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的影片拍攝和直播,有點回到從前的工作感覺,很開心也很興奮,但今天睡醒根本覺得全身骨頭已散🤣🤣🤣
人果然是不能安逸太久的,我會繼續認真工作,9月1號小學開學後,我就要認真安排我的運動時間,這次工作發現自己體力下降不少,尤其帶著口罩講話,根本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是否該鍛鍊點心肺功能了😮💨
💋彩妝造型:Hana
VanessaO 果然是美少女製造專家🤣
講話 上氣不接下氣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華航班機在香港啟德機場滑出跑道掉進港灣的這一天,高三的我,在霞中的體育課也發生了衝出操場跑道,摔得全身泥濘的悲劇。
「拜託,蔡思明你快一點!我們這組已經落後別人一整圈了!」
眼看其他跑道上的同學都早已接棒往前奔去,只剩下我還待在原地,真是心急如焚。遠方的蔡思明一臉痛苦,上氣不接下氣,我一邊向他喊話,一邊開始助跑,恨不得這一刻我的手能無限延長,搶到他手上的接力棒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他終於趕上來。我瞬間抽走接力棒,轉身準備來個迴光反照似的衝刺,但萬萬沒想到,才沒跑五步,我的右腳踩到不知道何時鬆開的左腳鞋帶,整個人被絆倒。因為衝擊力太大而失速,最後連滾帶爬地衝出跑道,摔進操場中間的草坪。
好死不死,整個早上都在下雨,下到體育課前才停,草坪全是爛泥。
我從泥巴中起身,把眼鏡上的泥土撥開的剎那,看見瞠目結舌的蔡思明呆在面前。
「三、二、一!」我說。
不用想,我也知道蔡思明三秒後會是什麼反應。既然他反應不及,乾脆我替我自己的窘態倒數。果然,三秒過後,蔡思明看著我瘋狂失笑。
「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我沒好氣地抱怨。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從頭到腳全身泥巴,多像『靈芝草人』嗎?笑死我了。拜託你講一下『哎呀呀,哎呀呀』好不好?」
蔡思明幸災樂禍的那個當下,誰都沒料到現世報會來得這麼快。
兩天後,一個綿綿細雨的週六夜晚,蔡思明也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滑了一大跤。我們在衡陽路口的「新公園」大門前,正準備鼓起勇氣踏進一個未知的世界時,蔡思明一個步伐沒踩穩滑倒在地。坑坑窪窪的積水弄得他全身極為狼狽。
「三、二、一!」
開口倒數的人還是我。因為我知道,三秒後他會有什麼反應。果不其然,三秒後,蔡思明忍俊不住狂笑起來。
「我像不像瓊瑤電視劇裡的悲情女主角?太悲慘了吧。真是笑死我了!」
蔡思明跪在地上捧腹大笑。
會笑別人但也懂得自嘲,蔡思明就是這點討人喜歡。當然,那種喜歡是僅止於好朋友的喜歡。我們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懂得真正的喜歡是什麼。我的意思是,一個男生跟另一個男生之間,成為情侶關係的那種喜歡。
當蔡思明準備站起來時,目光突然放低,望向身旁的機車前輪。他從輪胎邊的地上撿起一疊紙來。是交友社的廣告。可能是誰要拿去新公園裡發給人的吧,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整疊被丟在這裡。
蔡思明滑倒以後,我們原本想嘗試去新公園闖蕩的念頭已煙消雲散。反正我們本來也有點怕怕的,猶豫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結果老天爺替我們做了決定。
我們在對面的「公園號酸梅湯」外帶飲料後,雙手捧著紅繩繫著的沁涼塑膠袋,一邊吸著酸梅汁,一邊往金石堂書店的方向走。沿途迎面走來的路人,看見蔡思明濕掉的衣褲都忍不住好奇多看兩眼。
「想不到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有人注意我。」他打趣說。
「別這樣說。注意你的人,還沒出現而已。」我說。
