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職業係:陰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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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可能有咁多後生女暴斃,仲咁啱送晒嚟阿林負責嘅公共殮房?
我細思極恐,我開始跟蹤阿林,但無咩結果,阿林生活幾正常,得閒仲會去做義工。
於是,我故意向阿林提出要求,話有客人要買濕貨。
嗰晚,我就見到阿林將一個女仔,帶入殮房。
我偷偷爬窗入去,我就見到阿林拎住枕頭,捂住個女仔嘅口鼻。
我大叫:「停手!」
阿林嚇一跳,掉低枕頭。
「原來你咁多濕貨,都係靠殺人賣屍,你做埋呢啲陰質嘢?」
我捉住個女仔隻手:「小姐唔駛驚,我帶你去報警。」
個女仔用一種好迷茫嘅眼神望住我:「警?警警?」
阿林回過神來,從櫃桶拎出兩粒瑞士糖,微笑住講:「唔要警警,要糖糖。」
女仔好興奮咁接過瑞士糖:「要糖糖!」
我個心一涼,個女仔明顯智力有問題,佢根本唔理解啱啱發生咩事,可能仲以為阿林同佢玩。
就算個女仔講得出,喺無物證嘅情況下,佢嘅證供都好難被採信。
所以,阿林先會揀弱智人士落手,仲特登去做義工接近佢哋。
我忍唔住問:「弱智你都搞,你仲有無人性?」
阿林冷笑:「佢咁嘅情況,正常都嫁唔出啦,對個社會都唔會有貢獻。我幫佢搵個......好歸宿,唔好咩?」
我直接帶走個女仔,無再同阿林辯論,阿林已經無晒人性。
我之前接手嘅女仔,都可能係阿林殺嘅,即係我變相做咗幫凶,我好愧疚。
事到如今,只有將阿林繩之以法,先可以彌補我嘅過失。
雖然呢次無證據,但阿林之前殺咗咁多人,只要法醫驗屍,應該可以搵到阿林殺人嘅痕跡。
我聯絡楊生,同佢講呢件事。
楊生輕描淡寫咁答:「哦,我個新抱生前嘅事,我就唔干涉啦。」
我解釋:「佢係被謀殺㗎!我哋要起番條屍出嚟,搵法醫驗屍,先可以捉到凶手......」
楊生打斷我嘅說話:「我新抱已經同我個仔合葬,你想掘我個仔嘅墳,擾佢安寧?無可能。」
我搵咗好多個買家,無人同意我掘墳。
佢哋話我「打擾死者嘅安寧」、「破壞祖墳嘅風水」、「毀壞新抱嘅清白」(因為驗屍要除衫)。
我有諗過偷屍,但由於冥婚嘅需求太大,有過唔少掘墓偷女屍去賣嘅案例,所以墓地守衛都幾森嚴。
我都有諗過報警,但我喺阿林度接手屍體嘅時候,完全唔知啲女仔係咩身份。
唔通我同警察講,有個唔知叫咩名嘅女仔被殺,要掘人哋個墳嚟驗屍?警察點會睬我。
阿林當然無再同我合作,聽講佢搬咗去第個城市。
幾年後,我睇到阿林被拘捕嘅新聞。
原來阿林搬走後,依然賣屍賺錢,仲愈嚟愈猖狂。
佢會約妓女上門,亦經常去鄉下地方,話幫女仔做媒,畀少少禮金,就將女仔帶走。
殺得人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過,我依然好愧疚,如果唔係我做陰媒,可能阿林就唔會行上呢條路。
我想改變呢個習俗,我開始同人講,冥婚嘅壞處。
但無人睬我,呢種「在天有靈、成家立室」嘅思想,喺呢個地方傳承咗一千年,我無辦法喺短時間內,令大家都變得唔迷信。
我諗咗好耐,既然我唔可以改變冥婚嘅習俗,我決定推廣我嫲嫲時代嘅冥婚儀式。
當有客話要冥婚,我就會講:「一定要做足三書六禮,新人先可以喺下面結合㗎。如果唔係,閻羅王點知佢哋係一對呢?」
