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下來啊冰鳥。
#沒有不是玩那個 #身為資深鍵盤車手 #用搖桿騎車真的剛好而已 #雖然我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怎麼讓遊戲裡的車子轉彎 #但沒關係 #找代打就好了 #誠徵替身使者 #要會歐拉歐拉的那種 #yamaharseries線上兩輪名人盃 #對我橋頭漩渦鳴人 #克里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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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第五篇tom282f3版友負責
我會翻第六篇
第七篇rasca0027版友負責
第八篇cumim版友負責
第九篇UmeiU版友負責
感謝大家!
=====正文開始=====
嗨,大家好。
首先,我想為過去幾天沒有上線而道歉。我必須去蘇格蘭參加我一個大學朋友的婚禮。他
們訂在週間舉行。偷偷跟你們說,我認為他們維持不了太久,這意味著我不僅晃點了你們
,還浪費錢租西裝和買一套John Lewis的茶具。
一如既往地感謝你們幫忙我尋找艾莉絲。我現在正與她工作的電台節目密集聯絡,他們會
盡快將羅伯提交給節目的資料寄給我。我還找了每個名叫歡樂鎮的城鎮,並聯繫了其中的
居民。他們和日誌中所提到的資訊─「梧桐街」和「Acer Road」─都沒有關聯。我甚至
徹底找過Google地圖。我不確定艾莉絲去年2月到底經過了哪個城鎮,但它似乎並不存在
公開的紀錄中。
那個承諾要從鏡子商店追溯路線的人與我聯絡,給我幾個羅伯可能的地址。他還提到要深
入調查這個遊戲。我不確定他的意思,但我想再說明一次,請不要代替我玩這個遊戲。我
不想在良心上過意不去。
好的,就說到這裡,下面是日誌。
再次感謝。
-----
左右遊戲[手稿 1] 10/02/2017
(可能的開場白)(各位讀者,我想提前告訴你們下面這篇的主要內容。我相信,至今為
止,你們對這系列的任何枝節都不陌生,也發現在這橫跨數百英里的旅程中總是有奇怪、
無法解釋的狀況。毫無疑問,這是精心設計過的。我一直在紀錄這數百小時平靜的旅程,
並且特別注意我們沿途所遇到的奇怪現象,我希望讓這故事更緊湊,每一章都能讓你身歷
其境。
如果這種冒險情節是你收聽這個節目的原因,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選擇。我很確定這就是
吸引你們的主要原因:在一條不可能的道路上曲折前進、轉彎,以及神秘又陌生的事件。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有責任告訴你,除了一些明顯的例外,我們絕對無法避免的
還有以下這個部分:我們所遇到的怪物也包括來自於人性:壓力,分裂,不安以及你可能
會想像得到的,悲傷。
如果你想在網站上閱讀這集的大綱並繼續下一部分,那麼你得稍等,我相信我們會再上路
,再次朝向未知的地方前進。但是,我認為應該要讓王牌被俘這件事有自己獨立的一章,
並交代其後續,部分原因是因為它所揭示的重要性,同時也是對我們失去的人表示尊重之
意。
這是我們在路上第二晚的故事。)
當我們左轉時,我們身後的恐怖場景很快就被前面一片無聲的空曠所取代。我們徐緩地朝
著等待著我們的車隊前進。先行的四輛車子隨意停放,佔據了一半以上的道路。羅伯開到
柏油路的盡頭,打算再次拿回領導權及恢復隊形。他的雙手擱在方向盤上,眼睛固定在遠
處某個地方。不難想像,在表面的專注和安靜底下,有一個心緒波濤洶湧的人,他無法開
口,就怕一開口就說得太多。
AS:布里斯托呼叫所有人。我們要上路了。請按照之前的隊形依序出發。在我們停下來休
息之前還有一段路要走。
莉莉絲:布里斯托,羅…船夫在哪?
AS: 他在我旁邊。
阿波羅: 王牌在哪裡?
AS:王牌…王牌沒有過來。
阿波羅:呃…什麼?
莉莉:你說什麼?布里斯托,他在哪裡?
