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法將來會載入史書,因為立法喺香港獨立進程上起關鍵作用,而事實上,呢種關鍵作用正在於令又一批香港人必須面對中共本質就係殘暴嘅現實。越接近現實,人嘅認知經驗就需要調整,因為人類從來都唔可以逃避大自然同歷史施加於人類身上嘅不可抗力。當香港人意識到過去其實一直都寄生於華夏食人族歷史敘述之下,受他人障眼之術所蔽,從來未擁有自己嘅一套現實,大家就會開始發掘香港民族已經存在嘅證據,以終止離地失重之狀態,抗爭,只係重生嘅開始。
中共之殘暴,源於華夏食人文化之耳濡目染,而儒學作為華夏文化之核心價值,實為人性不斷向相殺相殘方向演化嘅推動力。然而,一個族群、一個社會之所以會任由註定滅絕人性之思想長期流動,族群自身絕對有無可推卸嘅責任。華夏之人本思想以無神論為基礎,自一開始就已經隱隱發出腐爛發臭氣味,會成為柏楊筆下之醬缸文化份屬必然,無奈大多數意識到華夏缺陷嘅有識之士,都只係觸及到問題嘅表象,而非結構同源頭,故此佢地亦始終無法指出,華夏文化之劣根要如何一刀斬斷。
然而,踏破鐵鞋無覓處,香港民族成為咗佢地耗費一生都追求無果嘅答案提示。香港民族天生神力,與眾不同,以獨立推翻中國,以正義消滅華夏,在於香港歷史自開埠起即與華夏分道揚鑣,力量累積已有百八年。香港成為有德之人嘅避風港,而有德之人則成為社會發展嘅基石,一代接一代,於是就蛻變成為國際大都會,與世界秩序極之貼近嘅先進城市,可見一個社會可唔可以趨向人類文明之前列位置,係視乎有德之人嘅多寡。當今中國之落後,正係源於華夏文化已經遠離人性太遠,以無數人命為人類文明驗證出人類道德淪喪之下限可以低落到打開地獄之門。
無可否認,香港仍然有好多人未知道獨立係勢在必行,但每當我代入佢地嘅時代視角,我又確實明白佢地點解會對共產黨心存恐懼,同埋無法相信人性本善——歸根究底,佢地都係遠離唔切食人文化,唔敢恢復人性,因為見識過地獄嘅陰影真係會跟人一世跟到落棺材,唔係單憑個人努力就可以瞬間明白寬容為何物。所以,我地香港民族初生代自然而然就可以講得出獨立,不費吹灰之力就睇得到人性嘅光輝,其實係由好多上一輩同香港先民用生命換返黎。上述嘅天生神力,要歸功於勇於逃離故鄉嘅香港先民,亦要歸功於終於學識一分耕耘就會有一分收穫嘅香港老人,更要歸功於意識到要將法治價值傳承畀小朋友嘅上一代人。佢地一直無法同華夏文化徹底切割,雖然置身自由香港,但身邊嘅華夏家人朋友一直透支佢地。如果唔係佢地勞心勞力,互相扶持,今時今日嘅我地唔會茁壯成長;如果唔係佢地以遊行示威方式伸張正義,創出過五十萬人上街嘅舊紀錄,十幾年後嘅我地亦未必會擦出二百萬動員力嘅新紀錄。
我無法想像喺一個家人都飽受威脅嘅環境之下,我會唔會如同中國人一樣生出自衛殺人之念,而不斷提防他人呢種心態又會唔會令我變得麻木不仁,所以有幸生於香港,我只敢盡我所能,將前人交付於我肩上嘅善良保持落去,為延續香港應得嘅安穩生活、開創香港小朋友應有嘅開闊未來而努力到底。我地可以免於恐懼咁去談論愛與和平,完全係由於已經有人先於我地戰勝內心恐懼,將華夏仇恨轉化成香港有愛,只係我地要到長大成人至後知後覺,意識到香港之所以遠勝中國,原來係因為香港就係一個有大人努力幫小朋友遮風擋雨嘅溫室。
香港人成日都引用「生於亂世,有種責任」自況,但其實事實一直都係相反,因為意識到世界之混亂已經係局面有所改變嘅結果,無畏無懼從來唔可以靠一人之力達成。人總係無法避開心中惡念,但心存惡念,就唔會建立到有愛嘅共同體,故此盡力克制惡念,恢復善性,正係建國之根本。要抑制黑暗,首先要由自己做起,要改變世界,就要以自身之精進去感召身邊人,因為只有如此堅定不移嘅人,至會有能力令身邊人領略到民族精神之強大力量,進而將香港變成主權國家,繼續向世界輸出獨一無二嘅香港精神。
