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越複雜越有用
曾經有一段時期,我的夢想是每天窩在家,三餐都能點外送食物,再加上有Netflix可以看,這樣就夠我過一輩子!
天知道我有多內向!以前還在傳統體制內上班的時候,每天令我最痛苦的事就是要跟很多人接觸。我不喜歡閒聊,對八卦也沒興趣,需要進出茶水間的時候,我都會把視線放在地板上,不然就是選人流最少的時候去泡咖啡。
但我每次這樣講的時候,根本沒人相信我,因為我給人的印象是我很活潑,喜歡認識新朋友。
確實沒錯,內向是我的個性,但對人積極熱情是我的行事風格,兩者都是我。這不是什麼人格分裂,或是虛偽,而是不需要過度認同自己天生的特質,因為當你過度認同一件事的時候,就失去了彈性,就會錯過很多美好的可能性。
我還記得剛來新加坡的時候,為了快一點融入全新的環境,每天幾乎把全身的毛細孔都打開,用盡全力從外界吸收所有面向的資訊。
我會一整個下午泡在咖啡廳,故意選一個隔壁有很多人在聚會的座位,全程偷聽他們聊天。或是主動製造機會,去接觸到在某些行業,我想認識的人。
寫到這邊突然想起有一個朋友跟我說過,她很喜歡去各大公司面試,即使她沒有在找工作,因為有機會探聽到買股票的有用資訊。
我知道很多人嚮往平凡、歲月靜好的小日子,但是這樣的歷練,不足以應付人生有可能會遇到的種種考驗。不管是好的歷練,或是相對來說被視為不好的歷練,有些人會在成長的環境中先遇到,或者有些人是,當他們走出舒適圈,主動促使事情發生的時候才遇到。不論如何,好壞都是養分!最悲哀的人生是,沒有養分。
當我離開最後一份傳統體制工作(我希望是最後一份),選擇做全職自媒體的時候,身邊的人以為我會理所當然地做自己了,可能順著內向的個性,待在家做一些比較「宅風格」的影片或是寫作。
結果是,我反而更待不住!能全權決定工作內容之後,變得更是用盡全力去認識陌生的人事物,滿足自己永遠填不滿的好奇心。
生活越複雜越好不是說要叫你涉及糾紛,或是嘗試毀滅性的事物。複雜的意思是盡量給自己多一點歷練,把自己看作是一個龐大的資料庫。任何問題相對應的解決方式,背後排列組合的結構如果越複雜,解決機會就會越大,付出的代價也會越小。
當你的歷練夠豐富的時候,你會發現人生很多的關鍵時刻,你「可以」這麼做,而不是「必須」這麼做!
歷練可以讓你的人生活成「選擇題」,而不是活成「是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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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
(刊登於本期《字花》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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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走了。
回想起來,是一波迅速且確實的撤離。當世界挺過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每個國家開始緩慢重整秩序,國與國之間試著重新串連起來的忙亂中,神早一步離開了。
最先發難的是小鎮的某一個乩身,連續數週,她先是感覺訊號斷斷續續,難以連線,傳來的訊息十分破碎。最慘烈的那次也是最後一次,降駕到一半,突然沒了。像是拔牙手術中途,麻醉全消的清醒,她站在主殿前,切實地感到孤身一人,遠方的訊號源,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繞圈圈,她踱步,她重新來過,皆無用。
起初沒有人相信她。宮廟裡的其他人快速推論,果然還是不能用女性乩身。
狀況漸漸傳開,其他仍舊可以問事的所在,問出來的全部背道而馳,甚至出現異象。沒過多久,連異象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困擾無解的時刻該怎麼辦?人們於是更加依賴大數據。
年復一年,許多詞彙逐漸被堆疊成另一個語義。