坐在金石堂門前騎樓的機車上,我們打算把飲料喝完後去逛逛書店。
「誒,何晉合,說真的我們要不要來試試?」
蔡思明從口袋掏出一張剛才撿到的交友廣告傳單。
「我以為你全丟在原地,居然有拿。」我看了看內容,感覺可疑,說:「劃撥四百元,寄給你五個人的電話號碼,這聽起來就像詐騙。你不會真相信這種東西吧?」
「說不定注意我的人,就會從這裡面出現。新公園不敢進去,這種看起來很安全啊,只是花四百元而已,如果被騙,也不過就損失四百而已。」
「四百元至少可以買兩捲錄音帶耶。」
「說得也是,還是把錢省下來買錄音帶比較實際一點。」
「是吧!」我對自己的勸戒成功感到自滿。
可是,劇情就在十二月四日金馬獎頒獎典禮,李安導演的《喜宴》奪下五項大獎的那一晚,有了重大轉折。
當晚看完電視轉播,蔡思明打電話到我家找我,語調非常激動。上一次他這麼激動,就是我們一起去電影院看完《喜宴》的時候。我記得那天當電影院燈光亮起時,我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淚。之後有幾十分鐘,我們都沈默著,無法用語言形容內心的觸動。但後來蔡思明率先開口發表意見了,竟然滔滔不絕地一個人講了快一小時,差點以為他被我附身。
蔡思明在電話中跟我說,雖然這故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他覺得電影被肯定,就好像是他也被鼓勵了。所以他認為我們不該這麼畏畏縮縮的,應該要更加認同自己。最後,他的結論是,他要劃撥四百元給在新公園門口撿到的那張廣告戶頭,換五個交友的電話,然後約人出來見面,並且希望我作陪。
「蛤?明明是你想交友,幹嘛要我陪?」我迅速婉拒。
但蔡思明千拜託萬拜託,最後坦承他雖然說不要畏縮,但從來沒約陌生人見面過,希望我能跟著去壯膽。
我知道他興致勃勃,但膽子小,如果我不去,他就會放棄,但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我面前抱怨和懊悔。為了我日後耳根子清淨著想,只好對他說,如果他真的能約成,對方並不在意來兩個人,而且約的地方沒有危險的話,我就勉為其難陪他去。
蔡思明發揮前所未有的效率,很快就處理完了匯款的事,一週後,對方真的回了信。週日早上,補完「殷非凡英文」以後,蔡思明找我去光華商場附近吃午飯。在餐廳,他拿出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秘的信封,抽出一張信紙,紙上寫了五個人的英文姓名和電話號碼。我問他,準備什麼時候要打電話?他告訴我已經打了,而且約好了。
「那你怎麼決定要約哪一個?」我問。
「看名字決定。」
蔡思明指著信紙上那其中一個人的英文姓名,Wendy Boy。
這名字也太怪了吧?Wendy不應該是女生的名字嗎?蔡思明說,他最初也這麼覺得,但因為實在太怪了,所以反而激起他的好奇心,第一個就打了他的電話,結果接電話的確定是個男生。對方說,他是個大四的學生,高雄人,一個人住在台北。當他約見面的地點時,蔡思明才明白為什麼他的暱稱要取Wendy。
「他約在『溫娣漢堡』見,因為他說,他很愛吃溫娣漢堡。」
我聽了笑出來,覺得無厘頭,但卻也終於讓我感到趣味,開始有一點點期待到底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蔡思明約的日期恰好是聖誕節當天,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傍晚,我們補完「陳思豪數學」後,趕緊搭車到仁愛圓環的「溫娣漢堡」店。我好奇蔡思明跟他要怎麼相認?蔡思明說,電話裡Wendy Boy告訴他,到時候他會在約定的時間站在店門外。如果當天門前站了好幾個人的話,就找一下身上有狗狗的人就對了。
結果,當我們抵達見到Wendy Boy時嚇了一跳。我們以為他說的「身上有狗狗」指的是穿的衣服上印有狗狗的圖案,但沒想到他是真的抱了一隻小狗。
等他把小狗裝進專用的揹狗袋以後,我們坐進漢堡店。點好餐,三個人挑了人少的一區入座。不知道是不是見到我們以後有點後悔赴約?Wendy Boy看起來不太開心,沈默寡言。蔡思明一開始熱情打招呼,但被他的冷淡給嚇到,也變得安靜下來,場面尷尬。向來難以忍受無語場面的我,突然又自以為身負重任該解套才對,於是開始找話題。從狗狗的名字、大學生活的提問和未來的工作等等,能問的都問了,可是Wendy Boy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到最後連愛講話的我都累了。
