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天下偉大的母親.詩句》
* 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第一次,我不會記得
是聽你說的
第二次,你不會曉得
我說也沒用
但這兩次哭聲的中間
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
迴蕩了整整30年
你都曉得,我都記得
—-余光中
* 母親為我烤製了整個世界
在這些甜糕中。
我所愛的人擠滿了窗口,
帶著星辰的葡萄乾。
渴望被封閉在我的體內,
如麵包中的那些氣泡。
在體外,我光滑、寧靜而褐色。
世界愛著我。
我的頭髮悲傷如乾涸沼澤中的蘆葦——
所有罕見的鳥拍打著美麗的翅膀
逃離我。
—阿米亥(以色列作家)
* 婦女對世界說來是母親。不僅因為母親生兒養女, 而且重要的是因為她教育人, 把生活的快樂給人。—高爾基
*停車茫茫顧,困我成楚囚。
感傷從中起,悲淚哽在喉。
慈母方病重,欲將名醫投。
車接今在急,天竟情不留!
母愛無所報,人生更何求!
—李商隱《送母回鄉》
* 慈烏失其母,啞啞吐哀音。
晝夜不飛去,經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聞者為沾襟。
聲中如告訴,未盡反哺心。
百鳥豈無母,爾獨哀怨深。
應是母慈重,使爾悲不任。
昔有吳起者,母歿喪不臨。
嗟哉斯徒輩,其心不如禽。
慈烏復慈烏,鳥中之曾參。
—白居易《慈鳥夜啼》
* 幸福就是,尋常的日子依舊。—龍應台
* 孤身者啊,當你衰竭時你就回頭遙望,
任何荒涼的土地,都有母親在生長。—-馮永鋒
* 踏過地面,不留下腳印。
我願逆流而上,尋你的愛情,
尋我不存在的出生證明。
在這午夜,我將穿過
大半個中國。飛躍過秦嶺,
摘二十四年前的花,獻你。
我採摘我一生的花束。
這裡沒有滾燙的物質,
我只葆有這午夜的青春。
我們共有的腎以及心臟,
是鎖鏈兩端的獸。
母親,我捆綁自己,為你
做一個祭奠。你是一根鞭子。
在與此相同的時刻,我不能不
抽打自己,舔我們噴湧的血。
—-馬雁
* M代表著母親給予了我們一切,
O意味著與此同時她正在衰老,
T象徵著她為了拯救我們流的淚,
H表明瞭她最無私最偉大的心靈,
E是她充滿著愛萬分溫柔的眼神,
R說明著正確,並且代表著她永恆的真理。
把他們和在一起, 便是母親,
一個代表著最無私最偉大的給予了我所有全部的詞。
—---Howard Johnson
* 母親的手臂是由溫柔做成的;孩子們在其中酣睡。——雨果《悲慘世界》
—圖片:法國文化中心
阿米亥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夜.語錄.動畫之命運交響曲》
* 人生就像一本書。愚昧的人,一頁一頁很快地翻過去:聰明的人會仔細地閱讀。因為他們知道,這本書,只能讀一遍。——金保羅
* 彷彿天意,初夏時咬開一個草莓,就真的像吃下一顆紅彤彤的心,勇氣豪情油然而生,一年餘下漫長的日子裡,就能面對一切,擔當一切。——梭羅
* 不少事情不到日後,是無從知曉的。——村上春樹
* 未來是一片迷霧,令人膽怯,但不妨走下去,看看命運為我們準備了什麼。——保拉•麥克萊恩《繞日飛行》
* 年輕時,我會向朋友需索他們能力範圍之外的情感:例如友誼長存,例如熱情不減。如今,我已明白,我只能要求對方能力範圍之內的相伴,甚至不必言語。—— 卡謬
* 萬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你不必找我。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木心《我紛紛的情慾》
* 我把最後的祝福給予那些人,那些知道我並不完美,卻仍愛著我的人。——泰戈爾《流螢集》
*什麼叫老了?有時候「老了」並非貶抑詞,它代表你已進入人生另一個境界。你可以做到把日子過得坦承但不失溫柔,明白現實卻選擇不過度世故。 —陳文茜
* 我的孩子,這一首歌將揚起,它的樂聲圍繞你身旁,好像那愛情熱戀的手臂一般。
這一首歌將觸著你的前額,好像那祝福的接吻一般。
當你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它將坐在你的身旁,在你耳邊微語:當你在人群中的時候,它將圍住你,使你超然物外。
我的歌將成為你的夢的翼翅,它將把你的心送到不可知的岸邊。
當黑夜覆蓋你前行路上的時候,它又將成為那照臨你的忠實星光。