描述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至少說出最後的結果並不困難,王牌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在哪裡
、他為什麼不能來等等。但由於某種原因,我無法說出事情的經過。這件事本身有些細節
很難再向外人說,就好像那些必要用語已經被束之高閣。
AS:我們必須趕快去休息點,留在這裡不安全。
在我們轉出梧桐街後不久,羅伯曾暗示剩下的旅行將不會有什麼意外。如果他不曾再多留
那幾分鐘,他就是對的。我們又在路上開了四個多小時,隨著森林漸漸遠離,我們兩個人
都默默地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現在外頭的風景已經被玉米田所取代,一直延伸到地平線
盡頭。
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發生,這很諷刺,因為我發現自己打的字的遠比我計畫得還要多
。
太陽即將西下,天空染成一片橘紅,我們今晚停在一處蘋果園旁休息。羅伯將車子熄火,
我們兩個人靜靜地坐著。羅伯保持安靜的藉口是他需要集中精力開車,一個無需面對對方
的好理由。但現在車子已停下,我們兩人為何而沉默彼此都心知肚明。
AS:你認為他已經死了嗎?
羅伯:我不知道。
羅伯的回應並不令人覺得安慰,我奇異地對此覺得感激。他無法提供我任何撫慰的話語,
任何的企圖都會顯得非常虛偽,因為那將會是對這種嚴峻情況的嘲弄。無論如何,鑑於王
牌被抓的情況,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聽到哪種答案。
莉莉絲出現在我的窗邊,激動地用指尖敲著車窗。我現在最不期待的就是這個。車隊中的
每個人都毫無質疑地遵守由我單方面發出的命令而前進。他們已經這樣旅行了數小時,與
此同時,車隊中明顯少了一個人。看著後視鏡,我瞥見車隊的其他人,站在車旁,期待地
看著我們的車。
羅伯的手仍然沒有離開方向盤。
我吸了一口氣,把門推開,走到草地上。地面感覺很柔軟,最近應該下過雨了。我走到其
他人面前,我開始對著面前的隊友說話,幾乎感覺就像是羅伯之前曾做過的談話一樣。
夏娃:布里斯托,發生了什麼事?
阿波羅:王牌回去了嗎?
我直視阿波羅的眼睛。在那短暫的一刻,我考慮要將所有的事實告訴他們。也許那可以幫
助他們免於經歷我現在胸口那如刀割般緩慢又尖銳的疼痛。也許它也可以讓我不用進行一
場難以啟齒的對話。無論哪種方式,我知道我不能對他們撒謊。他們應該知道真相,即便
那令人不快。
AS:不,他不是回去了,他們撞爛了他的車。
莉莉絲:那輛拖車?他逃出去了嗎?
答案並不容易說出口。我若是大聲說出那些話,就等於完全承認發生了什麼事。那感覺就
像我被逼迫著步上斷頭台,鍘刀即將落下。
夏娃:他發生了什麼事?…布里斯托…
羅伯:他死了,夏娃。
我沒有聽到羅伯踏出車外,走到我們旁邊。當他接手剩下來的發言,我的如釋重負顯而易
見。現在,這的確這是他的場子了。
羅伯:拖車裡那兩個人來自歡樂鎮。他們抓走了他。他們將他帶回鎮上。依照他們對待他
的方式,王牌撐不了多久了。
邦妮:哦,天啊…
夏娃:什麼?羅伯,他們要對他做什麼?
羅伯:我沒辦法告訴你。以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莉莉絲:那麼我們得回去。
羅伯:不可能。
莉莉絲:我們不會他媽的把他留在那裡!
AS:莉莉絲...
莉莉絲:我們要回去!
羅伯:不,我們不回去。
阿波羅:我和羅伯可以去。你知道那地方,對吧?羅伯?
羅伯特:那孩子死了,阿波羅。
莉莉絲:但是你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活著?
羅伯:是的。
莉莉絲:那麼你為何認定他已經死了?
羅伯特:因為我看到他被一個他媽的從他嘴巴裡伸出來的拖鉤帶走了!他媽的!
