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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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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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琪夫人信箱 】如何跟兩歲小孩說明疫情不能出去玩?
小綠豆媽媽:
V媽您好,請問如何跟兩歲的孩子說明疫情的狀況,以及不能出門的事情?孩子會吵吵叫叫的要出門,但因為疫情的狀況無法出門。也許他們也感受到大環境的氛圍,身上疹子發得很嚴重,已經有加強按摩了,我還可以怎麼做?謝謝V媽。
V媽:
小綠豆媽媽,這陣子孩子們和大人都辛苦、心苦了!你不孤單,真的!
我不知道疹子是不是和最近家裡一直開冷氣有關係,我自己家裡的經驗是,因為天熱、一直開冷氣,身體無法好好處理濕氣和寒氣,疹子就開始跳出來了。或許試試看,一天裡面好好與溫度共處一陣子或求診,看看疹子是否能消退?
這次病毒大軍伴隨著焦慮、壓力和不確定性的感覺,所有年齡層的孩子都能特別強烈地感受到,只是用不同的方式面對及消化這些突如其來的改變與情緒,例如小小孩可能會突然情緒起伏大或行為倒退(本來已戒尿布的孩子突然又尿濕了)、他們可能比平時哭得更多,或者想要被抱著和擁抱的更多; 大一點的孩子可能突然變得很黏或變得更容易生氣......但無論如何,就如同我們前面文章所提,大人一定得先穩住、保持內在的安穩(你可以用各式各樣學到的方式,例如關閉追蹤新聞、深呼吸、宗教、能量運動、紮根、唱歌各種你隨手可得的穩定方法),因為我們的孩子比我們自己更了解我們,尤其小小孩會全然信任的感受到並『吃』掉我們的情緒,無論你是否有說出口的焦慮或恐懼,孩子們都能迅速感受的到。因此,無論我們面對的是哪一年齡層的孩子,”照顧好自己“絕對是第一步!照顧好自己後,才有力量為孩子消除負面影響及提供溫暖如光的情感支持。
好的~我們現在要回到小綠豆媽媽您的問題本身,首先是如何跟兩歲孩子說明疫情,我們會跟小學端以上孩子在穩定的情緒下、毫無恐懼的交談與謹慎地進行對話,讓他們了解、放心而不是陷入困境。但對於兩歲小小孩,以故事淡化絕對是比較容易的方式。
例如:很久以前,在大地媽媽的照顧下,每隻小動物都有自己溫暖的家。有一隻愛乾淨的小浣熊,他住在水邊的一個圓木房子裡,他很喜歡洗東西,每天洗被單、每天洗碗盤、每天洗桌子、每天洗衣服、每天洗澡、每天洗手.....有一天,大地母親請愛乾淨的小浣熊幫忙蓋造一個乾淨的小木屋(此時準備一個大紙箱當玩具,可以顏料塗鴉可以佈置可以在裡面玩可以睡覺,總之可以讓孩子自由玩的遊戲),這幾天小浣熊開開心心的待在小木屋敲敲打打蓋房子,這是暫時的,等蓋好以後再邀請其他動物朋友來家裡玩。
(如果兩歲小小孩真的一直吵著鬧著要出門的話,你可以在地上用紙膠帶黏貼出一個“門”形狀...故事可以一直編寫下去,當然每天你就可以在故事裡為小浣熊編派任務......例如,每天下午小浣熊都需要出“門”跳跳跳,比如說出“門”跳跳跳、出”門“抱著媽媽繞圈圈、出”門“扭屁股、出”門“坐媽媽飛機(孩子趴在你小腿上飛高高的小體操)....就是和孩子手牽手、一起跨過“門”做點體能活動的概念!
其實,讓兩歲孩子待在家裡真的有點疲累,孩子們需要有節奏性的規律生活、每天例行性活動會讓他們更安心,例如每天睡覺與起床的儀式相同、同樣的用餐時間與儀式、同樣的說故事做家事、不在小小孩面前皺眉討論疫情影響,一起拿著抹布抹地、一起煮綠豆湯輕輕攪拌、一起在妳折衣服的時候弄亂剛摺好的毛巾、一起做怪表情搞笑一下、一起用湯匙叉子敲敲演奏或唱歌、一起為不同縣市的阿公阿嬤畫個畫、準備感官盒讓他玩倒水疊杯子舀綠豆等等,在每日生活裡讓小小孩有時間動一動(在家玩躲貓貓、簡單小體操、紙箱玩具、唱歌跳舞、用紙膠帶設計地板障礙遊戲、大紙顏料作畫等等); 如果真不得已要出門補貨,在符合防疫規則下,先聽個『小口罩的故事』再出門吧!(小口罩故事:https://reurl.cc/qm9QVD )請相信,這些生活的小瑣事可以穩定你自己和他的情緒,讓小小孩和你一起度過美好自在的防疫生活。
祝福小綠豆媽媽~也祝福台灣
更祝福世界回復健康與平安
我們一起努力渡過這一關!