我的歌也將坐在你眼睛的瞳仁裡,將你的視線帶入萬物的心裡。
當我的聲音因死亡而沈寂時,我的歌仍將在我活潑潑的心中唱著。—泰戈爾
* 決定改變一生只需那麼一點點時間,領悟這些改變的意涵,往往耗盡一生。——珍妮特·溫特森《時間之間》
* 《之前》
在柵門被關閉之前,
在最後的問題被提出之前,
在我被改變之前。
在野草長滿花園之前,
在再無原諒之前,
在水泥硬化之前。
在所有的笛孔被遮住之前,
在物品被鎖進碗櫥之前,
在規則被發現之前。
在結局被制定之前,
在上帝合攏他的雙手之前,
在我們無處立錐之前。
——耶胡達·阿米亥
* 我愛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便笑,只要這一切都出於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簡單。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它的時間。
—-三毛
* 不必行色匆匆,不必光芒四射,不必成為別人,只需做自己。——伍爾芙
* 你還年輕,還不懂得內心的記憶會把不好的東西抹掉,而把美好的東西更加美化。正是因為這樣功能,我們才對過去,記憶猶新。——馬奎茲《霍亂時期的愛情》
* 因為打從心底害怕自己不值得被愛,我們選擇獨來獨往,然而就是因為獨來獨往,才讓我們以為自己不值得被愛。有一天,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突然驅車上路。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會遇到他(她)。你會被愛,你今生第一次真正不再孤單。你選擇不再孤單下去。
——加布瑞埃拉·澤文《島上書店》
* 一個人,一本書,一杯茶,一簾夢。有時候,寂寞是這樣叫人心動,也只有此刻,世事才會如此波瀾不驚。— —白落梅《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阿米亥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父母的遷徙 ◎耶胡達·阿米亥,傅浩譯
我父母的遷徙
在我體內沒有平息。我的血液在血管
久已安息之後,繼續在我的肋骨間橫溢。
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
久久吹拂石頭的風。大地
忘卻踐踏她的那些人的腳步。
可怕的命運。夜半之後一次交談的補丁。
贏和輸。黑夜憶起,白天忘記。
我雙眼久久眺望廣袤的沙漠,
稍稍平靜下來。一個女人。沒人教過我的
遊戲規則。痛苦和負擔的律法。
我的心幾乎無法供給每日的愛
所需的麵包。我父母在遷徙之中。
在大地母親之上,我永遠是個孤兒。
太小死不了。太老玩不了。
疲倦的採石工和空虛的採石場集於一身。
未來的考古學,未曾有之物的倉庫。
我父母的遷徙。
在我體內沒有平息。從苦澀的民族我學到
苦澀的語言,為我在這些
總是像輪船一樣的房屋中間的沈默。
我的血管和筋腱,一團
我解不開的亂麻。然後,
我的死和我父母的遷徙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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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耶胡達•阿米亥(Yehuda Amichai,1924-2000)是公認的以色列當代最偉大的詩人,也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國際詩人之一。生於德國烏爾茲堡,十二歲隨家遷居以色列,二戰期間在盟軍猶太軍隊中服役,目擊了以色列獨立戰爭和西奈戰役。戰後當過多年的中學教師,先後出版詩集《詩:1948-1962》、《現在風暴之中,詩:1963-1968》、《時間》等十餘部,在歐美詩壇上具有較大的影響,被譯成數十種文字。他曾經多次獲得國際國內文學獎,2000年逝世。
(資料來源:博客來-噪音使整個世界靜默:耶胡達·阿米亥詩選)
◎譯者簡介:
傅浩,祖籍武漢,生於西安。北京大學英語系、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外文系畢業、文學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英國米德爾塞克斯大學榮譽客座教授。曾獲尤金.奈達翻譯獎、《文化譯叢》譯文獎、臺灣梁實秋文學獎、中國社會科學院青年優秀科研成果獎、優秀科研成果獎等。
