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紅 《純粹大武山》
黑暗裡桂花的甜香飄來，但同時聽見奇怪的聲音。像青蛙不是青蛙，像啃小孩手指的虎姑婆但不可能是虎姑婆。
巡聲而去，原來是雞在咳嗽。
雞也會咳嗽？
一大早到園裡撿蛋，就多逗留了一會兒，偵查結果，咳嗽的是Pinky。三格格在人類看來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分別在腳上繫紅、綠、粉紅絲帶，格格就有了名字：Reddie, Greenie, Pinky——小紅、小綠、小粉紅。
小粉紅真的病了。她像個老頭一樣地咳嗽，坐在地上，張大嘴呼吸。
雞生病了，找誰看病？這可是我人生裡從沒想過的問題。
屏東當然有治雞的獸醫，不，禽醫，可是那都是為工業生產的上萬隻雞的農場，可不是為「一隻雞」服務的。哪個動物醫院會看雞啊？
先問我的農學老師，她說，「傳統做法：把一個
一公分長的紅辣椒給她吃。」
我需要語言精準，追問，「雞怎麼會願意吃辣椒。你的意思是，把一個一公分長的紅辣椒塞進她的喉嚨裡去？」
「是。」
打電話問一個在大規模雞場工作的人怎麼辦，在擴聲器上他說，「給她吃人吃的去咳藥，減低劑量。」
「你是說，給小粉紅吃川貝枇杷膏？」
我聽得出他在笑，但我十分嚴肅，問，「風熱友？普拿疼？」
他禮貌地壓低笑聲，說，「普通的咳嗽藥就可以了。」
「她還有食慾不振、行為消極、張嘴呼吸的症狀.....」
「喔，那也可以帶她去看醫生——」
我旁邊的朋友忍不住插話了，對著手機說，「喂，一隻雞多少錢，看診掛號一次多少錢，這太不划算了吧？」
我倒是真的好奇起來；為人治病的醫生不會治貓治狗，治貓治狗的醫生，會不會治雞呢？
不試不知道。
上網研究了一下屏東潮州的貓狗醫生哪個評價不錯。
鎖定了一位，打電話過去：
「我知道您的病人都是貓和狗，但是，不好意思，我的是雞.....」
我期待的答覆是「抱歉，我不看雞。」
但是這個人說，「你的雞怎樣了？」他竟然沒有掛斷電話。
「雞咳嗽、食慾不振、行為消極、呼吸不暢⋯⋯」
「你的雞晚上是睡地上還是你有做架子給他們
睡？」
我有點支吾，好像做錯事了，說，「沒沒沒有做架子，但是有個高台，他們睡在高台上。」
「雞不能睡地上。你仔細觀察，他們睡著的時候，頭像折斷下來一樣，臉就直接塞進土裡，所以很容易生呼吸系統的病.....」
次日，這個不可思議的鏡頭就出現了。我把小粉紅溫柔地放進菜籃子裡，她就乖乖趴在裡面一動也不動，讓我這麼悠哉悠哉提著菜籃走在街上，走去車庫開車。這才發現：原來雞和狗一樣，是可以帶出門散步溜達曬太陽的，比貓還貼心。
小粉紅就像一顆花菜趴在菜籃裡。
到了診所，哎呀門庭若市，一堆人抱著貓、牽著狗，在候診。看見我拎著一隻雞走進來，每個人的眼睛都照了過來。
可是，潮州人很禮貌。一個牽著牛頭狗的年輕女人說，「這......是雞？」
我說，「是，是雞。」
每個人都努力假裝出「一點不奇怪」、「這很正
常」的神色，用眼角餘光看著我和小粉紅。
晚上和維也納的飛力普視訊聊天，談了英國脫歐的國會大辯論之後，我說了帶雞看診的故事，他說，「我來看看維也納的動物醫院看不看雞......」
一分鐘就找到了答案：將近兩百萬人口的維也納，只有三家動物醫院接受雞掛號。
長 青 動物醫院 評價 在 [心得] 不推薦台北長青動物醫院- 看板dog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內容有點長......
有在長青醫院替狗看過病的主人們應該知道他們搬過家
搬家前對於長青醫院評價還不錯(但那時也沒看過什麼攸關生死的重病)
但搬家後的長青醫院......諸多醫療疏失讓我對這家醫院信心全無
疏失1.
友人飼養的約克夏因為吃西莎噎到
當時立刻就送到長青(他們家離長青很近)
但是醫生並沒有幫狗照X光，只是夾出一點點食物就讓牠回家
兩天後狗狗整個快休克，又送到長青醫院
醫生說要開刀，於是緊急進手術室
事後醫生說肉塊有殘留在比較深的地方，而且食道有被肉塊"戳破"
幾天後狗狗就過世了
雖然我們沒有向朋友提起這件事
但是我們自己討論認為，肉塊戳破食道的說法太過牽強
因為取出的肉塊並不特別堅硬
我認為是在第一次醫生取出部份肉塊時的推擠所造成的(甚至可能是醫生戳破的)
而且如果一開始就有照X光確認卡住的地方，整件事根本不會發生
疏失2.