課堂上,老師詢問眾學生,信仰是什麼?幾乎同一時間,桌前投射出大小不一的圖案。許多相似的,是目前當紅的歌唱團體成員,也有知名演員,漫畫人物,甚至有政治人物。老師笑著一揮手,虛空就被收拾,連殘影都不剩下。光是消除殘影,就花了多年技術去研究,飛蚊症不再是教師必有的職業傷害。
教室的主畫面出現色彩繽紛、風格各異的神明塑像,老師解釋,不很久以前,有過供奉這些偶像的信仰。人們會在廟宇、教堂、禮拜寺等空間,對著實體的偶像、象徵物,或者一面牆壁進行儀式,在此尋求問題的答案,甚至心靈的平靜。文化課的基本教材大致如此,下一課談民族。
要不要對十歲左右的學生施行傳統教育,官方與民間數度激辯。支持者認為,需要理解舊社會的文化建構,才是真正的文化教育。反對者則認為,對年幼的兒童談論傳統信仰,只會造成人格養成的混淆。最後得出一個折衷版本,教,但不深入教,以概論的方式帶過。反正這是資訊全面平權的時代,有興趣的學生可以自行查詢。
放學時間,學生們各自回家,沒有路隊,三三兩兩地走。交通工具會自行偵測並避開生物,安全系統不斷精進升級,車禍早已經是歷史名詞。iGod系統覆蓋率在多年前已達100%,內化的生命體徵檢測裝置,讓人類的壽命一口氣延展至自然的極限。再長就進入器官複製的道德議題,仍屬爭論不休的領域。
十歲的小甯在放學途中路過舊城區,附近居民習慣將不要的傢俱物件丟棄在此地,小甯跟同學們喜歡來此做尋寶遊戲。空地中央有棵大榕樹,枝葉橫生,成為整年暑熱的最好遮蔽。
此地的更新計畫在多年前擱置,連棟大樓的後半部已被拆毀,卻意外保留前半的結構體。從正面看過去,一樓的店招外觀狀況良好,服飾店櫥窗仍有展示商品,雜貨店玻璃罐內的糖果零食鮮豔有光澤。抬頭看,某戶前陽台,竟還有緊急搬遷來不及收回的兒童衣物,另一戶陽台的植物,在無人照料下,照樣發出新葉。孩子們也曾試著進入空置的大樓,無奈四面八方均被封死,無處可入。整排大樓就是一座巨大的展示櫥窗,成為本城的特色文史景點。
小甯在新增的物件山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她小心翼翼將整尊塑像挖出,一查,原來這個長鬚金袍的塑像名為福德正神。她趕著回家,無暇多做處理,將塑像藏回了衣物堆。
隔日為校外教學,全班去參觀博物館。有佔滿整間展覽室的電腦主機,可以實際敲打出聲響的鍵盤,還有巨型的實體螢幕。走到最後一個展間前,導師問,手機是什麼?眾人皆舉起手。導師笑著說明,過去的手機真的是一種機器,過去的人需要靠實體的機器通話以及查詢。
導師帶大家走進挑高三層樓的巨型展間,世界上最後一批被使用的手機,被灌膠封存成一座小山。帶著神秘光澤的牆面,盡數由過往的手機拼貼而成。導師指著其中一款機型,懷念地說,他用過這種機器與人通話。
導覽的空檔,小甯忙著跟同學們討論她的新發現。有人很快地查到福德正神又名土地公,找出各式各樣的圖像。從這些圖像他們歸納出,土地公常常待在樹下的小空間。
放學後,他們用廢棄桌板跟石塊,在榕樹鬚根的小洞搭出屋頂,將塑像放了進去。沒有特別說出口,但他們隱隱感覺到,這個新遊戲不能讓成人參與。孩子們開始特別留意周邊,帶來可用的資源以裝潢樹下的小房間。
遊戲在不久後碰到了瓶頸,他們不知道該搜尋什麼才能獲得更多資訊。下課後他們圍著老師,詢問課綱裡沒提到的許多細節。老師拋出了新詞彙:「祭拜」。
板材好找,他們用撿來的小板凳作為供桌,將吃剩的營養午餐、挑食不吃的水果,擺放在土地公桌前。香爐則實在難尋,翻找過舊城區的廢物堆,還是沒有近似之物。他們決定電繪,再趁著導師不注意的空檔,將香爐立體列印出來。形體可模擬,氣味難再製,拜拜用的線香實在遍尋不著,也難以製作。他們拔了一些長型的堅韌野草,硬是立在香爐裡。
他們不時來樹下遊玩,帶來吃食,強化空間結構。沒有新的遊戲玩法,小廟倒是愈來愈像樣。
某日有人在樹洞裡撈到十元硬幣,這個國家不採用實體貨幣已經很多年了,想必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遺留物。以圖像搜尋得知,幣面上的頭像惡名昭彰。他們不懂,為什麼要將這樣的人物到處流通?不過這一點點疑惑,很快就被其他資訊掩蓋。他們發現硬幣可以用來跟土地公溝通,一正一反代表正面意涵,若兩正或兩反,則是失敗。他們胡亂地發問,發現答案意外地準確。
小甯不信,開啟當日分發的作業檔,投擲硬幣問著選擇題,A、否,B、否、C,是。或者也有緊湊的,A、是。每一次回答,右上角都跳出正確的綠色圓圈。土地公的答題正確率是百分之百。