(照片:三歲半的妮妮吵著要去花蓮睡覺,於是,就如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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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追夫人衣服 在 潔媽和女兒一起浪跡天涯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在別人的故事裡看到自己的夢想
在別人的生活裡羨慕那份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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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米蟲聊天的時候,說到一個故事,一個朋友的女朋友是對岸的網紅,才剛開始經營自媒體初啼試聲就一炮而紅,很會製造話題、經營形象,但說穿了其實不過是”人設”+”套路”+”操作”與”帶風向”,螢幕前真誠的素人形象背後是多年媒體行銷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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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明就裡的追捧者到底是打哪來的啊?有些明顯粗糙的套路竟然還有人會相信,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對米蟲這麼說。
米蟲回答我: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啊,會自己幫她添加想像。(哇,這孩子開始會以人性為出發點來思考,想我自己20多歲的年紀大概都是以動物的本能來做反應吧。)
於是畫面外成了無限美好的想像空間,畢竟我們都是讀著白雪公主的故事長大的,公主與王子的結局必定是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Happy ending,無一例外。(小時候讀童話故事、青少年看漫畫、青春期看瓊瑤小說,將這樣長大的孩子丟到現實社會中,會是怎麼樣的災難? 讓我想起為副不仁電影中,錢尼夫人跟副總統錢尼說過一句話:如果你不想女兒長大後成為silly girl,就不要用童話故事那一套混淆視聽來教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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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辨能力絕對不是長大後就自帶的功能。如果讓”殘酷的社會、現實的人類、看不透的虛僞來教,結果只有付出不忍卒睹的代價與說不出的心累,當然,世間沒有一定,有些人幸運一點,又有些人狠一點。如果自己不夠幸運也不夠狠,也別難過,這世界多的是跟你我一樣是芸芸眾生之一的同伴。得意時不用太驕傲,失意時也不用太喪志,誰的人生不是潮起潮落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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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羨慕別人,世上哪有什麼女神? 只要是人,誰不是吃喝拉撒睡。
不用追捧別人,人間哪有神? 人間只有那些吹噓自己,包裝自己,把自己神格化,試圖造就遙不可及的距離,讓人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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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會操作的故事到最後成了一篇:高學歷的職場美女贏家,想進一步塑造成人美心善來提升形象,所以亮出好多來自幫助流浪漢所寫的感謝狀。
於是就有網民踢爆”一看就知道沒有真正接觸過流浪漢,哪個流浪漢這麼文青?
連筷子都沒有了,還有筆?
怎麼那些紙條比流浪漢的衣服還乾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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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滔滔江浪,美女網紅的危機處理方式就是刪po文,聲淚俱下的說,其實她還有個小小孩要養,而且身患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受刺激,因為這些事反覆入了急診,請大家饒過她,她只不過是想帶來些人世間的美好,自己的苦楚自己吞,但朋友間其實大家都知道,不久前美女網紅還去滑雪,平日也喜歡去攀岩,更酷的是”她還跳傘”,先天性心臟病患能高空跳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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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總喜歡打著宗教的名義來操控人心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我並不是說人間沒有高僧,相反的我曾讀過些高僧的故事開悟的過程,令人感動到流淚不已的,一是蓮花生大士,二是六祖惠能,這些高僧與人間的距離何止千年! 偏偏世間總是少不了會唸幾句咒語,就覺得自己能渡化他人,念力無極限已達可以幫消災解厄,加持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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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幫朋友買東西送去給她,她家裡剛好有客人就招呼我一起喝杯茶,那天搭電梯的時候被蚊子咬了包很癢,於是我用手抓了手背叮咬處,眼看已成紅腫一大包,席間有個60歲左右的男人,看到我用手抓癢,就跟我說: 你手伸出來,我用念力幫你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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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the hell!!!!!我在心中大喊,這是打哪來的啊!!!但在朋友家裡,不好意思說出心裡的話,只好客氣的說: 謝謝你,不用了,我包包裡有止癢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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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種人通常聽不懂拒絕,把宗教搞成直銷 (心中一嘆),竟說些奇怪的話:放心,我不是想摸妳的手,不然妳把手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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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還有2男2女一起鼓譟著此男的”神蹟”,我很後悔坐下來喝這杯茶,對於生活上的往來關係,我總是沒法做到職場上的果斷,想說替朋友留個面子,我只好伸出手來放在桌面上,另一手結著金剛印,看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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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歲的男人口裡振振有詞念著不知道什麼咒語,手掌攤開放在離我10公分的距離說是傳達念力,還一邊微微震動著,最後,問我”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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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說”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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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我的人一定沒有聽過我傳教,世間人的出發點總是不離利益,不明就裡想著功德,宣揚佛法救度眾生(連自己都救不了了..