羅伯不應該這麼說。我當然明白他的理由:他想傳達一個重要的訊息,對於拯救王牌,不
管是那時或現在,我們都已經無計可施,束手無策。他選擇的可怕語詞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但它也會在人群中造成騷動,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描繪出我一整天都在試圖剷除的可怕景
象。
邦妮震驚又悲傷地摀住了嘴巴。夏娃明顯變得蒼白,甚至連主要負責質問的莉莉絲都吃了
一驚。
莉莉絲:布里斯托,你...你有沒有看到...?
我沉重地點頭。所有人都對我的肯定感到不滿。
AS:我看得夠多了。那時我不得不閉上眼睛,羅伯試圖挽救他,直到…
在我完成我的陳述之前,我的話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打斷。車隊裡某人發出了一陣嘲笑,
回應著我的話語,那是充滿諷刺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我們轉向聲音的來源,直到我們
發現每個人盯著藍鵲。她肆意的笑聲充滿了寂靜的夜空。
AS:有什麼好笑的事嗎,藍鵲?
藍鵲試圖要講話,慢慢地緩下她令人不舒服的笑聲。
藍鵲:就是…你自稱是一名記者…哈哈,你閉上了你的眼睛,我的天啊…
AS:你說什麼?
藍鵲:看魔術的時候你也會閉上眼睛嗎?
夏娃:藍鵲,你他媽的在說什麼?
阿波羅:拜託,現在不是搞這個的時候。
藍鵲:哦,這時機剛好。說真的,你們都是白痴嗎?左右遊戲是一個騙局。這是假的!羅
伯古薩德把你們當作三歲小孩來騙!王牌沒事,他可能只不過是個演員罷了!就像那旅行
者和那些鎮民都是演員一樣。我的意思是,天啊,你們不會信以為真吧。
藍鵲令人難以置信的長篇大論令大家吃了一驚。自從第一天起,她顯然一直克制她的發言
,我們對王牌被抓的反應顯然刺激了她。
AS:我看到羅伯用來福槍對那些鎮民射擊。我看到了傷口。那是真的。
藍鵲:那可能只是一支預先裝填好血液的管子。子彈可能是空包彈。你可以從任何一家道
具商那裡買到這種東西。說真的,你們這些人有什麼問題?
莉莉絲:首先,我不喜歡你他媽的語氣。其次,你有沒有注意到兩天來我們是唯一行駛中
的車輛?歡樂鎮呢?你是說羅伯雇用了整個城鎮的人嗎?這他媽的根本不可能。
藍鵲:噢,是的,這是「不可能的」,但你們卻相信我們卻正開在一條神奇的道路上呢。
也許這是我所見過預算最高的一場騙局,但它還是一個騙局。而電視台在這裡提供給他所
有他想要得到的曝光度。我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膽小鬼,但你,你是一個他媽的跟屁蟲。
我的母親曾經告訴我,當一個人自以為是的時候,你是無法說服他的。凝視著藍鵲那在黑
暗中自我滿足的咧嘴一笑,我緩下我的語氣。
AS:好了,藍鵲,夠了。我不想假裝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知道你可能是對的。
但是,為什麼羅伯要花費好萊塢電影的製作預算欺騙一名電台記者和兩名Youtuber呢?相
信我,我們的網站沒有那麼多的流量─
藍鵲:哦,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他不是在愚弄「你」。
藍鵲轉向羅伯,給他一個純粹的,十足炫耀的表情。
藍鵲:承認吧,羅伯。承認這全是一場他媽的鬧劇。承認在我下車之前,你早就知道我是
誰。
羅伯看起來如石雕般僵硬。大家看向他的臉尋找一點蛛絲馬跡,但他不理會其他人,就只
是直視著藍鵲,兩人互盯著對方。
羅伯:沒錯…我知道你是丹妮絲(Denise)。
氣氛發生變化,不一會兒,四周就傳出一陣竊竊私語。這個名字顯然代表了某種其他人都
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意義。
夏娃:丹妮絲?
莉莉絲:丹妮絲‧卡佛?
阿波羅:不會吧,你是認真的嗎?
AS:對不起,丹妮絲卡佛是誰?