消息漸漸傳開,高年級的學長姐們也會來此,使用珍貴的硬幣與神溝通。問的問題更為抽象了,通常都是喜歡或暗戀的是非題。
問神的小隊愈來愈長,小廟前堆滿小學生們熱愛的吃食,不意外地都是甜食,布丁、巧克力、汽水,孩子們的每日攝取糖量被嚴格控管,多餘的食物在此堆成一落落小塔,想要的人可以自行取用。畢竟這是個無人在乎的舊城區,孩子們以自己的規則維持秩序。
他們也想過要找出更多土地公,可以比較順暢地消化這些問題。小甯搜尋過資料庫,問過老師,甚至大費周章去圖書館翻找古舊的紙本書籍,沒有人知道其他神像的下落。
由宗教場所改建成的健身中心,也找不到蛛絲馬跡。屋頂上的剪黏或是門片的畫作尚在,那是作為傳統藝術保存的項目,但神像們似乎全員消失。神離去後,信仰退潮,作為具體代表的神像一波接著一波消失了。人們懼怕未知的內裝,也曾經轉化成憤怒,神像被丟棄在各處,在河流中漂流,堆成垃圾山,最常見的,是直接丟在香爐裡焚香一併燒毀。時至今日,健康才是最普遍的全球信仰,所有的儀器都不斷在創新前進,唯有肉體,仍舊需要傳統方式的鍛鍊。
也不是一無所獲,小甯在厚厚的民俗信仰書籍中,翻到另一個突破的可能。
秋高氣爽的下午,放學的小學生們再次聚集在榕樹下,小甯指揮大家鋪平榕樹前的沙地,要非常平整,非常一絲不苟。接著她點名兩個牢靠的高年級生,一左一右,輕輕扶住木椅的兩邊。
如同丟出一個短訊那樣的輕鬆,小甯問:你好嗎?
樹上有電子蟬的叫聲,風吹過來有焚燒過什麼的味道,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或者沒有,在漫長的沉默過後,椅子笨拙的移動,然後停止。眾生探頭,無人參透這個神諭的用意。
沙地上有淺淺的痕跡,上書:QQ。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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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樣嘢以前做節目講過一次。原議案 vs 修正案 因為 泛民/ 反對派內鬥(台灣說法叫時代力量加蔥),提一啲做唔到/ 有矛盾嘅修正,chok投票記錄出嚟做文宣。呢啲事情經常發生。
文宣係咩?#903國民教育 係 #光頭頂 講過,文宣唔一定係事實,有人信就可以。日本以前民間故事話天皇係神,直望佢雙眼會著火。呢啲都係文宣。
文宣係香港好有用,因為香港人唔睇字。一本書5萬字叫多。朋友話見到《903國民教科書》話太厚無買驚睇唔晒。到而家想買大眾書局都執咗,先有人同我講話睇返2014年發生嘅事係咁重要。
點解民主黨反對?因為係熱狗提㗎囉?睇吓原本文件,似乎又唔完全係咁。
無嘅。真理係咩?鬥網軍多嘅啫。成日話而家香港係《1984》入面咁,有「真理部」。邊個網軍大,幾個假acct咪連登認證我係鬼囉。
睇吓邊個最後畀人出賣,邊個會笑到最後?
其實讀歷史其中一個功能,就係令人無咁易俾人呃到
今日網上好多本土派都係度傳一張明顯源於熱普城既造圖
內容大意就係指鄺俊宇議員好希望俾人拉,因為就到選舉
證據係鄺俊宇議員於2018年一個「設立警員操守資料庫」議案中投下反對票
好,查證一下
的確係2018年4月12日既立法會會議入面,鄭松泰先生提出過一個咁樣既無法律效力提案,民主黨全體議員包括鄺俊宇議員係否決左
投票結果係呢度
https://www.legco.gov.hk/…/c…/counmtg/voting/v2018041110.pdf
所以鄺俊宇議員係設立警員操守資料庫議案投反對票係事實,但係唔係真呢?
#答案係fake
點解呢?
我地要先有常識
立法會既議案係有修正案呢樣野既
修正案既修正呢,基本上係你改到人地得返一個句號都唔係話唔得既
我曾經用一個鐘頭時間幫一位現任立法會議員起草過一份投共派動議既將中史科列做必修科議案,結果係修正到變成要將梁天琦護港抗暴冤罪入獄既事蹟寫入中史科必修教科書度
所以只睇議案唔睇修正案,或者見到有人係修正案投票就認為佢對原議案有同樣表態就大錯特錯
咁大家都有見到我張圖,係涂謹申議員就原議案既修正案,係圖中清楚可見,鄭松泰先係投左棄權票,而鄺俊宇議員同成個民主黨都投左贊成票
投票結果係呢度
https://www.legco.gov.hk/…/ch…/counmtg/voting/v201804119.pdf
當然,會唔會涂謹申議員好似我咁,大改人地份議案呢?