從來無意空談香港精神,因為要有香港精神,必先要有所實踐,腳踏實地。今日係接收外界對香港民族輸出關心嘅好日子,更係向自己人輸出抗爭能量嘅大日子,各位同胞,街頭見。
踏破鐵鞋無覓處出自 在 江佩津 PeiChin Chia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遺物之書】
有被記錄下來的,才算是真正發生過。(Scribere necesse est, vivere non est.)
——茱迪思.夏朗斯基(Judith Schalansky),《寂寞島嶼》(Atlas der abgelegenen Inseln)
清運公司傳來空無一物的房屋室內照,我想:啊,就是這樣了。
客廳的沙發、電視櫃、桌子、冰箱,以及房間裡的床墊、床架、窗簾,到廚房的流理台、瓦斯爐、抽油煙機,悉數消失,只剩下牆的四角。
「再見了。」我看著母親生活的痕跡,知道就此告別與母親一起生活的時光。
在有些地方,會將逝者的東西全數燒去,連照片也不例外,我想大概是要讓生者不再罣礙。而有朋友叮嚀,在七七四十九天內,可以以母親之名布施,物品、金錢,都可以。
「這是我們最後能為她做的事了。」
返回家鄉後,斷捨離過一波,母親的、自己的,有些是趁她住院時清掉的,在環保袋中搜集來的衛生紙、竹筷、吸管,標誌著讓人不忍心的節儉;有些則是在母親出院後跟她一起攜手處理掉的,可能也是出自於丟棄母親東西的罪惡感,也把自己的書賣掉了上百本,以及許多不合時宜的衣服,全數淘汰掉。
彼時正在流行的斷捨離書籍,告訴大家要把東西揣在懷裡,若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便心懷感激地與之告別、丟掉。
說不上那樣的斷捨離方法有沒有用,因為整理遺物的過程,就像是把有感覺的部位悉數割去,不能有太多感受,否則永遠都結束不了。堪用的物品,便捐給回收站,鍋碗瓢盆、櫥櫃、民生用品,甚至是未拆封的衣物、不知道為什麼有許多個的電熱水壺,或是那些擁有記憶的物品,小時候曾經見過的衣帽架、跟著母親許久的傳真機、一起出國旅遊買的紀念品,都選擇不再留下。
來幫忙整理的親友為了不讓氣氛憂傷,看著母親買的許多夾鏈袋、垃圾袋,語帶笑意地說:「妳媽真的很會買捏,」但旋即轉為苦笑,「不用這麼節儉也沒關係啊。」
裝箱,用封箱膠帶黏上,以麥克筆寫上內裝何物,不要的物品則是放進黑色大垃圾袋。
人生最後所擁有的物品,只剩下丟掉、捐掉、留著,這三種選項,而且數量逐漸遞減。
這段期間內,大家多多少少都捎來安慰訊息,「妳這樣是最好的。」比起臥床、長年的照護,母親做了最好的選擇,對她自己、也對妳。人們這樣說著。而我端看著收拾過後、重新安身立命的住處,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想要了,物品以及金錢帶來的是空虛以及遺憾。
許多時候,我寄居在外婆家的小房間裡,那曾經是母親帶著新生的我寄居之處,同樣的磁磚、電燈,但如今對外窗已經用報紙封上,隔壁的建築緊緊貼著牆壁,成為一個外頭陽光照不進來的房間。床單已經洗過,登機箱裡放著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黑色的,那陣子在靈堂前,都穿著這樣的衣服。