終於陷入一陣長長的靜默以後,他看著我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很喜歡狗?這狗給你養吧!反正我本來就打算今天要丟了牠。如果你想要,那就給你。」
「蛤?丟掉?為什麼?我是喜歡狗,但我們住宿舍沒辦法養,家裡也有困難。」
「那只好等下就把牠丟在馬路邊了。」
「這……不太好吧,小狗很可憐耶。」
「其實我並不喜歡狗,這是我前男友的狗。一起住的時候,有一天他撿到這隻小土狗,說好喜歡,想養。我包容他,沒反對。月初他跟我分手,決定跟另一個人在一起。他搬走時竟然說對方不愛狗,所以不把狗帶走。」
Wendy Boy不說則已,一說就大吐私密心事,令人意外。他說,現在他每天看到這隻狗,就想到他前男友,愈想愈氣,所以決定丟棄。
「我一直以為他真的很愛狗,直到他分手以後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愛狗。當然,比起狗來說,他更不愛我。」
我很想再接話,但他的結論實在令我不曉得該如何繼續。
仍在情傷中的他,為什麼會答應立刻就跟陌生人見面呢?而且還是兩個未成年的高中生?顯然不是為了想認識新對象。我們不可能提供他什麼療傷的意見,而原本矜持的他,終究還是對我們吐了苦水。找不到人傾訴吧?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覺得向來一冷場就想打破僵局的我,這一晚,或許卸下主持人的身份,當個聽眾最恰當。
Wendy Boy講了很多,老實說,我跟蔡思明有聽沒有懂。他的話像是不斷吐出的煙霧,盤旋在我眼前,讓他自己困頓在霧裡了,我也逐漸看不清他。
我跟蔡思明啃完漢堡以後,Wendy Boy又自掏腰包幫我們點了兩份據說是溫娣的招牌菜奶油烤洋芋,吃完以後,他又點了三大包薯條,兩杯大冰可。於是,我跟蔡思明負責吃,Wendy Boy則負責愈來愈沒邏輯,如夢境囈語似的自言自語。
我們不斷地點頭,表示有在聽。偶爾他會反問我們,但全是同樣的問句:「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太沒邏輯了?!」根本聽不懂他現在跳到哪場戲的我,雖然嘴上說著:「嗯啊,嗯啊」但心底想的是,拜託幫幫忙,你才最沒邏輯吧?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Wendy Boy忽然說他要走了。
「謝謝你,今天請客。」我跟蔡思明向他道謝。
他兩眼放空,好像沒聽到我們說話。半晌,他看著窗外,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才高三生的你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能怎麼『在一起』?有未來嗎?」
我推了推眼鏡,和蔡思明面面相覷。
「不能結婚不被認同,比起異性戀的男女來說,『在一起』是不是一件更虛無飄渺的事?你們怎麼想?」
蔡思明的腳,在桌子下碰了我的腳好幾下,示意要我開口。
「呃……」我只好當砲灰,說:「這個嘛,我們只是高中生,其實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很難理解這麼深奧的問題。您畢竟還是比我們見識廣多了……」
「也是,我怎麼會問你們兩個。」他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他揹起用袋子裝著的那隻小狗時,我從上緣的透氣網瞥見袋子裡的狗,抬起頭,無辜的眼神正好對向我。
走出溫娣漢堡後,在大門前,Wendy Boy真的把狗袋給放在人行道上。他拉開袋子的拉鍊,喃喃自語道:「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去吧!去看看有沒有新的主人會要你。」