當然!一定,不然點會有咁唔同既結果呢?
我地可以睇下,涂議員修正左d乜
修正案原文係呢度
https://www.legco.gov.hk/…/…/m_papers/cm20171122cb3-87-c.pdf
大概重點分兩個部份,第一個部份係將鄭松泰原議案中含糊不清而且刻意非政治化既用字改左,變成強調黑警犯法同強調黑警有打擊市民合法表達意見既確實行為
呢部份大家認為原議案好定修正案好呢?
第二部份係於原議案既資料庫之外,另外優先將投訴警察課變成一個有實際調查權力既獨立部門
其實大家會希望只有一個資料庫可以睇,定除左有資料庫可以睇之外,仲有一個懲戒黑警既獨立機關呢?
鄭松泰先生表示,我只想知道黑警犯咩法就夠
而鄺俊宇議員用佢既一票表示,我更加想見到黑警被法律制裁
所以如果鄺俊宇議員個種叫好想俾黑警拉,鄭松泰先生只能係等緊加入共產黨審批吧
呢種造謠方式好典型,就係透過突顯事實既唔完整片面,得出一個同真相完全相反既導向,從而達到抹黑既目的
一般人好容易就會因為證據「可供查證」就誤以為真
但事實上,真相可能完全相反
要知道原議案既目的同修正案既原因,就要睇埋會議逐字紀錄
係呢度
https://www.legco.gov.hk/…/counmtg/floor/cm20180412-confirm…
鄭松泰先生既原議案係324頁,涂謹申議員既修正案係329頁
先提醒大家一件事,我自己都有幫議員寫過發言稿,基本上鄭松泰先生既發言係發言稿領域上面係史詩式教科書級既榜樣,該犯既錯全部犯曬,該做既事全部無做,係經典範文黎既,全部掉轉做,你就可以寫出一篇好好既發言稿架啦
十五分鐘既內容,頭十五分鐘都講唔到點解要設立呢個議案,反正一開始就用十分鐘講ICAC,唔係唔講得,但你用三分二講七十年代做乜先得架,舉多幾個而家既例子黎佐證嘛!低能既,講師喎,我先為交過學費俾佢既同學既學費默哀五分鐘,你地真係死得好慘好冤枉呀
咁我建議大家直接跳過鄭松泰先生既發言,反正保安局長用鄭先生所指既情況只佔0.037%一個數字就論證而且反駁左鄭先生認為呢個資料庫對維護治安有幫助
寫議案前無查證過嘛,能有原告既案件本來就九牛一毛,會接受投訴既案件再係裡面既九牛一毛,可以成立既再九牛一毛,能被起訴既再九牛一毛,成功起訴既再九牛一毛
所以拎九牛一毛既九牛一毛既九牛一毛既九牛一毛既九牛一毛既野去做必要性既論證
共匪鄭松泰,你呢個議案根本就係幫黑警洗白吧!
再睇涂議員既修正動議,涂議員一開始就同我留意到同一個地方,設立資料庫係完全無任何實際意義既
因為只有被定罪既案件先能夠列進去,但我地最應該關心同最需要保護既,都係無機會被定罪,甚至無機會起訴,甚至無機會受理既絕大部份case,而呢個資料庫對呢絕大部份案件完全無任何幫助,如果份稿係我寫,我會話根本呢個資料庫只能幫黑警洗白
所以涂議員既提案認為,真正該關心既,係「劃花本薄仔」既case能夠有效、公平、公正、公開地得到應有既重視,將犯法既人真正繩之於法,而唔係放幾個case上網睇完就一哄而散
「公眾可以查閱的,是否只是被免職的警員的資料?是否還可以查閱有關犯有過失但未遭免職或未被定罪的現役警員的資料?其實,警隊內部有處理警員操守的方法,俗稱"劃花行為簿"。市民是否可以查閱未遭免職或未被定罪的現役警員的資料?
鄭議員亦提到警員被投訴的資料,我想問我們是否只可查閱投訴成立的個案,可否查閱投訴不成立的個案呢?」
上面係涂議員既原文,所以究竟鄭先生係唔係幫黑警洗白,小罵大幫忙呢?