總是要搬出去的,找一個自己的地方。因此我再度瀏覽起租屋網站、網路社團,只想要一個地方可以安放自己,越快越好。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一周內找到了新的住處,有著已經簡配好的家具。我感覺自己其實並不缺少什麼,只要有一張床、一扇窗、一個浴室,然後有網路連線,就能稱之為家。朋友們陪著我去逛IKEA,我想著的只有簡單的生活器具,以及早些捨棄的物品如今又要再買回來,似乎有些可笑,因此認為自己不需要買什麼生活雜物。但朋友拉著我,依舊在購物車裡放入腳踏墊、簡單的碗筷、一只垃圾桶,回到家裡時,至少可以好好擦乾濡濕的雙腳。
以為自己可以什麼都不需要了,但在日常裡,仍有些必要的消耗。
——洗衣
洗衣機的聲音響著,獨占了整個空間。最後那一天,我把衣服丟進去,想著要洗乾淨。找到母親後、在等待葬儀社的人繼續程序前,仍有最後的理智要將洗衣機裡的衣服撈起、晾乾。儘管腦袋一片發白,卻依舊內建了不讓一切更糟的反射動作:不想在整理遺物的過程,還得分心洗衣機中濕透的衣服。
距離那日的幾個月後,在陽光極好的這一天,將床單、被單、枕頭套一併丟入洗衣機,然後披掛在陽台的椅子上,想來是令人舒心的一件事。事實上,南部的陽光從未讓人失望。
而我想起母親,有一次她在教會中向其他姐妹說著,還要替我做家事、洗衣服,所以不能垮掉,不能生病。在一旁的姐妹說:她終究要成自己的家,終究會學會這些事情。
是的,我想,母親終於從她這樣的身分卸下,不再為女兒操勞了。
洗衣機的聲響停了,我起身,拿出裡頭的衣物脫水,日常的這些舉動都像是在向母親告別,成為兩個獨自的存在。
——廚房
只要我返家,儘管下班時間再晚,她都要炒一盤菜、或是熱一鍋湯,甚至是買外面的便當重新擺盤。我會邊吃邊笑著說:「妳不是要我減肥?怎麼又給我吃這麼多。」
在母親留下來的筆記本中,她抄寫著許多食譜,那些菜式我一道都不會。自炊的生活裡,也多是煮些簡單的麵、燙青菜或煎肉排,電視機或電腦螢幕裡發光的影像,比菜餚還要吸引人。
看著電腦畫面裡日本偶像吃著鹹鹹的梅子,湧上一股酸鹹感。我曾在租屋處的冰箱裡擺上一盒,是母親寄上來的包裹中安放著的梅子,我曾疑惑沒有出國的她,是怎麼擁有這些日本食材的?直到在她住所附近的百貨裡看到異國食品展,心中約莫有了答案:自己一人在百貨中逛著高級或是陌生的食材,想要試試看、想嘗試更多的味道,因而買下,也想著要與我分享吧。
酸鹹感又再度湧了上來。
——衣櫃
悲傷總是來得有點慢,例如,窩在沙發上看合購版時恍然想起,不知道跟母親去京都玩時買的那個牛皮背包上哪去了,清掉遺物時沒印象看見,可能再也無法覓得,那扇門已經緊緊掩起。比起怦然心動地斷捨離,現在感覺更加深刻的是如何不感到疼痛地捨棄,以及珍惜留下的物件,但不執著,知道這一切終究都會失去,卻也不輕易放棄。
母親的衣櫃裡有幾套好的套裝,本想著百日時化給她,但最後仍是猶豫了,因此就帶在身旁。她已經許久沒有穿過那些衣服,那是在她意氣風發工作時買下的吧,或是她想著要去應徵體面工作時穿的,只是有些從未穿到。平常僅穿POLO衫、排汗衫,搭上黑色長褲,腳踩著我買給她的運動鞋,她還囑咐著不能買白色的,因為做清潔工作時容易弄髒。
而母親送過我幾次衣服,是從成衣賣場買來的,或是百貨中沒有見過的小牌子,尺碼總是不合身,卻也捨不得丟,因此我搬了幾次家,都還是帶上這些吊牌未拆的衣服。在把母親的衣服捐出去時,我也一併將這些衣服裝箱寄出,不再徒留好幾年都沒穿的服裝。
極簡主義愛好者之中,有人拍了一部紀錄片,跟他們的網站同名,裡頭總是提到一句話:「愛人,以及使用東西,並非全數地捨棄或完全不購物,而是好好使用每一個生活中的物件。」(Love people and use things, because the opposite never works.)