或者講:「如果唔做足禮儀,就咁合葬。佢哋在天之靈會有不滿,分分鐘厲鬼纏身。」
要令迷信嘅人,變得唔迷信,好難;
要令迷信嘅人,變得更迷信,就容易好多。
要做足冥婚儀式,一定要同對方嘅家人溝通,唔可以隨便搵條屍合葬。
咁樣一來,死者嘅身份背景死因都一清二楚。
雖然唔可以100%杜絕殺人,但至少唔會再有阿林咁樣嘅人,放膽殺人賣屍。
我討厭繁文縟節,點會諗到,我會重新推廣冥婚嘅禮節。
就好似我做陰媒,只係想賺錢,點估到會令阿林變成殺人犯。
事情嘅發展,同初衷往往都唔一樣,
或者,每一個壞人,都曾經以為,自己會做一世好人。
註:為冥婚殺人一事,改編自「陝西山西冥婚風俗誘發殺人賣屍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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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儀弱智 在 Fernando Chiu-hung Cheung 張超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搬遷掀抗爭僅積弊一角
殘障屢受壓有苦難伸張
* * *
「26.5?」
「係一日 26.5。」
筆者問過三人,重問三次才敢確定。原意不過跟進盲人工廠重建,搬往屯門不恤疾苦。但探究下去才明白殘障者所受嚴酷,遠不足為外人道。
原來盲人工廠的職工,分為工人和學員,前者僅拿最低工資,後者更不受最低工資保護,每日(留意是每日)工作的「獎金」僅 $ 26.5,即使加上其他津貼,每日收入只有 60 元。
* * *
圖 2:蕭太
蕭太的兒子蕭晉 21 歲,罹患自閉及輕度弱智,獲派往盲人輔導會位於土瓜灣的盲人工廠,任職學員從事包裝。
她回顧一眾家長遲至去年 11 月才知要搬,重建期間要遷往屯門的老人院舍過渡。
「就算普通人做做吓份工,突然要由土瓜灣轉到屯門,我諗好多人都覺得麻煩。更何況我地仔女係殘疾、失明同智障。」
蕭太解釋晚近另覓九龍空置校舍一說,乃由媒體傳出,輔導會迄無定案。
她追問會方要清楚交代遷址,才能判斷是否適宜。而且還要考慮能否轉移所有機器;能否保全所有生產線;能否安頓所有工人學員。她要求政府盡早公布,「因為仲有一大堆問題跟住。」
更堪憂的是蕭太申訴,孩子因母親表達異議,在廠內遭職員和師傅針對,包括刁難和指罵、不許上廁所等。她公開指控並向輔導會投訴。
* * *
圖 3:阿庭
阿庭是 fb「關注盲人工廠重建大聯盟」的管理員,也是工廠一名學員。
她手持標語由文件繩所製,正是盲人工廠的重要產品。
「我想幫到學員之外,仲想更多人知道重建帶來不方便。」她憶述事先毫不知曉,輔導會沒有詢問過學員。
她覺得每日 $ 26.5 的「獎金」太少,也沒有機制讓自己晉升為工人。
* * *
圖 4:單永生與父親
單氏父子兩代都在盲人工廠工作,見證 1968 年上一波的盲人工潮,今天次再為同伴請命。
由於盲人扶導會自行將退休年齡設為 55 歲,單父曾往其他社福機構工作,70 多歲的他回來後只能降職當學徒,領取少得多的人工。
他們要求工廠重建後保留原名,保留所有生產線。也批評官方應對較昔年「事頭婆」時代更不如。
(詳情可見惟工新聞:https://wknews.org/node/1948)
* * *
圖 5:黃彩鳳
到場聲援的盲人和黃彩鳳都批評,他們趁放工時間在門外派單張,向受眾解釋現況。惟輔導會職員有意阻撓,不住呼叫學員和工人儘快離開,甚至帶走一個想留下的殘障者,妨礙雙方接觸。
