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紛紛的週末,在家跟地方爸爸一起挑書吧!
陪著女兒們從升上一年級開始「挑書、建立閱讀習慣」,一路到現在「兩個人每天都習慣大量閱讀」的過程中,我深深感覺「挑到孩子會喜歡的橋樑書」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在孩子學會注音、國字後,他們開始有了一些獨立閱讀文字的能力,這個時候如果可以準備一些文字量適中、字大、行距寬、內容有趣的書籍,對於開啟孩子的閱讀興趣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因此每次開書團,我都會從我們家的閱讀經驗中,找出推薦的橋樑書放進書單中。這次的書單中,我們所挑出的兩套書是《公主出任務》和《第一次王國》
______ #公主出任務 ______
「
誰說公主只能被動待在城堡等待著王子的救援?公主也可以走出城堡,冒險犯難。
在一般人眼前,木蘭花公主是位害怕蝸牛,對陽光過敏,腳穿玻璃鞋,步伐優雅的端莊完美公主。
但是一轉身,她化身成黑衣公主,騎著她的快馬黑旋風,奔馳於森林之中,用忍者招數完勝對手,打敗每一個來襲的怪物。
」
這套橋樑書是大女兒在一年級的時候,她自己在誠品的書架上挖到的寶。這套橋樑書具備我覺得非常吸引孩子的特點:
「連怪獸都很畫的很可愛的粉嫩插圖、故事可愛而有趣、有冒險的橋段、再三不五時再來點無厘頭的搞笑,讀來相當的流暢。」
與其他的橋樑書相比,《公主出任務》文字量算是偏少的(因為插圖量很大),我覺得非常適合用來讓孩子從繪本踏入文字書。
(不過對於已經看過比較多文字書的孩子,可能十幾分鐘就會讀完一本)
看了故事簡介,或許你會疑慮:那我家的男孩會喜歡看這種另類的公主故事嗎?
依我自己在網路上調查的結果,其實喜歡看這套書的小男孩還不少,所以如果家裡的男孩已經擁有一堆不同的英雄故事,是可以考慮買個不同的公主英雄故事,讓他擺脫一些刻板印象喔!
______ #第一次王國 ______
「
第一次王國的國王,最喜歡挑戰所有的「第一次」了,而這次,國王打算挑戰第一次的個人演唱會。
為此,僕人們找來第一次王國裡最知名的指揮家阿橘為國王進行一連串的特訓,原本信心滿滿的他卻發現國王是個大音痴!
十分苦惱的阿橘只好拜託王國裡最棒的小提琴手小綠來幫忙。
但是一天到晚惡作劇的小綠,才沒那麼容易就答應這項任務,他提出了一道道的數學謎題,只要國王和阿橘能破解,他才願意加入演唱會的行列。
」
多數的橋樑書在內容設計上,是以單純的有趣文字故事為主,但是《第一次王國》除了設計了具有童趣的故事外,還在故事中加入了一個神奇的數學概念,因此讓我感到好奇而特別找來給小女兒閱讀。
雖然我說這是有數學的橋樑書,不過內容上其實還是比較著重有趣的故事情節以及具有童趣的插圖,數學的部分呢~~比較像是用來讓孩子開開眼界的效果。
此外,在書中也設計了像是「找找看」、「數學謎題」這樣的遊戲(有跟內容的劇情搭配,不會太過突兀),雖然數量不多,卻可以讓孩子在培養文字閱讀習慣的初期,添加一些遊戲的樂趣。(有設計小遊戲的橋樑書,我都會先加10分)
如果你不確定孩子會不會喜歡書中的故事,也可以先到我的友專?「我們家的睡前故事」的podcast上,聽聽小妹媽媽一家來讀這兩本書
第一次王國1 走音國王的演唱會:https://reurl.cc/qg3aAn
第一次王國2 超多草莓的盛宴:https://pse.is/3kyn5f
______ #書團備忘錄 ______
▶專屬團購網址:
https://bit.ly/3j1JJcu
❗❗特別特別注意❗❗
因為折扣只會給參與地方爸爸團購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在團購賣場的清單頁面,按購物車圖示」把要買的書加入購物車,才能享優惠
如果你是點看書籍介紹,然後就直接在商品內容頁點按加入購物車,這樣是無法享受到團購優惠!!