那隻小狗從袋子裡跑出來,抬頭張望我們三個人。Wendy Boy趕牠走,刻意跟牠拉開距離,但小狗卻始終繞著他。Wendy Boy起初跑遠,一會兒又跑回我們面前,小狗一直纏著他,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
「不管你怎麼想甩掉牠,牠就是想跟在你左右。不要丟掉牠啦!很可憐耶,牠就是喜歡你啊!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啦!」
我蹲下來看著可愛的狗狗,一邊摸著牠的頭,一邊說。
「何晉合,你別再說了啦!有點尷尬。」
蔡思明壓低聲量對我說,我抬頭看他,他偷偷指著面前的Wendy Boy,這時我才發現Wendy Boy紅了眼眶。
Wendy Boy最後還是帶走了小狗。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我猜那隻小狗直到晚年,應該都會得到Wendy Boy的愛。
跟蔡思明道別後,擠在回家的公車上,我戴上耳機,按下隨身聽,聽著張清芳的新專輯《左右》恰好播出最後一首歌〈被愛左右〉。我回想Wendy Boy和他前男友的故事;想到那隻比人還要懂得愛的小狗,同時突然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遇到Wendy Boy煩惱的事呢?想著想著,自己都忍俊不住。
「拜託,何晉合,你要有煩惱的前提,是有機會談一場戀愛吧?」
是啊,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可以體驗到一個男生跟另一個男生之間的那種喜歡呢?現在的我,連暗戀的對象都沒有呢!
一九九三年只剩一週就要結束了,新的一年,會不會有新的變化呢?下學期就要逼近聯考,註定是要在水深火熱裡過完平淡的高中生活吧。
抽出張清芳的卡帶,從書包裡拿出換上張震嶽的《就是喜歡你》,覺得在今天這樣的夜裡,情歌不該再悲傷。
明朗輕快的曲調從耳機流洩出來,我望著車窗外變換的光景,突然想到,啊,剛才忘了跟蔡思明和Wendy Boy道一聲「聖誕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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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維中 圖/徐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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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即將讓何晉合翻天覆地的25年
正篇故事敬請鎖定《不在一起不行嗎?》
想愛就要在一起嗎?不在一起不行嗎?
從學伴到床伴,只剩最後一里路!
男孩們夏天的代誌,藏著Men’s Talk的秘密
一個17歲的男孩曾憧憬和另一個男孩結婚。
25年後同婚美夢成真,他卻變成了恐婚的男人。
【17歲的我】我叫何晉合,高三畢業前的4個月,遇見了忽然轉班過來的他,劉駿光。從此我那百無聊賴的高中生涯,竟因為他展開了一段驚濤駭浪,熱血又叛逆的壓軸演出。
「坐在看台上,拿著地理課本準備大考的我,眼神卻一直飄向水池裡的他。這書我是看不下去了,因為他身上起伏的肌理,才應該是牢牢背誦的山川壯麗……」
認識你真好,但是愛要怎麼說出口?老實情歌唱不停,粉紅泡泡爆棚內心劇場。教我不想你也難,一想就想你到心慌!
【42歲的我】過度開明的爸媽催促我,熱情的同事把我的相親當業績,就連高中時代不願接受我的他,居然也反受為攻?!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中年同居根本就是備戰狀態。
「同婚合法了,逼婚這兩個字居然也像緊箍咒一樣降臨在我的頭上。我被逼婚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喜歡就非得在一起?不在一起不行嗎?」
我最親愛的,不一樣又怎樣?水星逆行,懷舊風暴來襲。誰能告訴我,中年的我現在走的是什麼運?