莉莉絲:她是這種冒險中最讓人掃興的傢伙。
藍鵲:去你媽的,你這個白痴蠢蛋。
羅伯特:丹妮絲是美國懷疑論者和理性主義研究機構的成員。她喜歡以假名參加抓鬼探險
,以便公開揭露他們。你可能聽過,她一點都不相信超自然的東西。
藍鵲:其實我相信超自然。我相信這是個價值數十億美元的行業,它以出售毫無破綻的謊
言給那些傻蛋為基礎,讓那些不入流的記者跟部落客樂於散播這些東西,只要他們相信那
些狗屎可以增加點擊數。
AS:這就是為什麼你花了這麼長時間才繞過松樹。即使拖車對著王牌直衝而去,你也不認
為這是真的。
藍鵲:呃…你認為是嗎?
從她話中透露的優越感,的確讓人有點信服。沒錯,以高得咋舌的預算和幾個靈敏的助手
,或許可以製造我們在旅途中看到的大部分事件。然而,我發現自己下意識的站在羅伯這
一邊,親自捍衛左右遊戲的真實性與對它的抵毀。作為一個堅定而自信的懷疑論者,我當
時與藍鵲抱持著相同信念,但在通過隧道後到這一刻之間的某處,我變成了左右遊戲的信
徒。
藍鵲注意到我沒有抗議,轉回對著羅伯。
藍鵲:你不怕這些麻煩讓我覺得很開心。我不知道我的工作對你來說這麼討人厭。
羅伯:我很欣賞你的工作,丹妮絲。一直都是。這就是我帶你一起來的原因。
藍鵲:說什麼廢話。告訴你的朋友王牌,叫他不要再躲起來了。
藍鵲從外套裡拿出一包萬寶路,立即點亮,然後坐在她附近汽車的引擎蓋上,她的舉止清
楚地表明她已經講完了,儘管她的話讓每個參與者都留下了痛苦的回憶。為了獲得支持,
她必定覺得這兩天讓她筋疲力盡,因為要與那些和自己觀點不同的人們相處,不得不默默
地傾聽他們那看似荒謬的看法。然而,儘管如此,我非常高興她閉嘴了。這讓我想起了有
段時間我們其實處得還不錯。
下個的問題來自夏娃,她的聲音顫抖著。
夏娃:我們…我們會死在這裡嗎?羅伯?
她的話語有種沈默的力量使大家都把頭轉向羅伯。很明顯,其他人也一直在思考同樣的事
情,他們正看著羅伯等待他的答案。
羅伯:是有可能。這條路以前從沒死過人。那時大家都很遵守規則。
莉莉:但是你在電子郵件中說過會很危險。
羅伯:是的。
莉莉:但是你覺得不需要告訴我們,我們可能會在這裡死亡?
羅伯轉向莉莉絲,顯然被她的指責所觸怒。
羅伯特:在1920年代,喬埃本羅(Jon Ebenrow)殺死了36人並侵犯了他們的屍體
。在你的影片中,你們去了維吉尼亞州那個男人家中尋找他的鬼魂。邦妮和克萊德曾花5
00美元住宿在愛荷華州一個殺手的家,那裡應該是他拘禁受害者和強迫他們互相殘殺的
地方。
羅伯特:如果你相信你所追逐的東西是真的,那麼你每次出門都應該接受你可能會死亡的
後果。我們正在尋找另一個世界存在的證據。我們在這裡做的事情跟登陸月球的科學意義
、哥倫布抵達美洲的文化意義都一樣重要,而許多人都為此而死。如果你都願意接受追逐
連環殺手鬼魂會有的風險,那你就應該願意接受這種風險才對。
莉莉絲看起來像被父母罵了一樣。當她看著羅伯時,眼睛燃著怒火,不服他的批評。
莉莉絲:哦,所以這是王牌的錯囉?他應該「接受風險」?
羅伯:他確實接受了風險。王牌做出了他的決定。當他開在路上時,他親眼看到了路上的
危險。我告訴過你這個地方可能很危險,也許你沒有認真聽進我的話。別說得好像我用虛
假的偽裝引誘你們到這裡來。
我們在羅伯說完話的尷尬空白中呆立。沒有人確定該怎麼辦。
阿波羅: 呃,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羅伯?我們要回去嗎?