▋ 開團時間
8/6(五)至8/13(五)晚上12點
▋ 優惠內容
套書區通通優惠價 66 折;單書區二本7折 三本以上68折;新上市書區79折
❗❗結帳滿1000元,輸入折扣代號『BaBa2021』,可以再折100元
▋ 滿額贈品:
前50名訂單滿1,500元贈送:(#已送完)
1. Peter Jensen設計師聯名款【帆布書袋】
2. 《精靈的慢遞包裹》一本
前50名訂單滿3,000元,再贈送《啟動聰明學習腦:東大教授專為小學生編寫活用大腦學習法》一本
(贈品不會顯示在購物明細內,會由出版社統計。團購期間內購買金額將自動累計,同一贈品限領一次。贈品和主商品分開配送,贈品將於14個工作天內送達。)
🎁 地方爸爸加碼抽獎
抽一組uHandy微觀世界:居家入門組(原價1,650元,含一組低倍鏡與 14 種獨特樣本)
活動方式請看留言處(‼️目前累積只有13人參加抽獎‼️)
▋ 運費
本次團購無法寄送海外,國內可選擇宅配到府或者超商取貨
【超商取貨】滿350元免運,未滿需付20元
【宅配到府】滿1000元免運,未滿需付60元
雅琴看世界週末版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周東彥的《霧中》入圍了威尼斯的影展VR非競賽單元「特別選映」。
某種程度,這個短片等於是EROS《野狼亂交館》,或G@me Virtual Date的再升級,等於把電腦D槽裡面的那些淫猥妄想藉由立體8K VR技術效果把一整座三溫暖發展場搬到你面前來。
某個手機的廣告詞是「科技始終來自人性」,或者也可以改成「科技始終來自性」,我們追求更高的頻寬、更高階的電腦、更巨大的硬碟容量,是為了實踐那些關起門來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荒淫的色情念頭。
周東彥所有創作似乎都在回應這個問題。
無論是這一次的《霧中》,之前與澳洲藝術家跨界合作的《虛擬親密》,或者在更早更早之前紀錄片《你找什麼》,他彷彿某種趨光的昆蟲在寂寞的暗夜中飛向手機、電腦等科技的光源。
也知道不能耽溺於社群網路交友軟體了,兩年前擔任兩廳院駐館藝術家推出的行動藝術《國家級徵婚》,在1天之內連續約了35個男人,給彼此10分鐘,相互詢問:「你是我找的那個人嗎?」
其實人到中年,其實不大會被性欲擺布,但寂寞還是時不時地冒出來,逛街看見喜歡的酒杯,都是成雙成對地買,幻想有一天會遇見喜歡的人可以對飲,但總是平白無故打破杯子。
他與人最親密的關係大概是某連鎖按摩店的某號按摩師,「他時間很好配合,漸漸有點固定的感覺。我們不大說話,但他很貼心,我長得高,棉被蓋不到的地方,手腳容易冷,他會主動幫我蓋2條被子。」覺得寂寞不好,應該要改變,但人生充滿太多「可是」,「我也想學網路的人約抱睡,可是我每天都睡不好,睡覺大腦還處於開機80%的狀態,約抱睡怎麼會睡得好呢?」
以下是兩年前的訪問。
《因為寂寞的緣故/周東彥》
時間是某個星期三下午,地點是誠品信義咖啡館,青年藝術家周東彥坐我對面,聲音沉穩而低沉,很低很低,簡直低到桌子裡了。週間上班日的午後,巴哈無伴奏大提琴殷殷切切地迴盪在空中,鄰桌婦人窸窸窣窣地議論著誰整形失敗,誰老公有外遇,置身如此懶散的氣氛中,也讓訪談有一點八卦和窺探的意味。
「所以那天來了35個男人,只有一、二個是你的菜?」「會再碰面吧,才過一個禮拜而已啊,我們有在LINE繼續聊天,但我不斷在會議跟下一個會議之間穿梭,太忙了。」「你到底喜歡哪一型?」「對工作有熱情,喜歡他正在做的事情。可以一起去看表演,但他要打瞌睡也是可以的。下雨天穿著白色運動鞋,會加分。」
