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那兩位老人家送來的禮物】
在讓人沮喪的幽暗季節,荷蘭來了兩位聖誕老公公!
幾乎是每天起床,外面仍舊漆黑一片,約莫九點才有一點自然光從大片玻璃窗外甦醒;好像一天還一事無成的時後,日光已經在小Jivan午睡中沒入隱晦。
聖誕節的十二月,遠離城市的住宅區,雖然沒有歡慶的音樂和購物人潮而顯得了無生氣,但緊鄰的家家戶戶,用從裡到外裝飾大小的星月、串燈、麋鹿、鈴鐺點亮彼此,熠熠黃光的蠟燭傳遞那些相聚的無聲笑靨。
婆婆說,年底的氣候其實很讓人沮喪,好像如此才顯得聖誕節製造出的快樂更讓人快樂。荷蘭的第一個聖誕老公公叫「聖尼古拉斯」,聖尼古拉斯會在12月5日的前一週乘船從西班牙過來,大人帶著雀躍的孩子,在涼風颼颼的港口迎接他與他的白色坐騎Amerigo馬,和他發禮物的助手黑彼得Zwarte Piet。回家後,孩子把禮物清單和給Amerigo的零嘴(一根紅蘿蔔),放進自己的一隻鞋子裡,擺在火驢旁,展開一週的、每天都有聖尼古拉斯派他的黑彼得送來的小禮物驚喜。
一家圍坐在昏黃的客廳,配上熱可可的淡淡香氣,陪孩子寫信給尼古拉斯說自己一年表現得如何,聽孩子說著同學們交換聖尼古拉斯節的禮物的趣事,還有互抽家庭成員的名字,準備小禮物給彼此的家庭活動。拆禮物的好心情與暖爐的火光(蠟燭),使得外頭天氣再糟、再陰沉,都與幸不幸福無關。
12月5日,送走聖尼古拉斯和他的夥伴們,便開始期待12月25日的「Santa Claus」聖誕節,學校會在節前兩三天放假,為期兩週。我們荷蘭一家在這天並不會再送禮物,而是一起做點什麼。白天去森林散步、看電影、準備晚餐,飯後聽音樂、喝點酒玩桌遊,這是第一個聖誕節,屬於兩三代小家庭的日子。26日的第二個聖誕節,則會開車到曾祖母家團聚(Omi),所有親戚排隊用擁抱與三個親吻表示祝福,嘈雜笑鬧地聊著平常沒交集的生活。
在最難熬的灰暗季節,因為聖誕節而顯得不那麼鬱悶,寒冷把人人都推進屋內,把「時間」留給了所愛之人。荷蘭為期一個月的「過年」,來訪了兩位有故事的老公公,為了他們,大小城市規劃耶誕市集、派對、促銷,街坊鄰居送上聖誕卡和高掛燈飾,家人相聚期盼的溫度和快樂,就這樣陪伴彼此走過嚴冬。
「#聖誕節是全家在一起的節日。」這裡有整整一個禮拜沒有陽光眷顧,氣象預報精準預告它在第二個聖誕節來到。然而,聽過一句名言嗎?「沒有了家庭,在廣大的宇宙間,人會冷得發抖。」所以不是陽光,而是「家人」,我們的心才有了歸依、有了溫暖。
#這樣過了一個月的Christmas
#過年不是苦情媳婦一個人的事
#黑彼得近年來備受歧視爭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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