羅伯:我不會幫你做決定。如果你想回頭,我建議你明天早上再行動,晚個一小時再出發
。我從來沒有見過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但這是我帶過最多人遊戲的一次。也許就是跟這個
有關。
AS:你是什麼意思?
羅伯:那是唯一不同的變數。事實是,這不是我們的世界,我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即使
是只有一輛車子,道路也總是會試圖阻止你。也許就像血管中的細菌一樣。如果只有一兩
個人可能會被忽視,但一旦達到臨界點,就像是一個,呃…
AS:像免疫反應一樣。你認為這條路想把我們這些外來者推出去?
羅伯:這個團隊越多人,
AS:反應就越激烈…
聽起來很有道理,直到藍鵲再度大笑。聽到她的反應,我重新再評估我所說的話,我不禁
感到這個想法有點愚蠢。
羅伯: 也許吧。這只是一種理論…我不知道。
羅伯重整自己的情緒,恢復鎮靜。
羅伯特:總之,到早晨為止你們都可以決定你們是否要繼續前進。布里斯托,如果你想回
家,你必須找人載你。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回頭。
他轉身離開大家,走向他的車子。在晚上剩下的時間裡我再也沒有見到他,我也無意打擾
他。夏娃和莉莉絲立刻圍在我身邊,問我是否安好,輪流詆毀羅伯的行為。我沒辦法跟她
們同仇敵愾。我只說了…
AS:我可以去你們的車子充電嗎?
整個晚上,大家幾乎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嚴肅氣息,就像在餘燼上覆蓋了濕葉
子一樣,說不出的沉悶。沒有人任何交談,連阿波羅的嘴巴都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考慮
接下來他們要去哪裡,思考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是屬於哪種人。他們敢於向危險邁進,或者
要回到安全和熟悉的地方。這個答案必須要由他們自己想出來,當然最好是在日出之前有
決定。
而我已經有自己要解決的問題了。
在羅伯離開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和其他人道晚安,走到莉莉絲和夏娃的車。我把袋子放在
前座,黑色的電線從充電口伸出來。我決定不告訴她們,我在距離她們不到10米遠地方
幫軍用炸藥的引爆裝置充電。也許將來廣播的時候她們會知道。如果你們聽到了,真不好
意思呀,女孩們。
我拿起我的袋子,確定沒人注意我,直奔蘋果樹林。我穿過這個小樹林,空氣變得寂靜,
車隊的聲音迅速在我身後消失。在傍晚的黑暗中,月光籠罩著彎曲的樹木,我很疑惑我居
然不感到害怕。我已經看到這條路上發生的事,當我穿過樹林並進入鄰近的田野,故意將
自己與其他人分開,我就很清楚沒有人會對我伸以援手。隨著玉米從四面八方包圍住我,
我發現自己幾乎感覺不到恐懼。這一天的事件已經榨乾了我的情感,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
想,只剩下一股衝動想了解這條路,不管最後我必須承擔什麼責任。
我判斷我所走的距離已經離車隊很遠,我從袋子裡取出C4,將它放在地上。咬緊牙關,
我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我按下Nokia的電源按鈕,等待開機。隨著兩隻伸出的手互握的
粗糙畫面出現,接著螢幕出現選單畫面,我的擔憂立即逝去不少。
我動作迅速,包裝紙上的文字不斷提醒著我,每一秒鐘都處在危險之中。
首先,我在電話中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假設或至少希望外部電話並不會啟動引爆裝置。
幾秒鐘後,我的手機響了,這讓我知道這支Nokia的號碼。檢查通話記錄後,我發現另一
個不同的號碼,這個號碼似乎連續三次撥打到這支電話。如果要我猜的話,我認為這個號
碼是屬於製造這顆炸彈的人,這些電話代表了他完成炸彈前的測試。如果我是對的,那麼
這應該是那輛撞車駕駛的電話號碼。
我的第三個發現更令人困惑。這手機沒有發送過任何簡訊,但收件匣中有一條單獨的留言
。它來自第三個不同的號碼,內容寫著:
「請不要這樣做,羅伯。」
我盯著這幾個字,新的信息動搖了我之前已接受的理論。如果這段文字是可信的,而且我
以前的推論完全準確,那就意味著那時是羅伯古薩德開著車。那麼後車箱裡的C4就屬於
他。我一直認為羅伯可能要對可怕的事情負責,但是如果他自己在路上逃跑呢?如果是這
樣的話,就會產生一個全新的問題…誰是讓他撞車的人?