她引述學員心聲,由土瓜灣轉赴屯門,對他們而言路程轉折就似每日返大陸,亦擔心年邁的殘障者難以跟隨。
黃彩鳳是中大性別研究博士,因為家人身患殘障,一直關注少眾,也是「重建大聯盟」的成員。
她解釋政府和社福機構,每每視殘障者為「服務使用者」,甚至評定為「無行為能力人士」,需要監護人代理,俾使殘障者不受僱傭條例等法律保護,沒有「薪金」只有「獎金」。
她解釋廠內學員每日工作,即使合計獎金和津貼也只有 60 元。而且難言晉升,一切取決於機構有沒有工人出缺。然而黃說學員的表現其實因人而異,部分人的產出與一般工人無異。
* * *
圖 6:阿寶
阿寶是盲人輔導會職員,在內部會議披露真相:他建議過工廠申請校舍,會方不但沒有採納,而且徹頭徹尾沒和持份者磋商 - 連屯門院舍的職員都不知曉。
他直言官方所謂的「諮詢」是欺騙,坦承擔心被炒和秋後算帳,但他說見到不公義應該挺起胸膛。因為不止學員和工人,其實很多殘障同事都憂心忡忡,但他們都難以聲張。
最後他說朱耀明牧師受審的陳辭影響到他的決定。他在 1962 年出生,也算是同代人,對朱牧的見證甚有同感。
* * *
圖 7:阿成
輔導會的學員阿成批評,工廠拒絕他們申請採訪,致令媒體被拒諸門外;而且過去有學員受訪,只能在社工監督下隱惡揚善。
近來工廠變本加厲,接待其他機構探訪要扣人工。惟輔導會行政總裁譚靜儀說不知情。
* * *
圖 8:Jason
眾多失明者與家長到場聲援。有老婆婆帶同殘障的孩子參與,擔心來日孩子遭受同樣際遇。
失明人協進會的 Jason 特意印出一大疊凸字,朗讀協進會的聲明,強調殘障者不是機器,更不是奴隸。
他們要求盲人輔導會的退休年齡與政府的 65 歲看齊;學員要有公道的晉升階梯;重建須照顧殘疾人士需要;不得打壓異己及秋後算帳;政府須要交代過渡安排。
阿儀弱智 在 金成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三夫】
陳果新作,單是片名已經叫人無限暇想,會想像《三夫》如何三個男人招呼一個女人,是三個一起來,還是有人只愛看不愛做,也會以為是cuckold、swinger之類色情網站的熱門搜尋題材。原來電影比想像中純真也變態,真正實牙實齒拚搏的嚴格說來只有一夫,其他都是嫖客。有違倫常是三夫之中包括小妹的年邁父親;老二也是老人,曾經快活過,迅間滿足不了小妹天生無窮無盡的慾望,於是提供了船艙,替小妹接客,位位三百,既替小妹解燃眉急,也順道幫補收入,期間遇上情深意重的老三。
比起《打蛇》,《三夫》至少沒有侮辱剝削,戲裡戲外都是一家老幼歡天喜地樂也融融。見到導演陳果便問,橫掂激開,《三夫》為甚麼沒有3p、4p等激烈群毆場面?陳果說自己也有底缐(吓!吓!吓!):「X,我拍三級片,毛都冇條!同《感官世界》close up器官冇得比,同《色戒》玩花式體操亦差好遠。」但《三夫》意識之大膽未至於空前絕後至少也駭人聽聞。一切只因曾美慧孜願拍,演一頭無意識的女性㽼者,不計較鱔和金魚和大量叔伯麻甩的搓圓撳扁,還要增肥四十磅。是必須營造到那堆肉很有份量亦很廉價,要做到腰沒有腰,乳房不像乳房,既白白淨淨也鬆鬆散散,隨便攤在甲板上,任何人只要願付肉金也可以蹂躪她揉捏她。漁民可以、父親可以,如果有哥哥也可以。只有老三真心愛她要照顧她滿足她,竟然不介懷那亂倫弱智嬰兒,還正正經經拜堂成親。我最喜歡這其實超多餘又充滿嘲弄的一場,好像隆重其事又糊里糊塗,說明中國人再低能再低下階層都要戇居居遵從所謂傳統禮儀,偏偏兄弟們在飲宴時都準備好過兩日就要幫襯阿嫂。