周東彥與我的談話與鄰桌碎嘴八卦的婦人並無不同,然而他講話字字斟酌,彷彿文化部長發表演說那樣慎重。周東彥是台灣當代備受矚目的劇場工作者和紀錄片導演,以劇場結合多媒體投放建立風格。我們談話內容論及婚嫁,乃他現為兩廳院駐館藝術家,辦了一個「國家級約會計畫」。今年5月24日,台灣同婚法案通過這一天,他穿上西裝,拿著玫瑰,拍徵友照片,張貼在國家戲劇院外頭燈箱,昭告天下他正在尋找男朋友,一百多個人來信,他遴選其中35人,於7月7日當天給彼此十分鐘,相互詢問:「你是我找的那個人嗎?」
他說同志相關議題公投後,他一直思索該如何活得更同志,如何突破同溫層,「在兩廳院徵友,除了可以跟進出兩廳院的中高產階級家庭、家長進行對話,我也在想是否能給還不敢認同自己的同志,多一點點信心。」前年,他入圍金馬獎的紀錄片《你找什麼?》談論的男同志網路交友文化,明年即將推出的舞台劇《虛擬親密》亦聚焦網路世代對親密關係探索,社群媒體上的寂寞已然成為他近年創作核心,問這一切與他單身5年有直接關係?他說:「是。」
周東彥今年38歲了,至今談過4場戀愛,開頭二段是念北藝大時認識的學弟和學長,2008年在巴黎駐村,網路上認識一個住布魯塞爾的義大利人,後來他回台灣了,用SKYPE維繫情感,但濃烈的情感不敵遠距離,二人2010年分手。2年後,他又在同志交友軟體JACK'D認識一個住北京的青島人,一年後還是走不下去,「我後來二段感情都是遠距離,可是我真的很認真,我受夠這一切了,我不想再和手機談戀愛了。我並不是說交友軟體不好,科技帶來很多美妙的事情,創造了許多不可能,但它也帶來許多可怕的事情,人跟人認識的速度來得快,但感情消逝也去得快。我做約會計畫單純只想回到真實的生活,人跟人的互動有呼吸,有體溫,我可以看見人,也想被人看見。」
交友軟體確實可怕,三貞九烈的地方媽媽在網路上需要火辣的性愛;道貌岸然的異性戀護家盟在午夜色情聊天室比誰都淫蕩,誰在網路上都是人格分裂,誰都是一人分飾二角,故而我不懷好意地問:「周東彥,身為當代備受矚目的劇場工作者,你在交友網站怎麼介紹你自己?」「就放自己的照片啊,跟人聊天,入圍金馬獎那次,有人認出我來了,就祝我得獎。」談話如同文化部長一樣慎重的人會沒有偶像包袱,我不信,遂命令他打開他的交友軟體,在眾多袒胸露背,肉香四溢的交友照片之中,果然他的徵友照片與放在表演節目冊上的宣傳照沒有什麼差別。
假裝我是手機那一端的陌生人,他會這樣對我介紹他自己:「我是周東彥,劇場工作者,紀錄片導演,我喜歡男孩子,而且從小就是。小時候去游泳,木柵的游泳池很原始,沒有隔間,我發現我一直盯著我不該看的,彷彿一切感官都放大了,快快穿上衣服離去。我高中念明倫高中,大概1997、1998年的時候,我會去看屏風表演班,看耕莘小劇場,有一次在劇場外頭看到一個人拿著攝影機拍攝,那個人是陳俊志,覺得拍片這件事很酷,我媽幫我買了一台小攝影機,開始透過小視窗認識這個世界。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我讀到一本雜誌叫做《同言無忌》,我確定我是同志,我在大一新生訓練就宣告出櫃。」
年輕藝術家人生沒有櫃子,但不知為何,講話有一種架子,一個字一個字拖得慢慢的,內容明明應該是輕鬆詼諧的,但他口氣始終是事不關己的,淡漠的。問他講話就是這樣子嗎?「應該是吧,我小學一、二年級上課都趴在桌子上,我們老師都叫我懶骨頭。我講話很慢嗎?我講話速度很快欸,我今天有告訴我自己講話一定要放鬆。大概昨天晚上沒睡好,吃了一顆安眠藥,藥效還沒退吧。」「我覺得你講話有一種架子,優雅的,像女明星一樣的派頭,有架子並不是壞事,你身處藝文圈,你得要撐一個專業的形象,去公部門開會,這個架子可以讓你跟舒淇當閨密,但不可能讓你收穫一個理想男朋友啊。」