(資料來源:豆瓣-傅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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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Nysus賞析:
「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這詩句開頭後,便不停迴旋在行段之中,反覆地將詩人的生命與想闡述的歷史,步踏於讀者的心靈之上,血液的體循環讓這種遷徙的流動,出現一個身體性的,感受性的可能。
阿米亥曾說:「所有的詩歌都是政治性的。這是因為真正的詩表現的是人對現實的反應,而政治是現實的一部分,是正在形成的歷史。即使詩人寫的是坐在玻璃房子裡品茶,這也反映政治。」
而歷史上最漫長的遷徙之一,是猶太民族的回歸。出生於德國的阿米亥,在第三次歐洲猶太人回歸故土的浪潮中,與父母遷居至巴勒斯坦地區,這背負著歷史的遷徙,也成為猶太人生存的方法。
「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久久吹拂石頭的風。大地/忘卻踐踏她的那些人的腳步。」在地理上的大地遷徙,也在心理的大地遷徙。
「可怕的命運。夜半之後一次交談的補丁。/贏和輸。黑夜憶起,白天忘記。」流淌這樣的血液就流淌這樣的命運,在輸贏、對錯彷若二分的對話後,仍然必須繼續前進。
「一個女人。沒人教過我的/遊戲規則。痛苦和負擔的律法。/我的心幾乎無法供給每日的愛/所需的麵包。」這樣的民族與民族的宗教,也讓這個民族的孩子負荷著沉重的典律與愛意。
「我父母在遷徙之中。/在大地母親之上,我永遠是個孤兒。」在這強烈的民族情感之下,個人似乎容易消弭在大背景的文化,父母是遷徙的一部份,而在這龐大的遷徙之中,個體卻是孤兒。
「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從苦澀的民族我學到/苦澀的語言」這激烈著漫長著賦踏著的遷徙,同時卻是苦澀著沉默,這些複雜的過往在以為平息之後,又隨時會湧起,「我的血管和筋腱,一團/我解不開的亂麻。」使生理或心理上的軀體,糾纏成結,讀者的心神,彷若一同糾困其中。
阿米亥說道:「實際上,每一首詩都是哀歌,因為一首純粹讚美的詩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你最終以描述痛苦來思考它,人們較之於他們描述其幸福則更準確而細緻……對我們來說,人類經驗使之更容易去描述痛苦。」正是背負這樣的歷史,「然後,/我的死和我父母的遷徙的終結。」這樣的民族不會迴避死亡的可能,而是正視戰爭、悲傷、逝去,進而能夠延續與生存。而整首詩一再出現「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但每次出現時,都有著不同的斷句方式,也能看做遷徙雖然是一種持續狀態,但對詩人或對個人來說,在某些特定事件發生時,感受是變化的、能夠被標記的。一再出現的詩句亦讓遷徙的時間與空間感蔓延篇幅,又以這詩句作為結束,每一次的重複都更加重了,這漫長的遷徙的「死」與「終結」。
「我父母的遷徙/在我體內沒有平息」阿米亥繼承著猶太民族的胎記,在詩句中反映著政治;反映著現實;反映著歷史。
每個人亦有自己的遷徙必須面對,直到生命終結。
參考資料:
〈噪音使整個世界靜默:耶胡達·阿米亥詩選〉
〈阿米亥:詩是抵抗絕望的〉https://kknews.cc/culture/3m629p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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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圖片來源:靖涵 https://www.instagram.com/c__nh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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