——舊照片
選了一日,一口氣掃描好手上的舊照片,那是母親許久之前就整理成相本、放在行李箱內,早早就交付好的存在。不只是照片,還有著我自國小開始的獎狀與文件,直到我碩士畢業那一天。
好像日子就停留在那裡了,在那之後,我去了哪裡?畢業後,工作浮沉,閒暇時出國散心,投身戀愛,母女之間的聯繫轉為網路上的相處、數位的相紙。
這些相紙吸納了碳的味道,不只是記憶與時空,更成為氣味的載具,彷彿又回到母親離開的那一天。還真是4D啊,忍不住跟朋友這樣說道。有些相片已經遭白蟻啃噬,母親搶救下來,我想像著她珍惜地放入相本、夾鏈袋、鐵盒、行李箱的畫面。
許多時刻我都已不記得,包括五歲時去到東京、河口湖以及迪士尼的照片。相片替我記得,母親也都記得,我放進掃描機裡,讓數位的訊號代替我記得。
這陣子以來,我很怕睡著、或看人睡著的模樣,那就像是我早已經預習許多次母親的死亡,躺著、眼睛就再也沒有張開了。但當那樣的畫面真的來到眼前時,當下只有停不住的眼淚。到現在依舊每天重播這樣的畫面。
也許仍有些快樂的事。掃描了三百張舊照片,原以為此生再也找不到父親的照片,但裡頭仍存著幾張與他的合照,還有一張全家出遊的照片,儘管彼時大家都已經破碎,我還曾經在母親與父親吵架時拿出剪刀剪去全家福,留下我與母親的半邊。
我記得母親的美麗,照片裡也是如此。如果母女之間勢必爭論,我想她是贏的,她年輕時的美麗我完全看不到車尾燈,也服氣她總是嫌我胖。
放舊照片的盒子,是我參加高中同學喜酒帶回來的喜餅盒子,裡頭還掉下了幾根母親的頭髮。我知道是她的,因為總是比我的頭髮還要來得細軟。蓋上蓋子,我知道這就是所有了,而我終於悲傷起來。
日子持續往前推進,每一天醒來,知曉自己生命又將延續的那一刻,我想起有人曾這樣囑咐過我:不要責備活著的自己。
結束儀式、收整遺物、打包自己,從寄人籬下到在陌生但屬於自己的床鋪上醒來,一切依舊很不真實。緩慢起床、出門吃早餐的途中,想起袁哲生〈父親的輪廓〉:「好好活下來,不一定要在意別人的話,人生有時候要走自己的路。」
摘自《卸殼:給母親的道歉信》
踏破鐵鞋無覓處出自 在 Eric's Kitchen & Baker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出自宋代詩人夏元鼎:「崆峒訪道至湘湖,萬卷詩書看轉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早前想買但要$29,今天本來想買另一個牌子,卻見到呢個牌子做緊驚喜價$19.9,即刻掃咗6罐 減鹽40%款(惠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