「或許吧,我自己有想過我這樣的狀態在男同志界都是不優的,不好的,」對我的觀察,他不以為忤,淡淡地說:「大概小時候看了太多時尚雜誌的關係吧,我在高中會去誠品買《VOGUE》之類的外國雜誌,然後聞它的味道。時尚雜誌教了我認識很多名牌、名模,不只是牌子怎麼拼、怎麼唸,還有每個品牌、人物、甚至配件的故事。好東西是非常努力地打造出來的,不論是一個手工包包,還是一個讓人仰望的明星。」從時尚雜誌學會講話要得體,做人要優雅,所以當我問他誰是他做人處事的典範?他說張艾嘉,一點也不讓人意外,「我沒有真的很認識她,但她是那個會照顧人,會關懷別人的人,大器又得體,她沒有滿足於當一個女明星,當所有的女明星都停下來了,她還是不斷地往前走,金蟬脫殼好幾次。我的Role Modle都是這樣獨立的,堅強的。」「你跟林懷民合作過,也跟林奕華共事,不把他們當標竿,將自己投射在張艾嘉莫非是性向使然?」「我也沒有不把林懷民和林奕華當偶像,但張艾嘉比較美啊。」
因為喜歡張艾嘉的獨立自主,故而從懶散的創作者變成經營者也解釋得通了:他2010年自立門戶,創立狠主流影像公司,從3個人的工作室演變至今10個人的公司,在同輩的創作者並不尋常,他解釋有些大型的案子,就需要比較大的建置才能負荷,然而與他因《關於島嶼》有過合作的林懷民對此卻是憂心忡忡,「到底他是用團隊養創作,還是用創作去養團隊呢?這是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他的創作都是手工的,勞力密集的,但市場太小,他隨時都把自己搞得很累,永遠都像一隻生病的貓咪。」
生活忙與盲 孤單想找伴
我向他轉述林懷民的說法,「還好誒,比我辛苦的人大有人在,每個人都有不容易的地方,不是我不跟你講,是我自己都沒去看到。」他不訴苦,回應依舊像女明星一樣雲淡風輕的,舉止氣質像是優渥家庭出身的孩子,但母親的說法又是另外一種版本:「我們家也不是很有錢的家庭,他爸爸身體不好,現在中風,我以前早上要送報紙,然後去幼稚園煮點心。他去英國念碩士是自己貸款,跟二家銀行一共貸款150萬元。他念博士班,我跟他爸爸覺得不行,幫他籌錢,念了一個學期,沒錢念下去,我們很自責,他反過來安慰我說:『媽媽,我念藝術是要美化人心,如果要讓爸爸媽媽辛苦那就不美了。』東彥從小就貼心,斯斯文文,乖乖的,小時候被同學叫周妹妹,我知道後很生氣,但他跟我說:『媽媽,我們不要理他,我們努力就好了。』他說自己是同志,所以更要努力,不要讓別人瞧不起。」
拿張艾嘉當標竿,希望當個獨立堅強的人,不被別人看輕,也把自己活成一首張艾嘉的〈忙與盲〉:「盲盲盲,忙忙忙,盲得已經沒有主張,盲得已經失去方向,忙忙忙,盲盲盲,忙得分不清歡喜和憂傷,忙得沒有時間痛哭一場。」手機上行事曆,五顏六色的色塊,各式各樣的工作排到明年秋天,問他最近一次痛哭是什麼時候呢?「二年前,世界劇場展在台灣辦頒獎典禮,我下午跟學弟聊天,彷彿上演《大象席地而坐》,覺得一切都很無力,晚上金曲獎工作人員找我吃飯,他們很能喝,我沒吃什麼,就一個止痛藥,然後傳來消息說學弟得獎了,我哭是為了他高興,但也為自己其他的事哭一哭。我很容易哭,但後來壓抑到哭不出來了。」
原來他講話低沉不是學習女明星的慵懶,就只是疲累。人至中年,其實不大會被性欲擺布,但寂寞偶爾還是會跑出來,逛街看見喜歡的酒杯,都是成雙成對地買,幻想有一天會遇見喜歡的人可以對飲,但總是平白無故打破杯子,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週末夜喝酒。每個跨年會許願改變自己嗎?「會啊,不論跨年或生日,都會跟自己說真的不要再鬧了,真的要找一個伴了。我沒有歸咎是工作耽誤了姻緣,我還有自己的問題,我太挑,不符合市場上肌肉、蓄鬍的需求。我應該在網路上勇敢表現自己,但因為我在很多工作場合已經過度表現自我了,所以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忙碌的青年藝術家最親密的關係大概是某連鎖按摩店的某號按摩師,「他時間很好配合,漸漸有點固定的感覺。我們不大說話,但他很貼心,我長得高,棉被蓋不到的地方,手腳容易冷,他會主動幫我蓋二條被子,這種細節他都注意到了。」於是,孤單的人到頭來只能仰賴陌生人的慈悲。他也覺得這樣不好,應該要改變,但人生充滿太多「可是」,「我也想學網路的人約抱睡,可是我每天都睡不好,睡覺大腦還處於開機80%的狀態,約抱睡怎麼會睡得好呢?」