好,咁我而家問大家,二選一選擇題既話
你會選擇A,鄭松泰先生既提案,將只佔警察數目0.037%既定罪資料放上網就叫懲罰黑警
定係選擇B,涂謹申議員既提案,資料庫唔係重點,重點係要有一個將剩底99.963%送上法庭正式定罪既機制
留意,時間係2018年4月,當時大家都仲相信法庭,但涂謹申議員既發言,其實就已經預言緊今日黑警無限濫權既可怕,以下係原文引用:
「如果我們真的看到警察逐漸不再堅守政治中立,而局長、司長或特首,甚至中央政府也容許他們向這個方向發展,我們便要警惕。如果建制派同事不同意,認為必須支持警察,我奉勸他們,不要盲目支持警察。我們支持警察,因為我們希望社會穩定和有秩序,也希望警察士氣良好,能夠正確地執行法律和保障法治。如果我們盲目支持警察,最後的苦果便要由整個社會承擔,包括建制派支持者。」
當然,呢兩個議案本質上並非互斥,涂議員既修正案係包括埋鄭先生既原議案既
所以兩個都投贊成票,好似楊岳橋咁係完全無問題既
不過,兩邊係度鬥氣嘛
因為先投修正案,再投原議案,鄭先生否決左涂議員個修正案,咁民主黨咪投返你反對票囉
其實可以更加有風度既
但歸根究底,我地係希望有一個民間自己就可以做既資料庫,定我地需要有一個專業專職專責,有實權既獨立監察部門去起訴黑警同調查投訴呢?
我覺得資料庫從來都唔係重點,因為只有係無呢個部門時,我地先需要有個資料庫可以叫做知道發生乜野事,但呢個資料庫好明顯乜事都做唔到,因為真正需要關注既事件同案件絕對無可能會出現係入面,只係一個已定罪既資料庫,裡面全部都係結束左既case,真係有任何重要性可言嗎?
所以知道考證既重要性嗎?歷史學,就係學習同練習呢門功夫既內功心法
畢竟查證上面既資料前後一共花左我兩分鐘時間,當中包括打開網頁既五秒,有幾難呢?
但歷史事件就唔同,無完整發言稿呢樣野架
我地係要透過大量收集唔同人既細碎互動同細微變化,再逐小逐小推敲出可能發生過既事,再慢慢還原出真相
再反覆利用不同史觀同角度,以各種可能既方位盡量切入,以圖得出事件既唔同面向
留意,係反覆利用唔同史觀同角度
今日既歷史學家,基本上都能自由切換唔同史觀、視野同角度去分析同一件事,一篇論文用多種史觀同時分析係好基礎既功夫,就好似我之前小試牛刀俾大家睇個篇鴉片戰爭既文章,我係完全無用到新史料架,都係大家見慣見熟既資料
但點解我可以得出別開生面而且更加有說服力既新結論(當然,有唔小部份係繼承自史景遷呢位偉大學者)
因為我用左幾種唔同史觀同時係唔同角度去切入事件
而其他人都只用一種史觀以單一角度去睇件事
呢個社會呢個世界係立體,任何人做任何事產生任何互動,都唔會只有單一理由同動機,特別係當事件進行同時,唔同持份者會基於唔同動機各自互動,而且會各自獨立做出反應
所以一件單一事件既外觀就已經有無限多個向度
歷史研究就好似橫切面圖咁,只能係過去呢件體積龐大既立體構造中間任意部位切一刀,得出一個片面,呢個片面就叫做歷史
但呢個片面唔一定正確架,切既過程可能破壞左入面既結構,亦有可能切得唔深,亦有可能呢個切面無代表性
所以解決問題既方法亦好簡單,多準備一大堆唔同種類既刀,各以最適合既方向,係唔同角度切開件事
最後係最完美狀態,我地會得出一個好係大腦斷層掃描圖一樣,由無限多數、清晰、立體、多元既角度,切出無限多既切片,再組合而成既立體圖像,呢個就係史實
但能力有限,無可能做得到呢一步,史料亦有限,內部結構本來就已經唔完整,我地可以復原到部份消失既歷史,但永遠復原唔到全部
但無關係,我成日講,盡做,能做幾好,就做到幾好
所以點解我對政治抗爭一直都好樂觀?
畢竟見步行步,能做幾多就做幾多,一直都係歷史學既必備功夫
點行都行唔到終點既感覺,我地歷史學界每一日都承受緊,而且入行個一刻就知道,我地呢條路係永無終點
所以無力感係乜野黎?食得架?
如果我會受無力感影響,我死左十世囉
歷史學家既基本修養,就係要習慣每一日都係逆境既人生;習慣每件事都見唔到終點既人生;習慣每一刻都充滿無力感既人生
習慣就好,世界大戰都要等三年零八個月啦,我地先剛剛捱過左八個月啫,係唔係?
#hoo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