在同性婚姻不被認可的時代嚮往結婚;在同婚合法的年代遲疑婚姻。何晉合與劉駿光,兩個在高中時代認識的男生,跨越25年的成長愛情喜劇。從微酸微甜的青春物語,到百味雜陳的大人味,在男人絮語的時光中摸索愛情的模樣。
《不在一起不行嗎?》
2021年9月23日 原點出版發行
Uni-Books 原點出版
講話 上氣不接下氣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最新照片:塔利班二十年後重返阿富汗首都喀布爾》
塔利班軍隊正式進入阿富汗🇦🇫首都喀布爾。
阿富汗總統阿什拉夫加尼則已逃離該國。時間不詳。
一名阿富汗高階政府人物週日表示,由於塔利班無情迅速推進首都喀布爾,政府控制的最後一個主要城市,陷入混亂。
被任命領導和平談判的委員會主席阿卜杜拉在 Facebook 以視訊公開表示:之前,拒絕要求下台的前總統加尼先生,已經離開了阿富汗。
阿富汗當地媒體也報導了總統的逃亡離開。
許多分析人士表示,這是為了防止一場爭奪喀布爾控制權的血腥戰鬥。
週日晚上,阿富汗前總統哈米德·卡爾扎伊在推特上宣布,他將與阿卜杜拉先生和伊斯蘭黨領袖古爾布丁·希克馬蒂亞爾一起組建一個協調委員會,以保證權力和平移交。他呼籲政府和塔利班部隊保持克制,堅決遏制任何造成混亂或不負責任的個人。
塔利班成員已經進入首都,成千上萬為逃離塔利班殘酷政權避難於喀布爾的阿富汗人,完全措手不及,他們警覺地看著當地警察今天上午已從他們通常站立的檢查站消失了。
阿富汗下午 6:30當地時間,塔利班發表聲明:他們的部隊正在進入警區,以維持已被政府安全部隊放棄的地區的安全。塔利班發言人扎比烏拉·穆賈希德 (Zabiullah Mujahid) 在他的推特上發布了此聲明。
聲明說:“伊斯蘭酋長國命令其部隊進入敵人離開的喀布爾市地區,因為這裡存在盜竊和搶劫的風險。”塔利班所有武裝人員已被命令不得傷害平民,不得進入個人住宅。 “我們的部隊會謹慎地進入喀布爾市。”
隨著太陽落下於城市西部的山後,人群越來越多,交通越來越堵塞,越來越多的塔利班戰士出現摩托車、警察車,甚至一輛曾經屬於美國贊助的阿富汗安全部門悍馬上,慶祝塔利班光復喀布爾。
下午早些時候,代理內政部長阿卜杜勒·薩塔爾·米爾扎克瓦爾宣布,已就大喀布爾地區和平移交權力達成協議,雙方的部隊已合而為一維護安全。
“城市的安全是有保障的。這座城市不會遭到襲擊,”他說。 “關於大喀布爾市的協議是,在上帝保佑的臨時政府下,權力將被和平轉移。”
* 代理部長並宣布晚上 9 點首都實行宵禁,並呼籲其居民回家。
謠言四起,可靠消息難求,大街小巷都充滿了恐慌和絕望的景象。
“您好,塔利班已經抵達這座城市。我們正在逃跑,”阿富汗電影負責人薩赫拉·卡里米在 Facebook 上廣泛分享的一篇文章中說。他拍攝自己徒步逃跑、上氣不接下氣、抓著頭巾的情景,她大聲喊著其他人也正在逃跑。
“嘿,女人,姑娘,別走那條路,”她喊道。 “有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繼續說。 “你要去哪裡?快去。”
該市 20 歲的街頭小販 Wais Omari 表示,情況已經很糟糕,他對未來感到擔憂。
「如果情況變得更糟,我會躲在家裡。」
*美國軍方正加速撤離美國外交人員和文職人員。據一位美國高級官員稱,原計劃留在喀布爾大使館一群核心美國外交官已被轉移到國際機場的外交大樓,他們將在那裡逗留一段時間,但具體時間不詳。