他是矛盾的,那像喜歡男人穿白球鞋,採訪拍照的這一天,也穿著一雙刷得乾乾淨淨的白色球鞋,偏偏這天下雨,在積水的窟窿都踩髒了。
想太多的人活著就是自找麻煩,問他近日為追求愛情做出勇敢的事,他得意地說他有一天遇到了《美麗少年》的羅國宇,「他就是那種環境很好的台北小孩,前三志願 ,完全是我的型。我很積極地打招呼,並且加了LINE,但我丟訊息說:『嘿,有一天我們可以一起出外Hang Out(鬼混)。』卻打成了Gang Out。」 為愛踏出了第一步,明明是值得歡呼的事,他卻為了無傷大雅的錯誤,擔心對方以為自己邀約「群交」,自責了好幾天。
雅琴看世界週末版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的幸福5/2 週末》
*週日下午兩點誠品信義書店「廿世紀典範人物」新書分享會,我下午二時開始演講,離上次在台灣大學公開演説。快半年了!分享會報名一小時預告已額滿,但TVBS電視台慷慨的支持。派出SNG車,屆時TVBS文茜的世界周報YouTube 及世界周報Facebook 都將同步直播。
*新書分享會後我將直奔高雄衛武營,參加劉孟捷(李斯特巡禮之年)鋼琴獨奏會。這是劉孟捷回台,最重要的一場音樂會,我目睹他用盡了一切心力。過去即使21歲時在費城代打缺席大師的音樂會,劉孟捷都未曾如此緊張。他此次回台,手術前為了沒有遺憾,共舉行三場音樂會:其中4/17與5/30皆是與國家交響樂團NSO合作:530那一場指揮是呂紹嘉。但他告訴我,某些曲目對他而言,是Piece of Cake :惟獨衞武營這一場,曲目由他自己決定,現場錄影,並且找了金曲獎錄音師同步錄音。
5/2衛武營-劉孟捷鋼琴獨奏會《李斯特巡禮之年》購票連結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384752689074294784
劉夢捷明白他即將面對一個大手術,手術風險之外,他的免疫系統疾病,將使他的康復之路更長。
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為了圓他的夢,醫院每天都要求他早上、晚上量血壓,報告直接傳給院長。振興醫院院長魏崢雖然是亞洲第一把心臟外科醫師,但也不敢大意。
畢竟這個人的生命那麼脆弱,他的心臟主動脈剝離,那是實質的「心碎」了:但他仍有詩,仍有音樂夢。在生命的交接處,在白日與黑夜的交义口,劉孟捷想為他的音樂生涯,留下最美好的紀錄。
他選擇了李斯特。
在這場音樂會前,他甚至以英文寫下了自己與音樂、疾病的半生回顧:如李斯特的巡禮,有仰望,有沉思,有失落,有幽微的疼痛。他以詩篇般的演奏模式,傾訴,詠嘆。他曾得到天賦,也走過死蔭的幽谷。命運是一層又一層的黑影逼近,老天爺隨時想帶走他。
而他已不再流淚,不再沉浸於悲愴告別:因為對他而言活著並不容易,他要讓自己更深刻的抓住每一分時光之美。
如果時間和空間,正如哲人們所形容的
都是不實際存在的東西:那從不感到衰敗的太陽,也不會比我們了不起多少!
他如艾略特的詩句中所形容的:我們為什麼要如此貪心總在祈禱,想活上整整一個世紀?
蝴蝶雖僅活了一天,已經歷了永恆。
當他的身軀如露水還在藤蔓顫抖時,他送給我們一場「完全浪漫又超技的李斯特」。
等音樂會結束了,至少有一張CD,一段YouTube 影像:不論孟捷代表生命的那朵鮮花是否枯萎,他彈奏如天使的音聲不會飛離,它會停留在那夜,繼續釋放芬芳。
這是盡生命之力、之情獨奏的音樂會。劉孟捷説:這樣當他走進手術室時,會少一點悲傷。
或許快樂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但讓這場「完全李斯特.完全劉孟捷」的獨奏會放出神聖的光彩吧!