當我開始思考時,空氣在我周圍大幅波動。
我被一種強大的,在空中反射迴盪的聲音所震醒。當聲音從各個方向傳來,玉米有如陷入
瘋狂,不停地晃動,就好像空氣對著它們說話一樣。
聲音:我一直看著你在質疑。
一刻都沒有猶豫,我關掉了Nokia並把它扔進了我的袋子裡。我踮起腳尖,看看是誰在玉
米田裡說話,然後一邊向車隊的方向後退。突然間,我意識到自己離我的朋友有多遠,我
開始用跑的,當我逃回樹林時,我的靴子重重踩進泥土裡。
不到一分鐘後,我從樹叢中跑了出來,我的袋子隨著C4的重量晃動。每個人都在他們的
車裡,看起來快要睡著了。我開始認為他們已經有結論了。由於沒有人可以交談,而且還
有漫長的一天等著我,我想既然沒有求助的對象,只能緩下呼吸,立即寫下我的直接想法
,然後再做一些必要的休息。
當我朝著車子邁進時,我感覺到沉重的壓力。我悄聲打開睡眠區域的後門,小心翼翼地將
C4放在我的行李箱下面。然後,再次悄悄地關上門,我漫步到乘客那一側,我的筆記正
等著我輸入。
我伸出手抓住門把,緊緊握牢它。我沒有開門。事實上,透過玻璃看著裡面之後,我放手
了。
那股壓力消失了,在我發現前,我已經滑坐到潮濕的地面,背對著冰冷堅硬的金屬門。喉
間發出一聲嗚咽,討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我喘息著,吐出的氣息變成低聲的啜泣。淚
水讓我感到意外,但我並沒有把它們抹去。這是苦樂參半的淚水,我想要流淚,甚至是需
要哭泣。它們帶給我久違的放鬆感覺。當我止住淚水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可以放下今天
的事件再次前進。現在我已經為他們哀悼過,我腦海中的聲音安靜了一點。
邦妮:你還好嗎,親愛的?
當我看到邦妮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我站了起來。我拍了拍自己的身體,覺得有點尷尬。
AS:我不知道你醒著。
邦妮:我有點淺眠,馬丁…克萊德在打鼾。你想要談談嗎?
AS:我想我睡個覺就好了。謝謝你,邦妮。
邦妮: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的名字是琳達。
AS: …艾莉絲。
邦妮:這是一個很美的名字。那麼艾莉絲,我知道我不太會說話,但我知道如何傾聽...
,如果你想說的話。
自從倒地的松樹後,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在微笑。這個微笑很淡,但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微笑
。
AS:謝謝你,琳達。我可能會接受你的提議。晚安。
邦妮: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邦妮開始走回她的車,接著停下並轉身。再提供最後一份安慰。
邦妮:還有記住,一旦我們到達冬日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皺起眉頭,不確定邦妮的意思。她回以笑容,然後重新走回她的車。在離開歡樂鎮時,
她曾經提到那個地方,那時好像只是隨口提起去過的地方。但她剛才提到它的樣子卻不像
是一段回憶。
在發生了一切事情之後,對羅伯長久以來的懷疑,對於王牌的所有擔憂。難道邦妮跟這些
有什麼關係嗎?
也許我誤解了,也許邦妮是錯的,但同樣的,她給我的短暫安慰已經消失了,只剩下跟這
地方一樣既混亂又充斥著妄想。
我讓自己坐進副駕駛座,打了一些重要的筆記,然後爬上空氣床墊。要睡著並不容易,我
閉上眼睛,試圖說服自己,明天會比這悲慘的一天更好。然而每次我滑過這個想法的時候
,我腦海中響起的一個聲音就是:
「這得要取決於你走哪個方向。」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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