還救眾生),有時候反而適得其反造成對方的反感,真正講求因緣的,不會”強迫”別人。(為怕誤會,還是說明一下,這裡提到的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或是高僧,而是一些不明就裡或是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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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願意相信咒語的不可思議,但,要看是誰來念,現在的人常常把自己當菩薩,以為念一句咒語就能超渡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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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咒跟戒律是相輔相成的,但為何滿街跑的師兄師姐只見逢人宣揚持咒,而沒有要人講求戒律,很簡單,戒律對現代人太難守,沒有人會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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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十戒了,十善都很難了 (摘錄一下什麼是十善)
1. 不殺生:不殺害人類以及畜生下至昆蟲等生命。
2. 不偷盜:不偷取他人財物。
3. 不邪淫:不與他人配偶及他人所監護之人發生性行為。
4. 不妄語:不對他人說謊話、空話,不顛倒是非。
5. 不兩舌:不對他人提是非,不挑撥離間。
6. 不惡口:不用粗言令他人生起煩惱。
7. 不綺語:不花言巧語、阿諛奉承他人。
8. 不貪慾:不貪戀他人財富而欲求自身財富。
9. 不瞋恚:不怨恨或憎惡他人。
10. 正見(不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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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是修自己,不是修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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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凱伶的故事呢?
“妳怎麼知道那是件舊衣呢? 我提出問題問了凱伶。”
凱伶說:外套裡有繡花針法的補丁,而他老婆對裁縫刺繡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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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自以為精明的打著如意算盤想用最便宜的代價來遊戲人生,剛好世界很小,凱伶說妹妹的同事剛好是那個男人婚外情的對象,打著多金白馬王子的形象,最後兩人關係結束是因為他買了假包來討好她,然後世界很小,她在才藝課裡認識了他的老婆,她說看著她只有一股辛酸的同情:那個你以為的白馬王子,其實背後瞞著妳做了很多事,把妳形塑成糟糠妻,用一輩子不敢在妳面前說的話來形容妳。她說她看著她陽光的笑容時,分不清笑容裡幸福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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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伶只淡淡地這麼說著,是不是有故事外的劇情不得而知,每個人總是有不想對人說的話,不要刨根究底,也不要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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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過是別人人生的旁觀者,大多數的人面對別人的問題時,總是特別有智慧,因為不是自己面對,因為不帶感情,因為不用承擔輸贏,因為再怎麼好的情誼也不過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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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看了對岸一對小夫妻開車橫越歐亞的視頻,有些片段特別讓我心有戚戚焉,尤其他們說到:想記錄真實的旅程時,我感受特別深。長途旅行真的是非常累的一件事,長達幾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出門,不是跨國就是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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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雖然很累,卻依舊懷念,尤其是這種不能出門的日子。有點想挑幾張照片來做成無框畫,掛在牆上,讓我無時無刻回味那份美好,那些浪跡天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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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對小夫妻在冰天雪地裡野外煮食,從西伯利亞到挪威,通常是泡麵加上肉罐頭(聽說俄羅斯的肉罐頭特別實在,滿滿都是肉,沒有湯汁),雖然我沒有在俄羅斯買過肉罐頭,但的確印象中俄羅斯的商品讓人感到特別實在,或許是他們還沒有學會商業包裝手法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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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為了節省旅費,通常都是在房車裡睡覺,零下20度也是如此,我感到佩服,因為我自己大概是做不到吧,但有點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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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在螢幕前看別人的冒險故事完全是另一件事,因為你只需要用嘴巴驚呼,用想像感受,自己的感官一樣的舒適,一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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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大媽,但有時也很想體驗點瘋狂事蹟,做那些沒有做過的事,所以我跟老頭說,不如改天我們也開車去海邊或山裡住一晚吧,看看能不能找回一種屬於青春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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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直接跟我說:可以啊,妳現在趕緊把枕頭棉被收一收。
這麼快? 已經半夜12點了耶,現在就要出發嗎? (什麼時候老頭成了我不認識的行動派?)
看他氣定神閒的說,對阿,現在就出發,妳先去地下室車裡睡一晚,可以熬過一夜我們再來討論要去哪個海邊或山裡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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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說了句:臭老頭。
他嘻皮笑臉的說: 我只是太知道妳有多阿娘啊。
(有將車開到深山林內裡睡過覺的趕緊告訴我,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