我必將赴會,不會錯過!我知道此刻的獨奏會,很難複製,因為它綜合了太多的情感、愛念,釋放與生命的抒情。
*劉孟捷為此次獨奏會寫下的文字:This past year has seen some unprecedented changes in the world. Many lives have been lost and many have changed. The world has changed while many of us confront the uncertainty of the future.
For most musicians, life has changed. For months, we have been conducting our lessons online, and concerts have mostly stopped or become an online experience as well. More time has been spent learning how to improve the online teaching experience than one could have imagined. While I have felt the duty to continue teaching, the format the pandemic requires for teaching leaves me unwilling to spend more time than I have to.
And truly, I have had other things to deal with. When the pandemic started to worry the American public in March, I was in the middle of a tour with the String Quartet-in-Residence at Curtis, the Vera Quartet. However, our concerts were canceled, and everything came to a sudden halt.
I felt the universe had sent me an unexpected gift, as I had also just received some terrible news concerning my worsening aortic arches and a diagnosis of kidney cancer. The sudden halt in my professional schedule seemed perfect in its timing. I was able to settle into a monastic existence, to simply practice and attempt to heal.
I see many musicians itching to be concertizing again, and many stepped into new territory, performing on the internet. Many took time to develop new podcasts, and to write new materials for their art. Sadly, many have struggled as they have fallen into desperation without any concert incomes. Altogether the music industry seems to be in peril, and many worry about how music and musicians will survive.
However, I had my own survival to think about. Having been through many difficult experiences in my life, I knew this might be the most difficult I would encounter. My Doctors describe me as a walking time bomb. My condition could be lethal at any moment if my blood pressure gets out of control. So while others wrestle with the fate of the music industry, I’ve needed to face my own fate and mortality.
Playing concerts can mean many things to people. At different times throughout my life, I’ve felt the need to express different aspects of myself. When I was young, I wanted to embody the spirit of romanticism, playing lots of Chopin and Schumann. Then there was a period of time when I wanted to challenge myself by showing off pyrotechnics. I had a brooding period where I turned to the pathos of Rachmaninoff, and then felt the need to return to the purity of Schubert and nobility of Brahms. Throughout this pandemic, I wanted to play Bach. Through Bach’s music I found a kind of spiritual sanctuary.
In considering the program for this concert, I felt again the urge to play music that reflects my current feelings and state of mind. The title of today’s recital, “Years of Pilgrimage” seems to fit exactly what I am experiencing.
Liszt wrote several volumes of “Années de pèlerinage” throughout his life to reflect on thoughts he had during his travels. He links his philosophical thoughts to the scenery which inspired them. “Au Bord d’un Source” describes feelings of rejuvenation while standing next to a clear stream of water, a symbol and source of life and energy. It seems to say, when the stream is so pure, life can be so full of joy.
In the Les jeux d'eaux à la Villa d'Este (The Fountains of the Villa d'Este), the water has a magical and supernatural quality, as Liszt himself wrote in the inscription: "But the water that I shall give him shall become in him a well of water springing up into eternal life,"( from the Gospel of John.)
For me, I have never felt more connected to Liszt than when he looked upon the valley of Obermann and questioned the meaning of existence. At this moment in my life, I often find myself reflecting my experiences of what I see and read into philosophical musings. Perhaps many people come to a time when this is so.
In all this I have felt gratitude for the love stories and sonnets that one can romantically indulge in, and for storms so violent that they threaten to destroy one’s spirit, even the hell-bound journey which brings up questions about the purpose of life…
On this journey, I felt full and alive as a human being. Looking back on this journey, I am grateful for everything, whether happy or sad, to have made an impact, found and imparted meaning to this life.
