,指其謀反,已伏誅。袁紹、袁術等人,便藉此帶兵入宮,把所有宦官通通殺光,並放火燒了嘉德殿。
這群瘋子,殺人放火,你們主上怎麼了?
我還是馬上引兵入宮,救主上吧。
幾經辛苦,才找到宦官藏起來的少帝和陳留王。
不過,宦官被誅,國舅何進亦亡,「少主在我手」的消息,定必很快傳至四境。
因為急著入宮,現在,我就只有3000兵士。
試想像,我有著兩個可以控制天下所有人的寶物,卻只有少之又少的兵力保護自己,其實,我現在真的十分危險。
且慢...
天下已經在我手了,我為什麼還要怕?
我還要偽善,把持道德來干麽?當漢臣,還有必要?君君臣臣,儒家思想,不就是用來令天子更易管理臣民嗎?我,現在不就已經可以當天子了?
對!我生來就是一個梟雄。貪,就貪天下。
只要我過到這關,我就是帝皇。
我一定要過到這一關,我,相信人急智生。
首先,一定要令人覺得我兵多糧足。我每晚要求士兵靜靜地出城,翌日,再大張旗鼓入城,讓人看到城中持續有大軍源源不絕進來,教人無法知道我的確實兵力。
其次,我要擴大兵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對不起,我也是為世所逼的。我遊說弟弟董旻,殺掉上司,把兵卒帶過來;又招攬了附近萬夫匹敵的呂布,建議他殺掉輕看他的丁原,帶兵過來當我的義子,將來把江山財富交給他。就這樣,很快我便吞併了附近兩大軍閥,坐擁十數萬兵力,無人能敵。
再來,我要貪天下。我,要當皇帝。
一不做二不休,路都走到這兒了,還談什麼道德?天下人知道少帝,那就廢了他。當天不是還救了個陳留王嗎?改立陳留王即位吧!
立陳留王,哪少帝怎辦?
對。一國豈能有二主?那...就,殺了他吧。
殺皇上?還是小朋友?...對...要這樣的,一不做二不休,路都走到這兒了,還談什麼道德?貪,就貪天下。
於是,我真的弒害了少帝及何太后。
漢,是我的。
名義上是相國,實質全天下,也是我的。
還要做好人幹嗎?不服我,來人!把他殺掉。皇宮之中不是有很多美女嗎?來來來,全都來,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要天天不一樣,服侍我。不想嗎?來人!殺了她。天下財寶也屬於我,寶馬啊、玉佩啊,怎麼從前會沒有見過的呢?全都交給我。還有美食在哪?我勞碌多年,沒有吃一頓好的,你這個漢室小毛,卻吃好住好的?來!把最好吃的都給我!
就這樣,可能是暴發戶心態吧,我變了。
這是誰?連我自己也不認識。
翌年,初平元年,關東聯軍討伐我。不過,很可笑,所謂聯軍,一個二個全都只聯署,根本沒有人發兵,全部也是窩囊廢,任何年代都一樣。
僅有數個較有英雄氣慨的,有帶兵出來。中間那個曹操,算是有點像樣,下屬還把我的猛將華雄斬下馬。
好,你們討伐我,要取回漢室洛陽麼?那我便把洛陽交給你。
不過,有點...哈哈...有點不完整呢!
來人,我們遷都長安,找人幫我放把火,我要火燒洛陽,我要把洛陽所有人、財富,全都燒光!天下,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擁有!
火燒洛陽,聯軍撤退,告一段落。
就這樣,短短一年,一句不合全家被誅的;因年輕美貌被姦殺的;火燒洛陽慘被燒死的,我想,共十數萬?數十萬?我也不知了。
直至,司徒王允利用反間計,挑撥呂布。說我不會把江山交給他,又說我想主動先殺死他。呂布這個傻孩子,蠢鈍如豬,又真的相信,用㦸,一下便把我殺死,才止住我對世界的破壞。
我得到天下了?是的。
哪我得到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死後,我才知道,除了部分舊部,原來所有人,都極討厭我。
他們把我棄屍大街,讓人觀賞,陳屍示眾。路過的人,不停向我吐口水。
守屍的士兵也憎恨我。我屍身肥胖,他在我肚臍眼中,插上燈芯,用屍油點燃照明,看看屍油可以持續多久,哈,那光又竟然燒上數天。
不止,其實可能壞事做得太多,天,也討厭我。
舊部李傕、郭汜帶兵進城後,為了記念我,把我的骨灰合斂入棺殮葬。殮葬當天,大風大雨,雷電劈中棺木,雨水湧入墓穴,把我的棺木沖回出來,怎樣也無法入殮。
這時我才知道,我多麼令世界、天地厭惡。
我知錯了。
我靜靜的向主宰祈求。
我祈求上天給我機會贖罪,作出補償。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不再想要貪念,我要再做回那個得到賞賜,都盡分予下屬各人,讓人心悅誠服的我。
我不要為禍人間了。再來一次的話,我要為人類帶來希望。
主宰真的存在。
看不見、摸不到的,但真的存在著。
主宰讓我每年有一天,重新擁有肉身,再來一次世界。
不過,這次我要為善的,我要為自己贖罪。
即使只有一天,我也要在那一天,為人類帶來希望。
我要用天生神力,把所有賞賜拿起;我要把擁有的,都分配各人,讓每個人於當天,都得到希望 。
即使一年就只有一天,我也要讓世界重新認識我。
穿上紅衣,我的新名字,叫做「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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