好欣賞《三夫》,作為港產片可以拍到有如歐洲B片般神神化化,很有趣甚至值得驕傲。許多迫真到接近打真軍的性愛場面很貼近底線,奇就奇在那些祼體和動作不純粹在賣弄,亦絲毫沒有撩動起性慾,覺得好看同時也胸口作悶。大概自己就像其中一位阿伯嫖客,明明有份淫賤,但碰上人奶時,又要大罵三夫沒有道德沒有良知。我耐得住金魚和鱔,但頂不住嬰兒,由他被老三發現到被高舉,整個過程充滿祭治和邪教感。於是一直看得好辛苦,畫面一直升級,自己不斷在深呼吸調整自己的靈魂來容納一切,過程好像很漫長,一百分鐘感覺像一百五十分鐘。電影的故事、美指、演員都厲害到讓我一直在掙扎,也深深感到陳果在低成本施展巨大爆炸力。他用中國演員,拍的卻是徹頭徹尾港產片。他準確指導一切,讓所有演員觀眾都融進那荒誕氛圍。
曾美慧孜絕對演得超凡入聖,原先以為陳果癲到找個弱智女孩來演。後來才知道她演過《頤和園》,十年來半浮半沉,今次遇上陳果是完全豁出去。好欣賞她沒有絲毫扭妮造作,不管對手多麼骯髒猥瑣她亦照單全收,為了增磅弄至停經,讓電影的實感來得如此驚人震撼。她在訪問說,演戲比天還大,自己第一次見陳果,當晚就夢到許多魚,導演要她演那頭人和魚結合而成的傳說生物,她就變成一頭可吸納所有男人的神獸。她在拍攝前,為了整理情緒,足足在一個星期不接觸任何人,拋棄所有生活禁絕所有慾望,就像造了一座廟來困著自己供奉自己,修煉成妖,然後在《三夫》淫樂嬉戲,激動時又會叫著那海豚音。
最想知道陳果如何教戲,他令所有演員在自己電影逼煉出精華。不只曾美慧孜,演半瘋半呆老三的陳湛文也非常優秀,他讓所有天方夜譚變得自然流暢,連老大老二兩位七十多歲的老伯,也把獵奇荒誕變成日常生活,燒水蒸魚做飯,沒錢就讓小妹接客,有錢便加餸蒸多條魚,再去投注站買馬,輸光了再推小妹接客,嫖客多了就加價,畫面空前意淫大膽,卻一切為了生活、醫病、止痕、滿足慾念,像回到了原始社會,餓就吃痕就抓,後果和道德沒空閒去想。在海上的一切皆虛無,只有投注站和嫖客最真實。本來只有傻頭傻腦的老三想讓小妹從良,帶她上公共屋邨,小妹慣不了陸地又跑回水上,只輕微掙扎過,最後他的體力也吃不消,只好成為共同進退的馬伕。人生之淪陷,本來就是如此自然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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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兩天的金家,實在是受不了了,連超愛看三立的媽媽都說看不懂這檔在幹嘛,整個邏輯很亂,以前的甘味再怎麼難看,至少硬拖還是看得懂在幹嘛,這檔金家根本是難看中的難看,冠廷自己偷吃在先,現在因為幾張照片就說欣蓉偷吃在先,才有機會讓蚯蚓趁機而入?
我和我媽覺得最難看的就是鈞琳線了,從頭到尾就在演自願以身相許的彥鈞和映心的愛恨情仇,當初明明是自己願意娶她,事後才在那裡喊冤枉被設計,還沒離婚就猴急的向芷0求婚,只要彥鈞一天是已婚身份,芷0就是小三,台灣的法律是保障大老婆的,但這些基本邏輯在金家這檔好像都沒這回事,現在想抄控制還抄得這麼差
實在看不懂這檔在幹嘛,本來心裡想說終於快下檔了,我媽也鬆一口氣,結果今天接到噩耗,演員說到年底前都會在金家劇組
真的對這檔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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