The unusual time of this pandemic has marked a milestone for me. I have journeyed back home, and as it happened,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have spent so much time in my hometown Kaohsiung in over 35 years. It’s particularly nostalgic to play these pieces as some of them were significant in my early musical career. Vallée d’Obermann was the piece I played in my first competition at the junior high school level, in which I won first prize on the national level, which allowed me to be qualified to apply for a special permission to study abroad. This meant my dream to be educated as a musician could be continued in an environment where I could develop fully. In the following year when I was 13, I won the first Asia-Pacific Youth PIano Competition with the Dante Sonata. The competition catapulted me into national attention as I was headlined in several newspapers, and especially since it was held in Kaohsiung, I became a local hero as well. During the same event, I had a fateful meeting with one of the important influences in my life, Mr. Gary Graffman, who then mentored me throughout not only the years when I was studying at Curtis, but throughout my illness and recovery as a pianist. Right before I departed to study in Philadelphia, I played my first solo recital throughout Taiwan, and along with the Dante Sonata, I also performed the three sonnets.
It’s perfect that now, back in Kaohsiung, all these memories have flooded back into my head. I feel so lucky to have been born here, and to have met my first teacher, Chin-Li Lee, who inspired me on the path to become a musician. Prof. Alexander Sung filled me with dreams of becoming an artist. I am grateful for his belief in my talent, when he chose to give a 12 year old such philosophical pieces to play.
Having once again spent some months in Kaohsiung, I can freshly appreciate the source of inspiration it once was for me. I have returned to the source to heal. Having already glimpsed hell’s gate several times, battered and weathered by the storms of life, I know there is a reason life is this way, and it all will be alright.
Meng-Chieh Liu
April, 2021
*劉孟捷衛武營《李斯特巡禮之年》演奏會中,包括李斯特以佩脫拉克三首情詩譜寫的鋼琴琴詩:這三首情詩是從大詩人佩脫拉克一百多首情詩挑出來的,詩本身就很優美,依此激發李斯特的浪漫主義創作靈感,成為琴藝上最困難演奏,但也特別細膩溫柔的琴詩。
這三首分別是:
〈佩脫拉克第47號十四行詩〉〈佩脫拉克第104號十四行詩〉及〈佩脫拉克第123號十四行詩〉。
Franz Liszt(1811-1886): Sonetto 47 del Petrarca, Sonetto 104 del Petrarca, Sonetto 123 del Petrarca, from Années de pèlerinage, Deuxième année: Italie
李斯特於1846年先出版藝術歌曲《三首佩脫拉克十四行詩》(Tre sonetti del Petrarca),再改成鋼琴獨奏版。
三首佩脫拉克十四行詩
中譯:焦元溥(元溥也是友情贊助,特別準備音樂資料,周日南下,聆賞劉孟捷的樂曲,並且陪同他盯著錄音共三天)
〈第47〉
祝福每天、每月、每年,
所有片刻與鐘點、時間與季節,
在那美麗的原野,
我為一雙眼眸魂縈夢牽。
祝福初遇時的甜,
與愛同在、受苦不停歇,
如弓箭刺穿令我淌血,
傷口永留感動在我心間。
祝福一切我發出的聲音,
當呼喚著我深愛的女郎,
渴望、嘆息、淚濕滿襟。
祝福我寫下的文字遠揚,
歌頌她的芳名,萬古長新。
我心永屬於她,無人能闖。
〈第104〉
我找不到和平,也無意打仗,
我恐懼、我期望,燃燒又冰透。
我向天飛升,卻躺在地上,
我一無所有,卻又擁抱整個宇宙。
我身陷囹圄,監牢又開敞;
我不受囚禁,卻銬著鎖頭。
愛情不讓我死,也不讓我飛翔;
不要我活,也不准我逃離悲愁。
欲看卻無眼,啞口還在發言,
我甘心殞滅,卻仍高聲呼救,
我痛恨自己,但仍愛著他人。
憂傷滋潤我,淚水伴隨笑臉,
生命不足惜,死亡也不煩憂;
我淪落至此,都是妳啊,我的愛人!
〈第123〉
我在塵世見到仙子的美,
她天堂般優雅無與倫比。
想起她讓我悲傷又歡喜,
所見如幻夢迷霧與幽黑。
妳的可愛眼睛使我落淚,
多少次讓太陽也要妒忌。
我還聽到四周發出嘆息,
移動了山嶽停止了河水。
愛情智慧憐憫憂傷財富,
在淚水中形成甜美聲響,
奇妙和諧世上未曾目睹。
天堂追隨著音樂的流淌,
雖然枝上樹葉並未飛舞,
空氣與風息卻充滿芬芳。
5/2衛武營-劉孟捷鋼琴獨奏會《李斯特巡禮之年》購票連結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3847526890742947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