我自己養的12歲約克夏Cookie
因為我們一直都沒有幫牠洗牙，牠的牙齒非常非常爛
上禮拜天幫牠洗澡時不小心扯到嘴巴，脆弱的下顎骨就裂了
一開始我們帶牠到另一家醫院，但是該院沒有X光設備
於是我們回到長青照X光
長青的醫生說Cookie需要動手術拔掉剩下不好的牙齒
但因為牠的下顎已經非常脆弱，術後我們無法每天為牠清潔口腔(避免感染)
長青建議我們為牠裝胃管，同時將牠的嘴巴包住一個月，以讓下顎癒合
我們說要考慮一下，長青於是開藥給我們
一個是降肝指數的藥，一個是心臟的藥，說是讓Cookie調養一週後再準備開刀
長青說如果動手術會由院長來開刀，費用是一萬八
對長青沒什麼信任感的我們又找了第三家醫院
是士林的汎亞動物醫院
醫生一看到長青開給Cookie的藥就指出心臟的藥裡含有抗凝血的成分
如果要動手術是不可以吃這個藥的
但是我們已經讓Cookie吃了三次，也只好趕快停藥
而且醫生反對我們裝胃管，因為嘴巴裡面本來就會有很多細菌
要完全清潔是不可能的
加上裝胃管也有感染風險(一個月不能洗澡，胃管可能會弄掉等等)
裝胃管只是讓Cookie受更多折磨
所以他建議我們只要把不好的牙齒拔掉，把發炎的地方清潔好就可以
手術費用是五千元(只比長青少了裝胃管的手術)
禮拜五我們帶Cookie去汎亞開刀
醫生助理每打一針都會很詳細告訴我們打的是什麼針，作用是什麼，牠會有什麼反應
麻醉後醫生發現它的上犬齒掉落後造成鼻腔跟上顎間形成廔管
(簡單來說就是鼻子跟嘴巴間有個洞)
因此造成牠喝水會從鼻子跑出來
醫生立刻就讓我們進去，說明情況給我們聽
醫生說他先前沒有發現這個，手術時間會拖長一些
但總共也只多了30分鐘總手術時間約一個半小時
包括拔牙，洗牙，縫補拔牙後的大洞，還有廔管
手術費一共也才八千四百多(多了廔管皮瓣縫補)
當天晚上Cookie就活蹦亂跳追著我們要東西吃
我對長青的不滿在於
1.亂開藥
汎亞的醫生告訴我們，Cookie的傷口很不容易止血
別的狗大約1分鐘止血，牠需要花到3分鐘
雖然不至於造成危險，但是也相對增加手術困難度
醫生推斷應該是因為吃了含抗凝血成份的藥的原因
藥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開錯時間點是會出狗命的
如果今天我們沒有找第二意見，傻傻的吃了一個禮拜
等到要開刀時會出血成什麼狀況?
長青明明知道我們是要開刀的，竟然還會開這種藥給我們
2.收費不透明
長青只跟我們說手術費要一萬八
但是完全沒說每項收費是怎樣
可是汎亞卻連使用縫合的線材都跟我們解釋是會自行吸收的免拆線縫線
(汎亞還說這樣會稍貴一些，但也比長青便宜N倍)
每個項目也清清楚楚
我不在乎手術費高低，就算要我花一百萬我也花的下手
但重點是我錢要花的值得
長青完全沒講清楚的狀況讓人一點都不能放心
3.開刀醫生從頭到尾沒看過Cookie
長青雖然說會由院長來開刀
但是院長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
除非他是像House那麼厲害的醫生，否則我無法接受醫生要動手術前都不跟家屬進行溝通
也沒有看過一眼病人
我可以理解每個醫生對於病情都會有不同的治療方案
有的會提出比較高風險的手術，有的會提出比較低風險的手術
高風險不見得一定不好
但是我認為長青並沒有從Cookie的情況為牠做最好的判斷
牠是12歲的老狗了，同時在嘴巴跟腹部開兩個傷口對牠會是很大的負擔
更別提手術時間拉長的麻醉風險
加上之前我在長青就診遇到一些不愉快的經驗
例如:
1.長青不讓人預約，每次去都要在大廳等很久很久才會有醫生過來
來了也不是專心看一隻狗，看一下就跑出去搞別的狗
一來讓我們覺得不受尊重，二來造成疾病傳染的風險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不能預約
汎亞甚至在醫院牆上貼著
"為了節省您寶貴時間及看診品質，請事先預約掛號"
難道長青覺得讓一群生著不同病的動物混處一室是優質的醫療照顧嗎?
2.診所規模大歸大，但是竟然連一台自動裝藥機都沒有
看完診也要等很久，因為要等護士磨藥裝藥
護士沒有戴手套，也常常磨一磨就跑去收錢或是做其他事
這難道沒有衛生疑慮嗎?
這次之後我再也不會去長青看診了
我覺得長青很可怕的地方在於
他的醫生護士都會擺出很親切的態度出來，讓人覺得好像很好
但是醫療專業度完全不夠
而且真的有一種向錢看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裝個胃管是有要花到一萬塊嗎?)
就算花了大錢，狗命也不見得保的住
我也要奉勸所有的飼主
寵物在面臨重大疾病時一定要聽取第二甚至第三意見
才能擁有不同的選擇
今天如果我真的傻傻的讓Cookie在長青開刀，現在恐怕牠已經燒成骨灰了
另外，醫生的學歷也很重要
有沒有臨床碩士真的會有差
汎亞至少有2名以上醫生是具有臨床碩士資格的
手術的說明跟態度就讓我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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