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 星期一 絕對音樂】
「苦是生活的原味,累是人生的本質。
你走得再遠,站得再高,得到的再多,都脫離不了苦與累的糾纏。
人生就是一種承受,一種壓力,讓我們在負重中前行,在逼迫中奮進。
無論走到哪裡,我們都要學會支撐自己,
失敗時給自己多一些激勵,孤獨時給自己多一些溫暖,
努力讓自己的心靈輕快些,讓自己的精神輕盈些。」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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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長者無話可說嗎?試著做顆「好球」給他打,他渴望被你們需要》
也許我們都聽過,或是也遇到過類似的經驗:有時候跟外人溝通,反而比跟家人溝通容易。
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們跟外人可能是萍水相逢,彼此沒有太多期望,也沒有什麼責任或道義的約束,無論溝通的品質好壞,都不至於產生太嚴重的後果。
但是跟家人,尤其是跟長輩溝通,就未必是那麼簡單的事了。長輩跟晚輩之間牽涉到養育之恩、彼此的期待、倫理、良知等等。如果你身邊的長輩,因為年老患病造成語言或有智力方面的損傷,溝通的難度就更高了。
在歷經各種磨合之後,其實我們會發現,溝通的內容似乎都變得不太重要了,幾乎只剩下一個目的還存在:就是讓對方覺得他們還被愛,還有人照顧,活著,還有一點點價值。
我跟我母親的溝通在最近的兩年當種產生很多變化,我們彼此都在學習適應對方。
大約在十年前,母親已被診斷出患了巴金森症,她很配合治療,病情控制得還不錯,但在大約一年多前,我開始注意到她溝通方式和內容的改變。
巴金森氏症的母親 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我跟她住在不同城市,每週會打一次電話,以前在電話中我們都是有問有答,但最近一年多,她在講電話時似乎忘記我的存在,滔滔不絕的獨白一個多小時,內容是千篇一律的複誦電視上的天災人禍,或是抱怨身邊的人讓她不開心等等。
久而久之,聽她打電話對我來說變成一種負擔,不是我吝惜花電話費或時間,而是我對「怎樣可以讓她快樂一點」感到十分挫敗。
2018年初放寒假,我回到父母的家,我被發派的任務是:每天早上6:30起床為母親準備早餐,因為她7:00必須吃好幾種藥。」
通常她一醒來意識都有些朦朧,觀察數日後,我發現如果我不主動找話題跟她說話,她就會表情呆滯、默不作聲,或是開始抱怨訴苦;例如睡不好啦、皮膚過敏啦、哪個人又做錯什麼事啦……那些抱怨我已經聽過無數次,覺得既不健康,也不是適合開啟一天的好話題。
如果我不主動開啟話題,她也會默默地,機械化似的吃完早餐,但那會讓我很難過。我在臺北就算餵我的狗,我都會摸摸牠,跟牠說說話,難道我的母親得到的關心還不如一隻狗嗎?那真是讓人傷心的事。
我決定想想辦法,幫她展開一個比較開心一點的話題,找她擅長的事來讓她講,那就是做菜。
▍ 她的人生不是荒涼與蒼白 她的成就等著你去發掘
母親年輕時是個教師,但她的廚藝相當高明,她會做一種牛肉乾,非常好吃,我們這一代的子女,在這道菜上還沒人能超越她,提到這事,她立刻思路清晰、精神百倍。我很高興我發了一記好球,而她接住了。
我在跟她聊天時順便錄了一段,我無法想像這是連白天黑夜都搞不清楚的老人家說出來的話。
除了驚訝於她清晰的條理和表達力之外,更讓我感動的是其他人的反應,當我把這段短片放到臉書之後,引起了許多原先沒料到的迴響。
一位女作家的女兒,現在旅居英國,寫到:
「家母83歲,體弱,現在連電話也講不久,唯有孫兒電話上跟她談中國哲學歷史時,才會興致勃勃。這其中有個故事:我兒子離台時才一歲半,中文能力較差,直到2006年我帶子女移居紐約與我媽同住, 兒子跟姥姥只能說中文,才把中文對話能力給帶出來。從那時起, 我媽媽就以「跟孫兒講中文,幫他加強中文能力」為己任。我的淺見: 讓長者有「仍被需要」的感覺,這對他們來極為重要。
像是您這樣請伯母解說獨家美味牛肉乾的烹製,像是我媽媽跟外孫的中文對話,都讓他們覺得自己仍被需要。你這段「牛肉乾好好吃」,我反覆看了好幾回,愈看愈覺得有種年長者的可愛與逗趣,那種極為自然的認真與戲感絲絲入扣!」
一位經常巡遊世界各地的傳教士,她母親已過世,她寫到:
「當年我媽失智,記憶力退化時,我堅持讓媽媽參加洗衣服的工作,我倆拿著臉盆和小板凳,面對面的搓洗衣服,洗衣的時候媽媽會回憶我小時候的事,然後她會指揮我該怎樣晾衣服,我故意裝笨,讓她笑我。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她在教我洗衣服時,她失去的能力又回來一些……」
一個位國中老師寫到:
「我反覆看了大家的留言,覺得『做球給老人家打,讓老人家能夠發揮,覺得自己有被需要』,這真是我需要學習的功課。」
另一位媒體工作者問:「牛肉裹粉是用麵粉嗎?我想學這道菜!」
引導對話 讓長者感受「被需要」
在這些往返的文字當中,人們被喚起了回憶、產生共鳴,在分享中彼此陪伴,也增進了原來就有的友誼。更令我驚訝的是,那篇簡單的發文和短片,產生了具體的後續效應。
耕莘文教院的甘國棟神父,他是我的老友,對靈修和社會關懷都著力很深,在2月17日寫了這樣的回應:「今天這段王媽媽談如何做牛肉乾的影片是『談溝通』很好的示範,請問可以讓我使用在我的培育課程中嗎?」我說:『當然歡迎分享』。」
人們可以看到您所用的『引導式的對話』能夠帶出怎様的面貌,這可以造福許多家庭。你現在能知道令堂在天主整個計劃的意義嗎?」甘國棟神父的話讓我很感動,我從未想到過在神的計畫中,我母親能扮演什麼角色。
2月22日,神父寫給我另一個簡訊,內容是:
「我邀請幾位對於生命教育有經驗的朋友,參加3/26日在康泰醫療教育基金會的個案研討,希望你可以把一些寶貴的經驗收集後,成為幫助他人的案例。」
當然,我會接受神父的邀請去參加個案研討,說我母親的故事。
至此,我對上天的奇妙安排感到不可思議,我那身體孱弱智力退的母親,竟然會因為講了一段「怎樣炒牛肉乾」…...開始了她的影響力!而且我也很難估計,她的故事將會觸動多少人。
回顧這整個過程,我可以將現階段的結論分享給你:
「溝通的起點,是為對方開啟個好話題。所謂的『好』是他們能發揮且導向正向思考的,當話題開啟後,用少少的話去幫襯和維繫談話,讓對方感受到喜樂和成就感。」
如果你在能用某些方式,把這些好的經驗分享出去,即使一個人身體逐漸失能,他們發自心靈的力量還是能造福很多人。
(文章來源:https://www.ilong-termcare.com/m/Article/Detail/2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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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草屯囝仔Officia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草屯囝仔 #無法無天 #台語解說 「創作者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人家不了解我們!」 好奇為什麼當初這首歌要在宮廟拍攝的朋友們, 千萬不要錯過這一集的台語小教室! - 《無法無天》Official Music Video📺 👉 https://youtu.be/L7nTem6FDAc ...