*在機場屬於一般平民一側,長長隊伍在值機門外等候,不確定他們預訂的出境航班,是否會到達。
*在一個又一個城市中心落入塔利班手中的日子裡,除喀布爾之外,阿富汗最後幾個仍由政府控制的主要城市,在本周末迅速被佔領。
週六晚,塔利班佔領了北部的馬扎里沙裡夫,距離突破城市邊緣的前線僅一個小時。不久之後,政府安全部隊和民兵——包括由軍閥阿卜杜勒·拉希德·杜斯塔姆 (Abdul Rashid Dostum) 元帥和阿塔·穆罕默德·努爾 (Atta Muhammad Noor) 領導的部隊全部逃離,不戰而降,將控制權交給了塔利班。
星期天早上,塔利班佔領了東部城市賈拉拉巴德。在佔領該省會和周邊地區後,塔利班控制了托爾卡姆過境點,這是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之間的主要貿易和過境路線。
塔利班攻勢始於 5 月美國表示他們開始撤軍時間表開始。在過去一週內全面加速。一個又一個城市,武裝分子拆除了阿富汗政府的旗幟,並舉起了塔利班白色的橫幅。
* 儘管與美國領導的軍隊進行了 近20 年的戰爭,但塔利班仍然生存並蓬勃發展,並沒有放棄他們創建一個受嚴格伊斯蘭法典管轄國家的願景。
1990 年代塔利班控制阿富汗後,電影院被關閉,喀布爾電視台被關閉,所有音樂播放都被禁止。
學校對女孩關閉。
許多阿富汗人對 2001 年美國發動戰爭之前的塔利班統治記憶猶新,但最近幾天,塔利班在美國宣布撤軍後,以極少的抵抗控制了該國的大部分地區。
他們的迅速成功,暴露了美國在過去二十年中花費超過 830 億美元支持阿富汗軍隊的荒謬。隨著塔利班攻城掠地的加速,越來越多的士兵和警察也放棄效忠政府安全部隊,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業,似乎越來越迷失。
*阿富汗總統加尼先生自己一方面頂住了要求下台的壓力。在周六播出的錄音講話中,他承諾“為防止進一步的不穩定”,並呼籲“重新動員”國家軍隊。
但總統知道他已經越來越孤立,他的話也與周圍的現實脫節。
週日,阿富汗主要獨立頻道之一的 Tolo TV 轉播稱,“兩個消息來源”稱加尼先生已離開該國,並補充說不清楚他要去哪裡。 Tolo TV 新聞主管 Lotfullah Najafizada 在 Twitter 上發推表示,加尼先生已與他的核心團隊,一起離開阿富汗。
前政府首席行政官阿卜杜拉先生批評加尼先生離開他的人民和國家。 “阿富汗總統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離開了這個國家和人民,上帝會要求他承擔責任,阿富汗人民將做出判斷。”
塔利班進軍的速度使各國的撤離計劃陷入混亂。雖然許多分析人士認為,在國際部隊撤出後,阿富汗所有領土可能會被佔領,但他們認為這會持續數月甚至數年。現在美國及其他錯誤判斷的外交官,必須冒著在幾天內,甚至不是幾週內完成安全撤離的風險。
拜登總統已加速向阿富汗增派 1,000 名士兵,目標是幫助美國公民撤離。但他也明確表示,不會撤銷撤出所有作戰部隊的決定。
“我是第四位主持美國駐阿富汗部隊的總統——兩名共和黨人,兩名民主黨人,”拜登週六下午說。 “我不會,也不會,將這場戰爭傳遞給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