道義解說 在 健吾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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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合貿易與北山文化的盛況
足利義滿在任期間,一直非常期望同明朝進行貿易。自1374年起曾數次向明朝派遣使節。1374年和1380年,足利義滿以「日本征夷將軍源義滿」的名義向明朝朝貢,要求與明朝貿易。然而明朝拒絕了室町幕府的要求,理由是明朝認為「大覺系」的「日本國王懷良」(或作良懷)才是日本正統君主,而「持明系」則是亂臣。足利義滿是「持明系」的軍官,更不應與之通交。因此在明太祖在位期間,明朝拒絕了同室町幕府的貿易。
1401年,足利義滿又以「日本國准三后源道義」為名,遣博多的商人肥富、僧人祖阿赴明朝。當時懷良親王勢力衰落,建文帝封義滿為「日本國王」,並要求足利義滿取締倭寇。在使者返回日本之際,明朝發生了燕王朱棣奪位的靖難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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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介紹歌曲
【無法無天】
黑暗社會 人心險惡 路攏是金錢製造
你沒資格講話 人生反常 不知道會走到什麼地步
恁攏 猜不 著 是誰拿著開山向你面前衝
講話 不通太唱秋 下一個著換你躺在棺材中
沒辦法表達我心內欸話 身在這社會
存在這問題 誰人喊可憐
義氣拼黑白 all in 壞運埋土底
出門拖名字要照會我看你擱不夠格
輪仔六發六聲簡單血洗乎你墮輪迴
跟我正面衝突 槍管向你喉嚨擠
什麼江湖道義 一切都是看錢面
倫歲 倫背 我不會插小你
昨天 作地 還在討情義
一門 一次 註定你生死
這場戰爭早就想起喪鐘
挺我欸人跟我出來削 (跟我出來削)
鐵仔碰軟仔看誰痛 (我看誰痛)
勝者為王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勝者為王 槍下留慈悲 (槍下留慈悲)
挺我欸人尬我出來削 (尬我出來削)
鐵仔碰軟仔看誰痛 (我看誰痛)
勝者為王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勝者為王 槍下留慈悲 (恁北乎你死)
看今晚是誰最屌
傢伙拿著作伙來七逃
帶我兄弟 準備呼死
係誰欸代誌 要跟阮比拼
鐵仔 木棒 全部傢私 傳到攏招對 現馬
入子 拖板 全部散開 一門尬刁落
對方躺落 乘勝追擊 今晚就要嚇到贏
全部梭落 正經代誌 嗆堵順便喊輸贏
是誰勒喊 (誰勒喊)
是誰勒看 (誰勒看)
是誰勒抖 (誰勒抖)
是誰勒照水 (誰勒照水)
人性貪婪要治無藥通醫
點起葉子麻痺全部神經
親像蛾仔一致爬滿全身
這場戰爭早就想起喪鐘
我幹恁尼娘目珠內毫無道義
我幹恁尼娘日珠內只有自己
挺我欸人尬我出來削 (尬我出來削)
鐵仔碰軟仔看誰痛 (我看誰痛)
勝者為王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勝者為王 槍下留下慈悲
挺我欸人尬我出來削 (尬我出來削)
鐵仔碰軟仔看誰痛 (我看誰痛)
勝者為王 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勝者為王 槍下留下慈悲 (恁北吼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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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感謝|Achia Liu 、劉冠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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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合貿易與北山文化的盛況
足利義滿在任期間,一直非常期望同明朝進行貿易。自1374年起曾數次向明朝派遣使節。1374年和1380年,足利義滿以「日本征夷將軍源義滿」的名義向明朝朝貢,要求與明朝貿易。然而明朝拒絕了室町幕府的要求,理由是明朝認為「大覺系」的「日本國王懷良」(或作良懷)才是日本正統君主,而「持明系」則是亂臣。足利義滿是「持明系」的軍官,更不應與之通交。因此在明太祖在位期間,明朝拒絕了同室町幕府的貿易。
1401年,足利義滿又以「日本國准三后源道義」為名,遣博多的商人肥富、僧人祖阿赴明朝。當時懷良親王勢力衰落,建文帝封義滿為「日本國王」,並要求足利義滿取締倭寇。在使者返回日本之際,明朝發生了燕王朱棣奪位的靖難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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